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左半场是浑身大印花,金表,钻石,打发蜡。右半场是高定,红酒,嫩模,加整形。
侯岳震惊完,溜边儿走,打算回楼上躲清静。
听了一耳朵这群人撕逼的主题,震惊的侯岳下巴差点掉地上。
资深纨绔打怪掉的宝物被抢,还是有预谋的埋伏两天一夜,被抢了!!
然后……两帮人来他的酒吧开场撕逼?!
无耻的多么清奇!
小四把耿直点的酒放到吧台上,一字码好,见侯岳过来,赶紧问:“老板,要报警吗?感觉他们下一秒就得掏家伙。”
侯岳一笑:“他们没家伙,顶多拿钱砸人,对骂是最大能耐了,骂多久了?”
小四无奈叹口气:“你前脚走,他们后脚就到了,耿老板在他们还挺敛,耿老板一走,跟撤了镇妖塔一样,啧!群妖乱舞,我算是长见识了。”
晚上七八点,海棠苑最忙的时候。侯岳给肾虚胖子打了个电话:“您是往我这儿寄存妖孽呢吧?”
耿胖子在电话那头儿嘿嘿乐:“是了!我这儿来了个大人物,马上,看哥哥的,马上过去了那群妖孽。”
侯岳往吧台一靠,等耿胖子来妖。
长桌两边二三十人,终于骂累了,又开始拼酒。
有聊骚的,有吹牛的,有套资源的,有拉关系的,有来给自己纨绔级别升级的。
“哥几个,有没有九州暗查的消息,给弟弟我透个信儿。”
“九州?九州大饭店?九州度假酒店?”
“对对对!钱九的场子,我们老爷子不听劝,年前买了九州的股份,是不是要折?”
“哼!劝你老子,能卖就卖,赶紧脱手!”
侯岳半眯着眼端着杯咖啡斜靠在吧台上,咖啡香与大厅里的气味儿格格不入。
九州,钱九的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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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所知,刘仙儿和他大爸爸候添锦夏天的时候查过一次张钧,但是张钧名下所有产业都不是他的,是独属于钱九一个人的。
“查他没跑了,津市九爷,上边儿都知道这人以前是伍强的人,伍强崩了这么些年,看起来他把自己洗的白生生的,怎么可能!再白夹心也是黑的!”
“说起来伍强,这人真是个神人,可惜喽他几个儿子没有随他的……”
“不随吗?神出鬼没的小儿子不是挺像样儿么,这么些年谁见过他本人,这一个接一个的大动作,搅得军政不安,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别说见不着人,前天还是昨天,这位神人在西南跟军火商接头的时候,被西南野战军给堵个正着,横跨澜沧江让直升机给毙了……”
“砰!”
纷扰与争吵,戛然而止。
咖啡味儿,烟酒味儿,香水味,多种气味混合的气体齐齐涌进侯岳呼吸道,以至于出现了短暂的窒息。
满屋子人看着怔忡的老板,不太明亮的酒吧里,那张十分俊俏的脸一瞬间血色褪尽,纷扰的灯光中几近透明。
“呼啦!”大门敞开的声响格外真切,一群茫然无所措的纨绔齐齐看向笑呵呵走进来的耿胖子。
“哎?玩呀!”耿胖子扫了一眼众妖孽,第二眼扫到侯岳,皱眉问身边的人,“谁惹他了?”
众妖孽赶紧摇头,都知道酒吧老板的背景,谁也不想不要命的薅猴毛玩儿!
耿胖子刚要抬脚往侯岳那儿走,就见侯岳跟个丧尸一样,身体僵硬,面部狰狞,毫无血色,可怖的要命。
侯岳走到最后一个说话的人面前,两手抓住着人衣领把人拎起来。
“啊!哥!耿爷救,救我!”这人半醉状态,年纪不比侯岳大,经不起吓唬,脚尖碰不到地面,吓的一个劲儿踢蹬腿。
长桌两侧的人“哗啦”一下自动闪开,像是跟侯岳相斥的磁铁一样,躲的飞快。
今天的局儿是耿胖子撺的,一看这场面,赶紧上去安抚后侯岳:“弟弟,怎么回事?有话坐下来好好说,让小马给你赔不是。”
“侯哥,我错了!”叫小马的男生快吓尿了,也不管自己错没错,张嘴先认了。
侯岳滚动喉结,极力咽下梗在喉咙里的一口气:“谁毙了?啊!谁!!!”
