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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小玥
“陛下。”
耶律离转过身,看着一身华服的皇后,雍容端庄的朝他走来,身上金丝绣成的凤凰,在太阳下反射出熠熠的光辉。
走近了,皇后朝耶律离行了个礼,款款站起身来,温柔的说道:“陛下,臣妾听闻臻儿妹妹这些日子身体又不好了,所以远远瞧见了,来看一看臻儿妹妹。”
说罢上前想要拉住杨臻的手,亲姐热妹的问候几句。
杨臻后退一步,躲到了耶律离身后,只觉得已经累到有些头晕脑胀,哪里经受的住那种热情。
皇后悻悻的回了手,眸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继而笑容又堆在了脸上。
“妹妹进宫都三年了,还是这么害羞呢!”
耶律离见杨臻抵触,已经心有不悦,“有事么?”
皇后提了提面上的笑容,继又说道:“陛下,明日是父亲的生辰……”
“那是你大哥娄敬成该操心的事情,你做好你分内的事情就行了!”
“可……”
娄皇后欲再说什么,杨臻只觉得自己双目已经晕眩,方才还暖洋洋的太阳,此时竟熏的她睁不开眼睛。
身子一软,即将倒下的时候,耶律离将她一把扶住,拦腰抱起,扫了一眼身旁呆住的皇后,大踏步,朝着千云殿的方向离去了。
看着越来越远的身影,皇后的面容渐渐阴沉了下来,伸出手,一把挠碎了身旁开的正好的花朵。
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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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宫女上前,朝着千云殿的方向轻啐了一口,尖酸的说道:“那个不要脸的小贱婢“”,竟用这么下三滥的方法勾引陛下。”
皇后紧握的手掌慢慢松来,破碎的花瓣夹带着花蕊,从掌心慢慢散落到地上,狼藉一片。
自从三年前,这女人突然被陛下带进了宫里,便霸占了陛下所有的宠幸。
皇后以为,陛下是喜欢这样眉眼面庞的女子的,因为之前宠幸过的几个美人,或多或少,都和千云殿的这个有些相似,而那几个死后,陛下并没有追究什么,而是快速的,再找寻下一个相似的。
千云殿的女人进宫以后,皇后也本以为皇帝不过一时新鲜,再加上据太医院的眼线来报,那女人刚刚来的时候,生命已经危在旦夕,三魂七魄已经去了大半儿,怕是用不了两天,就会一命呜呼了。
可恨那女人命大,陛下为她,请遍了北狄名医,用各种世间难寻的珍贵药草吊着她的性命,才让她苟延残喘,活到了今日。
皇后紧咬着牙齿,自从那女人入宫,陛下已经极少去她那里住过了,只日日夜夜,陪在那女人的千云殿。
想到那女人,皇后心想,看来必须要助她一臂之力,让那女人,早日归西了!
千云殿里,太医急匆匆的赶到,手指在杨臻腕上停留了片刻,叹息一声。
“怎么样了?”耶律离在一旁出言问道,声调虽平静,却透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紧张。
太子行了个礼,朝耶律离禀禀告道:“陛下,请借一步说话。”
耶律离眸色一沉,大步离开了千云殿。
御书房内,耶律离看着战战兢兢的太医,只一眼,便让那太医身子一抖,出了一身冷汗。
“她的身体,不是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么?为何近些日子,晕倒的次数比以往更频繁了?”
“陛下。”太医赶忙跪倒在地上,朝着喜怒无常的帝王解释道:“之前为臻妃娘娘药中加了一味忘魂草,是怕她沉溺在往事的悲伤里,引得气血大乱,受尽痛苦郁郁而终,如今臻妃娘娘已有好转,忘魂草在半年之前,早该停止了呀!”
耶律离轻扣着桌面,一瞬间有些犹豫了,抬眸便朝着跪在地上的太医问道:“若停了,她会不会逐渐记起往事。”
“会!但是陛下,若不停,怕是臻妃娘娘会遭到忘魂草的反噬,今日的频频晕倒昏睡,就是个开始,若更加严重了,就会痴癫呆傻,神志全失了!”
叩着书案的手渐渐停住,耶律离面无表情,看着地上跪了良久,却一直不敢抬起头的太医,静静的吩咐道:“去了吧。”
“是!”
