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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麻油杂胡椒
“高老爷子在的时候,上面还有人保着高家,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娇贵,等高老爷子去世的时候,高小姐刚结婚,怀着高韧,早产了,生下那边的长子长孙硬是要姓高。高小姐出身不好,虽然没有被拉出去,多少也拖累了夫家,夫家那边面上不说,暗地里指不定怎么糟蹋高小姐,那时候夫家那边的老爷子也还在世,强硬的不准小夫妻离婚,也默认了第一个孩子姓高,等到怀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上面保护高家的那人也去世了。高小姐日子更难过,虽然有那边老爷子护着,但夫妻间那些事外人真说不清楚,高小姐生下第二个孩子高韧的弟弟当天就去世了。不到半年,高韧的亲爹带着后妈进门,还带了一个和高韧差不多年纪的男孩回来,高韧那年才五岁,带着弟弟搬去和疯疯癫癫的二伯住,外面指指点点的,高韧的亲爹面子上挂不住,硬是将两个孩子接了过去。那边老爷子还算有良心,记得自己是怎么能逃过一劫活下来的,对高韧的弟弟也算是宠爱有加,对性子冷脾气臭的高韧不冷不热的。”
“高韧十岁那年,我们董事长总算找了回来,海外关系也不是一种负担,董事长就接了高韧和他二哥去米国。董事长没结婚,没孩子,拿高韧当自己亲生的待,但高韧毕竟户口挂在自己亲爹哪里,十八岁那年,高韧不知怎么地非要回国考军校,董事长也应了。高韧很厉害,出身好,一路走得非常顺,只是七、八年前,高韧突然写信说,他想要复员,复员之后想带个人来米国……”
张新叶眼皮直跳,光溜溜地鸡蛋被捏碎了,一手的蛋黄粉末。
“董事长以为是自己的小外甥,也很高兴,他本来就不希望高韧参军从政。董事长那边路都铺好了,结果高韧却翻了盘,大半年后他通知董事长,自己结婚了,马上要去海外执行任务。”
陈经理说完叹了口气,拿起茶叶蛋自己剥了壳,“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张新叶嘴角挑了挑:“是你那董事长让你说的吧。”
陈经理点了点头,“董事长让我带句话你,‘很期待和你见面,一起商讨一下关于老高家小孩子教育方面的问题,可不能这么一个二个专门坑爹’。”
“……”
“董事长将我郑重转告你,‘他不想用简单有效的方法对付你’。别瞪着我,董事长让我一个字不差的转告你……这茶叶蛋好吃,你也来一个?”
“……”
“别愣着,生意来了!吆喝啊。”
张新叶站起身挤出笑脸给游客们数着茶叶蛋,介绍着自家的茶叶,陈经理蹲在一边飞快的吃完一个,抹抹嘴,“卤的不错,滋味够,再来一个。”
张新叶撇撇嘴,又拿了个给陈经理,心里暗骂你这个蛋托!
张新叶卖的茶叶蛋都是自家养的鸡生的,鸡蛋个头不大,和城里超市里的洋鸡蛋比起来小了整整一圈,但他嘴甜能说,“这蛋可是我们自己家养的,也不喂饲料,就在后面那片林子里放养,吃的是虫,各个都是红心蛋,您要是不喜欢卤的,那就来点生鸡蛋,现给你磕开,不是红心的不要您钱。一元钱一个真不贵,就这么点,多一个都没有。”
游客也图个新鲜,见蛋也不多,全包圆了,拎着塑料袋子又在哪里看茶叶枕头。
“这是用茶叶梗子做的,睡着没棉絮那么软和,可消除疲劳,安神明目、醒脑清热,你要睡着不习惯,买回去拆了净化空气也是好的,10块钱一个,真不贵,好几斤呢。”
“你这个茶叶梗子不新鲜吧。”
“去年的,当年的茶叶梗子带着火气,放段时期去了火气才好用不是。在家里遇到晴天有空晒晒,还不用洗。”
陈经理乐了,这小子嘴皮利索,困在大山里可惜了。
游客也高兴了,问:“你这还有什么?”
张新叶想了想:“还有些山里的东西,天麻什么的,您要我去家里给您拿,都是刚挖出来的。”
最后几位游客买了不少,张新叶那点小库存也快要清空,他数着手里的钞票琢磨着,这样下去也不是个长久的办法,看了一眼坐在院子里给老爹解释法律条文的陈经理,他有了算计。
“陈经理,我跟您打听件事。您知道网络销售要办什么手续吗?”
