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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刘大夫推了下快滑到鼻尖的眼镜,说:“进来吧,家属在外面等。”
大夫解开缠在她手上的绷带时,白





万骨戏 分卷阅读39
禾疼得“嘶”了好几声。
在灯光下看起来,伤口更加可怖创口入肉不浅,创面坑坑洼洼,又因夏沪说处理不当,不仅没止住血,还让皮肉粘连在了绷带上,一番撕扯,用皮开肉绽来形容毫不夸张。
大夫边给她处理边问:“怎么搞的?”
“不小心划到了。”
大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也是,相比刀划拉的,说是被动物爪子抓的都更有说服力。
包扎完毕,老大夫风轻云淡地说:“把你家属叫进来,你去外面等。”
白禾糊涂了......背着病人跟家属面谈不都发生在得了绝症之后吗?却还是跟两人说了大夫让进去。
“我去吧。”江钊没给夏沪说当白禾家属的机会。
……
没一会他就出来了。
“怎么了?”
江钊笑说:“大夫怀疑你有自残倾向。”
哈????
“他说你那伤口像是用刀割了一下之后人为撕扯造成的。”
当然大夫的语气没这么平静,几乎把江钊骂了个狗血喷头。
小伙子不懂医也有点常识好吧,你女朋友手上那伤口能是不小心划的?创口坑坑洼洼跟狗啃了似的!提高点警惕!这次是手心,下次就割腕给你看了!
*
折腾到了半夜三人终于回到了宾馆休息,第二具封宝尸也算告一段落了,虽然依然有让人如何也琢磨不透的事情。比如那个疯老头看到的就是真相吗,钱小川为什会吃心呢……
发现旁边床上被子里还有隐隐约约的亮光,江钊在黑暗里轻声说:“还不睡?”
闷在被子里的姑娘露出半个脑袋扭头看他一眼,虽然也看不见什么:“买机票呢,我已经翘工一天了,早点回去祈求导师法外开恩饶我死罪。”
挺久都没听到回应,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声音响起:“学建筑平时都干些什么?”
咦,这是要深夜闲聊吗?
“就上上课,跟着导师做项目,挺无聊的。”
传来一声轻笑那种低沉的,性感的,男人特有的从喉咙里发出的浅笑,虽然不在耳边却也觉得痒痒的。想到这里白禾一愣,这是她第一次注意江钊的声音,果然眼睛看不见的时候听觉更灵敏,能从声音里读出平时忽略的东西。
“无聊还学?”
思绪被拉回:“无聊也得学啊,我也没有一技之长,得养活自己,”一顿,“你读过大学吧?”
“废话。”
也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算没那个脑子混也得个文凭出来,面子上才过得去。
“那算等价交换,说说你是什么专业的呗?”江钊觉得她说这句话的嗓音带着小姑娘特有的俏皮感,忍不住转头看向她眼睛亮亮的,一眨一眨。
她应该没意识到他也在看她,江钊想。
“临床心理。”
有点出乎意料,可又在情理之中。怪不得这人总能猜到别人的想法,也总有办法让人家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愿来。
“啊,难怪你会突然提到那什么六度分离,”白禾笑说,“那你这事结束之后会接着去做这方面的工作吗?”
结束之后?怎么样算结束呢?真的能结束吗?
江钊翻了个身,面墙背对她,说:“应该不会,太久没用学过的那些东西,早忘了。”
察觉他应该不想谈这个,白禾没再问,也翻了个身闭上眼睛,深夜闲聊就这么没头没脑地结束了。
*
“唉,睡着了吗?”没持续多久的沉默又被打破。
“嗯?”对方声音嘶哑却不带睡意。
没睡正好,好多事不明不白盘在脑子里实在让人不安,尤其黑夜里闭上眼睛只有呼吸声的时候,那些没解决的怪事都自己跳出来了,排着队在眼前蹦哒个不停。
“你说,那个老头为什么要打死钱小川呢?”
