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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油杂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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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韧并没有继续下去,只是缓缓站起身,将小高人塞了回去,因不曾发泄的y望,帅气的脸颊似乎有些扭曲,他拍了拍身上的杂草枯叶,转过身深呼吸着,鼻息间满是不满的暗哑,“张新叶,手脚可以动了?”
张新叶动了动手指,飞速地提起裤子站起身,背过身去整理着自己,涨得通红的小耳朵不住的冻着。
“张新叶,我知道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成!我问你一个ab型血的孩子,他的父母应该是什么血型?”
张新叶撇撇嘴,“不知道。”这个应该去问他妹妹。
“嗯,张念恩生于20xx年十月十日,出生于西南x省x县城医院,血型ab,县城医院对档案管理十分松散,张念恩母亲的资料看上去非常正常,甚至还有孕检报告,但是母亲的名字,身份证号码全部都是假的。报告中说,该女士因为大出血在抢救过程中输血,血型b,那么作为父亲的你,血型是什么?”
张新叶浑身僵硬着,他不知道这人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可以查到这么多!也对高韧是少将,有些秘密在这人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血型是b,b型和b型的夫妻孩子基本上是b和o型,怎么会有一个ab型的?”
张新叶握紧了拳,转过身看着高韧,“你想说什么?”
“我是a型。”
“首长,你脑袋抽了?”张新叶抖动着脸皮,好看的脸颊发青,后背一股股冷汗沿着脊梁骨滑下。
“是么?我不明白到底是我的脑袋抽了,还是你妹妹的脑袋有什么问题。”
“我妹妹?”
高韧冷哼了一声,脚下的枯树枝发出吱吱的声音,“听说她做了一份dna鉴定报告,当然不是你的那份,那份报告中说我高韧有个孩子,血型ab,报告准确率99.2%,认定那是我的儿子。我儿子姓张,出生于20xx年十月十日,西南某郊县的小医院,母不详。”
“……”
“你不用急着否认,不着急,想好了再慢慢编。”
张新叶蹲在一边,掏出香烟,看了看树林又将烟放了回去,双手搓着自己的脸颊,让自己冷静下来:“首长,我妹妹是医生,无缘无故给你做什么鉴定报告?”
“我也很奇怪,作为我的临时医生,就那么一次给我检查的机会就拿着一半的样本,她和你一样的聪明,竟然把样本送到她的母校去做检验,可惜她和你一样运气不好。不过她比你敢作敢为,她全都说了。”
“……”
高韧冷笑着:“若她是男人,我真想把她推荐去三处,胆大心思,她很适合!”
“……”三处。张新叶苦笑着,那不是陌生的名字,全称军事情报三处,对外名称xx集团军后勤处。
“新叶,我只问你一句,麻团是不是我的儿子?你想好了再回答。”即便拿到了证据,高韧还是希望张新叶能够对他坦白。
张新叶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一幅幅画面,他躺在阴暗屋子里,大大的肚子,肚皮是不是鼓动着。小小的窗户外,天空并不那么明朗。
弯腰驼背的老婆子,邪气的b2青年,剧烈的疼痛,眩晕,抽搐,身体似乎要被剥离一般,以及麻团忽远忽近的哭声。
他没有乳液,他没那个功能。不知怎么地麻团吐奶,奶粉冲的奶液一喝就吐,b2青年也不赞成他找奶妈,主要原因是接触的人太多,容易曝露。
还是接生的驼背老婆子说家里养了几头羊,靠着羊奶,麻团才勉强长大。
b2青年说,我不能白帮你,而且高韧那人以后若知道了绝对饶不了我,我不做赔本生意。
他说,张新叶你只要恢复80%就成,小肉团我帮你照顾着,我办事你放心,只要跟着我干一年就成。
张新叶那时并不喜欢麻团,甚至拒绝承认那是他生下的孩子。可是最后一次任务后,再次见到那团白乎乎的小肉团,张新叶哭了。
……
“麻团是我的儿子。我亲生的!”
