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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非10
但还是细细地审问了两日,并挨了顿板子。
所以,这才有了被人给‘送回来’的局面。
冯霁雯虽是如何都没有料到钱应明竟是以如此方式帮了她这个忙,但亦十分感激。听闻他回来,又是负了伤的,忙就差了小醒带人前去问询,又送去了玉嬷嬷特制的金创药还有一应补品。
小醒过来的时候,钱应明正趴在内间的床上休养,小醒不便进去,就站在屏风后跟他说话。
“太太让我代她跟钱先生道谢。此番钱先生冒险出府,着实受苦了。”
钱应明的声音传来:“太太客气了。食大人之禄,自当为大人分忧。再者道,此事乃是钱某私事,即便今日不去清算,来日仍是要清算的。”
小醒听罢顿了顿,旋即又道:“太太让我问一问钱先生伤势如何。”
“寻常皮肉小伤而已。”
“那便不打搅钱先生休息了。”
小醒转身走了出去。
钱应明扭过头,目光透过支开的窗,看着她出了堂屋,走进了院子里。
院中,丁子昱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二人互视一眼,并未说话,只一同离开了西院。
丁子昱随小醒一起来了琉璃阁。
冯霁雯坐在堂中,小仙已将茶沏好。
“太太。”
丁子昱上前揖礼。
虽同在霁月园,但他已有好些时日不曾见过和珅与冯霁雯了。
冯霁雯开口讲道:“丁先生请坐。”
丁子昱从这道听似与往日无异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疏冷来。
他心下有几分怅然。
他一直清楚记得去年会试落榜,他深受打击昏迷在雨中,是冯霁雯与和珅将他救回。
他万分拮据之时,是英廉府召他为教习先生,是和珅将他收为幕僚。
他见多了人间冷暖,深知哪怕至亲亦有冷血的一面,而那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人,却不吝于将满心的善意都赠予你。
只是,他们为他雪中送炭,他却害得他们家破人亡。
人世间,最深最可怕的恶意也莫过于此了吧。
他想说句抱歉,却深知此时已经毫无意义。
丁子昱只看了看门外。
冯霁雯见状发了话:“都去外面守着吧。”
秦嫫带着丫鬟依言退了出去。
冯霁雯看着丁子昱,等着他先开口。
丁子昱上回留书出走之后,秦顾一直在暗中跟踪于他,知他先是回了家,看望兄嫂,并将自己的积蓄如数都留给了他们。后来,又逐个拜访了自己旧日的同窗和老师。
这期间,他一直都住在京城的一家客栈之中。
表面看来,倒真像是出府探亲访友去了。
但在他回霁月园的前一日,有一名身份神秘的人忽然找到了他,并密谈许久。
不必去想,也猜得出定是景仁宫派去的。
所以,丁子昱才又回了霁月园。
但丁子昱绝不会那么蠢笨,留书承认了自己所为之后,还敢大摇大摆地留住城中。
所以,留书出走不过是个幌子,他有着自己的意图在。
且他也很‘信得过’和珅,断定和珅不会贸然抓他回来。
所以,他必然也知道和珅派了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他。
冯霁雯不是十分了解他与和珅之间的‘无言默契’,但她记得和珅说过的一句话——丁先生根本做不成一个心安理得的坏人,不必施硬。
待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久久无言的丁子昱复才开口。
“大人和太太向来洞察秋毫,当知我那见不得人的缘由——”他的声音略带苦涩之意。
冯霁雯不予置评,只说道:“她如今一切皆好,且已有龙嗣在身。只是为保万全,尚未告知任何人。”
丁子昱有着一瞬间的怔愣。
她竟有龙嗣了……
也好。
甚好。
他只能点着头。
如此,这算是一个保命符了。
看来,她在宫中并不如表面来得如此不受宠。
他既觉心底一阵阵酸涩,却又有着前所未有的释然。
“我明白丁先生的苦处。”冯霁雯未多言其它,开门见山地道:“我可设法保丁先生性命周全。只一点——请丁先生务必还祖父与大爷一个清白。”
……
夜间,原本寂静的琉璃阁内忽然变得慌躁起来。
刚打算睡下的冯霁雯蓦地呕出了大口的鲜血,旋即整个人陷入了昏迷当中,任由小仙如何呼喊,都没有任何反应和意识。
事发突然,秦嫫与一众丫鬟都被吓坏了。
小茶魂飞魄散地冲出琉璃阁去,半路却被看守的官兵持刀拦住。
“站住!琉璃阁内一应人等皆不可随意走动。”
“我家太太发了急症!快些让人请太医过来,快!”小茶手忙脚乱地揪住其中一人的衣袖,颤抖着声音喊道。
两名官兵闻言对视一眼。
“什么急症?”





