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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宫水疾
“为什么你要舍命维护他,嗯?是为了羞辱我吗?还是他把你爽了?”
方培艰难地抬眼仰望对方,冰寒的眼眸凝结着化不开的霜雪,里面毫无遮掩的鄙夷厌弃刺痛了裸露的皮肤。
口鼻不断浸出浓稠的鲜血,方培强忍痛楚,断断续续地道:“元凛,这一切是我、咳咳,咎由自取,至于那人是谁,我也不清楚……要杀要剐,你下命令吧。”
“好、好。”元凛怒极反笑,点点头,冲林间做了个手势。
早就守候在不远处的景坤连忙上前:“陛下。”
“这几天凡是在行宫当值过的侍卫下人,统统抓起来严加审问,另外,召集今日来过猎场的贵族领主赴宴,切记不要惊动皇甫本家。至于他……”元凛冷冷地瞥了方培一眼,“用长绳绑住双手。”
景坤命人牢牢绑缚了方培双手,见他周身上下一丝不挂,连私处也大喇喇地裸露着,血污挡不住浓重的爱欲淤痕,实在有碍观瞻,便想给他找条裤子蔽体,却被元凛厉声阻止。
“不知廉耻、形同走兽的枭族人,无须穿衣遮丑。”
元凛抓起了绳子另一端系在马鞍后方,跃身上马,腿部猛地用力,战马嘶鸣一声,开始发足狂奔。
绳索登时绷直,男人沉重的身体当即被拖行了起来,所过之处,留下一路触目惊心的血色。
景坤紧张地跟在后面,见男人没一会儿就彻底晕死过去,待元凛终于停在行宫门口,拖在后面的方培几乎没了人形,尽是污泥和鲜血。
元凛甩蹬下马,不曾看男人一眼,径直向宫内走去。
“陛下。”景坤为难地问道,“方培如何处置?”
“看好他,别断了气。”元凛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晚宴布置妥当,大大小小的贵族聚在一处,小声谈论着陛下金屋藏娇的枭族男人,竟然野外通奸被抓个正着的丑闻。众人听闻西罗王前来,连忙住了口,恭敬地躬身行礼,暗地里观察着王的神色,却没有意想中的大发雷霆。
元凛一眼便看到了角落处的谷勉,他依旧一身黑衣,淡金色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背后,斜靠在沙发上,拿着瓶红酒自斟自饮。
缓缓地走上前去,人们自觉闪开了一条路,异常安静的诡异气氛里,全场焦点都落在他们身上。
轻快的音乐奏起,宴会开始了。
元凛在沙发处坐了下来,转头看着谷勉,微笑着说道:“堂兄,兴致不错啊。”
谷勉挑了挑眉,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三家的血缘关系一向盘根错节,称一声堂兄也不为过,但习惯了元凛直呼自己名字的骄矜傲慢,对方这次突然改口,感觉说不出的别扭。
“陛下,何出此言?”
“今天虽说我打猎赢了你,可你既然开口要了奖赏,还是头一次,我哪有不满足的道理?男宠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现在就可以把那只畜生赐给你。”
“臣下谢陛下恩典……”谷勉话音未落,却见两个侍卫将一个血肉模糊的人抬了上来,丢在地毯上。那人四肢软垂,头部埋在地上,有进气没出气,倒像是死了一般。
元凛眼眸波光流转,笑着转头对谷勉道:“据说从前雌马还有优劣之分,你可以在此试骑一番,看它到底是良驹还是次品。”
谷勉站在原地没动:“陛下,若是一匹死马,就没有骑乘的必要了吧。”
“呵。”元凛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颗袖扣,掷向谷勉的面门,谷勉不躲不闪地挨了一下,用手接住了掉落的扣子。
“这是我前几天遗失的,怎么被陛下捡去了。”谷勉云淡风轻地道。
“你可知道它在哪儿捡到的?真巧,正是奸夫淫妇的野合之地。”
“陛下,单凭这个小玩意,就能定我的罪吗?”
