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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油杂胡椒
“一开始我们都认为这人就是公子哥,谁知道真能吃苦,在国外的时候有时候供养补给不上,他一样跟我们到处找吃的。背着村里的老人步行五公里看病,这人真的令人琢磨不透。”
张新叶垂下眼,高韧是杰出的,这点他早就知道,他说不上高韧是不是一个好人,但作为一名兵,一位军队高级指挥官,高韧是称职的,令人景仰。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狭小的卫生间里一盏昏黄地灯摇晃着。
郝汉阳长长呼出一口气:“这话我跟你说了,你等下让他们几个注意点,连长心里不好受。”
张新叶一把拉住郝汉阳的胳膊:“那个连长他真的没办法有小孩。”
“是啊,这是秘密,别说。那个……你家麻团猛一看真的和连长很像。”
“想什么呢?”张新叶满不在乎地给了郝汉阳一拳,“这话别乱说,麻团是我儿子。”
“是是,你有本事,有那么个儿子,咱们连长啊呵呵。”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呵什么啊,熊兵。”
“欸?我说你,明明年纪小,还给我摆架子啊!小样的,老子看看你哪里是不是也小?”
“滚!”
郝汉阳的确喝多了,扑过来一阵揉捏,非要扒了张新叶的裤子,两人推搡着出了门。
高韧站在过道上,凌厉的双眼不住地扫射着两人,怀里的麻团打了个哈欠,“爸爸,尿尿。”
张新叶伸手接过麻团转身进了厕所。
郝汉阳低头在高韧的注视下溜走。





作茧自缚 第15章 .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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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韧站在门前,张新叶没有关上门,他就那么站着,默默地看着张新叶伺候着小麻团,麻团白乎乎的屁股上有一块小红心,灯光太暗,他没看清,只看到白团团的一小段上有块红红的印记。
麻团抖了抖,拉起裤子张着小手去洗。
张新叶看了眼高韧,“连长,您还在?”
高韧只是默默看着麻团,那张小脸似乎在哪里见过,十分熟悉,却很陌生。
光影投在麻团的小身子上,四周黑黑的,晃动的灯泡带动着阴影,高韧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仿佛童年时,他一个人呆在小房间里,周围没有人,只有一盏摇曳的灯。
“连长?”
高韧打起精神,弯下腰蹲在麻团面前,手指划过麻团的脸,“麻团,你几岁了?”
“我七岁了。”
高韧站起身,脸色怪异地瞟了一眼张新叶,嘴角抽搐着:“张新叶我以为你至少是个忠诚的人。”
张新叶愣住,脸部神经不受控制地笑着:“什么意思?”
高韧定了定神抬腿就走。
张新叶大吼着:“你他妈什么意思!”
麻团第一次见爸爸这么生气,躲在爸爸的腿后,小爪子死死抓着爸爸的衣角,他感觉到爸爸要打人,就像以前镇子上的人欺负他,爸爸要收拾对方时一样。
“我什么意思?”高韧面无表情地说:“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高韧说完也不顾张新叶在后面气得跳脚,拔腿就走。
“爸爸。”
张新叶低头看着小麻团,硬是挤出一副笑脸,“麻团,爸爸没生气,爸爸只是……声音大了一点。”
“爸爸,长大了是不是就会变成撒谎的人?”
张新叶噎住,只能揉揉麻团的头发,他和高韧生气?犯得着么,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当对方死了一样。可惜,这次高韧竟然诈尸!!
生活太不公平了,他气得想要扁人,对方却风轻云淡地拍拍屁股走人,全身的力气都涌了上来,却发觉没有一个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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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叶当晚喝的很多,不知道是因为得知高韧有毛病了高兴,还是为了其他的事,一杯接一杯的,即便郝汉阳在一边拦着,也拦不住。
等散了席的时候,张新叶完全走不了路,郝汉阳背着张新叶,林豆抱着麻团一路开去了小旅社,总算把张新叶给扔在床上。
麻团到了九点必须要睡,小眼睛都张不开,一个劲地打瞌睡,说话都不利索了,仍旧坐在床边说:“叔叔,我会照顾爸爸的。”
“你睡。”郝汉阳强撑着,“土豆,今天我住这里照顾小叶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儿一大早的飞机么。”
林豆本不想走,但房间太狭小,只有一张床,他留下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只能留下了联系方式给麻团,“麻团,有事给叔叔打电话。来北京了,找叔叔玩。”
麻团转了转了眼,看着郝汉阳:“叔叔,你也去休息吧,只有一张床。”
郝汉阳瞪眼:“咋地,叔叔睡……打地铺,你一个小孩子照顾不了大人。你爸爸等会吐了咋办?”
