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记 [酩酊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神仙草
令狐缘自暴自弃地想,自己还不如就是真的晕倒算了!
当晚,李修然依旧是厚着脸皮挤上了令狐缘的床,美其名曰方便夜里照顾阁主。
阁主无力的问:“那能请王爷把腿放下来吗?”
李修然当然十分听话,当即就把缠在阁主身上的腿拿开。
你说手?阿缘没说把手放下啊,于是李修然美滋滋的抱得更紧了。
令狐缘长叹一口气:“王爷,我现在感觉有点恶心。”
李修然一怔,还是怯怯地回手,十分委屈地嘟嘟囔囔:“就,就这么讨厌我抱着你吗……我没想做什么……也没色心的我发誓!我就想……唉阿缘!阿缘!”
令狐缘是真的越过他趴在床头干呕去了。
我们的逍遥阁主脸色煞白气若游丝:“我是真的恶心……”
后来自是一番鸡飞蛋打,十一又被拖来,顶着快要喷火的逍遥王爷的怒视,慢悠悠说道这是毒没有祸害神大脑,反而散发于表,干呕只是身体的应激反应。恭喜王爷阁主,这是好症状啊!
李修然让他快滚。
呕完的阁主恹恹地缩在被子里,弱小,可怜,又无助。
李修然特别想抱抱他,但是又害怕令狐缘又会恶心,只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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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翼翼地拍拍他胸口帮他顺气。“以后不要乱来了,知不知道?”
令狐缘小声道:“我没有乱来。”
李修然捏他鼻子:“还敢嘴硬??你自己什么体质你不知道?空积山的水土真是太纯净了,养出了你这二傻子。”
令狐缘不服气,瞪他。
然而在污糟的混世王爷眼中,虚弱的阁主本就十分美味,再加之这毫无杀伤力的一瞪额,李修然默默叹气,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样考验他……
帮令狐缘盖好被子,李修然探探他额头:“睡吧,难受了记得立即和我说,我就在这儿呢,你放心大胆的睡。”
令狐缘很想问自己什么时候没有放心大胆过,但是,就,还是算了吧……
给小王爷一点成就感也无妨,是不是?
次日,天光破晓。
李修然吸吸鼻子,眼都没睁,抱着软乎乎的“阁主”继续睡。
等他发现怀里那软乎乎的不是他的阿缘,而是软乎乎的枕头时,已然是天光大亮。
一大早去哪里了?李修然十分困惑,当他从耳朵里揪出两团棉花时,他更困惑了。
“嘣!”一声爆破声传来,还懵着的小王爷被吓了一跳,谁一大早在别苑里点鞭炮啊?
李修然散着头发敞着衣裳,推开卧房朝院子方向的窗户,这一看就看见了同样散着头发胡乱披了一件外袍的令狐缘,他端着一杆巨大繁复的火铳,眉头微皱,神情肃穆。
夏日的晨风卷起他的长发,还有纯白的袍角。颈间光裸的皮肤,柔软,干净,一尘不染。
夏日的晨风也吹过火-药燃烧过的青烟,火铳漆黑,刚硬,冰冷无情。
李修然觉得现在给自己一支笔,他要穷尽他的诗文,镌刻下他的枪炮与美人。
太踏马刺激了!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这样一副场景!
李修然豪气云天,觉得困意顿消,浑身都热血沸腾,哪怕这个时候萧猎原从地府里钻出来,自己也是能和他大干几百回合的!
……
突然,李修然僵住了,万丈豪情瞬间一言难尽。
等等等等,先稳住,稳住……大干几百回合不是这个干的意思,我特么和萧猎原干啥玩意,我要干也是和阿缘干啊……草草草草草草大兄弟你冷静啊别介啊一大早出鞘啊阿缘还没准备好我也没准备好啊啊啊啊啊……
令狐缘早就知道李修然在窗边暗中观察,唇角一勾,一个利落的转身,黑漆漆的枪口对准楼上做贼心虚的李修然,眼神明亮,灿若繁星:“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
我日这刺激太大了!
大到李修然已经无暇顾及火热的下半身因为一股更加火热的热流,直接从他鼻子里喷出来了!
令狐缘都惊呆啦!我只是拿火铳指着你做做样子而已,你居然被吓到流鼻血???
