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囚禁(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无纶
她有点慌,这没什么,哪个人来到新地方都会觉得慌,翻翻口袋,手机还在裤兜里,只是被关了机,打开电源,蹦出好几条短信,都是提示未接来电,无一例外地,来自明陌和明谦。
可他们也只是打电话,也没有发个信息来确认下什么。
不用怀疑,弄出这么一出的肯定是电话中那位神奇的母亲,想约她来更隐秘的地方谈谈,可以,她接受,所以慌过之后也没有再害怕,虽说他们算是逢场作戏,但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怀着孕,他们不闻不问的,怎么说都有点难受。
翻开通讯录,正要给他们回个电话,空洞的房间里却突然飘出了声音
“把电话放下吧,他们知道你在哪儿。”
是和电话里一样的女声,怎么也改不了的儿化音,华早就听出了她是北方人士,就和明谦和明陌一样,冬天适应不了南方的湿冷,当真是骨子里的北方人。
她抬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环绕立体声,却是真人不露面,她努嘴,知道自己被监视,对方能看到屋里的一切。
“伯母好,”主动叫人,在礼仪上要先到位,不管怎么说以后都是可能要进明家大门的,明陌明谦两个大男人,现在独身生活着,说不定以后哪天就要搬回去和家长住一块呢?古往今来数多案例表明,得罪婆婆是最愚蠢的选择,她还不至于为了一时不快给可能发生的将来找罪受。
对方沉默,像是在想到底应不应该应了她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或粗条或缜密,末了,那道女声再次响起:
“先给你看一段视频吧。”
说罢,屏幕闪过一道白光,电源被接通,华皱眉,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眼睛便被一片刺眼的红色血洗。
(一百一十九)前尘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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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在做科学实验一样,实验台上,冰凉的解剖刀具泛着银光,熟练地切透层层组织,视频无声,但她能想象到肉体被穿破的声音,屏幕上,高大的人影悠闲地动着刀,活脱脱一副大神学者的状态,当然是在忽略解剖对象的前提下。
明陌没有带口罩,白大褂倒是很显眼,看他毫无防备享受其中的样子,大概是在自己家吧。
别墅里有那么几间屋子常年落锁,管家明谦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这一关一锁就表明了此处为禁地,所以她平时也不在这几间屋子前晃悠。
那么,这房间,肯定就是其中的一个。
只是,只是……
华不禁闭上眼,很想把冲击的画面从自己脑中剥离。打小在社会底层讨生活,本以为自己已经算见过大风大浪了,没想到,这对兄弟,还真是重新改写了她的三观。
躺在实验台上的,是人。
活人。
明陌不是医生,自然不懂得做手术,然而他却在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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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体上动刀子……
血腥的场面刺激了胃腺,加上之前身体的特殊情况,她突然很想干呕,情绪也开始不稳定起来。
先不说这样限制级的场面给孕妇看好不好,难道废了这么大的劲把她绑来,就是为了给她看这种恶心的视频吗?!她突然很想破口大骂,撕烂常年装出来的教养,然而想到明家主母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还是强忍着吐意,把骂人的话咽下了肚子。
呵,明明是个从未出现在明家生活中的女人,为何会有他们的录像,莫非他们的生活一直受着监视?好恐怖,无时无刻不被人暗中注视着的生活……那她呢?她的出现,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又会是个怎样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视频好像放不完的样子,全部都是高大的男人挥动着手中的刀子,微笑着把活人的肉与骨头分崩离析,或者一刀致命,取出一团团血淋淋的不明物体……有时还穿插着分尸的场景,铡刀落下,胳膊与肉体分离,从实验体扭曲的表情和因长大而撕裂的嘴唇就能看出,眼看着骨肉不再属于自己,那钻进心里恨不得把人碾碎的疼痛感……
好压抑,好难受,而视频的主角,是现在每日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明陌和明谦,他们是变态杀人犯,是分尸狂,酷爱鲜血和尸体,沉迷于人死前痛苦的神情,如此疯狂地存在,却常年逃脱与法律的制裁,而她正为他们怀着孩子,孕育着后代。
