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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失道者寡助,得道者多助,人不助天助!”赵昺满脸笑意地说道,“听,外边起风了!”仿佛是在验证赵昺所言非虚,虚掩的窗户猛地被吹开,一股夹杂着水汽的寒风涌进了舱内,船也开始打起了摆子。

    “起风啦,放倒桅杆,下碇石,加固缆绳!”与此同时舱外传来水手们阵阵的号子声,以及碇石落水发出的巨大声响,而本应明月高挂的夜空已变的锅底一般的黑……

    一场暴风雨不期而至。上天收起了伪善的面孔幻化成一个暴虐的君主,而风雨则是其麾下的刽子手,其掀起惊涛骇浪,发出瘆人的狂笑声,像一个施虐狂肆意的鞭打着充满罪恶的世界,岛上的林木在风雨中干折枝断发出悲痛的哀鸣。泊在浅湾中的船只惊厥如筛糠,瑟瑟而发抖,左摆右晃的厉害,而风暴似乎更加得意,驱使着海浪更为猛烈的撞击着它单薄而瘦弱的身躯。

     




第013章 风雨夜(二)
    “此乃大逆不道之言,不可浑说,也许是刘大人的主意呢!”郑虎听罢打了个机灵,左右瞅瞅说道,妄论皇家之事那可是死罪的。

    “洒家看那刘大人只是个读书人,虽有忠义之心,却无领兵之才,若是其的主意,就不会妄言接战了。而我观殿下相貌与太祖绣像竟有六分神似,而其小小年纪便懂得因势利导,借天之力退敌,颇有将帅风范,其前途不可限量,也许他就是上天派来救我赵宋的。”赵大却似不闻,悠悠地说道。

    “你见过太祖绣像”郑虎突然说道,他知道皇帝的龙颜并不是谁都能看到的,太祖早已逝去百年,其绣像也是收藏在大内之中,只有祭奠之时才会请出,而能得见者不是朝中重臣,便是陪祭的宗室子弟。

    “洒家……”听到郑虎反问,赵大知道自己失言了,想了想说道,“两位虽与洒家相识日子不长,但我们也算同舟共济,就不再相瞒。洒家乃是太祖后裔,真州副将赵孟锦是也!”

    “江湖中传闻,真州失守后,主将苗再成阵亡,将军攀上敌船桅杆射杀了十数名鞑子后,敌军砍断了桅杆致将军落水溺亡,尸首还被鞑子捞起示众吗”庄世林怔怔的看了赵孟锦好一会儿,确定他是人不是鬼才小心地说道。

    “呵呵……”赵孟锦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用手抹了抹胡须上的残酒苦笑道,“洒家当时身穿重甲落水后即刻沉入江底,但我还是在水底挣脱了,又不敢露出水面,只能憋着一口气顺水潜游,结果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等醒来之事已被水流冲出了数十里,却没有死。”

    “那尸首是谁,将军又如何流落至此”郑虎上下打量着赵孟锦又问道,似乎在确认他的身份真假。

    “不知道,许是哪位我军阵亡的士兵,人在水中泡上两日,如何分得清是谁。待我将养两日后准备回城,却有消息传来,苗将军已然战死,鞑子恨城中军民不肯投降,被尽数屠之。洒家已无去处,便收拢了城中逃出的旧部数百人想来福州投奔新帝,后获知文右相已为枢密使,因在真州曾结怨于他而不敢表露身份,只能隐于军中,谁知沾染了疫病被送上了船。”赵孟锦无奈地说道。

    “原来如此,将军也真是九死一生啊!”庄世林给他斟满酒举杯邀他同饮。

    “洒家观郑壮士也非凡人,可否告之真实身份”赵孟锦喝了酒,将酒碗在几上一顿看向他阴森森地说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暴露,若是被人出卖岂有好果子吃,弄不好还得治个擅离防地之罪。

    “赵将军坦诚相告,某家岂有隐瞒之理,说来咱们都同是天涯沦落之人!”郑虎懂得赵孟锦的意思,而事情到了如此地步,他也不想再隐瞒,“某家便是郑虎臣。”

    “你便是会稽县尉郑虎臣”郑虎一报名,把两人吓了一跳,不禁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庄世林才问道。

    “正是某家!”可能是隐匿的时间太久,一朝说出自己的身份,郑虎臣反倒轻松了许多,淡然地承认了。

    县尉也就是咱们常说的九品芝麻官,主管一县的治安,大宋这等官员可以说如过江之鲫,一抓一大把,应是籍籍无名之辈。但郑虎臣却不同,可以说鲜有国人不闻其名,因为他做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事情——杀了被贬的权相贾似道。