“他的确是你亲生的,你的dna鉴定报告我也看过了。”高韧叹了口气,他看到报告的那一刻,只觉得那是个玩笑,一个将他炸的四分五裂的玩笑。
说起来这事不是张新苗做得不小心,是她没弄清楚高韧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高韧的身份家世摆在那里,这次到w市来休假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其中也包括了在远在海外的舅舅。
将鉴定报告交给高韧的是陈经理,过程陈经理没说,只是说这是董事长让转交的。陈经理的本事了得,若放在以前就是典型的‘敌特’。
高韧知道舅舅准备在国内投资,自然有不少的人脉,但能做到这一步,他有些心寒。
舅舅在越洋电话里说,‘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查清楚了,给对方一个交代。’
张新苗也许是察觉到了什么,自己找到了高韧坦白一切,报告是她做的,她会负责,会辞职,作为一名医生不该做这样的事。
张新苗很后悔,她明白这样的结果会惹来什么样的麻烦。她选择了坦白并非是因为权势所迫,而是希望高韧能看在麻团的份上保守这个秘密。
男人生孩子,简直是天下奇谈,她不想从小疼爱自己的哥哥被人当怪物一样关着,做各种检查和研究。
高韧看着张新苗似乎看到了张新叶,处于不利的状态下,仍旧能够保持冷静,做出明确的判断。
张新苗说,那份被人偷走的报告一旦被人查出来,最后的结果不仅仅是张新叶会被人抓去做研究,也许麻团也会如此。即便麻团无事,可麻团不是不懂事没有记忆的小孩子,麻团很爱自己的父亲,张新叶出事给麻团造成的心里伤害绝对是无法衡量的。
高韧一直不说话,他只觉得可笑,甚至认为,张新苗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才故意做得假报告?因为就连张新苗也不知道为什么张新叶能够给他生个儿子,医学上无法解释。
高韧问过张新苗,为什么不问他以前他和张新叶的关系。
张新苗只是说,以前的都过去了无论是怎样的都是哥哥自己的决定,如今要面对的是以后。
这句话令高韧认真起来,他甚至让张新苗去找麻团的毛发之类的东西,张新苗照做了。经过更加精准的鉴定,麻团的确是他的儿子。
拿到鉴定书的那天,高韧笑了,笑得格外地大声,嘶吼着,嗓子沙哑。他第一次把自己灌醉,坐在别墅的客厅里,面对一片春暖花开的美景。
他想到最多的并不是可爱聪明的麻团,是那个他一度放手的人,原来根本从未离开。
………………………………
张新叶听完高韧的话,扯了扯脸皮,“是的,麻团是的。”
高韧还是愣了一会,他一开始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拖了这么久才过来。见到张新叶的那一刻,他真的没办法忍住,这是他的人,生下他儿子的人。
高韧缓缓走了过去,伸手揽住张新叶的肩膀,抚摸着对方的后脑,“你辛……”
苦字还没说出,张新叶的拳头已经到了,高韧捂着肚子惊异地看着张新叶。
“辛苦?一句辛苦就可以了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说什么‘共同抚养’?别开玩笑了,高韧我问你,如果你现在有个孩子,你会来这里?会知道这个世界上你有个儿子叫麻团吗?”
高韧挺直了腰杆,缓缓说:“没有麻团,我也不会有儿子。”
张新叶冷笑着:“是啊,你没生出来!”
“当时我没考虑要孩子。”
“……”
张新叶扭过头,他听说过高韧结扎的事,但这和自己有关系吗。
高韧苦笑着,笑声中第一次流露出疲惫,他靠在树干上,仰起头自言自语般说着,“孩子很重要吗?至少在那时候我没考虑过让任何人生下我的孩子,这算是‘将门虎子’的任性吧。”
张新叶知道高韧一向不服软,自视甚高,别人抬高他一尺,他恨不得蹦到天上去。高韧没说自己没能力,却是转弯抹角的承认他没办法对抗家里,这样服软的高韧,他从未见过。
“我家里的情况你以后会清楚。”
“首长,听你的意思说的是,还有以后?”
