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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人好人(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幺十七
“不是。”纪子晏还没有习惯我的思维跳跃,拿着毯子过来,盖在我的膝盖上,“可能你恰好是那个教养盲区。”
这句话的意思可以理解成自己不是那个重要的人,我歪着头,想回到床上,纪子晏却脱了白大褂,白衬衫白得显眼,“你已经躺在床上一星期,要不要出去走走。”
这是个不错的建议,他并没有给我考虑时间,已经推着我出去。
☆、丁醛
“除了学长身份,我没有想起别的关于你的事情。”我很遗憾地申明。
“我都还不知道自己是你学长。”他挺意外,看着我,“我竟然从来没有在学校见到过你。”
“缘分不够吧。”
“不,是上帝让我在漫长的等待中,这样确认自己的心意。”他很是真诚,俊气儒雅,与我一样修长的手指掏出钱包出来,放在我的手心,“打开看看。”
我低着头,狐疑地打开,钱包那个所谓给情侣的位置,放着就是我的照片,照片微黄,盖着什么小学的章子,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抠下来的,但是人总是能一眼认出自己,那确实是小时候的我,婴儿肥,笑得小酒窝很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如此欢快。”
“你还会这样欢快。”他握着我的手,“你愿意么?”
“我已经身不由己,正在走向地狱。”我淡淡笑着,抽出自己的手,“你对我如同南柯一梦,太过梦幻美好,或者你来得太晚,或者你来得太早,我的心还没有死透,也许春风吹又生,也许彻底成盐碱地,只是现在,还在死亡路上。”
“我帮你离开唐言。”
“在谁身边,其实都是一样的。”
他颇为受伤,“季夏威也是。”
“不是。”我答得果断,任何人都是一样的,但是季夏威不会,“他不是人。”
别墅,一个人过着一个月。
唐言回来除了那事儿,很少与我别的交流,我反倒像是被包养,等着他的翻牌。
我们之间状态不是刚开始那样子,只是复杂微妙,比如现在,他戴着金属框眼镜工作,我便被特许在一旁看书,这个别墅实在无聊,包括他看的书。
我总是看书时候昏昏欲睡,等他推着我出去,刚好睡醒。
“我认为医生会很喜欢读书。”
“我认为自己不是医生。”我的话带着倦意,说话便是顺口,随即有些惶恐地看他,却落入他没有下去的笑意,他轻轻咳嗽一声,“晚餐吃什么。”
“披萨。”这是我唯一能拿手吃得欢心的东西。
“他们一直给你吃这个?”他声音微微发怒,并没有怎么反对,虽然来到的食物并不是披萨,我看着厨娘端上来的牛排,下意识地便伸手抓着,烫得正好起泡。
“你这是做什么。”唐言有些生气。
我便是难道不该是这样的神情看他,他不再言语,像是生闷气的孩子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拿着餐布包着吃,最后一下子起身,放下刀叉,甩门出去。
这天我看了眼时间,七月十七号,出狱三个月。
我将红酒倒在石膏上,撑着支架起身,哐当一声摔倒,黑眼镜应声跑了进来,门外,还站着唐言,面色紧张。
纪子晏急匆匆地赶进来,头发凌乱,面色微红,看到我躺在病床上,严肃模样,过来检查着我的腿,我适当地调节气氛,“你可以理解成这是想见你,因为我已经被关了一个月,很想出来走走。”
“我宁愿你被好好关着,安好之后,接你出来。”
