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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赵昺对其突然请辞,初时有些意外,并不知道其是受了王应麟的点拨,才下决心离开侍卫营的。但他想了想觉得也是一个机会,复杂纷乱的局势可以让其得到些锻炼,为以后独领一军打下基础。于是便下旨以其为禁军第八军副都统兼任军司马之职,和田忠同往邓城赴任。

    送走第八军众人,赵昺令御前第一旅副都统邵晨权领都统之职,以第一旅都虞侯程然兼领樊城城守,会同御前骑兵旅镇守城池,监视南阳方向之敌,策应邓城的第八军。而谭飞的骤然离职,让他犯了难,侍卫营统领一职,虽然职位不算高,但是位置极其重要,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干的,而原则上也不会从侍卫营中提拔。

    一时也找不到合适人,赵昺看看在旁侍卫的倪亮,得了,就选他吧!倪亮是侍卫营的第一任指挥使,对业务和程序皆十分熟悉,不需适应就能胜任,且现在御前护军大部皆已撤回江东地区,他手下也无兵可管,就是闲人一个,干脆还让其干回老本行。

    于是乎倪亮这个御前护军都统又兼任了侍卫营统领,而他也一直以保护陛下安全为己任,也乐不得的接受,如此一来陛下也没有理由在赶他走!

    歇了两日后,御前水军在郑永的率领下来到了樊城,同行的还有湖广转运使林之武及第六军都统潘念代江钲前来迎驾。原来前时那场大雨是江水暴涨,水流加大,船队不得不停在宜城暂避,而由于粮草输送困难,荆襄总管府也前往宜城就粮,恰逢林之武押送粮草在此,得知陛下已至樊城,江钲病重只能让二人前来迎奉。

    樊城事情已了,赵昺令水军一部留守樊城,助攻光化军,然后协守渡口阻敌增援,于是次日弃车登船回返宜城。他登上御舟顺流而下,当下汉江水位暴涨,水面宽阔,而由于战事江面上商船断绝,只有几艘渔舟在岸边捕鱼,放眼望去心旷神怡,让他的心情大好。

    “江都帅的身体如何?”赵昺与林之武及郑永、倪亮等几人在甲板上说话,他问道。

    “禀陛下,江都帅此次受创颇重,外伤已经痊愈,但是撞船之时恐伤了内腑,现下身子羸弱,病卧于榻,形销骨立,行不过十数步就大汗淋漓,气喘如牛,需要人搀扶。”林之武叹口气回答道。

    “是啊,都帅得知陛下亲征荆襄,便欲亲往随州迎候,只是身体抱恙,愈发严重,只能卧榻静养,为此常常自责不已!”潘念也附和道。

    “看来江都帅是伤了元气,一时难以痊愈了,待朕到了便让其归京静养,不必再为俗事缠身。”赵昺听了脸色黯然,他明白江钲的身体不容乐观,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也叹口气道。

    “陛下,都帅负伤后,急于攻克襄阳,依然夙夜不眠统筹军事,而军中的医士手段庸拙,不能对症医治,针石无效,也延误了病情。末将听闻御医院的医士颇有手段,医术高超,届时还请陛下恩准为都帅诊治。”潘念施礼请求道。

    “江都帅劳苦功高,乃是我朝干臣,朕自然不会吝啬,自当如此!”赵昺抬手让其免礼道。

    “陛下精于医道,当然也不会坐视,定会勉力相救的。”倪亮听了潘念的话却觉得刺耳,好像陛下寡恩似的,阴着脸回怼道。

    “倪都帅,末将绝无不敬之意,实是一世情急口无遮拦。”潘念见倪亮言语不恭,脸色不虞,知道自己话重了,赶紧解释道。

    “不需在意!”赵昺见状摆摆手,沉思片刻扭脸对王德轻声道,“朕记的在扬州镇南王府缴获了一只好参,可曾带在身边。”

    “官家,小的一直小心收着,就在舱中。是不是要赐给江都帅……”王德回复道。

    “那就好,取来我看!”赵昺面色一喜道。

    “是,小的这就去!”王德立刻回舱去取东西。

    边上几个人虽然没有听清陛下说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看皇帝说的郑重,且东西来自蒙元镇南王府,又由内省都知亲自收藏,顿时都好奇起来。而稍时便见王德捧着一个有两尺长的锦缎包裹走了过来,然后小心的放在几上,将包裹皮解开,里边露出了个檀香木盒子。

