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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小玥
杨臻紧扶着身旁唯一的支撑,感觉近日刚刚平复下来的心绪,又开始翻腾了,折腾的她头脑晕眩,眼前逐渐模糊成一片,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落地前还在想着,她确实已是将死之人,不中用了呢。
看着倒地的杨臻,燕龄吓了一跳,慢慢靠近,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才松了一口气,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转而朝着门外大声呼喊起来。
“来人呐!快来人!夫人晕倒了!”
成翊在营中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赶回来,一直守在床边,直至夜色将近的时候,杨臻才缓缓转醒,醒来后却对燕龄的事情只字未提,也任由燕龄在府中住着。
燕龄倒也没有再傻到做撕裂伤口的事情,依旧日日早上来给杨臻请安,只是看向成翊的时候,目光愈发明目张胆了。
燕龄早已历经人事,望着成翊时,眼中透漏出的,不仅仅是少女之时的爱慕,还有一抹风骚入骨的诱惑。
直至一日,燕龄见自己无论打扮的如何美丽动人,如何明确的暗示,都不能引起成翊哥哥的注意,终于,她决定孤注一掷,为自己拼上一把。
天已入夜,成翊陪在床边看着杨臻睡下后,才起身去了书房。
莫枞资历尚浅,京中有不解的事情,总会书信前来寻他求教,成翊也甘愿,一点一点为他处理,随着日子越久,莫枞逐渐成熟圆滑,到他这里的书信,也渐渐少了,成翊才能安下心,抽出空来多陪陪他的阿臻。
推门进了书房,贴身伺候的小厮周武,已经把书房的蜡烛燃上,成翊合上门走了两步,停住轻嗅了几下,书房里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目光移到桌上,一股袅袅的轻烟从紫砂的小香炉里慢慢飘散,这香味,不知是周武刚换了什么提神的熏香。
坐在书案后翻阅了片刻,成翊竟开始觉得,头脑越来越有些昏昏沉沉,身体之中有种无法言喻的情绪,在蠢蠢欲动。
觉察出有些不对,成翊用内力,把身上的那股冲动压制下去,目光重新放在了桌上的香炉上。
刚欲伸手把那香炉合闭上,书房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紧接着,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覆上了成翊的手背。
第一百一十五章加急密报
浓郁的花香气扑进成翊的鼻腔,抬起眼眸,面前是一张娇艳的面庞,再看,眼前却像是蒙了一层薄纱,变得朦朦胧胧。
美好的身躯贴近,温热的手触摸着成翊逐渐滚烫的皮肤,让成翊心头的那种冲动越来越盛,呼吸渐渐带了动情的急促。
“啪”的一声。
烛火跳跃间,引燃了一只扑火的飞娥,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成翊瞬间稍稍惊醒,运用内力,迫使自己稳住心神。
燕龄见成翊的目光逐渐清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想当初,那穆丘只要沾染这媚香一星半点,就会变得欲罢不能,如今香燃了大半儿,她都已经难以自持,而身为男人的成翊,竟然还能强行克制。
“成翊哥哥。”
燕龄气息娇柔,轻喘着唤了一声,身体愈发贴近了。感受着心爱之人砰砰跳动的心和逐渐滚烫的身体,燕龄觉得自己的整个生命,都已经被他引燃。
伸手解开衣衫,燕龄坐到成翊腿上,揽住了他的腰,用细嫩的皮肤,挑拨着成翊的每一根神经。
成翊本欲离开,可燕龄的贴近,打破了他心底清醒着的最后一道防线,意识模糊间,怀里的人竟变成了他深爱的阿臻,正媚眼如丝的看着他,嘴唇微张,等着索取他的吻。
紧紧拥住,成翊低下头,在那唇上留下柔柔的一个吻,吻的怀中的人一阵颤栗。
周武守在门外,犹犹豫豫的走来走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文梦婷本已经从一旁过去,瞧见周武如此反常,又折了回去,疑惑的问道:“周武,怎么了?”
周武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又不敢明说,只好支支吾吾的搪塞道:“没,没什么!”
文梦婷更觉得反常,转身离去了两步,听到身后传来如释重负的呼气声,猛的回头朝周武严厉的质问道:“有什么事!说!若藏着掖着,小心我让成翊打断你的狗腿!”
