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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为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王小玥
手,说好了不要搞的太恐怖,但看着活生生的人在她闭上眼睛的片刻,被沐祉烧成一团黑灰,成哭哭觉得,其中恐怖的过程,她可以控制不住的脑补上好些天了。
余下的歹徒见对方的身手分明高出他们不止一个档次,显然已无胜算,刚欲逃窜时,却发现客栈的门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被锁住,他们逃无可逃,只好一咬牙,重新朝着成哭哭和沐祉砍去。
成哭哭一看匪徒呲牙咧嘴的凶狠架势,赶忙又躲在了沐祉身后。
沐祉掌风一袭,带着浑厚的内力打倒了几个,仍旧有两个匪徒从身侧砍来,一个砍向沐祉的脖子,一个砍向成哭哭的后心,两人分开两侧,同时动手。
翻手为掌,沐祉一掌击碎了砍向成哭哭的那匪徒的胸膛,侧过身子欲掐住另一人咽喉的时候,伸出了手却慢了半拍,任由锋利的大刀划破胳膊的皮肤,浸的衣袖暗红一片,才快速出手,捏断了那人的脖子。
打斗停了下来,沐祉松开成哭哭的腰,捂着受伤的胳膊靠着客栈的柜台,缓缓的坐到地上,额头渗出薄薄的一层汗水,喉中极力压抑着伤口的痛楚。
客栈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屋里剩余仅有的几个过路的客人,纷纷抱着脑袋冒着大雨逃开了,方才的场景虽短暂,但那种恐惧,足以变成梦魇,久久的伴随着他们。
打开门的车夫冲进客栈,看见沐祉倒地受伤,急慌慌的说道:“少主,少主!你叫小的锁好门,小的还以为万无一失,怎么您就受伤了呢!”
成哭哭同样看到了沐祉的伤口,颤抖着伸出手掀开他带血的衣袖,眼看着伤口处已经暗红一片,隐隐带了一丝黑意,分明是中毒的迹象。
那匪徒的刀上竟然淬了毒!
成哭哭心中一紧,虽然她不喜欢沐祉,但也知道,若没有她碍事,他也是不会受伤的。
掏出帕子为沐祉轻轻擦了擦伤口周围的血,成哭哭抬头看着唇色已经发青的沐祉,焦急的问道:“你……你,还好吗?”
沐祉点点头,朝成哭哭说道:“亲亲,你喂我些水就好。”
“水!好的,好的。”成哭哭赶紧应下,跑到柜台后面去寻水壶,结果翻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还是缩在角落里浑身发抖的掌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给成哭哭指了指方向,成哭哭才在一个角落的茶桌上,找到了水壶。
趁着成哭哭找水的间隙,沐祉侧过脸,朝着赶车的车夫悄悄使了个眼色,那车夫先是一愣,后又会意的默默退了出去。
成哭哭端了水来,就着碗一口一口的喂向沐祉,眼见他喝下几口,脸色果真见好了许多,才稍稍安下些心来。
“亲亲。”沐祉望着成哭哭清秀的脸庞,认真的唤了一声。
“怎,怎么了?”成哭哭不明所以,丝毫没有觉察到,那一声“亲亲”,她听在耳中已经成了习惯。
“我喜欢你!”
啪嗒一声,成哭哭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上转了几个圈,水洒了沐祉一身。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且没有往常的轻浮之色,成哭哭就算想指责,在看到沐祉苍白的脸庞后,也有些于心不忍了。
“沐……沐祉弟弟,你胡说什么!”
一声“弟弟”让沐祉稍稍有些挫败,他到底哪里,表现的像个弟弟了。
伤口处的血顺着胳膊蜿蜒到手上,沐祉伸出带血的手拉住成哭哭的衣袖,如实说道:“其实我从苗疆到大梁,已经一年多了,一直未曾和你相见,就是因为父母有意撮合你我,而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我喜欢的女子。这一年里,你所做的种种,你为乾一阁付出的许多,我都看在眼里,我对你从最初的陌生,到后来的感谢,再到越深的了解,你的一颦一笑都印在我的心里,所以我才决定接近你。
亲亲,我不怕受伤,我愿意这样一直保护你一辈子。”
大大的眼睛眨了几下,成哭哭把目光从伤口,移到沐祉脸上,再从沐祉痴情的眼眸,移到伤口上,觉得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并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便淡定的问道:“你中毒了,这里没有大夫医治,你会死吗?”
