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应大人所言正是。和议失败,避难占城无果,想来陈相也不会轻易放弃,而众臣对重回陆上一举击退鞑子站稳脚跟恐怕也是信心不足,那他们会怎么想”赵昺看看二人问道。
“当然希望能留下一条退身之路,在局势无法挽回之时求得生机。”刘黻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虽然前时已经领教过殿下的算无遗策,可他对其的跳跃性思维还是不大适应。
“唉,老朽明白了,殿下不愧是局中高手,心思之缜密真是令人叹服。”而应节严听罢,再将殿下前后所言串联起来,终于想通了殿下予以何为。而其为了达到目标也可谓煞费苦心,不仅利用了当前的局势,连朝中的几位重臣所想都琢磨进去了,堪称一个大手笔,若不是亲身经历此事的前后,如何也难以相信这是一个孩子谋划的。
“应大人,在下还是不太明了,请直言。”刘黻的思维还是慢半拍,一时想不通其中的关键,转向应节严道。
“殿下早已怀了脱离朝廷另谋发展的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得知朝廷要与蒙古议和,审时度势之后认定和议根本无法达成,便主动请缨出质蒙古以换得开府设衙,此举是极为关键的一步。而议和终会无果,可殿下开府已成事实,便可名正言顺的招兵买马,组建府军;朝廷和议不成,威胁未除,必定会另谋出路,陈相提议移师占城又难以得
第064章 管鲍分马
赵昺在一边听着刘黻的讲述,说实在的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古人虽然敬畏天地,但也有‘不语鬼神乱力’之说。应节严自幼熟读经史,堪称儒学大家,而以赵昺所知书读多了自然明事理,对于鬼神之说一般持保留态度,甚至是嗤之以鼻,断然不信的。自己的谎言若是被其当面揭穿,得找个什么样的理由才能遮掩过去呢
“上天垂怜,大宋复兴有望!”刘黻刚刚将殿下‘梦中遇仙’之事说完,应节严便向天施礼,激动万分地说道。
“应大人也以为这是上天之意,将复兴大宋的重任交予殿下”刘黻看其兴奋的样子询问道。
“太祖定是不忍见自己创下的基业毁于鞑子之手,才借棋局指点殿下保我大宋江山社稷。而陈抟老祖也是不世高人,传闻其修成正果位列仙班,且有治世之才,精通兵法战策,奇门之术,殿下经其点化必能成就大业。”应节严说道。
“不会吧……”赵昺打了个冷战心中暗道。他没想到结局大出自己意料,听这老头之语不仅是信了,而且是深信不疑,自己胡诌一番都能让他们解释的滴水不漏,弄得他不得不相信冥冥之中定有天意之说,看来自己以后不能再随便抱怨老天爷了,免的真遭了雷劈。
“应大人以为这偈语所言乃是老祖所留,为殿下指点迷津的”刘黻见应节严对自己所言深信不疑,自然也十分振奋。
“老夫以为正是。”应节严端起茶喝了口道,好像根本就没有觉察到茶水早就凉透了。
“唉,可惜的是我才疏学浅,后知后觉,不能参悟透其中之意,使得殿下陷入困惑之中。应大人乃是当世大才,可否解惑”刘黻拱手施礼请教道。
“声伯过谦了,这偈语暗含玄机,岂能轻易破解,你能事后悟出其中奥义已是难得。”应节严还礼道,“当前前两句偈语皆以应验,此刻应尽快参悟透后句所含之意,以图后事。”
“然也,应大人所言极是。只是这后句比之前面更加生涩难懂,声伯实在难以领会,还请大人劳心。”刘黻又言道。
“也好,我们一同参悟其中深意,也许能从中参破天机。”应节严倒是没再谦虚和推托,与刘黻两人一字一句的分析起来,却将始作俑者赵昺被晾在一边……
瞅着认真做梦的两人,赵昺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茫然,自己谋划了多日的东西,却需要借助装神弄鬼来实现,真是悲哀。而对于刘黻和应节严这些掌握国家大事的高级干部和知识分子也崇信鬼神,他也是深感不安,担心一旦形成遇事则问鬼神的习惯绝非是什么好事,这将会影响到他们的判断力,从而做出不恰当的决策。
