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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油杂胡椒
高韧看着麻团那一份故作豪迈实际肉疼的样子,眼角抽抽,拿了一张店里的名片,“如果你的爸爸想要卖茶,可以来这家店。”
“谢谢叔叔。”麻团松了口气,他要的就是这个呢,价钱他不懂,但是爸爸懂呢,爸爸很行呢!当初县里的茶叶店要压价,爸爸出面硬是把价钱给抬了起来!
“为了庆祝我们合作愉快,这块蛋糕请你。”
麻团坚定地摇头,兜里的手机不停的响着,他捂着口袋,跳下板凳,“我回去了!”
“你父亲不在?”
“呵呵!再见叔叔!”麻团说着挥了挥小手,跑到门口,“叔叔我会再来的。”
一边的服务员嘴角直抽,走到高韧面前,“先生……”
在茶叶店里推销自家的茶叶,那小子很行!
“叫老陈来。”高韧摆摆手,这家店是舅舅在国内开着玩的。根本不想着赚钱,只是钱多了没地方烧罢了。
经理连忙从后面跑了过来,垂手站在高韧身边,“先生?”
高韧指了指塑料袋,“过得去的话,就收一点。”
经理是国内的负责人之一,见过高韧好几次。董事长这些年有心想要把生意做回国,让他先来打探一番。
这店就是因为先生喜欢红茶,但有些茶叶以先生的身份在国内不好买,远在英国的强董事长,便在国内开了几家店,不为其他的,专门供应给先生的。
先生也算是店里的股东,但从来不过问生意不推荐什么茶商,喜好也就是那么几样国外的红茶,即便是国内的,也绝对是极品的茶叶,现在这是怎么了?
得了病,就着急得上火改了口味不成?
…………………………………………
张新叶这一觉睡得很沉,昨夜里麻团兴奋的折腾了半宿,白天又因为找路走了将近大半个小时,他有些顶不住,上床就睡了。
现在醒来,室内静悄悄地,伸手一摸,被窝里没人?
张新叶本来还有些迷糊的大脑顿时清醒起来,跳下床就喊着麻团,将卫生间翻了个遍,也没见到那个小祖宗的身影。
麻团不太会用手机,按了好几次都没接起来,张新叶急得穿着旅馆的拖鞋就跑出去。
他想着麻团小,是不是去找姑姑玩去了,连忙给妹妹打电话,谁知妹妹也说没见到。手机又被麻团按下了,打不通!
好在旅馆的人对那个长得特别好看乖巧的孩子有印象,说那孩子一个小时前出去了,当时正忙着,没在意,似乎往医院方向去了,服务员特别着急的报了警。
张新叶满心焦急着,脑海中空白一片,整个人都晕乎乎的。麻团从小乖,虽然有些调皮但从来不会闹出乱子,所以他才这么安心的带麻团出来,家里也没没什么顾虑。
这麻团是他复员后唯一的动力。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这孩子会突然从身边消失。
他脑袋空空地,也不顾这里是大城市,别人会怎么看他,边走边喊着:“麻团,麻团!”
若他是个女人也许此时真的会急的吐血坐在地面上哀嚎,可比较张新叶是个男人,焦躁了一番后,他有了主意。
沿着大路看见摆摊的,小店的人就去打听。
好容易有家小卖铺说见到这么一个小孩子往去医院的路上走。
张新叶连忙跑到大路上,走到半路上,便见麻团拿着手机站在街边,张新叶总算放下了心,不由得怒从心生,跑了过去,“麻团!你到底跑哪里去了?你出门时答应过我什么!你!”
他话还没说完,举起了手。
麻团因为接不到张新叶的电话,也有些害怕,这条笔直的路很好认可岔道口不少,毕竟是孩子,慌了神时也忘记应该往哪里走。
此时也是小脸苍白,见爸爸要打,嘴巴还没张开,眼泪先流了下来,“爸……爸……”
张新叶看着小麻团可怜兮兮地小模样,手半天也下不去,只是拿捏着力量意思意思的拍了拍麻团肉呼呼的小屁股,“叫你乱跑!你这么乱跑跑不见了怎么办?”
