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维维兔
皇帝勾唇抬身,薄唇擦过滑腻的面颊,距离瞬息之间拉开,他将人翻转过去背对着自个儿,捏住身下人的臀抬高。
魏七如软绵绵一摊面团子,只能闭眼承受,齿间呜咽,时断时续,似梦中呓语。
他并不知方才天子心中已是千回百转。
今夜这场情-事并不算很久,因魏七早早便昏睡过去,如何也折腾不醒,皇帝动作久了,未闻下头人出声儿,少了助兴,渐渐觉着无趣。
万幸不长,养心殿外,内院之中,立在寒风里的奴才们浑身冰冷,却仍垂首站得直挺挺地,不敢蜷缩抵御寒风。
今夜突然,众人情急之下皆未穿戴暖和。
“安喜。”里头传来皇帝低沉的命令,“抬人。”
奴才们皆松下一口气。
“。”安喜领着人入殿,此时子时已过,刚至丑时(凌晨一点),再有两个时辰皇帝便该起身议事。
掀开明黄棉帐,跨入西暖阁,门边一摊青花碎瓷,不远处屏风歪斜,一丈远外黑色绒帽静趟在大理石地砖上,青金石闪烁。
安喜不动声色地将一切于眼底,似已透过这些瞧见了当时境况。
身后有内侍自觉出列,向龙塌那方行礼,拾狼藉,安喜步履不停。
皇帝端坐塌间,闲闲把玩玉扳指,魏七在他身旁不远处,衣裳大敞,外裤滑至脚踝,深紫下摆掀至腰间,双腿无遮无拦。
安喜默默扫过,不知怎的,竟觉着这比赤-裸裸还要不堪,也更为。。。淫-靡勾人。
可气氛不大对,圣上分明是念着人的,不然也不会这般把持不住。
但他却并未像前头那两回一般将人揽在膝前爱抚。
瞧着也不是生气,面上无一丝情绪显露,安喜也猜不透了。
“圣上。”他领众人行礼。
“嗯。”
皇帝端坐不动,驮妃太监自携了褥子上前欲裹人。
屋外寒风呼啸,安喜瞧魏七睡得沉,眉头皱着,屋内很暖,他脸色却有些发白,到底不忍。
“圣上,请恕奴才多嘴。”
两个驮妃太监停住不动。
“说。”
安喜一顿,“今儿风大,外头太冷了些,奴才以为,魏七病愈不久,恐受不住寒风。”他偷皇帝神色。
“不若。。。今次便将人抬回后院罢,再者,时辰已晚,因未事先传令,内廷监这会子想必也落了锁。”
内廷监正门下了匙不好惊动,偏门却可入,一切皆只在天子一念之间。
“多嘴。”后者沉声,冷冷斜他一眼。“何时轮得到你来替这奴才求怜惜。”这话说得重,连安喜也一块埋汰了。
“奴才有罪!奴才该死!一时蠢笨,请圣上宽恕。”安喜心下微惊,不知为何圣上会有此一怒,忙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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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罪。
近两月天子太过好说话,身上有了人气,喜怒渐显,是以便连安喜也掉以轻心了。
皇帝只阴沉着脸,不去理会。
明暗之间,端坐于塌上的帝王身形宽大,似巍峨泰山,不可撼动。
外头狂风渐大,吹得窗柩抖动,正殿大门也微微作响。
他摩挲拇指上佩戴的羊脂玉扳指,皱眉,两瞬后仍是道,“抬走。”
“。”
唉,帝心实在难测。
驮妃太监卷了人将将要扛走,动作间魏七熟睡的脸侧过,朝向皇帝,下颌埋在褥子里,脸颊发白,眼下泛青,没多少肉了。
后者抬起眼皮瞧两眼,沉脸,掀起龙塌上魏七先前自个儿卷着的被褥打在人身上,又将明黄绣祥云龙纹的御被也一并扔上去。
安喜:。。。
两个驼妃太监哄了一跳,又轻手轻脚默默将人放下,锦被卷一层,御被再卷一层。
三层被褥裹得魏七严严实实,称得人越发年幼秀气。他睡梦中也觉着被压得胸闷,只是仍不愿醒来。
天子修长的手指在温润的白玉上磨啊磨。
两个内侍下台阶,行至两三丈远外,皇帝出声,“慢着。”
“。”驼妃太监驻足。
“抬去后院他坦。”
“。”
明黄御被上金丝绣线明晃晃地刺得众人心里发麻,驼妃太监出西暖阁,向后头院子那去。
安喜:帝心真真难测。
其实皇帝只是想着:这奴才方好,万一又病着了岂不是折腾没几日便要新年,那时可真要打发去掖幽庭了。
也不知他哪来的公子习性,一个奴才,细皮嫩肉,娇贵的很。
