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之一川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因果定律
楚留香有所察觉,并未表态,只是笑笑劝胡铁花喝一杯,又给谢清和一个眼色。谢少侠明白对方的意思,离开的时候顺手抓了一只筷子,以防万一。
客栈里外那么多人,就不要带刀了,搞得风声鹤唳的样子。
出了他们的院子,来到前厅的谢清和就见到了那个人,得了,他知道是谁要见他了。来人还是锦衣卫的人,“仁兄也真是兢兢业业啊。”谢清和见面语气说不出是褒扬还是嘲讽,这帮人大概是每日都守在这里看着自己吧,呵呵。
来人还是那个探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形貌威武的中年人,探子恭恭敬敬的欠身:“谢总旗,这位是皇太孙府军前卫千户,奉命送信。”
谢清和打量那个千户一眼,千户也在打量他,就听千户道:“太孙有命,召谢总旗随我赶往北平行宫见驾。”说完还拿出来皇太孙的手书,上有印鉴。谢清和接过来一看,倒是真的,无需怀疑,可是……
“那在下,回去拾一下,然后就走。”
千户无异议,与探子坐在客栈前厅喝茶,谢清和自去拾。他急匆匆的返回小院子,抱歉的看着楚留香,以及胡铁花:“小弟要先走一步了,嗯,师门似有急事,召我回去。”
胡铁花大大咧咧的表示原来是道士来找他,让他注意安全、路上小心,楚留香起身相送,谢清和低声告诉他自己被太孙所召,要去北平。楚留香一惊,他是真的担心他师父的身份暴露:“如果是朱文圭的事情,你要心中有数。”
谢清和勉强笑笑:“你放心,我知道,夜帝的事情兹事体大,我不会提起的。”说着抱了楚留香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楚留香看着他的背影默默叹气,这就是给朝廷干活……事事都要听人家的调动,索性他搅合的不算深,将来徐徐图之想法子全身而退罢。
胡铁花在后面嚷嚷:“清和只是回武当,常来常往的,你怎么弄得和十八里相送似的,要不然你跟着一起去?干脆我也去好了!”说着摇摇晃晃起身就要过来,楚留香哐当将门关上,按着老胡坐下,还是接着喝酒罢。
千户姓刘名鹏,军户出身,被选入府军前卫,之前侍奉朱瞻基随皇帝北征出塞,于乱军之中保护了皇太孙而平步青云。就为这份忠心,他虽然名为千户,却没有去卫所当差,依旧在皇太孙身边侍奉。
谢清和临走的时候与探子聊了几句就知道了这刘千户的来历,他随手抽出一张百两银票给了探子,探子走了,谢清和也满意了。
这样的人不可得罪,谢清和不是性格别扭的人,而这千户也颇为谨慎内敛。一路上二人相处的还不错,几日风尘仆仆的纵马而行,两个人一起吃一起睡驿站,倒是亲近不少。刘千户虽然嘴紧,可是不涉及东宫太孙的朝中逸闻,他也不介意说给谢清和听听。
广结善缘,谢清和与他也没什么利益冲突,他是侍奉皇太孙的、谢清和却是锦衣卫挂名混江湖的,两个人的路就不一样。更何况,早年的刘鹏乃是武当俗家弟子,多少有些烟火情分,两个人路上还讨论了一番武当拳术。
等快到北平城的时候,谢清和终于问道:“刘千户,不知您前往金陵的时候,太孙心绪如何,在下实在是有些担心差事办的不好,惹得太孙发怒。”其实这话是糊弄刘鹏,刘鹏并不知道谢清和干的什么勾当,他也不能打听。
既如此,卖个人情也不是不行,刘鹏就道:“太孙差我寻你去的时候心情尚好,总旗不必担心,再者说殿下一向宽和的。”
呵呵,谢清和微笑称是,他对于皇帝、太子、太孙这种“宽和”并不以为然,脸上笑呵呵的跟着刘鹏进了北平城。
如今的北平城虽然看似热闹,其实依旧荒凉,皇帝虽然下令准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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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可是朝野上下包括东宫都不太愿意。在他们看来这纯粹是为了满足皇帝本人出征大漠的愿望,实际上没什么用嘛。
迁都是否有益暂且不论,谢清和已经随着刘鹏进入了内城,城中如今看似热闹。毕竟连点香阁都要预备着在北平开分店了,朝中大员和一些有眼光的商号已经陆续在此地建宅了。等到正式迁都,再怎么不愿意,北平还是会热闹起来。