“嗯?”沐祉带着桃花的眼眸波光一转,似乎成哭哭的问题打乱了他的思路。“不会,世间之毒,毒不过红绛,我即能操控红绛,自然百毒不侵,歇一歇就好了,亲亲不必为我担心。”
“好吧!”成哭哭长舒了一口气,说道:“你死了,舅舅一定会伤心的。”
沐祉神色有些黯然,“亲亲不会伤心么?”
成哭哭想了想,认真回道:“你因救我而伤,你死了我肯定也会伤心的,前几年,我母亲养的一只狐狸为了救我,被野狗咬断了一条腿,当时我也伤心了很久的,更何况,你还是沐祉弟弟呢。”
沐祉突然感觉内心有些无力,他的痴心剖白,仿佛是一拳头,打在了一团软软的棉花上,不要说引起什么震动,甚至连个痕迹都没有留下。
他表现的亲近魅惑,不惜以“色”相诱,却被她以“风骚”二字定论。
他自导一场苦肉计诚恳的表明心迹,而她莫说感动到以身相许,却还是一副情窍不通的样子。
沐祉第一次,觉得有些拿捏不透一个人的心,莫不是果然如母亲所算,他这准媳妇儿,生来七情少一窍,情丝未生根,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么?
番外之:半寸情丝(四)
永郡。
乾一阁机关重重的密室里,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朝着高座之上的男子不停的叩着头,嘴里说着诚惶诚恐的求饶话语。
座上的男子一身暗色的红衣,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修长的手指,不时簇着英挺俊秀的眉,思索着什么扰人的事情。
过了片刻,一旁站立着的侍从模样的人,忍不住提醒道:“少主,罗长老该如何处置呢?”
沐祉眼尾一挑,抬起眼眸朝说话的男子问道:“六子,你说亲亲,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唤做六子的男子一愣,回过神儿来确认道:“念亲小姐?”
“嗯。”
六子回想了片刻,诚恳的说道:“与其您想变成念亲小姐喜欢的模样,不如让念亲小姐喜欢您这样的。”
沐祉用手拂上额头,“说的容易啊!”让亲亲动心,可比拾这罗长老难的太多。
想起罗长老,沐祉朝地上跪着的人望去,沉着声线问道:“你可知,背叛乾一阁的下场?”
那罗长老见识过这位少主的手段,颤抖着声音说道:“知,知道!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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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乾一阁者,极刑处死,不得全尸!”说完,跪着向前爬了两步,求饶道:“我一时被鬼迷了心窍,愧对了阁主的扶持,求少主看在老罗头一辈子为乾一阁做牛做马的份上,饶过我一命吧!”
沐祉伸手碰了一下手臂的伤口,还带着微微的疼,便朝那罗长老说道:“城郊客栈的杀手,虽然功夫差了些,但还算不错。”
一听这话,那罗长老又连连叩起头来,“少主,老罗知错了,看在老罗家中还有妻儿老小的份上,饶我一条狗命吧!”
“饶你一命可以。”沐祉幽深惑人的眼中,带起一丝狡黠,“不如,你再刺杀我们一次……”
夜色渐深,成哭哭梳洗一番,把客栈的枕头被子摆放整齐,刚欲躺下,往屋里撇了一眼,又下地把桌上的青花瓷瓶转成同等花色的一面,才安心的熄灯躺下。
到了永郡,成哭哭决定先不打草惊蛇,等和小六哥哥应好对策,再把那罗长老连同同党,一网打尽。
到了客栈之后,沐祉那妖孽就自己进了房间,再没有出来过,连晚饭都没有出来吃,成哭哭觉得,虽然沐祉受了伤,但他毕竟是个大人了,自己的身体自己也该有些分寸,他不出来,她也是不要去打扰他的好。
夜风从开了半扇的窗子吹进来,成哭哭望着夜空中遥远的星光,忽然想到,她确实已经到了该嫁人的年纪,可她从来没有想过,她该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她的如意郎君,该长的什么模样?
