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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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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关切
“阿兄!”殷萝想要起身,身上的伤处疼痛起来,先前的遭遇又全都涌现在脑海里,心里委屈得不行,直接扑倒在殷昕身上开始大哭。
“阿兄,这些水匪胆大包天,这次回去,我一定要让把他们五马分尸、挫骨扬灰方能解恨。”
“阿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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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没事了!”殷昕轻轻拍着她不停的安慰着,心疼得不行,这个一向眼高于顶的阿妹何时这么委屈过,又何时这么楚楚可怜的依恋过他?
殷萝抽噎了一会儿总算安静下来,哽咽着问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在此处?殷昕便把之前几人被郡守派人去救的过程述说了一遍。
“只是被抓也太便宜这些下等贱民了,应该立时大卸八块才是。”说着就要起身亲自前去执行,却猛的一下因为身上的伤痛跌回床榻上,疼得呼呼喘着气。
“阿妹,你慢些,先养好伤。”殷昕忙安慰着她,边说道,“不过殷暖和水奴他们没事,这应该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什么?”殷萝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这次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了,一把抓住殷昕前襟,急急问道,“阿兄你说什么,殷暖居然还活着,怎么可能?”
那里的河水波涛汹涌,水流明明那么湍急,别说是殷暖,就算是个通水性的渔民也不见得能逃出生天,他殷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殷萝狠狠的想:果真是贱命至坚吗,这样都给他逃了去?
“阿妹。”殷昕身上的伤被她碰着,疼得脸都白了,小心翼翼的拉开她把人扶坐回床上,有些疑惑道,“阿妹你这么激动可也是因为欣喜他们平安?”
殷萝反应过来,跌回床上,喘着气不答反问,“殷暖他们人呢?”
“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殷昕说着,又补充道,“咱们现在是在宜城郡郡守府邸。”
几人被救之后,包括殷昕殷萝和宋元衣一起,都被妥善的安排在殷暖他们住的隔壁的一个院子。
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界里出的事,而且其中两人还受了伤,还好水匪多少有些顾忌,怕打出了事以后殷宋两家不依不挠,以后逃跑时也不方便,所以不过都是些皮肉伤而已。只是虽然不严重,但这样的伤落在殷家嫡子女的身上,也算是大罪过一件了。郡守几乎每隔几个时辰就要来探视一番,更是多派了好几个家僮小心敬慎的伺候着。
不过与此同时,倒是一次也没少往殷暖他们院子跑,每次都只是带了几分恭敬的询问几句住得可好、可还有什么吩咐之类?谦卑得阿元都要怀疑这郡守是不是在打着什么不好的算盘。
之后此次意外虽然得到解决,不过鉴于殷昕兄妹身上的伤,少不得要多耽搁几日。
好容易安顿好殷萝,殷昕方出门,便看见水奴等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看见他出来便行了一礼,显然是在这里等着他的。
“水奴?”殷昕忙了她的礼,有些讶异的道,“可有什么事?”
水奴道,“三郎君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她满脸的关切毫不作假,殷昕竟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已经无碍了,不过是些小伤而已。”见她看向离间,忙又说道,“阿妹也还好,休息休息就没事的。”
“这样,就好。”水奴把手里的瓷瓶递上前道,“二郎君,这时之前七郎君阿元她们从殷府里带出来的上药,药效比之其他应该要好些。”
毕竟大船已经被水匪破坏,之后几人又被囚禁,断不可能再留下什么好药。郡守再如何好汤好药的供上,又怎么比得过殷家特地准备的伤药?
这种接受一个婢女的好意的感觉让殷昕很是别扭,犹豫半响,还是伸手接过,谢道,“多谢,既然是殷家的药,药效自然是极好的。”
水奴也不答,见他了,便道:“如此婢子就告辞了。”
“水奴。”方走到门外,殷昕忽然叫住她,挣扎半响,别别扭扭的说道,“看见你们平安,仆心里很是庆幸。”
水奴回头,笑了笑道,“婢子代五郎君谢过二郎君关心。”
殷昕欲言又止,直到水奴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方才小声说道,“其中也有你啊!”
