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骨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丧望
越想越难受,也不管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得稀里哗啦,鼻涕眼泪乱流。手被绑着了还没法擦,悲伤的情绪里又多了愤怒,把姓王的姐弟俩在心里从祖宗开始骂了个遍。
正哭得忘我,被钻进来的人影吓得瞪大了眼睛完了,这是看他没有用处要送他上路了吗......
“别喊,我是江钊。”来人说着一把扯下他嘴上的胶带。
嘴周皮肉被扯的生疼夏沪说也没叫唤,激动地跟见到了老母亲似的就想往他怀里扑。
江钊边给他解绳子边压低声音问:“他们几个人?”
“两个,不不,”夏沪说想起来还有王春华那个没存在感的老公张民,“三个,”又改口,“不不不,四个......”还有那个孕妇呢......
江钊皱眉:“到底几个,发生了什么事,用最简单的话说清楚。”
夏沪说一辈子的概括能力都用在了此刻,抹了把眼泪迅速跟江钊讲了个明白,说到白禾已经上了死孕妇身的时候忍不住又要哭:“小白妹子怎么办啊,你有办法把她弄出来吗?”
江钊听了一怔,却也没功夫纠结,只能先把人带走再想办法。看了眼手表十一点二十,还有四十分钟,白禾还有救。
不只白禾的身体,那个孕妇也得带走因为白禾的魂在她体内。
看阳台那个人的身形,自己多半打不过,不能硬碰硬。所以怎么从他眼皮子底下带走两个人呢。
江钊的沉默让夏沪说心里直打鼓,急得很却又不敢说话。
“我待会出去引开他,你抱着那个孕妇先跑。”
夏沪说一怔:“不先救小白妹子吗?”
江钊快速解释:“现在白禾的身体对他们已经没有意义了。”
夏沪说似懂非懂,却还是点了点头,相信江钊的办法一定能行。
“往顶楼跑,去天台,不要下楼。”
夏沪说猛地点头。
江钊挪到门边,扭头说:“藏到浴帘后面。”
他刚藏好没一会,就听到江钊跑出去。然后有人来把卫生间门踢开骂了句“操”,紧接着又是一阵脚步声跑远了。
是走了吗?
夏沪说心砰砰直跳,屏息等了一会才慢慢从浴缸里爬出来。
跑到阳台抱起孕妇,无比纠结与不舍地看了白禾好几眼,叹了口气拔腿往外跑。自己不能捣乱,得按江钊说的做,他会回来把小白的身体带走的。
他也不在意自己抱的是尸体了,反正也不是没抱过。激烈地喘着气,大步踩着楼梯往上爬。
也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圈,终于看到半层之上有一道虚掩着的门,夏沪说踉跄着侧身撞开。
秋风轻柔地撞到脸上,眼泪还没干,吹得他脸凉飕飕紧绷绷的。
夏沪说边往天台远处跑边时不时回头望一眼,只有小铁门自己晃晃悠悠地轻微煽动,没人跟来!
他登时觉得腿软没了力气,噗通跌坐到地上,却也不忘护着怀里的身体,用自己给她当肉垫,坐稳后才轻轻把她放到了地上。
小白妹子还在里面呢,可不能摔坏了。
*
江钊身体灵敏,快速跑出单元楼躲进了不远处的草丛,没一会就看王强跟了出来果然是个只有武力值脑筋不会转弯的。
王强左拐右拐看不到人影以为是自己跟丢了,立马给王春华打了个电话过去:“姐,姓夏的跑了。”
王春华觉得不对劲,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挣脱捆绑跑走?
“我追出来就看不到人了,怎么办?”
“你就把阳台上那两个放那跑出去了?”王春华大喊,“赶紧给我滚回去!”