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的肮脏与不堪。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总有一天,会遭到天谴,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死刑吧,根本没有争议,若是不幸被捕,等待他们的,肯定是最残酷的制裁,若她嫁给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幸,金钱,名誉,安定的生活,一夜间化为乌有……
好不值当。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傍上的竟然是这么危险的金主,看似温暖,实质是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那么他们一定不会很在意妻子和孩子吧,有着这样的经历,万一碰上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定是宁愿牺牲身边朝夕显处的人,也要明哲保身……
然而他们一直相安无事地生活到现在,还住得起市中心的大房子,能不跑关系就能把她送回学校,身份绝对的不简单。
到底是怎样的家庭背景才做出的如此伤天害人的畜生事……
华别过头,不想再看屏幕上恶心人的场景,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局。
另一头,看着房间里女孩由惊惶不安到恶心至极的表情变化,江溪华按摩按摩眼眶,觉得有些累了。得到了消息特地从德国跑回来,没想到就给她演这么一出,明谦和明陌的眼睛当真是瞎了,竟把对自己如此危险的女人领回家,还萌生了结婚生孩子的念头,也不怕出事。
霍老爷子拍拍女人的肩膀,一个眼神丢过去,使唤下人上茶。
是和城郊餐馆里女孩等待时一模一样的茶杯,淡绿色的外漆,粉红色的雕花,茶水不会没过雕饰物,就连茶,都是顶级的茶叶,茶香四溢,江溪华眼睛不离屏幕,抿一口茶水,却没有品茶的心情。
“这么大劲把人弄过来……把谦小子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女人,本还以为有什么过人之处,真是浪了我那么好的茶叶,”霍老爷子努努嘴,不可置否地说。
看着身边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心想岁月的微风总会忽略那么几个人,而明谦明陌的母亲就算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最后归于平静,坐在椅子上轻轻翘着腿,捧着茶杯喝一口茶,犹如仙女般诗情画意,在她的脸上,甚至看不到皱纹,霍老爷子叹气,心想自己终究是老了,年轻时的爱恨纠葛,到头来,不过是都要输给岁月的年轮。
这次本来是不想帮忙的,可没想到江溪华会亲自回国,主动找他。
这女人生得好生俊俏,高鼻梁大眼,看明谦和明陌就知道,一家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想想也是,江溪华的男人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长得想不像都不行。其实不光是长相,就连性格和爱好,俩小娃娃都是一半随了她,残忍,邪恶,千算万算,却又不计后果。
打开扬声器,女人竟生出一丝疲惫,“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知道了这些后,你还愿不愿意留在明陌明谦身边?”
在情感方面,她不会做恶人,更不会棒打鸳鸯,她只是陈述事实,给予当事者选择权。
毕竟这是第一关,关于他们的真实性格和为人,若能接受,便开启接下来的考验,若不能接受……这都接受不了,那么还有什么留在他们身边的资格?更何况掌握了这么多明陌明谦的秘密,结局恐怕只剩下一个了她会让他们无声无息地消失。
当然,这其实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毕竟能入得了明家兄弟眼的人太少,她压根没有机会介入他们的生活。
真不明白当初明陌怎么会着这姑娘的道,在学校呆了几年,越呆越傻了。
华其实是有一瞬间的犹豫的。
毕竟这两个男人待她还算不错,除了刚开始的性爱激烈了点,之后都是好生好养地伺候着,还许了她有婚姻保障的将来。可是……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华不解,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
江溪华看女孩咄咄逼人,竟有一丝想笑,“还有抱着期待对不对?”
言外之意,其实你的心里是很介意的。华噎住,因为那个女人说对了,她确实很介意他们的身份与过去,但这似乎并不过分,谁不希望自己的将来活在一片星光璀璨中呢?