皇城已经基本竣工,太孙都入住太孙宫了,谢清和掏出腰牌与刘鹏一道过了羽林军的守卫,下马步行向宫中走去。
如今只有皇太孙带着妻妾先行过来,他行动倒是自有不少,谢清和被引入后殿院子的时候,朱瞻基正在舞剑。凭心而论,谢清和觉得舞的挺漂亮,就是太花架子,看似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实际上从头到脚全是漏洞。
不过不要紧,皇孙练剑、强体而已,倒也不必要求过苛。
一套漂亮的剑法舞了一遍,太孙略微喘息,太监送上毛巾让他擦擦汗。拾得当,才对刘鹏道:“你的差事办不得不错,写自乐安那封信,我已经到了。你先下去,休息几日再进来当差侍奉罢。”
刘鹏行礼退下,朱瞻基的眼神落在了谢清和身上,谢清和上前一步:“拜见殿下,许久不见,臣只在帝君面前遥祝殿下安康。”
皇太孙摆手:“礼,我叫刘鹏去金陵,一是替我为祖父送信,二来就是叫你过来北平。你跟我来,”他示意谢清和跟上,回到了殿内书房,“刘鹏先去了乐安,之前不是怀疑天道盟与汉王有所勾连吗?我派刘鹏去乐安看一看,结果……虽然皇祖将汉王贬斥乐安洲,他依旧与天道盟的人颇有勾结,数次来往。”
“……”谢清和视线就看着脚前的地砖,权当自己就长了耳朵,没有嘴。
“天道盟、玉剑公主毕竟还得皇祖喜爱,皇祖常说靖难之时就颇得玉剑公主母亲的援手。她们站且不论,叫你来是为了听你说说天机营、明月山庄之事以后,你是否有什么新发现。还有就是,少师就在北平,他想要见你。”
太子少师荣国公、道衍和尚、姚广孝……谢清和惊讶的抬起头:“属下不过微末小员,何以?”
太孙其实也是满心疑惑,不过面上还是平淡的很:“少师一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他要见你,你自去拜见就好。姚少师正在庆寿寺,不过你不必今天去,转日拾妥当再去不迟。”
谢清和抱拳表示感激:“多谢殿下关怀。明月山庄之后,属下也听英总捕头说了些情况,眼下万圣阁偃旗息鼓,万圣阁主下落不明。属下,之前北去中原之地,之前万圣阁肆虐的地方,如今也是安静的很。照属下来看,这事怕是水磨工夫了。”
皇太孙倒不是着急,这种事情急不得,何况如今他们祖孙三代眼看着传承有序,纵然建文后人作乱,又能如何呢?建文自己才在位四年,如今皇祖父永乐皇帝在位都快二十年了,这天下还有谁会念念不忘建文皇帝呢。
谢清和从太孙宫中告退而出,却见到金水桥那边有大臣哭嚎着要见皇太孙,要劝谏皇帝不能迁都云云。旁边当值的御林军窃窃私语:还是那么多人不情愿、也不怕被皇帝打死,他们聊的热闹,谢清和听的开心。
可突然传来一阵怒斥:“尔等也配私下议论朝廷大臣!”一个中年男人身着六品文官官服,皱着眉从金水桥西边走了过来,看样子也是刚刚下轿。这男人一边呵斥多嘴的军士、一边对哭嚎的大臣说了些什么,似乎是想要劝他走。
谢清和扫了一眼,这样的相貌口气,大抵就是太孙的师傅了,许是林长懋、也可能是戴纶。他没在意,飞身上马径自往城内常供官员落脚的客栈去了,却不想后面那个文官看着他的背影,问前来请他进去的太监道:“这又是哪里来的武官,陪皇太孙游猎的吗?我定要劝谏将这些小人都打出去!”
休息一天的谢清和很快到了口信,太子少师道衍和尚要见他。谢清和打赏了报信的人,拾得体就骑马往庆寿寺去了,路上担心黄土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他也不敢纵马快跑,慢悠悠的到让谢清和有了愁绪。
唉,认真说起来,他与楚留香才刚刚在一起,结果自己就被打发到了北平。这一来一往就是一个多月,惆怅啊惆怅、孤寂啊孤寂,眼看着要到了庆寿寺,谢少侠干脆背起了道德经,好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
有道是瘦死骆驼比马大,何况姚广孝依旧是老虎,尽管是病虎,却依然无人敢造次。庆寿寺他所居的禅房外面,谢清和大略一看就知道真的是重兵把守,关防甚严,不愧是姚少师啊。
门开了,小沙弥行礼:“阿弥陀佛,公子姓谢否?我家大师已经在等你了。”
谢清和微笑欠身回礼,他到了现在还是不明白,这样的佛教大师、朝廷重臣、天子腹心到底见他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thanks?