耿胖子赶紧后撤脑袋,侯岳这几声吼,把离的进的几个人脑浆子恨不得给吼散了。
“侯!岳!”耿胖子看小马脸红脖子粗,快顶不住了,于是使全力,生拉硬拽把人从侯岳手里拽出来。
耿胖子盯着小马说:“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小马哆哆嗦嗦的说:“我听我爷爷说的,上边发文件,西南那边儿截获一批入境军火,是,是,是伍强儿子亲自带人接的货,结果被野战军给击,击毙,毙了。”
耿胖子眉头一跳,眼看侯岳踉跄着要倒,一把搀住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现在给我确定,到底他妈怎么回事,麻利的!”
纨绔之首一声令下,众纨绔开始掏手机搞消息。
侯岳被耿胖子呼了一巴掌后脑勺,突然惊醒。
这事儿谁也不会比刘昊更清楚。
他推开挡在面前的人要往外走,耿胖子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回头喊:“有确切的信儿发我手机上,兔崽子们给爷快着点办!”
侯岳刚拉开车门要上车,被耿胖子从后背拽了一下,“祖宗,你发的哪门子邪火,现在这种新闻每天都有,再说关你屁事儿!”
侯岳转头,白眼球爬满红血丝给耿胖子吓的后退一步。
“你……”
“刘五!”
“刘五谁呀?……小五?服务生?他怎么了,我军友人?还是敌军余孽?操!”耿胖子说完突然明白过来,他托人查过伍阳,伍阳来过二四五,这个刘五弄不好是伍阳的人,“猴子给哥句实话,刘五是谁的人?”
侯岳:“……我的人。”
耿胖子:“……”
侯岳把瞠目结舌的耿胖子一把推开:“起开!”
耿胖子:“你他妈去哪儿?”
侯岳:“军分区。”
一个半小时后,两人一车被挡在军分区外,军区司令在开会。
前所未有的绝望,把侯岳心智摧毁殆尽。
下午,他还在跟姚旺说“他很忙……忙完了才有空儿给咱俩打电话。”
姚旺说他是骗子,他现在是骗子吗?
恍惚间他希望刘五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刘五是假的,伍凌是假的,通缉犯是假的,流浪是假的,喜欢他是假的,一切一切的假象都是这个人生活的伪装。
所以,这么牛逼又轰动全国的军火案自然跟这个江湖骗子毫无瓜葛。
他的逼格不够,他只是个行走江湖混吃骗喝的大骗子……
只要活着!
“司令!”
蹲在路边的俩人噌的站起身,转身时,军装威严的刘昊已经走到他们面前。
刘昊边说边靠近,“猴崽子,大半夜没地儿消遣,跑军分区给我当靶子……”话音停止,刘昊要比侯岳高半头,略低头看了眼侯岳铁青的脸,又看一旁瑟瑟发抖的耿直,“说吧,这回给我闯什么祸了。”
侯岳从小怕刘昊,也就是最近几年刘昊身上肃杀的气劲儿敛了,他才不怕了,他抬头直视刘昊:“舅,西南地区截获一批军火是吗?”
刘昊神色一冷:“这是你该……”
“舅!”侯岳这一嗓子夹着哭声。
刘昊一怔,转头看耿直,“你说,怎么回事?”
耿胖子怕刘昊是天生的,改不了,“就是,就,那个可能,里面有他朋,朋友……”
刘昊让耿直磕巴的难受,挥挥手让他闭嘴。
“你朋友?你什么朋友?驻滇武警部队?西南野战军?有屁快放!”
侯岳的血凉透了,也不知道怕,张口就来:“伍凌,是伍凌,舅,军火案有他……”
“啪!”刘昊的手甩的太快,军分区大门前足够明亮,一记耳光甩出了火石的光亮。
“舅!”耿直喊着伸手去拽侯岳,结果被后仰的侯岳压的一同重重摔在地上,“窟嗵!窟嗵!”
刘昊怒气冲天,弯腰一把拎起侯岳:“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
侯岳嘴角,鼻孔以及擦过地面的侧脸都流了血,军人的拳头铁一般的坚硬,半边青紫的脸肉眼可见肿起来。
侯岳的神情跟表面的疼痛无关,那是一种死寂般的灰,与脸上刺眼的鲜血形成强烈的对比。
刘昊终究是心软了:“你……”
侯岳直直看着刘昊:“舅,求你,我就想知道他死了没?”
