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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殷婴道:“吾之前问过,离这不远处便是宜城郡。”
“宜城郡吗?”水奴喃喃道,“也好,省了送信的麻烦。”
先前她还以为这里最多是宜城郡的附属小城,没成想竟直接到主城了。
“嗯?”殷暖看向她,“阿姊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水奴转向两人道,“七郎君,你能给婢子说说那家养马的地址吗?”
“可以。”殷婴点头,问道,“水奴阿姊你是打算前去买马?”
水奴有些惊讶他对自己的称呼,也没说些什么,只点头应“是”。
殷婴道:“那吾去吧!”
水奴道:“你和阿元奔波整夜,接下来又要继续赶路,还是先休息的好。”
殷婴摇头,“吾无大碍。”
“婢子当然也没事。”阿元道,“婢子曾经三日三夜不眠不休也依旧神抖擞的。”
水奴抬头打量两人,果然,不过才休息片刻,便连之前的那几分疲惫也不见了。
之后两人去买马,水奴和殷暖换回自己的衣物,水奴正在院子里晾晒好换下来的衣物,回屋就见殷暖若有所思的在桌旁站着。
“暖暖!”
“阿姊。”殷暖回过头来看她,手里拿着一块玉佩。
水奴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玉佩,而后屈身替他系在腰带上。
“阿姊……”殷暖低头打量着她,欲言又止。
“婢子知道五郎君的意思。”水奴看着他道,“只是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不是吗?”
“可是……毕竟打扰了老人家他们这么久,现在又不告而别,吾心里实在难安。”
水奴笑了笑,也没回话,只是走到床榻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用巾帕仔细包裹着的物事递给他。
...
第七十二章报官
殷暖接过来打开,只见里面是七八两碎银,并两个十两的银元宝。
见他惊讶,水奴道:“虽不比五郎君的玉佩尊贵,但是这些银子也足够置办几亩良田的了,就算以后在这里过不下去,逃亡他处也好生活。”
确实,两个贫苦渔民拿着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就像一个携带巨款的幼子,不仅于生活无益,徒热他人眼红而已。殷暖把银子包裹好,递还给水奴。
“还是阿姊你考虑周到,回去之后,吾会把银两还给你的。”
水奴低头笑道:“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别说受老人家照顾这么久我心里也感激,便是以后回到树砚阁,也没个花钱的地方。”
现在没有花钱的地方但并不代表以后也没有,但水奴显然并没有这个意思,她的话里总让人有一种她并没有为着以后着想,或者说没有离开殷家打算的感觉。
殷暖心里有些隐隐的高兴,却又有些酸涩,顿了顿说道:“阿姊你不要多心,吾非是这个意思。”
水奴见他看着自己欲言又止,浅浅笑道:“这些银子有些本来就是放在婢子这里随时供五郎君取用的,五郎君不责怪婢子擅自做主?”
殷暖慌忙摇了摇头,正想问问她为什么突然又变回了称呼,就听见阿元在院子里呼唤的声音:
“五郎君,水奴阿姊!马儿已经买来了,咱们走吧!”
“走吧!”水奴对殷暖道。
殷暖点头,跟在她身后出门。
“阿姊!”
“嗯?”水奴回头看他,“怎么了?”
殷暖摇了摇头,笑了笑,“就是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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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唤你一声。”
院子里,阿元和殷婴果然牵着两匹马等在那里。
之后阿元水奴一骑,殷婴殷暖一骑。
“水奴阿姊,坐稳啦,驾!”
阿元一拉马绳,马儿前蹄扬起,瞬间飞奔出去。身后不远处,殷暖和殷婴紧跟着。
不管是落尽叶子的葡萄架,还是隐藏在山水之间的平凡渔家,一点点的从视线里消失。殷暖回过头,看着前面那个轻轻揽着阿元的纤细身影,心里悄悄的叹了口气这两日的时光,像是做了一个不曾奢望过的梦。
马儿飞快,虽不是名贵品种,但是养得健壮神。两个时辰之后,几人已经到了宜城郡的大门下。
“真美,和新安差不多一样繁华呢!”
几人下了马,阿元手搭凉棚,抬头看着宜城郡大门上的牌匾,感叹道。
新安城多湖,宜城郡多山,所以宜城郡比之新安少了几分灵气,却多了几分大气雍容,而城里一眼看去都是差不多的繁华喧嚣。
“阿姊。”殷暖问水奴道,“到了城里之后呢,可有什么打算?”
水奴干脆的说道:“报官吧!除了官能和匪相斗,一般老百姓又怎么能从水匪处救得人来?”
