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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早上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衣青箬
心里憋着一腔火气,咽不下去又发不出来,李定宸最后只能选择眼不见为净,“皇后什么时候想好要怎么开口了,朕再来问!”
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走到一半又匆匆转回来,将丢在暖炕上的那张折子也拿走了。
直到远去的脚步声都听不见了,越罗才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发愁的揉了揉额头。事情发生得太快,即便是以她的急智,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好的理由。
真正的理由不能说,但就算敷衍,也总得找个可信的说法。
好端端的忽然写什么自请废后的奏折,显然是非常严重的事情,不是能够随意含糊过去的。
“娘娘。”小福站在门口,轻声叫她。
皇帝走的时候明显怒气冲冲,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下头的人也都添了几分谨慎,想问又不敢问,就成了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越罗摆摆手,“都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
出了长安宫,李定宸才发现自己好像没别的地方可去。
想回太平宫吧,那里还放了个王桂枝。虽说这些事也不能都赖她,但毕竟是个导-火-索,李定宸现在也不想看到她。思来想去,只能带着人去了西苑。
还不到每日训练的时间,但李定宸让人去宣了陪练的侍卫过来,然后就宣布,今日训练的内容是对战。然后他随便挑了个对手,就冲了上去。
越罗没猜错,他的确是想找人打架,发泄心中的情绪。但自从开了窍,知道自己对越罗的心思,李定宸哪里还舍得动她一个手指头?自然不可能跟她练,只能出来找这些人撒气了。
一开始也没人发现不对,毕竟每日都要训练,这种对战也不是没有过。但打着打着,就看出不对劲来了。
皇上这不是对练,是要拼命吧?
侍卫们对上他,本来就有些束手束脚,生怕伤了龙体。李定宸平时也知道这一点,跟人打起来也是着的,彼此有来有往,更像是相互喂招,没多少火气。这会儿可不是这么回事了。
“这是怎么了?”王将军连忙找到内侍们询问。
但皇帝有可能跟皇后吵架了这种事,内侍们能告诉他吗?一个个的嘴比蚌壳还紧,问什么都只摇头不知。
王将军最后也只能猜测死不是朝上又出了什么事,让陛下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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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这气还是得让皇帝出了才行,因此他隐蔽的打了个手势,让大家配合着皇帝发泄,既不能伤了身体,也要让他尽兴,这可太为难陪练们了。
王将军思来想去,最后安排所有人排着队上去车轮战,把皇帝累得没力气才罢了。
还不忘叮嘱所有人,今日的事别往外泄露。
这想办法给皇帝出气的事是不能说的,省略了这一点,消息传出去,只怕就成了皇帝一个人打二十个。陛下不需要这样“勇武”的名声,毕竟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回头倒成了他们故意奉承陛下,阿谀谄事了。
李定宸可顾不上这些,他躺在校场冰凉的地面上,累得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连手指都动弹不了,但心里那些无法宣泄的火气和情绪,倒也随着这种疲惫从身体里流失,不知归处了。
这会儿身体不能动,他的脑子反倒清醒过来了,开始梳理起今日这件事。
皇后不会无缘无故就写这么一张奏折,也不该是因为王桂枝这个宫女的存在就如此大动干戈,更不会是因为太后的斥责,毕竟在自己看到那张奏折之前,两人已经将这些事情都说清楚了,皇后瞧着也不是如此在意。
那就应该是还有旁的事。
还是想不通。
有人过来扶他起身,李定宸闭上了眼睛,任由身旁的人将他搬来弄去,先送到宫殿服侍着沐浴更衣,然后才塞进暖炕里安置好。也许是太疲倦,他居然就这么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许是白日有人按摩过身上,虽然有些酸痛乏力,倒没什么大碍。李定宸活动了一下身子,外间听见动静的李元便走了进来,“皇爷醒了?可要用膳?”
“端上来。”李定宸点头,这才腾出神来,查看室内的布置。这一看,却发现处处都熟悉得很,分明就是长安宫的寝室。
他动作一顿,才故作不经意的问,“什么时辰了,皇后呢?”