“我能照顾爸爸!”麻团不乐意了,嘟着嘴巴,“叔叔,我不是小孩子,我很大了。”
“……”林豆拍了拍郝汉阳的肩膀,“这里真没地方睡,我刚问了前台,没空房间,老……班长他酒品比你好,顶多睡得跟猪一样。麻团,你好好照顾爸爸哈。”
“恩,叔叔再见!”
两人离开了小旅馆,迎着夜风酒醒了,林豆看着满天的星有些感慨:“蔊菜,你说咱们班长和连长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干部和兵上下级的关系。”郝汉阳掏出香烟闷闷地说。
“班长为什么复员,真是因为虚报年纪的问题吗?我不信当时他进连队连长没查过底。再说,小叶子复员那年,他家遭了灾,他都没有回去跟着部队出任务,别说你不知道!就算不给个嘉奖,也不该是复员!”
郝汉阳冷笑:“事到如今能说啥!你说,我们能说啥?”
林豆笑了,摇着头:“我能说啥,小叶子来当兵为了啥谁都清楚!不就是多条活路吗?连长今天也好意思来!他妈的,少将了不起啊!”
郝汉阳拿着烟的手指都哆嗦了,“土豆,我是个现役军人,有些话我不能说,但我可以告诉你,连长让小叶子复员没做错什么!”
林豆摆了摆手,“行,我不和你说,咱们兄弟一场,有些事说了真他妈没趣。”
“土豆!”
林豆一句话也不说大步离开,兄弟情分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便淡,曾经穿一条裤子的人也会有不同的认知,这就是时间带给他们的领悟。
……………………
麻团卷着身子躺在张新叶的身边,不时看看情况,小眼睛迷成一条缝,蹭了蹭床单给那个不省心的爹拉了拉被子。
房门被人敲响,麻团不敢去开门。
直到门外传来有几分熟悉的声音:“我是高韧,麻团开门。”
麻团起了身开门站在门边看着刚才先走的高韧,“叔叔,有事么?爸爸睡觉了。”
高韧笑了笑,拎着方便盒走了进来,看了躺得四仰八叉地张新叶,弯腰给那人拉了拉被子,“麻团一个人照顾爸爸?”
“土豆叔叔刚走。”
高韧点了点头,他刚才在车里看见了,将一盒子点心递给麻团,“刚才我看你没吃什么,吃点蛋糕?”
“叔叔,我刷过牙了。”
高韧:“吃完再刷一次,饿着肚子睡觉不好。”
“我会变成小猪的。”
“你爸爸本来就像猪。”
麻团扭过头看着睡得口水都流出来的张新叶,默默接过蛋糕,有个不长脸的爸爸真是孩子的悲哀。
“叔叔有话和问你,麻团可以和我聊聊吗?”
麻团掰着手指坐在床边紧张地看着高韧,“叔叔?”
“只是想和小男子汉说说话。别告诉你爸爸。”
“是爸爸的事吗?今天爸爸惹你不高兴了,你不想买我们家茶叶了吗?”
“不是。”高韧脱下了手套,走到简陋的桌子边给自己倒了杯热水,“你能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
麻团咬着手指头,想了半天才问:“那你要买我家茶叶吗?”
“小滑头。”高韧刮着麻团的鼻子,这小鬼头怎么总是记得茶叶啊。
麻团捂着鼻子臭屁地说:“奶奶说不能刮鼻子会塌的,不帅了!”