    贾似道作为宋朝最后一个权相,历仕理、度、恭三朝,擅权时间长达十六年之久,连皇帝都不敢直呼其名,而将其尊称为“师相”。丁家洲兵败之后,在满朝的弹劾声中太后将贾似道贬为高州团练副使,迁往循州安置,会稽县尉郑虎臣便成了押送官。

    有时人不信命不行,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郑虎臣也算是个官二代,他爹郑埙在理宗朝时任越州同知,后遭到贾似道陷害被流放琼州,死在了那里。而郑虎臣也通过了武举,正是前程似锦的时候,受到父亲的株连充军边疆。这个时期正是宋蒙频繁发生战争的时期,他也是历经战阵,九死一生,可总算保住了小命。

    郑虎臣后来遇赦放归,但贾似道依然当权,只能做个九品县尉,要多憋屈有多憋屈。国仇家恨加一块两人可以说是仇深似海,如今贾似道落到郑虎臣手里是啥结果可想而知……

    当然郑虎臣也不是什么好鸟,没有以德报怨,逮着机会便开始变着法的折腾贾似道。贾似道待罪建宁府时,他的身边还有侍妾几十人侍候着,珠宝财物更是无数。郑虎臣在起解刚一出城时就把他的侍妾全部遣散,财物施舍给民间。押解途中,正是农历七月,夏季三伏天的,而贾似道有罪也还有官身,路上坐着二人抬的小轿子,郑虎臣命人将轿顶给揭了,把个贾老头晒



第014章 梦中局
    “正是,不过那倪亮也是傻人有傻命,其在泉州之变中曾护背着殿下血战十数日杀出重围,而深受殿下器重,把他和泉州义勇和残兵都留在自己身边。倪亮曾为争抢船只当众殴打陈相,可得于殿下庇护而逃过一劫。而这次其被送上疫船也因前事而起,殿下得知后前来救护,误打误撞也上了此船与我们共患难。”庄世林撇嘴笑道,他都有些相信其是上天派下来帮他们的。

    “哦,没想到殿下年纪不大,倒是十分的义气,为了一个随从居然不惜以身犯险,与当朝宰相结怨,确是难得。”赵孟锦不无赞赏地说道。

    “唉,殿下一个孩童却比朝中那些满口仁义之人强之百倍,但是他毕竟有职无权,我们可是得罪的都是朝中宰执,只恐怕也难以庇护我等周全。”郑虎臣对赵昺的能力心存怀疑。

    “从前也许不行,但现在却有可能!”庄世林左右瞅瞅二人轻声道,“刘黻,刘大人乃是朝中的参知政事,殿下对他有活命之恩,又有师徒之实。那么殿下在朝中就有了强援,他有了事情做师傅的怎么会坐视不理呢。”

    “嗯,以殿下的聪慧和本事,加上朝中的助力,假以时日定会成大器,乱世之中封疆裂土也不是没有可能,富贵险中求,我们何不赌上一把!”郑虎臣沉吟片刻深以为是地说道,其他两人也重重的点点头……

    …………

    暴风雨无情的掀起阵阵大浪,诸多的岛礁和海湾虽然已将风浪的冲击力削弱大半,可隔离船依然像荡漾的秋千摇摆不定,船体在海浪的扑打下发出瘆人的咯吱声,雨点更像齐发的劲弩射出的箭矢敲打着船板,让人觉得下一刻便会被击打成碎片。

    赵昺也算经历过风浪的人,他估计风足有九级以上,放在现代即便是十万吨的巨轮也要小心应对,尽快就近入港避风。而在这个时代千吨级就已经是‘巨舟’了,如此大的风浪对其而言无异于在海上引爆了一枚核弹,对滞留在海面上的船只那是具有毁灭性的,此刻除非人神经粗的如同宽阔的海峡,否则还真的无法入睡。

    赵昺当然不是真的神仙,也害怕自己的小命扔在这,自然无法安眠,甚至怀念起前世看守的那艘大船,虽然孤独寂寞,但不会轻易的翻船啊!可他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了,不过越是这个时候越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否则更加难熬,而他的眼前恰好摆放着那副一直没有正眼看过的象棋。

    翻检一番赵昺发现这宋代的象棋与后世并无多大区别,也是三十二颗子,有河界,将在九宫之中,想来走法应该也近似。这玩意儿后世早已普及到街头巷尾,上至退休的老头,下至背着书包的小学生都能走上几步,当然也曾是赵昺前世打发无聊时光的游戏之一。

