你看它礼崩乐坏(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爪娘
桌上的台历完全换了本新的,明月由衷感叹:“每到元旦就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快,一眨眼又是一年,回头作业本上写日期的时候又要写错。没想到,我们竟然真就活过了世界末日。”
见她还惦记这个谣言,陆与辞但笑不语。
“如果,万一今年……不对,去年,真是末日,那你们死前有没有什么遗憾啊?”明月又歪着脑袋异想天开地问。
不知为何,陆与修眼神的落点就又回到了她胸前,他仍记得作业他在这里留下过痕迹,不知道现在消褪没有。
如果没了,他想再补一个。
气死隔壁楼的那只狐狸。
心里想着别的事,听完问题,他一顺嘴就把下意识的想法说了出来:“大概就遗憾没能死在你身上吧。”
把明月送到徐家楼底下,等着徐同尘来开门的时候,陆与辞没头没尾地道:“我也遗憾。”
“啊?”明月还以为自己幻听,环视周围一圈。
“我说我也遗憾。”他再重复。
这次明月听得真切,知道的确是从他口中发出的声,却不明白这话从何而来,她双目疑惑地看他。
陆与辞双目注视前方,表情自然,语气平淡:“遗憾没能死在你身上。”
真奇怪,陆与修说这话就让明月想打他,可陆与辞说完……
徐同尘打开门,就见到有个小丫头整张脸都像是个长熟了的番茄,红得能滴出汁。
“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明月用力摇着头,假装无事发生。
“你先进去,我和他有话要说。”陆与辞对明月交代,她不知道这两人有什么正事商谈,乖乖进屋。
徐同尘见陆与辞的表情,倒是挑挑眉毛。
他们在屋外谈话同时,明月手机到几条消息,是陈槐发的。
昨天明月把晚餐拍照发给她,这会才到回复。
“与辞哥就是阔绰,嘤嘤嘤,昨儿我爸妈出去聚餐,我和我哥没去,我点的外卖。但我哥一直闷在房间里没出来没吃,不知道今早吃饭没有。”
“他为啥不吃饭?”
“还不是因为你咯,思念成疾,食不下咽!”
“得了吧,我去问问他!”
明月找到和陈淮的聊天框,上次对话还是她问他作业怎么写。
“淮哥淮哥,中午好啾!”
“嗯?”
“吃饭了没啾!”
“‘啾’是什么?早饭吃了,午饭还没,你呢?”
“是啾咪的意思,我吃啦啾!”
“啾咪,又是什么意思?”
“你好老干部哦,就是亲亲的意思啾。”
“……”
“啾啾啾!”
“……”
“啾啾啾啾啾!”
她还在孜孜不倦地发着消息,陈淮却怎么也没再回复过。
陆与辞和徐同尘说完话就离开,走之前跟明月打了声招呼,可她头也不抬,只挥手。
两个男人交换个眼神,面露同情。
同样被冷落的明月还在闷闷不乐,没多久门铃却又响起。
已经在厨房里准备午饭的徐同尘走出来:“可能是陈淮,他上次说要来拿点留学材料的东西看看。”
明月意外,怪说不得他在手机里突然就没音儿了,原来是在赶来的路上。
打开门,果然门口站着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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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早就摆着些徐同尘整理好的资料,明月和陈淮抬眼就看到,他在沙发上逐个翻弄几页,随意看看。
围着围裙的徐同尘正在打鸡蛋,清脆的声音叮呤咣啷。
“要不要留下来吃个午饭?”他客气地问。
“不用。”陈淮回答,昨天陈槐订的外卖菜品太多,她食量小,陈淮没吃,她一个人有几道菜动还都没动筷子就饱了,今天热一热还能接着吃。
“那你就过来拿个东西,立马就回去了啊?”明月语气里的失望有些明显。
陈淮见她这模样,宛如被她提醒了什么似的,刚打算抱起书走人的动作停下,坐回沙发。
