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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上元节午宴便皇帝的家宴,往年只有太后和赵昺两人,今年自己一下娶了五房媳妇,自然热闹了不少。她们之中有能歌善舞的,有会吟诗作赋的,加上陈淑这个活宝调解气氛,把一场午宴搞得有声有色,全无往日的冷清和沉闷。而赵昺发现吴曦真能藏事,居然表现的亦十分得体,丝毫没有受到家事的影响。

    家宴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已经到了点灯时分,众臣请皇帝和太后及众后妃登城观灯,与民同乐。赵昺准奏,亲自为太后扶辇,领着后妃登上城楼,接受万民的朝拜。而此时灯山皆已点亮,照的如白昼一般,而向远处张望,城中亦是灯火点点,宛如空中银河坠落人间。

    城头之上已然搭建好了彩棚,楼上皆垂黄绿簾,中一位乃御座,用黄罗设一彩棚,有内侍执黄盖,掌扇列于簾外。两朵楼各挂灯球一枚,约方圆丈余,内燃椽烛。簾内亦布置了乐队,楼下用枋木搭起一座露台,露台用彩结,两边皆有侍卫排立,身穿簇新的军服,持枪面向外警戒。城上东棚演奏,露台上表演杂剧,近门亦有护军排立。百姓皆在露台下观看,而乐人不时引导百姓山呼万岁。

    “那些台上都是何人!”赵昺居中就坐,其他人亦是各自就位。他向城下看去,只见宫门前临街已然建有几十座看台,他扭脸问王德道。

    “官家,那边皆是左、右相,枢密使和六部尚书及他们的家眷在台上。”王德听见陛下招呼,马上凑过来回答道。

    “哦,那其他官员呢”赵昺点点头,自己在楼上看灯,那些大臣们只能在楼下看台上观灯了,他又向下边左右张望着问道。

    “官家,那些品阶不够的官员只能挤在人群中,挨挨挤挤的赏灯了!”王德嬉笑着道。

    “嗯,这才叫与民同乐,朕坐在这里赏灯却是与民添麻烦。”赵昺却是苦笑着道。

    “官家切不可下楼,万民赏灯是假,欲见龙颜才是真。若是官家下楼,岂不是会惹得百姓们争先一睹龙颜,那还不天下大乱了。”王德听了还真怕小皇帝一时兴起下楼与民同乐去,连忙讲明厉害关系道。

    “呵呵,开个玩笑罢了,看吓的你!”赵昺笑笑,又发现了什么似的问道,“诶,那赵置使他们在什么地方啊”

    “官家,估计是在御街边上的酒楼中。但也不一定,往年那些有先见之明的聪明人兼有钱人为了观灯方便,都会提前十几天就在临街的酒楼上订好了位置,一边看灯,一边与亲朋故交饮酒。其他人想订座位也来不及了。赵置使等与官家在营中多时,怕是难以寻到位置了。”王德回禀道。

    “为何不给他们也备下彩棚”赵昺皱皱眉问道。

    “官家,宫中向来没有这个规矩,自然也就没有备下了。”王德见小皇帝面露不悦,赶紧解释道。

    “哼,你立刻着人去寻他们,再在朕的左手布置桌椅、酒菜,将他们请到城楼上与朕一同赏灯!”赵昺哼了一声道。

    “官家,这……是,小的这就去!”王德迟疑了下,想想又施礼道。

    “慢着,将陆相、文相,张枢帅及三位师傅也请上来吧!”赵昺琢磨下道。

    “是,小的这便差人去请!”王德再施礼道,转头吩咐人快去寻找。

    “陛下,快尝尝这是臣妾刚叫的蜜饯!”这是陈淑端着盘蜜饯跑了过来,挨着他坐下拿起一块道。

    “贪吃鬼!”赵昺白了她一眼,嘟囔着道。

    “瞎说,这是淑妃姐姐叫的,大家都说好吃,每人要了一些!”陈淑将蜜饯塞到他的嘴里嘟着嘴道。

    “味道是不错,比宫中的滋味还要好些!”赵昺嚼着言道,“给母后那边送了些吗”

