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对,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位置。
不一会程序就显示关联机所在地是祁北鄂多市,江钊放大地图等着它计算出更详细的定位信息。
可毕竟只是手机定位软件,加载得慢,也不可能很确。手机荧幕上一直是缓冲的水滴图案在绕轴转动,急得江钊无意识地用食指胡乱敲着桌面。
快点。
她的手机被对方拿走关机是迟早的事,关机后也就无法定位了。
而现在只知道她人在鄂多在整个市区范围找人基本等于大海捞针,就算能被他找到那也得浪很长时间。万一期间白禾被带着转移了,再找就是难上加难。
仿佛过了大半辈子,程序终于定位出了具体街道南尧路。
刚在便签上记下来,就看到手机上冷冰冰跳出了一行字抱歉,目前无法定位对方位置。
江钊松了口气,还好抢先了一步。
*
把那张便签纸往外套口袋里一塞,他捞起车钥匙和一直常备基本旅行用品的背包就出门了。
下楼的时候把航班、火车的信息都查了一遍,最终决定开车去。
已经错过了今天直飞鄂多的航班,那里也不是祁北的省会城市,没开通高铁,坐k字头太时间。还不如直接开车去,快的话七八个小时也能到了。
现在让他有点在意的是第三具封宝尸也在祁北省。
白禾出现在那里只是巧合吗?
*
一路上车不多,江钊都以限速的最高速在跑。心想还好国庆节过去了,不然光堵车就能堵到明天。
开了四个多小时,把车停进休息区,打算放松半个小时,长时间开车太神。
买了个面包啃着,掏出窝在外衣口袋里的便签。因为是用铅笔写的,有些字已经被蹭得有点模糊了。
江钊把面包放在一边,将那些词输进了手机备忘录后,才重新研究起来。
【app、话、十点、三十块、大妈、快递、下午四点】
掏出笔,首先划掉了app。
又把“十点”、“三十块”、“下午四点”圈了出来,分别用在下面写上了对应的阿拉伯数字。到“下午四点”时,他先写了个4,手上一顿又画了个斜线写下16。
基本可以确定“app”是为了告诉他所在位置。而白禾应该也明白定位程序没那么准,所以这些数字应该是指代详细地址,比如门牌号之类的。
听电话时来不及思考,他几乎把白禾提到的他觉得是线索的词都写下了。
现在仔细分析,过于特指的“快递”和“话”两个词很可能只是她为了说出同句里那些数字瞎编的情境,并没有什么特别含义。
笔尖停在了“大妈”这个词下面,这个也过于具体,可又不太一样。记忆中她应该是专门说了一句话包含这个词。
一时想不出所指,江钊动笔打了个问号。
*
晚上六点刚过,车就开进了鄂多的地界,跟着导航跑到南尧路是条东西向的四车道双行路。
江钊放慢速度来回在这条路上开了一遍路两侧有三个居民小区,底层全是沿街小商铺。
三个小区分别是35号院,38号院和5号院跟白禾提到的数字没有任何重合。难道不是在小区里?
江钊把车靠边一停,念叨着“10”,“30”,“4/16”,一个个商铺仔细看起来。可绕了一圈,发现这些小店铺都没有详细的数字标号。
他有些烦躁。
所以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自己理解错了?这条路是不长,可一间一间把路边这些房子找个遍也是不现实的。
他集中神审视路边的每一处,希望能找到任何可以对上的数字。
等一下
江钊忽然退了几步,停在一家小店前,抬头望向那块招牌。
不是吧......
门是全透的玻璃门,里头老板娘看到个人站在门口,热情地探出脑袋:“帅哥,按摩吗?”
江钊犹豫几秒,进去了。
这家店叫要你想你按摩店。
10,30连起来是店铺的谐音。
江钊实在不确定白禾是不是这个意思,可这已经是他能找到的最能拉上关系的地方了。
老板娘格外热情,问他要什么价位的服务。
江钊环顾四周,发现室内真的很小。这儿能藏人吗?而且如果白禾被藏在这儿,这老板娘能心大到主动拉客做生意?