如今再想起嫁人这件事情,成哭哭莫名其妙的,就会联想到沐祉,想起他那张狐狸似的妖孽脸。
成哭哭伸手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虽然有人说过她是凉城最漂亮的姑娘,可与那狐狸比起来,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其实嫁给沐祉,也不是绝对不可以的,成哭哭觉得,似乎在他救她的时候,或者是从刚开始时,她斗气与他在乾一阁争地位,他处处让着她的时候,又或者,在他朝她灿烂的一笑,在他眼睛里看到星辰大海的时候,那狐狸就已经变的不那么讨厌了,她已经慢慢的,接受了他的存在呢。
如果当真嫁给他了,成哭哭觉得,其实她也是不吃亏的,比如若以后在夫家受了委屈,她还有舅舅舅妈撑腰,她可以待在乾一阁,继续做她想做的事情,可以不担心嫁的远,会时常见不到她那狠心薄情的父母,也可以在往后的日子里,每个清晨一睁开眼睛,枕旁的那张脸是极其漂亮的。
想到这里,成哭哭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羞红了脸,拽起被子来捂上,生怕被别人看到。
“哐”的一声,窗户不知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
成哭哭猛然坐起身一看,透进屋里的月光下,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握着明晃晃的匕首向她刺来。
成哭哭吓的一抖,跳下床抱着头躲过,亦不敢大声尖叫,她知道,情急之下的尖叫,更会刺激的杀手失了本性,疯狂的向她杀来,而她更确定,刺客的匕首,要远远快于听到声音破门而入来救她的人。
在屋里躲闪着,成哭哭之前熄灯待了片刻,已经逐渐适应了屋里的黑暗,努力的放轻脚步,躲在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慢慢拉开与刺客的距离。
细微的脚步声逃不出刺客的耳朵,很快的,那刺客再次握着匕首向成哭哭刺去。
飞快的,成哭哭确的摸到了桌上花瓶的位置,一手抄起一个,朝着那刺客砸去。
闷哼一声,刺客抱着头,疼的呲牙咧嘴。成哭哭刚欲得意,却撇见窗口黑影一闪,连着跳进来两个黑衣人。
这下完了,成哭哭心中一紧,幸亏她砸人之前,已经摸索好了退路,她所站的位置身后,就是门口。
转身,乘刺客还未缓过神儿来,成哭哭找准方向,赶紧跑到门前拉开门栓,飞快的跑了出去。
后有追兵,成哭哭认为她再奔跑,也一定是跑不过那刺客的,干脆一扭身,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躲了进去,进门的同时,顺手摘下了挂在门口的门牌,快速的扔到了客栈的楼下,不知砸到了什么,发出噼里啪啦的几声轻响。
合上房门,成哭哭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响,侧着耳朵听着快速的脚步声朝着楼下追去,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刚欲开门出去,房间的灯却突然亮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的成哭哭眼睛有些不适,用袖子遮住,从眼睛眯成的缝隙里,成哭哭看到一个穿着素色中衣的人,披着头发坐在桌前,正用一支古朴的素银簪子,挑拨着蜡烛的灯芯。
“亲亲确定要出去么?”
见对方衣衫还算整齐,成哭哭抬步走过去,坐到沐祉身边思索着说道:“没想到刺客又来了,按理说不应该啊!”
“看来,对方是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了。”
沐祉伸手把七分满的杯子递给成哭哭,谎话说的淡然自若。
成哭哭一紧张,把碗中的“水”喝下一大口,呛的咳起来,才意识到手中的不是茶水而是酒。
“你,你给我喝酒做什么?”成哭哭连着咳了几声,眼中冒出了一串泪花。
沐祉伸手轻轻拍着成哭哭的后心,“这是我在苗疆酿的果酒,可以安神,有助睡眠。”
“嗯。”成哭哭气息渐渐平稳下来,重新端起来尝了一口,入口绵柔,细品之下,余味香甜。
一贪杯,成哭哭喝完了余下的酒水,点头道:“是好酒!没想到你还有这门手艺。”说罢,又起身打算离开。
“刺客估计已经走远了,我该回房间了。”
“他们没能杀的了我们,你不怕他们再回来?”沐祉望着烛火映照下,成哭哭微红的脸颊,心头一动。
成哭哭果然顿住了脚步,又重新坐了回去,望着沐祉问道:“那怎么办?”
这一看不要紧,成哭哭却突然觉得,面前的沐祉比之前更加魅惑了,尤其是那一双眼睛望着她,由漆黑,慢慢变成一池幽蓝,摄住了成哭哭的心魄,让她晕眩其中无法自拔。
“不如,你留下来,我保护你。”沐祉的声音性感悠远的蛊惑着。
“不,不能!”成哭哭努力使自己清醒,脑海中那一缕道德观念还在拉扯着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不好。”
“亲亲。”沐祉愈发贴近,微微低头看着成哭哭因微醺而红晕的脸颊,半是故意,半是情不由已。“我父亲已经向臻姑姑提亲了,我们有婚约在身,迟早是夫妻的。”
随着贴近的动作,沐祉的中衣被拉开了些许,露出麦色的壮胸膛和分明的锁骨,惹的成哭哭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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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心跳。
“那,那也不行!”成哭哭仍旧在“抵死挣扎”,可“美色”当前,她竟也有些春心荡漾了。
看着渐渐迷醉的成哭哭,沐祉伸手揽过,轻声在她耳边道:“我立个君子之誓,成亲之前,不欺负你,好不好?”