突如其来的这一声呵斥,带了十足的威严架势,本就心虚的周武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带着哭腔朝文梦婷如实招道:“今日燕龄……燕龄姑娘笑盈盈的给了小的一支香,说是偶然得到的,对经常熬夜的人身体好,小的当时没有多想,就给将军燃上了。可等小的去了趟茅房过来,燕龄姑娘竟然也进去了,他们……他们……”
文梦婷见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周武,此时竟结结巴巴起来,干脆自己动身,到微开的门缝里看了一眼,这一眼,却让她连连后退,一张脸红了个透。
本来被羞的要逃开,走了几步,文梦婷细想之下又停了下来,用手背凉了凉红到灼热的脸颊,冷静一瞬,唤了周武过来,把原本握在手中的卷轴递给周武,交代道:“去,把这卷轴交给你家将军,就说是京都八百里加急!务必速速处理!”
周武接过画轴,有些为难,“这……”
“这什么这!耽误了京都的事情,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感觉脖子一凉,周武缩了缩脑袋,接过了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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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轴。
文梦婷毕竟是丞相之女,自身颇有震慑力,加上若是加急公文,确实也万分重要,这周武自然不敢拿性命开玩笑,干脆一咬牙,推门进了书房。
房中的燕龄此时只着了一件浅粉的肚兜,正倒在成翊怀中,被那一吻,陶醉到无法自拔。
突如其来闯进的周武,让成翊抬头望过去,眼前依旧是隐隐绰绰的一片。
周武不敢抬头,干脆举起手中的卷轴,把头扎到胸前,大声快速的禀告道:“将军京都八百里加急请您过目!”
京都加急?
成翊一个激灵,莫不是宫里出了什么事情?猛然回神,待看清怀中的燕龄,成翊瞬间怒气滔天,掐住她的脖子拎起甩了出去,一拂袖子,打翻了桌上的香炉。
起身,虽意识清醒了些,身体却有些不稳,到周武面前几步的距离都险些拌倒。
一把接过周武手中的卷轴,成翊动用内力,努力的使自己清醒。
晃了晃脑袋,待看清卷轴上的内容后,成翊慢慢的合上,回头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燕龄,跌跌撞撞的出去了。
撞上文梦婷,成翊并没有多做停留,而是快速去了浴房,可冰凉的水刺激之下,并没有让成翊小腹的躁动减去几分,可见燕龄的媚香,远不同于风月之地催情的普通香药。
杨臻小憩了片刻之后,心中总有些不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望望门口,还依然关的紧闭。
刚翻过一个身,门却被大力的撞开了,一身黑衣宽袍的成翊,松散着胸前的衣衫,闯进屋里。
杨臻觉察到有些不对,平日里成翊都是把脚步放的极其轻微,今日这是怎么了?
刚刚坐起身来,却被成翊颤抖着拥住了,杨臻伸手捧住他的脸,入手却是滚烫的温度,借着月光,看出成翊脸上那抹不自然的潮红。
“阿臻,让我抱一抱,就抱一抱。”
听着成翊急促的呼吸,杨臻放软身子,窝进成翊怀里,她与成翊是夫妻,成翊动情,而且动的相当不自然,杨臻自然看的出来。
颤栗的吻从耳根处落下,先是蜻蜓点水一般,紧接着便有些难以自持的加深,密密麻麻,直到脖颈和锁骨处。
侧过身子,杨臻对上成翊渐渐迷离的眼眸,伸出胳膊勾上的他的脖子,抬头迎上了他炙热的唇。
由浅到深,由小心翼翼到几近疯狂的一个吻,宣告了成翊身体里波涛汹涌的冲动。
杨臻的手伸到成翊腰带处,却被蓦地阻住了。
“阿臻,我不能!”
杨臻的手下不停,呢喃着应道:“我可以的,成翊,我要你!”
一句“我要你”,瞬间打破了成翊竭尽全力防守的最后一道闸门,铺天盖地的海浪席卷而来,将怀中的人儿紧紧包裹。
杨臻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叶孤舟在大海上漂泊,沉沦,也溺在他的怀中。
此生,成翊还能有一次彻彻底底的属于她,让杨臻感觉,也再无遗憾了。
这边书房里,周武看着倒在地上蜷缩不起的燕龄,唇角已经浸出了血迹,怕是成翊震怒下的这一摔,打伤了她的内在。
想要上去相帮,周武又停下来,把头扭到了别处,燕龄衣衫不整,他这样上去,于理不合。
文梦婷进屋,踱到燕龄面前看了一圈,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俯视着燕龄道:“自作孽!你这又是何苦呢?”