谢谢━((*′д`)爻(′д`*))━!!!!大家
经过昨天丧唧唧的心情之后,今天又满血复活了,提前祝大家小假期愉快,好好休息!
第63章第63章
传说中的黑衣宰相已然垂垂老矣,胡须全白,他就躺在摇椅上,看似昏昏欲睡,好像与外面身有疾病徐徐调养的老人家没什么不同。可是谢清和却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准备着应对可能到来的一切问题。
小沙弥为二人端上热茶之后,就退下了,禅房中只有二人:一坐、一站。
“戴纶昨日劝谏太孙,说军中校尉为了讨好殿下愈发没了体统规矩。”老少师徐徐开口:“连身官服都不穿,就堂而皇之的出入禁宫,实在不妥。又从服色讲到了尊卑上下,说到了游猎之事过于散漫,着实不合储君身份。那个没穿官服,从太孙宫离开的人就是你,对么?”
谢清和没想到姚广孝的开头居然是这个,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面见一次皇太孙就这么被扫到了风尾。他规规矩矩的行礼,而后语气颇有点自认倒霉的意思:“您说的正是,那人就是我,晚辈前日拜见太孙,出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位文官,只是不知道是谁。”
姚广孝没理他,自顾自道:“文人里很有一群人,读书读得坏了脑子,真的以为温良恭俭让、念着什么圣人之言就可以垂拱治天下了。呵呵,就同建文帝的爱卿黄子澄一般,愚蠢。”
谢清和弓着身,不明白太子少师与自己说这些干什么,说到底他谢清和都不算事正经的朝廷命官,和一个混江湖的说这些,不觉得无聊吗?
姚广孝坐起身,打量着谢清和:“你一定觉得,我老头子是昏聩了,才会与你这么个毛头小子说这些,是吧?”
谢清和的腰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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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更深了:“晚辈不敢!还请少师不要嫌我愚钝,求您不吝赐教。”
“咳咳哈哈哈,”道衍和尚咳嗦着笑了几声,声音如同风箱中传出来的,“说话也还算得体。我说嘛,毕竟是解缙解纶的侄子,纵然没有他那样的文采见识,家学渊源也不会很糟,坐罢。”
谢清和谢了坐,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边上,认真的听老人的话。
姚广孝问了问他的差事,现在是否有什么新线索,听完才道:“你的差事办得不错,人也算聪明,从前有江湖人也是替皇帝办这样的差事,却想借此作为跳板扩大势力,最后自己害死了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
谢清和道:“多赖前辈们的提携指点,江湖上也有友人相帮,晚辈才能略有建树。”
姚广孝不耐烦的挥手:“就不必说那些虚话了,月前我算了一卦,卦象上说‘濡其尾,吝’又说‘利于出行,宜入京师,师西北行’。之前我又与龙虎山天师书信一封,寻来找去,这卦象怕是应在了你的身上。叫你来,也不为别的,就为叮嘱你几句。”
“请少师训示。”
“陛下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一直希望找到建文后人有个了断,这也没错。个人冤孽个人解,旁人哪里会有办法,可是如果那个什么万圣阁主真的就是建文帝后人,你待如何?”姚广孝浑浊的双目中突然光四射,他又问了谢清和一遍:你待如何?
谢清和一愣,本能的想说自己会禀告胡并太孙,然后……可是他觉得姚广孝希望听到的并不是这个答案。
“我……”谢清和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不得不屈从皇帝让弟子为皇室服务干脏活的武当、原本为人所救应当高兴却因为私欲而不得解脱的方思明、原本喜庆的满月宴变成屠宰场的明月山庄,“我会直接杀了他!”
姚广孝拍着摇椅大笑:“孺子可教,虽然老朽觉得你没有想得那么深远,但是办法是对的。我要告诉你的就是,如果确认了就是朱文圭,杀了他!你自己动手,或者让武林中人动手,干脆的杀了他,不止是为了朝廷、哪怕是为了江湖也绝不留活口!”