    “皇后已经送过去了,代陛下行孝呢!”陈淑将他的脑袋掰过去指指道。

    “万众目光之下,不要放肆无礼,快坐好!”赵昺果然看见吴曦正陪着太后看灯,嘴边还挂着笑,看




第919章 就势而为
    赵昺宣召众臣上城楼陪着赏灯,一时间民众沸腾。早年间上元节赏灯,有皇帝也会宣召重臣一同赏灯,但那时皆是文臣的专利,武臣们是没有份儿的,这是比之参加大朝会还要荣耀的事情,因而才引得众军欢呼。可在其他人眼中却有着不同的解读。

    但对于士大夫们来说此次宣召的文臣只有两位丞相,还要小皇帝的三位师傅,而上楼的武人却自枢密使张世杰以下,在京中的高级将领基本都在其列,如此来看几位文臣更像是陪衬,主角是那些武人。这又与传言中的小皇帝因为不满士人屡次与自己作对,欲启用武人掌政的事件相应和,使得他们不免心慌。

    不过对于普通民众来说,这确是一个好的信号,尤其是那些士子们,他们苦读多年却往往一朝落榜,一切成空。而参加科举者不能说没有报国之心,但更多的是为了光耀门楣,谋取一个出路,但是这条路太过艰难了。可当下他们仿佛又看到了一条出路,从军依然可以出人头地,受到皇帝的宠信,坐于高台之上,受到万民的崇仰。

    另外参加武举考试,学成之后仍然可以取得同进士资格,且有转资的机会。而楼上的那些军将如江钲、赵孟锦等人不仅可上马统军,下马能治民,皆是主政一方的大吏。而那些屯驻沿江各州府的军将同样身兼两职,比之文臣地位要高出一截不说,且待遇也是一流的,若是考入武学从军说不定还能谋个好前程。

    赵昺当然也清楚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猜测自己的意图。而此次他打破惯例宣召众将上楼赏灯,其意就是在向士人们示威,并谋求改变当下被动的局面,迫使他们妥协。不过这也是一种冒险行为,他知道儒家在后世被人认为是一种另类的宗教,也可以说是可以造就思想极端的信徒,若是处于执政地位的士大夫阶层同声反对自己,那也是一个极大的麻烦。

    在众臣上楼各自见礼后,在内侍们的引导下各自就位,并送上美酒、果子,俨然是一副君臣同乐的场面。而众将也掩饰不住兴奋,他们大多数人都是与小皇帝同甘共苦起家的,深知若是没有其的信任和提携,终生也只能是一文不名的军汉,哪里会有今日的荣光。

    再者众将也深知自己的利益在进入帅府的时候便已经结成了利益共同体,正可谓是一荣皆荣。现下小皇帝与士人集团虽说不能说是势如水火,但也是暗中较劲。而他们也知若是陛下屈从,那么他们的下场将是极为悲惨的,因此只有与小皇帝站在一起,绝对忠诚和服从才能改变其被动的局面,为陛下,也是为自己赢得这场政治斗争的胜利。

    因而众将上楼后,不仅表现的极为恭顺,也频频到御前恭贺、敬酒,向世人展示他们与小皇帝间牢不可破的政治联盟,以及不惜性命捍卫小皇帝的决心。而赵昺则是酒到杯干,毫不推辞,且一一回敬,以此变现出自己对众将的宠信。

    “去将三位师傅请过来!”接连十数杯酒下肚,赵昺已有些酒意,却还没有到迷糊的程度,他发现应节严频频向自己这边张望,似有话要说,扭脸吩咐王德道。

    “臣等参见陛下!”

    “免礼,赐座!”赵昺离座起身相迎道,并亲手为应节严布座,让其挨着自己坐下,并吩咐王德放下彩棚的珠帘和帷幔,一时间外界只能看到棚中人影晃动,却不知里边是何情形。

    “朕自幼得以三位先生十年教导,在危难之时始终不离不弃,今时才得以亲掌天下,朕感激之情无以言表!”赵昺为三位师傅亲斟上酒,先饮一杯言道。

    “陛下言重了,辅佐陛下乃是臣等之本分!”应节严等随之亦喝尽杯中酒道。

    “先生此言让朕更是无以为报,想大厦倾覆之时,多少人或投敌叛国,或避世乡野,只有先生等于乱世之中,不畏艰难随朕前往前途未卜的荒蛮之地,此情义可昭之天地,古之几人能及!”赵昺端起酒杯再敬三位先生一杯,慨然道。

