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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十心央
难道他还没被人强横霸道的摆布够吗?
忽然间,他想走,立刻走!
侯岳正在ktvb区晃荡,老猴的电话打了过来。
“儿子,你又跟我老婆斗智斗勇,行吗?”
很有自知之明的小猴,面带微笑的说:“不行呀!您说怎么办?”
老猴颇有些过来人经验,规劝说:“哎!痛快回家拾屋子拖地遛狗,寒假争取做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随叫随到的乖宝宝吧!”
侯岳心想,果真拐走老猴的小老婆是对的:“诶?老猴同志,你自己老婆没管好我都没跟你计较,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阻止人民劳苦群众闹革命!回去好好管管你老婆,儿子是用来疼的,否则乖宝宝的爹妈是会孤独终老的,知道不?”
老猴同志愁死了,媳妇儿子天天上房揭瓦闹革命,但是吧,家庭和谐很重要,一定要有人坚持不懈在中间和稀泥:“哎呦!祖宗,你可吓死我了,还孤独终老,我现在出差见庙就拜,就盼着自己早点被妻儿抛弃,趁早孤独终老,就你俩这三天两头上房揭瓦的频率,我怕我是坚持不到孤独终老的美好时光了。”
“别介呀!为了您的小老婆您也得坚持坚持呀,小老婆我给你好好照顾着,您给我做好通风报信儿的工作,我保证不刮花您小老婆的脸……”
侯岳还没说完,对面突然一声暴喝:“猴崽子!你又开我车!回来……”
电话被无情的挂断,阶级斗争,亲爹都不好使,何况是后妈小老婆。
在迷路了二十多分钟后,侯岳终于进了包厢。可是一进门又后悔了,突然好想迷路一整夜。
这一年夏天流行的神曲《好乐day》,以及mv‘掀裙舞’此时正在包厢大屏幕上播放。
一群直男跟磕了药似的群魔乱舞,每当mv中的姑娘们掀起裙子,就能引发一阵尖叫。
震耳欲聋,刺破苍穹。
侯岳的耳膜快被穿破,24k铝合金狗眼被花花绿绿的闪的已经瞎了,一副带死不拉活的熊样摊在沙发上,眼看两个寝室的直男们沉溺‘掀裙舞’中,无法自拔。
mv中的卖萌小可爱,混合高端洗剪吹,略带小清新的花式各种露,秒的这群直男已经完全没了自控力,如脱缰的傻狍子般。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19:00
二更24:00
第8章伤疤
比拇指大一圈的长方形纸片上,有两个牙印,其中一个牙印还有点斜。
刘五靠在地铁的扶手上,捏着纸片在灯光下翻看。
他猜,如果那个牛舔卷毛知道他就是躲在车里并且顺走巧克力和牛奶的人,一定不会把‘再来一包’的幸运送给他。
面包几口啃完,连续几天的通宵熬夜,面包刮过嗓子,粗粝的摩擦让喉咙的发紧。闭眼静待痛感自行消失,拇指和食指捏在牙龈上摩挲。
就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的时候,那个潇洒的身影,又开始在他大脑里来回溜达,真烦!
窑村是3号线的终点站,到站已经没多少人。往出站口走,被冬日清晨的冷风一吹,彻底没了困意。
“嘿呦!我当谁呢,这不是姚老头的孙子么!诶?大孙子,怎么没在家看你小叔呀?”
刘五还没完全走出出站口,就听见外面有男人阴阳怪气的在说话。窑村的原住民几乎都姓姚,这是姚旺告诉他的。所以他不确定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聊天对象是不是姚旺。
紧走几步后,刘五被出站口的冷风吹的睁不开眼睛。原本就只漏了一双眼睛在外面,被风一吹,眼一眯,等他一步跨出出站口时,正在说话的男人,突然骂了句“操!大白天扮鬼吓唬谁呢!”
刘五没看他,先扫了一圈,果真是姚旺。
他怕自己瞎操心,姚旺十岁,按说在窑村这种地饭没被人贩子卖了,





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分卷阅读14
拐了,应该算是厉害角色。
正跟姚旺说话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浑身上下写着‘爷是资深地痞流氓’。
刘五慢腾腾的往通往姚旺家的那条路上走,他余光看见姚旺根本没看他,他搞不懂这小孩儿是什么意思。
“看什么看?谁让你在这拉客,上个月的钱你他妈交了吗?”