那太医如得了特赦令,又向耶律离行了一个礼,躬着身子退出了御书房,去为臻娘娘准备今日的汤药。
杨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入夜,伺候的宫女见她醒来,便把做好的宵夜端上桌来,朝杨臻禀道:“娘娘醒了,快吃些东西吧!陛下特意命人,为您准备了您最爱吃的春笋。”
春笋,杨臻拂着额头,方才她还做了一个梦,梦中似乎也有人,唤她吃她最爱吃的春笋,可努力想,却又想不起那人的声音面貌,脑海中的记忆,模糊一片。
“头疼吗?”
有人轻轻坐到了她身旁,杨臻抬眼,忘见了耶律离有些担忧的脸,于是抿者唇,轻轻的摇了摇头。
竹笋的清香气,传到了杨臻的鼻尖,杨臻闭着眼睛一闻,掀开被子下了床,赤着脚走到桌前,在离竹笋最近的位置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放到嘴里,那味道,与梦中的清脆爽口相重合,可坐在身旁陪她吃笋的人,却始终看不清脸庞。
“饿了?”
耶律离好笑的看着杨臻急切的模样,她比之前清瘦了太多,如此心急的主动吃一道菜,实属难得。
于是夹起一筷子放到杨臻碗里,“莫急,你若爱吃,我天天命人给你做就好。”
第九十七章争风吃醋
脚下的雨水鲜红一片,带着浓重的血腥气。
杨臻在雨中飞快的奔跑,漫无目的,没有方向。
一声孱弱的呼唤出现在雨幕中,杨臻扭头看向身后,鲜血染红的泥沼里,慢慢吞噬了一个月白的身影。
杨臻飞快的过去,想要伸手拉住那人,却无论如何,也够不到那人的衣袖。
巨大的悲伤袭来,杨臻痛苦万分,想要纵身同那人一起跃入泥沼,却被人,从身后拉了回来。
疼,撕心裂肺的疼。
意识迷蒙之间,听见耳边有人说了一个记不真切的名字,只说新皇登基了,她被那个模糊的名字,彻底放弃了……
慢慢睁开眼睛,杨臻坐起身来,胸口一阵闷闷的疼痛,看着空荡荡的千云殿,角落里一支蜡烛静静的燃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十分惧怕黑暗,感觉那黑暗,会将她身体里的灵魂吞噬干净。
又或者,她生来就是这么一个懦弱胆小的人吧!
伺候的宫女翠儿,听到动静敲门进来,怯生生的朝杨臻问道:“娘娘,是要起夜吗?”
杨臻怔怔的摇了摇头,被方才的梦一惊,已经睡意全无了。
起身,披上外套,杨臻慢慢的,踱出了千云殿的大门。
值夜的翠儿,提着灯笼亦步亦趋的跟着,没有敢再开口说话,只知道这位娇娇弱弱,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的臻妃娘娘,惹不得。
夜风微凉,杨臻茫然的走在花园里,只觉得已经生活了三年的皇宫陌生无比,总觉得她似乎,并不属于这里。
脚下有毛绒绒的一团东西扑了过来,杨臻被惊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的把那东西抬脚一踢。
力气虽小了些,可动作却相当流畅潇洒,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噗通”一声,有什么东西落进了假山旁的小湖里。
杨臻借着翠儿手中的灯笼看清,一只黄白相间的小狗,被她踢入了水中,扑腾着四肢在水中挣扎了片刻,慢慢游到了岸上,浑身的水珠一抖,扭扭屁股跑远了。
假山后有人听到动静,飞快的跑了过来,看着还未平静的水面尖叫一声,嘤嘤的哭了起来。
有人紧随着也跟了过来,用尖锐的声音说道:“小蹄子,若追不到金雪,我就把你剁了喂狗!”
那哭泣的宫女跪向来人,砰砰的磕了几个头,指着一旁的杨臻哭诉道:“沈婕妤饶命,是她!是臻妃娘娘将金雪踢入了河中!”
“什么!”一脸愤怒的沈婕妤,几步走到湖边,眼看水面已经没有了动静,想着她的小狗,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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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早已被淹死,沉入了水底。
看了看杨臻身边只跟了个怯怯的宫女,已经被眼前的场景,吓的低下头不敢言语。
沈婕妤冷哼一声,踢了跪在地上哭泣的宫女一下,朝杨臻身边的翠儿努了努嘴儿。
那原本哭泣的宫女,立马领会了沈婕妤的意思,硬生生的拉着随杨臻出来的翠儿走了老远,只留下沈婕妤和杨臻两人,处在原地。
沈婕妤见四下无人,便明目张胆的,绕着杨臻看了几圈,鼻腔中冷哼一声,音色尖锐的夸赞道:“果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呢!怪不得把陛下,迷的神魂颠倒!”