水奴才走到院门口,就见宋元衣并两个婢女站在那里。她上前见过礼,宋元衣关切的打量她一番,问的也不过是些她和殷暖两人落水的情况,身体安好与否之类,水奴简单说了大概,宋元衣又叮咛几句,拒绝水奴邀请进屋的好意,领着婢女回到自己住处。
之前被救时,一片兵荒马乱的,看见水奴和殷暖时心里虽然高兴,只是还来不及问候几句就被几个婢女伺候着离开了。
回到正厅,殷暖殷婴阿元都在。殷婴盘腿端坐在坐榻上,姿势还是和水奴离开之前一样。眼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弯在俊秀白皙的脸颊上,嘴唇轻轻开合颂着佛经,端正得给人一种肃穆庄严的感觉,让人忍不住的放轻了脚步。
殷暖垂足坐在坐榻上,手撑着脸颊,看见水奴进来,脸上便带着几分笑意。
“水奴阿姊。”阿元蹭倒她身边,低声道,“怎么样,可有被四娘子为难?我就依她那个脾性,反正也不会领情,根本不用去的。”
“现在还伤着呢。”水奴也配合着她低声回道,“不然我也不敢过去。”
“这样子。”阿元恍然大悟,“也是哦。”
“水奴阿姊。”殷婴对她的称呼离开渔村之后就一直不曾改过,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有些圆的大眼,看着她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吗?”
刚才竟已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了吗?水奴有些惊讶,摇了摇头道,“可是婢子打扰七郎君了?”
“不曾。”
“阿婴?”殷暖见他看向窗外,面上若有所思,便问道,“怎么了?”
殷婴指向窗外的一个方向道:“阿兄,这里过去就是大安寺了。”
“怎么?那里就是阿婴此行的目的地?”
殷婴点头,“还有几日便是大安寺佛事举行之时,吾已决定明日卯时便启程前往。”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去建康贺寿。聆听一场佛事,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殷家郎主也默许他此行的目的,只是多派了卫士吩咐一定要护卫他的安全。
“仆等下便去和郡守说一声。”殷暖顿了顿,有些难言的看着他,“只是阿婴……”
生在红尘,终要超脱,何必急在此时?
此言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
第七十六章留下
殷婴这个超然出尘的阿弟,一直是殷暖放心不下的,就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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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他会彻底脱离尘世,遁入空门。
却也知道,这是他的大智慧,非是他能置喙的。
也罢,殷暖轻叹口气,道,“阿婴,你此去小心。”
殷婴点头,想起这一路上的劫难,也开口道,“这一路多魑魅魍魉作怪,阿兄你们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次日一早,殷婴准时离开,时辰分毫不差。郡守不等殷暖开口就主动派了多人护卫。并向几人保证殷婴的安全。这些时日他也看出来公主对这些人的重视,故而不敢敷衍丝毫。
之后又歇息几日,便决定次日继续建康之行,殷萝虽然心有不满,却也明白就快到马家家主的寿辰,再耽搁下去只怕就赶不及了。
晚膳过后,水奴和阿元正在拾行礼之前的衣物等日常用品都在这几次意外里丢失,好在宜城郡也是一个繁华的城市,郡守又足够热心,很快便吩咐家僮给添置了许多东西。
不过让阿元惊讶的是,这些衣物或者常用物品里不仅有殷暖等几个主人的,甚至连她和水奴都有份,且都是些不亚于主人所用的贵重之物。
一开始明公府里的婢女送过来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送错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是明公特地吩咐给两人送来的。
“水奴阿姊。”阿元边拾边嘀咕,“你说这郡守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怎么了吗?”
阿元又说起她一直疑惑的疑问,“你说就算他真的有心讨好殷家,那也只需要讨好五郎君就是了,何必连我们也一起?”
她却不知,王友朝确实不曾连家僮一并算上,不过水奴可不一样,公主身份摆在那里,不仅不能怠慢还要好生伺候着。只是碍于她现在的身份,不好突然在他们面前对一个婢女格外热情,才连阿元一起算上。
水奴把自己的和殷暖的东西拾好之后又帮她一起整理,无所谓的笑笑,“大概是明公考虑周到,体恤下人吧!”
“可是……”阿元正要说什么,忽听见外间一个婢女问道,“水奴娘子可在?”
然后是殷暖回她的声音,“阿姊在里间,可有什么事吗?”