姚旺倔强的声音响起,很干脆的说:“我没有。”
“呵!没有你跟我牛气什么?把你小叔卖我,顶一年,别不识好歹,你不给钱,就给人,再不行我们只能上手抢了,哼!”
“他是我弟……”
刘五见姚旺的声音突然断了,立刻回头看去。五大三粗的男人,一把抓起姚旺的衣领,跟拎一块布一样,把姚旺提到自己面前,几乎是鼻子挨着鼻子。
“别跟我整没用的,年三十,给人还是给钱,姚老头得给我一样,你说了不算,再给我整事,看我不宰了你……啊!”男人突然杀猪般嚎叫了一声。
姚旺发狠的咬在男人手腕上。
刘五眼看男人要暴怒,抬脚跑向两人的方向,然而已经晚了。
“砰!”
姚旺被暴怒的男人,猛地摔在电线杆上,那是姚旺经常背风站着的电线杆。
刘五没听见姚旺的叫声,心理‘咯噔’一下。
五大三粗的男人抬脚又要踹,被跑过来的刘五撞的一个趔趄。
男人怒气未消,指着刘五骂:“少管闲事!找死是不是!”
姚旺一张脸扭曲的五官拧巴在一起,弯腰捂着肚子蜷缩成一团。
刘五并不想惹事,但是举步维艰的姚旺让他根本生不出一丝看热闹的心情,他见男人还要上来踹,仰头喊了句:“你想在这里打死他?!”
五大三粗的流氓,抬起的脚停在半空中。
地铁站出口虽然人不多,但并不是空无一人,一大一小开始对峙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围观了。
男人回脚,“呸!”了一声往窑村繁华中心走去。
“姚旺!姚旺!”刘五不敢动姚旺,只能寄希望于这孩子没事,他没经验,只能先喊喊看昏没昏过去。
在他叫了五六声后,急的要打120的时候,蜷缩成一团的姚旺终于动了动,再抬头,看见刘五甚至还挤出了一个笑。
这世间有千百种笑,但刘五觉得姚旺每一次的笑,都给他一种茫然无所对的凄凉感。
刘五短暂失神后问:“你,要不要去医院?”
姚旺摇头,一只手撑在电线杆上想起来,可是起了一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刘五从他哈气张开的嘴缝里,看见他牙齿上有血,急忙问:“你吐血了?”
姚旺却讥讽的笑了一声,喉咙里发出呵喽呵喽的笑声,有些人,喘了口气,抬头面露疑惑的问刘五:“哥,人的命都这么大吗?”
姚旺靠着电线杆坐在地上,刘五一个膝盖点地蹲在他面前,有人递了纸巾,有人放了一瓶水在姚旺面前,他都没看,也没道过谢,却反过来问了刘五这么一句。
刘五一时梗住,无言以对。耳畔忽然响起枪响声“砰!”随后是炸开了花的红,大片血红,侵袭晕染他的大脑……他猛然间晃了晃,立刻撑开手掌按在地上。双眼浑浊一瞬,最后聚焦在雪地上,呐呐地说:“不会,好人才长命。”作恶多端的祸害迟早要死。
所以有人活着,不是因为他足够好,是因为他不够坏。
姚旺还嫌不够震惊的又来了句:“我怎么还不死,那个老不死为什么还活着。”
刘五无法回答,见姚旺差不多缓过来,把他拽起来问:“能走吗?”
姚旺没说话,也许是没什么力气了。刘五最懂,恨意能消减人身上的所有气力,能让你毁了人间所有善意。
譬如,现在的姚旺。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平房,姚旺的弟弟在屋里哭,这个孩子格外的瘦小,哭起来的声音却足够响亮。
姚旺进屋前从土灶锅里端了一碗粥,进屋后没几秒小孩儿哭声止住了。
刘五很困很累,但他恐怕一时半会儿睡不着。他站在姚旺卧室门口问:“用不用我给你看看,我这儿有跌打药……”
姚旺不等他说完,一把脱掉身上仅有的两件衣服。
刘五顿时明白了,男孩儿上身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找出一块完好的地方不太容易,触目惊心谈不上,但也不该出现在一个十岁孩子身上。
姚旺又麻利的把衣服穿好,站在土炕前看着两岁半的孩子舔碗,声音有些哽咽的说:“他是我弟,……也是我,叔。”
刘五头皮骤然一麻,拜他复杂的家庭关系所赐,很快明白了,舔碗的男孩儿是怎么回事。
两个男孩儿的这种关系,在外人看来恶劣又卑贱。要比姚旺那一身新伤旧伤要让人震惊,十分震惊!