陈经理皱了皱眉,“你对那个有兴趣?”
两个人坐在哪里讲了一堆新名词,张国昌听不懂,只能陪着麻团在一边儿玩,新苗倒是知道一些也在一边帮着解释了点。
陈经理说他们茶叶店也有网络销售,有专门的人负责,也开了个x宝的店铺,如果张新叶愿意可以在他们店里代卖。
张新叶想得却不一样,他们这里交通不便,一直以来他就想开个网店,村里也通了网络,但怎么发货是个难题,陈经理说在x宝上也有约定发货时间的,不过一般销量不大,店铺做得不太理想,不过如果货好,有些人也愿意等得。
……………………………………………………
万事开头难,但看是什么人去做。陈经理那就是上档次的大品牌代理商,有营销团队,装修店铺的根本就不是问题,他还出了个主意,既然是没办法及时发货,不如预售!
张新叶买了电脑,拉了网线,网络小店就这么开起来,名字非常不上档次,陈经理看着就脸颊抽搐——‘小麻团’,店铺头像是一只炸的金黄溜圆撒了糖霜粉和白芝麻的麻团。
店铺里的东西一律预售,张新叶还特别‘大方’的印了不少的名片,遇上游客就发一张,张国昌看着那花花绿绿的名片没出声,只觉得这是糟蹋钱。
张新苗要了一叠名片发给同事们,陈经理也破例在店里放着自家名片的地方摆上了一叠。
麻团很乖,小店的生意也不是很好,张新叶也不过是可有可无,不指望那个吃饭。
夏摘的茶叶陈经理全收了去,不过不是要的原叶,原叶不值钱,仍旧收制好的茶,只是要求比较多,价格也定了不少档次的。
张新叶估摸着请了两个闲着的邻居,帮着挑茶,分级。
那两位婶子原本在茶场里做过工,只是茶场倒闭了不得不离开,没闹过要加钱,临走时工钱都结算清楚。
一个家里的老公上山摔伤,有残疾,还有个在外面念书的大儿子,小儿子高中也没读,在家务农,穷的几乎要揭不开锅。
另一个长山婶家里也差不多,老公在外面打工,自己身体不好,做不了重活,儿子长山年纪轻轻死了老婆,带着个小孩,也没个正式工作,整日也就种种菜,进山里挖点山货,去镇子上打点零工。
这次张新叶请她们,两个人是千恩万谢的,虽然说好是按天数算钱,不长久,但总比没有进账的好。
转眼间,暑假就过去了,麻团要上小学了。





作茧自缚 第22章 一块橡皮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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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张新叶和天下所有父母一样,送麻团去学校上学。小学建在镇里,离家有两公里路,张新叶踩着拖货的三轮车,让麻团坐在后面,去了学校。
麻团站在学校门口半天不想进去,看着张新叶。
“你三点半放学,我四点之前来接你成么?”
“嗯。爸爸,你一定要来接我。”
张新叶点了点头,拍拍麻团的小脑袋,“要听老师的话,我昨天夜里说的你记住了吗?”
麻团委屈地点点头,“老师说错了,也不能当着同学的面说,要等下课了找老师单独说,不能和老师顶嘴,不和同学打架。”
“我儿子就是聪明!”张新叶笑得跟傻子似的,看着穿着蓝白运动服的小麻团觉着自家麻团天下第一帅!
旁边一个当爸爸估计也是如此,搓着自家儿子胖胖地脸颊说,“我儿子怎么这么帅呢!”
张新叶瞟了一眼,干笑了两声,看着麻团走进学校,不由想起自己已经也是这样,背着小书包和同学们一起上学,整天高高兴兴地,无忧无虑。
张新叶唏嘘了一会,发觉好久没有想起某首长了,不由非常高兴,某首长不来是好事!不过,首长也不是凭空消失了,家里时不时就多出一堆东西,大部分都是给麻团的,还有些是送给父母的,再剩下的就是他的了。吃的穿的用的,摆在家里都没地方放。
他蹬着三轮回家,就见帮忙的长山婶子正在家门口和妈妈唠嗑。
“长山婶。”张新叶干笑着,村里大多数姓张,少有几个外来姓,大家称呼都按着辈分和儿子的名字,也不会分不清。
“新叶。”长山婶挽着一只篮子说:“我听说你这里可以卖些土鸡蛋之类的,你看看我这个能帮着卖么?”