那婢女道:“明公说给郎君此行准备了一些行礼,烦请水奴娘子前去查看可还差些什么?”
水奴对阿元道:“我出去看看。”
绕过屏风,殷暖回头看见她,开口道:“阿姊。”
水奴回以一礼,“五郎君!”
殷暖闻言眼睑垂下,抿了抿唇,没再回话。
接着前来的婢女又把方才的话说了一遍,水奴向殷暖交代几句便出了门。
“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水奴才进了门,王友朝呵退家僮便伏身一拜。
“王郡守不必多礼。”司马君璧在坐榻前垂足坐下,随手拿起一粒棋子把玩着,边问道,“郡守忽然唤吾前来可有要事?”
王郡守垂首道:“回殿下,殷家几位郎君明日便决定动身了,微臣斗胆请问殿下作何打算?”
做回公主还是其他?不过肯定是前者,虽然现在先皇已薨,但是有王家撑着,断不会让公主受了委屈去。只是这几日司马君璧一直不曾表态,他也不敢擅自决定。
“吾打算前去建康。”
“什么?”王友朝半响才反应过来,“殿下的意思是,继续以殷家家僮的身份前去建康?”
“正是。”
“可是……这……”王友朝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堂堂一国公主能放下高贵的地位以一个婢女的身份去伺候他人,“虽然殿下之前曾说是有事耽搁,不能立即回宫,但是只要回到王家,有什么事家主一声令下不就解决了吗?殿下何必执着?”
“吾意已决。”司马君璧起身道,“至于外祖父那里,王郡守也不必瞒着,把吾亲笔所写的《叹青-楼》交上去就可,外祖父识得吾之笔记,知晓吾尚在人间,他老人家也放心些。其他,不可多言。”
这“其他”包含什么王友朝有些不敢肯定,“殿下的意思是……除了殿下亲笔诗词,其他包括殿下目前所处地址都不可透露?”
司马君璧点头,“王郡守照办便是,其他的日后吾自会向外祖父说明。”
依照王家的势力和外祖父雷厉风行的作风,让他知晓她所在和直接让她离开殷家没什么区别。心里有些感叹,若是在几个月以前,这样的结果是她所希望的。只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殷家那个吃人的地方竟有了让她放心不下的存在。
出了郡守院子,不知时候下起了雨。
司马君璧打发了郡守执意派来跟着她的婢女,独自走过一条竹林里的青石小径,寒风吹着雨滴绕过油纸伞,很快打湿身上衣物,黏湿在身上像是冷到人心里去。
水奴把伞丢在一边,任由自己暴露在雨帘里。这些时日在殷家的一幕幕在脑海里回放,心里像烧着一团火,不这般冷静一下,她怕自己会忍不住立刻后悔这个决定。
父皇已经离开,就算回宫,那里现在的主人又怎么会对她视而不见?只怕一回去便会有一堆的劫难等着她一一化解,又如何分得出力顾及其他?若是回到王家,外祖父再如何疼她,最终她也不过是个外人罢了,又有谁能赋予她丝毫权利去化解别人的劫?
“阿姊?”记忆中轻轻柔柔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担忧和惊讶。
水奴抬头,“五郎君?”
殷暖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提着一个灯笼,撑着一把油纸伞伞,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阿姊怎么在这里?怎么没撑着伞?染上风寒可怎么办?”
殷暖像是被阿元附身一般,忙几步走上前,把手里的伞撑在她头上,边喋喋不休的说着。
“没什么!”水奴见他半边身体都漏在外面淋着雨,欲拿过伞替他撑着,殷暖却难得执着的没有给她,只说到:
“无妨,吾出来时特意多披了件大氅。”
水奴无奈,接过他手里的灯笼,问道:“五郎君出来做什么?”
殷暖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握住她的,好凉!果然如想象的一般是冰冷的,忙垂下袖口裹住两人的手。
“阿姊你一直没回去,又下雨,你出门时没带伞,吾有些放心不下,阿元他们忙着,吾便独自寻来了。”
水奴道,“郡守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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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少了婢子的伞不成?”
“虽是如此,但总觉有些放心不下,果然,阿姊你方才不就在雨里吗?”