刘五转身回屋,坐在床上,垂头两手按在床沿,他没安慰姚旺,这个男孩儿不需要安慰,他肯定。
大白天失眠了很正常,但是他上了通宵的夜班,白天失眠了就很不正常。
抓起没打开的书包,里面是他全部家当。刘五想重新找个地方凑合过这个白天,出了屋看见姚旺在洗碗,隔着空荡的屋子,望着屋外洗碗的瘦削身影。
刘五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打开书包,摸到最底层,他边翻边往外走,走到姚旺身后站住,把握在手心里的东西,握紧几秒,随后松开,剥掉金灿的纸,说:“转身。”
姚旺甩着手上的水,转身仰头看向刘五,皱眉着眉,看上去像是不高兴,其实多半是不舒服。
刘五捏着退掉包装纸的一整颗列罗塞进姚旺嘴里,姚旺面上一惊,马上低头要吐出来。
刘五捏着他的下巴,扬起他的头,说:“吃了,不用给小家伙留。”他说完蹲下身,看着姚旺表情复杂的嚼着巧克力,问,“甜吗?”
姚旺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刘五眼睛一弯,他也觉得甜,这是不知道多久以来,吃过最甜的东西。
手掌放在姚旺头顶,粘腻支棱的头发触感不怎么好,刘五坚持放着,跟姚旺对视很久才开口说话:“姚旺,伤最后会变成什么?”
姚旺眼神迷茫,神情却倔强的不行,想到什么说什么:“疤。”
刘五的手从姚旺的头发上拿开,起身俯视他说:“疤是坏死的皮肤,痛感很轻,等到你浑身是疤,不惧疼痛的时候,谁也伤不了你。”
只要别揭开。
前后不过半小时,刘五又坐上了地铁返回大学城。
他有学生证,可以去图书馆趴在阅读区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奉上。
求藏,评论(* ̄3)(e ̄*)
请假条:1月20日更新由19:00推迟到24:00。




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分卷阅读15
第9章图书馆
图书馆阅读区,侯岳站在书桌前曲指敲了敲桌面:“喂,同学,醒醒……”连着敲了几下,趴在桌上的人一动不动。
他想,如果这么拿走几本书,是不是睡着的人也不会发现?
寒假阅读书单很多书大学图书馆都可以借到,他打算买,但是左佑那个穷小子打算借,穷小子第一天上班,跑去打工,只能他来帮忙借书。
侯岳把一大摞书,上下倒换了一遍,抽出《一个广告人的自白》和《奥格威谈广告》,当他要抽第三本的时候,估计是动静有点大,捂着脸睡觉的人,动了动,从完全捂住脸,变成了侧脸躺着。
侯岳捏着书角的手一顿,即使那张侧脸被衣服褶皱压出了红印子,他也认得这人是他昨晚强送了‘再来一包’的促销员。
原来是他们学校的学生?!
还是一个专业的?
侯岳好奇心达到巅峰值,他弯腰仔细看了看半张熟睡的脸。
一如几次所见,长得不错!
他心想,这人拿了一大摞书,就是为了挡着脸睡觉?
宿舍不能睡吗?于是他手贱的伸手推了刘五胳膊一下:“这位同……”结果食指刚碰到胳膊,原本熟睡的人像诈尸了一样,还未睁开眼,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侯岳被拧疼了,惨叫一声“啊!”
图书管理员立刻敲桌子:“!保持安静!”
“嗷嗷嗷!放手,你个神经病!”侯岳上手去掰抓着自己的铁爪子。
刘五上身迅速从桌面弹起来,睡的头昏脑涨,他最怕的也不过是昏睡时有人突然近身,死死抓着侯岳的手腕直到回神,赶紧松开,他起身皱眉问:“没事吧?对不,对不起!”
侯岳一张脸拧巴成一团,骨头恨不得被捏碎了,他甩着手腕,歪着头不爽的问:“你是不是有病?点你一下,至于吗?”