    几个人见此就觉得盒子里边必是十分珍贵之物,又想着是赐给江都帅之物,定然是陛下收藏的灵丹妙药,说不定有起死回生之效。而王德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打开了盒子,里边又蒙着一层大红的缎子,瞪大眼睛看着其揭开谜底。

    “嗐……”可缎子揭开后,众人看了皆发出声失望的叹息。

    “你们这是何意?此物不好吗!”赵昺望向几个人疑惑地道。

    “陛下,这只是支上党参而已,虽然大了些,却也并非稀罕物啊!”林之武戏谑着道。

    “就是,刚刚还说江帅劳苦功高,却只赐下支参,陛下吝啬了些吧!”倪亮脸上露出丝不齿的神色道。

    “陛下御赐之物,怎能以银钱衡量,即便只是平常之物也是恩宠啊!”潘念却不敢如两人那般放肆,陪着笑脸试图替陛下圆场道。

    “你……你们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赵昺听了却更加不入耳,伸手点点潘念,又捎带了倪亮二人愤然道。可张了几下嘴,又不知如何谴责他们了。他猛然想起这是宋朝,而非后世,这东西在这个时代是真不值钱。

    现代中国人几乎皆知人参性温、味甘而微苦,有大补元气、生津止渴、益气安神等功能,可用于治疗劳伤虚损、食欲不振、久病虚弱、脾虚溏泄、虚咳脉微、心悸失眠、肢体怠倦等多种气血不足之症。是名贵的中药材,亦为有益于全身的强壮滋补佳药,尤其是辽东野山参贵比黄金十分稀有。

    赵昺到了这个时代才知道古代的标准和现代是不同的。在唐以前,人参按产地不同分为三种:上党人参、辽参和高丽参。辽参即东北产人参,高丽参为人参产于朝鲜者,历代本草一致认为上党所产人参品质最佳。那时中国人吃的人参,主要产于上党地区,因而被称为“上党参”,而现代千金难得的辽参只能屈居其下,但现下人参仍只是被视为一种普通的食材而已,最多是常见的药材,并非珍贵的东西。

    比如,苏轼在给朋友王定国的信中说,“必欲寄信,只多寄好干枣、人参为望。如无的便,亦不须差人,岂可以口腹万里劳人哉。”在给章质夫的信中又说,“万一有南来便人,为致人参、干枣数斤,朝夕所须也。”显然,对苏轼而言,人参和干枣一样,是一种满足”口腹“之欲的食品,而非保值百病的良药。动辄托人顺路带上“数斤”,也说明这种食品在当时并不名贵。

    即便《梦溪笔谈》里也有记载说王安石患有哮喘,需用紫团参医治而不可得,而紫团参也只是上党参中的一种,只是长在紫团山上,比较难得而已。有朋友送来几两,王安石坚辞不受,说:“平生无紫团参,亦活到今日”。不过赵昺以为从苏轼为满足“口腹”之欲“朝夕”食用人参来看,普通上党参起码在北宋时仍属普通之物……




第1322章 价贱不劣
    俗话说‘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赵昺瞅瞅自己这颗参,即便脱水后也有一斤三两二钱重,更难得的是体态非常漂亮,最令人惊叹的是它的五行俱全,身形灵秀,须似皮条,珍珠点明显,锦皮细纹,参龄绝对在几百年以上,堪称参中极品。

    他记的前世中的一棵珍藏在大会堂的参王重不到三百克,折合成当下的重量单位也就九两多,比之自己的这棵还要小,但是已经堪称国宝。可惜的是在现下并不值多少钱,往大里说也就值个百八十两银子。所以也就难怪自己拿棵参做赏赐让众人鄙视了。

    可赵昺觉得这事儿还真怪不自己,自己骤然见到这棵参被随意的放到库房中时,时还是被惊了一下。他前世虽然没有吃过这等珍品级的野参(实际上都无缘一见),可也知道老参在传说中是可以吊命,弄上一片就能延缓生命,便赶紧找了个精致的盒子收藏起来,准备留着自己救命用。

    让赵昺感到憋屈的是自己准备将保命的东西赏下去,却让人给鄙视了。可这也只能怨他是生不逢时,要是再往后拖个百余年,只凭这棵参也能换个五品官当当,而要是能抱着这棵参再穿越回去,自己分分钟钟就成了千万富翁了。

    其实在这会儿,人们也并非没有认识到人参的价值,赵昺问过御医怎么辨别党参的真假,他们说“但使二人同走,一与人参含之,一不与,度走三五里许,其不含者必大喘,含者气息自如,其人参乃真也。”上党人参当时在人们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起码有助于恢复人的体力。肯定也有少数人认为党参很名贵,否则也不会被当做贡物送进镇南王府的。

