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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张平的笑容更深了,甚至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佳佳,你还是告诉小川哥,让他好好过日子,别惦记着我了。”
“嗯。”这一个音节是陈佳佳用了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然后白禾就看到,本覆盖在张平身上微弱的红色光亮,一点点淡去,彻底消逝的那一瞬间,张平直挺挺倒了下去。
接着身体开始腐烂像具真正的尸体一样。
陈佳佳情绪起伏不大,好像早就知道张平问完钱小川的事情就会真的“死去”似的。
“臭丫头,都不知道关心我过得好不好。”她声音不大,却飘进了每个人的耳朵。
“能帮我把她抱到车上吗?”陈佳佳看着张平,却是在问他们。却又摇了摇头,笑说:“算了我自己来吧,谁愿意抱具尸体。”
夏沪说也不知道突然哪来的胆子,大概是脑子抽了:“我来我来!”说完就跑了几步跪在地上,俯身把张平捞了上来,在陈佳佳的帮助下把它放到了自己背上。
*
陈佳佳和背着张平的夏沪说走在前面,江钊、白禾保持了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白禾突然想起江钊说过:“所谓“解怨”,解的是封宝尸生前心里的疙瘩,它们在意却没能在活着的时候完成的事情。”
所以张平在意的是钱小川,或者应该说是对“过上好日子”的执念。
按张平的设想,拿到了五十万





万骨戏 分卷阅读36
“赎金”,钱小川会整理好一切,带着她去别的地方过日子。他不再吸毒,她不再当按摩女。可惜她一切的向往都没来得及实现,所以直到咽气,她都在构想未来的日子,刚才也只问了关于钱小川的事情。
陈佳佳明白钱小川是张平的心结,所以才撒了谎,编造出一个活得不错且没有忘记张平的钱小川张平心中他会成为的样子。
可就算当年“绑架”计划顺利,他们拿到了那五十万,钱小川真的会活成陈佳佳口中这样吗?张平真的会过上安定简单的生活吗?
大概不会,白禾想。
张平死了,却满怀希望,直到最后陈佳佳都在尽力使她的想象更加斑斓、完美。如果她活着呢,如果现实掐地她喘不上气呢,如果活着还不如死了呢……
*
出工厂需要从室内穿过,江钊拎着手电筒,也只能勉强照亮脚下不远处的路。
突然不知道从什么方向传来小步高频率踩踢地板的声响,杂乱无章,着急忙慌。
四人不约而同站定。
除了他们,还有别人?
工厂内部空旷,高耸,回声大,他们的脚步声本像商量过似的节奏都差不多,这猛然插入的响动突兀得很。
声音还在,越来越大,越来越快。
江钊四向迅速摇动手电筒,捕捉到了制造声响的人正朝他们跑来。他几步跑过去一把揪住来人的衣领,手电往他脸上一晃是个头发花白面色惊恐的老头。
陈佳佳走近:“谁啊?”
老头闻声猛地扭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张牙舞爪要往她身上扑。江钊单手抓着他,没想到老头突然使劲,手没用上力就被他挣脱了。
老头动作来得突然,陈佳佳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扒住了,一双枯瘦的手捞向往她左胸。
她一惊,用尽力气推搡:“我艹!”