    守船的岁月更是闲的人发疯,尤其起初刚从看守所放出来的时候,赵昺孤独无助,前途渺茫,尤其是等待判决的日子,惶恐一直伴随着他,却无人开解。他也只有让自己沉浸在网络的游戏室中跟人没日没夜的对弈,借此缓解心理压力,这才没有变成个精神病。

    赵昺的目光转了一圈,倪亮依然的守在舱门口,闭着眼假寐,手旁放着柄不知道从哪里寻来的长刀,时刻准备与上船的鞑子战斗。而刘黻可能是担心年幼的殿下会害怕,一直没有离开,他凑在灯前捧着本书眯着老花眼嘴里念念有词,不知道又看到了什么精彩之处,似乎也无意陪他聊天。

    赵昺突然心中一动,也没有打扰两人,他左手黑、右手红,施展左右互搏之术,自己与自己战斗起来。二尺棋盘上兵来将往,车马纵横,炮石飞舞,阴谋诡计,步步杀机,他很快沉浸其中达到了忘我的境界,完全无视舱外的暴风骤雨……

    “好棋!”刘黻一直眉头紧锁,他在为大宋的前途担忧,如今的小朝廷如同这船一样自成立起便处于暴风雨的中心,四处漂泊,寻不到个安身之处。不过当他的视线转移到几上的棋局时却惊异的发现,殿下小小的年纪并没有对外边的风雨心生恐惧,反而有心思下棋。

    而再观棋局,刘黻也暗自惊叹,殿下岁数小点,棋力却沉稳老道,左手布局长远,绵里藏针,奇招迭出;而右手大开大合,杀伐果断,毫不拖泥带水。两手杀了半个多时辰,当其执黑的左手以‘重炮’定局时,他不禁叫了声好。

    “嗯!刘大人也会下棋”入迷的赵昺却被刘黻的称赞声吓了一跳,他猛然抬头正看到两眼放光的刘黻,心中暗叫不



第015章 局中局
    据言陈抟少年便有奇遇,才四五岁时,在涡水岸边游戏玩耍,有青衣老妇给他哺乳,从这以后陈抟日益聪明颖悟。读经史百家,一见成诵,一点都不会忘记,且以诗著名。

    五代后唐长兴年中赴试进士落第,于是不求俸禄官职,以山水为乐,隐居于名山大川,得龙蛰之法,在睡中得道,所以一生最善于睡。据说其诗、书、易、药,无所不通,明皇帝王霸之道,能预国之兴衰、人之福祸,与数位帝王皆有交集,尤其是和太祖皇帝亦臣亦友,感情深厚,留下诸多佳话。

    “而如今在国破之时两人突然出现在卫王殿下的梦中是不是预示着什么呢”刘黻凌乱了,如果是其它时候不论谁跟他说起这样的奇事,他多半会一笑了之,但现在不同。

    首先是国家危亡之际,正朔已经投降,而新成立的小朝廷被人像狗似的撵的到处跑,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只能日夜飘在海上,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再者在刘黻命悬一线之时,是这个小皇子赐下灵药使自己转危为安;还有便是现在的突然而至的暴风雨,使他们免于落入蒙古人之手。

    在人最无助的时候,很多数人可能会选择求助无所不能又虚无缥缈的神灵,希望能帮助自己化解危机,尤其是在神鬼之说盛行的时代,恐怕难有人例外。而如今刘黻正处于焦虑之中,欲设法摆脱被动的局面又无能之力,理所当然的想抓住任何一根飘下来的稻草,哪怕颠覆了他先前的认知,对赵昺的话不由自主的先信了三分。

    “殿下,两位老祖没有对你说过什么,或指点一二”刘黻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想知道殿下这些日子的所为是不是和梦境有关。

    “指点,指点什么是下棋吧!”赵昺大睁着眼睛说道。

    “啊……殿下曾与他们对弈”刘黻看着殿下无邪的目光怔了一下道,不过言语中有些失望。

    “是啊,与太祖和老祖各下了两局!”赵昺举着两根手指晃了晃说道。

    “胜负如何”刘黻随口问道。

    “我胜了太祖两局,与老祖是两和。”赵昺兴奋地说道,好像在炫耀一般。

    “是吗,殿下可还曾记得棋局”刘黻勉强挤出点笑容道,可能是为了不让殿下失望,话语中带着敷衍。

    “哦,当然记得,有一天老祖酣睡不醒,太祖便要我陪他下棋!”赵昺听了更加兴奋,忙着摆好棋子复盘。

    刘黻看着殿下与太祖的第一局,其可能真是初学,居然不知谦让执红先行。开局、盘中平淡无奇,但是到结尾棋势是一车大战三兵,双方交锋过程中,车、马、兵和将、士、象,都能各尽所能,充分发挥各自的攻防战斗力,可谓‘将、士、象柔中有刚,車、马、兵攻不忘守’。而殿下如初生牛犊以其单车进退纵横,攻破太祖严密的防守。