    赵昺以为人参的价格被炒起来其实这锅应该由朱元璋的不肖子孙们来背,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个,也是因为人争论辽东女真崛起的原因时得知的。

    在历史上,直到明朝嘉靖年间,人参仍是一种很低廉的商品,一斤人参只要白银一钱五分;万历年间,参价上涨至约每斤三两白银;至崇祯时,参价已高达到每斤十六两白银。按照《本草纲目》的说法,价格上涨的原因,是上党的采参业没落,事实上还是党参被吃成珍稀物种。

    人参的命名,有着很强的神秘性。隋唐志怪传奇小说《广古今五行记》中有一个故事:“隋文帝时,上党有人宅后每夜闻人呼声,求之不得。去宅一里许,见人参枝叶异常,掘之入地五尺,得人参,一如人体,四肢毕备,呼声遂绝”。

    李时珍编纂《本草纲目》,将这种志怪玄谈视作人参药效的由来,也写了进去:“参渐长成者,根如人形,有神,故谓之人参、神草”。人怕出名猪怕壮,人参亦如此。皇上一句喝令:人参是个好东西!紧接着,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接踵而至,将人参从草鸡一下变成了凤凰。

    当地的老百姓每年必须挖很大数量的人参,给宫廷里面上贡,上贡的数量不够,地方官就要受到谴责,那么最后各级所施加的压力。而人参再多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啊,涸泽而渔,人参的数量急剧下降,又加上后来山西五台山一带的森林被大量砍伐,所以到了明代后期,山西地区基本上就没什么人参可采了!

    上党参从市场退出后,明朝从关外女真人手中大量进口辽东参,作为替代品。巨大的食参市场,让女真和明朝的人参贸易,数额极大,万历十一年至万历十二年,明朝政府就为购买人参付出了白银三万两。人参贸易成为女真最重要的财源,也逐渐聚起对抗明朝的力量。

    入清之后,因为产参的东北乃是“龙兴之地”,充斥“王气”,人参很自然地被视为这种“王气”的具现,地位再次被拔高,成为神药,而与人参的神化相辅相成的结果就是参价暴涨。而皇室大量服用人参,并作为赐物赏给官员和外臣。

    正所谓上行下效,皇室的所为对民间也起到了示范效应。民间对人参“神效”的迷信一发不可收拾,有了“非参不治,服必完全”的执念。与此同时医生们也在迎合时人的人参迷信,既然无论贫富,都相信通过人参温补,能治好痼疾,那么作为医生,最安全、最赚钱的办法,无疑就是开药时多开人参。

    而患者因为也相信参价这么高,那人参自然是最好的药。医者也乐于利用患者这种心理,动辄给他们开人参吃。可患者吃了人参后,若病情仍不见好转,不会埋怨医生。因为在他们看来,人参治不好的病,那肯定是真治不好了。

    物以稀为贵,大家都吃,数量有限,参价的暴涨也就水到渠成。而最高兴的却是清朝皇室,他们将人参贸易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成为皇家独家经营的垄断生意。清初,皇室在东北设有专门的采参组织“打牲乌拉总管衙门”,八旗王公也被允许派人到指定的山上采参。私人采参被严厉禁止,甚至有“采参处如遇汉人,一概缉捕”的诏令。

    乾隆年间,为加大对人参贸易的控制,又成立了“官参局”。规定凡进山采参的民众,必须持有官府发放的凭证。官参局收上来的人参,部分上品供宫中使用,部分交给内务府售卖或处置,剩余的才卖给参商。这项制度保证了东北人参贸易的利润,大部分落入皇帝私囊。最多时,数额达到每年百万两白银。

    朝廷垄断人参贸易的结果,促使参价进一步的暴涨。在江南地区,内务府指定“江南三织造”、粤海关等为人参特许经销商。这些官办经销商不遗余力哄抬人参价格,至乾隆中期,人参价格已达到每斤八百两白银;嘉庆年间,更突破至每斤两千两白银。

    甚至食参在后来发展成为一种古怪的补药文化,流传后世长盛不衰,而也是遗祸无穷。以致在赵昺的前世时辽东野山参都被吃完了,只能靠养殖的来充数,而参价格自然更上一层楼,成为特权阶层的独享品,像他这种小百姓只能听听传说了……