罢了,今次就这么着罢,也叫他高兴高兴,瞧瞧朕的宽仁。
后院的奴才们早被前头侍院传来的动静吵醒。
大半夜的突然灯火通明,必定出这了事,是以这会子偌大的一个院子虽安静,人心却活了起来,大都闭目养神留意外头声响。
驼妃太监敲响后院偏门。
黑暗里众人睁眼,竖直耳朵凝神听。
今夜事与后院有干系
干系可大着呢。
院门旁他坦里两个值夜的太监急忙忙起身开门,吱丫一声响,几人一阵低语交谈。
驼妃太监由人领着穿过院子,停在魏七的他坦门前。
咚,咚,两记敲门。
宫里太监走路无声,宫里太监也能耳听八方。
原来是魏七。
众人恍然,一时嫉妒者有之,鄙夷者亦有之。
一派人想着:前些日子还装模做样一副抵死不从的做派,呵,如今病愈头一夜便迫不及待爬圣上龙塌里去了,怕失宠罢。
圣上未及二十九,坐拥天下,又生得俊朗不凡,体格强健。
他们左右也是太监,下头少了东西,这辈子难有男女之欢,让圣上用了,弄个几下又有什么,那可是天子,多大的便宜。
再者道,这些日子那人可是一路荣华,贵不可言,极好的一档子事儿,怎的就没砸我头上呢!
另一边老派的人想:真真是丢咱们乾清宫奴才的脸面!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去当狐媚子,勾得咱们向来自持的圣上也坏了规矩。
英明的天子是从来不会犯错的,就是做错了什么也是受下头奸邪不正之人挑唆。
稳重的天子是不会沉迷声色举止出格的,若是出了格那必定是淫-荡之人有意勾-引。
这头众人心思各异,那头小方子披衣起身,秉烛启门。
裹着明黄御被的魏七被扛了进来,小方子让步,昏暗烛光下眼神晦暗不明。
驼妃太监将人放下,嘱咐小方子几句,离去回差。
守夜太监殷勤端来一盆子热水,他面上挤出笑,道谢。
人都离去,屋子里只剩下一个贪婪嫉妒,仰慕帝王的奴才和一个昏睡的狐媚子。
塌上魏七睡得沉,无知无觉。
小方子颤着手去摸御被,纹饰繁杂,或许还带着皇帝的气味。
他缓缓凑近,轻嗅一口,金丝绣线闪着光,映于漆黑眼瞳,目渐痴迷,似沉醉不已。
铜盘中热气袅袅,几瞬过后小方子惊醒。
将被褥一层层剥落,御被整齐叠放,摆至塌上一旁。
魏七斑驳青紫的脖颈显露,深紫下摆上斑白印记干涸,昭示着天子的宠幸。
不久前那人的唇曾触碰过这儿,他的齿舌曾深陷这块肌肤,小方子探手,缓缓抚弄。
他想着皇帝清冷严肃的面容,终于忍不住俯身离得更近,垂首将嘴唇轻轻贴在青紫皮肤上贪婪深嗅。一刻后,似觉不够,朝圣般试探着吮吸。
局中人迷途难返,越陷越深。
温热潮湿的触感传来,不知怎的,魏七竟有一瞬清醒。
眼睑半开,小方子清秀的脸酡红,好似饮下一壶杜康酒。
他像是叹息了一声,又昏沉沉睡去。
第二日晨间,尽管安喜已是全力隐瞒,养心殿夜里的荒唐事还是走露了点子风声。
寿康宫那头还好说,离得远,老祖宗夜里又歇得早。
可坤宁宫就在乾清宫正后头,怎么瞒得住。
皇后早已忍了许久,忍至魏七病好,那头放其出屋,本欲今日就宣了人来警示,现下倒好,又叫皇帝给折腾到塌上去了。
“明儿一早去领了来,本宫就不信圣上不放人。”年轻的皇后端坐贵妃塌间,气定神闲饮下一口玫瑰花茶,她已生不出气了。
“本宫倒要瞧瞧,这究竟是个什么样儿的东西,叫圣上这般痴迷。”小半年过去罗,几回出入内廷监,还未厌烦。
“。”
第45章危机四伏
小方子再如何嫉恨,昨儿夜里到底还是将魏七拾妥当了,身上擦得干净清爽,带暧昧痕迹的衣裳换下,后头那处也用玉脂膏细细抹过。
魏七醒来时已快过辰时(九点),他悠悠转醒,口干舌燥,腰间酸痛,一时倒未觉着自个儿在他坦里有何不对。
小方子依旧笔直站在塌前等候,怔怔地丁着他,眼珠子不动,似是透过他在寻找别人的身影,有些渗人。
“渴。。。”魏七的声音带着点晨起的沙哑。
小方子回神,目光对上他,眸中千万情绪闪过,最终化为沉寂。他没回话,转身倒茶。
魏七敏锐地觉着不对,换作平日里这会子人早将温水递到自个儿手里了。
他望着小方子的背影,目光转开,枕边不远处明黄色的御被明晃晃夺人眼球,华贵非常,与简朴的他坦格格不入。
咦?这不是龙塌上的东西么,怎的在这儿!