“我还有人证。”
元凛站起身来,端着并未动过的酒杯走到方培前方,扬手将酒液尽数倾倒在他的头上。
方培被冰酒激得苏醒过来,喘息着抵御痛苦的侵袭,他的身体多处骨折,眼睛肿到无法睁开,耳畔传来阵阵轰鸣。
俯下身,元凛抬起了方培的下巴:“贱货,你没看清那个人的脸,总还记得他你的感觉吧?你若是坚持不认,我便令所有进过猎场的男人,上至皇室贵族,下至士兵走卒、马匹猎狗,帮你好好回忆。从谷勉开始,后面接着几百上千的人和畜生,你可想清楚了。”
方培眼睛成了一条缝,只觉得光亮被挡住,熟悉的声音窜入耳膜,他听了半晌才明白对方的意思。
“……”
回应的声音极轻,元凛低下头,凑到男人嘴边。
“我……”
元凛正凝神细听,蓦地耳部剧痛,大惊之下一把推开男人。
方培满嘴都是两人的鲜血,被压抑许久的情绪瞬间冲破了理智的界线,濒死野兽似的用尽全身力气低哑地吼道:“我方培有生以来,唯一后悔的就是没在北境杀了你,才害得全族被诛……被你一个人干,和被不知名的畜生干,于我而言,没有半点区别,哈哈、哈哈哈……”
元凛漂亮的脸气到扭曲,左耳流下的血染红了肩头,紧攥的拳头咯咯作响,下人见状连忙用烂布堵住了男人无所遮拦的嘴,宫女小心翼翼地上前止血,被元凛果断地甩开。
“既然你这样自甘下贱,我就满足了你的心愿。”元凛转身对谷勉道,“你不是想要上他吗,这会儿反而畏畏缩缩起来了,你在怕什么?”
“陛下,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只是随口开个玩笑而已,没必要将无辜之人逼到绝路。”
“你若是做贼心虚,不敢自证清白,那就换下一个。”元凛的目光转向了在前排饶有兴致围观的青年,皇甫家内定的下代继承人,“皇甫霄,你可是王后最信赖的兄长,她的那些小动作,你一定最清楚不过了吧。策划这一切的,是不是你的宝贝妹妹?”
“王后殿下身秉性善良,无心争风吃醋,陛下怕是误会她了。”皇甫霄辩解道,“至于这个男人,我看他这血淋淋的样子,应该是撑不了多久,不过,若是陛下坚持,我也不敢抗命……”
他迈步上前,打量了方培一番,伸手便要抚摸男人光裸的脊背。
元凛的手搭着腰间宝剑,有些事情他不在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姑息久了,那些人便自认为可以恣意妄为。
正当即将拔剑的时刻,苍老洪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皇甫家资历最长、年过六旬的皇甫敬在侍者搀扶下走到大厅当中,他是先王的父亲、元凛的外祖父,一向深居简出,不问政事。
“陛下息怒!”皇甫敬面容枯槁,长叹了口气,和声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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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甫家出了这等丑事,令陛下蒙羞,是臣等管教不力的过错,区区枭族而已,若是牵连过多,恐怕会重蹈先王覆辙。”
元凛道:“雌马无足轻重,可有人借机图谋不轨,犯上谋逆,我还能坐视不理吗?”
皇甫敬摇了摇头:“此次老臣专程前来,并非为了此事,部下刚接到来自西线的紧急战报,请陛下览阅。”
接了战报,元凛匆匆看了一眼,原本阴霾的神情更重了几分,他放下信笺,沉声道:“行猎结束,今夜便回王城。”
作者有话说:此章受比较惨,攻特别渣,可以跳过……接下来受被关起来,生了二娃方彤。攻这个阶段心肠特别硬,渣得人神共愤的,为了防止被骂哭弃文,我打算这两天插播个现实章和雌马使用手册的短篇小番外~
第29章胎动(他感觉到了当初怀方冉时相似的胎动)
西境告急,时隔一年,蛮族此次卷土重来,兵力竟直逼落焰城。元凛连夜赶回王城,调动了家族大部分兵力,虽说内心万般不愿,他还是下令谷勉一同出征,名为支援,实为人质,以防峡林趁着王城空虚之际伺机作乱。
皇甫珊听得猎场发生的丑事,却连元凛的面都没见到,在宫中一宿没睡地等到了天明,终于盼到了皇甫霄。
遣去下人,关紧房门,皇甫珊按捺住狂乱的心跳,急切地问道:“他有没有为难你?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贸然行动,九湖毕竟是皇甫的地界,出了什么事,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我这不好好的,再拖下去,你以为还能动得了那个枭族人?迟早会登堂入室,取代了你的位置。”皇甫霄将皇甫珊揽在怀中,沉声道,“现在元凛焦头烂额分身乏术,我可以想个法子,彻底除了那个祸害,以绝后患。”