就见王强一溜烟往回跑,没一会王春华也从不远处跑进了单元楼。
回家一看就懵了,阳台上就剩个死人一样的白禾趴在那,哪里还见孕妇的踪影。
王春华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打死王强。人家用了招声东击西还真就把这傻子骗走了!一时急得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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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根本没脑子细想夏沪说怎么做到的。
她骂骂咧咧拽着王强跑出屋子,经过门口那间房时看到里面趴在地上的张民更恼火了,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
没几分钟,江钊就看两人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王春华气急败坏地喊说:“连个人都看不住你能干点什么?肯定没跑多远,你找那边找,我去这边,我儿子要是没了你就等着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王强是只有肌肉没脑子的设定。
今晚月亮好圆............
☆、彻底死了
等他们跑远,江钊立刻跳出草丛跑回王春华家。
给白禾解开绑住手脚的麻绳,看到她皮肤上被勒出的红痕,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更重了。
好不容易把绳扣解开,不知道在跟谁撒气猛地把绳子往旁地上一甩,捞起白禾。
现在倒是顺从得很,软趴趴倒在他怀里。
江钊不再看她,迅速往顶楼跑去。
账等她醒了再一点一点好好算。
*
夏沪说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以为是王强追到天台来了,条件反射地想拖着孕妇缩到设备间后面。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江钊抱着白禾,心里一喜连忙招手喊:“这里这里!”
搭了把手让白禾平躺到了孕妇的旁边,一顿,脱掉外套折了两下塞到白禾脑袋下面让她枕着。现在他也帮不上正经忙,能做点什么算什么吧......
夏沪说坐在地上抬头看江钊,眼见他大喘着气掏出手机,不安地踱步,不知道在等着谁接电话。
“哥,你知道怎么归魂吗?嗯活人魂附到死人身上了,不是封宝尸你确定没有办法歪门邪说也可以我知道了。”江钊明显提高了音量,急躁不安,“我现在没空,以后再说。”
夏沪说不自觉做了个吞咽动作,目光灼灼:“所以,有办法?”
“没有。”
江钊冷冰冰的嗓音像一盆混着冰的水哗啦一下从头浇下来,风吹来,夏沪说不受控制地一哆嗦......
“那,那怎么办......”他拽了几下头发,突然瞪大眼睛问,“要不我们把孩子剖出来,说不定魂就能出来了......”
看江钊还在那皱着眉走来走去没理他,夏沪说更慌了:“不是,你们家从祖上就跟鬼神打交道,怎么能这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呢......你、你好好想想,总遇到过差不多的事情吧,肯定......”
夏沪说的念叨在江钊听来跟一大清早隔壁装修的钻子声一样,毫无信息量还招人烦,实在没忍住大喊了一声:“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好,终于安静了。
耳边不断响起刚才电话里姜束秋的话
封宝尸还能把怨气解了,普通死人是真没办法,就没听说过有办法的。
你又不是不懂,归魂就是个说法,魂出去怎么可能还有回来的,都是魂飞魄散的结局。
人的魂附到死身就等于跨到鬼界了,是坏规矩的事情。活人气去了鬼神的地界再想走就不是人能做主的了。
除非你能让灵邪自愿放魂走,但是这根本不可能,灵邪又不是人还能你来我往商量退让的。
“老弟,”夏沪说被江钊吓得闭了嘴,可还是忍不住提醒他,“十一点五十五了。”
江钊闻言一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要是连他都慌了那就真没希望了。
五分钟,还有五分钟今天就过去了,到时候别提能不能归魂了,直接就魂飞魄散了。
江钊蹲下来,看着孕妇肚子上那道把白禾魂吸进去的伤口,伸手去摸。
按夏沪说的说法,伤口一接合白禾魂就进去了。这怎么可能呢?这孕妇也不是封宝尸,怨气怎么会强到能把人气拉进去?
”除非能让灵邪自愿放魂走”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姜束秋这句话。
要怎么......
突然孕妇的身体开始抽搐起来,只是几秒后又平静了下来。白禾好像也轻微抖了一下?江钊不太确定。
“这......刚才白禾身体是不是动了?”夏沪说磕磕巴巴地说,“这孕妇抽搐的样子跟张平好像啊,就是带着陈佳佳去工厂解怨那天晚上......”
江钊闻言脑子“嗡”地一声看了眼自己被屋子里那男人咬破了的右手。
难道说......