赵昺的担心无可厚非,可其实他还是犯了主观主义错误,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中还是有故事的。应节严自幼天资聪慧,传言是因其母有孕,梦到一个紫袍玉带老者乘白虬而下,醒后便生下他,因此其小名梦辰。而这个传言让应节严自幼潜意识中产生了鬼神可畏的心理,且赵昺给他的惊奇和震撼太多了,已经不能用常识来解释,也只能归结于其得到了神人点化和帮助,从而也让赵昺产生了误会。
“吾以为这管鲍是指管仲和鲍叔牙二人,但这分马又当何解呢大人可知其中典故。”刘黻皱着眉头琢磨了一会儿,依然不得头绪,问沉思中的应节严。
“声伯所言不错,管鲍应指此二人,他们倾心相交传为佳话,而二人分马的典故却未见史载,是否指他们分别辅佐公子白与公子纠之事”应节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分马也可暗指分道扬镳之意,如此解释也算恰当。”刘黻点头道,十分赞同。
此时的赵昺只有听的份儿,不过却变成了看热闹的心理,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将自己胡诌的两句顺口溜做出什么样的解释。而管鲍之交的典故他是知道的,是说当初二人一起做生意,管仲出小钱而分大头;帮鲍叔牙出好几次主意,却都帮倒忙;后来俩人都从政领兵出征,打仗的时候管仲就第一件事就是逃跑。
别人问鲍叔牙,说你怎么和这么一个玩意当朋友啊鲍叔牙说,管仲家有老母,他偷钱回去是侍奉老母,他逃跑也是怕自己死了没人照顾老母,这有什么过错呢管仲听说后就叹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叔也。”所以大家就把这种知心朋友称为管鲍之交。
当时,齐国的国君襄公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异母兄弟。一个是公子纠,母亲是鲁国人;一个是公子小白,母亲是卫国人。有一天,管仲对鲍叔牙说:“依我看将来继位当国君的,不是公子纠就是公子小白,我
第065章 赌
两人正谈到关键之处被王爷打断,刘黻忽然想到了什么,瞬间内衣便被汗水打湿。偈语之事本只有他、殿下和倪亮三人知晓,今日自己激动之下贸然将此事揭开首先就已经违背了自己的誓言,实属不该。而现在又谈论管鲍二人分别辅佐公子纠和公子白之事,表面上是没有什么问题,其后却是牵扯到帝位之争的。
现在巧合的是所处的情形与齐襄公死于内乱后的情况相似,大宋正牌皇帝已经投降被掳至大都,侥幸逃出来的两位皇子赵昰和赵昺严格的说都有继承权,可又都没有获得传位诏书。也就是说赵昰虽被群臣拥戴为帝,但未获得前一位皇帝或是太后的官方确认,并不符合帝位传承程序。如此说来如果有朝臣再将黄袍披在赵昺身上也同样可以称帝。
刘黻和应节严如今将管鲍之情解释为二人分别辅佐两位公子,并各助其主夺位,这明显就是说卫王有了不臣之心,而他们则是借偈语曲解本意、妄议皇帝、阴谋篡位。即便不能定他们谋反之罪,起码也有教唆之嫌,尤其是在这人心惶恐之时,哪怕太后再温良淑贤也绝不会容忍有人夺了亲儿子的皇位,因此不论哪条都能让他们掉了脑袋。
应节严这时也醒过味儿来了,意识到自己失言了,看向赵昺的目光不免慌乱、闪烁。他也知道谋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哪个皇帝杀起来都不会手软。而王爷显然已经听出了问题,现在若想解脱嫌疑只要将他们推出去,就能因为年幼无知受人蛊惑而从容脱罪。但他也实在是捉摸不透这个孩子的心思,也只能静观其变。
刘黻现在也是后悔不迭,自己怎么就嘴贱将这等机密之事说了出来,难道正应了当日的誓言而遭天谴了吗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去了。幸运的是此刻屋中只有他们三人,并无他人听到。可他也知道屋外就是倪亮,只要王爷一声令下那货才不管你是谁,进来就会将他们砍了,因此他们的生死都在眼前这个孩子手中了。
“来人啊!”
