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宋末之山河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让你窝心
“王德,把这个拿走!”赵昺用脚踢了踢金夜壶说道。
“是,陛下!”王德抱起来放到一个锦盒中答道。
“把那条玉带给文山先生送去。”赵昺又拿起一条玉带说道。他虽不懂这些,但能被刘深收藏的东西肯定也价值不菲,而仅从带上的玉板看,块块晶莹剔透,摸着光滑润手,尽管外行也瞅着是好东西。
“陛下,这太过珍贵了吧!”王德听了有些牙疼地道,他可比陛下识货多了,只看做工就是出自于御作监。
“非也,当前什么最贵,人才最珍贵,这些财物都是身外之物,得了文山先生,朕就得一有力臂助,将来复兴我朝,要什么没有!”赵昺扭脸说道,他也知道这条玉带别说后世能让自己一跃成为高大上,在这个时候也够吃喝两辈子了。
不过赵昺清楚生意场上讲究忌吃独食,共同发财。大家为此可以放弃成见,利用各自的资源促成此事;在权力场上,同样应该广泛地求同存异,最大化地争取建设共同利益,建立双赢格局。只有这样才能够赢得更多人的支持,为自己积累丰厚的人脉关系。送些东西联络感情还是必要的,当然自己占据着天然的优势,送东西叫赐,不叫行贿。
“是了,小的懂了,咱们送他条玉带,等于放出利钱,待以后连本带息都会收回来的。”王德点点头道。
“就是吗!你在选几匹好丝帛,让宫女们连夜缝制几套好衣服送过去!”赵昺又点了几样东西,外加黄金五十两又言道。
“陛下,文山先生一向耿直清廉,赐给他这么多好东西,他不会拒收吧”王德有些不确定地道。
“文山先生出身富家,生活一向奢侈,这点东西动不了他的心,一定会照单收下的!”赵昺笑笑道。
“陛下那咱们岂不白送了,还不若赐给了那些军汉!”王德惊异地说道。
“呵呵,你这就不懂了吧!那文山先生下船之时身上衣物仍是被俘获前所穿,其它别无长物。而现在虽更换了衣物却也是他人旧衣,并不合身,所以他当下急需的身上的衣物和些傍身钱。其若是真贪财,咱家送的如何能避过鞑子许下的多,朕送些东西不过是雪中送炭罢了。”赵昺笑笑道,他也没想到前世最让他厌恶的送礼之事现在倒派上了用场,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艺不压身,其实送礼并非是越珍贵越多越好,而是恰如其分最佳。
“哦,小的明白了!”王德点点头道,“陛下给刘师勇银子赏军,是因为他需要钱笼络军将,那些人爱钱;给吕师成他们送药,是因为他惜兵如子;给陈仲微他们字画,因为他们爱风雅……”
“对了,就是这个道理,你喜欢什么也拿两样!”赵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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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经抚房
宋朝初年实施的是中书、门下和尚书三省六部制,后来几次更改官制,到了绍兴年间改三省为两省,将中书省和门下省合并为中书门下省。尚书左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左相,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为右相。同时又增设参知政事辅政,其位等同于副相。
参知政事协助宰相处理中枢事务有两种方式:一是几位参知政事并无具体分工,通盘协助宰相处理各方面政务;一是几位参知政事有了具体分工,各负责某一方面政务。前者称为“通治省事”,后者称为“分治省事”,以前者方式居多。
尚书省常程事权令参知政事分治,左司掌受、付六部之事,有纠举文书的违失、稽滞,分制省事。左司掌治尚书省吏房、户房、礼房、奏钞房、班薄房。右司治兵、刑、工、案钞房,掌纠察御史台及刑部刑狱。两司通治开拆房、制敕房、御史房、催驱房、封椿房、知杂房、印房。