刘五头巨疼,心脏也被刚才那一点吓的“扑通扑通”一直跳,他捏了捏眉心,知道自己是紧张过度了,但是又不能跟牛舔卷解释,他只好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侯岳毫不掩饰自己很愤怒,一巴掌按在桌面上,咬着牙问:“你就只会说这一句话?”
刘五张嘴就想说“是”,但是看牛舔卷火大的不行,干脆咽了回去,顺着人说:“那你想让我说什么?”
侯岳气死了,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是反弹力非常好的棉花,他抽出第三本书,一手托着,牛逼哄哄的说:“这三本,我拿走了。”不接受拒绝。
刘五看了眼那三本书,他的学生证信息是津大新闻系广告专业,所以他拿了一摞跟专业相关的书,没想到歪打正着这个牛舔卷也是同专业。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没说话。
侯岳没好气的问:“大几的?”
刘五:“大三。”
侯岳这个颜狗看见长的不错的就想聊骚,正好这个长的不错的还惹了他,他就想连本带利的撩回来,于是往书桌对面一坐,拉出个“咱俩聊五块钱”的架势。
刘五一看,心理想笑,脸上却保持一片清冷。
侯岳没话找话说:“你是新闻系广告学大三的,怎么没见过你?”
刘五:“一个学院的人,你都见过吗?”
侯岳:“……”这是不想好好聊喽?他扯着嘴角一笑,靠在椅背上,眼神不善,有些挑衅:“如果有你这种‘大众脸’,我不可能没见过。”
刘五没明白,眉心一皱,马上松开,眉梢一挑说:“现在见到了。”
这天,没法聊,侯岳心想,完全不配合呀,一不小心就聊死了。
侯岳表情有些阴森的看着刘五,刘五也感觉尴尬,想了想婉转的说:“谢谢你送的卡片。”
总算解冻,侯岳转头看向窗外,幽幽的说:“算,请你吃宵夜。”
刘五没忍住笑了。
一包干脆面,当宵夜!
他应该会记很久,这种行为跟眼前这个人一样,足够特别,不论是长相、脾气、个性,还是这种随心所欲的行为。
都是他没有的,也是他期待的。
侯岳听见一声鼻腔发出的笑,赶紧转头看,正好看见对面一双月牙眼。
他表情一瞬间变得很享受,总感觉这双月牙眼像做工美,赏心悦目的艺术品,还是那种自带灵气,年代悠久艺术品。
说不好,还是个无价之宝!
看上一眼,顿时神清气爽!
刘五灿然一笑不过两秒,并不知道自己升值之快,堪比市中心的天价大别墅。
侯岳敛住表情,低头边从兜里掏手机边说:“加你微信……”
“没有。”
两句话无缝衔接,几乎没有停顿,而且是在侯岳没说完的情况下。
一个十分自信,一个足够坚决。
刘五心理颤了一下,有些畏惧,他一时说不好自己到底怕什么。
是怕这个人知道自己没微信?
还是怕这个人不信他真的没微信?
事实是,他只有一个2g手机,并且是长时间关机,拔卡的状态。
侯岳掏手机的手顿住,很没面子。他不是第一次被这个人搞的没面子,他也是够没记性的,昨晚拒绝下他‘再来一包’卡片,后来也不过是自己硬塞给人家的,结果不过十几个小时,又一次被拒绝。
刘五绷紧的后背出了冷汗,牛舔卷保持低头掏兜的动作保持了好几秒,定格了一样。
侯岳抿嘴勾唇角,自嘲的笑最后变成冷笑,没看对面的人,起身直接走了。
刘五目光送他出了阅读区,等那道潇洒傲人的背影消失,他绷紧的脊背,脊椎骨一节一节慢慢松开,松动的小心翼翼。
腰弓起顶着椅背,两手搭在桌沿上,头埋在两条胳膊中间,他闭眼面朝雪花纹大理石地面,不知不觉说了句“对不起”
侯岳一路开着老猴的小老婆狂飙,气的恨不得直接让骚包的小老婆飞起来。
进了麦当劳,把三本书往桌上一扔,“啪!”的一声,太响了,以至于整个麦当劳的服务员和顾客都看向他。
侯岳盯着书,抬手打了个响指:“可乐加冰,快!”他急需降火。
正在点单排队的人,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侯岳。
左佑正在装大薯,扭头瞥了侯岳一眼,跟旁边接可乐的姐姐说:“姐,帮我接半杯可乐,剩下都加冰。”
姐姐张了张嘴乐了,指了一下侯岳说:“那拽上天的帅哥,你朋友?”