李修然的鼻血从二楼窗子洒到一楼院子,绵绵不绝,令狐缘丢掉火铳直接一步飞上来,李修然吓得赶紧坐下来缩成一团挡住呼之欲出的凶器:“我没啥事……上火……阿缘先去帮我拿毛巾可好……”我的大哥,我喊你哥!别靠近我,我火还没灭呢……哎哟别过来啊我的小祖宗唉……
令狐缘哭笑不得拧了毛巾帮李修然擦脸,李修然极力保全自己所剩无几的颜面,拿过毛巾低着头自己擦,令狐缘无奈,蹲在一边托着腮看着他。
令狐缘的外袍是早上起床随便披的,此番一折腾,右肩处直接滑落下去,李修然的角度正好可以窥见凸起的锁骨,还有忽闪忽闪含笑又无辜的眼睛。
李修然的鼻血流的更猛了。
令狐缘扶额:“王爷,我要不要真的和你解释一下,我拿火铳指着你是闹着玩的……看你,好像真吓得不轻……”
李修然可怜兮兮地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谁被吓到了……”本王明明是被撩拨到了好吗,你个不解风情的傻阁主。
令狐缘一笑:“既然不是被吓到,”说着,他坏心眼地凑近李修然:“那就是你有什么心虚之事,否则我怎么一吓你,你就如此激动?”
卧槽原来你不傻啊!李修然后背一层白毛汗:“谁、谁心虚了!”
令狐缘笑得眉眼弯弯,佯做威严道:“从实招来吧!你犯的何罪?嗯?”
李修然捂着毛巾,都要哭了。
我能犯何罪??我心里所有乌七八糟的心思还不全怪你这个罪魁祸首??
这位祸水能不能先让一让,我缩在地上腿都麻了,你在这里我好害羞的,总不能让我一直憋着吧?
憋坏了怎么办?
这可是关系你的幸福啊!
李修然哭唧唧。
最后我们的小王爷以去换衣服为借口连滚带爬落荒而逃,令狐缘摸摸鼻子,十分无辜。
“你们王爷到底是怎么了?”令狐缘看向影卫藏身的方向,问道。
乖乖值班的影卫默默低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闹剧告一段落,穿戴一丝不苟的小王爷规规矩矩地坐在饭桌前,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用早饭,乖巧极了。
令狐缘还是不放心,问道:“怎好端端地,就流那么多鼻血?”
李修然低头扒饭:“大概是上火吧……”
令狐缘当然不信,刚要说话,李修然立即抢问道:“身体可还舒服?今天怎就起这一大早?”
单纯小阁主当即被带走偏了:“已经无碍啦,不然大概连这火铳都端不动。早上睡不着,心血来潮去试一试它的准头。没有内力推动,单靠火-药之力,二十丈外的院墙,都被打了个对穿。”
李修然道:“这别苑的院墙,我记得是砖墙。”
令狐缘点头道:“上好的红泥砖墙,厚四寸三分。”
这威力,比击杀章雁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修然严肃地喝着豆浆:“今天一定会有进展,他们沉不住气的。”
令狐缘:“是的,即使酩酊醉这边暂时查不出来,雷火堂那边也一定会有动作……”说着令狐缘貌似想到什么,一拍筷子:“莫不是昨天喝的酩酊醉,早上发作了,你才会流那么多鼻血?”
李修然:“……”
怎又绕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啧,有贼心没贼胆的小王爷真素阔怜
没有小仙女搭理的单机自high的阿草也很阔怜
在纠结要不要把全稿一口气都放出来……
第11章送礼
李然心想,自己堂堂混世逍遥王,纵情声色犬马数载(并不),想要什么美人没有(闭嘴),怎到头来连个火都在干烧,偏偏点火的人他还打不过、碰不得,连调笑几句都得把握分寸小心翼翼。
真是太惨了。
太惨的李修然决定把气都撒在麻悟本和冯时锐身上,今天一定要搅得他们鸡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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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
哼!
谁料我们气呼呼的小王爷还未来得及找他们麻烦呢,这麻大人就急乎乎的过来找死了。
十一呈上一方大锦盒,说是麻大人昨晚就送来了,“麻大人再三嘱咐一定要王爷亲启,只是昨晚……”十一顿了一下,如实解释道:“昨晚王爷忙着照顾阁主,卑职也就未敢打扰。”
不打扰的好,不打扰的妙啊!李然偷偷朝十一丢了个干得漂亮的眼神,而且这小子刚刚还特意突出了本王宽衣解带彻夜照顾的劳苦功高,嗯嗯,回头大大有赏!