还好下一瞬江钊把手电扔给了白禾,从老头身后伸臂一把卡住他的脖梗,带着他连退几步,抬腿一别,把人按到了地上。
老头大概被摔疼了,安静了许多,却依然伸着胳膊冲着陈佳佳的方向挥舞,瞪圆眼睛看着她,嘟囔着什么。
“他说什么?”陈佳佳站得远没有听清。
江钊和白禾都听见了。
他说心被挖了,心被挖了……
难道当年张平被挖心的时候这个老头正好在工厂看到了什么?怪不得他要往长得一模一样的陈佳佳身上扑……
因为摆脱不了江钊的桎梏,老头挣扎了一会就累了,不再扭着头望向陈佳佳。他慢慢转正身体,摸上了江钊左胸心脏的位置,做了个掏挖的动作,然后把手拿回嘴边,嘴巴上下开合。
这是咀嚼的意思。
白禾脊背发凉。
老头是想说有人挖了张平的心,然后吃掉了吗。
动作还没结束,他左手握成拳,右手攥住左手,一下一下往自己脑袋上捶打,没一会老头眼睛一闭头一歪,像死了一样。
江钊松了劲,放开了他。起身的一瞬间,老头也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往远处跑去。白禾见江钊迟疑了一两秒,迈步向老头离开的方向跑去,自己想也没想便跟了上去。
夏沪说本想跟去看看,可无奈身上还背着张平,刚想问陈佳佳要不要过去看看,就看她转身往外走去。夏沪说叹了口气,只能放弃,背着人家妹妹的尸体到处转悠实在不合适……
*
老头跑得不快,但是看他行动路线的笃定,大概是在这工厂住了很多年了?江钊、白禾这样的年轻人即使打着手电筒在黑暗空间中行动也是带着迟疑的,黑暗天然会让人感到恐惧。而老头却行走自如,必定是因为走过走过无数遍形成的身体记忆。
他拐了三四个弯后,终于停下来,推门钻进一间屋子。
两人垫着脚走到墙边,门是虚掩着的。
江钊从门缝往里看一双眼睛正直勾勾望着他。那眼神让他后脊一凉,定了定神才推门进去。
老头坐在墙角,视线跟着两人转,并不惊慌,好像知道他们会跟来似的毫不意外。
空荡荡的屋子,除了空间、墙壁、老头和一床铺在地上又脏又破的被子,什么都没有了。
不对,还有个东西。
另一个墙角放着个小尺寸旅行箱。虽说看起来老旧应该有些年头了,却依然显得格格不入,仿佛它不该出现在这里。
江钊向旅行箱走去,老头没有特别的反应。
旅行箱被他放平,拉开拉链,掀开。
满箱子钞票。上面一层各种面值的都有,有的被捏的皱皱巴巴,有的崭新。而垫在底下的是一捆捆整齐的百元大钞。
白禾瞪大眼睛:“这、这是……”
“那五十万赎金。”
作者有话要说:说实话最近越写越慌张......
这种类型的文剧情不刺激大概就等于辣鸡了......
唉觉得自己脑洞和笔力大概还挺不够的otl
但是我又只喜欢灵异悬疑类的......试着写过好好谈个恋爱的文,就......无疾而终写不下去.....................
所以感谢给我评论的小天使啊就很开心!!
一定会坚持写完的!!尽量不断更!!虽然已经就剩两章存稿了............
☆、29
那边,夏沪说背着张平跟陈佳佳走回了车边,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座,夏沪说却背着尸体不知所措。
他们是坐陈佳佳的车来的,租的车停在北街巷子附近,离这有一段距离,还是得坐她的车回去。可是现在多了个人不对,是尸体……他和小白妹子怕不是得和它一起挤在后座了……想到这里夏沪说就想哭,这一晚上背了死人,还要和它挤后座,做人也太难了吧。
他犹豫了会,叹口气,单手托着背上的尸体,左手认命地去拉车门。这时候却看驾驶座车窗降下,伴随着“咔嗒”一声,后备箱盖弹开,陈佳佳的声音飘进他的耳朵:“把她放后备箱吧。”
“啊?”夏沪说愣愣望着她,看着夜风把女人的长发吹起,几乎把留给他的四分之一侧脸全部挡住,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不会是他刚才心里的犹豫挣扎不乐意全让人家看出来了吧……
“没事,还是放后座吧,三个人也不算挤……”夏沪说干笑了一声,接着进行开车门的动作。
“三个人……”陈佳佳轻笑,“哪来的第三个人呢。”她抬手把头发别在耳后,曲臂撑着下巴扭头看夏沪说。