隔了雨,亮了夜,小小的油纸伞下圈出一个温暖的世界。
也罢,再护他一程,回时再离开好了。
...
第七十七章无妄
因为先前走水路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众人心里都带了一丝恐惧,所以在殷萝固执着一定要走陆路时倒也没有人反对,虽然马车要辛苦一些,但是连她这般娇贵的人都能受得了其他人也没再有什么意见。
之后一路无事,白日赶路晚上住店,直到建康。按阿元的说法,殷萝可能是先前被吓着了,难得一路安分着没想什么刁难人的法子。
到达建康的时候,天灰蒙蒙的,乌云层层叠叠,下着丝丝连连的小雨。已经快到入冬的天气,早已经一片寒冷。只是虽然天冷,毕竟天子脚下,街上两边的小贩依旧热情高涨,行人来去匆匆,这种清冷里硬挤出几分喧嚣的感觉竟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
阿元趴在马车窗边,喋喋不休的感叹着:“果然是皇城,比新安还要热闹几分呢!哎,水奴阿姊,你看那边那个,好有趣,新安都没见过呢!”
水奴静静的听着,偶尔回应她一下。心里一派平宁,之前想过的一切可能会出现的心潮澎湃的感觉此时都没有,建康还是和先前一般,建筑威严大气,百姓乐业安居,什么都没变。
她看着皇城的方向,那里应该也没什么变化,除了换了一个新的主人,而她珍重的已经不在了。
真的,什么都没变,只是她身边的一切都物是人非而已。
才进了城门,马家派来接应的队伍早等在那里,众人离开颠簸的马车上了软轿,晃晃悠悠大概行了一个时辰才进了马家正门。
之后浩浩荡荡去了正厅,马家家主马元钦亲自在正厅等候着,几人因是晚辈,便上前一一拜见,马元钦一一回礼。之后又是一番慰问,又说知晓他们路上一番波折很是惭愧,回程一定派几个亲信严加护卫。
如此客套半响,马元钦表达完他的一番亲切之心方才说几人风尘仆仆远道而来,今日先好生休息,明日宴请各位。
殷家几人和宋元衣被安排住在一个院子里,不过马家家大业大,几人又是被奉为上宾,虽然是住在一个院子,但是院子极大,亭台楼阁、花丛假山、小桥流水一样不缺,殷萝虽然心有不满,看了之后也敛了几分不岔。
先前没注意,被马家管家领去院子的路上几人才发现马家的人似乎特别多,且看路过之人的气势装扮都是些极有身份地位之人。
想来是因为马家家主地位不凡,故而虽然寿辰时期未到,却已是一派宾客盈门、车马喧嚣的热闹景象。
殷暖住的门前有一个不大的花圃,里面不知种的什么花,在这秋末冬初的森冷季节依旧一片姹紫嫣红,很是好看。
翌日午时,殷暖在里间午睡,阿元也耐不住休息去了,可能是为了家主寿辰的缘故,并没有多少家僮在这边伺候。院子里一片清净。水奴无事,在外间坐榻上拿着一卷书册打发时间。忽然一阵寒风吹过,和之前的冰冷不同,这风里带着几分清冷馥郁的香气,沁人心脾,在这深秋的季节里极是难得。
水奴心里诧异,放下书卷起身出门。
门外的花圃里的依然绚烂一片,水奴嗅了嗅,果然是这里传来的香味。清甜的味道极为吸引人,倒为这寂冷的深秋带来几分趣意。
忽听见门回廊处传来脚步声,正要抬头去看,就听见阿元的声音忽然想起,嗓音里有些急切,不知因为什么。便放弃了抬头查看的打算,回身打算进屋。
“站住。”
身后的人似乎急行几步,比这天气更冷几分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水奴才回过头,就听见“啪”的一声在耳边响起,愣了一瞬,脸上火辣辣的痛传来,方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自己这是被人给打了。
她抬头看去,眼前不知道时候什么站了六七个人,正围着当中一个梳着飞仙髻、插着金步摇、身着金丝红色大袖衫的娘子递药的递药,端水的端水。一片兵荒马乱的景象倒好似刚才被打的不是她一般。
“娘子何须亲自动手伤了自己?”