皇甫珊听了,皱眉思索片刻,叹了口气:“暂时不要动他,元凛现在气头上,若是得知人死了,定不会善罢甘休。”
两人缠绵许久,时过中午皇甫霄才离开后殿,踏上熟悉的小径,初夏的花香鸟语扑拢而来,他不由得沉浸在肆意骑乘雌马的回忆里。昏迷的神情写满了抗拒和愤懑,可那灌入春药的肉体却迫不及待地含住硕大的肉茎,劲瘦的腰扭动着迎合激烈的攻伐。
呼吸逐渐灼热,下体居然起了反应,皇甫霄缓了片刻才平复下来,嘴角泛上淡淡的笑意。
“这样好的宝贝,却被别人抢先一步占了去,呵,总有一天,我会把人弄到手……”
方培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被侍卫拖出了灯火辉煌的大厅,击破底线、体无完肤的折磨犹如一场不断重复的酷刑,他不能想,不能说,任由无尽的黑暗包裹住破碎的肉体,颠簸的车轮声将他渐渐引入了遥远的梦境。
白光般耀眼的是那人的脸庞和发丝,星光般闪烁的是满含缱绻的水色双眸,温暖的笑容弥漫开来,润泽的唇开合间,温柔到沉入心底的磁性嗓音回荡在耳畔。
他想,自己大概命不久矣,才会见到那个逼迫他动心的少年。刻骨纠缠,落幕得这样耻辱不堪,他还不如当初就死在雪城,起码还保留着最后的尊严。
本以为会长眠不醒,可突然身上传来激烈的痛楚,他猛地睁开双目,模糊地看到有人正在为他包扎。
“嗯……”他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头脑空空,竟一时无言。黑沉的环境被烛光照亮,污浊冷晦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他曾经被关了数月,如今重回不见天日的旧地,犹如一只任人随意碾踏的虫豸蝼蚁。
绯见男人伤痕累累,内心泛起怜悯的情绪,可王的命令她亦是无法违抗。起疗伤的药物,站起身对狱卒冷冷道:“将他关在地牢里,闲杂人等不得接近,绝不能出差错。”
谁人不知绯是陛下心腹,为首的看守跪在地上连连称是,片刻不敢耽误,指使着两个汉子力抬起方培,顺着幽深的通道,向最内侧的牢房走去。
那里被称作“活人墓”,地底挖出了约莫一米高、两米宽的坑洞,以钢铁板焊住四壁,仅有上方狭窄的入口可以将人塞进其中。入口处盖着结实的铁栏窗。
方培毫无反抗之力,狱卒一推,他便头朝下栽了进去,耳边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与哗啦啦的铁链声,原来脖颈处拴上了铁环,连着一根又粗又长的沉重锁链。狱卒抓着铁链的另一头,锁在入口处,随后关上了顶部的铁窗。
狭窄的空间登时陷入全然的黑暗,逼仄低矮的顶部压迫着他的呼吸,他挪动了两下就撞上了坚硬的铁壁。整个人好像被装进了棺材里,隔绝了外界光线的密闭空间,幽森恐怖得宛如地狱底层,怪异的风夹着嘶鸣卷过头顶,恍惚地听到了不绝于耳的呼号惨叫。
二十多年来,见惯了离别,鲜血,死亡,屠戮,不知不觉的,他的手中沾染了或罪恶或无辜的人命。
至于那个人,但愿此生从未遇见,下世不会再见。
下沉的身体,漂浮的灵魂,如此安逸的沉溺……
“爹爹!”
一声娇柔孱弱的呼唤破开了浓重的雾气,有个小小的身影抱住了他的腿,发出低低的哭泣。
它是个纯净的小灵,透明的雪色肌肤,银发披散到肩头,湛蓝的大眼睛满含泪水。
冉冉,是我对不起你,恐怕……不能回去照顾你了,你可要乖乖的,好好活下去。
方培只觉得心都要化开了,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亲身骨肉的深深眷恋和爱意,当初他一直将孩子看作元凛的翻版和延续,可是时至今日,他方才明白,这种感情并非爱屋及乌,而是天生的父子之情。
“爹爹,别丢下我……别、别抛弃我……”
小孩手脚并用,整个人挂着自己腿上,委屈地皱着眉头,哀哀地乞求着。
方培仰头看着耀眼的天幕,无奈地转过身,将它抱在怀里,回应道:“不会的,我会留下来,等你、等你长大……”
小孩带着泪水笑了起来,渐渐透明至消失,方培焦急地寻找着,忽而重重跌落,地牢的景象渐渐明晰,他猛地吸了口气,随后开始剧烈地喘息。
濒死的情境过于真实,他的额头淌下层层汗水,手不由得抚上了肚腹,心底漫上一丝纯净的温情。
数日后,他感觉到了当初怀方冉时相似的胎动,一个幼小生命正在肚腹内成长,可惜此时的境地比之前还不如,地牢阴寒入骨,水食少得可怜,维持极度虚弱的身体尚且不够,更何况还有个急需营养的胎儿。