    “价贱未必质劣,只要对症便是良药。陛下也是一番苦心,江帅定然会感念陛下关怀的。”见小皇帝脸色尴尬,阴晴不定,王应麟笑着为陛下解忧道。

    “王相言之有理,当年我们水军只有几艘商船,又有谁会相信能战胜蒙元水军,现下我们三大水师就有战船千数。还不是凭借着那几艘商船打下的基础,又有谁还敢呱噪!”郑永在旁也言道。

    “……”赵昺听了有些无语,王应麟说的还靠谱,郑永说的什么跟什么啊,根本不沾边。

    “是啊,琼州不过是荒蛮的一隅之地,物产不丰,人口稀少,谁都不看好陛下会借此复国,而当下谁能轻忽!”潘念也附和道。

    “陛下就是小气,不是还有在西湖那个光膀子老道送的两颗灵丹吗?为何不赐予江帅!”偏偏倪亮这家伙不识趣,人家好歹说句人话,他却火上浇油。

    “滚,那是杀人的毒药,吃了会要人命的。要不,朕赐给你吃了得啦!”赵昺感觉心情好些,又被其给气着了,挥挥手赶苍蝇似的道。

    “属下身强体壮,不需那等大补之物!”倪亮翻了个白眼道,显然他也不敢尝试。

    “呵呵,陛下勿恼,俗话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林之武将倪亮拨拉到一边笑着言道,“党参过去虽非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自我朝南迁,得之也是不易。尤其这紫团参也是其中之宝了,而这百年老参更是难得,有用之人亦是千金难寻,陛下赐下此物可谓是正当时。”

    “有此明理之人,朕心甚慰!”赵昺伸手点点林之武颔首笑道,“王德,你记下朕今日之言。但北伐收复燕云之时,定要将党参产地化为皇苑禁地,不准任何人进山采参,只供大内取用。但每年可赏赐林之武上等好参百斤,其他人千金不给!”

    “属下谢陛下厚赏!”林之武听罢深施一礼道。

    “林漕帅,你也学会媚上了,百斤党参不过几十两银子,却也敢称厚赏,好不知羞啊!”倪亮冷哼声十分不齿地道。

    “倪都帅,你有所不知了。来日陛下封禁党参产地,只供大内使用,民间便寸须不可得,不需数年便千金难求。而那时只有吾府上有御赐的党参,不知羡煞多少人,若有所求总不能空口索要吧!”林之武笑着解释道。

    “嗯,确是如你所言,彼时参价何止千金,救命之时万金也舍得!”倪亮思忖了片刻,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关窍,点点头道。

    “正是如此,那时吾是不是就发财了,就是汝要用,也要到吾府上相求!”林之武揶揄道。

    “请陛下也赐臣等!”几个人也跟着凑趣,齐齐施礼道。

    “汝等真是愚笨,御苑乃是归属于御前护军看护,吾……哼!”倪亮却依然挺着腰,大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冷哼声道。

    “日后谁再敢说这厮憨愚,朕就跟谁急!”赵昺愣了片刻笑骂道。

    “哈哈……”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他们也听明白了,倪亮是御前护军都统,他大可监守自盗,那岂不是要多少有多少,大家不必去求陛下赏赐了,找他就好……



第1323章 对症下药
    船队顺流而下行程很快,途中不断有大宋水军的战船加入护航的行列,其中既有御前护军前来接应的战船,也有配合荆襄战船作战的长江内河水师,一时间聚起百余艘大小战船聚集在御船周围。内河水军装备的车船速度快,他们在前哨探,通过旗语与各船队联络,不断回报情况;御前水军的战船则在御舟外围构成了警戒圈,防止有敌船偷袭。

    看着江上白矾点点,百舸争流的场面,赵昺颇为感慨,他迎风而立向东望去,高大的襄阳城隐约可见,周围被宽大的护城河所环绕,他就像汉江上的一道闸门卡住了南北间的交通要道,屏护着南方大地。他知道只有夺取了襄阳,控制了汉江才能保证湖广,乃至江东的安全,而只有将它控制在自己的手中,江南才能安睡,自己才能安枕。

    顺江而下,船速快比奔马,太阳西斜之时,城池已然在望。宜城东临汉江水,西望金牛山,南近蛮河,北溯襄阳。曾是楚国的别都,也是拱卫都城郢城的军事重镇和经济重地。据赵昺所了解城墙为夯土筑成,厚达四丈余,周围近十三里,是所大城。

    “那便是白起渠吗?”赵昺看一条支流汇入汉江,指指问身边的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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