杨臻站在原地,默不作声,淡淡的迎着沈婕妤的打量。
见杨臻无甚反应,沈婕妤愈发猖狂起来,左右这女人是个哑巴,在陛下面前说不了什么,如今看来,说不定不光哑,还是个聋子呢!
“像你这样的女人,活着也是无用,白白招人讨厌,我看你,还不如跳进这湖水里,死了干脆!”
杨臻不想与这种醋意洗脑的女人多待片刻,抬腿便要走,却被一旁的沈婕妤紧紧的拉住了胳膊。
“想走?哼!”沈婕妤猛的推了杨臻一把,杨臻后退几步,扶住假山才稳住身子。
“你来之前,陛下都是宠爱我的,要不是三年前,你这个狐狸半死不活的突然来到,我怎么会受这种冷落!”
半死不活?杨臻听到了一个关键词,她入宫有三年了,她是知道的,她生病忘了之前的事情,她也知道,可耶律离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她生病前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三年前会“半死不活”的,突然进宫?
没有注意到杨臻神色的变化,那沈婕妤越说越觉得委屈生气,恨不得眼前的杨臻,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泄她心头的火气。
不远处有声音传来,沈婕妤往远处看了一眼,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走到杨臻身旁,沈婕妤拉起杨臻的手,用力把杨臻拉扯到了湖边,口中还高声呼喊着:“臻妃姐姐饶命,妹妹不敢了,你不要把我推下去!”
杨臻听这声音婉转哀怨,再看那沈婕妤,一双杏眼已经含了水汪汪的热泪,好不委屈!
“住手!”
背后传来一道严厉的呵斥,杨臻扭头向身后看去,娄皇后正怒气冲冲的看着杨臻,站在不远处勒令她住手。
耶律离站在皇后身侧,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说话,亦看不出什么表情。
沈婕妤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泣着说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妾的金雪阻了臻妃姐姐的路,被臻妃姐姐踢入了水中,谁知臻妃姐姐觉得不解气,以为是臣妾故意放金雪所为,所以硬要把奴婢,也推入水中。”说罢,还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表演的真实无比。
杨臻在一旁看着这老套的戏码,倒是被这沈婕妤演绎的淋漓尽致,也别有一番看头。
“臻儿,怎么回事?”
耶律离开口,只看着杨臻问道。
杨臻抬眼与耶律离对视了一眼,许是周围的怒气多了,自己也会被沾染上,平日里柔弱懵懂的凤眸微微眯起,看了身旁跪着的惨惨戚戚的沈婕妤,抬脚一用力,众目睽睽之下,把那沈婕妤,踹进了湖里。
杨臻自身,也因用力过度,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
一股浓浓的酒气传来,杨臻恍然想起,今日是娄皇后父亲的生辰,娄皇后的亲哥哥娄敬成,也算是北狄大将,今夜,怕是耶律离随皇后,刚刚从宫外的娄府回来。
手臂拍打水面的声音传来,杨臻回头看向湖里,那沈婕妤在水面扑腾挣扎,头上的发髻松松垮垮的歪到了一旁,不时张着嘴巴,吐出口中带着水草的湖水,完全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
杨臻呵呵一笑,这样子,当真还没有方才的那只狗潇洒呢!
耶律离在杨臻身侧,将她轻轻扶住,看着杨臻的傲然的笑容,有些恍神,她是天上的雄鹰,是虎,是狼,是天生的强者,这才是她本来的面目。
以后若想握紧她,怕是会越来越难。
耶律离伸手,把属于他的臻妃搂进怀里,看着还在水中挣扎的沈婕妤,冷冷的吩咐道:“谁都不许拉她上来!”
说罢,手心触到她肩头微凉,便揽着杨臻,往千云殿的方向走去。
留下皇后,一脸阴翳的站在原地。刚刚陛下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往她宫里去,如今一转眼,又被那狐媚子勾引了去!
长长的指甲掐进手心,娄皇后在原地站了片刻,才起身离开,心里默默的盘算着,这臻妃,怕是不能留了!
走到落水的沈婕妤旁边,皇后斜了一眼,轻嗤一声,“蠢货!”
那落水的沈婕妤,感觉浑身的力气快要用尽,呼吸已经变的十分困难,绝望到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之前随她出来的那个宫女爬在岸边,对沈婕妤呼喊道:“娘娘,娘娘,你站起来啊!站起来!”