不对,我怎么在自个儿的他坦里?这会子不是应该在内廷监么?
魏七惊圆了眼,难不成。。。是圣上特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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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面色复杂,垂眸抿唇。好也是他赐,不好也是他赐,给糖又给巴掌,魏七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转头望向走来的身影,这般说来,炮仗生气情有可原。
小方子胳膊伸直,将茶盏杵到人跟前,魏七忍痛,缓缓起身垂眼接过,手还有些抖。
前者视而不见。
唉。
魏七受着这通气,即便胳膊再软无力抬起,也咬牙自个儿灌下两口。
小方子又木着脸端来热水摆人跟前小几子上,魏七软趴趴地伸出头,俯在塌旁刷牙口。
前者冷眼旁观,他越是虚弱,小方子就越是怨恨嫉妒,只觉着他是在炫耀示威。
原来这人从前的苦恼不甘都是装样子,病才好就忍不住要勾-引圣上,亏自个儿还有几分喜欢他,还以为他真。
魏七开口,声音也低弱:“有劳你,我有些饿。”
小方子恶心地慌,出门径自从小膳房里端来燕窝红枣粥等几样滋补的粥与一碟子酸萝卜摆在方桌上。
魏七掀褥子欲起,可一时却没能起得来。
腰间似被谁折断一般传来刺痛,臀后那处酸胀肿痛,万般不自在,似是。。。合不拢了。
他一声闷哼,心中咒骂,昨儿自个儿都昏过去了,那人仍不放过。
小方子蹭蹭两步气势汹汹地过来,一把将人按回塌上。
“嗯。。。”魏七更疼,却敢怒不敢言,因总觉着自个儿亏欠他,抢了人东西。
前者将朱漆托盘哐得砸几子上,端了碗粥,持青花釉瓷调羹,舀起一勺不甚温柔地往人嘴里塞。
魏七垂眼受着,这境况还愿伺候他,有什么可说的,谁叫自个儿昨夜确实滚龙塌上去了呢。
可小方子见他不吭声越发气恼,你瞧不起我罢,鄙夷我罢,我苦苦所求数载,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你轻易便得到了。
成,你是该瞧不起我。
他愈加过分,一勺接一勺往魏七嘴里怼,温热的粥沾湿整个下颌,黏糊糊滴落。
后者狼狈不堪,终于也忍不住了。
你怨我,我又能去怨谁?
你还能怨我,我会受着。可我怨那人,是要遭罪的。
“你够了罢。”魏七气弱,声量虽小,却自有冷静气势。
他抬臂松松握住小方子的胳膊。两人俱是手抖,晶莹的燕窝粥洒在御赐的新褥子上,无人在意。
魏七抬眼,眸中无波无澜。
“你就这么想要么?”你就这么想要帝王的宠幸么?你瞧不见我身上的伤么?他低声问。
守在暗处的眼线瞪直了眼,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昨儿晚间瞧见站着的那个凄惨惨地吻坐着的那个,今儿晨间站着的那个又使小性子甩冷脸,现下坐着的这个魏七又语出惊人,一句话说得暧昧不堪。
两人身形相近,眼线认得艰难,脑补出一场虐恋情深,痴心错付,棒打鸳鸯,无奈分离的大戏,心道这事儿得赶紧上报。
屋子里小方子说:“是。”神情倔强,目露贪婪。
从前帝王不沾男色,一切只是痴梦,可如今上沉迷男色,为何只偏喜你一人?
