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好人(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幺十七
我嗯唔地应声,原来自己有模有样地睡着了。
☆、丙基醛
人陆陆续续散了,一场结束,下一场的人又进来。
“还真像轮jian。”
“也就你有这种想法。”唐言起身,见我没什么反应模样,忽然便吻下来,蜻蜓点水,止乎于礼,“你这样子,可容易被人拐走。”
“那人肯定会后悔。”我抬眼看他,无奈地笑着,“腿麻了。”
唐言神色微顿,内疚滑过眸子,居然俯下身子将我拦腰抱起,我惊讶地看他,他却不再看我,整个人像是要上法庭一番。
检票的姑娘惊讶地看着我们俩,直到我俩入了电梯,还拿着手机拍着,嘀咕着怎么帅哥都有男朋友了。
他一直抱我到车上,问我要不要去医院。
我是万万不敢这点小事儿也去的,连忙摆手,“不去不去,医生最多给我两针,刺激一下,惩罚我耽误他时间罢了。”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这时候我觉得他将我当成他那天使般的可怜弟弟,“服了你。”
“送我回家吧。”我眨着眼睛看他。
他却把车开到了他家。
我不明所以,“这是要给我过户么?”
“你若想要,倒是可以,不过手续麻烦一点。”唐言这时候简直有些奇怪,这份奇怪居然叫我诡异起来,我始终无法心安理得接受别人的好,或者,我很希望我们之间停留在利用阶段,果然,他下一句话叫我后背一紧,“户口本上若是加了你的名字,应该会很方便。”
我简直怀疑他被纪子晏附身。
然后,我开始有些鄙视自己了,因为我鄙视一切利用别人感情的人。
我含笑看他,“你这是怎么了?”
“昨天到现在,我经历了大起大落。”他俯身看我,“听说查到你指纹时候,你电话又打不通,我连忙回国,只想快些找到你,当你辩护律师,很怕你说错了话,就像上次,进去受苦。”他的双眸几分阴寂,“如果是这样,我会把那些相关的人,都弄进去,谁都不会放过,害你的,没有保护好你的。”
这样子的唐言,才是我熟悉的。
只是他不知道,现在没有让我心安理得去那个鬼地方的理由,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还有许多人没有问候,做鬼,会很不安心。
第二日清晨回去,唐言还在睡。
他会睡到今天下午,因为我下了些药。
他毕竟是季家法律顾问,我信他对我的感情,但是不信他的责任心。
这不矛盾,因为他实在是一个正直的人。
这也是我一直没有与他作对的原因。
警察尚且要对犯了罪的爱人开枪,何况是他呢?
这个世界上,唐言这样正直的人并不多,至少,我不容易遇到。
他果然将我那案子卷宗拾得很好,我抱出来,就像小孩子看漫画书一样翻着。
那可真是比柯南漫画还直白。
一切证据都指向我这个凶手。
而我,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做过。
夕阳西下,一阵残红,我合上最后一份卷宗,揉着自己微麻的腿,阖上眼睛,长长地喘了口气。
是主动去见见,那个当事人了。
季夏威对于我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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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室,并不意外。
他放我进去,其间礼貌地扶我,我直接推开,两人双眸压着几分嘲讽,这是他,也是我。
“都是你设计的。”我完全陈述现实。
他面容蓦地淡漠下来,仿佛是看一个垃圾一样看我,“是。”他说,这时候他那阳光俊朗的脸,居然冷酷无情至寒冰,这才是这个家伙。
我突然便笑着,“为什么?”