听到声音,沈婕妤挣扎了片刻站起身来,看着只到腰部的湖水,气的狠狠的拍打了好几下水面,溅起的水花带着一缕水草挂在头上,更显得异常狼狈。
千云殿里,杨臻脱了外衫鞋袜,窝回床上,没有看耶律离一眼。
耶律离欺身过去,坐到杨臻身边,探过身子问道:“生气了?”
杨臻把头扭到一旁不理。
耶律离又轻轻捏过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他。
看着面前熟悉的面容,虽平凡,眼眸之间却自有一股帝王的霸气,虽然望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但杨臻没来由的,却从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恨意。
眸光一闪,杨臻不由得,贴上耶律离的身体,嘴唇触碰到他颈间铜色的皮肤,能感受的到他皮肤下温热的流动。
舌尖轻触,挠的耶律离心头一动,刚刚将贴近的身躯拥住,却感受到脖间一阵尖锐的刺痛。
手下猛的用力,瘦弱的杨臻被一把推倒在床上,唇上沾着一丝猩红的血液。
耶律离伸手一摸,颈间的皮肤已经被她咬破,浸出丝丝鲜血。
看向床上的人,目光幽幽的看着他,透漏着一丝得意。
耶律离眸中一冷,上前,将她紧紧禁锢住,吻上她带血的唇,一点一点,将她唇上的腥咸舔舐,由浅到深,直到侵占了她整个柔软的唇。
情欲渐起,大掌剥落了她素色的纱衣,手指摩挲到她腰间娇嫩的皮肤时,耶律离动作一滞,慢慢为她重新拢好了衣衫。
起身,出了千云殿的门,一夜都没有再来。
第九十八章血色凤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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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浓浓的汤药,带着一股扑鼻的苦涩之味。
杨臻端起碗来,仰起头面无表情的一饮而尽,在别人眼里难以下咽的苦涩药汤,在她看来,那味道已经习以为常。
翠儿端了一盘蜜饯进来,朝杨臻福了福身子,小声的禀告道:“娘娘,皇后娘娘设了赏花宴,请您过去呢。”
听了翠儿的禀告,杨臻没有做任何反应,只盯着窗户前的小书案,一动不动的看着。
起身,到书案前,杨臻提起笔,笔尖沾染着浓浓的墨色,在宣纸上停留。
闭上眼睛,杨臻的手随着自己的心,开始慢慢移动。
笔锋停住,杨臻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一个“凉”字,心里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随手把笔放在砚台上,杨臻举起这个“凉”字,细细的观摩了片刻,努力的在回想,这指的是一个人名?还是一个地名?还是一件事情?
有太多的东西,在她脑海中被掩盖,需要她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打开。
翠儿禀告完毕,见杨臻无甚反应,以为她也像以前一样,从不理会什么聚会之类的,刚要转身出去,却见杨臻披上了外衫,到镜子前拢了拢及腰的长发。
这是要去了?翠儿心中诧异,不敢表现出来,也跟着默默的拾着。
进了皇后的凤仪宫,杨臻走近,正听见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虚伪的说笑声。
一个面容妩媚的妃子,正得意忘形娇滴滴的说道:“昨夜陛下突然去了我那里,弄的人家一夜,都没有睡安生!”
一旁的女人神色各异,一个尴尬的笑了笑,端起手中的酒朝那刚说话的妃子敬道:“那恭喜妹妹,重获陛下恩宠了。”
受宠的妃子笑盈盈的喝下这份恭敬,神态已经变得高傲起来。
有人捧,亦有人排挤,接下来说话的这个,杨臻认识,正是昨夜被她踹入水中的沈婕妤,瞧她今日气色不错,看来春日的湖水到底是不寒了,昨夜那样折腾,今日还有力在这里争风吃醋。
只听那沈婕妤不屑的轻哼一声说道:“再宠爱,能比的上千云殿那位么?”
一提千云殿,方才那个还在得瑟的妃子,立马沉下脸撅起了嘴巴,自从那臻妃进宫,陛下很多时候临幸她们,都是从千云殿出来之后,一句话不说,气势逼的人心里发慌,每次都是毫不留情的,狠狠索取。
娄皇后被几个女人吵吵的心烦,一抬头,撇见了门口的身影,神色一诧,继又平静下来,一脸端庄的朝着沈婕妤说道:“臻妃妹妹入虽宫晚,却深得陛下宠爱,沈婕妤你算是老人了,要让着臻妃妹妹一些,昨夜被踢入湖中的事情,该是个教训!”