“亥时正了。”李元道,“娘娘还在书房里。”
李定宸微微皱眉,见晚膳端上来了,这才暂且将事情放下,开始吃饭。吃完之后,他问李元,“朕今日带在身上的折子呢?”
李元立刻从旁边的桌上拿起来,双手捧着递给他,“在这儿呢,奴婢着,没让人碰。”
“点灯。”李定宸接过来,吩咐道。
宫灯做成一棵树的造型,一共十八跟树枝,每一根树枝上伸展出一片树叶,树叶里盛着灯油,灯油里浸着灯芯。将所有的灯盏全部点亮,整个房间便都被照得亮堂堂的。
李定宸将手里的奏折展开,仔细的看了一遍,还真叫他发现了一个疑点。
这墨迹,瞧着不像是今日才写上去的
第47章后知后觉
李定宸说是不爱读书,其实那也不过是因为周围的人对他要求太高,产生了少年人都有的逆反心理。事实上,他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别的不说,新写上去的墨迹是什么样子,放久了又是什么样,他再不会认不出来。
那这东西又是什么时候写的?
一个月前?半年前?一年前?
原来皇后早就为自己的将来做了打算。
在她这份打算里,半个字都没有出现他的存在,但字字句句,却已经将她的想法展露无疑:是他不是她想要的良人,还是她觉得他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早晚两人会离心离德?
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将李定宸给气个半死。
难不成皇后就是这么看他的?
那这段时间的相处和默契,又算什么?他以为身边终于有了一个可以陪伴自己的人,可她根本没想过一直留在他身边。
心头被一股说不上来的滞闷缠绕着,李定宸只觉得白天已经被宣泄出去的那种焦躁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而且愈演愈烈,根本无法压制。
“刺啦”一声,是动作有些不住,将这份奏折从中撕成了两半。
李定宸心下一惊,下意识的要叫李元拿浆糊来浆糊粘好,但开口之前,又顿住了。他负气的想,这种东西本来就该趁早撕了,且不提这是一时没有控制住力道的意外,便是真的故意撕了,难道不是应该的?
天家没有休妻的道理,废后这种事朝臣更是不敢随意插手,便是皇后真的将这奏折递上来,也是他这个皇帝做主,他说不废就是不废,她又能如何?
这样想着,心中才略好过了些。
想了想,既然都已经撕破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这奏折撕成粉碎,丢在了旁边的字纸篓里,才算是出了一口气。
李元见皇帝沉着脸,仿佛风暴即将来临,心下不由生出几分不安。也不知道皇后娘娘的折子里究竟写了什么,陛下今儿一天都十分反常。他不敢多话,只能沉默着退回了阴影之中,尽量不在皇帝跟前碍眼,又要保证主子需要伺候的时候能第一时间上前。
李定宸在心里发了一回狠,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倒回床上躺好,盯着帐顶承尘上的祥云如意图案发呆。
要是白天发现了这点不对劲,他当着皇后的面,是必然要开口质问,将自己的不解都问出来的。但现在人不在身边,他气了一会儿,又慢慢的回过神来。
质问了,能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答案?皇后既然写了这折子,便是否认自己也不会信,若是承认……他又该如何面对?
既然已经心里有数,不如不问,至少替自己保全最后一点脸面,至少以后还有转圜的余地。
这么想着,李定宸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
“陛下?”李元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一步,开口询问。
李定宸道,“伺候朕更衣。”
“这么晚了……”李元试探着道。
李定宸面色不变,但动作顿了顿,“朕忽然想起来一件要紧的事,去太平宫。”
这就不能再问下去了,李元点头应是,伺候着他将全套的衣裳穿好,又取了大氅披上,再往他怀里塞了个手炉子,这才让人出门。
走出屋子,李定宸的脚步便停下来了。
不知何时,屋外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廊下的灯笼都点上了,将这一片照得十分亮堂,抬头便能看到片片雪花盘旋着缓缓坠落。呼吸里是凛冽清新的空气,从鼻腔直入肺腑,令人神魂皆为之一清。
雪下得不久,地上还没有积雪。李定宸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踏了出去。
这回跟皇后见面,便是不吵起来,只怕也无话可说,徒增尴尬罢了。李定宸冷静下来,并不想跟越罗因此事而起争执,索性暂且避开去,等过段时间没人记得这事了,再翻篇便是。
但这种做法,看在别人眼中,却是他对越罗这个皇后有了意见。
这不,一见到他出门,便立刻有人到越罗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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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信儿了。虽然这些伺候的人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两位主子闹起来了,却是能看清的。这会儿皇帝大半夜的出门,自然令人心下不安。
越罗得着消息也有些意外,她本以为李定宸必要让自己将此事交代清楚的,不想他根本没有问的意思。
回了寝室,一眼就看到了丢在字纸篓里的碎纸片,她拈起一片看了看,脸上便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色。这是把这件事当成了忌讳,不打算继续追究了?