一开始看到那五十万赎金,白禾想都没想就觉得老头杀人是为了钱,可是越想越不对。
那些钱老头基本没怎么动过,并且他们把箱子拖走的时候对方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应。
而且老头一系列的动作更像是在给他们传达信息。如果那么在意那笔钱,人就算疯了也会知道要藏好,怎么可能会故意引导他们去发现呢。
“他应该就是为了救张平才攻击的钱小川。”
“嗯。”白禾也这么觉得,虽然看不见,还是翻身过去,好面对面说话,“但是你觉不觉得那老人疯疯癫癫还挺奇怪的?”
“我觉得他明显是想告诉我们钱小川吃心这件事,但是因为脑子坏了表达不清,可是还是挣扎着用尽各种方法来传达。”
白禾下意识的掩紧了被子,好像这样就更安全一点似的,说:“我也说不好,就像......就像有人为了让他闭嘴故意把他搞疯了一样。”
一片寂静,除了两人频率不太一样的呼吸声,什么动静都没有。白禾莫名觉得紧张,蜷腿缩了起来,慢慢伸手去摸床头灯的开关。
在触上按钮的那一刹那,脑子里好像闪过一道光,她的手僵在了那里。
“江钊......”
“嗯。”
觉得她语气不太对刚想起身开灯,就听低语传来。
“沙家村过世了的大阿公......”伴随灯光亮起白禾说出了下半句,“也疯了。”
江钊眉毛拧起:“你是觉得,他也看到了?”
白禾点点头,想起了九段那天跟她转述的沙富贵的话
大阿公有疯病,估计是因为看到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完-
以后都晚上八点更新吧。
以下是闲聊(可以跳过):我很喜欢的一位大佬上了我很喜欢的一个电台,讲到节目播放量不高时候的心态,他说:播放量只有几百,他就想还好还有这些人。
聊到史铁生的我与地坛,主播提到一句话,活着是为了写作还是写作是为了活着。
他说,我们开始做一件事只是为了让生活有意义,可是时间长了这件事就变成了生活本身。
☆、32
白禾本以为只有自己买了最早的航班,谁知道那两位也是。江钊有什么急事白禾不知道,夏沪说美名其曰既然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有团队感。
相比夏沪说一如既往神饱满,白禾、江钊都挂着黑眼圈一脸没睡好的疲倦。
白禾更是一夜无眠。明知道再怎么想那些解释不通的事目前也是找不到答案的,却还是没法清空大脑,翻来覆去睡不着。
假设大阿公真的看到了阿慧被挖肝的话,和工厂那个老头联系起来想,他们的共同点只有分别目睹了现场并且神失常。




万骨戏 分卷阅读40
于是白禾得出了一个让她毛骨悚然的结论看到了封宝尸被挖脏器的人都疯掉了。
如果说都是因为看到了人吃人,受到强刺激导致神错乱,那未也太巧合了。更像谁是为了保守秘密,让“目击者”都变成疯子有口难言。
那这个在背后操纵着让他们闭嘴的人是谁?用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一个人神出问题?让“目击者”闭嘴是又是为了保守什么秘密?
随着起飞带来的超重感,一股气涌上胸腔,白禾觉得耳朵被堵住了似的,一切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突然记起江钊说过关于五行术的一切,家训里都写得清清楚楚,唯独有关封宝尸如何每隔二十年都“凑巧”出现的事只字未提。
千百年间,五行封宝术重施了无数次,最关键的环节却是个迷,只能用巧合来解释。
是有人在保守这个巨大的秘密,严防死守不让江家后人参透封宝尸形成的契机吗?
尸体能成为封宝尸的最关键一环就是被挖掉对应的脏器。
白禾本就觉得钱小川吃人心这件事难以理解,他生前虽然不是个正经人,却也不至于变态到吃心这种非人的状态......阿慧的肝脏是被沙富贵挖掉的吗?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可要说现场正好路过一个有挖人器官癖好的人更是天方夜谭。
而这重要一环在掌控一切的江家人那竟然是空白的不能看到的,难以感知的,无法插手的。
是不是因为大阿公和老头碰巧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东西连江家人都不知道的东西,所以落得个疯癫的下场。
白禾直冒冷汗。
所以到底是什么促使了“挖掉对应脏器”这一环的发生?控制这一切的力量得多强大才能千百年间没露出一丝踪迹......