高韧胸腔震动,低沉地笑声在室内回荡。
麻团说他家不是很有钱,还欠了很多钱。奶奶说那都是爷爷的错。
听着麻团的言语,高韧有些明白了,张新叶退伍后日子过得很艰难。
“你没有妈妈?”
麻团摇了摇头,“我不喜欢妈妈。”
“嗯?”
“我从来没见过妈妈,爷爷说爸爸复员回来就带着我,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可现在我是大人了。”
高韧皱着眉,站起身走到床边挨着麻团坐下,搂着麻团的小肩膀,肉团团地软软地还带着一丝香气。
麻团摸着高韧的手指,突然说:“你认识我妈妈吗?”
“不认识。”
“其实我知道,我偷偷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爸爸一直怀疑我不是他的孩子。”麻团低下了头,大眼里涌上一层水光。
“怎么会,你爸爸很疼你。”
“那你会买我们家茶叶吗?你买了,我爸爸会更疼我!”
“……”
高韧认输,“好。”
麻团笑得格外得意,带着张新叶特有的神韵笑得令高韧看失了神,他摸着麻团的脸喃喃自语:“你绝对是你爸爸的孩子。”
“我当然知道啦!”
麻团打了个哈欠。
“你睡,叔叔帮你看着。”
“可是床很小。”麻团不想和别人挤在一起,他只喜欢爸爸的体温和味道,就算那人睡得像只死猪满身酒味直打小呼噜。
“你睡。”高韧站起身,“叔叔过会儿就走。”
那一夜高韧坐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两个人儿,小麻团睡得小脸红扑扑地,大的哪位睡得像个孩子。
高韧伸出手拉过被张新叶卷走的被子,低头看着对方的脸,随即失笑,他想做什么?这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转身就和别的女人生了孩子,闪婚,还是未婚有子?
真是可笑。
他为了那段过往付出了沉痛的代价,而这个人,如今拥有他想要的一切!
………………………………………………
张新叶一大早就醒了,整理好行李就准备回家,这地方他不想多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可不想和某位首长再来个偶遇,他心脏脆弱,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麻团没有提昨夜高韧来的事,那是他和叔叔的约定,只是缠着张新叶说哪家茶叶店一定会买茶叶要张新叶去看看。
张新叶根本不考虑这笔生意,和高韧介绍的人做生意,算了吧,赔了自己还要搭上全家,再多钱也不赚。
他这次来也不是一无所获,有一家店说愿意试试代卖,多一家店代卖就意味着要多铺货,万一收不回来钱,他今年不是白忙活了么。
临走自然要和妹妹告别下,张新叶拎着行李,麻团拖着他的衣摆,一个劲在后面说着卖茶叶,卖茶叶。
哪家茶叶店正好在去医院的路上,麻团到了店门口死活不走,抱着张新叶的大腿:“爸爸,这家店老板答应的。”
“答应什么?麻团,你做生意还早呢,走!”
张新叶抬腿看着儿子水汪汪地大眼睛像只小狗般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只能哄着:“下次吧,爸爸的茶叶都送人了,下次爸爸过来的时候一定找他,他留了电话吗?爸爸一回家就打电话。”
“打电话要钱啊,爸爸!”




作茧自缚 第16章 .背德的新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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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叶没有答应麻团的要求,抓起麻团将人扛在肩膀上,小时候麻团就这样坐在他的双肩,肉呼呼的小手抓着他的头发,小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
“长肉了,有点沉。”
“爸爸。”
麻团恹恹地应了声,即便见到了好看的姑姑也没什么精神。
张新苗今天很忙,脸色发白。哪位首长来了,可惜化验的报告单没人敢交上去,院长发了很大的火。
她有些急促地看着张新叶:“哥哥,再住几天吧,我都付了十天的房钱。”
“你有钱啊!我帮你要回来了!拿好,有这个钱给自己添身好衣服。”
“我整天穿白大褂穿了也没人看,哥,就多住几天我还准备带麻团去野生动物园呢。”
张新叶叹了口气:“苗苗长大了,能挣钱了,大姑娘,自己存着将来结婚办嫁妆。”
“我才不结婚。”张新苗哼了一声,她一男科的实习女医生,见多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那玩意,想起就恶心,还结婚?