“麻团是我的儿子,你无法否认。”
张新叶抬头望天,“高韧我最烦你们这样的,有话从来不说个痛快。你千万别说当初你是有苦衷的,就算你真有苦衷又怎么样?你以为自己很伟大不成!你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我恨你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你从来没有信任过我。”
张新叶从来不会觉得这种什么话都藏在心里,一个人默默吃苦伤害着别人的人是英雄,相反他觉得这人一定是脑子有问题。
“信任。”高韧扭过头,信任?在战场上他相信自己的兵,在情场上,他从未信任过任何人,就算当初和张新叶在一起似乎也没有信任过对方。
他要的是服从,不是信任。
“高韧,麻团是你儿子,但你也说过你家里很复杂,你家有钱有权,麻团跟着你的确很好,现在不是拼爹吗?他有你这样的爹前途很好,但是,高韧,我不希望麻团将来和你一样。”





作茧自缚 第20章 洗白白〔修改不是伪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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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返程的车辆上时,高韧笑了,笑容令警卫员毛骨悚然。
的确,高韧是笑了。他令人眼红的‘荣耀’出身,竟然是张新叶不屑的,甚至说什么不希望麻团和他一样!在张新叶眼里,他的出身是个可耻的存在。
想起张新叶,高韧自然会想起麻团。
去找张新叶之前,他去过麻团家,麻团对他十分的不满,大眼睛里满是敌意,张国昌说那是因为他睡了麻团的床。他算明白了,那次在w市时为何麻团说什么也不肯留他过夜。
小麻团到底有多么在乎张新叶?高韧叹了口气,这样也好,以小麻团的战斗力,估计旁人也接近不了张新叶,他长期在部队,这点很好,郝汉阳那样战斗力只有负数的渣小麻团就可以解决。
首长又在笑!!警卫员紧绷着全身,目不斜视看向前方,幸好今天就要回去了,回部队还有指导员在,他可以先去找指导员哭一下。
……………………………………………………
麻团十分不高兴,跟在张新叶的屁股后面,没什么精神,委屈极了。哪个首长叔叔真讨厌,睡了他的床,还可以进山找爸爸,爸爸就不准自己进山。
张新叶进了厕所,刚脱了衣服,便听见麻团在外面敲门,他打开门,见麻团拿着自己的衣服站在门口,仍旧嘟着嘴。
“麻团,你也要洗澡?”
麻团不做声,爸爸跟那个老叔叔一起睡,别人家只有爸爸妈妈才是一起睡,这样睡着睡着就会出现小宝宝!有了小宝宝,爸爸不会喜欢他,喜欢小宝宝了。村长爷爷家里的树子哥哥就是这样的。
麻团慢慢地脱掉衣服,短裤光着身体站在一边,屁股上一小块红红的印记在白花花的肉团上十分显眼。
张新叶抽抽嘴角,他身上有些痕迹最好还是不要给小孩子看到比较好,“麻团,要不你先洗?”
麻团张着嘴巴,眼泪哗哗地下来了。
“麻团怎么了?”
“爸爸……我不要……不要那个小汽车了……”
“???”张新叶猛然想起来,这次出门前他答应过麻团赚了钱给麻团买个小汽车玩具。
“爸爸……我不要那个了……”麻团猛然冲过来,抱着张新叶的腿,小脸正好对着张新叶的小小叶。
“……麻团,怎么不要小汽车了,要不买个大汽车?”张新叶不久前释放过一次,黏糊糊地不舒服,刚要洗,小麻团就冲过来了。
“爸爸,我不要车,你以后别去山里了。”麻团抬起小脸,看了看张新叶身上可疑的痕迹。
“我没事,我好着呢!”张新叶蹲下,拍了拍麻团的头,“真没事。”
“爸爸,我不喜欢那个‘老叔叔’。咱们不和他做生意了。”
“老叔叔?”张新叶没闹明白。
“就是睡了我的床那个‘老叔叔’!”
“……”张新叶在心里笑抽了,高韧混得真惨,竟然变成‘老叔叔’?可随即他沉默了下来,看着麻团和高韧那张相似的脸,有些难受。
麻团是高韧的孩子,他不希望两人相认,但这对麻团不公平。
张新叶挤出一丝笑容:“麻团,哪位‘老叔叔’和喜欢你的,你以后对他好点……”
麻团听了越发不高兴起来,爸爸让他和‘老叔叔’好,这是说爸爸要和哪位‘老叔叔’好?
“麻团,帮爸爸搓背。”张新叶说完转过身,递给麻团肥皂。
麻团默不作声地默默给爸爸搓背,暗自下了决心,他绝对不要和那个‘老叔叔’好,绝对不让爸爸和那个‘老叔叔’好!
大人们虽然不提,但他明白,不能提妈妈。别人都有妈妈,可他不能问,爸爸会伤心,会不喜欢他。他只有爸爸,自从记事以来,他只有爸爸。绝对不给那个‘老叔叔’。
“想什么?”张新叶扭过头拧了拧麻团的鼻子。
“不——准捏鼻子……”麻团瓮声瓮气的,抹了张新叶一脸的肥皂沫。
“鼻子塌了就不帅了,我仔细瞧瞧,麻团最帅了,像我!”