他这话叫我感动,便不再说话,俯视着他认真的侧脸,世上总是有这样的人,完美不似真人,“你是何时见到的我,那时候眼光一定很差。”
“眼神也不是很好。”他放下我的腿,又是舒了口气,“骨型还可以,不会太严重。”
但是他这话只是安慰,我并不揭穿他,“我也是这些年,眼神越来越差。”若是当初对着人一见钟情,也不至于如此境地。
“不,你什么都好。”他轻轻揽着我,“只是没有遇到愿意珍惜你这份好的人。”
“你这样子,我真会以为你爱上我。”
“是的。”他将我抱紧,说出我人生第一次听到的那三个字,“我爱你。”
你爱我,只是,没有在一切发生之前,将我认出来。
周时雨,已然死去。
我看着站在门口的唐言,他那双眸子昏暗不明,看不清神色。
能走路时候已经是秋天,我身子凉得很,便早早裹着围巾,走在满是落叶的小道上,一片金黄。
生命的开始,生命的结束,其实都是灿烂的。
唐言坐在车里,叫了我名字,周时,我正蹲着,捡起地上金黄的落叶,回头看这个天神般的人,要说什么,他接到电话,神情忽然变得激动,难以置信,随后是惊喜到无以复加,一切又都是那样好教养的幸福模样,“唐宇醒了。”他说着发动车,“你先过去,等我回来。”
我点了点头,发动机声音太响,他还说了什么,奈何左耳对着他,自己听不清楚。
只是我,不会回去。
祭拜完父母,又去给那个小头目上香,他本来不应该葬在这里,不过家世还可以,子女也算是幡然醒悟模样,风声过了之后,将他转移到这里。
至少,表面上看来,是如此。
死,真是一件凄凉的事情。
我跪下来,给他磕了四个头。
身后慢慢投下一片黑影,我扶着支架起身,“你来了,封真。”
那人如雕刻般严峻的神色,面无表情,并不说话,我便也没有再说话,直到我跟着他离开,都不曾说话。
不是我信任他,也不是他信任我,我们不过是命运和恩情结合在一起的人。
监狱那段时间,他在我身边,保证我俩都活着,再到我们出狱,是小头目最后的作品。
也许这一刻开始,我们好好活着,注定是会让一些人不好好活着的。
☆、戊醛
再到这个城市,又是春天,我喜欢这个季节,来源于书上的那句话,熬过这个冬天的一切,会在春天显现出最后的形态。
换句话说,大概是冬天没有死去的人,会在春天好好活着。
封真给我披上一件长款毛衣外套,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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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后,其实这个身份我与他谁都可以,我也可以给他披上这件外套。
美国时候我接受了新的治疗,效果依旧不太好,最后我要了假肢。
我告诉医生,“我要的不是腿,而是一个姿态。”
不管怎么样,到地狱里一切还会是一个整体,我并不在意。
很奇怪么,如果你是我,或许可以理解吧。
虎毒不食子,小头目也是。
我看着那个声嘶力竭的儿子,声音淡漠,“你的父亲,是为了你好,你这样子下去,只会提前被人弄死。”
“周时,你当自己什么东西,狗杂种!”他撕了机票,双眸恶毒,“你真当那事儿是季夏威做的么?”
“不是。”我颜色淡然,又取出一张机票来,“你的母亲,姐姐,已经掏空这个家,去了国外,你父亲在法国的那些资产,注册的是你的名字,由此看来,即便你对你的父亲不仁不孝,他还是舍不得你是他儿子。”但是这些话他并不能听进去,扑上来,被封真抓着摔到一旁,封真这点总是能做的很好,与他一起,一如监狱里那番,很少有人进我的身。
“这个家已经掏空,你要着做什么?”