“我看,今天你们医院有点不对劲啊,怎么一个个都板着脸呢?”张新叶见妹妹不想说那个话题,自发的转移。
“还不是哪位首长来了,检验报告出来了,院子比自己得了那什么病还要生气,刚找主治医生会诊,哎……”
“那位首长……是不是治不好了?”张新叶拿了块点心递给麻团,他以为那是土豆那几个人买的,也没太在意房间里会出现这种精美的甜点。
“你说哪位啊,哥,你们当兵的脑子有问题么?”
张新苗说着将医生休息室的门关好,“我就不明白了,他看着很精明的,怎么做这种事。”
“什么事?”张新叶漫不经心地拿出手绢给麻团插嘴,“慢点吃,别噎着。”
“他啊,几年前自己结扎了,中途身体受伤,虽然那地方没伤到,但是终究有些影响,精液稀薄,精子成活率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又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现在又想要治疗。”
张新苗作为一名医生本来不该说这事,但一早上被主任迁怒训了一顿,心里很是郁闷。而且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不是个多嘴的人。
张新叶听得不太懂,但重点他抓住了,高韧自己结扎了?这人脑子真有问题。
“主任拿出几套治疗方案,首长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没时间就别来,这病说实在的要慢慢治疗,又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麻团喝点水,慢点吃。”
张新叶乐了:“那人啊,他是谁,将门虎……”
张新苗放下热水瓶,转过身狐疑地看着张新叶:“哥,你认识哪位首长?”
“欸?呵呵。”
他能不认识吗?少将,很有气势,又无法生育的首长,他认识的就那么一个,而且麻团说在医院的茶店里遇到过对方,他就算不敢说有百分百的认定那人是高韧,也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哪位首长叫高韧,北方军区的和哥哥以前的部队在同一地方。”
“苗苗,难道没人告诉你,女人太精明很容易嫁不出去吗?你愁死我了你!”
麻团边往嘴里塞东西边点头,“抽……死……我们拉。”
张新苗气得捏着麻团的脸颊,突然手指就黏在了麻团的脸上,这张脸……
“麻团,儿童病房的护士姐姐很喜欢你,说想和你一起玩。”
麻团咽下最后一口蛋糕,舔了舔嘴角,“姑姑你要和爸爸说话,我在外面等着,绝对不会到处乱跑。”
“……”张新苗满脸通红,不知道给大人留面子的孩子太讨厌了!
麻团乖乖地出去后,张新苗倒了杯水递给张新叶,“哥,你要不要做个dna鉴定,总是看户口本不好吧,麻团虽然小,但小孩子对这个很敏感,你这样……”
张新叶笑着:“我从来没怀疑过麻团不是我儿子!其他人能生出这么聪明的儿子吗?真是的,你看隔壁孙家的那个外孙子,就是他们老孙家的种,傻乎乎的!”
“哥,要不要做一次,起码让麻团也安心不是吗?孩子处在这个时期非常敏感,即便心里有阴影还没有觉察出来,但日后长大了也许会有心里障碍也说不定。”
“我……”
张新叶承认自己有些过分,但看户口本并不是怀疑麻团不是自己亲生的,只是他对男人生孩子这件事真的无法认同,只不过被迫接受罢了。
“哥,放心,我会保密的,我们医院做这项的同事是我大学同学,人很好不会到处乱说的。”
张新叶看着手中的水杯,波纹荡漾,他淡笑着:“不用了,他是我儿子,我心里清楚的。我以后会注意的。”
“哥,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知道麻团是哥的孩子,也是我的侄子,亲生的。只是他不是普通的孩子,智商高的孩子特别敏感,外表不在意,也许心里在意得不得了。哥,你再想想。”
张新叶还是摇头,他不想靠哪一张纸认定他和麻团的血缘关系,这孩子就是从他肚子里爬出来的,不需要做什么检查鉴定。
张新苗见劝不动也没有再说,只是推开了房门将麻团叫了进来,又嘱咐了几句路上小心之类的话。
麻团站在一边看着放在桌子上的病例,顿了顿:“姑姑,我是爸爸的儿子。”
“麻团我知道啊,咱们张家村都知道你是的。”
麻团小心翼翼地瞟了眼不说话的张新叶,吞了吞口水,拉了拉张新苗的胳膊,贴在她耳边说:“姑姑,我要做那个。”
张新叶漠然,站起身:“那就做吧。麻团,你这个小混球,我就是你亲爹!哼哼,你等着,等你长大了,一定要给我养老!”