枢密院与中书门下并称二府,同为中央政府机关。元丰改制时,有废枢密院、还军政于兵部之议,神宗以为“祖宗不以兵柄归有司,故专命官统之,互相维制,何可废也”遂留之。宋代枢密院长官枢密使、知枢密院事以士人充任,副职间用武臣。
大宋的中枢便是由参知政事以及枢密使、副使、知枢密院事、签书枢密院事等组成,通称执政。宋初中书和枢密院对掌文武二柄,宰相因不带枢密衔而不得预军事。庆历年间用兵西夏,一度由宰相兼枢密使,在宁宗后宰相始例兼枢密使。参知政事常兼同知(或签书枢密院事等,或由知枢密院事等兼(权参知政事。可见大宋统治集团不是一人,而是一个集体,以便相互制约,避免独断专行。
由此可见大宋的政体是文官体制与现代国家的政体相似,应该说是比较先进的。但也可以看出武官做副枢密使在宋代都是偶尔为之,就是说张世杰能当上枢密使只是陈宜中出走后为填补空缺的权宜之计,并非是名正言顺的,可其还不知收敛,真的以国家一把手自居擅权,因而对其行为是引起了文官集团的公愤……
陆秀夫考虑的更多一些,宋朝出现过多个权臣,但是始终不敢篡位,除了相互制约之外,还因为皇帝手中始终握着兵权及宰相的任免权力。现在的情形明显是臣强主弱,而小皇帝在危机时刻表现出的强势和其背后强大的琼州军,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亲政后便会削弱相权,加强皇帝的独裁,从而产生的后果将是非常严重的。
因为在皇帝世袭制度下,继位者不可能个个都好,良莠不齐是必然的,在皇帝有能力控制局面时,实权在皇帝手里,如果实行的政策正确,不会有太大的副作用,如果实行的政策错误,就可能给国家、人民带来灾难。在皇帝无能力控制局面时,其实权力就会下移,宰相就会打着皇帝的名义搞,南渡之后大宋不断出现权相正是加强独裁的必然结果。
大宋历代皇帝幼年继位的不再少数,但是只有一次例外是幼年亲政,可那会儿还是老皇帝偷懒活着的时候禅位,应该不能算作是正常的传位。现下小皇帝过年后勉强算是八岁了,其虽然表现出了较强的理政和军事能力,但终归年纪太小
第435章将计就计
“这些家伙们不是在给他们自己挖坑吗”听完邓光荐对会商情况的介绍,赵昺乐了,他暗自嘀咕道。但赵昺当然不能这么说,而是让邓光荐转告他们自己完全同意成立经抚房的建议,负责对元战事。
送走邓光荐,赵昺有些兴奋,他从其口中已经清楚经抚房其实就是个临时机构,是徽宗年间六贼之一的王黼成立的,作为其掌控朝政、架空枢密司独揽大权的工具。不过由于其野心太大,引起了徽宗的怀疑将王黼罢了相,经抚房也就随之撤销,但名声让其给搞臭了。而这些人的目的他也很清楚,其实他们也是在拿自己当枪使,并非真的想自己这么快亲政,应该说是个权宜之计。
赵昺明白,陆秀夫他们也都清楚张世杰有太后的支持,又掌握军权,控制着朝廷大军。而当下放眼大宋朝能与其抗衡的也只有自己的护军,只有借助自己的身份和力量才能达成士人掌政的目的。待他们地位稳固之后,便会寻个由头将经抚房撤销,自己也便失去了施政的媒介,不得不再度依靠他们治理国家,从而达到限制皇权的根本目的。
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赵昺,他不仅有着成人的思想,且还有着比当前这帮人多几百年的见识。以他所知历史上不止一次出现过类似的机构,其中最为著名的就有雍正的军机处。事情同样起于战争,雍正二年,青海和硕特蒙古首领罗卜藏丹津叛乱,被年羹尧、岳钟琪荡平。罗卜藏丹津逃亡准噶尔。准噶尔是清廷的老对手了,康熙皇帝披挂上阵,曾三次亲征准噶尔,未能平定。雍正四年,内政整肃完毕,皇帝准备对准噶尔用兵。
雍正七年,战争爆发。军情如火需立即处理,且必须保守秘密。但当时的政治机构却不尽如人意,清承明制,以内阁为国家行政中心。内阁设于紫禁城太和门外的文渊阁附近,而雍正皇帝在养心殿处理政务、就寝,两者相距一千余米。宫禁重重,手续繁多的处理流程,极易延误时机;而军报到京,先经内阁,也容易泄露机密。