水米已尽,空腹等了三日,狱卒才拖着沉重的步伐前来,例行换上干净的恭桶,而后锁住铁栏,扔了点口粮下去。方培饿得肚如刀绞,听到动静立马爬过去,只看到半壶脏水和一小块面饼,连忙哑着嗓子道:“可不可以多拿些食物……告诉他,告诉元凛,或者绯……我撑不下去了……”
狱卒隔着铁栏,讥讽地道:“呦,还搬出陛下了?我好怕啊,呵呵。”
方培见他没有像往常似的转头就走,心中升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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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抓着铁链,乌黑的眼睛盯着对方:“不,不是,求你,我只想要些食物,求你行行好吧……”
“陛下出征在外,你提到的那个宫女,也好久没来过了。陛下的意思,是巴不得你自生自灭,活活饿死。”狱卒来了兴致,故意要羞辱羞辱这个曾经得过盛宠的下贱货,“不过,你若是说几句好听的,我就考虑赏你点剩菜。”
他摇头晃脑地开着黄腔,满口污言秽语,让方培回应。
方培饿得快昏倒,两手紧抓着铁栏,咽了口口水,在对方失去耐心之际,终于说道:“求求你……用大鸡巴入骚货的烂洞,骚货的屁股痒了,想要你的大鸡巴插进去……”
“哈哈,叫龙哥。”狱卒摸着裤裆里挺硬的男根,倒是真的兴奋起来,“说龙哥的肉棒好大,插得你这个贱妇爽死了……”
“龙哥的肉棒……太大了,插得我好爽、贱妇爽死了……”方培垂着眼睛,干巴巴地念道,他的嗓音干哑低沉,虽然毫无感情,可听上去骚动人心,颇有种脆弱的诱惑。
张龙听说些风言风语,这个囚犯是陛下的禁脔,虽说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估计床上魅力了得,不知屁眼操进去是何种极乐滋味。
他作弄了男人一番,玩够了便离开了。当晚,他带了吃剩的鸡肉,顺着铁栏缝隙扔进牢内。
方培等了大半天,以为狱卒言而无信地耍他,便缩回里面的角落,撕下一点干硬的饼,泡了水,小心翼翼地咽了下去。
地面脚步声逼近,有个东西塞了下来,方培慌忙爬到铁栏下,双手接住了啃了大半的鸡架。油腻的汁水淌了一手,肉香味窜入鼻腔,他迫不及待地将鸡连骨带肉吞进了肚里,吃着吃着卡住了嗓子,呛咳了许久。
作者有话说:嘻嘻嘻,求抱抱~~~喵喵!
第30章仇敌(他对谷家乃至枭族的恨意越来越深)
元家扎根于广袤的沙漠,恶劣的环境铸就了骨肉中冷酷坚韧的性格,元凛自小从王城长大,十岁来到落焰城,小小年纪便开始征战沙场。元青去世后,他成为独挡一面的将领,不仅挡住了蛮族侵扰,还将西罗疆域拓展千里。
上次西征元凛遭遇暗算受了重伤,没能斩草除根,给了对方喘息的机会,如今他们趁着新王登基初期、立足未稳的时机,便要夺回失去的领地。
刚刚结束了一场恶战,天际吞噬了半面残阳,余晖洒在荒丘之上,元凛疲惫地坐在战马旁边,擦拭沾满鲜血的利刃。
几日前的画面再次出现骚浪淫荡的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过,修长结实的长腿无法合拢地大大张开,小穴被鸡巴插成了松软的圆洞,灌满的腥臭液涌出肉穴,难以言喻的污秽恶心。
好吃好喝地养着本该处死的枭族人,那个贱货却给脸不要脸,天真地以为攀附大贵族就可以逃出去,结果被灌了春药,给野男人肆意玩弄奸淫。
他知道不止自己一人过方培的屁眼,可当丑陋的事实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怒火如燎原之势熊熊燃烧,他无法控制,也无须再控制。
元凛清楚自己下手有多狠,毒打了一顿后拖行了数里,即便男人身体健壮,也极有可能熬不过去。人若是死了,倒是便宜了那个贱货,从此之后,麻烦彻底消失,他再无牵绊和软肋。
擦净了剑锋上的血,剑回鞘,镌刻花纹间仍然残存着那人猩红的血迹,却是从那夜起,再也无法抹掉。
正如那夜,方培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好似一直被擒住的濒死野兽,狼狈而倔强的眼神,起伏如山峦的美好肉体裂开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随着血口而渐渐消逝的,正是男人那令自己眷恋不已、热气腾腾的生命……
心脏骤然紧缩,腐蚀般的毒液缓缓淌过内脏,带过一阵尖锐如刀的痛苦。
元凛摁住胸口,强行将思绪从男人身上扯回来。万千将士为了守卫国土而奋力厮杀,作为西罗之主,怎能耽于私欲?