见江钊满眼狐疑,老板娘恍然大悟:“哎呀,小伙子你想多了,我们是正规按摩店,不提供那种服务的。”
“请问能用用您这儿卫生间吗?”
老板娘变了脸色,往后一指,翻了个白眼坐回柜台后面嗑瓜子去了。穿得人五人六的,结果又是个蹭厕所的,开个店钱没挣着,净接外人的屎尿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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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江钊在后面看了一圈,确认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看来是他理解错了。
跟老板娘道了声谢推门而出。
*
按摩店旁边就是38号小区,门口保安正和一车主在吵架,大概是在说不是业主的牌照不让进。
江钊多看了几眼。因为挺稀奇的,那保安是个女的,年纪还不小了。
突然脑袋“嗡”的一声白禾应该就是在说完了10和30这两个数字之后特别提到了“大妈”这个词。
所以她的意思是在“要你想你”按摩店旁边,保安是个大妈的小区内?
☆、养胎
说回白禾这边,和江钊通完话后,她和夏沪说被绑住手脚,夹在王春华和她弟弟王强之间,坐着看了一整天的狗血电视剧。
夏沪说时不时就递给她一个万分愧疚欲哭无泪的眼神,因为现在这种状况真的全都怪他。
白禾没心情理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江钊身上,祈祷他听懂了她的话。
*
两天前,夏沪说带着白禾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到了鄂多,然后上赶着把自己送到了王春华手里。
王春华的事是一个多月前他从沙家村回来后,跟一个老客户聊天时候听说的。
说是她前不久刚死了儿子。夜夜睡不好,因为老能听到孩子的哭声。觉得是儿子太小,不乐意一个人去地下。就找了好几个老道士,想做个法,让儿子安心去,但是哭声还是不断。
实在不知道怎么办,要再找不到法子都想去地下跟儿子做伴了。
夏沪说这人心软,一合计,他小白妹子不是能跟阿飘朋友们沟通交流吗,万一能帮上忙呢。
加上人家王春华说如果真能解决要给两万块呢,不行的话也有五千辛苦,不亏的。
夏沪说要找白禾帮忙的就是这事。
白禾觉得不靠谱,听到孩子哭声多半就是心理问题。但夏沪说看起来是真的缺钱,她也没什么事,就同意了。
昨天晚上十二点到了鄂多,是王春华开车去火车站接的他们。
女人一头卷发,用心打扮过,笑得亲切,看起来得有个四五十岁了。
估计是中年得子,怪不得放不下,白禾想。
王春华把他们带到家,说是时间不早先休息一晚。白禾和王春华一屋,夏沪说和她老公张民一屋。
张民看到白禾后神色怪异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王春华解释说她老公智力上有些问题,让她别在意,白禾也就没多想。
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晃得她浑身不舒服,刚着枕头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茫间微微睁了下眼。
一张女人的脸映入眼帘身边的王春华正单手撑起上身在看她。
白禾吓得睡意全无,迅速往边上一挪:“有什么事吗王大姐?”
“时间还早要不再睡会?我们待会再说,不着急的。”
白禾隐隐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不用了,我也睡够了。”
坐起来一转身又惊得她一个激灵王春华老公正笔直地站在床边。
这俩人不会就这么看了她一夜吧......白禾登时觉得头皮发麻,这家人太奇怪了点。
身后传来王春华带点责怪的声音:“老张你站开点,白小姐都没地方落脚了。”
张民往墙边挪了几步。
“谢谢。”
说完胡乱套上鞋,绕过张民走出房间,正看到夏沪说揉着眼从隔壁出来,一把拉过他,轻声说:“王大姐不太对劲,五千块钱回去我补给你,我们快走。”
夏沪说听她的语气也跟着慌了起来:“诶,好,我去把包拿上。”
白禾拉着他不放手:“别管了。”
“两位干什么去?”王春华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白禾尽量保持镇定:“我们出去吃个早饭。”
王春华笑说:“早饭我们都准备好了,在家里吃吧。”
“还是不......”剩下的话都梗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大门锁住了。
白禾深吸一口气,转身:“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坐下边吃早饭边说吧。”
*
刚坐下没一会王春华的弟弟王强也来了,不高但是壮得很,凶神恶煞的。夏沪说只瞥了一眼就吓得瑟瑟发抖。
“其实就是想让你们救救我儿子。”
救她儿子?白禾打量着这个妆容致不服老的女人。看来王春华不是想让她儿子安息,而是想让他死而复生?