左佑点头,心想,千万别让他保媒拉纤。
姐姐不负‘他’望,张口就来:“帅哥有女朋友吗?要不要备胎呀?”
左佑把一包大薯装成了超大薯,拿到大薯的胖小子乐开了花,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
他回手端走加了半杯冰的可乐,跟姐姐说:“您要是不怕久等,备




牛舔卷毛与大佬二三事 分卷阅读16
胎这会儿估计排到城门外几十里了,要不您今儿赶早下班,过去排会儿。”
姐姐捂嘴笑着给了左佑一粉拳:“哎呀!你们这群小男孩儿,真讨厌,姐咋就这么稀罕你呢!”
侯岳远远听了这么一句,心里骂“死直男”,话是骂左佑的,脑袋里却想起那张清冷的脸,又骂了句“死直男,留个微信能弯了怎样?”
左佑把可乐往侯岳面前一放,很贴心的没给管,直接把盖子给揭开了。
侯岳拿起可乐,灌了一口冰块,“嘎嘣嘎嘣”嚼的那叫一个大快人心。
左佑嘴角一抽问:“离家出走变成‘净身出户’了?”
侯岳白他一眼,窝着火问:“你说,咱们这么大的,没微信的可能性有多大?”
左佑上眼药一把好手:“额……跟你离家出走被喜迎回去的几率差不多。”
侯岳一愣,思路直接跑偏所以说还是有可能没微信了?那是不是……是你妹!“这年头,上有几个没智能手机的?有智能手机,有几个没微信的?”
左佑上着班,不能跟他耗太久,索性直接问:“微信怎么你了?”
侯岳想都没想,一拍桌子说:“骗我说没微信……”说了一半儿,赶紧闭嘴。
左佑起身拍了拍他,往工作间那边一指说:“看见没,那姐姐要给你当备胎,找她要微信,一要一个准儿。”
侯岳心虚,生怕左佑问他,要的谁的微信。
左佑走了好一会儿,他还盯着工作间方向发愣,都给要当他备胎的姐姐看出希望了,他才回过神儿。
眨了眨眼,忽然像打通任督二脉似的眼前一亮。
为什么不干脆要电话号?
刘五从图书馆遇见牛舔卷后,再也没去过图书馆。
除夕前一天,他见到了姚旺的爷爷,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
他还没走进平房就听见院里有人在吵架,不难分辨出,其中一个声音是姚旺,声嘶力竭的喊,像竭力打斗中嘶吼的野兽,一点也不像十岁孩子的情绪。
他驻足在院里,听着一老一小争吵。
争吵的原因,大概就是,平方有了刘五这么一个常住的人,所以有了固定的入。老头让姚旺把钱给他,姚旺不肯,徒有四壁的屋里,没处藏钱,老头便以为钱藏在姚旺身上。于是两人开始你追我跑,一个灵活机敏,一个反应迟钝。
门窗缝隙里钻出两人对骂的话,夹杂着两岁半孩子的哭声。
刘五拽了拽帽檐下的耳垂,他现在连图书馆都去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姚旺和他爷爷早点休战。
果真几分钟后,累的气喘吁吁,佝偻着背的老头破门而出,嘴里不停咒骂,吐沫星子横飞,无视刘五,出了院子,往窑村繁华中心去了。
姚旺坐在屋里地上,刘五一迈进屋,他本能的全身防御状态,作势要跑,见是刘五,又瘫软成之前的样子。
刘五站他面前,低头看他,问:“受伤了吗?”
姚旺估计是累的没了力气,只是摇了摇头。
刘五并不能帮他什么,他连自己都一身糟,他怕帮了姚旺,以后会给姚旺带来无妄之灾。
姚旺喘了会儿气说:“老不死的,等我长大……”
刘五从他眼里看见了戾气,后退一步转身回屋。
不想这件事,还不算完。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条:1月21日更新由19:00推迟到24:00。
(。_。)对不起
第10章除夕
出了地铁站,在拐向姚旺家的时候,刘五停住了脚,四处扫了一遍,走向正对地铁口的超市。
突然想买一袋速冻饺子,如果是一个人,他不会想除夕这天吃顿饺子。只是,想起平房里的两个孩子,他还是打算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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