身体的伤痛并未把媚香勾起的欲望褪去,燕龄半裸着身子,贴着冰凉的地面瑟瑟发抖,神志却还清醒,咬着牙说道:“我只想要回属于我的!”
文梦婷知道燕龄的话语所指,冷言道:“这世上没有谁是属于谁的!怕是一切,不过是你痴心妄想罢!”
燕龄伸出手,用长长的指甲掐进肩膀的肉里,努力使自己意识清醒,鲜血从指尖流出,痛苦到了口中,却变成了一声娇柔的喘息。
“我不是痴心妄想!痴心妄想的是杨臻那贱人!我是尊贵的郡主,我身上流淌着皇爷爷最纯正的血脉,根本就不是杨臻那样一个卑贱的外姓王亲可以相比的,她不过是个借着祖宗光荫张牙舞爪的小丑,凭什么和我抢成翊哥哥!”
文梦婷起身,蹲到燕龄身旁冷笑着说道:“怪不得静王败的那么彻底,原来他的蠢,已经遗传到了下一代!也怪我没有提醒你,你应该忘了你父王已经是谋逆之贼,你现在也已经属于乱臣贼子,能留一条性命存活,是当今皇上仁慈!而你竟还在这里执迷不悟!
杨禹世子英勇殉国,皇上已经追悼其为亲王,如今杨家只要还有一人姓杨,便可再承三代王位,与杨臻嫂嫂比,你才是最卑贱的那个!”
媚香的药力,吞噬着燕龄的五脏六腑,而文梦婷的话,则狠狠的蹂躏着她残存的意识,这一刻,燕龄竟觉得活着,是最大的痛苦!
灼热,寒冷,交替着折磨着她,燕龄蜷缩着,眼泪如断线的珠子,簌簌的落下,脑中最后一根弦,也在这残酷的现实里,挣断了。
“不!你们不要靠近我,不要!”
燕龄嘶吼一声,眼睛望着屋里的某一处,又像是看到了远方,遇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满是无措和恐惧。
渐渐的,那份恐惧变成了无助的祈求。
“穆丘,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文梦婷本想教训一下这个居心叵测的女人,可听着燕龄的喃喃自语,看着她身体潮红,痛苦难耐的样子,觉得自己这毒舌的本事,似乎有些残忍了。那一刻,她承认自己心胸狭隘,把父亲的死,牵连到了燕龄身上,比起燕楚的豁达善良,文梦婷觉得自己的行为,到底尤为不及。
瞧了一眼站在不远处低着头,想走又不舍得走的周武,文梦婷吩咐道:“愣着干什么?把她带下去吧!”
周武面色一红,看着地上痛苦万分的燕龄,还是厚着脸皮点了点头,快速捡起燕龄落在地上的衣裳为她披上,轻轻拦腰抱起,出门的时候,一张脸已经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文梦婷看着离去的两人,望着地上早已熄灭的香灰,轻叹了一口气,虽然这么做有些不好,但总好过,看着她今夜一点一点,被自己种下的因果折磨而死的好。
第一百一十六章两顾秦府
杨臻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
浑身酸疼的坐起身来,成翊已经备好了汤药等在床边,一脸歉意的看着杨臻。
“阿臻,我……”
成翊刚刚开口,还未说什么,想起昨夜的疯狂,让杨臻的脸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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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有些发烫,出言撇开话题道:“你今日怎么没去营中?”
“近来没什么太大的事情,暂时交给林徐处理了,我晚些再去。”
“嗯。”
“感觉,身体怎么样了?”成翊暗暗后悔,昨夜没有把持住,有些太过于冲动了。
“还好,过一会儿,想出去走走。”
“好,我陪你去。”成翊搅了搅温热的汤药,舀起一勺喂到杨臻唇边。
“不用了。”杨臻喝下一口,这苦涩的味道,今日尝着,倒没有之前那般难以入口了。“萱灵要出嫁了,我想让梦婷,陪我一起想一想该送她些什么。”
“也好,京都里的应酬,梦婷一向处理的稳当,有她帮着你,你也省一份心。”
杨臻点头,任由成翊喂着,一口一口喝完了碗中的汤药。谁知喝完药不过一个时辰,杨臻又昏昏沉沉的犯了困,躺下一觉睡到了中午才起。
下床洗漱一番,杨臻便出门了,半晌后,却坐到了秦府的后园里。
秦府的花园后面种了一片竹子,之前竹叶苍翠的时候,大哥最喜欢到这里与秦喝上一杯茶,志同道合的谈天说地。
如今淡淡的清茶摆在面前,秦叹息,面容还是故友的那张眉眼,可斯人已去,终究不是伯牙子期了。
杨臻看的出来,秦看她的时候,目光里总是带了一抹悲伤,怕是心里时时的,也总在忆起大哥吧。
于是,杨臻出言劝慰道:“我以前总以为,只要活着便是好的,可如今也像大哥一样拖着一身病痛,才发现死亡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况且令蝉姐姐不在了,怕是当初,大哥的心也已经随着她去了,如今他们两个终于在一起了,秦哥哥,你该为大哥感到高兴。”
秦哀叹一声,“你与禹兄感情深厚,如今我竟还需要你来相劝,着实有些不中用。”
端起茶来轻泯了一口,虽算不得极好的茶,却夹带着一股竹叶的芬芳。放下杯子,杨臻把带来的卷轴放到秦面前,笑说道:“我今日,可是给你带了“八百里加急”的厚礼呢!”