张新叶看了看两篮子鸡蛋,数量并不多,但鸡蛋这东西不好卖,基本上就是附近城里的人订,运输麻烦,他本来不想继续做的,见了两位婶子期盼的眼神,连忙说:“成,我全收了,婶我听说我家长山哥在镇上收野货的店里帮忙?”
“早就不做了,哪家店里收价太低,卖给他家不如留着自己吃了,收不进货,那要人来帮忙。”
张新叶点了点头,“长山哥应该认识不少去卖山货的人吧。能不能拜托他帮着收点山货?”
“成啊。”
当天中午长山就来了,张新叶说:“野兔野鸡之类的按只算,药材类的按斤算,我出比市价多一块钱收,成么?”
长山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就出去了。
张国昌皱了皱眉说:“茶园要不要请个人?”
“真要请也要请个制茶的师傅才行。”张新叶笑了笑,“爹,你别不放心别人,自家儿子你又不教,这茶场以后咋办?”
“我教你?让你坐上半小时,你跟凳子上有钉子似的,长了个得罗屁股,到处转,你坐得住?”
张新叶嘿嘿笑着,灌了一大口的凉茶看看表,“我去接麻团。”
张国昌看了眼儿子,想说什么还是止住了。
麻团站在学校的大门里眼巴巴地看着外面,半晌才瞅见自己爹来了,连忙迈着小腿往前跑,却被身后的老师抓住了书包,“张念恩,你等一下。”
张新叶来的晚,校门口稀稀落落地没几个人,一眼便看见麻团,赶紧走过去,摸了摸额头的汗,“李老师好,我是麻……张念恩的父亲。”
李老师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今年刚来镇小学,见了张新叶一时满脸红晕,班上学生家长中,就没一个长的有张新叶这么好看的,声音也比刚才柔和了几分:“您好,我是他的数学老师,张念恩今天打架了。张念恩你和你父亲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麻团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眼角红红的,细看脸颊上还有个小红印子。
李老师皱了皱眉,“对方家长刚走,我劝了好半天才走的,不管怎么说,和同学打架是不好的,张念恩?”
麻团抬起头气呼呼地看着李老师:“他欺负人。”
“麻团。”张新叶低声唤着,对着李老师说:“对不起啊,给老师添麻烦了。我回去会好好教训他的,但是我相信麻团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和人打架。”
李老师有些不悦,摇了摇头,溺爱啊。
张新叶道歉了半天才拎着麻团回家,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车轱辘压在石子路上颠簸不停。
麻团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搂住张新叶的腰,小脸蹭着张新叶的后背,半天才说:“我不上学。”
张新叶没有出声,飞快地蹬着车。回家一把将麻团拽到院子里。
张妈妈正在哪里收拾菜叶子,连忙站起身,“新叶,麻团这是咋了。”
张新叶板起脸,“麻团,你刚才说什么?”
麻团缩了缩脖子,本想跑到奶奶身后躲躲,却被张新叶喊住,“给我站好。”
麻团一愣,站在原地不敢动,害怕又不敢躲开的神色令张妈妈心疼。
“妈,您忙去。麻团我问你,你为什么在学校里打架。”
麻团没有做声,只是低下头,眼泪一滴滴的滑下来,小手指扣着裤缝。
“不想上学,不上学你想做什么?”
麻团抬起脸看着张新叶,爸爸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即便他调皮烧掉爸爸的眉毛也没见爸爸这么生气,他真的害怕了,本来只是抽泣着,突地一下子放声大哭起来。
“哭有用吗?你喜欢哭就哭个够!张念恩,我告诉你,不上学就不是我的孩子!”
“爸爸……”小麻团扑了上来,死死抱着张新叶的腰,“不要,爸爸……他骂我,说我没妈妈,说我们家欠人钱不还。”
张妈妈看不过去了跑过来一把拉开张新叶,“麻团,别哭,告诉奶奶到底怎么回事?”