于是雍正以需要一个密近的处理机关为借口,在隆宗门一带的墙根搭建了一排平房,始称军需房,后改称军机房,又改称军机处。又遴选心腹允祥、张廷玉、蒋廷锡三人秘密办理军务。可西北战事结束后,雍正并未撤销军机处,反而在第二年增设办理文书事务的“小军机”——军机章京;雍正九年,又铸军机处印信,储于大内。
一个临时机构,为何能存在如此之久,影响如此之大因为雍正皇帝藉着军机处,掌握了乾纲独断的技术,破解了集权统治的难题。使早先的议政王大臣会议徒具虚名,让议政王大臣成为了虚衔,无应办之事,有名而无实,最后在乾隆年间最终被裁撤。南书房虽仍为翰林入值之所,但已不参预政务,成为主要负责文词书画的摆设,雍正却终将军政大权握于一手。
而赵昺有信心通过经抚房为媒介‘夺权’,除了雍正给他做出了表率外,还有一点是陆秀夫等人忽略掉的。王黼成立的经抚房之所以不能长久,除了其过去骄横和自大外,还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到底其只是徽宗赵佶手中的一颗棋子,让其掌权不过是为了加强皇权,可一旦王黼所为不符合自己的利益后就可以凭借手中
第436章告状
赵昺的意思是将太后接到自己的船上后便摆脱了张世杰的控制,自己行事也就方便了许多,但是太后却说自己的座船是艘‘凶船’,这让他很无奈,不过太后知道这些也并非坏事,起码她知道是自己在关键时刻杀了张弘正后力挽狂澜击败了元军的。
“当时形势危急,儿也没有办法本想夺下敌军帅船杀了张弘范以稳定局势,没想到其跑了,只把其弟张宏正给杀了,也只能借他的头来用了,没想到让母后担心了。”赵昺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必须稳住太后,起码不能让张世杰蒙蔽。
“哀家知道、知道,不过陛下以后切不可再涉险!”杨太后摸摸赵昺地脸板起脸满是爱怜地说道。
“娘娘,当时陛下乘御舟率先冲阵,与敌接战,那鞑子兵是蜂拥而上,陛下就立在船头指挥侍卫营的军兵将敌击退夺了敌酋张弘范的帅船,咱们的军兵见了士气大振,跟着陛下一阵而下竟将敌军赶出了崖山啊!”窦兴亲手给皇帝捧上点心笑着说道。
“呦,那么险啊,鞑子兵都上了官家的船啊!”杨太后又上下看看赵昺,好像再查看伤到哪里没有。
“当时水寨左、右前卫都已被攻破,张太傅可能是担心母后的安危,护着母后撞破水寨先走了。全军一下便乱了,当下就有上百艘战船竖起了降旗,鞑子前锋一下就冲进了中军,眼看就要崩阵。儿子没有办法只能出来收拾残局,没想到让母后担心了!”赵昺听窦兴的话茬便明白了,有钱能使鬼推磨,功夫做到了,其当然要为自己说好话,不过以其两边通吃的性子定然也不会将张世杰弃军逃走的事情告诉太后的,也只能自己说了。
“哦,还有此事!”果然被赵昺猜中了,窦兴还是隐瞒了这一节,杨太后惊愕地道,“当时哀家还曾问过官家,太傅言称陛下早已领着护军先行突围了,我还以为是陛下又重整兵马再战杀退鞑子的,难道他在蒙骗哀家”
“母后,儿子的座船被围在中军,船又大根本无法动弹,怎么能先行突围啊!”赵昺苦笑着说道。
“如此说来,其是弃军而走,将官家置于险地了!”杨太后终究还是对儿子的信任胜过张世杰,皱皱眉头十分不悦地说道。
“娘娘,前日大战刚息,太傅便说去打广州城,若不是陛下亲自前去劝阻,整个大军没有毁于鞑子之手,却要灭于天灾啊!”王德又在一边加料道,说完又冲窦兴撇了撇嘴。
“窦兴,太傅于哀家昨日还说是陛下要借大胜攻打广州,幸亏他苦劝才没有成行,到底是怎么回事”杨太后听了眉头皱的更紧,一拍床榻道。
“禀娘娘,官家说的是实!”窦兴知道自己话一出口,张世杰那边的道儿就算是给得罪了,但现在的形势下两头押宝已是不能,他舔舔嘴唇说道,“那日太傅坚持要出兵,众臣拦阻,其称是奉了太后懿旨要打广州,陛下遣人传旨令其回港,他却坚称陛下并未亲政一切皆由太后旨意为准不肯回转。最后还是陛下亲至苦劝,太傅依然不听,还是陛下与其打了个赌才将其诓回去的!”