金夫 570 廷审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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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好些血……再耽搁下去,命都要没了!真出了差池,你们这些狗奴才担得起吗!”她本就是个口无遮拦的,眼下急得没了办法,又见他们慢慢悠悠毫不着急,简直是要被气哭了。
两名官兵听到‘吐了血’这几个字,虽是略为一惊,但由于这段时间以来冯霁雯皆是以卧病在床的形象示人,故而眼下也只当她是受不住打击所致。
“这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请太医?”官兵目含讽刺地看着小茶。
从前风光无限还罢了,可如今都什么身份了,竟还张口就要请太医前来。
“既是急症,眼下去请太医怕也来不及了。这样吧,你且回去等着,我这便让人就近请一位郎中过来。”到底也不敢真的置之不理,另一名官兵便语气怠慢地说道。
小茶虽又气又急,但也别无它法,见其中一名官兵确也立即下去吩咐了,唯有不停地在原处来回踱步,满身冷汗地盼着郎中能早些过来。
等了一刻钟余,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茶的精神即是为之一振,连忙要迎上去。
来人的身影现在灯影下,却见是一身镶黄旗兵服的福康安带着几名手下大步走来。
“她如何了!”
福康安剑眉直竖,语气焦急。
小茶一见不是郎中,心里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儿更是险些被击断,一时之间既顾不上行礼,又哭丧着一张脸说道:“已经没了意识,如何叫也叫不醒了!”
她的形容方式向来直观到令人不安。
福康安的脸色登时就白了大半,脚下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冲进了琉璃阁。
明日廷审,他就恐今日霁月园内会不太平,故而一整日都在加强巡逻,甚至到了夜间也不曾回府歇息,亲自带人驻守在此,怕得就是她有什么一星半点的差池!
可没成想防不胜防,竟听着了这样一个消息!
“她今晚都见过什么人?”
守在外间的秦嫫不作防之下忽然见着一道人影跨入堂中,刚要行礼,头顶就炸开了一道急促的质问。
“回福统领……除了每日伺候在侧的丫鬟之外,只见了西院里的丁先生。”秦嫫尚且存有一丝冷静,自冯霁雯方才忽然出事,她便疑心到丁子昱身上来了。
福康安闻言,拳头倏然紧紧握起。
她竟还见了那个已然直面检举和珅的丁子昱?
是敌是友她竟都分不清半点吗!