谢清和有些明白姚广孝的意思了,万圣阁既然能得知皇帝行踪、也能在各大门派安插人手,倘若万圣阁主活着,不说他会不会乱咬。皇帝疑心之下,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性命不保。
“解家颠沛流离之苦,我猜你是知道的。”姚少师老迈的嗓音传来,“我年岁已老,这大明江山也是陛下的了,太孙又是个聪明人。老朽,已经没什么可操心的,只希望少死些人罢了。”
这就是当年只手搅弄风云,鼓动燕王起兵,可以说是一手将建文皇帝从皇位上拉下来的姚广孝谢清和自幼就听过这位老人的传奇,如今当面一见,他强烈的感受到,黑衣宰相真的老了。
北平街上熙熙攘攘,有些已经奉旨北迁的朝廷命官都派家人出来采购,尚未北迁的勋贵们也忙着筹备自己的府邸。这条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仔细一听大半都是木石商人和顾客的对话,要不然就是花木商人。
要让有幸进入两京太孙宫的谢清和来说,北平这个宫城与金陵那个无甚区别,都是大一号的地主大院似的。
唉本朝皇室的审美啊,谢清和想了想朝廷下旨兴建,但是主体是道教风格的武当山建筑群,就显得疏阔很多。而两京宫城逼仄狭小,看过之后也并没有什么大气磅礴的气势。至于装修,哦,谢少侠这么有礼貌的人,他根本没有打量摆设。
他转而想到了姚少师最后告诉自己的那个消息,北平近来有些不明身份的人谋刺朝廷官员,锦衣卫调查之后将案卷送到了太子少师这里。因为死者都是被怀疑与建文遗臣、逆党有关的人,还有就是之后被发现与万圣阁有关的人,而且这些人死前明显受过刑讯。
姚广孝叹道:“山雨欲来,不知何人在背后虎视眈眈,你回去之后,也要告诉丁忧的胡翁,小心呐。”
究竟是谁在盯着那些人呢?谢清和百思不得其解,万圣阁、朱文圭不会自毁长城去杀死隐藏下来的遗臣和同情者、而少师这么说,显然也不是朝廷干的,还会有谁呢?
朝廷……朝廷,谢清和想起了前日皇太孙说的解家在辽东尚好,已经安稳下来了。谢清和自嘲的笑笑,皇室就这样了,臣子用忠臣和鲜血献上,对方如果动容才会表示感谢,否则不过点点头表示下。
其实挺没劲的,谢清和漫步在街上,觉得这个朝廷和那里面的人都很无聊,还没有在武当山闭关有趣。
谢清和打算吃了晚饭再回住处,却在酒楼上看到了一张有些眼熟的脸,那个人是……暗香的那个小男孩音来,他穿着短打,一副小伙计的样子,急匆匆的走在街上。
扔下一掉钱,谢清和拿起肉包就走,远远的跟在音来身后,看着他来到了一处大宅院,前前后后的转了好几圈。谢清和心中疑惑,同时也升起一阵不安,这明明就是暗香刺杀之后会有的举动:预先将地势环境看一看,好决定从哪里入哪里出。
难道是要刺杀这宅子里的某个人?
谢清和悄然离开,在这宅子对面的水果摊子上买了个瓜,扔给小贩一吊钱,示意他不用找了:“小哥,我问你件事,那边的大宅子是谁的啊?看着这么有气势!”
他一嘴南方口音,问卖水果的小哥宅子是谁的,小哥与有荣焉的回答:“那是工部右侍郎蔺芳大人的宅子,那可是孝子啊!这宅子都是永乐皇上赐的!”
蔺芳……谢清和对这个人不太熟悉,可是工部右侍郎也不算微末小吏了,但是和暗香有什么关系呢。谢清和有些不放心,他想到了少师所说的最近有人刺杀朝廷官员的事情,打定了主意,谢清和先是写信给了在老家丁忧的胡。
然后找了个合适的、隐蔽的地方躲着,一直等到了深夜。谢清和打着哈欠,还在盯着这宅子的角门,据他揣测,如果是他就一定会借着角门旁边的树来遮掩身形,而后……人来了!
来人并没有顶着音来的脸,但是谢清和笃定这就是一个人!只见他轻巧的借着树枝的遮掩跳上高墙,然后溜进了院子,谢清和等了半刻钟左右也跟着进去。他贴着墙边向着唯一亮着灯光的房间进发,然后轻巧的跳上了房顶,在黑夜的掩护下伏在房顶上,揭开一块瓦,看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的老人似乎就是蔺芳了,他被音来捆在椅子上堵着嘴,音来绕着他低声说些什么。两个人仿佛僵持住了,老人别过头不去看他,音来掏出了匕首。情况不妙,谢清和觉得这就是要威胁不说什么就要杀人。
“住手!”谢清和从天而降,顺手用瓦片打落了音来手中的匕首,挡在了蔺芳身前。音来一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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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认出了谢清和,外面因为房顶的声响也有护院跑了过来。音来不在恋战,迅速离开,谢清和顾不上蔺芳随即追了出去。
身后已经是灯火通明一片喧闹,谢清和却只盯着那个矮小的身影狂奔,等距离那宅子几里远以后,谢清和才喊道:“音来,你站住!”