麻团见张新叶不打了,连忙抹干净眼泪,掏出一张名片,“爸爸……我卖了茶叶……哪位叔叔说,要卖茶叶去找他……”
张新叶看着那张名片,鼻子发酸,只是蹲在街道上,也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紧紧搂着麻团的小身子,“爸爸对不起你……爸爸对不起你。”
麻团安心地靠在张新叶的肩膀上,伸出小手拍着爸爸的后背。
一大一小都吓到了,好半天张新叶才想起来,给妹妹报了平安,将麻团带回旅馆,给人道歉之后,拎回房间,又是一顿教训。





作茧自缚 第8章 他乡遇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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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w市的第一天就闹得鸡飞狗跳,幸亏j察叔叔很忙,不然张新叶真不知道该怎么和j察解释,他这个儿子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接下来的两天,张新叶对小麻团寸步不离,就算上个厕所也要看着人尿完才行。
这日正是聚会的日子。张新叶有些犹豫,他不想把麻团交给妹妹管,不是信不过妹妹,只是不想让麻团离开视线。再说了,明信片是2b寄来的,人家举办方可没请他去,不请自来这种没脸皮的事,他干不出来。
去那种地方怎么都会喝酒的,带着个孩子也不太像话,战友们都不能尽兴。
张新叶一早上在床上辗转反侧着,找了诸多借口,却抵不上一个,他不想再和过去的那些人那些事有什么接触,过往已经被抛在脑后,日子要往前看。
麻团十分乖巧地看着他,“爸爸,我想看看那些叔叔们。”
“他们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三头六臂的。看我就行了,我比他们强着呢!那帮熊兵。”张新叶叹了口气,比起和那群熊兵们见面,他更在意麻团是怎么猜出有聚会的。
“特别有种的兵,都是和爸爸一样的么?”麻团抬头问着。他对爸爸讲述的那个地方十分向往,很想知道那些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张新叶笑了笑,拍拍麻团的头,“你爸爸是最厉害的兵,还是班长呢!全连都得听我的!”
“是么?”
张新叶见麻团那种‘你又在骗小孩’的脸,连忙说:“爸爸可没吹牛,爸爸一进去啊,就是连长的勤务兵,管连长吃,管连长睡,连长要是没了我,连双干净袜子都穿不上,全连都听他的,他必须听我的,你说我是不是管全连。”
麻团想了想,在家里奶奶最大,奶奶管钱,管洗衣服做饭,要吃什么,必须奶奶同意才行,而且奶奶全听他的,他想吃肉绝对不买鱼!
麻团越想越得意,挺起小胸脯:“爸爸,在家里,我最大!奶奶都听我的!”
张新叶伸手赏了小麻团一下,“你最大!你老子我才是最大的!”
“才不是!我最大!奶奶都听我的!”
张新叶气得牙疼,满脸通红。
麻团索性站在床上,两人平视着。
“行行。”和一个小孩子斗气有意思么?就算赢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那我要去看看被你管的兵。”
张新叶叹了口气,眼珠一转,“要不,爸爸带你出去逛逛,在外面吃饭,顺便去夜市玩玩,据说很好玩,有很多好东西。听说还有好多书,很新的,挺便宜,爸爸卖的茶叶价格不错,正好给你买几本。”
“嗯。”麻团不明白爸爸为什么不想去见那些人,不过图画书真的令人心动。
张新叶见小麻团动摇了,连忙趁热打铁:“还有你喜欢的变形金刚。”
“我要去!”
孩子真的很好骗啊!张新叶满意地笑着。
如果非要说那些日子里还有什么是张新叶值得回忆留恋的,除了那几个弟兄外,似乎也找不出什么来。
特别有种的兵简称特种兵,外面总是传的神乎其神的一个兵种,其实真的没什么大不了,比普通军人更容易光荣罢了。
人潮汹涌的街头,汽车的引擎声,路边商店飘出的各种音乐声,夹杂在一起,却有慢慢抽离着。张新叶只感觉有些无法呼吸。
抬起头,被高楼大厦分割的天空只剩下一小块的淡蓝。
这就是都市,连呼吸间都是令人压抑的急迫感。
张新叶紧紧抓着小麻团的手,不知是害怕麻团走失,还是自己会迷路。果然是在山里野惯了,进了城连呼吸都感觉不那么畅快。
两人正在逛着街,一只手突然间伸了过来,张新叶肩头微微一抖,反手扣住了那只手。
张新叶不明白,今年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和小麻团逛街也能遇到战友!还是特别熟的那个——一个班的郝汉阳。
人海茫茫遇战友,张新叶心潮澎湃间,不知不觉地被人抓住胳膊。
“老班!”