人家不都说,在黑夜里人的眼睛是亮的吗,夏沪说觉得不太对。陈佳佳的眼珠是漆黑的,跟个深不




万骨戏 分卷阅读37
见底的洞似的,弄得人不好意思看却又像被她拽住视线了一样不能闪躲,怪不自在。
“放到后备箱。”
她声音不大,却有不容违抗的坚定,夏沪说被拉回神儿,下意识按她说的做:“哦,哦,好……”
后备箱的大小显然不是用来装人的……只有把张平蜷成一团才能勉强塞下。夏沪说看它那样子觉得心里不舒服,这拽拽那搬搬调整了半天,好像能让它躺得舒服点一样……弯腰折腾这一会,出了不少汗。他插着腰站直,抬手扶住后备箱盖,看着被放在那的“人”,心里堵得慌,跟做了错事儿了似的。
夏沪说连忙摇了摇脑袋,觉得自己再想下去今天可能就睡不着觉了,缓缓阖上了车盖。
把手凑到鼻子边闻了一下,一股淡淡的腐尸味……
天黑看得不真切,刚才调整它的时候,注意到有液体冒着泡从它鼻子流出来,没什么经验的夏老哥也知道这是尸体腐化的过程……十分钟前还跟个活人似的呢,一下子就腐成这样了。像是跟天借了二十年的时间,到点儿的那一瞬间就被毫不留情扒开了包住腐烂内里的美好皮囊。
认命吧,欠下的债是要加倍偿还的。
夏沪说垂头丧气往前走,坐进后座,拉回车门的一瞬间小声嘟囔了句:“怎么不算人呢,死人也是人呐……”
陈佳佳全开着车窗,抽着烟,夏沪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几秒,知道那女人不会在意他,却还是突然看她不顺眼,翻了个白眼暗戳戳表达自己的不满。刚才还那么激动呢,怎么突然就风轻云淡什么都不在意了?好歹是妹妹死了,怎么能这么不在乎啊……
掏出手机给白禾狂发微信:
妹子你们有什么发现啊?
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一个人坐车上好无聊啊
要不我去找你们?你告诉我怎么走
最后一条刚发出去就听到陈佳佳说:“上车吧。”
夏沪说寻声抬头,眼睛一亮,从里面帮白禾打开了门,往旁边蹭,说:“快给我讲讲,那老头怎么回事?”看白禾手里还多了个小行李箱,连忙过去搭手,“这哪来的?那老头的?”
江钊边往副驾驶走边讲着电话,临上车前才挂掉。
除了夏沪说,三人都淡定地很,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抓心挠肝地想知道那个老头到底是何方神圣,可看白禾、江钊缄口不言那应该是有关封宝尸的事情碍着有陈佳佳在不好说吧……夏老哥只能期待快点回到他们停车的地方,他的好奇心要喷勃而出了。
车开了一会,江钊的语气跟闲聊似的说:“问你个事儿,”顿了顿,“你用酒瓶砸钱小川前,张平有什么异样比如说身上有没有血迹,心脏还在不在?”
陈佳佳皱眉,不知道是想不起来,还是抗拒回忆这件事,许久才说:“我回去看的时候她只是躺在地上,身上一点血也没有。”
“还有个问题,你用酒瓶砸的钱小川哪里?”
陈佳佳嗤笑,抽空用看智障的神色睨了他一样:“你说呢。”
“头部的哪里,比如额头还是后脑勺?”白禾身体微微前倾,问道。
“额头,”陈佳佳单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抬起指了下额头右部偏上的部位,忽而一笑,“你们录音呢吧,打算把这个当证据去警察局举报我杀人?”
一阵诡异的沉寂。
“钱小川不是你杀的。”白禾的声音突兀得很,跟针似的扎进耳朵。
突然响起刺耳的刹车声,车猛地停了下来。
白禾没有准备,因为惯性重重撞到了椅背上,还没缓过劲来,就听陈佳佳说:“你们最好能给我解释清楚。”
一阵衣袋摩挲,伴随着手忙脚乱的几声按打火机的响动,却因手部颤抖怎么也点不着,陈佳佳低骂了声:“操!”然后终于点燃了半咬在嘴里的女士细烟,猛吸了一口。
*
江钊和白禾打开箱子后,老头说话了:“他吃心,打死他!钱、钱!”人疯疯癫癫的,说话没逻辑,却把关键点全都讲了出来。
“谁打死他?”江钊问。
老头没言语,却爬了起来,忽而面露凶狠,直勾勾盯着一个地方,左手紧绷着像是在示意手里抓了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在空气中疯狂敲打着。
“是你打死的?”