“除非能让灵邪自愿放魂走”。它们不乐意,那就想办法暂时压住它们,让魂能趁机逃出来不就行了......
只见江钊看了眼表,猛地爬起来,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刀,刀!有刀吗?”
夏沪说摇摇头,还没问出口要刀干嘛,就看江钊冲天台那扇小铁门奔去,扶着门快速做了个什么动作。
等他再跑回来,夏沪说被他不断往外涌血的手吓着了,这不会是急到自残了吧......
再看他通红的双眼,像被逼急了的豹子......不会是疯了吧......
江钊扑到孕妇身边,一下把不断流血的手覆到她肚子的伤口上。
没一会就在那圆滚滚的肚子上流下了一道道血痕。
接下来就像进入了异世界,眼前的画面让夏沪说永生难忘
孕妇跟发了癫痫一样全身抽搐,白禾刚开始只是时不是抖动一下,然后突然伸直了胳膊双手乱抓,再过了一会她的腿也开始没有章法地胡乱踢着。
夏沪说吓得连连往后蹭现在发生的场景真的比电视剧里跳大神的还吓人......
像是时间突然静止,“咔嚓”一声,秒针转回“12”那一瞬间的响动被无限放大。
就在这一秒钟一切归于平静。
孕妇不再抽搐,白禾也还是没什么生气地躺在地上。
如果不是江钊那血呼啦差的右手和被染成红色的大肚子,夏沪说都怀疑刚才那几分钟诡异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江钊几乎虚脱,爬到白禾身边,也不管右手还在流血,半捞起她到自己怀里,失神喃喃:“醒过来,醒过来......”
他不知道刚才做的一切有没有用,如果真的有用也不确定那短短几分钟够不够归魂。十二点已经过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
能做的都做了,别再那么残忍。
看着江钊的背影和静静靠在他肩上被长发挡住了脸的脑袋,夏沪说不敢靠近。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十二点过了小白妹子是彻底死了,还是魂回来了?
彻底死了的话,刚才她明明是在挣扎的,魂回来了的话,她为什么还一动不动呢?
*
江钊觉得时间被无限拉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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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被拖成了十秒,二十秒,十分钟,一个小时。
声音好像再也传不过来了,万籁俱寂。
......
“江钊,我允许你抱我了吗......”虚到一吹就散的气声飘进耳朵。
还好,时间没有被拉长,我听到你的声音了。
☆、撒手爬回去
行,活过来了,那该好好算账了。
江钊闻言一脸冷漠把着白禾的肩膀真要把她放躺回地上。
白禾这时候是真的浑身无力,连想笑一下都劲,说:“唉,还是抱着吧,我累死了。”
在他说“醒过来”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还以为自己在做梦。真的有了知觉,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竟然在江钊怀里,第一反应还真不是抗拒,甚至有些惊喜。
想着万一呢,给他打了那个电话。人不仅来了,还捡回了她一条命。
魂出窍的那一刻她就没再抱着希望了,竟然硬生生被人捞回来了。白禾很感谢他,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就开玩笑地说了几句浑话。
*
江钊一言不发,拽着她胳膊好不让她往后倒,自己转身蹲下:“上来。”
白禾明显能感受到他的低气压,知道这人是真生气了,慢慢爬到他背上。
江钊使力站起来的时候轻微趔趄了一下,他这一番放血着实消耗了不少,腿都发软。
路过一脸惊喜的夏沪说淡淡丢下一句话:“走吧。”
夏沪说沉浸在白禾“死而复生”的巨大喜悦中,连忙答应,屁颠屁颠跟上去了。
*
“谢谢你啊。”
江钊不说话。
“你挺聪明的,按摩店谐音都能猜出来。”
江钊还是不说话。
“我用“下午四点”一个词就表示了16号楼4层是不是很智慧。”
江钊理她才怪。
“唉,别生气了,”白禾脑袋在他肩膀上挪了一下,更贴近他耳边,“是不是我讲话声音太小你听不见啊。”
江钊被她说话吹出来的气息弄得脖颈发痒,终于忍无可忍开了口:“你给我安分点,我现在撒手了你就自己爬回去吧,没人管你。”
“哦,”白禾一顿,语气正经了不少,神神秘秘地说,“但是我没白“死”一回,这次附身算是因祸得福,让我发现大事儿了。”
明显能感觉到江钊脚下一顿,是要听她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白禾嘿嘿一笑:“说话好累啊,我先歇会。”
江钊嘴角一抽。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还虚得只剩下一口气,绝对毫不犹豫地松手把她扔地上。
*
三人刚出单元楼就看到远处王春华和王强正左顾右盼往这边跑。
江钊连忙一个转身躲到外墙转角处的阴影里,夏沪说急忙跟了过来。
只听王春华边打王强边骂:“蠢货!废物!以后没钱了别来找我!再让我看见你,让你给我儿子赔命!”