抬眼,身后的徐同尘正看着他们二人,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你先回避一下。”他对打鸡蛋的人说。
徐同尘没多问,鸡蛋这时候已经打散,锅上的油差不多到了期望的温度,他踱步回厨房继续做饭。
“怎么了?”明月以为他有什么严肃的话要对自己说,目送徐同尘进厨房后转过头。
紧接着唇上传来熟悉的温暖触感。
只是轻轻的触碰,但再清浅这也仍旧是个吻,来得猝不及防,稍纵即逝。
看眼前的姑娘还没反应过来,陈淮咽咽口水,再贴上去,比刚才的力道重几分。
他一下又一下地啄明月的唇,不在意她没有回应。
分离后,陈淮看着她的眼睛,轻声说了一个字。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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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我比她更熟(珍珠200加更)
虽然早就念叨着要下雪要下雪,这个冬天期间也落了几场,但都没积起来,总是到地面就化成水。能见到和“鹅毛大雪”四个字最沾边的,不过是羽绒服里不慎漏出来的鹅毛。
但明月倒是不盼雪,这四九城里其他不谈,下水道疏通是差得被人诟病许久。但凡遇上大雨和大雪,那地上的积水真是怎么也下不去。小时候还有些新鲜劲,等长大,哪怕是上学车接车送,踩地上那湿漉漉的感觉都让人浑身难受。
好好的寒气物理攻击,愣是被那消不去的湿气弄成魔法攻击。
更何况,本来学校离大院本不过就半站地的距离,坐车里一脚油门一脚刹车直接到了,忒功夫,大部分时候长辈都是直接让他们走路的。
这会一月中旬,倒是猝不及防地就下了场大雪,一觉醒来整个城市银装素裹。
陈家兄妹先到徐家楼底下打着伞把明月接到,她和陈槐挽着胳膊挤在一把伞底下,陈淮走在后头,提防她们不慎踩滑。
“真的,一到冬天我就恨不得还不如住西山那边,好歹是个别墅呢,远是远了点,可不用走路啊。”饶是戴着手套都被冻得骨头发凉的陈槐不住吐槽,她本就怕冷,现下裹成了个熊仍旧在打寒颤。
大院虽然治安一等一的好,但仍旧住在这里的大多都是些老人家了,年轻一辈如陆与辞皆是自己有事业在外头住,其他没退休的长辈在城里也有好几个住处,比这敞亮得多了去,若不是因着几所学校都离这挺近,他们是很少会真在这老院子里久居的。
“除非你想每天五点钟就起床。”明月想想西山离这里的距离,无法苟同。
陈槐知她说得也在理,只忍不住叹:“实在不行就打个招呼不上早自习算了,本来冬天起床就困得不行。”
明月也不喜欢上早自习,因为几乎都是英语听写,不然就是古诗词和古文默写,这两项都是她最不喜的,偶有数学老师夺了权利来写几道练习题,但次数屈指可数。
对此陈槐一直觉得明月和他哥是两个变态,竟然会喜欢数学。
可不想归不想,在学校、特别是这类公立学校,太过特立独行就是刻意高调,不了被人在背后嘀咕。虽然他们不能耐明月和陈槐怎样,可没人喜欢被念叨,一天天的喷嚏都要多打好几个。
忍一时风平浪静。
这也是为什么明月想读西府,虽不是决定性的主要原因,但没有早自习、不用穿校服还可以随意烫染头发这三点,已经足够吸引所有有资本又爱美的女孩子。
中午一如既往地在食堂里吃完猪屎,疙瘩汤稀的让人怀疑这根本就是油菜掺水,午休自由活动快结束之前,明月去上厕所。
她没有非要跟人手挽手成四小天鹅上厕所的癖好,而且先前就看到陈槐跟她的班里几个女生一起去过了,这会是独自一人。
刚出来洗手,一如既往地忍不住咒骂这冻成冰的水,明月没淋两下就把手缩回袖子里藏好,生怕一会出去被风吹到更冷。
几个穿着同年级校服刘海又长又厚的女生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来,中间夹了个人,在这等骨架偏大气势凶恶的人之间,显得她格外遗世独立。
“严婊子,问你几个事!”
她们把严斯莹逼到墙角,围成一圈将她困在里面,凶神恶煞得好似牛头马面帮着阎罗王查生死簿。
“什么事?”