他此刻很想揪住冯霁雯破口大骂一顿,但当他不管不顾地撩开帘幔之后,见着了被几名丫鬟围在床上那张毫无生气的脸,整个人就如猝然间坠入了冰窟一般,诸般怒意尽被浇灭,取而代之的只有慌乱。
郎中是福康安派人快马加鞭给‘请’过来的。
前一刻还在睡梦中的他,迷迷糊糊地被人揪着上了马背,一路颠簸来到霁月园中,见到琉璃阁里重兵把守的阵势,又得了福康安一张“医不好她,你也别想活着出去”的催命符咒,一时间吓得手都直打哆嗦。
他来到床边察看冯霁雯的情况。
屋子内的血腥味极重,躺在床上的女子白皙精巧的下巴上也有着未干的血迹。
他强自稳住心神,伸出手去替冯霁雯把脉。
下一瞬,眼中神情微现疑惑。
屏住了呼吸再去细细地印证了一番,目光不由地在冯霁雯的脸上定格了片刻。
“这……”他现出奇异的神色来。
福康安一直守在一旁,见他这般吞吐,只当是情况不容乐观,一时间心下就乱了,脸色更是令人生惧。
他一把揪住了郎中的衣襟。
虽知不该迁怒于他人,但眼下他几乎是毫无理智可言,只将眼前这郎中当作了唯一的希望,语气厉然地道:“你若救不回她,我要你——”
他话未说完,忽被一声微弱的轻咳打断。
……
翌日。
早朝之上,百官依例议事。
耳听着高云从已高声扬起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阿桂心下更为焦急起来。
不同于往日,此时殿外也候了两列官员。
这些来自大理寺或刑部与都察院的微官末吏,平日根本没有资格入宫早朝,而今日被宣召而来,为得便是这场廷审。
而阿桂早早得到消息,冯霁雯今日并未按时前往大理寺随同刘墉一并入宫候宣。
他着人去打听,却听说冯霁雯昨夜忽发了急症,眼下是生是死都尚且不明!
早朝后,乾隆回了养心殿用膳,百官中被内监点名留候了大半旁听今日廷审,未被钦点的便各自出了宫离去。
等候开审的间隙,殿内诸人低低的议论声不曾间断。
时辰一点点地被消耗,阿桂不知探头往殿外瞧了多少回,待连那出面检举和珅、昨夜被福康安派人审问看管一整夜的丁子昱都看见了,却仍未能盼得到冯霁雯的身影。
这可如何是好啊……
他急得手心冒汗。
刘墉也时时皱着眉。
诸事齐备,大小官员亦各自候位,史官捧笔立在一旁,内监的声音在金銮殿内回荡开。
“皇上驾到!”
众臣跪拜。
阿桂暗暗拧紧眉心。
那彦成此时已经火急火燎地赶去了霁月园。
自和珅被羁押之后,他可称得上是霁月园的常客,然而今日,他这位常客却被不客气地挡在了大门外。
“福统领有令,近日任何人不得出入霁月园。”
看守的官兵语气肃寒,毫无商量的余地。
那彦成全当作没听到。
如此情形之下,皇上谕令他尚且要考虑从是不从,更遑论是福康安下的令了!
“让开!”
他是有备而来,当即就要带人强闯。
“噌噌噌!”
守卫齐齐拔起腰间长刀。
那彦成一心记挂冯霁雯安危,毫无退缩之意。
两方对峙间,一道声音陡然传来。
“二哥……不可!”
一辆马车堪堪停住,车上之人刚撩开车帘就急声喊道。
那彦成下意识地转头去看。
一身杏黄旗装、头戴幂篱的女子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
“二哥!”
女子甩开丫鬟的搀扶,朝着他快步走来。
那彦成倏然皱紧了眉头。




金夫 571 殿上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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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虽以幂篱遮面,但单听声音他也能轻易辨得出是谁。
可她此时不应该待在景仁宫内吗?
章佳吉毓方才在马车内已得见了那彦成欲强闯霁月园的举动,犹自心惊间,来到他面前,立即抓住了他一只胳膊,将他扯到了一侧来。
那彦成厌恶地甩开了她。
“你来此处作何?”
许久未见,却仍得他如此对待,章佳吉毓心口犹胜刀剜,而思及这一切的根源皆是冯霁雯,她不由咬紧了牙关。
但无妨……
她拿余光瞥了一眼霁月园高高矗立的院墙,嘴角缓缓泛起一丝冷笑。
现如今,这一切都结束了。
“二哥,你听我说。”她再次抓住那彦成的手臂,语带劝告地说道:“我知道你心急见她,但若这般强闯进去,便是抗旨不遵、大不敬的罪名——你即便是担得起,可难道也不怕牵连阿玛和玛法吗?”
这些当然都是谁都清楚的明话。
那彦成重哼了一声,一个字也不愿与她多说,只将她再次重重甩开。
见他又走向手中持刀的官兵,俨然是不听劝阻,执意要闯进去,章佳吉毓的下唇都咬出了血来。
他眼里心里果然都只有冯霁雯一个。
为了她,家人可以不顾,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抛之脑后!