秦不解,伸出素净的手打开卷轴,细细一看,面上露出了难以掩抑的喜悦。
“这是,这是王莫之大师的真迹!”
“不错!”杨臻笑着回应。
“你竟会有王莫之大师的《渭水图》?”
杨臻含笑,望着等在竹林外的那一抹倩影道:“不是我,是有人尽心血,专门去为去你求的。”
顺着杨臻的目光,秦也知道了杨臻言语中所指的是谁,小心翼翼的卷起画轴放到一旁,说道:“我们从小一同长大,你该懂我,我并无心仕途。”
“秦哥哥,我知道你是秦家三房庶子,从小你就学着伯母的样子委曲求全,处处压制着自己的天赋,不想夺了你那做撰大哥的风头,可你是不是忘了,望子成龙,是每个母亲的心愿。”
“你是来做说客的么?”
“是!”杨臻含笑,“她帮了我一把,我报之以李,顺便,也想让秦哥哥你看清自己的心。”
“我的心?”秦把这句话默默的重复了一遍,看着微风轻动,一片竹叶缓缓飘落,落到了温热的茶水里,变成漂泊的一叶孤舟。
“先皇,静王,文丞相,康王伯父,还有很多的人,他们家庭破碎分崩离析,都是沉没在了朝廷的尔虞我诈当中。大哥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撰,即能光宗耀祖,又不会使秦家风雨飘摇,已经够了。”
“秦哥哥,也许我对你的建议是错的,不过在我心里,文丞相的贤良,我父王的隐忍,包括我大哥的死,他们都是为了换取身后更多百姓的家庭圆满安康!国安家盛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见秦沉默,杨臻继又说道:“你埋没才华,不想夺人风头,可你有没有想过,若你当真在朝中有所作为,你那大哥,会不会因为有你这样优秀的弟弟而高兴?秦哥哥,你为人谦和,见地宽广,为何在亲情嫡庶方面,却落入了俗套的狭隘。”
几句话字字落入了心头,沉默片刻,秦执起杯,就着刚刚落入的竹叶饮了一口,笑着摇起了头。
杨臻微怔,“秦哥哥觉得我说的不对?”
“非也!”秦看着杨臻,浅笑着说道:“我倒是目光短浅了,自认书读了万卷,有时却不如你和文姑娘两个女子透彻。”
杨臻呵呵一笑,望着静坐在不远处的文梦婷,自信的说道:“吹嘘一句大不敬的猖狂话语,我和梦婷,一个可济天下,一个可定边疆,怕是普天之下最优秀的男儿,我们也敢比上一比!”
秦端坐身体,心生敬佩,“你们兄妹虽长相相同,性子倒是天差地别,你这份傲性,怕是比禹兄还要高上百倍!”
“秦哥哥说笑了。”
一声“秦哥哥”,让秦看着杨臻从以前的活泼张扬,变成现在的沉静内敛,出言纠正道:“虽然儿时你唤我哥哥习惯了,但晴箐毕竟是你表妹,依着辈分,我该叫你一声表姐的。”
杨臻一愣,想象着秦唤她表姐的模样,顿时觉得怪到鸡皮疙瘩落了一地,实在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转回正题,看着放在一旁卷好的画轴说道:“王莫之大师妙手丹青,山川流水描绘的磅礴大气,可他的画上,却极少有世态之象,唯一的一副市井画面,也是在襄王燕在世的时候画的。你敬仰大师多年,他的心境,想必你也有所了解。秦,我如今问你,你可有心入仕,居于庙堂俯瞰天下,指点江山风云,让百姓安居之象,再次跃然纸上?”