对越罗来说,这是好事。可她自己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却怎么都不得劲儿。
没过多久,太平宫打发了人来,说是皇帝有事,今日就歇在那边了。还顺便带回来了一个人,便是那个做了导-火-线的宫女王桂枝,连同作为借口将她要过来的那只猫儿,都一并送了过来。
越罗一腔惆怅顿时被打了个七零八落。
这叫什么事儿?大晚上的这般折腾,是怕明儿这消息传不到两宫耳朵里不成?这随心所欲的毛病,多早晚才能改了?
这一晚越罗睡得并不好,梦见自己跟李定宸成婚,花轿却怎么都走不到,一直被街道上挤挤挨挨的人挡着,越罗怕误了时辰,便自己掀了盖头下轿,抬脚就往前跑。但是她一个人,汇入人海之中便如浮萍入水,根本无法自主,只能被人流推着挤着往前。
人流中无法自主,旁边忽然传来一股大力,将她向一边挤去。旁边靠着的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越罗也身不由己的往下倒。
就在这时,一双结实的臂膀伸出来,将她紧紧拥住。
越罗在失重的惶恐中睁开了眼睛。
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躺了一会儿,那种将人紧紧攫住的恐慌才渐渐褪去,而最后一刻抱住自己的胳膊出现在了脑海中。
只有一双胳膊,看不见具体的主人,但越罗知道,那是李定宸。
她捂着心口翻了个身,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张本没打算拿出去过的中宫笺表,到底对李定宸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或者说其实她内心里早就知道,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认原来自己的心其实早就已经被束缚在了这里。
被这个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有时像个男人有时像个孩子,有时很可靠有时又让人咬牙切齿的家伙。
她以前并没有想过自己将来要嫁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但现在仔细一想,脑子里出现的竟全都是李定宸的样子。
第二天一早,越罗就让人带了王桂枝和那只猫过来。黑白相间的奶猫小小一只,很快就俘获了长安宫一众宫人的心,人人争着要抱,将自己的点心贡献出来逗弄它。
而越罗只是扫了一眼,就将视线落在了王桂枝身上。
这个宫女在她面前,倒是不卑不亢,瞧着很有风骨的样子。而且进退有据,口齿伶俐,不愧是官家小姐出身。而且,越罗能够很明显的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敌意。
略一想想,也就明白了。
大秦的后妃从小门小户采选,说起来这王桂枝的出身跟她其实差不多。按年纪来看,若不是父亲获罪,她本来也该有资格被选入。论容貌,王桂枝生得纤细袅娜,楚楚动人,是很容易引动男人怜惜的那种类型。
这样一个人,有机会见了皇帝,生出别的心思,也是寻常。
自己倒也不算冤枉了她。
说了几句话,越罗便让她退下了,又请来尚宫局的周姑姑,“盯着这个王桂枝,若有异动,便报上来。”
周姑姑在宫中多年,昨儿越罗从太后那边回来,她便知道因着之前的流言,宫中怕是要整顿了。这会儿闻言,便问,“娘娘疑心她身后还有人?”