    “殿下真如在曹军十万大军中赵云单枪救主,势不可当啊!”盘中激烈,舱外雨急,刘黻看得也是惊心动魄,仿佛是自己在与太祖对弈一般,直到殿下落子锁定胜局才擦擦额头的汗,松了口气道。

    “嘿嘿,太祖也赞我能摧锋于正锐,挽澜于极危,可以称做英雄。”赵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殿下,快摆第二局。”刘黻点点头认为太祖所评恰如其分,但他已不觉入局,催促殿下道。

    第二局两人换子再战,进入盘中后,棋盘上红黑双方各剩七子,图式美观严谨。此刻乍看红方似有胜机,而太祖似乎也求胜心切想扳回一局,杀招频频。但殿下却一改先前棋风,从容布局,步步为营,且构思精巧,布下重重陷阱,排局高深,一步步将对手引入绝境,此刻盘中只剩七子。

    “呼,好险!”这局下完,殿下面色如常,而刘黻却脸色潮红,汗透衣衫,仿佛陷入局中一般。不过他此时已经相信殿下是在梦中学会了下棋,因为以他所知宫中还没有棋力超过太祖的棋手,也就无法教出殿下这么高明的徒弟。

    “第一局也是太祖让我,否则将是和局。”赵昺嘟着嘴道,似乎对太祖‘放水’感到不满。

    “殿下,即便是太祖谦让,殿下能胜也十分不易了。”刘黻叹口气说道,他明白即使是自己上阵也不能走出如此绝妙的棋局,而殿下只凭旁观两人对弈便能无师自通,已经不是聪慧,而是个天才了。想想自己苦读二十年才有了出头之日,不由的有些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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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选择
    “殿下,再摆下一局!”四局棋复盘完毕,刘黻意识到两位高人是以棋为媒点化殿下,他也有好奇心,想知道神仙是如何说的,催促道。

    “没了,我们就下四局棋!”赵昺将棋子收入匣中说道。

    “那他们还说过什么”刘黻急问道,能得高人指点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每一句话都有深意,而殿下可能还没意识到。

    “说也奇怪,在上船的前两天他们不知去了哪里,我久候不见只能翻书解闷,后来就再也梦不到他们了,不知是不是他们因为没有赢了我,觉得丢脸才躲起来啦!”赵昺脸带得意道。

    “唉!”刘黻不仅顿足长叹,殿下错过了天大的奇遇居然还不自知,忽然又猛然想起什么道,“殿下,你梦中都看了什么书”

    “哦,就是两本手札,可就这么两本只有几页的破书他们也趁我不在之际给拿走了,只在桌上留下一首不知何意的诗句,便再也不肯见我,真是输不起!”说起梦中事,赵昺比划着愤愤地说道。

    “殿下可曾记下其中内容”果然是他们在点拨殿下,刘黻知道殿下所描述的二人,一位是大宋开国皇帝,另一位陈抟也与大宋有着说不清的纠葛,与殿下梦中相见绝不会只是下棋,让其空手而归的。他听罢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颤声问道。

    “这……书中只是些图画还有点意思,大部分却是枯涩难懂,不知所云的文字。那桌子上的诗倒还记得,诗云:千里独行险,逢柳花又明;七星拱斗日,穷途也有路;管鲍亦分马,江断水自流;蚯蚓降龙时,华夏满朝日。刘大人可知晓其中含义”赵昺犹豫了下说道,却随口将诗念了出来。

    “哦,千里独行险,逢柳花又明;七星拱斗日,穷途也有路;管鲍亦分马,江断水自流;蚯蚓降龙时,华夏满朝日。这即不对仗,也不押韵,应不是诗,却似偈语。”刘黻听了沉吟片刻说道,而他的心情更为复杂。

    刚刚殿下表情变幻如何逃得过刘黻的眼睛,而其吞吞吐吐更让他心中不安,这可能是殿下根本没有将书放在心上,只是随手翻了翻,根本没有读过,因此不知其中内容,辜负了两位高人的好意;再者便是殿下记住了书中的全部内容,却不想让他人知晓其中的秘密。

    但是刘黻更倾向于殿下只看了其中自己感兴趣的东西,那么就能解释他突然通晓医药,预测风云的事情了。即使这样他也足感欣慰了,如此也是上天垂怜大宋,派仙人在梦中点化殿下拯救大宋于危难,但若是被敌人知道,恐怕会给殿下带来杀身之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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