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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水奴看她脸上红晕更深了些,心里更是一阵阵的无力。
“容柳阿姊。”水奴斟酌一下,低声问道,“假如二郎君他……不如你想的那样,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合适的良人,你还会……”
“水奴。”容柳轻叹口气,说道,“你还小,你不明白,喜欢上一个人,哪是那么容易放弃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已经是无可奈何,又怎能够因为他的一点不好就能够不爱?”
水奴一时无语,她确实不懂这一种感觉具体是怎么样,只是容柳这般飞蛾扑火的投入实在让她担心不已。
“如果不只是一点呢?”水奴说道,“如果你发现你心上的那个人完全和想象的那个是颠覆的呢?况且,容柳阿姊你也应该知道,莫说是殷家这样的大家,即便是一般人家,你我这样身份的人,便是一个妾室的身份也是不允许的。”
“那有如何?”容柳抬头看着窗外的方向,幽幽说道,“这些我都想过了,我也知道以我织绣的手艺,若是当年随了大娘的意思,除了奴籍去到外面,嫁一个不错的良人,从此脱离仰人鼻息的生活也是很容易的。可是水奴,即便是这样,这些好处都摆在了眼前,我还是宁愿留在殷家为奴做婢,只是为了远远的看着那个人就好。”
水奴被她的这番言论惊得怔住,到底是怎样的一份感情,可以让人放弃自由和身份尊严,只是为了换取能够远远看上一眼的机会?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想就算她把之前看见的那些事说出来,也不会对容柳已经做好的决定有什么影响。
也罢,水奴心里暗叹,各人自有各自的命,别人的选择自己尚且不能干涉,更何况是容柳这么深的执念。若她真有什么劫数,自己竭尽全力去帮忙化解就是了。
那之后过了一日,容柳自己去找殷暖和谢氏禀明自己的想法,谢氏虽有心阻止,却为难于当初的承诺不好开口。殷暖倒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容柳,若是什么时候待不下去,想要回树砚阁,他会去和殷照交涉。
容柳自是感动的热泪盈眶。她搬过去的那日,殷照甚至还派了一个奴仆过来帮忙拿东西。水奴和容碧也早早的过去帮她拾整理。
容柳东西不多,虽说在这个地方居住了十几年,但其实找来找去也就那么几件衣物而已。殷照派来的那个奴仆一拎就拎完了。
“好啦!”容柳对一直在哭的容碧很有些无奈,“你自己也说还是留在树砚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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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我也只是去了另一个院子啊,又不是以后都不见面了,怎么这么爱哭呢?”
容碧情难自已,哭的梨花带雨的。她被拐卖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还很小,容柳一直很照顾她,所以容柳对她来说早已是亲阿姊一般的存在,现在虽然还可以经常见面,可是总觉得容柳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容柳对这个一直当亲妹疼爱的容碧也很是心疼,拿出巾帕为她擦去眼泪,说道:
“好了,不是还有水奴在这里吗?你平日可以去找她啊!”
水奴一直站在一旁等着两人话别,听见提到自己名字便抬头看向这边,见两人正看着自己,就笑了一笑。
容碧看见这一笑,莫名的就觉得心里安定下来,忍不住也回了一笑。容柳被她这般边哭边笑的模样逗得好笑不已。
“容柳阿姊你还笑。”容碧嗔怪容柳一眼,抽抽搭搭的小声说道,“总觉得水奴很是奇怪!”
“是啊!”容柳点头道,“和我们都不一样,是吧?”
容碧恍然道:“似乎确实是这样。”
“好啦!”容柳敲了她的头一下,岔开这个话题,“不管怎么说,水奴是个值得交心的人,你有什么小秘密可以去和她说,她会帮你隐瞒的。还有好好伺候好五郎君和大娘。”
什么事该说,什么事该装糊涂,若是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在殷家只怕有几条命都不够丢的。况且她既然已经认定水奴这个姊妹,就不会在意她从前经历过什么,以后会带来什么。
见容碧终于消停了些,水奴走上前说道:“容柳阿姊,你一开始去柳长院可能和那边的人不熟悉,若是有什么差人手的,就托个人过来唤我吧!”