麻团哽咽着,说的含含糊糊,大人们似乎听懂了。
张家村是有名的穷,镇子上的小学里不仅仅只有张家村一个村落的孩子,还有附近好几个村子的孩子也往这边送。
和麻团打架的孩子张新叶也认识,那孩子的妈妈是张家村嫁出去的,张秀琴,是村长的女儿,对张新叶家的事也知道一些,每次回娘家遇见了还是能聊上两句,她嫁过去的那个村子很富裕,夫妻两个在镇子上上班,算是很有环境的。
张念恩的文具都是高韧寄过来的,不知道牌子,但看着就知道贵。
麻团有块非常好看的橡皮擦,只是一块橡皮擦两个小孩闹了矛盾,那孩子借过去玩,就不想还,先用自己的橡皮擦交换,麻团不稀罕。那孩子心眼多,家里也宠着,拿着小钢尺硬是将橡皮擦给戳烂了。
麻团气得说了对方几句,孩子就说麻团没有妈妈,是野孩子,还说麻团家爷爷骗人钱,借了钱不还。
麻团想都没想和对方打了起来。
张妈妈气得浑身哆嗦,小孩子打架,大人是不参合的,但这不是大人当着孩子乱说,孩子能这么在外面做吗?
张新叶看着可怜兮兮的麻团,只能让麻团洗脸,不过一会功夫,村里的虎子哥带着儿子小果子来了,小果子比麻团大两岁,和麻团在一个学校上学,长得虎头虎脑地,走起路来像只滚动的肉丸子,脸上还有伤,进门就冲着张新叶嚷嚷:“新叶叔,麻团今天被人欺负了,好几个人围着他打!”
“……”张新叶无语地看着麻团,“打群架?”
麻团低下头,小果子冲了过来,挡在麻团前面,“叔,不是麻团的错!小狗子不要脸!自己打不过叫了他哥哥,趁着中午休息把麻团堵在厕所里了,我和大狗子是同班,看着不对劲就跟了过去,嘿嘿!”
“……”虎子狠狠地拍着小果子的脑袋。
“他们全家都是狗,打不过就咬人!”小果子气呼呼地卷起袖子,露出红通通的牙印:“都说了不准告老师,小狗子竟然敢打小报告!”
虎子恶狠狠地瞪着小果子。
麻团的头都要低下裤裆里去了。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麻团你说,谁先动手的?”
“我。”
“打架就是不对。改明儿,爸爸给你买一堆好看的橡皮擦。”
虎子嘿嘿笑着,狠狠掐着小果子的腰,“你带着麻团玩,别带着他打架啊。新叶,今天对不住啊。”
“虎子哥说哪里话,果子谢谢了,以后在学校里照顾下麻团。”
张奶奶从里屋拿了小袋子塞给小果子:“果子真乖。”
虎子要拦,不肯要。
张奶奶说:“都是新叶战友送来的,家里还有一堆,放着也用不了,铅笔盒橡皮擦的不值钱。”
虎子道了谢带着小果子回家去了。
张妈妈是火爆脾气,没念过几年书,年轻的时候村里没人敢惹。当年一个女人拉扯家里,怎么都有几分手段。此时也是气得满脸通红,转身进了屋。
“妈?”
张妈妈哼了一声,“麻团你待在家里,跟你爸爸认错!打架就是不对,你好好认个错!新叶,你别跟过来。”
张国昌正在厨房里忙活,连忙走出来,看了看老婆的脸色又缩了回去。
麻团抱着张妈妈说:“奶奶我知道错了,”
张妈妈看了看爷孙三个,叹了口气,“他是村长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当年拉着你爹去承包这事也就算了,我家啥时候欠过他家钱?我要饭也不打他家门口过!”




作茧自缚 第23章 猫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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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叶无语地看着麻团,“打群架?”
麻团低下头,小果子冲了过来,挡在麻团前面,“叔,不是麻团的错!小狗子不要脸!自己打不过叫了他哥哥,趁着中午休息把麻团堵在厕所里了,我和大狗子是同班,看着不对劲就跟了过去,嘿嘿!”
“……”虎子狠狠地拍着小果子的脑袋。
“他们全家都是狗,打不过就咬人!”小果子气呼呼地卷起袖子,露出红通通的牙印:“都说了不准告老师,小狗子竟然敢打小报告!”
虎子恶狠狠地瞪着小果子。
麻团的头都要低下裤裆里去了。
张新叶翻了个白眼,“麻团你说,谁先动手的?”