“没什么。”我摊摊手起身,“你的父亲还有些遗言需要做而已,他舍不得你这儿子下地狱,自然由我们帮忙完成。”我笑了笑,将机票折成纸飞机,飞到他面前,“走之前给你父亲上个香,五年之内不要回来。”
晚上,我洗完澡,撑在床上,后昂着身子,给封真讲了一个盗墓常识,上阵父子兵,不过下去取财物的往往是儿子,上面守着的,往往是父亲,因为儿子会抛弃父亲跑掉,但是父亲不会。
“我也不会。”他木木地说着,昂头看我,可惜面无表情,倒是很像一个傲气喧嚣的孩子,说完便低着头,继续给我按摩着腿,假肢的麻烦大概就是总是要上些护理的药,不时地按摩,另一点,就是总是要这样子看着丑陋的小腿口。
又习惯,又膈应。
“我知道。”我轻轻笑着,抚着他黑顺的头发,我们会一起在地狱里,我等你,或者你等我。
躺在床上,一会儿封真洗完澡出来,便也是躺在我的身旁,监狱里,还有这两年,我们又是睡一张床状态。
为了安全。
这个国家,假,是最好做的。
只要你找对了人,找对了地方。
唐言身边那段时间,很好地让我认识到这些人,这些地方。
他是律师,总是有一些这样的对象。
我拾完封真,看着他一身小黑西装,满意地点头,他却是眉头微皱,觉得这样子束手束脚,“人总是喜欢以貌取人。”我系好他的领带,他正在看着我,我摇了摇头,按住他准备扯领带的手,“这个东西是身份。”
“我不需要。”
“场合需要而已。”
那个场合,就是律师所。
就像警察有好坏一样,律师同样如此,好人坏人不过是相对而言。
封真取了文件出来,我正在坐着对面的咖啡厅里,等他。
不过有一个人比他先来了,就是季夏威。
我知道自己迟早会见到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周时。”他很主动地在我对面坐下,脸便和那日玻璃窗外的脸融为一体,依旧不是初见那番,“你回来了。”
“嗯。”我点了点头,叫服务生给他上了一杯咖啡,他依旧在打量着我,也说出了打量的原因,“你变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实在无话可说。
封真终于进来,打破这份尴尬,我撑着桌子正要起身,他直接俯下来抱起我,在季夏威意外复杂的目光中离去。
到车里时候,季夏威还是那个样子坐着,一动未动。
封真给了文件给我,我接过来翻着,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我想的不是季夏威,也不是这些文献,只不过,“许久没吃到正宗的中餐,心里甚是想念,我们去园子,吃上一盘如何?”
只要吃的,封真的都不会反对。
园子还在,是家小有名气的餐馆。
园子是我年少常来的地方,那时候我还叫周时雨,父母一到周末,便会带着我来这里吃一顿,享受家庭时光。
踏到这里,恍如隔世。
顺着小桥流水走进厢房,点了菜,我忽然想起来,在这个地方,遇到过纪子晏。
那时候就是照片上的婴儿肥,吃了半饱,便从包间里溜了出来,小桥上喂着金鱼,他那时候已是少年,坐在桥边,一副跳河自杀的模样。
“你是想死么?”我问他。
“是的。”他只是低着头,看着鱼池里那些翻滚的金鱼,羡慕地笑着,“你知道,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么,很快就会忘记一切”
“那他们不就是一个人了。”我听到父母叫我名字,应着声,少年看着我,“你叫周时雨?”
“嗯啊。”
“周时雨,我叫纪子晏。”
只是,我没有记住他的名字。
“你走神了。”封真总是很喜欢这样子描述状态,然后等我解释原因,我回神,“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
“给我讲讲。”他这样面无情绪的,着实不像是想听故事的人,我有些失笑,“你是怎么了,不高兴到这里吃饭么?”不过还是讲了些父母的事情,完全是不适合我们之间的欢快轻松,“我可能就是十几岁之前,过得太欢脱,所以现在才这样子。”
封真没有说话,穿着旗袍的女子上了菜进来,巧笑眉兮,软软细语,介绍着每一道菜,这是园子的习惯,旗袍女子换了多少人,习惯还是在。
封真对饭菜还是挺满意,其实他对食物不挑,好吃的多吃点,难吃的正常吃,不过现在他明显吃得比平时多,侧面也表明我做的饭菜在不怎么好吃的档次。
吃完饭,小桥流水走过,走过简易的木头八卦阵,听着鹦鹉抽着嗓子说着欢迎再来,欢迎再来,我对封真说,“这家的鹦鹉,也换了。”
“下次再来。”他看着鹦鹉,总是给人把这小东西烤了的错觉。