张新叶不免特别有气质地点点头,拍了拍郝汉阳的肩膀,“蔊菜啊!”
郝汉阳只是憨厚地笑着,瞅了瞅小麻团,眼神一惊,随即揉着麻团的头发,“这是?”
“我儿子,麻团叫叔叔。”
麻团有些不乐意地看着眼前的叔叔,这位叔叔长得根本不像蔊菜,像狗熊一样,厚墩墩地身体,只是那张脸的颜色和蔊菜差不多——黑红黑红的。
“叔叔。”
郝汉阳满意地笑着:“真乖,你多大了!老班,什么时候结婚的?也不请我们几个去聚聚。麻团的妈妈呢?来了的话,正好一起吃饭。”
麻团顿时在心里给郝汉阳画了个叉叉!
麻团自小没有妈妈,家里人从来不提这件事,麻团也没问,有次他问了,爷爷坐在一边叹气,奶奶摸了摸眼泪,大人们谁也不说话。隐约间麻团觉得‘妈妈’这个话题是家里的禁忌。
村里的孩子们总说他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可他并不觉得自己是野孩子,打过几次之后,对方也就不敢在他面前乱说,只是不怎么喜欢和他玩罢了。
麻团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他本来就不喜欢那群满地打滚嚎着要买这买那的小屁孩。
对于妈妈,麻团并没有多在意,从小没有妈妈,他也长大了不是吗?爸爸说妈妈不是生活必需品什么的,他虽然听不懂,但没有妈妈他也能活得很好,并没有比别人差多少。
他不想提妈妈,爸爸会生气,会蹲在一边默默的抽好多烟。
郝汉阳并不知道这些,只是看着张新叶微妙地表情,心下也明白了几分,连忙说:“那什么……正好一起走。”
张新叶笑了笑,“早就分开了。那个,我们准备去逛逛。”
郝汉阳皱起眉一把拦腰扛起小麻团,拍了拍麻团的屁股,“老班,走吧!好容易见到你,怎么都得好好喝一顿,再说了,‘土豆’、‘锅盖’还有‘烧饼’都来了,你不想见见么?”
听着熟悉的名字,张新叶不心动就不是个当过兵的人,再说他儿子都被‘绑架’了,能不去吗?
…………………………………………
那是一家颇具规模得五星级酒店,光从大门就可以看得出来十分上档次。
张新叶站在包间里总觉得奇怪,按理说就算参加聚会的战友其中有几个有钱的,‘土豆’家里条件真不错,但五星级大酒店,怎么看都不是他们能消费的起的,不过转念一想他退役后来了几个富二代兵也说不定呢,他也没在意。
小礼堂布置的非常应景,拉了彩旗,还竖起了旗帜,白色的投影屏上竟然写着‘庆祝老九连成立六十周年——战友聚会’几个字。
他们来的比较早,里面除了工作人员根本没其他人。
张新叶吹了声口哨,“发财了?”
郝汉阳嘿嘿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你猜。”
“就你们这群穷的穿开裆裤的傻大兵,还跑来五星级酒店消费,你们是不是遇到了富二代啊,那倒霉孩子在哪呢?我去沾沾富气!”
“得了吧你这张嘴,什么好事被你一说就显得那么不高尚了!”郝汉阳忍不住吐槽着。
“退了?”
郝汉阳摇了摇头,挺起胸脯,“还有几年呢,谁像你,明明最小,竟然最早跑了。发财了吧,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小样,长得真好看!”
麻团哼了一声,挣扎地从郝汉阳身上滑下来,好奇地看着四周,“老九……”
“嗯!咱们老九连可是杠杠的!小子,以后参军一定要去老九连!”
“去去去,我儿子将来要考大学,对吧麻团!”
麻团淡定地点点头,拖着长音,“老九?那不是还有123?”
“那群熊兵!”张新叶和郝汉阳异口同声地说着,说完相视一笑。
麻团摇了摇头,当兵的都这么奇怪。
两人聊了会,陆陆续续来了群人。
张新叶站起身看着那些人,“锅盖?烧饼!哟,这不是我们班的土豆嘛!”