“父债子偿。”他言简意赅,悠悠坐下,不想多看我一眼,多说一个字的模样,“周时,没人逼你。”
他终于说了一件我懂的事儿,一直以来,没人逼我。
那么到今天,都是我自己的错了。
“可惜,我会逼你。”
“拿什么?”他并不害怕。
“不拿什么。”我摊摊手,笑得几分神经质,在他叫保安之前,推门出去。
我们没有说再见,毕竟,很快就会见。
封真在楼下等我,对我这么快出来,有些意外,他意外模样就是一直看着你,后视镜里也要看着,我躺下来,外面的太阳晃得头晕,“封真,端午节要到了。”
他知道端午节,却不知道端午节是做什么的。
我无法对他解释,某种程度上我不希望他有太多人的感情,这样可以防止很多事情。
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他说了案件的最新进程,我笑着,“鱼上钩了。”
他看看我,居然执着上一个问题,“端午节,吃什么?”
“粽子。”我笑着。
他总是会把每一个节日,问成那天吃什么,而不会问成,要做什么。
问了我应该也答不上来,我也太久,没有度过什么节日。
☆、三甲基醛
这次苏州回来,这几天折腾,之前的房子已经拾好。
房子是案发的房子,简单打扫,还是走时候模样,地上血迹也是,一点没少,不过鲜红化作黑红。
这个房子本来是要挂名卖出去,当做唐言的神补偿,不过听说来人看到血,又听到出的事情,价格压成地皮,就被季夏威买了,户头依旧是我。
如今想到,不过是为了安抚情绪。
我这案子几乎翻了,房子又回到我手里。
兜兜转转,又在这儿了。
“我们去买菜吧。”
封真看了看我的腿,合上电脑,“你不适合去公开场合。”
“我不想一个人呆在这个屋子。”我不再捣鼓那些死透的盆栽,找了个袋子装着,封真一只手便提起来,走我前面下楼。
他不喜欢电梯。
我便跟在他身后,抱着俩个小盆栽,“这些都是我以前养的,我手里的是橘子树和金钱草,橘子树的橘子很酸,金钱草不会开花,本来还想着下一年会不会还这样,没想到都枯了,我们养只狗吧,你喜欢小一点还是大一点的,小一点方便带走,太大的话会不会不方便,嗯,我觉得黑色比较好,耐脏……”
他偶尔嗯一声,表明还在听着。
买了些菜,回来走的是另一条路,小公园门口过去,就是一阵狗叫,封真昂昂下巴,我便俯身子看着,他一只手后面拉着我一些,害怕我俯得太低,摔在狗笼子上。
我最后挑了一只杂交花狗,黑的有,白的也有,还杂着金黄,长得像只熊,胖得很,封真眉头皱皱,又拎了只瘦瘦巴巴的出来,一溜的黑,只有尾巴尖儿是白的,神气儿好得很。
他说,这是只好狗。
确实如此,那小黑狗一上来,就把花狗咬了一通,雄赳赳地压着他,我本来不想要俩只,这样一看,便了。
到楼下,那些花坛还在,我就挑了两个大的拿上去,给俩个家伙当卫生间。
狗名字第一天就取好了,小花和二黑,封真不分这个,俩个都叫bear,一个是胖的,一个是凶的。
喂狗的是我,做饭的是他。
所以,狗认他不认我。
唯一不欢快的,大概是它们总是舔着地上那点血迹,怎么教导,都没有用。
最后,我觉得把地面刷干净。
这件事楚风做的,他很快清理完,随后过来跟我学英语。
他坦言对国外的恐惧,我点头,“对于没有钱的人,确实很恐怖。”
“我就是没有钱的!”他很惊恐,“还是一个人!”
“一年后你就不是一个人。”我将百合花□□玻璃花瓶,玻璃剔透,我想着买些金鱼,等花死了,鱼也死了,正正好。
楚风没有问为什么,船到桥头,他总是能保持好度,他会是一个不错的晚辈,我笑了笑,问他这几日学校的事情。
他答得巧妙,大概就是逃课。
“我不喜欢法律。”他这样说。
“你喜欢法律空子,打人明显不算。”
他便小驴拉磨一样在房间走着,这孩子前几天打了他的同学,就是韩家的小少爷。
这是我叫他过来的第二个原因。
“他现在天天堵我。”楚风停下来,几乎沮丧着脸,我揉揉那胖墩墩的小花,“挡不如疏,他今年也出国。”
“我联系不到一起。”楚风继续小驴拉磨,二黑索性跟着他后面咬裤脚,“这人还拉我去拳击!”