容柳点头,再次和两人告别来到柳长院之后,难得的也有些伤感,不过想着接下来在这里的生活,又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
水奴送别容柳回到树砚阁,才绕过屏风就看见殷暖和谢氏都在,正回头看着自己。
水奴行礼,“婢子见过大娘、五郎君!”
“水奴不用客气。”殷暖忙招呼她道,“过来坐吧!容柳已经走了吗?”
水奴点头,谢氏叹气道:“这孩子脾气也太固执了些,希望她以后不要后悔自己今日的选择才好。”
水奴心底一沉,暗自压下担忧不提。
殷家六娘元氏的院子距离其他院子都要远一些,按她所说是自己性喜安静的缘故,不过其中真实的原因具体是为了避清净还是避人耳目就没人知道了。
这天午时元氏午睡醒来,有些懒懒的依靠在床榻上,半响,抬头问床榻旁伺候的婢女道:
“那个容柳已经搬进柳长院了?”
“是。”婢女点头回道,“已经搬了几日了。”
“难怪。”元氏冷笑道,“我说殷照怎么好几日不来我这里,敢情是只见新人笑了。”
“六娘好大的醋意。”殷照施施然进门来,笑道,“不才这几日原是有事耽搁了,倒让六娘误会!”
“妾身可不敢。”元氏缓了脸色,笑道,“二郎君这满面春风的,可是对新来的贴身婢女非常满意?”
...
第三十九章开端
“六娘就别打趣我了。”殷照在曲足案上坐下,凑近她道,“有了六娘这等绝色,其他人哪能留住我的心思?”
元氏往后缩了缩,离他远了些,嗔道:“就你会说,依妾身看来,非是别人留不住二郎君,而是二郎君还没把人吃到嘴吧?”
殷照一惊,慢悠悠坐回曲足案上,讶异道:“六娘果真聪明,竟一句道破!”
元氏斜眼看他,“真是这样?”
殷照向后靠在床榻上,说道:“倒也不尽如此,果真是被六娘你说对了,那婢女对我还真是有几分心思的。不过不知是哪儿学来的矜持,扭扭捏捏的,也不知是否是在玩你们女人常说的欲拒还迎还是欲擒故纵那一套?”
“二郎君这话可不公平。”元氏笑道,“哪一套妾身可都没和你玩过。”
“我当然知道。”殷照忽然起身猛的一下扑在元氏身上,调笑道,“因为六娘对不才直接就是手到擒来。”
“别闹!”元氏“吃吃”笑道,“妾身说真的,你若真想要容柳,一时半会儿怕是不成?”
见殷照一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元氏故作神秘道:“你可别忘了她是哪儿出来的人,树砚阁可不是咱这破烂院子能比的。谢氏教出来的人要是和妾身一般,她那贤良淑德的名号可就传不出来了。”
殷照不以为然,“不过区区一个婢女而已,谢氏还会心思培养不成?六娘也太看重了些。”
“二郎君这样想就错了。”元氏笑道,“你有见过主人送别婢女的场景吗?妾身可是听说,这容柳去你院子的时候,谢氏拉着她伤心难过万般不舍的,看来心疼得紧呢?也不知道二郎君是走了什么大运,这么一个七窍玲珑的小娘子,殷暖竟然一点条件没有的直接就给了你。”
见殷照渐渐陷入沉思,元氏又玩笑道:“许是二郎君身上有什么妾身也不知道的,所以谢氏巴巴的送了这么一个人来探探?”
殷照抓着元氏手臂的力道紧了紧,眼里已渐渐有些怒气。半响,容柳那含羞带怯的模样浮现在脑海里,人还没到手呢?殷照终于还是不甘心的说道:
“罢了,之前你不也说是容柳自己要求来的?况且谢氏母子不是一直标榜善待家僮吗,若真是她们主动放人也是有可能的。”
元氏的手臂柔柔的缠上殷照脖颈,低声说道:
“二郎君说的是,许是妾身多心了。”
她的目的不过就是挑起一个开端而已,既然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也没有再纠缠不休的道理。
入秋之后,天气渐渐的开始转冷,再如何的避,秋天还是用温度提醒人们它的本质是萧瑟冷清的。不比岸上能用各种名贵的花草装饰四季,湖里就只一种莲荷度过一年的春夏秋冬。先前开得绚烂瑰丽的荷花早已经败落,徒留得残枝在秋风里偶尔“簌簌”一阵响。
水奴走过一湖残荷,走进柳长院。向院中一个打扫落叶的婢女问了容柳住处之后便往那个方向走去。
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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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水奴抬手敲门。
“谁?”里面传来容柳的声音。
水奴愣了一下,感觉这早已经听习惯了的嗓音突然比往日清亮了几分,让她很有些诧异。
“容柳阿姊,是我,水奴。”
“水奴?”