“殿下……”刘黻见王爷叫人大吃一惊,禁不住站起身道。
“刘大人不饿吗本王肚子已经是咕咕叫了!”赵昺有些诧异地问道,不过见刘黻紧张的样子心中暗乐,这俩人是怕了,但他知道他们不是怕死,而是怕名节不保,可不管怕什么,只要害怕自己就有文章可作。
“哦,是了……只是叨扰殿下了。”刘黻这才意识到王爷并没有拿人的意思,慌乱的掩饰道,想告退可又担心其有什么要说,犹豫了下还是留了下来。
“便饭而已,何谈叨扰,想我们也曾在船上同甘共苦,大人不要客气!”赵昺笑笑道,转身又吩咐应招进来的王德准备三个人的饭菜……
府中缺钱,赵昺的伙食也只能从简,时间不长便送了进来。刘黻两人心中有事,心思都没在吃饭上,此刻即便面前摆着山珍海味怕也吃不出滋味来,而此刻看着小王爷却是狼吞虎咽吃得畅快,根本看不出心中所想,也没有心情提醒殿下注意仪态。但他们都清楚这个貌似毫无心机的孩子绝不能再等闲视之,更不可以普通人度之。
两人越想越吃不下饭去,见殿下放下筷子抹抹嘴,也赶紧撂下碗筷称吃饱了。赵昺命人撤去残席,收拾干净送上热茶,打发伺候的小黄门出去,可三个人却大眼瞪小眼儿,话不知从何说起了。
“两位大人,本王刚刚细想之下以为管仲和鲍叔牙分别辅佐公子纠和公子白,两人各为其主虽有争执,但殊途重归,都是为重振齐国出力。这正与此刻情形相符,本王欲开府暂时脱离朝廷与皇兄分开,却也都是以复兴大宋为目标,最终还是要归于皇兄治下的,你们以为此解如何”赵昺本想看两人热闹,没想到他们越说越离谱,再让任由俩人胡诌下去,自己就‘壮志未酬身先死’变成叛国者了,于是赶紧打断他们的话,吃饭的时候又琢磨了半天才想出了这么个自圆其说的解释。
“刘大人,老夫以为殿下所言才是正解,你我都入歧途了。”应节严喝了杯热茶,这会儿脑门子上都是汗,他刚才的解释不仅将自己陷入不忠之地,也将无辜的刘黻和殿下拖下了水,若不是其及时打断,自己还不定会说出什么话来,现在殿下给出的解释当然是最好的,至于是否符合偈语倒在其次了,但心中却对此解存疑。
“嗯,吾也以为极是,但下一句又做何解呢”刘黻点点头,又问道。
“声伯,天机岂是我等凡人所能轻易解开的,还是暂歇吧!”听了刘黻的话,应节严是满头黑线,这家伙真迂腐的厉害,既然自省怎么还问下一句,赶紧出言制止他道。
 
第066章 福利
朝中宰执经过连续两日的廷议,一直不主张和议的刘黻不再反对,而江万载对廷议结果表示默认,太后下旨派出议和使团与蒙古接洽,愿每年缴纳三十万岁币、向元称臣,以子侄侍之。与此同时下旨加封卫王为上柱国,开府同三仪,赐钱二十万贯、锻三十匹。
明眼人都知道此时加封卫王的目的是要其出质蒙古,那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归国更是遥遥无期,大家觉得也没有必要去烧冷灶,因此前来道贺的人员都是敷衍了事,喝杯茶就纷纷告辞。而府中的人却觉得是件大事,个个都兴奋不已,他们都清楚自己的荣辱都寄托在王爷的身上,他富贵了自己才能跟着沾光。而此刻的赵昺却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他这时才发现自己忙乎着开府都是瞎折腾了。
原来皇家和百姓家在孩子长大后都一样要分家的,而皇子分府叫‘出阁’,而宋代皇帝对皇子出阁相当重视的,需皇帝正式颁布诏令,举行仪式,昭告天下,以示皇子已经长大成人。皇子出阁后同于外朝臣子,可参加皇帝朝会,要出就外第、开府置属、出班外廷。偏偏赵昺赶上了国破家亡的时候出了意外,按说离开临安的前夜,谢太后加封的懿旨便相当于给了两王出阁开府的待遇,可他这个半瓶子醋还傻乎乎的费尽心思的想着开府独立,也终于明白了自己‘胡闹’并没有引起朝臣们弹劾的原因。
而让赵昺更郁闷的是按照规定皇子出阁时,要选朝臣“行辅导之职”,当时撤离临安时匆匆而行,光顾着逃命没有给自己选派属官还可理解,可如今不仅没有授予自己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名号,依然没有派出属官,如此一来自己的王府的存在是名义上大于实质,完全是为出质做准备。可他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也乐于装糊涂,更不理会他人怎么想。府中的骨架早已搭好,只是换个名号而已,如今只需按部就班的依计划行事,他知道如此才能鼓舞府中众人的士气,打消他们尚存的顾虑,以及消除外界‘谣言’的影响。