麻团笑得格外得意,小胸脯挺挺,屁股扭扭地,滑溜溜地小泥鳅一样,贴在张新叶的后背上拱来拱去。
张新叶叹了口气,到底是孩子,还好哄,只是麻团长大了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一切?
山里多蚊虫,张国昌一早用艾蒿熏过房间,但气味不好,开了窗。
麻团躺在床上瞅着四周挂着的蚊帐,贴在张新叶身边。小小的空间里,爸爸睡在一边,他很安心。即便睡了一身汗,也紧紧地抱着爸爸的胳膊。
张新叶睁开了眼,听着麻团平稳的呼吸叹了口气。
………………………………………………………………
七月份麻团正式从幼儿园毕业了,等着九月份做一名小学生。他高兴在跟着张新叶忙进忙出,做小帮手。
张新叶看着那些晒好的山货,琢磨着该怎么卖出去好?镇里有人专门来收,但价格真的太贱,基本上赚不到什么钱,但这些东西都是好玩意,城里人这些年将什么天然、养身,要是自己有销售渠道远比卖给镇上的人要赚得多。
还有一件事他也不放心,张新苗。
新苗很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他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但高韧那人他还是了解的,高韧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新苗,对付新苗。
如果新苗被抓住了还死不承认,那么高韧会下狠手,但听高韧的语气,对新苗还是有些赞许的意味,他也安心了,高韧是个赏罚分明的人。
这天正是入伏的第一天,山里的天气凉爽,低下镇子里的似乎开了家农家乐,平日里不见外人的小村落里,也多了些陌生的游客。
张新叶刚在茶园里忙活完,小麻团背着小竹篓子,里面是一小包茶叶梗子,准备拿回家去做小枕头卖给游客们。
父子两个正有说有笑地走着,便见一辆车停在他们家门前,张新叶下意识感觉是闲的无聊的高首长来了,进了屋才见是陈经理和新苗来了。
新苗见了哥哥有些迟疑,迎了过来,帮小麻团取下小篓子揉着麻团的小肩膀:“痛吗?麻团不能背太重的东西,不然长不高,真变成又矮又圆的麻团了。”
麻团高兴地扭扭屁股抱着新苗的腰猛蹭,“姑姑,我想死你了!”
陈经理站在一边看着麻团的脸,虽然对于高韧的家事他不太了解,但心里还是明白了几分,他笑眯眯地说:“麻团,伯伯给你带了很多礼物!”
张妈妈端了茶水出来说:“大兄弟,你太客气了,来玩玩就是了,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大姐,没事,都是些小玩意,高先生特别嘱咐的,麻团看着就招人喜欢。这小家伙第一次见面真不客气,在我们店里推销茶叶,真了不得呢。”
张妈妈笑眯眯的,皱纹也跟抚平了一般,推了推了张新叶:“去洗洗,一身的汗味,你爸呢?”
“还在场子里,等会就回来。您坐,我去洗洗。”张新叶对着陈经理打了招呼,拎着麻团去后面洗澡。
新苗只是站在堂屋里看着哥哥的背影,半天没说话。
“傻愣着干嘛,去厨房看看。”
新苗点了点头,“陈经理您坐会。”
“别忙活了,这次我来是找老哥谈谈合作的事,合同我们起草好了……”
张妈妈陪着陈经理在前屋里说着话,张新叶飞快的冲完澡,带着麻团在院里洗衣服。
新苗站在一边轻声说:“哥,对不起。”
新叶看了看妹妹,让麻团兜了一杯子肥皂水去一边吹泡泡玩,他擦了擦手说:“新苗,你工作还好吗?”
“还行,不过我准备实习完了就回镇子上的医院工作。离家近。”
“什么?放着大医院不干,跑回来?”
“我自己想回来的。城里不习惯。”
新叶站起身,看着新苗坐在一边洗着衣服,“新苗,工作的事再想想,你也别说什么对不起的。你哥哥我吧,没什么本事,顾着家里还是可以的。”
新苗低下头搓着衣服,“哥,我都知道,哪位首长都说了,你复员后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回家的话家里总会想办法的,这么些年,你也不说一句,哥……”
“得了啊,我最讨厌看人哭哭啼啼的,新苗我有事想问你。”
“什么事?”
“那个……”张新叶十分不自在地看着麻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男人生孩子这事……”
新苗顺着张新叶的目光看过去,小麻团坐在阳光下,仿佛坐在一团浅黄色的光晕中,嘟起红红的嘴,肥皂泡泡在半空中漂浮着。
她定了定心,压低了声音:“哥,你和麻团说了吗?”