“去你的!老班!”那名叫‘土豆’的不乐意,拉了拉身上的西装,一个猛冲抱着张新叶蹭,“老班,你咋还这么皮呢!哟哟,这是谁?长得真可爱!”
麻团被一群叔叔们围着瞧了半天,深切感受到前天去动物园时那些动物的感觉,脸都被捏红了呢,真不知道爸爸当兵的时候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土豆’大名林豆,稀罕着小麻团,“这是老班的儿子啊,将来是小班吧!”
“我将来要做首长!”好好管管你们这群熊兵!
“人小志气大!小首长!”林豆嘴咧开快要合不拢了,还开玩笑的行了个军礼。
“好了好了,我家麻团是你们捏的么?别拿你们的脏爪子弄我家儿子!”张新叶将儿子拖了过来,让他坐在身边,“土豆,我记得你是东北人,怎么也跑来了。”
“当然要来,这不是六十周年纪念吗?就算我在国外也要飞回来不是!”
“那是自然。”郝汉阳点了点头,“咱老班都来了,你们要不来,不得气死啊!”
“废话么?咱们连队里最帅的班长,谁不稀罕啊!要是这次没见着,还不知道下次是哪天呢!”
一直呆在一边很少说话的‘烧饼’憨厚地笑着,“当然了,这是我们班的小叶子!”
麻团正在喝果汁,一听差点喷出来,原来爸爸在部队上叫‘小叶子’?
张新叶立即红了脸,小圆耳朵透出血色来,“你个烧饼!欠收拾了不是!”
“哟,老班,你疼我,别别!”烧饼说着往旁边躲,几个人笑闹成一团。
战友相见总离不了那些话,回忆回忆在部队的糗事,说说现在的状况,吹上一番。
‘锅盖’刘伟有些唏嘘地说,“要是‘胡椒’还在……”
几人顿时闭了嘴,脸色暗淡下来。




作茧自缚 第9章 一眼误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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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叶连忙说,“好容易见面了,都说说哥几个都在那里发财?”
郝汉阳叹了口气,站起身,“今儿有个大人物要来,特约重量级嘉宾,咱们班可别这样死气沉沉的。”
“什么嘉宾?”刘伟仍旧留着那头锅盖一般的头发,傻乎乎地问着。
张新叶眼睛一转,双手划出一个大肚子的形状来,“体重是重量级的?”
“爸爸……”麻团拉了拉张新叶的衣角,仿佛有了大发现一般的得意:“爸爸,你们班是炊事班?”
“什么炊事班?”林豆有些发愣,“咱们是正经的特种!特别有种的兵,可不是炊事班。”
麻团掰着手指头:“锅盖,土豆,烧饼,胡椒,蔊菜还有小什么……”
张新叶忍着没让自己的脸部肌肉抽搐,一本正经地说,“对对,你说得对,我们就是特别有种的炊事班,一锅乱炖!”
“吃完饭,再喝杯茶。”郝汉阳幽幽地说着。
“恩,还是小叶子茶,养身啊!”林豆恨得牙痒痒。
锅盖和烧饼面面相觑,摇了摇头,‘老班’‘小班’都不是省油的灯!
“说到茶,老班,你回家种茶了么?茶场老板啊,老班!”林豆在一边问着。
“老板打工仔都是我一个人!茶场里我一个人说了算,我这次过来正好带了不少茶叶,吃晚饭哥几个去我那里坐坐?”
“老班家的茶一定是好茶!以前每个月都眼巴巴的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呢?就等老班家的茶了!”林豆连忙表示一定要去,不去不行,谁不去谁是属王八的。
其他几个也纷纷点头同意。
这边说的热闹,那边的也来了不少的人,张新叶作为班长自然要去认人,可惜没几个认识的,一张张陌生的脸。
“老班,能来的都来了,其他的……”郝汉阳低下了头,不能来的永远来不了。那些还活着不来的,永远不想来。
“啊,其他人都不是很熟呢。”张新叶没兴致地,坐在一边。
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这就是个定律。
等了一会,小礼堂里聚集了二三十号人,张新叶有些纳闷,“蔊菜,这老九连成立纪念,怎么不在部队搞,竟然在这里?”