他们两家人一代代合作下来的“祖业”,难道也是这股力量“安排”好的吗......
*
走出机场大厅正是饭点,夏沪说饿得不行,大手一挥:“又回到首都的怀抱了,作为老哥哥我得请你俩吃顿饭!”
白禾点了点头,确实也饿了,回学校跟老板负荆请罪也不急这一会。
夏沪说目光如炬地死死盯住江钊等他表态,感觉他快要同意的那一刻,却看他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下一秒就转为笑意抬手挥了挥。
“我就不去了,有熟人来接我。”
怎么个意思,三十多岁的男人几天没回家而已还有人专门跑机场来接?
还是个看着就很总裁范的青年才俊。
甚至江钊还冲人家小跑过去了?
在两人拥抱的那一刻,白禾跟夏沪说对视一眼,给他递了个早已悟到的眼神看吧,这人喜欢男的。
夏沪说吓了一跳,消化了一会后,满眼理解与关爱。
另外两位哪能想到他们身后的人已经无声脑补出了个清奇的脑内剧场,江钊扭头给他们介绍:“我哥,”看了眼青年才俊,伸手示意,“白禾,夏大哥。”
青年才俊从容地掏出两张名片递到两人手里:“幸会,江束秋。”
名片竟然是烫金的,可真贵气,夏沪说想。没忍住用大拇指腹在那张卡片上写着“古玩投资总顾问”的地方摩擦。
“亲兄弟?”白禾笑着问,名片上写着“姜”而非“江”。
“我是他堂哥,”姜束秋明白她疑惑的是什么,开口解释,“我们这一辈儿只有这小子能姓“水工”江,”笑着拍了拍江钊的肩膀,“家族历史遗留问题引发的内部不平等。”
江钊摸了摸鼻子只是低头笑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禾觉得江钊应该是特别信任他这个哥哥的。他们三个一起的时候,江钊是管事安排好一切的主导角色。这会站在他哥旁边倒像个温室里长大没什么主意的乖弟弟......
“初次见面,如果没事的话一起吃个便饭?”四人在机场大厅里站了挺长时间,姜束秋侧身示意,“也感谢你们照顾他。”
见江钊听了后半句嘴角一抽,夏沪说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主要还是是江老弟照顾我们......”
*
江家人挺实在的,白禾入座之后想,姜束秋说请他们吃便饭还真就是便饭赛百味。
“不好意思,我下午还有点事情,”姜束秋和江钊端着餐盘回来后说,“改天把大餐补回来。”
夏沪说已经把嘴塞满了,一点不在意:“没事没事,我就爱吃这些东西。”
看着江钊皱着眉挑挑拣拣,只咬了一口披萨就放下了,之后除了水果沙拉再没动过别的。白禾夹了个烤鸡翅忍不住笑了,这人是真不爱吃这些东西,上次吃肯德基也是百般嫌弃。
姜束秋注意到白禾的神色,偷掖道:“他从小就不爱吃这种快餐。”
江钊本来就没神地拿着叉子,闻言往盘子里一放,干脆不吃了,冷笑:“知道我不爱吃还故意来这儿,您还挺有情趣。”
夏沪说被哥俩一来一往的“唇枪舌战”弄得咯咯直乐,就差拍手叫好了。边嚼披萨边含糊不清地说:“哎呀我从小就也想要个兄弟,你看看,多欢乐!”
“但是,”猛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为什么只有老弟能姓“水工”江?”
姜束秋看江钊一眼,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他该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意思是你随便说吧无所谓。
姜束秋挑眉:“江家每一辈只出一个施术人。我们祖姓是“水工”江,属水,五行之一。同辈的其他人为了避对施术人的冲撞,就改同音“羊女”姜避嫌。”
夏沪说瞪大眼睛,由衷佩服,想着这种老家族就是不一样:“讲究讲究!”
江钊双臂抱在胸前,微微笑着说:“迷信而已。”
姜束秋显然相当不满意他拆台,刚想说什么手机铃却响了,于是起身:“不好意思,接个电话。”
边往外走边说:“嗯我知道时间不多就这几天吧新的马上准备好了......”