在某些层面上,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而已。
呵,动摇了呢,真应该用高清摄像头录下来,霍老头儿这个吝啬鬼,省小不省大,办事儿不利索。以明谦心细的程度,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丫头表情的变化,哪怕再细微再不好观察……到时候,他们还能心安理得地跟她吵架吗?到底还是为了他们好。
毕竟那样的家庭,怎能说容下一个外人就容下一个外人……
就算她现在不动手,也早晚有那姑娘痛苦的程度,要是真熬到那时……恐怕是生不如死了吧。
江溪华吹一口气在新做好的指甲上,酒红色的花饰,衬托得人更加妖媚动人。要知道年长个十几岁可不是白混的,那两个小子和她比,终究是太嫩。
“我不会傻到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如果你决定好了是否离开,我会帮你,走得无声无息,而且保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如何?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霍老爷子看她一眼,摇头,像是在说:你这条件给的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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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术不到家。江溪华没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慵懒地窝在材质略硬的椅子上,显然被硌得有些难受,然而眼角微微挑起,黑眼珠里波光潋滟,如同在回话:看着吧,赢得一定是我这一方。
她有十足的把握,就算告诉华这是个坑,那么傻姑娘也会义无反顾地跳。
(一百二十)前尘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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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时间总是无比漫长,华咬咬嘴唇,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对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这么长时间了,明谦还没有回复,莫非被抛弃的是她?
若真如那女人所说……倒不如提前了解,将一切扼杀在萌芽。
反正他们只是逢场作戏,结婚怀孕什么的也都不过钱权交易,她本身就没什么责任感,流个产堕个胎什么都没问题……
于是,低下头,只留给画面一个漆黑的后脑,看不清嘴唇的蠕动:“让我走。”
三个字,分量倒是很重,江溪华一笑,心想这丫头,好得不算笨到家,说话还挺有艺术。不过,过程不重要,结局是她想要的就行。点燃一支烟夹在指缝,她没说话,故意晾了华两三分钟,见小姑娘始终低着头也没说话,她缓缓吐出烟圈,按下了身前的按钮。
华四周纯白色的背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色分明的客房,她再熟悉不过的客房,身后,屋门推开,她听到声响赶紧回头,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又被新一轮的冲击波惊吓到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斜斜地倚在门边,各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明陌歪头瞥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太多,她有些读不懂,在她的印象中,明陌不会把如此冷漠的一面留给外人。
不确定刚才的对话他们听到了多少,竟是打心底的害怕了……怕见到他们如此冷漠的样子。
倒是明谦先开了口,话题却不是针对她:“这么大功夫从德国逃出来,那个人不会生气?”而且还是为了干这种无关痛痒的事。轻飘飘的语气,倒是带了几分戏谑,其实对于江溪华的自作主张,他们多少是有点生气的,不过毕竟隔着这么一层关系,忍忍就算了。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生活在江溪华的监控下,他们都知道,也放任不管,可是这一次,他们好不容易有点标新立异的想法,到头来还得不到认可,实在是不爽。
江溪华哂笑,心想这俩小子果然是胆肥了,竟然敢搬出“那个人”来唬她。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接受他们的关系……罢了,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价值观,只要不出什么问题,她也懒得去管,不过关于增加家庭成员这一说上,毕竟要经过她这关。
“怎样,找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很难吧?”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惹自己不高兴,就要绝地反击,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江溪华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唔,看来是我们不大会表达……”明谦一顿,怎么也说不出“感情”两个字。
“呵,回华夏国这几年混得不错啊,都知道要居家过日子了,以前在德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老实?”江溪华不急不慢地说。
“你是怎么潜进来的,明明我们的保安措施做得很完备,霍连夜那孙子还自夸了很久呢……我知道了,霍老头儿肯定在你身边!你们两个出来说话!”明陌冷着脸炸毛,抱头大喊。