昨夜的事情,怕是已经传遍了后宫,沈婕妤之前最是受宠,养成了个跋扈的性子,看着周围嫔妃们偷笑的表情,已经暗暗咬牙切齿,可皇后位居六宫之首,她入宫多年,皇后暗地里的手段她见识过,自然也是怕的,可提起糗事,也是十分抹不开面子,于是壮了壮胆子,只好拿不在场的杨臻开刀。
“那女人来历不明,指不定是哪里修炼的狐狸!老天爷迟早会了她!”
众人抬眸,都看到了门口的杨臻,却没有一个人,提醒背对着门口的沈婕妤。
只听那沈婕妤见大家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话语有了几分震慑力,便接着说道:“看她那病怏怏的样子,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不是狐狸,也是天煞克星,克爹克娘,家中的亲人一定是都被她克死了,最后她自己,也要被她克死了!”
说罢,那沈婕妤竟觉得自己的说法很有逻辑,于是仰着头,哈哈的笑了几声,仿佛已经沉浸在,杨臻克死亲人的喜悦中。
突兀的笑声落下,沈婕妤也察觉到了大家的神色不对,于是顺着众人的目光,扭过头去,看到杨臻,一脸淡漠的看着她,身体消瘦柔弱,一双眼睛却透出了一丝杀意,那冰冷的气势,竟有些肖似耶律离喜怒无常的模样,吓的沈婕妤双腿一软,情不自禁的想要跪倒下去。
反应过来,沈婕妤挺直腰板站起身来,鼓起勇气迎向杨臻的目光,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怎么突然来了!偷偷摸摸的站到别人身后做什么?”
杨臻的脑中,还停在她说克死亲人的话中,那沈婕妤没来由的一句话,竟让她感觉呼吸一滞,心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似乎真的有什么至亲的人,已经离她而去,那种感觉,稍稍触及,便让她觉得空洞的心头,疼的像是被人生生活剥,浑身的气血翻腾到快要控制不住。
“你说什么?”杨臻眸中带了一抹血色,久未开口,声音中有一丝低沉的沙哑,像那深夜里索人魂魄的修罗。
在场的人,不止沈婕妤,包括杨臻身后伺候的翠儿,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原来,这千云殿的臻妃,不是个哑巴!
沈婕妤的心已经吓的突突乱跳,可扫视了一圈,竟没有一个人出言帮她化解危机,而且一个个,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沈婕妤嚣张惯了,自然不肯就此落了下风,更成了别人的笑柄,于是胆从心起,尖着嗓子说道:“我说的就是!你来路不明,分明就是克父克母,克兄长的人!他们死的越惨,越是被你克的!”
兄长!
杨臻心中气血一翻,眼眶里情不自禁的,温热一片。
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指间沾上了咸涩的潮湿。
杨臻不解,她竟哭了呢,而心头,真的好难过,难过到不知道做些什么,才能转移这份注意力。
那沈婕妤看到杨臻的表情,不由得一怔,以为自己懵对了,刚要张狂的再欲出口讽刺,却被一种莫名的恐惧,吓的说不出话来。
目瞪口呆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一只白皙瘦弱的手,徒手剖开了她的胸膛,手腕正在她胸口处缓慢的一转,随即,沈婕妤便感觉身体冰凉的一片,大口大口的血,开始从口中溢出。
身体残留的意识,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一双眼睛瞪的老大,惊恐的看着面前,握在那人手中的还在搐动的心脏。
倒下之前,沈婕妤瞪着空洞的眼睛,恐惧已经席卷了她的整个灵魂,对人世留下的最后印象,就是那充血的鲜红眸子,苍白的脸颊,还有那唇上沾着的猩红的鲜血,不知是刚刚吞食了她的五脏六腑,还是那人自己的。
突如其来的画面,吓的周围几个嫔妃,有的白眼一翻昏了过去,有的惊叫一声跑了出去。
娄皇后被人搀扶着,躲在一旁瑟瑟发抖,声嘶力




君为媒 分卷阅读133
竭的朝着门外大声呼喊,“来人!来人!”
看着手中慢慢停止搐动的心脏,人体的温度已经渐渐褪去,变成了肮脏的一坨血肉。
杨臻没有觉得恐怖,只依稀觉得,这个场景她似乎经历过。
让厌恶的人,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支离破碎的死去,果然是一件比较痛快的事情!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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