刘昊两手提着侯岳衣领,用力一推,侯岳再次后仰摔向地上,刚爬起来的耿直又一次出手拽了一把侯岳,结果还是两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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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了个惨摔。
刘昊转身离开前,炽目瞪着侯岳骂了句:“滚回家!”
这是绝密!
要不是案件关联到华北某涉黑团伙,他甚至都没有知情权。
他死都想不到,侯岳竟然跟一个“十恶不赦”的黑帮份子有关系!
神他妈朋友!
朋友至于失魂落魄至此!
他现在恨不得那个抓走军火线人的王八蛋,死在澜沧江里!
作者有话要说:
很早,还很肥,吓了寄几一跳!
抱住我五哥!不放手!
请假条:2月24号断更一天,生病了,实在爬不起来,明天继续。
第45章不死路
日落后,山间雾气渐浓。单根索绳,被江水翻滚上升的气浪拍打的摇摇晃晃。溜索绳底部一排摇摇欲坠的大水珠,恬静自在的挂在老旧的索绳上。
忽然间,摇晃的索绳被拽的绷直,一排水珠整齐的掉进奔腾怒号的江水中。
“绑铅袋,快!”六个全副武装的男人,以背贴地自山顶滑下,双脚边控制方向下滑,边在手腕脚腕上绑上负重铅袋。
跟刘五寸步不离的司机,没绑负重,而是一把拽过身旁矮瘦的男人,直接绑在自己胸前,“我带他,这坨狗屎差不多有个七八十斤。”
一路逃命,也有人不忘嘴欠儿:“狗屎糊身上浪了,踩脚底下说不定有用。”
“几把话!待会儿水里出来,你负责扛这坨狗屎!”
六个人按照大兵先前给的地图,找到溜索的位置,每个人手中一副类似手铐的铁环,但看着要比手铐大几圈,手抓的位置甚至包了皮子。
溜索被猛地一拽,很久没用上面爬满的锈迹,有些坑洼的地儿落了土,甚至长出了小草。
“操!这他妈不会半路折了吧?”
“能坚持到半路就行,咱不就是打算半路跳江么。”
刘五一直没开口,他被伍阳的短信以及被他们掳来的人,干扰的有些心烦。
司机怀里的狗屎叫狗哥,泰国人,跟大兵一样的职业,是金三角蛇头。
在山顶被烟|雾|弹|毒|气|弹放倒的人里不包括他,这人暴露了自己的“身经百战”
于是,狗屎挨了顿揍,眼珠差点被打飞,满口牙没了一半,小腿骨敲折。司机把人直接给揍成一滩狗屎,扶都扶不起来,还扬言要把人填了澜沧江。
最后顶不过去,招了自己是线人,要拿线报抵命。
狗屎的德行跟大兵真是一挂的,不经吓也就算了,一吓唬跟串了频道的音机一样,叽哩哇啦把知道的线报全吐了个干净。
司机翻译过来,六个人都沉默了。
这边“假局”交易的同时,李国栋的第二批货已经从金三角出发,经南海到东海,最后进阳城港口。
刘五思绪烦乱只是一瞬,抬脚踹了假人一脚,“哗~嗖~~~”假人是等人身高的木头,重量与成人不相上下,从密林里穿出后,几个人竖耳听。
短短三五秒,没有响声,刘五打头,司机抱着线人最后一个。一字排开一起穿出密林。
防弹护目镜上很快结了水珠,又被疾风吹散到镜边。六个人除了五根半截手指,暴露在空气里,其余地方均包裹的严严实实。
负重产生的下坠感极其明显,一排人还未滑到江中,高耸的山头另一侧突然传来直升机的动静。
刘五身后的人,壮着胆子,一脚踹在刘五屁股上,加速了刘五到达江中的速度,紧跟着一个踹一个,但是毕竟没直升机的速度快。
在刘五弹开铁环下落的同时,三架直升机开始扫射。
“嗒嗒嗒……”
“突突突……”
“呼~~”
刘五听见头顶有人痛哼,接着声音被风吹散,他们都穿了防弹衣,不会死,但不代表不会残。
“砰!砰!砰!”三个人几乎同时入水,奔腾翻滚的江水,夹着沙石撞在凡胎肉体上,要不是几个人身上绑了铅袋下坠力足够,几乎要被江水中两个脑袋大的石块直接给顶的没了方向。