老人闻声停下动作,斜眼睨他,无动于衷,更加疯狂地抡起胳膊。
“走吧。”江钊拉上箱子起身往外走。
白禾脑子一片混沌,只知道跟着他,关上门前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老头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
“所以,是这个老头砸死了钱小川,然后把钱拿走了?”白禾压低了声音,仿佛在讲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
江钊点头:“应该是,”顿了顿,“刚才我控制住他,他躺在地上做了那些动作”
“先是表示有人吃了张平的心,然后吃心的这个人被打死了。这一切应该是发生在陈佳佳以为自己砸死了钱小川之后的。”
白禾回过神:“嗯,陈佳佳肯定没看见钱小川吃张平的心,因为她一直以为张平还活着。”
“所以她砸钱小川的那一下估计只是把他打晕了……”
“然后等陈佳佳离开,钱小川醒来挖了张平的心。被老头看见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砸死了他。”
“警察应该只跟陈佳佳说了钱小川是被击打头部致死,而她哪知道那时候工厂里还有另外一个人……就以为是自己把他打死了。”
*
夏沪说听了大叫:“哎呀所以你没杀人啊!”
陈佳佳的手却抖地比刚才还厉害,声音急躁:“万一我砸的那一下已经把他脑袋砸坏了呢,万一是共同致死呢,万一……”
被江钊打断:“我刚才打电话给李警官问了,就是当年案子的负责警察。他甚至都没提到钱小川前额还有伤,”一顿,“陈小姐,他的死基本可以确定跟你没关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是我第二个作者号,之前写过一个短篇叫《绝春城》,悬疑破案类。因为没什么水花我挺难过就换了个号hhhhhh有兴趣的盆友可以去看看啊嘿嘿
☆、30
“砰砰砰”几乎同时响起三声关车门的声音,或者说是砸门更为恰当。
他们被陈佳佳赶下车了。
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夏沪说还没站稳,陈佳佳就开着车绝尘而去,留给他们一嘴尾气。
一向好脾气的夏老哥快被气死了,连蹦好几下,伸出右手冲着车飞奔而去的方向狂戳,喊得破了音:“我敲里妈!!!”
可惜那车早就融入黑夜里看不见踪影了,整条街只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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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三人和几盏根本不亮的路灯。
夏沪说小跑几步到白禾身边,特不忿地嘟囔:“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遇见过这种人!”
“什么毛病啊!咱们能算是她恩人吧!”
“没咱们她哪能知道自己没杀人啊!咱这是还了她个清白啊!”
夏沪说“咱们”、“咱”这些词说得顺溜,听得江钊嘴角一抽。这人是真不见外,自动把自己捆绑上来了。
夏老哥接着喷:“她倒好,还生气了,一言不合就把咱丢在这荒郊野外!她气什么啊??难不成还特享受当杀人犯啊!”
“真是富二代的臭毛病!”
江钊双手插兜慢慢走着,面无表情听他发牢骚。刚才查了地图,停车的地方离这儿有三公里,得走个三四十分钟。白禾走在他身边,双臂一晃一晃的,左手缠着的白色绷带有血殷出来,江钊的视线老被吸引过去。想着得开车带她去急诊重新包扎一下,他和夏沪说都不专业,也就知道点紧急处理的知识。
白禾却在开玩笑似的安慰夏沪说:“您谢天谢地吧,还好江钊憋了一阵子才说,这地儿离北街巷子不远了。要是一上车就被告诉陈佳佳了,咱们可就得从工厂一路走回来了,十多公里呢。”
夏沪说还是恨恨地:“早知道就不该告诉她,让她到死都以为自己是个杀人犯!”
白禾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想,说不定那样她反而会更好受点。
如果钱小川是死在她手里的,那至少算是亲手给自己妹妹报了仇。
陈佳佳在被他们告知真相后暴怒的反应,并不在白禾意料之外。
这件事不说是全部,也至少占据了陈佳佳一半的生活,却被一群才见面的陌生人告知:你纠结了半辈子的事根本不存在的。谁能高兴得起来?所以她甚至会在听到人不是她杀的之后还一个劲地问自己是不是共犯。
陈佳佳希望她用酒瓶子砸的那一下跟钱小川的死有关系。
不然,她这十九年,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从少女到中年人的几千个日夜不都白活了吗。
她接受不了的是担惊受怕了快二十年的事情,到头来竟然跟她没半毛钱关系。
白禾突然想起了徐蛮说的,跟废墟比,人太渺小了,折腾一辈子到头来却是虚无。
*
三人坐到车上已经快凌晨一点,白禾舒舒服服瘫在副驾驶叹了口气:“唉,明天要回学校面见导师了......”