感情是我坏了李然的好事啊,令狐缘默默的想道,抬眼却看得李然一脸满足的在……偷笑?
令狐缘有点担心,今天的小王爷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啊……
李然清咳一声,强行一本正经回来:“必须要我亲启?他送了什么稀世奇珍,别人多看一眼就长翅膀飞了不成?”说着他还晃晃手中的锦盒,里面估计是放了软垫,听不出有什么,“咦,麻悟本只送了这一份礼?阁主的呢?”
“这……”十一如实答道,“回禀王爷,他只送来这一个。”
“哦?”李然把盒子递给令狐缘看,“我到底是该夸麻大人脑子好使呢,还是不好使呢?”
令狐缘看着盒子,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不妨打开看看,我在呢,王爷不用担心会有暗器飞出来。”
李然顿时情绪非常复杂,“我知道阿缘功夫厉害,也很感动阿缘说会保护我……但是这……怎么听起来这么奇怪呢……”
“那我应该怎么说王爷才会觉得不奇怪?”令狐缘歪头托着腮,很诚心地发问。
“你啊……”李然无奈地长叹一声,慢慢打开了锦盒
“大胆至极!反了他了!!”李然怒不可遏,当即砸了那盒子,气的满脸通红,连斥责的声音都在不住地颤抖。锦盒被砸的四分五裂,漏出来里面装的七七八八的小器具和一个小瓷瓶,小瓷瓶骨碌骨碌滚到十一脚边。
瓶身画的不知道是什么小人,纠缠在一起。
李然气得浑身发抖:“好啊!这姓麻的好大的胆子,算盘打到我们头上了!”
李然甚少如此失态,令狐缘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认出了地上的东西毕竟昨天刚刚在冯时锐的密室里见识过。
这麻悟本送这些给李然是什么意思……令狐缘来不及琢磨,先示意十一把这坨乌七八糟的东西清走,想了想,憋出几句话道:“他莫不是真对你动了龌龊心思?”
李修然震惊了。
“……阿缘你当真这样想?”我们小王爷欲言又止,羞愤欲绝,竟是快要哭了!
令狐缘到底是搞不清楚状况,看着李修然不知是因为羞愤还是气愤而飞红的面颊,莫名的觉得心里有点虚。
还没到午时,麻悟本就早早地守在云客来,执意要宴请李修然令狐缘,美其名曰略尽地主之谊。
李修然摇摇扇子应了,令狐缘却清楚地听见了他的磨牙声。
麻悟本自是端茶倒水十分殷勤,期间还偷偷摸摸瞥了一眼令狐缘,见他行动并无半分不便,心想难不成李修然昨夜未用那锦盒?锦盒里装的可都是他静心挑选过的器具,饶是他令狐缘武功天下第一,只要动了情,必定能□□得他不知天地何物。他还担心李修然酒囊饭袋,有色心没色胆,所以在器具上早就熏好了迷情香,只要李修然多看两眼,就算是天皇老子,也抵挡不住。
麻悟本之所以这么心设计,当然不是因为他乐于助人,勤拉鸳鸯谱。只是因为,他在那所有的器具脂膏里,都放入了高纯度的,酩酊醉。
色字头上一把刀,只是指着李修然的这把刀不是逍遥阁主的,而是他炎城刺史。
在极致欢愉的表象下,冠绝天下的逍遥二人也难以逃过他的算计,最终沦为被他踩在脚底的傀儡玩物。
可是现下状况,似是和麻悟本设想的不太一样?
“此番本王只作闲情偶寄山水,不作久留。麻大人不用如此破。”李修然转着扇子,皮笑肉不笑道。
令狐缘默默看着那柄转来转去的扇子,毫不怀疑下一刻李修然可能就会把它拍在麻悟本的脸上。
“王爷阁主莅临小城,下官着实受宠若惊。二位去年诛灭萧猎原葛无辛,还西北边陲平和安稳,我们炎城上上下下的百姓可都铭感于心呐。”麻悟本毫不脸红地拍着马屁。
李修然实在是片刻都听不下去,开门见山道:“怎不见昨日的冯堂主?不知他伤势如何?不如他就随本王回京,请太医院好好诊治一番,也许能痊愈也未可知呢。”
麻悟本眼中飘过一瞬算计,这冯时锐现在已经酩酊醉成瘾,让他同行,指不定路上会弄出何等纰漏,到时候把他的大计泄露出来,那可真是上赶着找死。见麻悟本并不回话,李修然问道:“怎么?可是信不过太医院的医术?”