成哭哭逐渐困顿,眼前的烛火已经晃成了两个,望着空空如也的杯中,问道:“你酿的,这是什么酒?”
轻轻揽过,沐祉让成哭哭靠在自己胸膛,怅然道:“这是我用心酿的酒,今夜才给它起了名字,叫“情根”。”
“情根?”成哭哭心中反复琢磨着这两个字,渐渐陷入了沉睡。
翌日的太阳晒进窗户,成哭哭才从熟睡中醒来,没有宿醉的疲惫与头痛,只有安睡过后的神清气爽。
欲坐起身来,成哭哭突然感觉到身上的被子动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木讷的侧过头,成哭哭瞬间愣在了当场。
面前紧闭的眼眸阖出一弯美丽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微颤,而后轻轻张开,就像云雾褪去,露见清凉的月光,又像极了寂静的夜里,那一瞬昙花的开放。
美,带着圣洁的光,又有着十足的妖气。
大脑空白中,又一连串的形容词从成哭哭脑中飞过,最后剩下的,还是“狐狸”和“妖孽”二字。
掀开被子,成哭哭看了看两人衣衫完整,不由得再次出口确认道:“我昨夜,没对你做什么吧?”
成哭哭的举动,似乎又在沐祉的意料之外了,没有听到尖叫痛骂,反而问了如此一句,倒把沐祉的思想蹂躏纠结了一番,装作委屈的说道:“你昨夜,只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松开呢。”
听到沐祉的回答,成哭哭拍了拍胸膛安下心来,连连道:“那就好,那就好。”
“亲亲。”沐祉用胳膊拄着头靠近,“等我们回去,两家亲事也就定下了,到时候,你就不用这么“见外”了。”
“见什么外?”成哭哭一脸茫然。
沐祉继续贴近,“若你像昨夜一样,对我有了“非分之想”,就不用在这么扭捏了。”
“你……你!”成哭哭指着沐祉的鼻子,结结巴巴的反驳道:“昨夜我记得,你可是立下君子之誓的。”
“是啊!”沐祉眨了一只眼睛认同,“成亲之前,我不“欺负”你,可不代表,你不会“欺负”我哦。”
成哭哭一阵心虚,她承认,昨夜酒醉之后,面对沐祉的“美色”,她确实有那么一丝春心荡漾了,而事后做过什么,她当真是不记得了。
“我,我要走了,还要处理罗长老的事情呢。”成哭哭慌张的要离开。
“不必了。”沐祉伸了个懒腰,“一大清早六子就来了,昨夜他无意间抓住了几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一查问,竟是罗长老派来杀我们的,所以他就派人把罗长老看管起来了,又从刺客口中知晓我们在这里,所以大清早就来回禀了。”
这么简单?这么巧?
成哭哭坐起身来,想着这话似乎也没有太大的漏洞,可总觉得有些不太切合实际。
“小六哥哥虽然和罗长老同在永郡,可罗长老在乾一阁时间长久,手下听他号令的人不在少数,怎么会轻易被小六哥哥制住呢?”
沐祉伸手,暧昧的把成哭哭的长发绕在指尖,“亲亲总会忘了,我是乾一阁的少主呢。”
成哭哭撇了撇嘴,想着这沐祉妖孽的手段,确实比她要雷厉风行的多,却全然没有察觉到,她已经慢慢习惯沐祉的贴近了。
千里迢迢来了一趟永郡,成哭哭心中与罗长老斗智斗勇的计谋还没有开始施展,就已经结束了,这让成哭哭觉得多少有些挫败,而对于沐祉这个乾一阁的少主,她心中似乎也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了。
归程的时候,成哭哭坐在马车里,觉得自己白跑了一趟,无功而返,而坐在她身侧的沐祉,则觉得满载而归,目的达成。
根,他用心种下,日积月累年复一年,那寸情丝,总会生根发芽的。
回到凉城府中,成哭哭见聘礼果然已经堆满了整个前厅,而她那“狠心”的娘亲,正拿着聘礼的单子,笑的合不拢嘴。
成哭哭踏进门,正瞧见她那娘亲对着父亲说道,“成翊你看,嫁个女儿,挣得比你半辈子的俸禄都多,你说是不是赚大了!”