白禾说:“您可能理解错了,我没有让死人复生的能力。”
王春华摆摆手:“我不会这么为难你的,只是想让你帮我生个孩子。”
白禾彻底懵了,这是自己老了不能生要拿她当代孕工具?
可是她和王春华根本没有任何交集,全天下那么多女孩怎么就找上自己了呢?
如果不是夏沪说,她根本不会来这个地方......
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白禾扭头神色不明地看夏沪说,她只能想到一种解释。
所谓把自己当朋友的夏大哥跟这女人是一伙的,看她年轻有生育能力,就联手把她骗过来了。
没等夏沪说反应过来白禾为什么突然这么看自己,王春华反而在他俩脸上打量了好几个来回,大概明白了白禾在想什么,却也不提:“不是让你十月怀胎,如果要找代孕女孩我们当地就能找到。”
“王强,推过来。”王春华说完又扭回头看向白禾,“大老远请你来,是因为这孩子只有你能生。”
一个跟普通衣柜差不多型制的带滚轮半人高的柜子被推到了他们面前。王强是个壮汉,这柜子他推起来都有些劲。
王春华起身,拉开柜子的双开门。
一个年轻女人闭着眼没有生气地蜷在里面,肚子高高隆起。
白禾、夏沪说倒吸一口凉气,说不出话。
王春华有条不紊地解释起来:“这女孩算是我们的代孕母亲,好不容易怀上了,在八个月的时候出意外死了。”
“都死了一年多了,看不出来吧。”
除了脸色苍白没什么血色,是和活人没什么区别。
“本来以为是天要让张家绝后,可她死了三天还有胎动。”
“刚开始我还以为是错觉。但是她死后十天都没有任何腐烂的迹象,一点都不像死人。我就想啊,一定是我儿子还好好活在她肚子里呢,她是靠着我儿子反哺才能维持身体不腐。”
“但是孩子在她肚子里,她死了,还是生不出来。我们又不敢剖,毕竟死人怀活胎谁都没见过,怕剖出来是个死的。”
“天无绝人之路,我偶然得知,生孩子是把生气带到人间死人当然是做不到的。”王春华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激动,“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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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让活人的魂附身到母体身上,那就可以用人气滋养胎儿,直到自然生产。”
“可是附身到死人身上可不是谁都能做到,我要是有这能力早自己上了。”
“必须得找鬼神愿意接的人气,”顿了顿,“也就是你,白小姐。”
王春华兴奋地吐了口气,声音有点颤抖:“可让我一顿好找啊,人世间唯一可以在人鬼两届游走的半鬼人。”
☆、灵与肉
白禾听了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夏沪说先急了,大喊一声:“那怎么行!”
他是见过小白妹子上尸体身的,沙家村那次吓人得很。再说万一魂回不来了怎么办,那跟死人有啥区别!白禾还是个小姑娘呢,可不能把命丢在这儿,那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白禾闻言倒是一愣,她心里已经认定夏沪说和他们是一伙的,这会子替她着急是什么状况?真是自己误会了还是演戏呢?
王春华说:“行不行得本人自己拿主意吧。”
白禾抬眼:“我不干的话你也不会轻易放我走吧。”
王春华喝了口水:“那当然,我会直接送你去地下,”微微一笑,“你要是不干那就是见死不救,我让你下去陪我儿子也算公平吧。”
夏沪说大喊:“公平个屁!”