里面容柳的话还未落,门就被拉开了。容柳笑意盈盈的站在水奴面前。
“怎么突然过来了?进来吧!”
水奴跟着容柳进去,看见里面的坐榻上整整齐齐的放着一件长衫,一边袖口上还绕着半圈线,像是一件未完工的产品。
“这是给二郎君做的。”容柳见她的视线一直落在长衫上,有些赧然的说道。
“哦,这样。”水奴不甚感兴趣,打量一圈之后在坐榻旁边的胡床上坐下。
“水奴你坐这里来。”容柳把坐榻的衣物小心翼翼的挪开,把水奴拉到坐榻上坐好,又去端了茶水拿了糕点在凭几上放好。
“容柳阿姊你用不这么客气。”水奴有些歉意的说道,“我就是来看看你在这过得好不好?”
“我挺好的。”容柳在床榻另一边坐下,问水奴道,“大娘和五郎君他们好吗?”
水奴见她满脸关切,显示真心在关心着的,便也认认真真的点头回答。之后容柳又问了关于容碧阿元等人今日的情况,得到水奴肯定的回答之后便也放下心来。和水奴说起这些时日发生的闲事。
“容柳阿姊。”水奴犹豫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今日可是傅粉了?”
“傅粉?”容柳讶异的揉了揉自己的脸,奇怪道,“没有啊,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没有吗?”水奴看着她明显比往日所见时要明媚娇艳一些的容颜,疑惑半响,忽然心底一沉:
完了!
这应该就是书上说过的粉面含春吧?也不知容柳身上发生了什么,竟然让她喜形于色至此?
水奴想了想,试探着问道:“容柳阿姊平日用不用跟在二郎君身边伺候的?”
“既然说是贴身婢女,自然是要的。”容柳庆幸道,“还好今日二郎君有事出去了,不然恐怕就没时间招待你了。”
这个水奴自然知道,她就是听殷暖和殷婴说了殷照不在柳长院才过来的。
“那容柳阿姊在这边住得可好,可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
容柳摇摇头,“没有,挺好的,二郎君对待家僮其实还是挺和善的。”
话题又进行不下去了,水奴没能问出自己想知道的,正在思考其他法子,容柳忽然羞答答的又补充了一句:
“对我也挺好的。”
“什么?”这突然的一句让水奴一时有些反应不及。
容柳补充道:“就是二郎君对我也挺好的。”
“哦。”水奴愣愣的问道,“怎么好?”
容柳满心的欢喜也正想找个人说说,便滔滔不绝的对水奴道来:
“二郎君他说,其实他早注意到我了,不过我是树砚阁的人他不好开口。他还说……还说……”
水奴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还说什么?”
“还说以后等他娶了妻,就纳了我!”
容柳说到最后,头都羞得垂到凭几上去了。殷家是什么人家?就算只是一个庶子的妾室,那也是以前的她一辈子都不敢妄想的。
水奴却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头顶,心里不知该替她欢喜还是担忧。
...
第四十章生疑
水奴告辞的时候,容柳执意要送她出门。两人方走出院子,远远的便看见殷照和元氏走了过来。水奴见两人只是低头说话并未看向自己和容柳,便想拉容柳先躲到一边等两人过去再说。只是她轻轻扯了一下容柳的衣袖容柳竟然没有什么反应,水奴惊讶的回过头,发现容柳根本没注意自己,正眼也不眨满脸羞怯的看着殷照那边。
耽搁这片刻,对面两人已经走了过来,看向这边。
水奴和容柳行礼问好,殷照视线从两人面上扫过,而后颇有些不舍的离开水奴,停留在容柳身上。
“尔等这是去哪儿?”
容柳柔声问道:“婢子出门送水奴归去,即刻便回,二郎君请见谅!”