音来充耳不闻,谁知道这么个小个子居然这么能跑,能从内城一直跑到外城码头上!谢清和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却看音来跳上了一艘船,这下好了,望洋兴叹,人家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暗香暗香终于上线了_(:3」∠)_
故宫真是逼仄狭小,看着都觉得堵心,也难怪明清两代皇帝不是乐意去西内就是乐意去园子。
即日更新,感兴趣不妨藏一下。
本文当然还是日更_(:3」∠)_,在下这样乖乖日更的人,不介意的话来个作吼不吼~
第64章第64章
音来跑了其实不要紧,谢清和首先想到的其实是暗香、或者说兰花先生想做什么?
结合他的出现和朝廷官员几次被刺杀,暗香既然敢这么做、或者敢于接这种单子,必有依仗。不对不对,谢清和否定了这个看法,不是依仗,而是……暗香内部必有自己的看法,是兰花先生自己想要做什么!
谢清和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麻烦缠身了,人家音来过来杀人是带着□□的,他自己却顶着自己的脸。一夜的功夫,北平城就有了疑犯画像和某涉案人员画像。谢清和从城外码头迎着朝阳、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城,刚到城门,就被金吾卫给抓了个正着。
因为涉及朝中大员,他就是掏出锦衣卫的腰牌也没管用,不过到底金吾卫还是给锦衣卫些许面子。谢清和没被锁拿,只是被“请”到了北平现在刚建好刑部监狱里……谢少侠简直想咬着栏杆唱一曲铁窗泪。
我怎么就那么傻呢!谢清和捶胸顿足,我傻透腔了都。明知道人家不认识自己,不管为了什么,出于保护自己都该把脸遮住。怎么就不记得了呢?谢少侠的脑袋咣当嗑在了铁栏杆上,空荡荡的刑部大牢回荡起一阵回音。
谢少侠整整在刑部大牢呆了一整天,才被放了出来,还是府军前卫指挥使亲自来的,又把他带到了太子少师道衍和尚那里。短短两日,谢清和两度出入庆寿寺,胡指挥大笑:谢总旗已然是这北平城中的风云人物了!
谢清和苦笑:“指挥使就不要嘲弄在下了,太孙那里没有怪罪吧?”
胡指挥笑道:“怎么会怪罪于你呢,太孙忙着给皇上写信禀告这件事,太孙让我转告你,幸亏你出手快,才保住了蔺大人这样的朝廷大院,士林有名的孝子!这要是在太孙眼睛底下让他出事,太孙多难堪呐。”
谢清和谦逊的笑笑,随着胡指挥来到了庆寿寺,他独自去见姚少师,目送胡指挥离开的时候还在想,这人虽然是皇太孙的妻舅,可是他也不涉及这些秘密的。
姚广孝还是老样子,让谢清和坐下,没有问他是如何知道那刺客是刺客,也没有夸奖他干的好。只是对他说:“你要想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江湖上的人是一把双刃剑,能为你所用不假。可是也会伤人。”
“……”谢清和有点懵,这是指他认出音来……这病老虎猜到了自己去了暗香?我也没打算真的在锦衣卫干下去啊。他还在心里嘀咕,姚少师扔给他一张纸,看完之后谢清和简直绝望了。
“我理解不了万圣阁主的想法,”谢少侠喃喃自语:“他为什么要冒着暴露自己的风险对全江湖揭露我的身份?”
对,万圣阁主朱文圭,竹先生即烛老人,在这段时间的休养生息之后,三日前利用万圣阁的渠道对全江湖宣布:武当谢清和是朝廷走狗!锦衣卫!!
“他为什么这么干?”谢清和想不明白:“这样岂不是让人去想为什么我要追查万圣阁,那么猜到他身份的人,肯定会有人怀疑有人猜测啊。再说我觉得自己没有暴露身份啊,他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子非常冷淡:“他在朝廷中有内应。再者,如果他就是为了让人猜呢?让你吸引注意,等到猜测发酵到够了火候,就宣布自己是建文帝之子!瞬间举起自己的旗号,准备颠覆朝廷!”
嗯,谢清和觉得姚少师的想法不是没有道理,但他还是认为有点扯。毕竟在朱文奎的描述中,他这个弟弟已经快要失去正常思维的能力了,换句话说朱文圭的执念和命运带给他的不幸,已经要让他疯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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