“他迷上你了。”我几乎是幸灾乐祸,不知道韩一俞听到,会是什么光景。
“啊!”楚风的小驴蹄子,啪嗒断了。
人与人,最好玩的,就是未知。
风和日丽,今天签合同。
韩一俞几乎是黑着脸见我,聂元申也在,他气色很好,不过看到唐言在我身旁,面色微怔一下,好气色,阴郁起来都挺不错。
我心里还惦念着家里的狗,有些心不在焉。
合同是唐言看的,我大致翻了翻,便写上名字,聂元申面色微松一下,等到出来时候,他叫住唐言。
我被韩一俞请去喝茶。
他这人附庸风雅确实不错,可见小头目曾经也是有品味的人,不过,他不说话,我也不说。
“故意的?”他划着茶杯。
现在几乎整个韩家在他手上,他越来越有上位者的气息,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儿,不过摇摇头,“那是我的学生。”
“真是个坏胚子。”这是他放下茶杯后送我的话,当然,也说他自己。毕竟他那父亲快入土,几个兄弟财产也被他吞得差不多,这人就是这样,就算韩家成一个空壳,他也要推翻这个空壳,抹掉韩家存在过的意义,却又放不下那个韩家小少爷,而我,“是在帮你。”
他低嗤一声,“如果你提前通知,他不会被卷进来。”
“自欺欺人。”我一杯茶水直接泼向他,“就算你爬他上面,在他眼里,还是条狗,与其以后恨着,不如现在把他废了,那是个狼崽子,不是兔子。”
我说着拿起那壶热茶,顶头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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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韩一俞阴冷地说,“疯子。”
他说的是实话,我不反驳。
我出来,便撞上了聂元申。
唐言在他身后看着我,满眼的复杂。
我闭着眼睛笑笑,这一下,就真的黑了下去。
那双把我抱起来的手,是聂元申。
果然,还是试对了。
我认识聂元申,比季夏威晚一些。他那时候追季夏威,又是个打架的胚子,遭人暗算,好巧不巧,躺在小公园。
我还是个梦想当个好医生的人,就把他带回去,倒不是不想送他去医院,而是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如果过去,会是一个□□烦。
我恰恰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尤其那时候,我有些抠门。
他的伤,看起来恐怖,其实不严重。
这是一个合格的病人,说什么做什么,当然,不做也没人帮他做。
我给他上药,他便讲和季夏威的事情,这是他不合格的地方,不让说什么,偏要说什么。
我是暗恋,他是明恋,没有可比性。
然而养伤时候,他并不让告诉季夏威,理由这是增加了我与季夏威相处时间。
他会嫌弃伙食,嫌弃一个大男生的那些花花草草,明确给我分析为什么只能当哥们,当不了恋人。
我不以为意,我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
他说,这样的傻蛋不容易幸福。
他作为聪明人,在我那儿生活了快一个月,终于伤疤都看不清楚,才离开。
临行时候他让人搬了很多盆栽,各式各样的薰衣草。
花开未开,不知所困。
买下苏州老宅子的,果然是他。
☆、终了1
“最近总是在医院啊。”我张嘴,喝完勺子上的汤,汤的味道是唐言家的,他家那位胖阿姨,总是能做出这样的口味,“我想洗澡,身上都是医院的味道。”封真不说话,我依然缠着,“你看我要是不洗澡,万一怎么死了,洗澡可就不方便了。”
他的手一颤,汤散了我身上,“不要说这样的话。”他按住我的手,“不要说这样的话。”他是固执的人,我固执不过他,便点头,“我不说这样的话了。”说完又是缠着,“我要洗澡,好不好。”
“伤口恢复好,自然让你洗澡。”这声音大提琴似的低沉,我抬眼看去,是聂元申,“你来做什么?”我只是问这个问题,他似乎是受了火气,“怎么,我就不能来?”