“无妨。”殷照颇为和善的说道,“容柳你才刚来我柳长院,和其他人都还不熟悉,也容柳气闷。难得水奴过来看望,你去陪她也是应该的。”
容柳对他这体贴的话语感动不已,忙低声答应,而后又向元氏和殷照告罪,方和水奴一起离开。
元氏一直没开口,只是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容柳。水奴因为先前在殷照院中所见情形,故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暗中打量元氏神色。见她看着容柳的目光里渐渐多出的冷冷恨意,心道果然,暗自生了几分戒备。看来容柳对以后美好生活的畅想怕是一时难以达到她说起来的那般美好。
直到容柳两人消失在视线之外,元氏方回头对殷照笑道:
“人都已经看不见了,二郎君这眼珠子还不回呢?”
“六娘说哪里话。”殷照笑道,“不才眼里可是除了六娘之外,她人再不入眼的。”
元氏见他边说边心不在焉的又往那个方向瞟了一眼,好笑道:“你倒真是个不知足的,有了一个大的还奢想那个小的,难不成你还指望殷暖巴巴的把这个小的也给你送来不成。若如此妾身可真要怀疑那谢氏母子对你是有何企图了。”
“现在送来不才还不稀罕?”殷照笑道,“好果子总要等熟透了摘下来一口吞下才过瘾,现在满嘴苦涩有什么意思。况且那树砚阁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矜持,也是无趣的紧。”
元氏惊讶道:“二郎君对那容柳不会还供着没得手呢?”
殷照笑得志得意满,“在这方面仆何曾败过,得手不过早晚的事情。只是她既然喜欢这样的游戏,陪她耍上一两日又何妨?”
元氏对他竟然有这样好的耐心有些惊讶,心里突然对那容柳生出几分嫉恨来,自己果真是低估她那如花似玉的容颜了。想了想,放柔了嗓音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说道:
“说不定二郎君喜欢的正是这种欲拒还迎的,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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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妾身当初对二郎君一见倾心,竟忘了让二郎君享受一下这种欲擒故纵的游戏。不过,妾室也是情难自禁,若是对二郎君不够喜欢,也就能端着这禁忌的身份故作一下矜持了。”
殷照眉头一皱,元氏这话的意思是那容柳对他还不够喜欢。虽然嘴上说的是情根深种,其实对他还有几分保留,才有这闲工夫玩这些把戏?想到这里正有几分恼怒,又听元氏叹道:
“都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妾身和二郎君相交这些时日,也不知可曾漏了一星半点的风声出去。妾身这几日可真是连睡梦里都有几分不安稳呢?”
殷照闻言,心里忽然起了几分怀疑,联想到元氏之前的说的容柳这么干脆就来到自己院子的事,更是疑惑的想到:若真是对自己不够喜欢,又是什么原因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树砚阁?毕竟那谢氏母子善待家僮可是出了名的。
越想越是心塞,殷照摇了摇头,又想到若真是那谢氏知道了些什么,大可以直接告诉阿父就是,何须这般拐弯抹角?心里方缓了几分,说道:
“许是六娘你多心罢了,咱们来往不是一直都很小心的吗,怎么会突然就叫人知道去?”
元氏点点头,表示认可了他的说法。疑惑的种子既然已经生根发芽,她接下来做的只需要看个成果就是。况且事情过犹不及,若是让殷照也对自己生了芥蒂,那可真的得不偿失了。
“对了。”元氏笑道,“之前二郎君送给妾身的那两颗别致的珠子妾身很是喜欢,正好容柳不是绣工了得吗?妾身想请她帮忙绣一块帕子,把这两颗珠子嵌上,也好随身带着,二郎君说可好?”