“……”
华自始至终低着头,听他们谈话,每个话题都和自己无关,好比一群热血青年中出了背叛者,她现在很想把自己埋在地下,让每个人都发现不了自己,然而……
江溪华话锋一转,把当鸵鸟的人从地底下刨了出来:“我只告诉你们,这个女人,别想进我江家的门,至于后事怎么处理,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好自为之。”
草草结束话题,她还要赶快飞回德国。就像他们说的,家里的“那个人”要是发现她不在,肯定得闹炸了天,她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回去拾残局,想想就够烦的。
切断通信装备,江溪华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看电子屏幕上急得跳脚的明陌,和一脸阴沉的明谦,再次感慨,什么生孩子延续后代啊,都是骗人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小孩。
多大都讨厌,而且是越长大越会给她找麻烦。
房间里一点杂音也没有了,确定那个人再不会和他们对话,正好。
赶走了碍事的人群,明谦觉得有必要先处理一下内部事件。
看着坐在椅子上右手垂到一边左手轻轻捂住小腹的女孩,他没由来地烦躁。食指挑高女孩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正视自己,视线交接的一瞬,他从女孩眼中,看到了那穿透灵魂的恐惧感。
“后悔了?”声音还是一如即玩的轻,他问,问出来了又觉得自己问得没有意义。
若是不后悔,他妈还用得着那么得意吗。
“……你到底姓什么?”华似乎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极度危险分子。
看一眼和他同样表情的明陌,明谦在心里叹一口气,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我们的本家早就迁到德国去了……
“我本家姓江,父亲江越辰,母亲江溪华,但是为了防止家族那边找我们的事儿,他们给我和阿陌取了外婆那边的姓,若非要较真,应该叫江明谦才对……不过也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反正他们也不在意,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诚如你所见,刚才那个老女人是我母亲,父亲是她亲哥哥,同父同母,乱伦生孩子,才有了我和阿陌,听明白了?”
华早已被他的解释吓傻了。
比杀人放火令人恐怖的事实。
亲兄妹乱伦生子……如此违背道德常理……
两个人都是乱伦的产物,竟然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眼前英俊明朗的男子,她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些录像,都是假的,对吧?
可他的话又结结实实地补了一刀:“怕不怕血?带你去那几个房间看看?”
言外之意,江溪华给你看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
这下华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眸中的恐惧越扩越大,下巴慢慢挪动,似乎想要挣开来自男人的控制,嘴唇轻轻启和,竟是强硬地挤出一声:“不……”
“嗯?”明谦侧耳,觉得自己听错了。
“放我走好不好……孩子归你们,我什么都不要,现在,放我走好不好,求你们了……”女孩的声音愈来愈小,然而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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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一字不差地听进耳朵里。
这个朝夕显处的女孩终是受不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说不失落是假的,日久生情,他们习惯了华生活在自己身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对他们产生恐惧。明明刚开始是她先碰上来的,怎么到头来,事情一百八十度掉了个个儿呢?明陌想不明白。
明谦直视她的眼睛,似乎想在里面找出一丝挣扎的痕迹,然而……没有。
到底是他们自作多情了,以为给予她想要的一切,便会死心塌地地追随。
罢了,不过是恢复二人生活而已。
手腕一松,女孩的脸从禁锢中得到解放,竟是嘴唇都在发抖。
明谦直起身子,双手插进裤兜,最后看她一眼,声音冷淡,“那拾拾自己的东西吧。”大步跨到门口,拍拍明陌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一起离开,把空间留出来,让深陷其中的人好好冷静冷静。
放她走,很简单,那孩子,他们也可以不要,但是,存于她脑海中的记忆,他们必须删除。
都怪江溪华那个蠢女人,有些事情,何必挑破呢?欺着瞒着,说不定再过一年她就要抱孙子了,正所谓来日方长嘛……这下可好,把人都吓跑了。
发短信给霍连夜,真是不想在这种事上麻烦“扫尾专业户”。明谦扶额,压下一片杀戮之气,满心烦躁。
(一百二十一)回归
(一百二十一)回归
后来呢?
孟冉婷提着一大包从超市扫荡回来的原材料,回想起明谦明陌的前尘往事。记得当时霍连夜把她压在流理台上,故意拉开窗帘,一边用力操弄,一边大爷式地回答:
“都找到我了,还能怎么样?很简单啊,清除那个丫头一切的数据,再把人抹掉,尸体扔海里,打上霍家的标记,人家就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谅警察也不会找他们麻烦。
孟冉婷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跟听狗血言情剧一样。”
所以就这么结束了?