我无辜地看着封真,实在想不通聂元申为什么在这里发这样的窝火。
封真明显更不会知道,他正在看着我的衣服,想着该怎么把我的衣服换掉,我提议他回去拿一套新的,他便又看了眼聂元申,完全的不放心。
“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我笑着让他过去,“回去还得带点吃的喂我们那两个儿子,饿死了,可没地方埋。”
“不要说这样的话。”
他很介意死这个词,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的检查报告。”聂元申在面前站着,这样很给人压力,我让他坐下,告诉他挡住了我的阳光。
他侧了侧身子,告诉我,“今天是阴天。”
“你一直挡着我的阳光。”我窝着身子,昏昏欲睡。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问我,语气和上次拿我钱包一样的语气。
“我以前也是个医生。”我懒懒应着,微眯着眼看他,“你在这里,做什么,聂元申?”
“你恨我。”
“不恨。”我不理解他那瞬间阴沉的表情,更不理解他为什么突然间便压着我的身子,疯狂地吻着我,我用健全的腿踢他,又被他狠狠夹住,他几乎是野兽一样看着我,低吼着,“这几年,我天天都想这样子对你,你问我做什么?”
我简直觉得这不是那个聪明绝顶,冷酷无情的聂元申。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言简意赅,挣扎着双手,他反扣着,很是用力,我却觉得刚刚吃得东西有些反吐出来,嘴角温热,却是腥甜,不,不对,这不是我的病,我的病,不会吐血,不过是少了一颗肾而已,“报告书给我。”我咳嗽着,“报告书!”
聂元申终于放开了我,将报告书放我面前,那两个字儿让我一楞,胃癌,中期。
“不要告诉纪子晏。”这是我的第一句话。
“不要告诉唐言。”这是我的第二句话。
“为什么?”他问我。
“这是当年我救你那次,的回报。”我说的第三句话。
封真呢?我想起他最近开始对我胃部的调养,估计已经知道,只是不想让我知道。
原来,担心的,是聂元申告诉我这事儿。
这样的病,反正也没什么治疗必要性,封真过来,我换了身衣服,就拾着出院,聂元申几乎是发火地将我按住,“你不要命了。”
“这是命,我已经在要了。”我低头调整着假肢,总觉得不舒服,“聂元申,我在监狱里度过了最黄金的时候,我的人生回望过去,一事儿无成,现在的我,忍受不了剩下的那点岁月也要在医院度过,还是确定的遥遥无期。”
“我会联系最好的医生,最好的医......”
“你做这些干什么?”我几乎失笑,他一怔,那样一个冷绝的人,就那样僵着,我已经调好了假肢,站起来,踩地面的感觉永远比床上舒服,“别为我心了,你很清楚我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事情,你赌不起的。”
“我.....”
我拿起包,走封真前面出去,合上门,聂元申还是那样僵硬地站着,一个人。
唐宇那事儿时候,我第一个找帮忙的人,就是聂元申,他说,唐家和聂家是好朋友,利益交接太多,他没办法冒那个险,拿家族利益开那个玩笑。
即便,我救过他。
如今,我更赌不起,用这不太多的生命,换一个赌不起的玩笑。
韩家与牧原合并,新的工厂建设,地址就是之前签卖我的那块,韩一俞感慨,“你这心思,不从政,当真浪。”
“我这心思,若是从政,只怕如今连尸骨都不剩。”
“你也拉了不少人陪葬,也当知足。”
“我只是按照要求办事儿。”
“要求里也有我?”韩一俞取下那金丝眼镜,“你想拉谁下水,季家?”