“我。”
“打架就是不对。改明儿,爸爸给你买一堆好看的橡皮擦。”
虎子嘿嘿笑着,狠狠掐着小果子的腰,“你带着麻团玩,别带着他打架啊。新叶,今天对不住啊。”
“虎子哥说哪里话,果子谢谢了,以后在学校里照顾下麻团。”
张奶奶从里屋拿了小袋子塞给小果子:“果子真乖。”
虎子要拦,不肯要。
张奶奶说:“都是新叶战友送来的,家里还有一堆,放着也用不了,铅笔盒橡皮擦的不值钱。”
虎子道了谢带着小果子回家去了。
张妈妈是火爆脾气,没念过几年书,年轻的时候村里没人敢惹。当年一个女人拉扯家里,怎么都有几分手段。此时也是气得满脸通红,转身进了屋。
“妈?”
张妈妈哼了一声,“麻团你待在家里,跟你爸爸认错!打架就是不对,你好好认个错!新叶,你别跟过来。”
张国昌正在厨房里忙活,连忙走出来,看了看老婆的脸色又缩了回去。
麻团抱着张妈妈说:“奶奶我知道错了,”
张妈妈看了看爷孙三个,叹了口气,“我能做什么?撕破脸了去骂?他村长有怎么欺负人的吗?当年拉着你爹去承包这事也就算了,我家啥时候欠过他家钱!我要饭也要不到他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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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叶不是个小心眼的人,即便看着麻团委屈的样子,心里万分心疼,也不会真去冲到对方门前去撒泼打架,孩子么,玩疯的时候还不是你一拳我一脚的,真不需要那么斤斤计较。
张新叶嘱咐了麻团几句,便将这事抛到脑后,谁知没几天镇上工商的过来检查,说张家的茶场没有地方环保审批,属于违法经营,要罚款关门,因为年年亏损,村里要收回承包的地。
张国昌当即就火了,老实了一辈子,攒了一辈子的钱都打了水漂不说,现在连这茶园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拿着扁担站在茶园门口,冲着镇子上的几位穿制服的人吼,“我倒霉的时候,你们帮过我吗?村里要承包,我是真金白银拿出去的,我全家老小饭都没吃饱的时候,你们在哪?你们是要我的命吗?”
张新叶闻讯赶来时,茶园哪里已经围了一圈人,张妈妈挡在茶场门前,死活不准那些人去封门,几个穿制服想要拉,张新叶冲了上去,“做什么,想对我妈动手?”
为首的哪位看了一眼张新叶:“你想要干嘛?今天派出所的也来,你们要拦就是抗法。知道吗?”
张新叶笑了笑:“你们有批文吗?”
哪位说:“有。今天没带,只是来通知一下,你们没办手续,必须封了,还要补缴税务。”
张新叶点了点头,“成,什么时候带批文来,批文是合法合理你们封。爹,当初承包的合同呢?”
张妈妈站起身,“都在呢。要封,村里就赔钱!”
为首的哪位说:“村里怎么做的,我们不管,你们违法……”
“违法,违什么法,当年你们干部上门做工作,也是穿着制服来的,嘴上抹了蜜的吹,等我们拿钱出来,现在又说不合法,你们不是联合起来坑钱吗?我家要饭的时候你们大鱼大肉,日子刚缓口气,你们到来了,你们要逼死我们一家老小,行,今天我就带我小孙子去你老亲爷家里吃饭!”
“刁民,泼妇!”
张新叶挑起了眉,“说啥呢?穿着制服,就是国家干部,国家干部说我们是刁民,你啥意思?”
张国昌抓着扁担气得浑身发抖。
为首的见围着的村民越来越多,这里民风强悍,以前都是猎户,指不定谁家还留着什么玩意,见状也就收了队,让张国昌明天去镇上拿批文。
张国昌蹲在一边,抱着头,五十多岁的老人家,花白了头发,脚下的泥土湿了一圈。
张新叶送走了那群看热闹的村民们,坐在一边看着茶场,“我们手续都是办好了的,机械什么的都是我家出的钱,爹别担心,没事的。”
张妈妈想要说什么,见自己老伴这样,也只是叹了口气,“我先去接麻团。”
张新叶头发懵,隐约间猜出了什么,但总觉着人性不该如此。
张国昌抹了把脸,“我当初……”
“爹,做就做了,后悔没用的,如今就看怎么过这关。”
张国昌站起身,想了想:“我们手续都给那陈经理看了的,他都没说不对的,这……”
张新叶挑了挑眉,拿出香烟,狠狠吸着:“爹,陈经理看过咱们的工商执照那些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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