“下官不敢,”麻悟本连连摆手,“只是那冯堂主如今行动不便,怕叨扰了王爷阁主游玩的雅兴。下官日后自会带他去遍寻名医,就算倾家荡产,也誓要治好冯堂主。”
“哦~”李修然阴阳怪气地点头道,“麻大人对冯堂主真是有情有义,感天动地呀!”
令狐缘喝着茶差点笑出了声。
麻悟本只得硬着头皮接下李修然的“夸奖”,再痛心疾首一番:“下官实在不知那什么断风山民女,恰逢寿宴却糟此灾祸,连累得冯堂主也……哎!下官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麻大人不用太过自责,”小王爷扇子虚点一下算是安慰他,“不过冯堂主这伤到底是在您府上替您受的,为表歉意,您最好还是要去好生安抚安抚呐。”
麻悟本连连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李修然接着道:“我看炎城物产也不甚丰富,麻大人一看又是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好官,你的心意本王已经心领了,实在不必再花心思给我准备什么好礼。”
麻悟本一时未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是……”
李修然摇着扇子,在令狐缘看来更像是摇着削麻悟本脑袋的小刀,他状若无意地说道:“昨夜本王与阁主睡得早,今晨下人才把麻大人的礼物呈上来。本王心想,也许现在的冯堂主更需要好礼安抚,于是便安排随侍直接将礼物转交给了雷火堂。”说罢还歉然一笑:“麻大人不会怪本王擅做主张吧?”
“不敢不敢……”麻悟本条件反射地恭维道,实则背后已出了一身冷汗。
锦盒……转交……雷火堂!
怪不得令狐缘毫无异样!怪不得李修然现在还能在他面前作威作福!
他们竟是连锦盒都未打开!
不仅未打开,还转手送给了冯时锐!且不说这些东西就是冯时锐之前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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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冯时锐现在这个断子绝孙的模样,看见了这锦盒里的淫器浪具还不得发疯!
“对了,”李修然阖上扇子,“为防冯堂主多思,本王直接让下人以大人你的名义送的,冯堂主看大人如此尽心,想必也不会再因误伤一事而迁怒与你。”
麻悟本心里几近呕血!
李修然看麻悟本暗暗咬碎一口黄牙的模样十分解气,早在午饭前十三就来报,昨夜雷火堂闹腾了一夜,冯时锐摆在明面上的一众教徒人心骤乱,那任斯清理了一夜才平。然而靠高纯度酩酊醉止断子绝孙之痛的冯时锐接到了所谓的麻大人的赔礼时……十三顿了顿,没说下去。
李修然抬了眼皮,十三一激灵,噼里啪啦全部交代:“麻悟本在锦盒内熏入了大量的迷情香,王爷只看了一眼就砸了所以并不影响。可是十一气不过又在里面加大了浓度,所以冯时锐打开后来不及发火就……”十三深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道:“就推倒了副堂主任斯。十一还在留守,属下先回来复命。”
李修然赶紧捂住令狐缘耳朵,生怕他听进这些乌七八糟的玩意,却不料慌不择路,扇柄回转不及,直接捣上了令狐缘脑袋。
令狐缘静静看着他。
“……阿缘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嗯,我知道的。”令狐缘十分淡定的说,眉目含笑:“量你也没这个胆子。”
李修然:“……”
忠心耿耿的十三有点看不下去,继续他的羞耻汇报大业:“但是冯时锐他已中了毒,再多的迷情香也不能让他人事,盛怒之下他拔刀杀了两个下属,任斯也被……被折磨成重伤。”
李修然赶紧正经起来:“留他一条命在,我们还要追查军工厂的所在。”
“属下明白,十一在留守,确保二人性命无虞。”
云客来这厢麻悟本还不知雷火堂内已是何等惨状,还在痴心妄想着逍遥二人能中了他的圈套,是以李修然向他透露锦盒已转手之后,一顿饭吃的是不识其味,魂不守舍。
他暗暗想,看样子不得不加快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阿草暗暗想,看样子不得不加快放文了。
往后翻,今天阿草开闸
第12章何苦
房梁上的十一揉揉眼睛,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这冯堂主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禽兽哇!