看白禾一脸严肃,目光跟不舍得离开姜束秋的背影似的,伸手在她眼前一晃,轻勾唇角:“这还迷上他了?”
白禾缓缓转头,用饱含惋惜之情的眼神盯了他半晌,只是摇摇头。
江钊被看地心里发毛。
明明是两兄弟,年纪也差不多,一个青年才俊一股英气质,一个无所事事还挑食,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镜中女人(修)
姜束秋有工作上的事情,特别把车留下来嘱咐让江钊把两人送到家,自己打车走了。
一路上白禾在心里感叹了无数遍为什么兄弟俩差别这么大。
到家把行李放下,稍微整理一下就去学校了。推开工作室的门白禾愣




万骨戏 分卷阅读41
住:“九段?”
大桌子前正全神贯注切着白卡做模型的学生闻声抬头,停顿一秒,右手举着裁纸刀就冲白禾大步走来:“白禾姐!啊不,该叫白学姐嘿嘿!”
“你先把刀放下......”就说昨天怎么还到了这小子的微信问她怎么还不回来,原来成自己学弟了,甚至还在工作室帮老板做工作模型。
那位给白禾打过电话的沈学长正巧从茶水间走出来:“哟,祖宗你还知道回来啊?”
白禾懒得理他的偷揶,指着九段问:“他干嘛的?”
沈学长翻了个白眼:“你不在没人做模型,只好花钱从低年级找学生来帮忙了。”
白禾听出了他说“花钱”两个字时候的咬牙切齿,登时有点不好意思。一路小跑把包放到自己座位上,问:“还有什么没做?我来。”
沈学长座位在她旁边,把茶杯放下,坐回电脑前:“图纸都差不多了,我发给你,把汇报ppt做了就成。”
工作室内三人各忙各的,一时无声。
他抿了口茶,伴随着一下一下敲击键盘的嘎哒声,漫不经心地开口:“见过老板了?”
“嗯,”白禾专心做ppt有点心不在焉地说,“一回来就去了,被我气地吐血,快把门摔烂了。”
学长一笑:“别夸大其词啊,你平时兢兢业业,第一次溜号,老板反应能这么夸张?”
白禾笑笑:“因为我跟他说要去办休学。”
身边的敲击鼠标声陡然停止,白禾知道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在看她:“别劝我啊,我下定......”
话没说完就听到身边人一声嗤笑:“想多了,”键盘又被没什么规律地敲打起来,“休学挺好,你要真保持之前的状态到毕业,我强烈怀疑你不疯也得傻。”
白禾本科时候就认识他,早习惯了他带刺的语言风格,笑问:“我之前怎么了,日日夜夜泡在工作室,简直要把生命献给建筑。”
学长不屑:“可别扯了啊,你那状态根本无欲无求,明明根本也不喜欢做设计还成天待在这儿,没别的爱好。脑子都快僵了吧,你不傻谁傻。”一顿,“休学了好啊,说明找到你愿意花心思的事情了,管它是什么我都支持。”
白禾忍不住扭头看他,开玩笑道:“您这么关心我不会是默默喜欢我好多年了吧。”
“你没劲得很,不是我的取向。”
话不中听,却是真心,白禾听了还挺高兴,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
沈学长抽空瞟了她一眼:“趁年轻可劲折腾,这是为兄唯一的忠告了。”
白禾笑,忽然想起了在外面大桌子做模型的九段:“给那孩子多少钱?”
“八百。”学长苦笑。
“这么点儿?”模型量不少,老板对质量要求又高,要求全手工制作。之前每次做完模型她的右手都会废几天,拿筷子都抖,“我听说人家土木院的一个小结构模型都至少给一千五的?”
“老板抠门你又不是不知道......”学长叹了口气,扔下鼠标往后一靠脚蹬地转动靠背椅冲向白禾,“那孩子说认识你来着。”
白禾瞥他一眼,点头:“嗯,出去玩偶然碰到的。”
沈学长抬起小臂,手腕往后甩懒洋洋一指:“他挺有意思,自来熟,来的第一天就跟我们聊上了。说自己学建筑是因为特别喜欢古代帝王陵墓建造,扬言要考陈老师研究生,学古建方向,专门研究墓葬建筑去。”
白禾笑,说:“他是挺执着的......喜欢的东西也与众不同......”