“现在不是时候吧。”张新叶想了想,他是打算说,但还没考虑好该怎么开口。
“哥,这事早点说,麻团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他自己就敢和人做生意。麻团这事……我查过很多资料,国内外都没有相关的记载。我再去查查,哥……你生麻团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吧。”
张新叶没说啥,只是笑笑,看着麻团现在这样他也满足了。
“哥,你不会怪我吧,我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我……”
“好了,我知道,你打小就贼精贼精的,啥事都要问到底,弄不明白连饭都吃不下,你哥我啊,完全就不是读书的料。”
新苗摇了摇头,外人眼里哥哥似乎凡事都一笑了之跟没脑子的傻子似的,其实她明白哥哥才是真的精明,有些事不需要去那么纠结,日子才好过,不然古人怎么会说大智若愚呢。




作茧自缚 第21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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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经理这次来的确是为了合同的事,他接到了董事长的受益,让他来看看麻团,最好能够给这家人做做工作,让麻团去米国接受教育。
陈经理是一直没敢说,这家人是真正的将麻团当了命根子一般,别说张新叶这个亲爹,就连当爷爷的张国昌那也是疼爱的不得了。
看着合同还要把麻团抱在腿上,指着上面的字教麻团认。
来时的路上陈经理跟张新苗套过话,谁知这姑奶奶闭口不说,装聋作哑。难怪高先生都收可惜了,这是个女的。
陈经理琢磨着,张新叶这一家估计难说,而且高先生还不知道这事,他感觉有些难办。
张新叶卤了一锅的茶叶蛋,等着下午上山的游客下来了去路边卖。
陈经理跟着张新叶出了门,帮着拎了一袋子得茶叶枕头,站在路边看着,“张先生,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张新叶抬起头,看了一眼递给陈经理一顶草帽,“您说。”
“麻团这孩子……”
张新叶乐了,问了句:“您和高韧是什么关系?”
“我替高先生的舅舅办事。”
张新叶点了点头,“他舅舅?没听说过。”
陈经理递给张新叶一支烟,看了看黑乎乎冒着香气的茶叶蛋,“哪位老先生平日里不喜欢招摇,生意都在海外,我们这几家小茶叶店不过是个爱好而已。”
“爱好。”张新叶点点头:“我早就知道高韧是有钱人,但没想过他家这么有钱,随随便便开茶叶店只是个爱好。说吧,你们准备出多少钱买我家麻团?”
“……”
张新叶拿着蒲扇冷哼着,“陈经理,你也就能哄下我老爹,就我们家的茶叶换个大厂的商标,包装一下也许能卖个好价钱,但你们家茶叶店都是卖的进口货,原产地茶园的东西,你说你和我们合作有钱赚吗?”
陈经理点了点头,解开领扣,“张先生是个聪明人,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高先生会那样做。”
“?”张新叶慢悠悠地剥着卤蛋,“您别说什么往事,往事都是坑,您别想挖坑埋我。”
陈经理乐了,不顾自己西裤皮靴衬衫的精英形象蹲在张新叶的身边,“张先生,往事都是坑,反正你也闲着,我就当个故事说说,你就当打发个时间随便听听。”
“高家往前说是高门大户,真要追究族谱那也出过状元、将军,有不少显赫的人物,后来因着什么事放弃了仕途做起了买卖。只是情况越来越糟的时候,高家分了家,去了海外,只有一支留下来,说是看守祖业。高家当时有三个儿子在国内,老大是一方霸主,老二是一颗红星,老三两边不偏袒,只管做生意提供物资。大儿子聪明最后悬崖勒马起义,解放后分管建设方面的工作,享几年清福不问外事,死在运动前,留下的一根独苗也没能活下来,西北修铁路时遇上山洪就那么被埋了。老二战死的时候无妻无子也算坦荡,只剩下老三开枝散叶,三男一女,就是高韧母亲和她的兄弟们,可也没落个好,大哥批斗时没忍住吊死了,二哥打小性子柔弱喜欢书画,受了刺激,无儿无女,平反后去了米国休养,我们董事长是老三,解放前在hk那边出生的,董事长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高老太太就留在hk照顾,本想着身体好点再接回来,结果这辈子就没再见过面。高老爷子后来另娶了一位,生下了高韧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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