    “陛下勿要挂怀,臣等即为大宋子民,又受皇恩,理当忠君为国!”江璆见小皇帝眼中含泪,施礼道。

    “先生勿要多礼,城上之人朕皆视若家人,如此见外了!”赵昺急忙伸手阻止道。

    “陛下言过了,君臣终有别,臣等怎担当的起!”邓光荐却又施礼道。

    “先生之脾性这么多年丝毫未有改变!”赵昺见此苦笑着道,“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先生当然担得起。”

    “陛下今日高兴,中甫就不必拿着御史的架子了,事事都要谏议。”江璆拍拍邓光荐的肩膀道。

    “呵呵,也是。吾总觉的陛下尚幼,言语间不免总是想着教训,却忘了时光如梭,陛下业已成年,亲视国事了。”邓光荐听了自我解嘲地笑笑道。

    “先生此言又错了,朕若是错了,即便百岁,先生该教训还是得教训的。”赵昺向邓光荐举杯道。

    “陛下教训的是,该罚、该罚!”邓光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

    “陛下今日高兴,也要酌情,不要多饮!”江璆见小皇帝已经连饮十数杯,已有醉意,出声劝道。

    “唉,朕亲政之后却觉再无琼州时的快意,时时如履薄冰,处处有人擎肘,反倒不如醉了,免得烦恼!”赵昺听了摆摆手,端看着身前的酒杯道。

    “臣知道陛下忧思国事,意欲进取,可又逢多事之秋,但也不可心灰意冷,自行放纵,沉迷于杯中之物。”应节严在旁皱皱眉道。

    “是啊,明日醒来依然如此,喝多了酒,岂不是浪费了!”赵昺笑嘻嘻地道。

    “陛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不可心生歧念!”应节严知道小皇帝近来因为国事、家事而烦恼,难免心神不定,担心其走向极端,缓声安慰道。

    “先生所言不错,当断不断,其意自乱,是该决意为之的时候了!”赵昺点点头道。

    “臣以为陛下还是先看看这份奏表,再行定夺不迟!”应节严听出小皇帝言中之意是指眼前吴家之事,看其样子也知当下还举棋不定,想想从袖中取出一本奏折道。

    “哦,这是谁上的奏本,要由先生转交!”赵昺接过问道。

    “这是许国公送上的请罪疏!”应节严答道。

    “为何不经中书,却由先生转奏,有什么紧急之事吗”赵昺又将奏折放下道。

    “陛下,当下正是上元节假期,各部省都已封印,许国公便交给了臣代为转送!”应节严回答道



第922章 训妻
    “官家安!”见皇帝突然出现在屋中,吴曦急忙起身施礼道。

    “自家人何须多礼!”赵昺摆手,然后一屁股坐在软榻上道。

    “官家累了吧”吴曦见小皇帝满脸的汗水,衣服的后背也被浸透,掏出丝帕要为其拭去脸上的汗珠。

    “不必麻烦了,朕一会儿还要沐浴更衣!”赵昺却拨开吴曦的手,又问道,“皇后今日怎么得闲到致远堂来了”

    “臣妾去给太后请安,太后称官家早已去过,传谕要臣妾自便,不用相陪。如今春色初露,姐妹们也想游园,臣妾便先行过来看官家可有空闲。”吴曦有些尴尬的收回手回答道。

    “哦,昨日的公文朕皆已处理的差不多了,余下的皆非要紧的事情,还是有些空闲的。”赵昺想了想言道。

    “如此最好,臣妾这便去安排!”吴曦有些兴奋地道。

    “风景就在门外,跑不了,也丢不了,又有何可准备的。”赵昺撇嘴笑了笑,又问道,“皇后可用了早膳”

    “臣妾还不及用膳!”吴曦略一施礼道。

    “告诉膳房,多备下一份,皇后在此用膳!”赵昺听了回首对随侍的小黄门道。

    “谢过官家!”吴曦听了有些意外,说起来除了公开宴饮,他们二人还未曾在一起吃过饭,愣了下急忙谢道。

    “坐吧,给皇后也冲一杯茶!”赵昺往边上挪了挪屁股,又吩咐泡茶的宫女道。

    “这……”