王春华抹了下被他喷到脸上的口水,说:“把他扔到厕所关一会。”
夏沪说叫叫嚷嚷宁死不屈,可他那营养不良的干瘦身材哪里敌得过王强,半抱半拖被扔进洗手间了。
王春华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用动作说着可算清净了。
想凭一己之力逃出去是绝不可能的。
“我可以帮你,但是我要给我老公打个电话,他联系不上我会担心。”
这时候也只能依靠江钊了。
王春华觉得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耍不了什么花样,于是同意了。
和江钊那通电话白禾打出了一身冷汗。
心里打鼓,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猜到她的意思。
昨晚进小区的时候天太黑了,她根本没注意小区的号牌。只是被隔壁那家led招牌能闪瞎人眼、名字清奇的按摩店吸引了。
【要你想你】
一个按摩店名字起得也太色/情了一点......
害怕江钊不能理解1030的谐音,还专门补了一句“客气点,处那个大妈脾气特别差”,看门保安是中年女人还挺特别的,应该能注意到吧......
*
挂了电话白禾说:“但是我不知道怎么附身。”
王春华不太在意:“没关系,我知道。白小姐只要魂还在就行。”
“什么时候?”
“不急,先歇着吧。”
所谓歇着就是被绑上手脚陪你们姐弟俩看一下午婆媳大战?
天慢慢黑下来,王强中途无数次睡着了又被王春华喊醒。白禾心渐渐凉了,有些苦涩看来江钊这次救不了她了。
上次江钊说过他也不知道魂魄附身到尸体身该怎么办。如果王春华真有办法让她魂出窍附到那孕妇体内,就算江钊来了也救不了她吧......
这孕妇不是封宝尸,不是解怨能处理的事情。就算可以,这世界上也只有她有解怨的能力......
怎么想都是死路一条。
*
王春华时不时就走到客厅的阳台上看一眼天上,大概十几次后,把王强推醒了:“把她搬过来吧。”
王强迅速把关在柜子里的孕妇抱来,让她平躺在了阳台地板上。
白禾被王春华一把从沙发上拽下来,拎着她手上的绳结跟拖行李似的把她拖到了孕妇身边。夏沪说因为动不动就破口骂几句,嘴上被贴了胶带,看白禾被拖拽只能在那哼哼唧唧。
双手被绑在身后,王春华掐着白禾的肩膀把她背转过去,抽出她的左手猛地用刀划了一下。
白禾抽痛扭头,发现孕妇隆起的肚子也被割开了一道血痕。
王春华把着她的手按上孕妇的肚子,让两道伤口拼合在了一起。
黑夜里格外明显一瞬间白禾看到那肚子开始变得半透明,跟水球似的,应该是有光在里面亮起来了。
没有功夫细想,白禾就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从她左手那道伤口处挤进她的身体,然后开始往外掏东西。
掏出她的血肉、灵魂。
白禾知道自己在疯狂挣扎,可毫无用处。
她甚至能感受到自己一步步从身体抽离。
原来魂出窍是这种感觉。
沙家村那次她被打晕再次醒来就在阿慧身体里了,具体附身的过程完全没有体验到。
白禾的知觉在一点点丧失,觉得自己越来越轻。
怪不得人家都说灵魂没有重量,拖着人寸步难行的是那副皮囊。
什么是死亡是个哲学问题。
人是灵与肉的特定组合,某一方毁灭了,人肯定会死。
可如果灵与肉都完好无损,只是两方分离了,也等于死亡吗?
白禾觉得是。
比如现在,就在要彻底失去感知能力的前一瞬,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身体软趴趴倒在了地上。
灵魂没有重量,却能支撑那么重的皮囊站起来,离了它,肉体就只是一滩烂泥了。
人不能在世间瞎折腾了,怎么能叫活着呢?