人到江中落水,江底有“水龙”一条,手中铁环再次利用扣在“水龙”上,人能贴着江底顺流而下。
“水龙”是蛇头的产物,逆天的存在,固定在江底的是一个t型特制锁链,横向与江上溜索平行,两端楔入山体岩石中,除非大山崩塌,否则寿与山齐,竖向锁链一直延伸到三国边境,锁链在水底蜿蜿蜒蜒,形似长龙。
澜沧江出境即为湄公河,湄公河流进金三角腹地,一旦出境,就到了另一番天堂。
这条路,集结了多少逐利奔命人的智慧,贩人,越货,走私,隐秘于世间的另一条“不死路”。
司机怀中绑着坨狗屎,最后一个掉进水里,其余五个人已经拽着锁链固定在水底,子弹入水受阻,完全伤不到江底的人。
司机差点被扫射成筛子,入水自带散血花特效,五大三粗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个矮子,下落的姿势很是妖娆。
抓在锁链上的几个人,伸手拽司机,这人伤重再加上江水裹着沙石一通拍,触底后处于半昏迷状态,不能再耽搁,几个人一手抓着人一手抓着铁环顺流而下,速度快的堪称从瀑布上下坠一样。
不知道多久,顺流至水浅的地段,一人站起刚好露一个头尖出水面。
“没人,快上岸!”五个站着的,两个躺着的。
狗屎被一人扛着,司机太重被两人抬着,五个人上了岸,飞快跑进森林。
此时天已黑,山中月明如素。
热带雨林里,蛇鼠虫蚁,野兽飞禽,都不算稀罕玩意儿。
“卧!槽!驱虫!驱虫!”
“你他妈告诉我什么驱虫剂,驱大蟒蛇!”
“艾玛!这他妈藤蔓呀!”
刘五被几个大老爷们儿呱噪的脑仁儿疼,回头想吼“闭嘴”结果,头转了一半儿,发现离他们不远处有两点光亮,立刻僵住不动,他的僵住直接导致身后连环追尾,而且自带配音。
“哎操!”
“靠!”
“干!你……”
怕被追踪到,几个人都没开照明,丛林茂密如盖,遮住了月光,所以哪怕两点微乎其微的光点,也会显得格外亮。
很快,都发现了异样,禁声的同时,才听见,树叶杂草被踩以及摩擦发出“咔嚓”“沙沙”的声响。
如果汗毛耸立有声音,那么这一刻,几个人的周围肯定都是“噌噌噌噌”或者“砰砰砰”汗毛直立的声响。
刘五一只手摸到腿侧的军刀,军刀扒出,一瞬间刀刃的光亮在油质的叶片上反出一摸的光,很短暂,随后刀刃整个被刘五另一只手捂住。
只是刀刃的光亮好似惊动了那两点光亮的,蓦地停住。
一时间,密林中只听得见风声细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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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远山上不明野兽的叫声。
“咔嚓!”
这一声枝丫折断的声响从不远处传来,这声响让执着盯着刘五的两点亮光换了方向。
“呼~什么鬼东西?”有人不耐烦的低骂一声。
这种惊恐太过吞噬人心智,特别是连环惊恐过后,已经疲累的人,在这经受这么一惊一乍的,饶是这些人都是千锤百炼的变态,这会儿神经也要断了。
刘五:“别动!”
他们一行人虽然不动了,但是类似脚步的声音却越来越近,并且不像成年人的脚步声,脚步不重而且走的很不稳。
刘五捂在刀刃上的手突然拿开,刀光一闪,惹的不远处的脚步声猛地停下,以及刚才转了方向的两点亮光突然又转向刘五,
似狼似狗的嘶声传来:“喝喝喝……”
“狼?!”
“不是狼?像藏獒!”
刘五却不在意是什么动物,他更想知道那个动物身后是什么,刀光反出去的一瞬间他看清了一张脸,很小的脸!
“小孩儿?”几个人顿时放松下来。
一个小孩儿!带着一只藏獒!