严斯莹的声音仍旧是那样软软柔柔的,在夏天听像是凉爽的清泉,在冬天听就是暖心的热流,明月想啊,她在床上光是叫唤就能把男人心底给叫塌下,塌出个天坑的那种。
作为围观群众,她没替她出头,却也没离开。
“你和江大附的男的很熟是吧?”虽然女生是问话,可那语气是十分笃定的。
江大附就是隔壁赵和泽和陆与修念的中学,所谓四校之首。那学校初中部虽也是市重点,但其实真正撑起响彻全市乃至全国名号的是高中部,若不是这俩人父母有关系,怎么也轮不到把他们塞进去,还是实验班。
将来不出意外,陈淮也是瞄准了江大附考的,但也保不齐陈家父母出于些母校情结,让他去上位置偏远的十六中,同样四校之一。
这会严斯莹虽被她们压迫,却也不显惊恐,兴许是余光瞥见明月有了点底气,反而贴着墙站直了身子:“不是很熟……”
“少他妈装了!”那几个人见她不坦白,更是轻蔑她这样装柔弱,“前两天还看见你跟一群穿着江大附高中校服的男的在路边吃烧烤,就你一个女的呢,你说不熟?隔着街我都能闻见骚味,也没见你美若天仙呢,怎么这么大就会勾引男人,看来是活儿太好啊……”
最后从质问变成带着下流的人身攻击,女人针对起女人来与男人其实也没什么区别。
救过她一次不代表明月就有心情救第二次,只不过是上次情况太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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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把指尖的水滴在裤子上蹭蹭,熟视无睹地要走出去。
“算了,也不跟你废话,你想办法把他们学校高一的赵和泽约出来,今儿就放过你。”她们最终还是暴露了内心的想法。
得了,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就剩个脚后跟在门里的明月,又折回来。
也正巧,严斯莹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到她身上,两人又是眼神交接。
“赵和泽是吧,别问她啊,我比她更熟。”
明月清脆的声音在身后出现,几个女生回头看。
好歹在年级里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明月天生就带着股乖张的气场,说话刻薄惯会埋汰人也是出了名的,就差把不好惹三个字写下来贴脸上。
到底是重点中学,又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大多对于打架这种事的担忧甚至还在“会被学校记过”上,轻易不敢动手,所以性格硬气点又会吵架就是赢了一半。
这下见着是她,几人便有几分迟疑。
“不过我先说好了啊,赵和泽的眼睛呀,自带外貌过滤功能,长得丑一律看不到的,你们就算见着了也没用。”这话就是完完全全地在讽刺了,“敢情你们留这个杀马特刘海就是为了这个,怕太丑被忽视,干脆不暴露自己的脸?”
她仿佛发现什么秘诀,竟是佩服地捂住嘴。
“你怎么说话呢!”
“说话还要我教?”明月朝出声的人斜睨过去,“靠人体发声器官啊,其中还可以细分为动力区、音源区和调音区。生物课没学过?普通班的吧。”
再差劲的学生,被人嘲讽没文化和成绩差的时候都会觉得十分恼怒,更何况面前的人是次次都排在年纪前十的那种。一到大考学校就会在走廊里张贴前五十名榜单,明月的名字特别又好记,但凡路过瞧了几眼的人一下就能看见。
她们又不忿:“成绩好了不起啊!”
哎哟哟哟,这问题真是正中明月下怀,她笑得肆意:“成绩好,是真的很了不起。”
这话怎么接?没法接!
怎么反驳?也没法反驳!
在学渣和学弱眼里,心里怎么不平衡,成绩好还是真的很了不起。
成绩好背景又厚的人,那是更加了不起,也惹不起。
可学校里的人只知道明月没爹没妈,每次开家长会都是个长得挺帅不知是哥哥还是叔叔的人来的,不过就是和陈家兄妹俩走得近罢了,管她什么红色不红色的,以为自己是红绿灯呢,你放红灯我就得停?没可能的。
“少扯那些没用的,你认识赵和泽,瞎吹呢吧!”