饶是水奴心有七窍玲珑,也难以猜测此时发生了什么事。
“还敢盯着我家娘子?”那当中一个婢女见她抬头看众人人,盛气凌人的对她道,“我家娘子亲手动手打你是你造化,还不赶紧行礼谢恩滚下去?”
水奴头脑里转了一转,忽然就明白眼前这人是谁,自己这一巴掌是因何而来。
早些年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说过,马家有一个极为得宠的女儿名唤马思琪,生得如花似玉、姿容不凡,就是性子太过嚣张跋扈,什么人都不放在眼里,很是为家主马元钦惹了一些麻烦。
在客人所住的院子就动手打对方婢女,这等不顾后果的事也只有这传说中的正主儿才能做得出来了。想来打她的原因,怎么想都只可能是方才她未及时行礼,转身而去的行为罢了。
果然,只听当中那一脸高傲的女子抬着姣好的下巴俯视她道:“哪儿来的不知规矩的贱婢,对我马思琪敢视而不见的,你可算是第一个。”
这习惯用鼻孔看人动作几乎与印象里的殷萝重叠。
“娘子。”旁边一个看起来稍有些理智的婢女道,“这可能是跟着客人前来贺寿的婢女,若是得罪了人,恐怕不好在郎主那里交代。”
“哼。”马思琪冷哼一声道,“阿父先前说你们可都听见了,别说你们不知道这些人出现在这里的目的,不过都是妄想攀上高枝的主。”
水奴对这些事不感兴趣,行了一礼,认了自己视而不见的错,方想离开,手臂被人扯住,然后一巴掌带着风声就招呼过来,她偏头让了开去,马思琪一恼,正想开口,手腕忽然被人拿住。
“住手,这是做什么?”
马思琪一路娇贵得长这么大,先前所见的任何一个同龄男子接近她的时候,几乎都带了几分谦卑和讨好,而这几分讨好不仅不能让她青眼有加,更助长她的傲慢和高傲的眼光。现在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眼里没有谦卑没有讨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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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那眼里可能还带着几分敌意,但终于是和她站在同一个层次上,入了她的眼。
以为得了一世良缘,却又谁能说得清这是缘还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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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宴席
马思琪的眼光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
起初阿父没有问她的意见就擅自给她招婿她是反对的,依她的容貌什么样的夫君找不到,何须如此麻烦?那些慕名而来的所谓世家子弟,每个人看见她时惊艳的模样,和两眼放光的眼神让她打心底里觉得恶心。
只有眼前这个人,眼里不带丝毫谄媚,那眼神清冷得像是能照进她的身影。
水奴退后一步,离开马思琪的巴掌范围,行礼道,“婢子见过三郎君。”
殷昕放开马思琪手腕,看见水奴脸颊上的红印,心里忽然就带上几分恼怒,只是心里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子看打扮就知身份不凡,只得敛了怒容,平静的问道:
“娘子请息怒,若是水奴做什么冒犯了娘子,仆代为道歉。”
此言不卑不亢一派大家气度,水奴有些惊讶,这个一样自持身份看不起家僮的三郎君什么时候也会为人出头了?
马思琪打量着他,问道:“你是殷家三郎君殷昕?”
她来之前就已经问过,这里是殷家几位郎君娘子和宋家娘子住的院子。而她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昨日这几人到了之后,马家家主就在她耳边念叨,说是殷家地位不同于其他,让她起平日的嚣张跋扈对人和善一些。
不屑的反驳了几句之后竟被阿父训斥一番,心里气不过就气冲冲的过来这边看看对方是人是鬼。
才走进这个院子,就看见一个女郎在花圃里低身轻嗅,那通身的气派险些让她误认为是哪个大家的娘子,待看见她一身低廉的衣物时,方才肯定这女郎不过是个婢女而已,有些惊讶的再打量那依然静雅的身影,忽然就带了几分莫名的恼怒。
再见她竟敢对自己视而不见转身而去,更是气的直接一巴掌就扇上去,在她面前也敢拿乔,真以为自己高人一等不曾?
殷昕点头道:“正是,不知娘子芳名?何故生气如此?”
一个婢女道,“尔等不就是来为我家郎主贺寿的吗?这位便是我家娘子。”
马思琪呵斥道,“不可无礼。”
那婢女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她态度的转变,忙退后几步低头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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