☆、己醛
五天后,我再次见到季夏威,不过这次他是证人。
我坐在听审席上,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律师言行厉色,咄咄逼人,季夏威答得顺畅,编谎话都不带草稿,完全看不出那个时候的惊慌失措。
被告席上,叶晨美已经哭成泪人,她是季夏威的未婚妻,从十多岁开始就是。
原告就是唐言,其实让他当原告很简单,他毕竟还是想对着真正的凶手做些什么,更何况,唐宇醒了之后,叶晨美那样不老实。
审判结束,叶晨美被判雇凶杀人,等着二审。
一散场,我装好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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肢,便随着人群出来,手却被一把抓住,回头看看,居然是唐言。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我不是说让你等我回来。”
这时候,我后悔没让封真进来,而是让他去酒吧搜集点东西,“那很感谢你走时候说了一声。”我要抽着手,他忽然将我扛了起来,阴翳得很,“你不就是等我这时候来找你么,装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手压在我假肢的地方,直到将我放在车上,才说出话,“你的腿。”他的声音太低,我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便侧脸看他,他忽然便按着我的脑袋,吻了上来,眼睛微闭,长长的睫毛刷得脸不太舒服,这人我依旧看不懂,也没有什么看懂的欲望。
一吻结束,两人都是双眸清明。
我不爱他,他不爱我。
除了□□。
这是我们最简单的交流。
室内满满的喘息声,最后一声低吼,波光流转。
他趴在我背上,心脏贴着心脏,呼吸温热,“周时,你回来,也要报复我。”
“我并不恨你。”我的声音懒懒着,带着倦意,只是他摩挲到我的腿时,大脑瞬间清醒,打开他的手,“不要碰这里,恶心。”
他的动作微顿着,翻着我,面对着他,吻着我的眉心,一直顺着吻下去,最后停留在那个位置,轻轻地舔了一下,只是我并没有什么反应,他微怔着看着我,又是那样抚弄着,那玩意儿微微抬头,依旧不是很神,“怎么会?”
“可能不习惯。”我拿着衬衣穿上,取床头的烟点上一支,吐了口烟,在他惊讶的目光里,烫上受伤的腿,优雅地换着些位置,疼痛,却让那处有了些反应,不一会儿就射出来,浑身舒爽起来,我微微张着嘴,眼里带着泪水,喘息着,“可能太贱了。”
唐言已经回了神,擦着小腹上的东西,双眼微红,一把夺下我的烟丢下,压着我,直接将他那玩意儿挤进来,“你就是贱。”他咬牙切齿,“给季夏威顶罪时候就是,你但凡说点话,都不会现在这样子。”他每一下子都是到最深位置,大脑抽搐似的疼痛,我双手抵着他的胸口,断断续续地笑着,“我从来,没有后悔,后悔给季夏威顶罪。”
他咬上我的唇,两人都是一口的血腥味才松开,“你后悔顶的最后不是季夏威的罪而已。”
他说的是实话,我的那个家,不是所谓的第一案发现场,所谓的罪过,是叶晨美的罪过。
最后出来,自认为是为爱情付出的我,不过是个笑话。
这个笑话,见到小头目的第二日便已经知道。
他让我学会仇恨,也学会与仇恨共存。
外面这些人,没有他喜欢的,也没有什么喜欢他。
于我,现在也是如此。
我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人,我们的身体如此交融,心脏离得这样近,呼吸,都可以交织在一起,只是,除此之外,毫无其他。
他对我愧疚,也许埋怨,终于少了仇恨的位置,当初出狱,本来是我想着怎么找他,没想到他找到了我,将我纳入他所谓教养和人品的盲区。
我早就知道会到今天,他的教养和人品将他所做的事情拉入一切光明区,这是我想要的。
只是,有些看不懂。
用晚餐时候,我问了唐宇的事情,他这时候心情应该还好,“他在英国,那里环境比较适合他。”
“你舍得。”
“他是我弟弟。”他这话让我不自觉勾起笑意,意味明显,“他不知道你对他的心思。”
“他只要知道哥哥爱他就可以。”他这话也算是警告,只是他并不知道,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外面一阵鸣笛声,我知道是封真,他总是喜欢连着按三下喇叭,宛若驴叫,我起身,唐言按住我,“你想我做什么。”