“居然还有此等事情发生,其居然敢假传哀家懿旨擅自动兵!”窦兴添油加醋的一说,杨太后不能不信,怒道。
第437章危机
张世杰有些焦躁,在听闻小皇帝前往太后船上请安后就一直坐立不安,他担心太后获知战事真相后失去信任,直到午后才有消息传回称太后只是留陛下用了午膳,两人说话直涉及母子之间的家常话并未言它,这才放下心来。可悬着的心放下没有多久又提溜起来了,有人报告称太后分别召见了陆秀夫和刘黻及陈仲微等几位执政和几位尚书,稍后可能还会召见他。
太后除了朝会之外很少会单独召见朝臣,这让张世杰不免紧张,几次派人前去打探消息却一无所获,他也只能换好朝服等待召见。但是知道天黑才传来消息,太后因为乏了今日便不再让他入内觐见,而与几位朝臣所议只是些战后涉及的善后之事,及是否要离开崖山另觅它处暂避,至于商议的详情及结果却不得而知。想想这些事情似与自己无关,可他依然有些心神不安。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呢”听完汇报后,张世杰没有换掉朝服,而是坐在榻上发呆,嘴里喃喃自语道。如今让他担心的事情很多,但感到害怕的却并不多。一则是连舟结寨之事,战事的结果表明自己的策略完全错误,若不是小皇帝几番出动护军力战,想来早已败亡;二则是自己在敌锋才至中军的时候便弃军突围,却又‘忘了’带上小皇帝;三则就是担心众将‘造反’,自那日自己突围后,陛下接过指挥权率军击败张弘范后,他就发现各军军将对自己的态度有变。
这三件事任何一件件认真追究起来,张世杰清楚皆能让自己好好喝一壶的。不过最让他担心的哈斯第三件,连舟结寨之事虽说是败笔,但依然顶住了元军连番冲击,自己尚可以敌军势大为由搪塞过去;弃军而走,自己可以解释为护主心切,情急之下为保太后才出此下策。至于为什么忘了小皇帝,可以解释为自己派去接驾的战船被敌军击沉,或是乱军之中未能找到帝舟所在,随便编个理由都可以解释,唯独失去军心一事不是可以用几句话就能挽回的。
作为军中宿将,张世杰十分清楚,要想让众军心服仅靠厚赏笼络及爱兵如子就能做到的,那需要真刀真枪的与敌厮杀,悍不畏死的身先士卒冲锋在前才可让手下的军汉们佩服,那可以说是用血和命换来的。而军中最让人瞧不起的便是未战先怯,弃众而逃的将官,那样的将领根本无法统驭众军,更不要说让大家给你卖命了,谁都清楚钱得有命挣也得有命花。
正因为深知军中的潜规则,张世杰对于小皇帝向众军施点小恩小惠,给大家弄点肉吃,派出医士为当兵的诊病等等这些事情一概不加理会,他知道如此顶多可以买个好儿,却无法让众军效忠,更不要说动摇自己在军中的地位。但偏偏此次自己走了眼,他以为中军一乱小皇帝肯定会率军突围,毕竟其还小没看到过大阵仗,见到阵破肯定会害怕,下令强行突围的,且想着其手下的护军战力让人也不能小觑,起码保住命是没有问题的。
但事实上的结果大出张
第438章发难
次日一早,张世杰便接到太后旨意去参加朝议,这让他心中咯噔一下,昨日太后召见了几位宰执,却拒绝了自己的觐见,而现在又突然召他去参加朝议,事先又未告知所议事项,使他十分不解。但候在一边的小黄门又催的急,张世杰想想昨夜自己已经做好了安排,更衣后带着几名亲随前往御舟。一路行来,他见御舟周围警戒的船只全部换成了淮军战船,领兵的军将也尽是熟面孔便放下心来。
不过,张世杰进入船舱还是怔了一下,只见充作大殿的舱中不仅有朝中的执政,还有尚书省各部的尚书。而按照朝廷制度,大朝会一般只在朔望之日召开,京中五品以上官员都要参加,商议讨论当前国事;朝议是当国家面临重要事情及君王遇到难断之事,由皇帝召集朝中执政、三公九卿召开会议,商谈解决方案,但最终决断权仍归皇帝所有。而有些事情皇帝不会在朝会中提出,而‘下其意’于一定范围的官员,然后再将意见上奏,谓之集议;另外还有尚书省各部尚书议事的会议称为堂议。现在朝中重臣集于一处会商,显然要讨论的事情不一般。
“太后驾到!”众人排班完毕依此站定,执事内侍拉着长声高喊道。
“恭迎太后!”太后坐定,众人面向帘后躬身施礼。
“众爱卿免礼,赐座!”杨太后抬手道。
“谢太后!”众人再度施礼,可张世杰却发现小皇帝并没有出现在朝会上,不免有些奇怪。
“诸位爱卿,善后事宜可处理妥当”杨太后首先发问道。
“禀太后,各部和军民损失皆以统计完毕,死者已妥善安葬,伤者皆以救治。各部战果也已统计完毕,正在核实之中!”陆秀夫听了起身答道。
“禀太后,此战军民伤亡甚重,陛下查看后以为船中条件恶劣不利修养,且积存的药材已经告罄,一旦有疫病爆发将累及所有军民,因而建议将伤患转到琼州治疗为善!”刘黻起身补充道。
“嗯,此事关系到行朝安危,准奏!”杨太后听了立刻言道,“另一定要做好伤亡军民的抚恤,有功人员也要速速报上予以嘉奖,以安军民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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