如此相似,为何不能是我?我比你更为珍惜他,你只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一步。
这不公平!
他眸子上覆薄泪,水光潋滟,眼圈泛红,暗自较劲近三载,到头来却输得彻底。
“不好的,真的不好。”魏七摇头,喃喃叹息。
天子是冷情人,你何苦深陷,难道不知偌大皇宫里心中有人的奴才大都没好下场么?难道不知这其中爱上帝王之人下场最为凄惨么?
屋外有人盯着,这事两人都知晓,一番对峙说得含糊,外头人听得云里雾里,想岔了十万八千里,屋里头二人却心照不宣。
不是不好,只怕是太好,你舍不得给罢。
小方子冷笑,“我觉着好。”再没有比他更好的。
“若一朝梦成,甘愿以命相抵。”
魏七心神巨颤,宫里竟还有这样的傻子。
他叹息,你愿赴死,我却不敢再亲眼瞧见另一个陈阿狗,狗子哥吊死的惨态他至今无法忘记。(陈阿狗殉情而死。)
“不必惺惺作态,直说舍不下荣华便是。”
魏七听了这话,有一瞬想过利用,然千回百转,望着跟前人执拗的眼神,最终狠不下心来。
他垂眸不语。
小方子轻蔑一笑,狐狸尾巴明晃晃出来招摇,假模假样,虚伪至极。
他将青瓷碗具砰地砸几子上,转身摔门离去。
魏七颓然倒在塌上,倦极闭目。
这厢戏罢,眼线将此事上报。
他先入为主,一番话说来便不了添油加醋,等此事报到安喜那时,早就变了味儿。
魏七承了幸后能得一日歇息,这已是不成文的规矩。
是以,直至这日晚间,圣上安歇之后,安喜才令人领魏七来见。
安喜的住处在侍院前头,是一个单独的二进小院,还同住着王福贵等几个手下人。再前头便是内书房,离养心殿更近。
此刻屋里摆着炭盆,腕大的红烛发暖光,烛光下二人一坐一立。
安喜望着垂首立在跟前的修长少年,他双臂紧贴身侧,低眉顺目,姿态是恭敬且如何也挑不出错来的,然细瞧却总觉着与别的奴才有些不同。
是了,头虽低着,背却直挺挺地如青竹松柏,透着股子生气。
照理来说,太监少了东西后下身总会有些变化,臀部不比原先肥大,走姿也会渐渐偏向女子。总是弯腰行礼,久了背难弯曲,就是仪态再好的奴才也会有点这毛病。
到底出身不同,想也是受过不少礼教,圣上若是好男色,瞧上他又有什么奇怪。
安喜叹息,心中却对这小子又多生出几分敬佩怜惜来。
陈家主支一派最为年幼聪慧的嫡子宵衣之名自个儿还是有所耳闻的。
那时适逢这孩子刚出生,陈大人如何沉稳的一个人,于宫廷里行走时都止不住喜形于色,碰着有交情的奴才便不了炫耀,道他也有儿子了,犬子名宵衣。
宵衣旰食,寄予厚望,可惜罗。
想必是叫父母捧于手心,含在唇舌之上养大的罢。
他或许是面肖其母,但性子却与他父亲像得出奇,都是安静又倔强的人,若不是如此,陈家也不会遭这等劫难。
已是悠悠十七载滑过,物是人非啊。
“魏七。”安喜把玩掌中玉核桃。
“小的在。”
“你应当知晓,自个儿是圣上的人罢。”
宫里的奴才都是今上的人,但你又不同,你还是皇帝塌上人。
魏七一怔,恭敬道:“回安爷的话,小的知晓。”
究竟是他的人还是他泄欲的玩物,抑或是闲来无聊时的消遣,左右都不重要,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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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我选。
“明儿咱家便将你屋里那人打发了。”胆子太大,留他不得。
魏七惊慌抬眼,一瞬后又垂眸,打发二字意味着什么他心中再清楚不过。
安爷已经知晓了么?!可。。。今日白间应该并未露出什么端疑,从头至尾都未提及圣上,怎会?