跟小孩儿等高的一只藏獒又冲几个人走近几步,对着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龇牙咧嘴,低吼着。
一个稚嫩的声音说了句什么,藏獒安静了,非常安静不动不出声。
小孩儿还没有灌木丛高,刚刚他们没发现,是因为这小孩儿一直低头穿行在灌木丛里,此时一抬头,也只是露出两只眼睛一个脑瓜顶。
刘五问身后几人:“谁能听懂?”
谁他妈也听不懂,唯一一个博学的已经被打成筛子,正被两人抬着。
“五哥,没人会,咋整,要不继续赶路?”
刘五看了眼抬着的司机,半死不拉活的,张口对一直死死盯着他们的小孩儿说:“能听懂汉语吗?”
小孩儿像是一个森林幽灵,两只眼睛锃亮,眼睛以下都在灌木丛里藏着,怎么看怎么阴森。
刘五又问了一遍:“汉语,你好,汉字学过……”
“#@¥%……”
几个人满脸黑线。
刘五:“……听不懂?这附近有没有村子……”
“五哥,这边叫寨子。”
刘五:“……有没有寨子?”
小孩儿听见“寨子”俩字,转头往身后瞅了一眼,转回头看着刘五一指身后。
叹气声此起彼伏,几个人都露出喜色,每个人都受了伤,要停下也要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整顿。
小孩儿利落的翻上藏獒的背,骑着藏獒在前面开路,藏獒走的很稳,小孩儿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一长串的大人,感觉自己很威风。
寨子不存在,小孩儿还是没听懂他们的话,领着人翻山越岭,进了山背面一处山洞。
商动力有常年生活的痕迹,干净的水,被褥,足够的干粮,以及几十副挂在石壁上阴干的动物皮毛,甚至有不少漂亮羽毛粗制的装饰品。
小孩儿把人领进山洞就不管了,一人一狗坐在洞口看起了月亮。
线人被捆成毛毛虫扔在一边,先处理司机的伤,司机不知道拿什么姿势迎接的扫射,两个屁股蛋竟然各中了一枪,刁钻的很操蛋。
一群糙老爷们儿,取子弹的手法也糙的很,几个人各自拿对方练手。
“啊!哥们儿混哪儿的,手挺野呀!”被取子弹整的死去活来,还不忘嘴毒同伴。
“西北住边,怎么,怂了!”
“怂?你怕不是没见过更野的!”
刘五的右耳朵差点被打穿,偏耳尖位置豁了一个口,条件不允许也只能上药,没办法缝针。
一想到缝针,他突然想起侯岳的下巴,也不知道侯岳的下巴是不是会落下一条疤……
“五哥,你脸上的口子挺深,沙子帮你挑出来吧?”
“我自己来。”
镜子自然没有,刀面成了镜面,脸上的口子是江水里的石头划的,这种口子身上也不少,但是放在脸上格外显眼,参差不齐的割面,让整张脸看上去很狰狞可怖。
刀面上映出的人狼狈又狰狞。
以前他从未在乎过自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在乎以前的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可是,现在他却因为脸上的划伤,耳朵上的豁口开始想:如果他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侯岳面前,侯岳会怎么想?
忽然的厌倦感,让刘五怔了很久,直到身边压低的杀猪声彻底没了,有人问他什么他才回过神儿,最后得出的结论不过是他太想,太想侯岳了。
想的已经开始患得患失了。
想他一个从未被枪林弹雨打到的人,却被重山之外,千里之遥的一个人折磨的患得患失。
等走出这条“不死路”,爬过累累白骨,待到一切尘埃落地,刘五想,他该给侯岳一个“干净”的自己,……如果侯岳愿意等。
这种洗涤从来只有一条路,他如果放弃从今以后的天高海阔,肯拘于暗无天日的方寸之间,……待到晴空碧洗,他想站在朝阳下,看侯岳等在不远处。
只身一人。
一丝嘲笑短暂的爬上又消失。
他竟然没自信,侯岳会等。
他这种人,生来想要的东西,都要不择手段的得到。更别说本就认为是自己的东西,所以,刘五不认为他能看着自己眼珠子落入别人手中。
原来世人皆如此,他也入了俗套,做了这段感情中狂妄自私的瞎子!
作者有话要说:
承若:等剧情走完了,保证甜甜的,真的,信我!
第46章戏一场
我不回,记得找我。
记得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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