人家不都说一只脚踏入鬼门关的时候是能感觉到的,然后自己的一生会跟幻灯片似的在眼前过一遍吗。
可堕入混沌前的最后一刻,白禾眼前还是只有此时乱七八糟的一切逼仄的客厅里,瘫在地上的自己、王强抓着跟离了水的鱼一样瞎扑腾的夏沪说、跪在怀着活胎的死人旁边的王春华......
自己心里看不起父亲执念过深白忙活了一辈子。
可她呢,还没开始折腾就要死了。
一点水花都没造起来过就这么过去了?
被黑暗包围前,她好像听到王春华问了一句:“怎么停电了?”
*
“怎么停电了?”
白禾已经倒在了地上,可王春华还是执着地按着她的手贴在孕妇的肚皮上不敢松,因为她也搞不清楚什么时候灵魂才算彻底转移完毕。
王春华又在黑暗中等了一会,确定白禾一点动静也没有了,才犹豫地放了手。
“王强,把他扔到洗手间去,”王春华起身指着夏沪说说,“然后去阳台上守着,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王春华走到走廊上,想着那女人现在跟死人差不多,又有王强在,夏沪说一个人惹不出什么乱子,于是就下楼去看具体情况了。
她前脚刚消失在楼梯拐角,一道黑影从门后闪出,一把拦住即将撞上的大门,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废物
一溜进去,江钊就发现阳台站着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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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要回头往这边看,无处可躲只得闪身进身边门大开着的房间。
抵在墙后观察那边的动静,那人只随便看了几眼,应该没发现他。
还算幸运,慌不择路躲进的这间房没有人。江钊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很小,只放了一张双人床和无法藏人的矮柜,脚边地上躺着个背包,那荧光的棺材挂链一看就是夏沪说的。
白禾果然是跟着他来的?
江钊一瞬有些火了,虽然了解夏沪说不是有胆子做坏事的人,应该也是被骗的,但陷入这种境地说到底跟他脱不了干系。
白禾也是,一个女孩子随随便便就到陌生的地方来,还不知道提前跟他说一声。说过多少遍让她小心谨慎别随便相信别人,就是不听,出事了还得自己来救她。
正想着待会脱险了必须好好给她上一课,突然垂到地面的床单内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江钊的右脚脖子,拉得他一个趔趄要倒向地面。
登时浑身绷紧,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顺势蹲下,双手紧扒住门框借力,猛地抽回左腿。
木地板摩擦力小,藏在床底下的人被带着滑了出来。
那人大概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于是放开抓在江钊脚腕的手,慌忙往门外爬。
江钊见势猛地扑上去,左臂掏到那人身前紧紧勾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捂上他的嘴。迅速往外瞟了一眼,确认阳台上的人没听见动静。
一时舒了口气,他也就学过点三角猫的格斗术,没什么章法可言,都是应激反应。一个还能对付,要真的再来一个,估计是打不过。
忽然手上一疼那人把他手给咬了。
江钊倒抽一口凉气,条件反射地松了右手,下嘴真狠......
被他拦腰控制住的人见缝插针,伸长了脖子往外挣,张嘴就要喊。
江钊心说不妙,管不了手疼,立刻加大力度要重新捂住他的嘴。
但还是迟了,那人已经喊了一嘴。
却没有声音。
准确来说,还是有声音的,只有那人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阿巴、阿巴”,根本不足以让阳台上的人听见。
是个哑巴。
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没时间再犹豫,江钊竖起右掌往他脖颈一劈,人就晕了过去。
他进来前把总电闸给关了,物业来了很快就能解决,拖不了多久。那女人要是回来就更不好处理了。
江钊把男人轻轻放在地上,闪身进了第二间房。
*
这边夏沪说双手被王强绑在洗手池边,嘴上贴了胶布,蹲在在黑乎乎湿答答的卫生间里百感交集。
刚才看小白妹子跟死人似的倒下的一瞬间,他就觉得自己下半辈子也完了,自己这算是间接害死了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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