    “喝茶就像过日子一样,试一试才知道好坏。皇后也不必轻易断言,泡的茶不好喝,试过再言!”赵昺见其有些迟疑,指指几上煮的茶道。

    “是!”吴曦挨着小皇帝坐下,想想大婚的那一夜两人也未曾相距如此之近,闻到的却是一股浓重的汗味,但是她并不觉的厌恶,反而让她心如跳兔,面红耳赤,不敢抬头。

    “皇后在此稍歇片刻,朕先去沐浴更衣!”赵昺看看水还得烧上一会儿,也不想再等,起身言道。

    “那……那便由臣妾侍奉官家吧!”吴曦也跟着起身道,而脸上却红的仿佛能滴下血来。

    “这……”吴曦大胆的行动,却把赵昺吓了一跳,看着满是羞涩的佳人竟然紧张的说不出话来。

    “官家难道是嫌弃臣妾吗”吴曦没有听到回音,抬起头来看向皇帝道。

    “朕……朕只是不习惯!”赵昺知道在这个时代,妻妾们侍奉丈夫洗浴是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否责华清池怎能留下那么多令人遐想,但他还是难以接受,结结巴巴地说了声便转生逃似的离开了。

    “娘娘,不要在意,官家自幼就一向如此,沐浴之时从来不需他人侍奉。而官家唯一的是至今不会梳头,自己也穿不好衣服!”这是苏岚走了出来,捧着一叠衣服道。

    “这些衣服如此旧了,为何还不换新的”吴曦被撞破心思,更觉不好意思,转而去看衣服,她发现皇帝的衣服皆已旧了,且还有修补过的地方,皱皱眉道。

    “官家说旧衣服穿着舒服,且每日要与兵士们一同训练,新衣服转眼便也旧了,因而常常穿的很旧了才会换新的。其实官家是怕花钱,担心耗费太多,今后怕也会很长时间不会再添新衣了!”苏岚笑着解释了一番,又黯然道。

    “这些解释尚宫修补的,若非细看还难以发现。”吴曦闻听并没有多言,而是言道。

    “苏尚宫手最是灵巧,官家的衣物大部分出自尚宫之手,别人缝的便说不舒服!”烧水的宫女见水开了,麻利的取过两个盖碗,放上茶叶,冲入开水,将一杯捧到皇后近前道。

    “娘娘先用吧,官家喜欢喝温茶!”苏岚将衣物放到一边言道。

    “如此饮用,却是能闻到茶叶的清香,且清澈见底,看到茶叶的舞动!”吴曦揭开碗盖,闻了闻,又看看茶色道。

    “官家正是讨厌煮茶时添入的香药,还不喜浮在上面的茶沫,也不喜煮茶的繁琐,才改为冲泡,不过喝起来却也另有滋味。朝中的几位大臣品过后,便也都喜欢上了。”苏岚言道,并鼓励皇后尝一尝。

    “官家是不是总会做些出人意料的事情,让人很难捉摸透他在想什么”吴曦咂了一口,并未有想想的那么难喝,细品之下在齿间还留有淡淡的香气,她轻声探问道。今天的探访让她发现小皇帝的另一面,其非是外界传说的那样严厉,也非那么不近人情,因而更加迫切的希望能多了解一些。

    “官家做事并非那么莽撞,而是心思缜密,除非触及他的痛处,否则不会做出冲动之事。但官家却也常常会突发奇想,做出令人难以琢磨的事情,可往往都会被他猜中。而宫中一向有传言说官家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可预知福祸,通晓世事,如此说来做出些有异常人的事也就不奇怪了!”苏岚恭敬地答道。

    “吾在家时,也多曾听到过坊间传言,说官家可以预知阴晴变化,能够驱动天雷,调动神兵神将,且有天地庇护才能够每每化险为夷,每战必胜的。”吴曦言道,“尚宫莫笑,吾也常想,官家五岁便能领兵作战,六岁就继承大统,几乎每战必捷,这岂是一个孩童能够做到的。”

    “官家沐浴完毕了,娘娘正可去看看官家是不是神仙下凡。奴婢去膳房看看早膳可准备好了!”苏岚侧耳听听,指指放在一旁的衣服言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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