她那父亲一脸宠溺的看着娘亲,不分是非黑白的点头说是。
成哭哭心头伤的深,暗暗发誓,等她嫁过去了,一定要把聘礼再要回去,得她那娘亲,总摆出一副贪财地主婆的模样。
下聘礼,婚礼定在了初秋的时候。
起初沐祉日日陪在成哭哭身旁,这使得成哭哭越来越习惯了沐祉的存在,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沐祉竟有事离开了,一直再没有出现过,直到婚礼前夕,成哭哭都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被那狐狸给弃婚了。
第二天,照常梳妆打扮,成哭哭看着镜中身着红装的自己,总忍不住想起沐祉那妖艳的身影。
成哭哭暗自发誓,若那狐狸逃婚,让她颜面扫地,她天涯海角,也要把他逮回来成亲,再把那狐狸拴在屋里,得再花枝招展的四处招蜂引蝶。
窗外的锣鼓声热闹起来,她那狠心的娘亲进来,没有再嘲笑她,只看着成哭哭,眼底亮晶晶的。
成哭哭心道不好,莫非那沐祉妖孽,当真逃婚了不成?
拥抱了一下成哭哭,杨臻亲手为女儿把盖头盖上,悄悄擦了擦眼底的泪水,笑着拍了拍成哭哭的肩,一本正经的说道:“念亲,老天有眼,老娘终于把你嫁出去了,希望沐祉那孩子,以后少到我这里来抱怨什么。”
成哭哭隔着盖头翻了个白眼,心底也稍稍安了下来。
杨臻牵起女儿的手,难得温柔的说道:“走吧!他来接新娘子了。”
起身,随着娘亲的步伐,成哭哭一步一步的出门,穿过园子,走近迎亲的花轿,由着娘亲把她的手,交到另一个温暖的手中。
“亲亲,我来接你了。”
久违的熟悉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在耳畔响起,竟惹的成哭哭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
坐进花轿,一路走着,成哭哭隔着帘子还能听到街上路人的赞叹声,惊叹着世上竟有这等倾城绝代的郎君,待知晓轿中坐着的人是成家女儿后,又忍不住会夸上一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拜天地,敬高堂,酒过三旬入洞房。
龙凤的喜烛燃了半支,沐祉推门进去,瞧着规规矩矩端坐在床边的新娘,放轻步子走了过去。
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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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挑开鲜红的盖头,成哭哭抬眸,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
“亲亲。”沐祉亲昵的低唤,伸手捧住成哭哭巴掌大的脸,“以后我该唤你娘子了。”
成哭哭面色一红,低语了一声,“夫君。”
低头,沐祉吻上面前人儿嫣红的唇,直到呼吸渐促,才抬起头,注视着成哭哭的眼睛问道:“亲亲,你心里可有我?”
成哭哭被吻的意乱情迷,睁着眼睛愈发会沉醉在沐祉的眼眸里,所幸干脆闭上了眼睛,听到这个问题,成哭哭喘了两口气,想了想认真的回道:“该是有的,你离开的那些日子,我有些想你,而且我考虑了一段时间,觉得我若要嫁夫君,还是你比较合适。”
唇线上扬,指尖挑开宽大的新娘服,沐祉将成哭哭拥在怀里,在她颈窝处,留下一个浅浅的吻,暧昧的低喃道:“我有一生一世的时间,会让你爱上我的。”
番外之:离人柔肠
素银的梳子梳过长长的头发,婢女一双巧手来回拨弄,也遮不住两鬓渐生的白发。
芳华已逝,容颜已老。
娄皇后望着铜镜中眼尾处那细细的皱纹,想着时光匆匆,浑浑噩噩中,她这一生,已过了大半儿。
人们都道她这皇后做的简单轻巧,皇帝清心寡欲,对她相敬如宾,二十年了,后宫再没有添过什么貌美年轻的妃子。
也许,皇后做成她这样,已经相当成功了,不知暗地里有多少女子,在默默的羡慕着她。
接过婢女手中的梳子,娄皇后把自己长长的头发挽起,镶金带的凤冠放到一旁,只别上了一朵白玉雕成的珠花。
她是皇后,是一国之母,娘家有丧事,也是不许披麻戴孝的,父亲去时是这样,如今兄长去了,亦是如此。
娟儿从屋外进来,垂着头轻声禀告道:“回娘娘,皇上在千云殿。”
又在千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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