“我绝对不送你去养老院!”麻团抱着张新叶的腿,大声说着。
“小混蛋!”
张新叶哭笑不得,自作自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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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dna鉴定需要五天的时间,这还是张新苗拖了关系才办到的。张新叶本想回家等结果,但张新苗说什么也不愿意哥哥先走,硬是又在这座城市逗留着。
这五天他们过的很轻松,送各位战友离开,张新苗又给了不少的门票优惠卷,张新叶麻团逛遍公园、动物园、游乐园,父子两在城市里到处闲逛,过的格外惬意。
高韧也没有再出现过,麻团玩疯了,早就把卖茶叶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也没在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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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正是高韧约好的治疗时间,他刚进特约病房就看见一位长相有几分面熟的女人穿着白大褂站在病房里。高韧皱了皱眉,“您好,我是高韧。”
张新苗点了点头,“请坐,常主任今天有个手术不能过来,这次治疗由我负责。”
高韧挑高了眉,看男科的女医生,他到不会抹不开面子,总觉得有些膈应。
张新苗笑了笑,“首长,我是医生,您是病人,请躺上去,我检查一下,裤子脱了……”
高韧脸颊抽搐了下。
张新苗看着高韧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首长,听说您是北方军区的,可以打听件事吗?我哥是退伍军人,他曾经在北方军区xxxx部队,你知道那支部队吗?”
高韧躺在病床上扭过头看着张新苗,“你的名字。”
“我叫张新苗,是实习医生。”
高韧闭了闭眼,“你哥叫张新叶?你们的名字很像。”
“恩,我哥出生的时候,茶场里的茶叶长出了好多新叶子,我爸爸就取了这个名字。”
高韧哦了一声:“我记得你哥是八月份的生日,新叶?”
“听说那年春茶不好,没多少嫩叶,爸爸说叫新叶吧,希望夏茶能够好些。首长认识我哥?”张新苗戴上了橡胶手套做着例行检查,“情况不错,针灸还是有效果的,不过需要长期治疗,房事最好不要,一个月后再来复查。今天方便的话,可以做个取样吗?”
高韧点了点头,站起身拿着小塑料杯子进了小房间。
五指飞快的撸动着,手指都发麻了仍旧没动静,他有些懊恼地看着自己的小兄弟,闭上眼放松了精神,脑海里顿时浮现一张红红的脸,因为激情而蒙上水汽的眼,沙哑的嗓音带着性感的余味,‘连长,我也能行,我绝对干的动你!’
“新叶……”
高韧暗骂了声,仰起头喉结滑动,小塑料杯里已经盛入一小杯稀薄的液体。
张新苗接过杯子犹豫了下,“首长,等下护士会进来为您做针灸。我把样本送去化验。”
“你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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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做得不地道,张新苗知道,这是一位医生绝对不能做的事,但仍旧无法阻止自己去做。
张新叶和麻团父子的鉴定报告还没有出来,她总觉得奇怪,首长的长相和麻团太相似了。从理论上,她可以证明麻团与首长的相似度高达50%,dna的半保留复制性决定了人类的遗传,这也是一种传承的特征。麻团的个性,长相和举止和眼前的首长有着相似性。
即便有人说在多少人中总有几个很像的人,但相似到如此地步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她甚至怀疑几年前开的那句玩笑话,哥哥是不是把首长的儿子偷回来了。
她有些不安地是,首长提起哥哥的时候那副表情简直就不是一位首长提起自己的兵,有种令她无法接受的感觉。
她甚至听到了,首长叫了哥哥的名字,在那间小房子里。
她知道那种人,身为一名男科医生,她或多或少接触过一些那种人。只是……张新苗拿着杯子快步走向化验室,皮底鞋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在敲打着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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