这种真真切切的嫉妒再次被摆到面前,她只觉得恨到了极致。
她未再上前阻拦那彦成。
眼中的恨意一点点覆盖,再盛不下时,逐渐便被满目的嘲讽所取代。
她早料到了。
昨晚在景仁宫偷听到那些话之后,她就料到她这个二哥必然要有所举动。
她本是真的抱了一丝好意前来的。
但她早知自己这一丝微渺的好意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所以或可说,她来之前便未有能劝退他的把握,而是想亲眼瞧一瞧他究竟能为了冯霁雯做到何种地步。
“你尽可去吧。”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却分外古怪的笑意,盯着那彦成的背影,凝声说道:“但无论是你今日是死是活,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这种感觉单是想一想便让她觉得畅快极了!
她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那彦成转过头,隔着幂篱似乎也能看到她那张已经笑到扭曲的面庞。
他内心一阵剧烈的不安。
“你知道什么?”他重声喝问。
章佳吉毓仍在笑着,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慌乱。
“我问你方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那彦成朝她逼近两步。
章佳吉毓隔着幂篱与他对视着,渐渐收回了唇边的笑意。
“你进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话里话外,满都是古怪的戏谑。
那彦成再顾不上同她多费口舌,当即扬起了手,就要命令手下们冲进去。
“少爷……少爷!”
阿六急急地赶来,在双方动手之前来到了那彦成身边,匆匆一行礼后,附在他耳畔同他低声说了一番话。
那彦成的精神忽然为之一振,连忙就问:“当真是福康安的原话?”
阿六忙不迭点头。
“走!”
那彦成丢下一个字,不作片刻停留,当即上了马离去。
章佳吉毓望着眼前被扬起的尘烟,脸色一阵变幻。
二哥态度突变,难道是出了变故?
……
“押犯人冯英廉、和珅进殿!”
内监的声音一层层递传出金銮殿。
一阵脚步声夹带着窸窣的锁链碰撞之音缓缓传到众人耳中。
官员们的目光皆是定在了那两道身着囚服、双手以枷锁扣押的身影之上。
走在前面的冯英廉已是满头银白,虽也大致梳洗过,形象上不至于过分失态,但同往日一板一眼、循矩干练的内务府大臣形象已是差之千里——尤其是那副脚步缓慢无力,胡须杂乱,且眼神涣散迷茫的模样,已是再找不到往昔的半点影子了。
这还是冯英廉吗?
虽说身处牢狱,条件艰苦,但这俨然是判若两人的模样还是令众人暗暗心惊。
阿桂更是险些没忍住红了眼睛。
他早已得知冯英廉患了呆癔之症,可如今在这金銮殿上见他如此模样,心底仍是酸楚难言。
他究竟是受了怎样的折磨?
而再观和珅,却让人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情。
他同样被缚着锁链,同样穿一身宽大单薄的囚服,再没了往昔一品大员的诸多光环加持,可让人纳闷儿的是……他这么被押进来,竟全然无法给人以重犯面临廷审的感觉。
说得再具体些,竟就像是换了身衣服来上朝一样。
有人暗暗交换了一记古怪的眼神,却不料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原来大家在感觉上统统出了错,这根本不是一个人的问题。
而随着那道身影在殿中跪拜,动作缓慢得体,这种‘他只是忘了穿朝服来上朝’的错觉感,一时间竟是更为浓烈地在金銮殿内传播覆盖开来。
“罪臣和珅叩见皇上——”
和珅清晰的声音在四下回荡。
站在原处的冯英廉见状兀自迷茫着。
他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只见左右两侧站着的皆是穿戴相似的官员,唯有正上方有一位高高在上的人物一身明黄衣袍,其上金线织就蟠龙图腾,顶戴上缀着烨烨生辉的夜明珠,神情十分威严。
低头反观自己,铁链加身,衣履单薄,最是寒酸不过。
好在有身边这个俊俏的年轻人与他身穿同款,倒不至于叫他感到太过于孤立无援。
再加上这位‘俊俏的年轻人’方才在殿外喊他‘祖父’,还叮嘱过他‘莫怕,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于是面对此等陌生环境,心下也就稍稍安定了一些。
这种安定使他显出几分坦然,站在和珅身旁动也不动。
诸官见状眼神各异,乾隆亦皱了皱眉。
“大胆罪人冯英廉,面见圣上为何不跪!”