夏沪说压低声音:“江老弟,你可太智慧了,想出这么个办法。”
江钊幽幽看他一眼:“你就庆幸这家人不是哑巴就是傻子吧,不然我可没本事救你们。”
从他语气里听出了满满的轻蔑,夏沪说登时特别羞愧。
是他太蠢了,连累小白妹子受这一遭罪。而且他是个男人,本该挺身而出保护女人。可竟然怂得要命,眼睁睁看着白禾在自己面前倒下。被绑在厕所里也没想办法,还一个劲在那儿哭......
越想越无地自容,臊地满脸通红。
也不好意思走近,就远远跟在他们后面走到了江钊停车的地方。
车开了锁,看江钊背着白禾往后座去,夏沪说立马快跑几步上去帮着开门。
“唉,等等,我坐前面,”白禾在夏沪说车门开到一半的时候说,“我有事要讲,没力气大声说话,坐到后面怕你听不清。”
夏沪说麻溜撞上后座门,去拉副驾驶的。
安顿好白禾,江钊绕到驾驶座,却看夏沪说没有上车的意思。
“那个,我就自己坐火车回去就行。”夏沪说不敢看江钊的眼睛,低着头说。
“别在这儿矫情,你问题多着呢,不说清楚别想走。”江钊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就闪进驾驶座把车门撞上了。
夏沪说才明白过来是,他们怀疑这事儿跟他有关系合情合理,完全可以理解。于是灰溜溜坐上后座,想着还是要解释清楚的。
*
江钊没说话,另外俩人都没敢张嘴。
白禾劲地换了个姿势,瘫地更舒服了一点。看他车开得平稳,很少颠簸。心说江钊这点很不错再生气也好好开车,没有任何飙车的迹象,挺理智的。
突然想起来背她回来的路上他打电话报警了,理由是在天台发现了尸体。
“现场有你好多血,警察找上你怎么办?”
江钊语调还算正常,大概气也消了一些:“找不上我,找上我了我也是为了救人,查不出任何问题。”
“那你说,警察能查到王春华他们身上吗?”
“那女孩怀孕期间肯定被邻居看到过,绝对能查到她和那家人的关系的。其他不好说,代孕这一点就是犯法的。”
白禾点点头,清了下嗓子,试探性地问:“我的魂是怎么回来的?之前在沙家村不是说没什么办法的吗?”
江钊说:“算是夏沪说提醒了我。”
得了,这下直呼其名都不叫自己夏哥了......本来也是,没血缘关系值得尊敬的才叫哥,自己这儿瞎捣乱当然没资格被叫哥哥了。
江钊才想不到一个称呼就能让后座敏感的中年男人在肚子里来了个百转千回。
“我的手碰到孕妇肚子上的伤口之后,她产生了和张平吃了你的血之后一样的抖动。”
白禾皱眉,想不通有什么联系。
“这孕妇也不是封宝尸,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就是这是对我的血的反应。”
“之前我的手被屋子里的人咬破出血了。”江钊说。
“可上次给张平解怨,明明只有我的血滴进她的身体了啊?”白禾不解。
“上次划你的手,你挣扎了一下,我不小心给自己也割了个口子,应该是有血蹭到你手心,被你的血带着一起进了张平的身体。”
白禾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解怨本来不该出现尸体抽搐的情况,是因为有你的血才那样的?”