“且看吧。”越罗也不是十分笃定,但只看这个王桂枝的种种做派,加之流言传开的速度,若说后面没人推动,她却是不太相信的。
不过这只是细枝末节,让周姑姑过来,主要还是为了将整个皇宫梳理一遍,方便明年给恩典。
这一天李定宸没有回长安宫,也没有赏赐送来。午饭时下头的人来问是否要往太平宫送午膳,越罗微微一愣,摆手了。
这一次的问题,跟之前那一次分居不同。
上回虽然外面的人都不解,但两人心里却是有数的。那种朦胧的、若即若离的、令人脸红心跳的感觉骗不了人,便是每日不见面,你赏东西,我送吃食,都是一片拳拳心意在内,彼此知晓。
但这回却是真正的冷战,她还是暂时不要去碍皇帝的眼了。
岂不知小皇帝在太平宫等了一中午,都没等到爱心午餐,气得跳脚,“好个皇后,这是真要翻脸不认人了?”
以前没犯错的时候都知道送好吃的过来服软,这会儿真的做错了事,反倒不送了?这是什么道理!
第48章拉开序幕
李定宸本来就不是能委屈自己的性子,能够在越罗面前忍住脾气,那是对她的看重。但他心里憋了事,却总是要从别处发泄出去的。
所以这几日,太平宫中的气压都低了许多,每个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哪一点做错了惹得这位主子不高兴,迁怒自己。
李定宸的确很想发脾气。但上回被越罗规劝,他也知道不该随意迁怒,倒也不好对着这些内侍发作,思来想去,只能将这股气对着朝堂那边儿了。
这日早朝时,李定宸就开口将自己这段时日所想的一件事公布了出来。
从今日起,各地不需要再往京城送给皇帝请安的奏折,正常奏报政事的折子中,问候及称赞皇帝的内容也不能超过一百字。否则就要申饬加罚铜。
而他给出的这么做的理由也很强大:写这些东西纸。
虽然时至今日,造纸术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朝廷官员所使用的,更都是上等品。但实际上,每年所出纸张数量仍旧不多,大部分下层百姓,基本上很难见到纸制品。许多贫寒士子,更是因为买不起笔墨纸砚,只能用木棍在沙土上练习写字。
这些都是确实存在的问题。而皇帝体恤下层,要求官员们节省纸张,希望能够有更多人用得起纸笔,这是毫无疑问的善政。虽然来得突然,但朝臣们也无可反驳。
到现在,他们也算是渐渐摸到了一点儿这位皇帝的脾气,他是真正想一出是一出,难以揣摩。但又不是任性妄为,每一件事都能拿出让人无法反对的理由,占据大义。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军国重事,之所以要在奏折之中奉承君王,一来是为了彰显皇室贵重,明君臣之份,二来也是因为很多官员常年不在京城,未自己被中枢遗忘,就算没有政事,也得时不时的送个请安的奏折过来,以示自己日日感怀帝王恩情,提醒皇帝别忘了还有这么个臣子在外头呢!
有没有用很难说,但人人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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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写,却不合适。发展到如今,那些颂圣文章连篇累牍,洋洋洒洒,竟比公文写得还用心些,内容之肉麻,更是让李定宸都不敢相信那奏折中写的是自己。
总而言之,这些东西有没有,影响的其实只是李定宸。
对大部分臣子来说,还省了绞尽脑汁想新鲜词夸赞皇帝的功夫,能将更多的力用到政事上去。
因此李定宸选择了这个作为切入点发作,除了礼部的官员出来喊几声于礼不合之外,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只是不少心思敏感的官员,看向王霄的表情就不太一样了。
话说王霄作为内阁首相,代理朝政,如今许多奏折都是他批阅之后,送到殿中省那边让张德走个程序就发下去的,跟李定宸这位帝王没有太大的关系。
但是也不能太过怠慢,真的就什么都不让皇帝看,所以从前,王霄的做法是将这些请安颂圣的奏折都送到太平宫去。因为数量不少,也能将一间屋子摆得满满当当,看上去像是那么回事。至于奏折的内容是什么,谁会追究?
现在皇帝一纸诏书,要求省去这些内容,估计太平宫那边很快就要空了。
到时候,王霄要不要再将别的奏折送过去?
若不送,看在朝臣眼里未不像话,若是送了,这岂不就是将参政之权亲手递到了皇帝手中?