首先卫王府上下进行了大换装,这是早就列入计划的,赵昺清楚无论是什么组织,统一的服装最能让人产生集体荣誉感和归属感。只是因为在这个时代的加工手段完全是手工,制作五千多套衣服对于王府有限的人手来说,可称得上是件浩大的工程,所以一直拖到这时才完成。
全府上下的服装主要分成两大部分,一个是军装,另一个是幕僚文职人员的服装。文职人员涉及到总计局、医药局、参议局,他们的服装采用传统的儒装,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动,人数也相对较少,解决也容易;护军和亲卫队着军装自不必言,而匠作局也采用半军事化管理,赵昺考虑到制作上简便,便没有再行划分,就一律着军装了。
军装每人两套,青白色基调,上装是外麻内绸的夹袄,样式为右衽箭袖短衣,腰中束铜扣牛皮宽带,下身为宽身长裤,小腿打绑腿,足下是牛皮底麻面短靴或是草鞋。头戴红色或蓝色包巾,当然操刀设计定型的赵昺在其它的小细节上也做出了些改变,给上衣加了两个下口袋,添上了胸章和臂章,另外每人还有两双袜子和两条内裤,一个六尺长二尺宽的毡子和一床薄毯作为卧具,此外就是一个水壶和放杂物的背包。
至于为啥做成这种不伦不类的军装,赵昺也有苦衷,因为制作服装的布料大部分来援于庄世林被征用的商船上的布料,而料子以青白色为主,所以就决定了服装的颜色。而布料比较紧张,于是又将长身战袍改成了短衣,剪下了的余料也没浪费,大块的给老营的那些孩子做衣裳,小块的给易磨损的肘部和膝部当了加强补丁。考虑到水军走路比较少,靴子都省了,给他们配发的也就换成了草鞋。
至于盔甲,赵昺虽然从张世杰那里‘骗’了一些,但数量远远不够,且铁甲一副也没有,只有水军上的战兵和步军的枪兵、刀盾兵以与装备。至于船上的桨手、舵手等和步军中的弩兵等二线人员都没有。亲卫队那里赵昺想着他们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自己,上阵的机会不多,本来也想省了,但大家觉得亲卫队是王府的面子,这样太丢人了,这才给他们配发了半身胸甲,否则打起来亲卫们就得赤膊上阵了。
宋军中将领和士兵的服装是不同的,主要是为了便于区别,而赵昺现在穷啊,实在无法给他们在另作衣裳了。但穷有穷的办法,他想到了胸章。府中的高级军官胸章的底色是红色的,而中级军官就是蓝色的,旗头和士兵就是黑色的,当然上面还写着每个人的名字、职务和所属部队的番号。为了区别军种,水军的头巾用的蓝色、步军便是红色了,匠作局的是黑色的,亲卫队是黄色的(宋代浅黄色是皇家专用色,其它黄色是可以用的)。臂章呢,就是区分兵种的符号了,表明你在军中是干啥的。
其实这都是没钱惹得祸,赵昺
第067章 散财
赵昺问道。“庄主事,朝廷拨下的开府费用已经送到了”
“禀殿下,府中已经收到啦!”庄世林施礼答道。
“那就好!”
“殿下可有用处”庄世林小心地问道。他知道王爷手松,自己掌管总计局以来是只进不出,府中现在剩下的银钱几乎耗尽,现在好不容易拨下来点钱王爷就过问,不会是又有用处了吧
“嗯,本王想将薪饷发放下去。”赵昺点点头道。
“殿下就按照前两日商议的方案实施吗”庄世林听了心中一紧,果然不出所料刚到手的钱还没热乎便要送出去了。
“是的,有什么不妥吗”赵昺说道。
“殿下,属下已经和蔡总管等几个主事商议过,殿下制定的薪酬方案十分合理,在参议局主持下也基本完成了评定,总计局随后进行了统计,只是数目……”庄世林答道。
“既然大家都无意见,照章办理便是,难道钱不够吗”赵昺疑惑地问道,可看其犹豫心也是猛跳了几下。
“殿下,属下估算了一下,按照方案所计全府发饷需要六、七万贯,朝廷拨下来的钱发饷是够了。”庄世林想了想说道,“但府中的结余已经寥寥无几,匠作局要求添置工具,购买材料;护军要买兵器、盔甲,整修战船;医药局要聘请名医,制作成药,这个都是少不了的;参议局所需少些,但笔墨纸砚还是要买一些的;而府中现在粮食虽然够吃了,可每日的油盐酱醋和菜蔬也是不小的开支。”
“那刨去这些开支,剩下的钱能否够发饷”赵昺点点头问道,他心知庄世林所说都是事实,总之就是干了这个,那个就不够了。
“殿下,精打细算应该能坚持到下个月,但下月的薪饷肯定是不够了。”庄世林默算了一下答道。
“发,你今日做好准备,明日便全府发饷!”赵昺听了坚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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