“陛下。”
后方传来此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元凛握着剑,皱着眉转过头,冷冷地盯着来人一步步走上前,满眼毫不遮掩的厌恶。
一身简单的黑色便装,浅金色长发衬着幽暗的茶色双眸,正是最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谷勉。
可惜现在并非动手的时机,元凛起身便要离开,但谷勉快走几步拦住去路,开口道:“元……陛下,这是有人故意陷害,猎场之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
元凛冷笑了一声:“峡林包庇枭族二十多年,从你父亲开始,据守北境,不入王城,积蓄兵力,有密报说谷家意图谋反,这你又作何解释?”
“陛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谷勉无奈地摇了摇头,“如果父亲留恋权势,就不会留下遗嘱,拥你为王。”
对于谷勉的断然否认,元凛完全意料之中,觉得分外可笑。
他三岁之时中了剧毒,抢救了几天几夜才摆脱了危险,向来冷漠的母亲,难得一次与他共进晚餐,却被连累不幸身亡。
母亲是先王的亲生姐姐,皇甫敬的爱女,皇甫家哪里肯善罢甘休,可暗杀之事当时闹得极大,最后却不了了之,只是处决了投毒的侍女。元凛心存疑惑,懂事之后询问父亲,父亲却面似寒霜,警告不许他再提起。
直至后来,乳母皇甫菱重病不治,元凛守在床侧问起了这桩旧事,女人虚弱的脸上泛起惧色,他遣去了医生和下人,她才气若游丝地答道:“少爷……夫人她……唉……峡林……枭族……容不下你……”
他仔细聆听着断断续续的气音,只捕捉到了“峡林”和“枭族”,登时明白了乳母一直仇视枭族,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心情。
当时正值特殊时期,皇后诞下了公主皇甫珊,看皇甫慕成天痛苦难当、萎靡不振的状态,已经没有再育的可能性。王权衰微,元青处在权力中央地带的王城,掌握着实际权力,元凛可以说是内定的王位继承人。
谷家为了权势,有足够的动机去铤而走险、铲除威胁,至于枭族,大概是为了自保,便在其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他只是不明白,个性飞扬跋扈的父亲居然容忍妥协,将事情压了下来,乳母知晓的内容,父亲不可能不了解,那其中必有隐情。
时光流逝,太多满藏秘密的旧事无法追查,可是他对谷家乃至枭族的恨意,非但没有削减,反而越来越深。血债血偿,他们即便无辜又能如何,既然挡住了他元凛的路,毁灭便是最仁慈的下场。
唯一的破例,就是那个扰乱了他心思的男人。
方培,你的背后,就是谷勉吧?从头到尾,都是他在指使?哈哈,你、你是不是没有想到,会被谷勉当做羞辱我的弃子,落得那样的境地?
守卫森严的禁宫不可能混入通晓地形的奸细,可想而知,皇甫家也在其中提供了便利,为了借机除掉方培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而景坤审问下人的奏报,也印证了这个事实。
家族势力盘根错




他怀了别人的野种 分卷阅读32
节,且外患未除,还不能轻举妄动。
元凛上了战马,蓝眸略过谷勉,举高临下地道:“谷勉,记住臣子的本分,我元凛的东西,哪怕是丢弃了的糟烂废物,也不容任何人染指。”
说罢,他挥动马鞭,战马嘶鸣一声,向营地方向疾奔而去,尘土飞扬。
谷勉目送他远去,想到无端被牵连的方培,不由觉得怜悯而可惜,那样鲜活的生命,恐怕就要毁在元凛手里了。
作者有话说:加更求抱抱~~~嘿嘿嘿
解释一下,小圆从小恨枭族,是受了母亲家族的影响~奶妈/保姆一直灌输这种观念,还带他去参观什么的,就不细说了,各种洗脑教育,十几岁以后明白事理,懂得辨别是非,但枭族被全境黑得难以洗白,除掉枭族就是天经地义、斩妖除魔、为民除害的感觉。
谷勉从小在峡林,比较超脱世事,他爹谷煜还是看在方昀的面子上庇护了枭族的残部。而谷勉也没有外人吹风,顶多听说枭族的黑历史,但是后来无可救药地迷恋上了方昀,爱屋及乌,根本黑不动啊。小穆更别提了,他知道自己父亲是枭族和皇甫慕,自我认同就是和月族对立的角色。当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为了达到目的利用一下方培,也不会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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