在许多人看来,这是小皇帝对王霄更进一步的试探,也是他想要夺权的信号。这是阳谋,也让王霄根本没有逃避的选择,只能迎头而上。
天泰朝这一对君臣之间的龙争虎斗,恐怕要就此拉开序幕了。
小皇帝没有所有人想象中的那么能忍,但却也不缺少手段。至于王霄,他在朝中经营数十年,权势之盛自不必提。
这一争,朝堂局势又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
……
上一回聚集在这里的时候,王霄还只觉得下头的人心乱了。
但这一回,便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出,人心已经散了。原本济济一堂的人,现在分成了三五个小团体,彼此之间泾渭分明。而王霄放眼一看,便知道其中有几人甚至没来。
其实端看这个局面,就知道结局会如何了。王党势大,但在朝中也答不到一手遮天的局面,小皇帝年纪渐长,本来就有好些人生出了扶持之意,如今见他行事有度,进退有据,便更可放心的靠过去了。
旁人还说不出什么来。身为臣子,为君王分忧是理所应当,怎么能算倒戈呢?
没来的人固然可恨,但留在这里的人,又何尝不是各怀心思?王霄浸淫官场多年,他们那点儿小心思,不说明察秋毫,但多少能看透一点。但面上却什么都不露出来,只端着茶杯,细细品味。
等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乱糟糟的将他们的意思都说完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放下茶杯,“你们如今也都有自己的想法,只管去做便是。老夫只有一句话嘱咐:你们是朝廷的官员,更是这天下万民的官员!”
众人不管听没听懂,心里怎么想,都点头应是。
王霄便直接让他们散了,然后嘱咐管家,从今日起,家中不再接待外客。
……
早朝才结束,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后宫,越罗听传话的小内侍说完,便立刻起身,“去永和宫!”
她到的时候,江太后也才从万年宫回来。本来要着人去请皇帝,越罗一来,也只能暂且放下,先让她进去了。
越罗一进门,就让人拿了蒲团来跪下。
江太后眉头一皱,显然对她的做法不满,“你是来给陛下说项的?”
越罗道,“儿臣是来替陛下请罪的。”
“若要请罪,他自己不会来?”江太后哼了一声,“何况这几日你跟皇帝在闹什么,真当哀家不知?你倒是实心实意,就是吵架了也还记得要替他说话。”
说到最后这一句,语气就放缓了下来。无论如何,皇后替皇帝考虑,也是江太后乐意看到的局面。
心下本来因为越罗的自作主张有些不快,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了。
她自然明白皇后的意思,知道她之前经常罚跪,又觉得太后罚皇帝跪着不妥,就索性自己来替了。可这哪里是一回事?她又不是当真严酷到喜欢罚人跪着,只不过皇帝犯了错,想用这种办法让他反省罢了,换个人来算什么?
越罗低头道,“夫妻本是一体,儿臣自然要与陛下一同承担。”
“罢了。”江太后叹了一口气,“起来吧。传出去让人知道了,还以为哀家对你这个儿媳妇不满意。你既然这么提醒了,哀家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儿臣知道娘娘一片为陛下的心,只是这一步,早晚都是要走的。如今走了不算早,再过十年去走也不算晚,儿臣相信,陛下心里必定已经有了打算。”越罗说到这里,停顿下来,抬头看向江太后,“陛下需要的,是两位娘娘的支持。”
未尽之意十分明白:就算不能支持,也别扯后腿啊!
总是因为朝上的事情让陛下罚跪,看在外头的人眼里算怎么回事?
江太后心头一跳,那一点怒意才刚升起来,就被后怕压了下去。她只想着让皇帝不要莽撞,谋定而后动。但这般作为看在别人眼里,只会觉得她是要压着皇帝,不让他出头。那皇帝自己心里又会怎么想?
天长日久如此,“母子生隙”这四个字,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她定定的看了越罗一会儿,见她低眉顺目跪在原地,仿佛刚才的一切知识自己的错觉,心下渐渐生出一种复杂难言的滋味。江太后往旁边的枕头上一靠,揉了揉太阳穴,“哀家老了……也罢,这些事,由得你们自个儿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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