郝汉阳憨笑着,“其实本来也没这么大规模,正好遇上了吗。本来就我们这个班的热闹热闹,但其他班的也有人响应,我们本来就定在w市,想着你家离这里不远不是么。我联系过你几次,找不到人。”
“我来是有事,要不是半路遇上你,过了两天过了节就回去了。”张新叶笑笑没有说自己收到了明信片。
林豆不乐意了,跑过去逗小麻团,“麻团,你知道么?你爸爸是干什么的?”
“特别有种的炊事兵。”麻团很认真的回答。
“他啊……他是咱们老九连的‘媳妇儿’。”
“土豆!”郝汉阳有些不悦地低喝着。
“我忘了,抱歉抱歉。”林豆顿时捂住了嘴巴。
张新叶脸色一变,隆起眉,看了看郝汉阳,“蔊菜,你看看你管得兵。”
郝汉阳笑了笑,“这事大家都知道,就连新来的新兵蛋子也清楚,说实话,你走了,连长有段时间很难受的,大三连的连长开玩笑,说‘老九’你媳妇儿走了,不是马上要娶老婆么……”
“那事我也知道,老班,你不知道当时连长脸都黑了,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那样的连长,就跟煞神似的,很多人说大三是因为跟连长开了这个玩笑,结果被连长整走的。”
张新叶扭过头去,瞪了一眼林豆,“你这个‘土豆’——欠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乱嚼舌根。
林豆嘿嘿笑着,拉着麻团的手,“小班你疼我,让你老子别训了!”
小麻团也一瞪眼,特别稳重地抽回手,慢条斯理地说:“叔叔,我爸爸是男的,他有……”
张新叶连忙捂住小麻团的嘴巴,心想这儿子大爷哦,别在给老子丢脸了,大*那几个字心知肚明就是了,不能拿出来显摆。
………………………………………………………………
麻团很好奇,这一群人总说‘你疼我’。
他的疑问很快便有人解答了,还是那个欠削的‘土豆’。
林豆笑眯眯地站在一边,看了看表,“到时间了,老班你等下见到人可别说‘你疼我’了!别吓着后面的人。”
“谁啊?”张新叶漫不经心地问了句。
林豆眨眨眼。
“这口头禅啊,都被他们学去了。每次遇到事,就嬉皮笑脸地说‘你疼我’!别说还真管用。”郝汉阳苦笑着。
扩音器开了,张新叶站得笔直,在一阵军歌中只见一位军官上了台,在哪里发表演讲。
张新叶捅了捅郝汉阳,“这人?”
“后来的政委,老政委调职,他就过来了。”
“哦。”物是人非啊!张新叶叹了口气,仍旧该鼓掌鼓掌,该叫好叫好,绝对不输给其他人。
政委在上面用一种令人难以言表的激昂语调说着,“今天,我们有幸请来了一位对老九连有着深远影响的人,他如今已是少将,也许大家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他是我们老九连第三十五位连长!我们最年轻,三十五便成为少将的——高韧!”
张新叶顿时身体一晃,随即绷紧了嘴角。
男人一身戎装,器宇轩昂,笔挺的制服,肩膀上不再是连长的徽章,一颗金质的五角星在灯光下泛着光芒。
压低的帽檐下,消瘦的下巴,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看着所有人。
“我很荣幸……”
张新叶眼前感觉那般熟悉。举办方打在高韧身上的那束灯光像极了第一次见到时的那缕阳光。
那人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下,就如同画里走下的人,不那么真实。只是连台词都没变。
“你们是老九连的兵,是这个有着悠久历史赫赫战功连队的一份子!”
那时阳光正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地,那人也正年轻,英气迸发,满脸写着骄傲的笑意。年少轻狂,悠然时光。
去他的年少轻狂,悠然个球!
“我们连队是最优秀的,你们都是最优秀的……”
张新叶站在台下,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最优秀的混蛋!
高韧一如名字真正是个高人,长得英俊帅气,被誉为军区‘第一美男子’,举止优雅,据说出身大家族,还是‘海龟’。
听听多洋气啊,小湖里的就是王八,海里的才是龟啊!
自小在欧洲长大,接受过欧洲贵族的教育——那是忘本,从小受到资本主义腐蚀,日后才会形成这种变态扭曲的性格。活生生地反面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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