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几家都是一个院子玩泥巴长大的,闲的没事这几个孩子也不会喊得全世界都知道,其他人怀疑也是正常。
但是呢,也有知道些消息的,小声提醒:“她好像真认识,咱们班有几个女的去找她要过赵和泽手机号呢,还有要帮送礼物的。”
提起送礼物这事明月心里就不高兴,凉凉地道:“是啊,可惜送的礼物,吃的都进了我肚子里,其他的不是被扔垃圾桶,就是被我一把火烧了。”
得意洋洋又欠扁的嘴脸,真是有恃无恐。
“不信?”见她们还有迟疑,明月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全然不觉得在学校明目张胆地带手机还开机有何不妥,她给赵和泽拨了过去。
没打通,几个人顿时不屑。
§46.不能……都要吗?你看它礼崩乐坏(np)(爪娘)|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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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不能……都要吗?
但下一秒赵和泽就打了回来:“明月大宝贝儿,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啥事?”
这亲昵又带点调侃的称呼,她听了面色冷漠:“我开提呢。”
意思让他敛敛,要低调。
他那边的声音有点嘈杂,像在空旷的室外,说话时的喘气声也有些明显,应该是在篮球场打球,也难怪听到手机铃声没来得及第一时间接通。
“噢。”
几个彪悍女生没接触过赵和泽,只得低声问严斯莹:“这是赵和泽的声音?”
严斯莹跟他不过是滚个床单说几句话的关系,没法百分百确定,可明月这是在拐着弯帮她,她也不会拆台:“应该是吧……”
打着电话的明月听到,干脆喊一声:“赵和泽。”
结果那边还不满了:“你平时不都叫我阿泽吗,怎么突然这么生分!”
身份确认完成,怎么说呢,本来凶得像鬼的女生脸上竟然莫名出现了点红晕,少女心触发得猝不及防。
“是这样的。”明月轻咳几声,“有几个女的突然在厕所里把我拦着问我认不认识你,还要我把你约出来见面,不然就不放人。”
她没把严斯莹扯进去。
“长得好看吗?”那厮十分直接。
明月仔细观察了下她们,撇嘴:“丑。”
“那不见。”
“好的。”明月满意地掐了电话,笑着对她们表示遗憾,“你们看,没办法。”
她们这下更气的是那句“丑”了,眉毛竖起正想说点什么,厕所外面传来个男声:“明月。”
被叫名字的人脑袋往外探:“诶,淮哥儿,你来上厕所啊?”
陈淮似是跑过来的,因为有些避讳没有站在门口,而是拐角的位置,他摇头:“阿泽。”
明白了,赵和泽怕那些女孩对她不轨,自己又没法赶过去,于是给陈淮发消息让他去女厕所看看,他到后马不停蹄就跑过来了。
“午休快结束了,回班吧。”他说。
有男生在,那些女生不敢再造次,这么折腾来严斯莹再没什么利用价值,见明月跟着陈淮离开以后,对她轻哼两声,放行。
见肉墙中间开个缝,严斯莹还理了理头发,才出去。
刚还没见她拐弯,就听见外头有几个男声说起话:“哎呀,严妹妹,好巧呀!”
“嘁。”几人又是猛翻白眼,“全世界都是你的好哥哥。”
放学时雪已经停了,甫一走出校门,明月就看到有个人双手插在袖子里,戴着外套的帽子,像个民工一样弓着背蹲在花坛的台阶上。那形象,那姿态,半分气质也无。
如若不是认得那黑中带骚的光面外套,明月还真不敢相信那就是赵和泽。
“阿泽!”见他没发现自己,她主动朝那边喊。
赵和泽听见抬头,然后三两步跑来:“走走走,回家。”
“你来等我干啥?”明月问,平时他们很少一起走的,主要是他们学校、江大附和大院位置正好是个三角形,专程走过来就是刻意绕远了,平时明月不召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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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直接自己回家。
“还不是中午那电话闹的。”赵和泽吹声口哨,从兜里掏出个东西,“荔枝味的棒棒糖,吃不吃?”
有吃的送上门还能拒绝吗:“吃。”
他撕开包装纸,明月张嘴,圆滚滚的糖落在舌头上,闭嘴,塑料棍在嘴巴外一晃一晃。
到楼底下。
“狐狸过两天就该回去了吧?”赵和泽算了算,徐同尘的寒假差不多就在这几天结束,便提议,“到时候来我家呗。”
怎料叼着糖的人张口就是:“不要。”
“为啥?”