此乃大不敬。
内监的声音有几分尖利刺耳,冯英廉却毫无反应。
押送其进殿的侍卫强按着他的肩膀使其跪了下去。
膝盖重重地磕在光滑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冯英廉眼中本能地闪过一丝惧怕,有几分瑟瑟地跪在那里不敢抬头。
“皇上。”代表刑部会审的丁韬上前说道:“这冯英廉在金銮殿之上面对皇上尚且如此不敬,反叛之意果真昭然若揭!”




金夫 572 惹圣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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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重视颜面的乾隆,脸色一时更为阴沉起来。
阿桂见状忙要说话。
此时,却有一道声音赶在他前面响起:“启禀万岁,英廉大人自两月前堂审过后,不知因何忽患呆癔之症,凡得此病者,诸事不知,诸人不识,心智是于无知孩童无异,故有不敬之处,绝非出自本意,还请圣上息怒。”
说话的是和珅。
他亦低着头,语气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乾隆自然不会对此事一无所知,但若论谅解与同情,对勾结白莲教反叛刺驾的罪臣,他是决拿不出来的。
丁韬将他的心思琢磨得十分透彻,是以又道:“据臣所知,所谓的呆癔之症,多发于年老智衰者,而冯英廉今年不过刚过五旬而已,又向来神思清晰,却也能患得此病,此事若说起来,恐怕很难有人相信——如此看,倒不无可能是见罪名已定,脱罪无法,复才使出了这等拙劣的苦肉计来!”
其余官员亦有人暗下低声附和。
一时间,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冯英廉的身上,或是讽刺,或是探究。
似察觉到自己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冯英廉一时间动也不敢动。
乾隆也在打量着他。
“丁大人所言不无道理。”又有声音在‘附和’丁韬,然循声看去,却是和珅。
众人不及疑惑,就听他紧接着说道:“依英廉大人往常的状况来看,确不该患此呆癔之症,此中蹊跷,还望陛下详查。”
有人暗暗“嚯”了一声。
这顺嘴接茬儿的同时就能‘移花接木’的反应能力可真是够快的啊。
丁韬一瞬间都有些懵。
“此事朕自会让人查个明白。”乾隆看了一眼和珅,遂看向刘墉,道:“依照规矩,该审的审,该问的问。”
刘墉垂首应了句“嗻”,遂下意识地朝殿外看了看。
仍是迟迟未能见到冯霁雯出现。
都已是这个时辰了。
且即便她此时前来,无令牌无手谕,根本是进不了宫的。
又没有诰命,是连通传的资格都没有。
刘墉在心底叹了口气,只得收回了神思,手持连夜整理出的卷宗,看向跪在殿中的和珅与冯英廉。
“经都察院御史钱沣上书弹劾,犯人冯英廉,身为内务府大臣,却勾结白莲教余孽、反臣袁守侗密谋刺杀圣驾,既有书信为证,更有羁押在案的白莲教反贼供述指认——此举是为叛君谋逆!”他肃然凝声,问:“冯英廉,你可认罪吗?”
两次堂审,冯英廉皆没有认罪,但也未曾拿出可证自己清白的证据。
直到太庙当日,冯霁雯冒险求见圣驾,求得两月期限,请求再审。
今日正是两月之期,而作为关键人物的冯霁雯却未有现身。
“……”听得多了,冯英廉大约也知道自己的名字便叫做‘冯英廉’,此时听刘墉审问,他不知如何作答,慌乱之下,却是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和珅。
本能的觉察到危险,他的眼神中充满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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