夏沪说前倾扒到椅背上:“你不说我都忘了你还在上学了!”
“是啊哪像你们,一个想工作才工作,”撇了眼正专心开车的江钊,“一个看起来好像不用工作。”
夏沪说叹口气:“啥想工作才工作啊,我们做棺材的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我倒想一天做他个十个八个的多赚点钱攒老婆本呢,也得有那么多死人啊......”
他忽然嘿嘿一笑:“改天我打个棺材当礼物送你!”
白禾惊恐状扭头看他:“可别,可别,我家小,放不下棺材那么大的东西……”
“那就寄存在我那,用得上的时候找我拿!”说完赶紧补了一句,“妹子你可别觉得不吉利啊。听过红白喜事这词吧,在咱中国,丧葬和结婚那是一个等级的。”
车窗被她打开了一条缝,风灌进来挺凉快。
混着风声白禾的声音不真切:“我应该不会有需要的时候,”一顿,“没什么人需要我尸。”
“而且,我自己死了可不要被烧成灰烬了还待在棺材里。”
“火葬本来就是为了给人死后的自由。灰烬,那是比沙子还轻的东西,一阵风来就可以躲得无影无踪。都成那样了还得被封在骨灰盒里一年年被亲人、后代、子子孙孙祭拜,多可悲。”
“活着的事就留在活着的时候,死了还要被活人抓着不放那才可怕。”
人都怕被鬼缠上,鬼凭什么不能怕被人惦记着。
夏沪说干笑两声:“人人要都像你这么想,我早饿死街头了。”
白禾笑笑不置可否。
夏沪说转头问江钊:“唉老弟,一直忘了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干这个拉风可不挣钱啊。”心想千万可别是个家里蹲的富家子弟,刚才自己才骂了一顿富二代......
“家里做古董生意的。”
白禾斜眼瞟他,轻笑一声。用“家里”这个词糊弄过去,骗得过夏沪说骗不过她。估计不是个无所事事的啃老族就是做些他自己都难以启齿的工作的。
夏沪说一根筋,很自然把“家里做古董生意的”等同于“江钊是做古董生意的”,一下乐了:“缘分啊缘分!”
江钊无奈,怎么就又有缘分了......
“你看啊,古董是啥,那是过去的人的玩意。咱们都是和作古的人打交道嘛!”
夏老哥显然不需要江钊的认同,转头就问白禾:“妹子你学什么专业啊?”
“建筑。”
“哎呀咱也有缘呐!你给活人做房子我给死人做房子,同行同行!”
......您说同行就同行吧。
白禾这下明白了,估计不管她学什么都能和夏沪说扯上关系......全世界都是他的有缘人。
“夏哥你知道六度分离理论吗?”江钊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
“怎么个意思?”
“就是说您再努努力,总有一天能和美国总统称兄道弟。”
夏沪说虽然没懂什么意思,可是江老弟见多识广啊,他说自己能认识美国总统,那肯定不是信口胡言的。搞不好他能给美国总统做棺材呢,那他可是棺材界的传世奇人了!
连忙想接着请教,却发现车停了:“唉,不回宾馆嘛?还有别的事儿要做?”
下了车才发现是到县医院来了。
“嗯,白禾的手得重新处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六度分离理论:你和任何一个陌生人之间所间隔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也就是说,最多通过五个人你就能够认识任何一个陌生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个人平均只需要通过6个中间人就能与全世界每一个人建立联系。
摘自百度百科
☆、31
因为他们的到来被吵醒的护士特别不耐烦地喊了声“刘大夫!”后又迅速趴了回值班台上。
说是医院其实也就是个小诊所,一位神色涣散戴着瓶底厚眼镜的老大夫打着哈欠把头从诊室门口伸出来:“有大毛病快去市医院,我们这里看不了。”
“手被划伤了,能给包扎一下吗?”白禾举起左手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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