“你既已是圣上的人,言行举止便应愈加规矩,同屋里人更是要注意分寸,得落人口舌,你该万幸此事叫咱家早早发觉,未酿成大祸。
若非如此,及事态严重,纸包不住火,届时传到圣上耳中,会有何后果,你应当比咱家更清楚。”
这番话是何意?魏七不解。
怎的听起来倒像是我行止不端,污了圣上名誉?!
电光火石之间他脑中急转,必是传话之人多有误会,三人成虎,真真假假,安爷意会错了!
或者有人特意污蔑,欲除去自个儿。
然这样岂不是更好!总比让他知晓小方子心悦圣上要好得多,还有回旋的余地。
“回安爷的话,您说的极是,只是。。。”魏七皱眉,似困惑不解,“同屋人举止过密”
“是说小的与小方子之间。。。”他像是笑了一下,“请您容小的细禀。”又肃了面容,将双臂朝前一拜。
“你说。”安喜听他这般说,也疑心事有蹊跷。
“回安爷的话,您也知晓,乾清宫中人多是小的前辈,只小方子一人与小的年岁相当。”烛光之下,清秀面容沉静。
“是以,从前众前辈多有拿小的二人相比,为生出事端,小的多有回避。只是此次您疼惜小的,特将他调来伺候,小的瞧他伶俐心善,人也活泼乖巧,心生结交之意,同龄之间,相貌相似便不多有贴近。”
以前是对头,疏远得很,哪有什么交情,再者人是您瞧过我才下的,如今怎的怪我头上。三来,小方子人好我才亲近。四者,两个长相同类的人哪会乱来,岂不别扭。
他神情又突凌厉,“小的心知近日自个儿风头太盛,一时若有旁人瞧错想必也不是怪事。”此话意指有奸人嫉妒,妄想污蔑他。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滴水不漏。
安喜心道:果真未瞧错他,后生可畏,此话也确实有理,这两人从前并无交情,小方子也是自个儿眼皮子底下看着的,人外向心眼也多,但是里子是个好孩子,不然他也不会将人指与魏七。
或许真是有人嫉妒,妄想取而代之,抑或是后宫中哪位娘娘得了风声,欲除了他。
此事还需再看,不好擅自动作惹圣上注意,这小子身边事圣上是有几分在意的。
一场与屋内人有染的误会在魏七不动声色间化解,回了他坦后他才松下劲来,此时才发觉原来已浑身汗湿。
他唇色惨白,双腿发颤,站都站不住了,关了门便直直瘫倒在地。
方才若一步走错,都要丢了性命,帝王声誉是大事,不容一点疏忽。
万幸,万幸安爷愿信自个儿。
小方子窝在塌上,此时尚不算晚,他分明未睡却不欲理会魏七,丝毫不知这人方才救了自个儿一命。
一夜艰难度过,第二日麻烦接踵而至。
坤宁宫来人,道皇后主子欲宣见乾清宫御前贴身内侍魏七。
第46章妾拜主母
坤宁宫人有备而来,来人是皇后主子陪嫁,坤宁宫总管太监赵真公公。卯时乾清宫宫门方开不久,赵公公便至宫门外请见安喜。
侍卫哪里敢拦,人方一跨入宫门,便有守门的小太监急忙忙来迎。
另有眼色者疾行去报与安喜,大清早的坤宁宫总管太监亲临,定是事出紧急。
安喜此时正在养心殿偏殿耳房内等候皇帝起身。
此刻得了消息,心下一番思量,吩咐王福贵照看,起身先去见赵公公。
赵公公此刻正在后头安喜屋子里等候。
不一会子外头传来声响,安喜进屋。
“安爷!您大安。”赵真起身笑脸相迎,拱手施礼。
“赵爷您客气,快请坐,请坐。”
皇帝那儿还有差使,这事两人皆知,是以并不多寒暄。
赵真道明来意,“大清早的多有叨扰,还请您见谅。”
“赵爷您哪里的话,您是皇后主子身边的人,此番前来必定是皇后主子有所吩咐罢。”安喜是皇帝身边人,比赵真品阶要高出一等,然他仍是客气,并不怠慢。
“正是,若非主子吩咐,咱家万万不敢大清早地来扰圣上清净。”
“既如此,此番皇后主子所谓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主子近来脖颈疼得慌,已忍了两日,太医院道是夜间落了枕,毛病不大,不必施针用药,过上一两日便好,若是真疼得紧,可令善按摩的奴才们伺候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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