“怕我在你家影响你学习,回头我就是祸国殃民的妲己,叔叔阿姨会打死我的。”
想想自己爸妈那冷酷无情的脸,打死明月是不可能,顶多用那种“你差不多是废了”的眼神看自己,赵和泽又被冻得发颤。
“行吧,不来就不来,等我今年期末大翻身,什么都不是问题!”他好像胸有成竹。
在明月记忆里,赵和泽的成绩从来都是刷新她对名次认知的存在。
记得有一次他特别兴致勃勃地说他月考排到年级四百多名,明月才意识到,原来成绩排名是有四百多的。回头想,毕竟一个年级六七百号人,怎么可能没有四百,还有五百、六百和七百呢。
实在是因为她只接触过五十名以内的人,就有一种好像排名到五十就截止的错觉。
现在她虽觉得他是在瞎吹,却没泼冷水:“祝你成功。”
“借您吉言。”赵和泽嘻嘻笑,低头想要亲她嘴角。
没料明月下意识后撤一步,躲开了。
“不让亲啊?”赵和泽神色微变,却瞬间恢复如常。
明月也没想到自己会躲开,扑闪着眼睛不知该怎么回答。
“不亲就不亲呗。”他却无比轻松,好似完全没放在心上,“棒棒糖给我。”
刚想说她哪来多的棒棒糖,嘴里那根就被他拿出来,化得小了一半的糖丢进他嘴里。
“间接接吻也是接吻,还是舌吻。”赵和泽嬉皮笑脸。
“恶心!”明月故意做出浑身发毛的样子,很是嫌弃,“冻死了,我上楼了。”
徐同尘回美国以后,明月又被打包送回陆家。
刚沾了荤腥的陆与修简直激动得连蹦三尺,鼓掌欢迎她的回来。就是笑容里总有那么些不怀好意,像是在别家村子口见着活鸡的黄鼠狼。
中间陆与辞得了空也会回来看她,美其名曰探望家人。
实际上谁都知道他揣的什么心思,明月不在的时候可是几周见不到人影,她一来陆家就能激起他蓬勃的亲情感,骗鬼呢。
陆妈妈好歹也是活了这么多年的人,小辈之间的事情察觉得不多,但是态度上还是能看出端倪。她知道自己这俩儿子对明月好像从哪天开始就没对,可是,其他几个孩子好像也差不多?
徐家、陈家、赵家……
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感情这种事吧,还是要看明月自己的意思,她要是啥想法都没有,那就没辙。
本着为自己儿子们探探路的心思,有天饭后她还是真逮着个独处的机会,私下拉住明月。
陆妈妈曲里拐弯地说了一通,明月听得云里雾里,到最后才反应过来。
觉得她年纪一大把,可真够前卫的,完全没觉得这是“早恋”。
“这有啥的,我跟他爹结婚的时候才十六岁,就比你现在大两岁。”陆妈妈道出这个过往,明月觉得惊诧得不行。
“那您生孩子可够晚的。”就是算算陆与辞的岁数,那也是结婚不少年以后才有的他。
“不跟你说这个,姨就问你,你是咋想的?”陆妈妈把话题拉回来,她是把明月当亲闺女的,自己两个儿子毛猴似的,有时候还不如明月跟她亲。
明月其实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会说起来吧,纠结半天,倒也不遮遮掩掩,惊世骇俗地就是一句:“不能……都要吗?”
陆妈妈一听脸就拉下来了:“不好使,不好使。”
这也正常,哪有这么回答的。念在看着明月长大的份上,估计还是要好好劝劝她,女人不要太贪心了,鱼和熊掌哪能兼得呢,更何况是好几条鱼和好几头熊。
明月还没张嘴呢,陆妈妈又说话了。
“都要的话回头结婚还得给你弄好几个户口本和假身份,实在是有点麻烦。”
这下被唬住的人换成了明月。
您老……是真够前卫的。
§47.优秀的人压力山大你看它礼崩乐坏(np)(爪娘)|popo原市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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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优秀的人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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