说曹操曹操到,九段屁颠屁颠跑进工作间:“学长,模型做完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学长转向他:“这么快?”
九段笑嘻嘻:“国庆快到了,我有安排,所以就赶了一下。”
他幽幽回头望向白禾,眼神里那意思是你看看,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
“出去玩?”
九段两眼放光:“是是是,要去陛关看万骨堆!”
白禾下一秒就笑出了声,刚说他执着呢,这就表现出来了。
所谓万骨堆,传说是一个埋了上古某个朝代无数民族英雄的无名冢。
至于为什么说“传说”呢,因为早年间有大批考古学家去考察过,别说陵墓了,什么都没挖出来。除了土,只有土。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据说从古代起就时不时有人去万骨堆祭奠朝拜。
到了现代更甚。
虽说考古学家什么都没挖出来,可不妨碍这地方借着“无名英雄坟冢”的噱头成为了个旅游景点,游客越来越多。不知道哪年还在旁边建了个寺庙,香火旺得不得了。
“那地方的坟冢是骗人的你不知道吗?”白禾说。她挺不屑那些没实在内容只靠个虚名骗游客钱的“旅游胜地”。
九段讳莫如深,摇摇头:“唉,白禾姐可不能这么说,考古没什么发现,不能说明就不存在。所有事情都不可能空穴来风是不是,谣言也都是有事实基础的。再说你又不是没......”
白禾刀子一样的眼神让他自知这屋子不只他们俩人,差点脱口而出的事不能随便说,抬手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没事我先走了,那......学长,钱什么时候......”
学长左看看右看看,感觉到他俩之间有事,却也不在意。谁没点秘密,自己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笑眯眯地说:“放心回去吧,钱这两天就打到你卡上。”
九段刚跑出工作室没多久,白禾就到了他发来的一条微信消息
实在不好意思,差点把你和江哥的事讲出来了......
白禾皱眉,无声叹了口气,回复
你可别到处瞎说啊
*
晚上回到家,在玄关弯腰脱鞋,白禾才真正有了自己要休学了的实感。从明天起不用去工作室了,把休学手续办好自己就成了个游手好闲的无业青年。
其实不休学,每个月请几天假,老板虽然会生气可也不算是大事,混还是能混下去的。可白禾也说不好为什么,她就是突然想休息休息。
胡乱套上拖鞋,蹭着地板往里走,包随便一扔,“哎哟”一声仰面把自己摔在床上。耳边响起江钊昨晚那个反问句无聊还学?
白禾翻了个身,缩成一个团。
自己怎么回答他来着?为了养活自己。
其实不是。
是因为自己不喜欢空闲时间,建筑又是个忙起来累到日夜颠倒的专业,才继续学的吧。
沈学长说她没劲得很,一针见血。
白禾撑起身子,今天够累了,从明天起有了大把空闲时间,思考人生这件事也放到明天吧。
现在该做的只有洗洗睡。




万骨戏 分卷阅读42
*
白禾有个很奇怪的小癖好喜欢站在洗完热水澡后被水汽雾化、模模糊糊看不真切人形的镜子前。
在上面画各种各样的形状是她小时候特别爱干的事情。
在镜子上用指腹划拉一条,那一条就变得清晰有了色,像在白纸上作画。
那时候不明白,长大后才意识到那样好像真实世界是通过自己的双手打造出来的,很有成就感。
其实好久没这么干过了,擦着头发看到白花花的镜子突然想起来,白禾不自觉笑了。
抬手在上面一抹,觉得手心一阵刺痛才想起来左手有伤,连忙抽手,发现一抹红色留在了镜子上面。
白禾皱眉,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回身抽纸,想赶紧把那块清理干净。
伴随着抽断卫生纸的干脆声响,白禾眼前一黑。
灯灭了。
心里一紧,动作定格了几秒才缓缓起身,心想难不成是忘了交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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