平素里就爱乱搞男女关系还有男男关系,我们九章大发慈悲给你腰子放个假,你倒好,不好好修生养息不说,反倒因为自己不举而迁怒打伤了多个姘头,这会子更是因为锦盒里的迷情香抱着副堂主又打又亲。
十一觉得自己眼睛真辣得慌。
也不知道王爷算不算他工伤。
此时任斯身上的鞭痕比前日李修然令狐缘看见的那个头牌花魁还要可怕,但他却不反抗,也不躲,还死死地抱住冯时锐,一遍一遍喊他名字。
后来冯时锐服完酩酊醉,暂时平静了下来,恢复理智后一眼看见自己居然抱着衣不蔽体的任斯,当即一脚就把任斯踹下床,砸翻了黄花梨的屏风。
“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姿色,就想爬我的床?”
嚯嚯嚯!原来雷火堂管理层还有这等秘辛??十一顿时觉得自己眼也不疼了腰也不酸了,竖起了耳朵等着听更加的好戏。
岂料任斯并未反驳他,只默默爬起来穿好衣服,这让等着看他两打起来的十一好生失望。
冯时锐唾了一口,随手捡起散落在床上的器具,那是他当初送给麻悟本随便玩玩的,没想到这狗日的玩到他自己头上了!现在想来,寿宴上的刺客,让他生不如死的断子绝孙散,还有故意让他过量的酩酊醉,现在又来故意嘲笑他不能人事引他发狂……
“好啊,姓麻的你想兔死狐烹,除掉我让你一个人吃独食……”冯时锐咬牙切齿道,突然残暴一笑,“那也得看你有没有命吃!”
任斯低头去倒了一杯茶给他:“堂主莫动怒,属下总觉得,李修然和令狐缘突然出现在炎城,并不简单。”
冯时锐牛饮而尽,砸了茶盏:“不简单又如何,一并拾了就是。”说着冯时锐又想起了那日交手时二人的风姿,刚刚安生了片刻的下身又是一阵剧痛,他双目赤红,颤抖着吩咐任斯去密室,先把火铳拿出来,今晚就动手。
十一心想你们的火铳已经被我们的阁主把玩几个来回了,动手个篮子。
果然,任斯满脸铁青地回报,火铳不见了。
“是令狐缘!”冯时锐怒吼道,“是李修然!能躲开重重守卫机关的只有他们!”
“堂主……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任斯也慌了,颤抖着问道。
冯时锐心里恨极,几乎快把床板抓烂。
薄暮初合,冯时锐任斯二人乔装打扮藏头露尾地往炎城外奔去。
炎城外,是集秀山。
十一热血澎湃,可算等你们自己稳不住,带我去你们老巢了!
然而冯时锐此时的身体状况已难以承受策马疾驰的颠簸,当下又痛得发狂,任斯不得又停下来喂给他酩酊醉止痛。
“你别管我,先去拿火铳……然后提着那麻狗贼的人头来见我!”麻悟本死死抓住任斯的手,目眦尽裂。
任斯自然是不愿意,又硬生生挨了冯时锐一脚,最后终是下定决心,策马而去。
十一看看躺在路边大喘气的冯时锐,再看看人影远去的任斯,气得狂扎十三小人,叫你半途跑路,害得我现在分身乏术!
到底是军工厂比较重要,十一直追任斯而去,只是飞过冯时锐时,在他脑袋顶撒下了一小把十里香的粉末。
希望等我搞清了军工厂的所在后还能再寻着味道逮着你吧。
果然不出所料,在集秀山腹地竟深藏了一个山洞,十一看着任斯对了暗号进去,片刻,带领一群人杀将出来。
他们每个人,都扛着一把火铳。
和当日在悬崖边暗杀王爷的人一样打扮,
这才是真正的雷火堂教众。
十一眼看着他们直奔麻府而去,赶紧回报李修然。
别苑中的小王爷手里摩挲着一块虎符,倒也不着急。
令狐缘问道:“你待如何?”
“他们去找麻悟本寻仇,那我们便不着急,等他们两败俱伤后再挨个拾。”
令狐缘却并不放心:“话虽如此,但他们人数众多,又都持有火铳,刀枪无眼,我担心会伤及无辜……”
李修然摇了摇头,却止不住笑意:“我的阁主就是如此心善,却不知还有句俗语,叫恶人自有恶人磨。两伙谋逆之徒自相残杀,我们才是无辜之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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