“不要告诉纪子晏我回来就好。”
这话让他眼色微深,脸也拉黑不少,“你这么关心他。”
“也许是他关心我。”我喝了口酒,外面已经有些动静,“你再不开门让我出去,就得关心这门了。”话音刚落,门就已经被踹开,封真面色挺冷,看着唐言按住我肩膀的手,又是烤掉的眼神,我笑着叫他名字,端着牛排,看向唐言,“这个可以打包么。”
“可以。”他并没有松手,反而俯身吻了下我的额头,叫厨娘出来将牛排装了起来,我抱着牛排,封真便抱着我,走向门口。
唐言一直送我到车上,礼貌有佳,甚至站在路边,看着我们的车,一直走到没影子。
“他动你了。”封真说,他见过我和唐言之前太多的事情,所以我也不隐瞒,后面疼得紧,便抱着抱枕趴在后车座,“唐言会是最锋利的刀,我们要做的是不要让他对着我们举起来。”
“别的方法。”
“封真。”我唤着他的名字,“我不想花太多时间,很累。”
☆、庚醛
“我不喜欢这样子。”
“你和我想的一样,”我笑了笑,不再说话,眯着眼睛,便已经睡下,他的车总是开得如此平缓,就像是摇篮,舒适温暖,安全稳当。
不是只有你不喜欢,我想,自己也不是很喜欢。
只是,许多事情,我们在完成之前,无能为力,唯一的解脱,就是快点离开。
到了住处,门口便停了一辆车,银色保时捷,站着几分黑衣保镖。
封真抱着我,看着这些人,眉头微皱,一会儿门打开,看清里面的人,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哦,是季夏威。
这个时间过来,没什么好事。
“我们谈谈。”他说。
只是我不怎么想和他谈,我们曾经有千次万次机会好好谈谈,只是都在错过,如今依然无话可说,我过得不好,他过得不好,这个目标太过明确,无所动摇,所以没什么好谈的。
只是我没有拦着他,这不过是个老宅子,住着我和封真,周围也算是些德高望重的人,与他这样还算有些头面的人争执,只会双方丢份。
“周时,我说过我会补偿你的。”
“你还说过会接我回去。”我端起热茶,示意季夏威喝上一口,他对我心存戒备,只是象征性地抿上一口,封真正在厨房里热那块牛排,香味飘满整个屋子,这是他的晚餐,待会儿他还会加些黑胡椒,配上一瓶红酒,红酒是老宅子主人的,人走了,总是会把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留下来,我这样胡思乱想,就是不怎么想眼前的季夏威,他依旧讲着那些不是很入耳的苦衷,演讲结束,很是受伤的样子看着我,煞是可怜,“周时,放手好不好。”
“我已经对你放手了。”
他微怔一下,百转千回,总算理解了我说的话,苦笑着,“这是我对你的罪过,只希望你不要牵累他人。”
我也学着他的样




坏人好人(NP) 分卷阅读7
子苦笑起来,“若只是你对我的罪过,何苦牵累他人。”
“你想要什么?”他问我,英俊的脸庞,闪烁着理性光辉,冷静自持,狭长的眸子又是百般纠结犹豫,运筹帷幄,权衡利弊,不知道当初思考着让我顶罪,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模样,他着实是个好演员,也只有那时候年少无知,会觉得他阳光帅气,正能量满盆,理应得到万世宠爱。
他确实是想要什么,会有什么。
同样的,不管你跟他要什么,他也不会舍得给你什么。
我只是起身,走向餐桌,封真端着牛排出来,香味实在诱人,季夏威同样起身,抓着我的手,声音满是低低的哀求,“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封真已经上前,按住他的痛穴,将我抽了出来,门口黑眼镜不再装着雕塑,严阵以待,屋子里瞬间剑拔弩张,这也是季夏威对人的态度,软硬皆是。
“我知道你想唤醒我曾经对你的那点喜欢,也可能你觉得我还在喜欢着你。”我看着他,“若是最近知道真相,兴许还有可能,不过入狱没几日,你那未婚妻就都来与我说了,每日与你对戏,说实话,自己心里都是烦倦,还好左耳可以听不到,躲避些你的空头支票,其实我要什么,那时候便已经告诉你,”他几分惊讶地看着我,我笑了笑,一字一句,重复那日的话,“以后不要来见我,不管发生什么,不管是你落难还是我遭灾,生离死别,都不要再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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