“这个主意还不错。”我眯眼笑着,“比起你当年直接拉楚家,真是不错。”
“你知道的挺多。”韩一俞不以为意,手里的转球哒哒作响,“我们属于一个人带出来的,为敌后果并不理想,何况现在,拉季家下水,你我都很感兴趣。”
我笑笑,要死之前,做点有意义的事儿,总是不错的。
至少,会有更多人记得我这个可恨的人。
☆、终了2
小头目的宅子转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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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唐言手下,他表示意外,手一直在我的后背游走,他的声音低低的,我已经揽着他地脖子,吻了上去。
“你和聂元申,做过么?”他问我。
我想了想,告诉他不知道。
这个回答很狡猾,他说这是伪证,狠狠一顶,我咬着牙,嗓子里流出几分享受的声音,“我记得,你不是第一个。”
□□还没判刑时候,有一个人来看我,季旭波,季夏威的父亲,我的养父。
我们有一条简单的交易,他上我,我活着离开。
我是那时候知道他和我父亲的关系。
那也是为什么,我的年轻的父亲会意外死去。
是自杀,母亲殉情。
怎么看,都是一场我们自己家的悲剧。
季旭波说什么了,哦,他说,在等我长大,把我放在一个没什么人认识的地方,普普通通,只要长成一张相似的脸就好。
季夏威恨我,其实很正常,他的母亲见证了自己丈夫和一个男人上床,好不容易逼死了那个男人,丈夫又和男人的儿子上床。
她不得不疯掉。
这个世界上,弱者总是犯错的人。
秋叶刀压着唐言的颈动脉,他意外地看着我,我勾着唇角笑笑,“只有三毫米,我的手力道不太好。”
“你想知道什么。”他调整很快,就好像本来就准备告诉我一样。
“季夏威,喜欢他父亲,是么?”
“你看了电脑里的东西。”
“你知道我会看的。”我挺坦然,刀片下压1毫米,刚好一些血痕,“律师不可以做伪证。”
“医生可以杀人么?”他调整挺快,眸子偏冷,又是初见那样子。
“可以。”我淡然,“看不出来,我们刚刚还在上床。”
“是啊,你对我已经用了刀子。”
“我很抱歉。”我的刀子又下压一些,他的血流得挺多,鲜鲜红红,就像我那时一样,相当漂亮,“你确定不说点事情么?”
“我喜欢你。”他说。
这真不是一件好事。
“你不爱我。”我笑着。
“你爱封真。”唐言几乎确定,“季夏威,爱他的父亲。”
“就像你爱你的弟弟。”
“是的。”他的脸色已经苍白,浴缸红了一片,我起身,封真进来,低语着纪子晏到了,我俯身吻了下唐言,“我可能一直,只有过你一个男人。”
他看着我,双眸微颤,欲言又止。
浴室殷染,封真抱我离开,我揽着他的肩膀,相依相靠。
我们从小门出去,刚刚上了车,便看到纪子晏的车开进来,火急火燎,他迅速下车,冲进那个屋子。
很久,简单处理一个伤口时间那么久,他推开门出来,靠着车盖,点燃一根烟。
火光昏暗一闪,我看清他的脸,俊雅,疲惫。
身后能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我窝了窝身子,“我们走吧。”
封真没有动,“你该见他。”
“我怕我会解释。”
封真不再说话。
然后我告诉他,“我爱上你了。”
他依旧没有说话,沉默地开车。
回去便是喝酒,我窝在他怀里,给他口了一次。
封真的那处很漂亮,与他完全不同的娇嫩。
“第一次?”我眯眼笑着。
他认真地看着我,□□还未褪去,眼睛却像是初生的婴儿,又黑又亮,纯净漂亮,他忽然便吻上我,僵硬而又笨拙。
只是,我很喜欢。
我们相拥着睡下,我静静地听着他的心跳,每一下都是动人的温度,突然希望这样人的心跳,可以一直这样下去。
即便,是一个人。
☆、终了3
终了
最后的终了,居然是由我来说,我觉得意外。
我小时候的时候,还不叫唐言,可能叫张言,也可能叫王言,不值得考究,我的父亲,是一名优秀的律师,英年早逝,郁郁而终,因为一场伪证,杀死了一个无辜的人,又将一位送大人物进了监狱。
父亲说那俩都不是一个好人,只是他崇拜他们。
那之后,我有了一个弟弟,唐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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