秦伸手,把桌上的画卷紧紧握住,沉默片刻,才朝杨臻应道:“我,考虑一下吧。”
“好!”杨臻爽快答应,想着秦这一声“考虑”,估计事情已经成了十之八九。
出了竹林,文梦婷赶忙上前扶住杨臻。
秦亲自,将两人送到门口。
上马车之前,秦朝文梦婷行了个礼,以表这段时间闭门不见的歉意。
文梦婷心胸大度,微笑着福了个身子回礼,才转身上了马车。
车夫驾起马车,伴随着车轮碌碌的声音,赶向了王府的方向。
走了一段距离,文梦婷拉起杨臻的手,由衷的说了声,“成翊嫂嫂,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杨臻有些乏了,后背靠向了车厢,“你昨夜帮成翊一把,不就是想着让我帮你出面说动秦么?”
文梦婷瞬间尴尬,不好意思的道:“对不起,我是有目的的。”
“傻丫头。”杨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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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指点长歌一样,轻点了文梦婷的头一下,“对不起什么?你请秦,又不是为了你自己,何况秦哥哥,不能在凉城埋没一辈子。”
文梦婷低下头,家中的姐妹总嫌弃她野心太重,操心一些男人该干的事情,如今遇到杨臻,竟让她感觉像是遇到了一个知她心意的大姐姐,于是小声坦言道:“我希望小楚,做一个好皇帝。”
杨臻靠着车厢但笑不语,怕是因为心里有,才会无比期望,甚至四处奔波尽心血,想助他做一个好皇帝吧。
车厢里沉寂片刻,杨臻闭着眼睛轻声道:“成家老祖宗去了之后,成翊在这世上已无亲人,你们从小相熟,我希望,我走了以后,你们能时常挂念起他,若有困境,也愿你们能帮上一把。”
一句话把文梦婷说的心头酸涩。“嫂嫂,你会好的。”
杨臻轻轻摇了摇头,看着天还未凉,却已经紧闭上的帘子说道:“我近日,总是想要昏昏欲睡,怕是这个冬天,不知道能不能熬的过呢?”
文梦婷握紧杨臻的手,眼泪已经泛了出来,“不行!我成翊哥哥熬了三年多,好不容易才盼到你,你走了,他会扛不住的,所以你为了成翊哥哥,也要好好的活下去!”
紧闭着眼睛,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杨臻干脆睁开,用袖子轻轻擦了擦。
病入膏肓,她才体会了大哥的心境,怕是到最后努力的活着,也不过是为了关心的人而活着了。
可是成翊,她快扛不住了,怎么办?
回到王府,天边的夕阳只剩下了烈火似的一道残红,之前再耀眼的光芒,也逐渐被黑暗吞没。
晚餐的时候,成翊尚未回府,餐桌前并不见燕龄的身影。杨臻本以为她是一时羞愧,不想出来,谁知一旁的络雪边摆着碗筷,边嫌弃的说道:“那燕龄一早上就走了,走的时候也不打一声招呼,还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真是不知礼数!”
“走了?”杨臻拿起筷子的手一顿,继又夹起了一口菜放到嘴中,觉得有些咸涩了。
是走是留,随她去吧。
文梦婷把面前的青菜放到杨臻身前,朝络雪问道:“一个人走的?”
“不是!”络雪嘟起嘴巴跺了一下脚,“周武那个混蛋,竟然也悄悄的随着那个女人走了!昨夜……昨夜……昨夜有人看见周武,宿在了那燕龄房里!呜……”
话说着说着,络雪竟呜呜的哭了起来,到后来伤心难耐,抹着眼泪跑出去了,把正在吃饭的文梦婷,哭的一阵心虚。
“这个……”
“感情这个东西,是谁的就是谁的,留下来,周武的心也不在这丫头身上。”
“文梦婷撇撇嘴,小声嘀咕道:“说别人的时候这么透彻,轮到自己怎么就糊涂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墙砖厚脸
树上的叶子,渐渐由深绿变为浅黄,秋风一吹,落了一片又一片。
杨臻难得醒着,披了件夹棉的斗篷坐在院中,看着纷落的叶子落了满地的金黄。
成翊这些日子再没有去过营中,而是每天陪在杨臻身边,在她一天之中清醒着的短暂时光里,陪她说说话儿。
身侧有人坐下,带着熟悉的气息,杨臻侧过脑袋靠在成翊肩上,望着辽阔的天空问道:“今日,是不是萱灵出嫁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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