太过虎头蛇尾嘛,当初听他们各种唏嘘,还以为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
一方目的不纯,一方过于含蓄,两边本来就不是用一平台上的人,就算度得了明谦母亲这一关,将来也难保不会出叉子,更何况这年代,拿婚姻和孩子作为保持关系的纽带,实在是太过幼稚,毕竟,在乎的人越来越少,不变的,唯有自身的阅历,与永恒的利益。
记得小时候母亲去世的那天,病床前,一向严苛的母亲牵起她的手腕,苦笑着告诉她,岁月会改变女人的一切,任何男人都无法永远地专一,不管是神还是肉体。一生走下来,到最后女人剩下的,也只有满身沧桑和无法弥补的伤痕,与其哀怨自艾,不如真正充实自己,学历,经历,阅历,不求权位多高,不依靠人便可以,这样,即使没有了男人,也不至于痛苦至极……
或许很极端,但想想,说得蛮对的,她那时小,还参悟不透,只知自己作为独生女,从今后,要担起孟氏的责任,还有,不负母亲的苦心。于是,学习,事业,拼搏,很多时候,她都忘记自己是一个女人,看着身边那么多人不如自己,找不到神层面在同一档次的朋友,又何尝不是一种孤寂。所以迁就,隐藏自己的本意,却不想成了一种放纵,事事朝着与预想相反的方向走,最终一切变得无法挽回,慢慢失去控制,甚至有违常理。
把葱切碎,扔进油锅里和肉一起炒,再打上鸡蛋,撒盐撒糖……最后一道菜出锅,孟冉婷把两份黄灿灿的鸡蛋饼盖在米饭上,浇一勺甜醋,味道也没尝便端出了厨房。
正如她所料,餐桌的另一头早已被熟人占据,脖子上围着围裙,左手拿刀右手拿叉,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就等着开饭呢。倒两杯牛奶,孟冉婷把饭碗推给男人,自己反倒没了吃饭的胃口,毕竟刚学会做菜不久,总要有人当小白鼠……小秘书已经苦逼地被她祸害了挺长时间,每天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也该适当得换换人了。
“好不好吃?”问一句,例行公事。
“……”霍连夜咀嚼着卖相很好口感很“爽”的鸡蛋饼,实在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语来评价。让一个生活九级残废做饭本来就是破天荒的事儿了,他要再挑三拣四,总感觉不大好……
但是这个味道未太微妙了些!酸酸咸咸又甜甜,但是每种味觉都不够浓厚,太淡了一点,而且,鸡蛋煎老了,米饭煮软了……更重要的是,他等了这么长时间就弄出这么一道菜,还配合着喝牛奶,有没有搞错?!根本吃不饱好不好?!
“看来是不好吃,”见霍连夜无语,孟冉婷已经了解了情况,只见她淡定地点点头,起身去冰箱,拿出两袋夹心面包放进烤箱加热,然后,把自己的饭碗推到霍连夜眼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的这一份你也吃了吧,我吃面包。”
“……”
卧槽他是不是还该说句“谢谢”啊?!你妹啊!带不带这么坑人的!他不要当小白鼠好不好……心中的草原已经被狂奔而出的羊驼蹋了个遍,然而霍连夜还是面无表情地拦过饭碗,默默地往嘴里塞了口饭,认命地说:“好,我吃。”全程无比淡定。
他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孙子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掀桌而起揭竿起义抗议伙食不好吗?!看某男头顶已经急得冒烟,孟冉婷心中“呵呵”一笑,最终置之不理。
其实……嗯……这么做,是有寓意的,就看霍连夜,能不能理解的了了……啃完两个面包,孟冉婷叹了口气,心想上天是公平的,给人开启一扇窗的同时,也随关闭一扇窗,就像她,能做生意能挣钱能养家,但是不会做饭不会家务不会照顾人不具一点人妻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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