殷照心不在焉的点头:“六娘决定就好。”
之后也没什么心思再应付元氏,好言好语的打发了人,独自留在屋里思索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再说容柳送水奴出门,水奴见已经走出老远便让容柳不必再送。容柳颇有几分不舍,又执着送了几步。虽说都是在殷家,只是隔了几个院子,但是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哪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自由往来?况且就算得了空闲,经常擅自离开也是不被允许的。想来这也是之前容碧哭的那么伤心的原因之一。
水奴想了想,临走之前还是不放心的叮嘱她尽量远离元氏一些,若有可能,元氏在的时候就尽量不要上前伺候了,反正殷照奴仆众多,不差她端来的一茶半水。
容柳一一答应,虽不知道水奴此言何意,但是水奴这般严肃的告诫,让她本能的就去服从。水奴又叹了口气,心里也知道,让容柳远离元氏自然容易,但是那元氏若真要和一个婢女计较,自己找上门来,又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能拒绝的。
没想到水奴一语成谶,第二日,元氏就派人来找容柳前去她的院子,说是谈论关于之前让她绣巾帕一事。本来容柳因为水奴先前的告诫对元氏便留了几分防备的,打算怎么想个理由来拒绝这事,若实在拒绝不能,直接拿了材料回去做好再托人送来就是了。
元氏看见她便和善的笑道:“越看越觉得容柳你真是个讨喜的小娘子,也难怪我不过在二郎君那里提了一次,他就尽心思的把你找来了。说起来还是我给他出的注意呢?”
容柳闻言顿时明白自己能到柳长院都是元氏的功劳,水奴对她的告诫便忘在耳后,一心感激元氏的成人之美。
元氏又留下她说了好一会儿话,之后才给了她刺绣巾帕所指定用的材料等,到容柳离开时,元氏已经和她亲热得好似离散多年的姊妹一般。
...
第四十一章血泪
容柳离开前,问元氏巾帕上除了她指定的图画,可要绣上几个字?毕竟很多人都喜欢在绣帕上留下自己的名,或者一些比较喜欢的词句。
元氏想了想,叹气道:“就不用了,妾身也没什么需要寄托的。”不过在容柳将要离开时,她又唤住她道,“要不就绣上‘还君明珠双泪垂’吧!”
还君明珠双垂泪,恨不相逢未嫁时!她人生的所有不甘心,前人一言道破。
那之后几天,元氏又来找了容柳几次,说的都是些关于巾帕的小细节,她态度亲热和善,可算是容柳来到柳长院之后,第一个遇见的对她叫为和善的人,故而容柳也和她亲近了许多。
这天,容柳总算是绣好了元氏多番要求的巾帕,带着帕子去到元氏的院子之后方听说元氏去了柳长院。容柳有些懊恼,来之前应该先看看元氏在柳长院与否的,毕竟元氏和二郎君关系这么好,留在柳长院的时间倒还多些。
柳长院,殷照的房间。元氏懒懒的躺在殷照怀里,有些疑惑的说道:
“今日过来之前,谢氏忽然去了妾身的院子。”
殷照漫不经心道:“她去你哪儿做什么?”
“倒也没什么事。”元氏笑道,“不过她一进院子的时候倒是吓了妾身一跳,你也知道,那谢氏自持出身谢家,高人一等,从来不肯去我那院子的。”
她这样一说倒是连殷照也有些疑惑,“这倒是奇怪了,她能去你那里做些什么?”
元氏摇头:“妾身也好奇,而且看她欲言又止的那样子,妾身还以为是咱们的事情败露了,惊了好一身冷汗,还好后来她什么也没说,就又走了。”
元氏说着顿了顿,犹犹豫豫的说道:“妾身也不是想要挑拨离间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元氏一咬牙,说道:“妾身怕引起你不快,所以一直没说。其实自从二郎君你招了容柳进来,妾身就总是提心吊胆的,夜里辗转反侧也就罢了,还每次看见谢氏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倒是让其他院子里的看了好一阵的笑话。
她说着满脸的委屈之色,本就艳丽的面容上泪盈于睫,更是显得我见犹怜,殷照看得心疼不已,忙把她揽到怀里,柔声安慰道:
“确实是不才考虑不周,才让六娘担惊受怕,仆给六娘赔罪。”
只是话虽是这样说,心里疑窦已生,他原也不是什么宽宏大量的人,又怎么可能安得下心来。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等此次欢乐之后送走元氏,就去找容柳拷问个清楚,也好高枕无忧。
正是神经绷得紧紧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然后是容柳的声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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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二郎君,六娘可在?”
他尚来不及反应,元氏已经回答到:
“进来!”
元氏一时口快说了出来,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和殷照都未着寸缕,“啊”的惊叫了一声,猛的扑在殷照怀里躲了起来。
若是平日,容柳断不会因为听见元氏的声音就擅自推开殷照的门。只是近日元氏的刻意接近让她失了提防之心,而且平日也曾多次见过元氏在殷照房里,两人一起对弈的情景,故而也没多想就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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