江钊点头。
怪不得上次看到张平抽搐他的表情不太对。
江钊接着说:“孕妇抽搐的时候我和夏沪说都看到了你极不明显地抖了一下。”
“所以我就想,会不会是我的血有压制灵邪的作用,让你的魂能逃脱。能压住它们多长时间取决于我的出血量。”
白禾回忆她在里面的时候一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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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股气拽着,确实前后发生了两次拽着她的力量突然消失的感觉第二次时间挺长,她跑出来了,第一次只有一瞬间。
能压住灵邪之气那么久,江钊得流了不少血吧......
一直在黑暗里,也没细看过他,白禾这才注意到他右手深一块浅一块的。
抬手摁亮车灯,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喉咙发哽:“江钊......你的手先去医院处理一下吧......”
作者有话要说:愚人节快乐,明天不更新【即使没人在意我还是说一下......有责任心如我......】休息一下调整心态......
☆、上帝
江钊没理白禾去医院的提议,只瞥了眼后视镜,说:“你解释一下吧。”
夏沪说一听就明白这是跟他说的:“我都跟小白妹子说过了,跟一个老客户聊天的时候她跟我提到王春华了,说是她的朋友。”
夏沪说语调有点急:“我发誓我根本不认识姓王的,也不知道她要干这事!”
“我知道这太巧合了,没几个人知道白禾有附身的能力,偏偏跟着我就碰上了要利用她的人......”说着说着他都觉得自己有问题了,叹了口气,“你们不相信,我也理解,可我实在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突然灵光一闪,哆嗦着掏出手机,念叨:“不对不对,我可以让我的那个客户给我证明啊!”
说完对着手机一顿敲。
没过几秒抬头带着颤音说:“她、她把我好友删了......我也没她电话。”
“她什么时候找你买过棺材?”江钊问。
夏沪说懊恼自己不记录客户信息:“不太记得了......应该挺早的。我这个人没什么条理,客户信息记录的也不全。”
“具体讲讲她怎么跟你提到王春华的。”江钊说。
夏沪说回忆:“就是有一天,突然到了她的消息,我给她备注的“刘女士(客户)”。我其实对她没什么印象,但是既然备注了是客户那就是跟她做过生意的,”
一顿,“然后她夸了夸我的棺材好,说着说着就讲到王春华死了个儿子、夜夜听到哭声的事了。”
江钊问:“什么时候?”
“就快两个月前吧,刚从沙家村回来没几天。”
白禾看着江钊眉毛拧起,自己也一怔。
“这个时间点有点暧昧啊。”白禾轻声说。
江钊点头。
在沙家村夏沪说才偶然认识了白禾、知道了她的能力。几天后就在和人聊天时候“偶然听说”了王春华的事情。
“还有一点也很奇怪,”白禾说,“王春华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可她竟然知道怎么勾魂。”
“她还说过用人气来养胎是偶然听说的,”她咬了下唇,“这整件事偶然也太多了。”
说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促成这些“偶然”才合理一点。
静默许久,江钊突然张口:“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顿了顿,“但是很可能是有人操作了这一切要置你于死地。”
白禾不明所以,指了指自己:“我?我哪有仇家?”想了想说,“而且王春华让我附身的目的是生孩子,明显不是为了杀死我啊。”
车内特别安静,江钊的话随着车的起伏清清楚楚撞进她的耳朵。
“人气养胎是胡扯,你附身进去也生不出那孩子。”
“母体和胎儿注定同生死,死人怀活胎绝对不可能,只能是鬼胎。王春华以为孩子还活着的各种动静还有母体不腐都是灵邪之气没有散去聚集在她体内造成的。”
“人的魂在死尸的身体里熬不过十二点,过了点儿的一瞬间就魂飞魄散了,怎么可能养胎几个月直到孩子生下来。”
白禾听得头皮发麻:“你的意思是有人利用王春华求子来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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