“阿姊的意思是去找官兵来对付水匪?”
“是。”
“可是……官府若是要管,不是应该早就行动了吗,又怎么会拖到现在?”
虽然按照之前老渔翁所说,官府曾经派兵前来剿过,最后结果是无功而返。然而若真是有心剿匪,区区一片水域的水匪再是厉害又怎么能敌得过?况且不过一次之后就不闻不问,是在是让人怀疑其态度的敷衍。
水奴神色有些微妙,若有所思的道:“总要去试试,这是唯一的方法了不是吗?况且这一次被绑的可是殷宋两家的子女,情况总是不同的。”
两个大家的子女同时在宜城郡内出事,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走进城门才发现,城门处有几个官兵,手里拿着一幅画像,正逐一对来往行人进行盘查。
“这是怎么了?”阿元嘀咕道,“盘查什么江洋大盗不成?”
“不清楚。”水奴摇头,“走吧!”
几人方走进城门,果然被两个守卫拦住,而后拿着一副肖像对着几人打量。
阿元心里好奇,便凑上前去看了看。
“干什么?”
那守卫放下画像,厉声喝问。
阿元缩了缩脖子,退后几步。守卫视线落在水奴身上,打量片刻,让开一条道让几人过去,继续盘查下一个。
路过的瞬间,水奴的视线从画像上扫过,忽然便怔住。
“怎么了?”殷暖回头问她。
“没什么。”水奴摇摇头,“走吧!”
“奇怪。”阿元嘀咕道,“画像上的人好像有几分面熟的样子。”
“真的吗?”殷暖随意问道,“阿元见过?”
“嗯……”阿元努力的想了想,“应该没有,可能是婢子眼花了。”
同样的场景水奴已经见过多次,早已经波澜不惊。
几人找到一家客栈,定了两间屋子住下。然后便去了官府,向守卫求见郡守明公。
虽不能肯定几分身份,但见几人气度不凡,守卫不敢怠慢,忙进去禀报。不一会儿,便出来领着几人进去。
路过一个院子,走进正厅,守卫退下,屏风后走出来一个婢女。
“几位这边请!”
几人跟着那婢女绕过屏风,便见坐榻上盘腿坐着一人,留着一把小络腮胡,不惑之年,微胖,颇有几分慈祥之意。看见几人进来,便问道:
“听说你们是来自新安殷家,可有凭证?”
殷暖解下之前水奴给他系上的玉佩,说道,“此乃吾常年佩戴之物,明公请明鉴。”
先前的婢女走上前接过玉佩,而后奉到郡守手里。郡守接过,打量片刻,有些惊讶的道:
“这是毓炎佩?”
玉佩触之温润,通体洁白透明,花纹繁复,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殷暖点头,“正是,明公请看背面莲纹一旁,有我殷家家徽。”
郡守细细打量,果然看见一个他说的家徽,忙起怠慢,命人看坐,然后问殷暖道:
“你是殷家郎君?”
“是。”殷暖点头,自我介绍之后知道殷婴不爱开口,便又介绍了殷婴。
郡守点点头,这两人气度不凡确实不像是假的,他又看向水奴,有些奇怪的打量几眼,而后道:
“你也是殷家娘子?”
水奴行礼道,“婢子乃殷家家僮。”
郡守有些惊讶,“这气度倒实在不像。”
水奴垂首不言,郡守道:“也罢,五郎君和七郎君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殷暖道:“却有一事欲恳请明公相助。”
郡守道:“难得二位郎君大驾光临,有事请直说,吾定当竭尽所能。”
殷暖道:“明公客气,吾等此次恳求原为月口水匪一事。”
“水匪?”郡守一惊,半响觉得自己有些过激了,忙恢复面上表情道,“具体为何事,五郎君可能细说一番?”
...
第七十三章密令
殷暖把先前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郡守更是吃惊:
“也就是说,殷宋两家的郎君娘子都被水匪绑了去?”
殷暖点头道,“此地离新安较远,送信回去再派人前来救援怕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而且水匪所掳之人皆是殷宋两家的嫡子女,若是出了意外,恐不好交代。若非是事态紧急,吾也不会前来打扰明公。”
“这个……”郡守面上一片为难之色,“不才也不怕叫殷郎君笑话,实在是这水匪太过凶残,之前也曾派官兵前去剿过,无奈最后无功而返。”
这番话语倒也在水奴和殷暖的意料之中,殷暖按照先前水奴说的,也不强求,只说道:“吾知此时恐叫明公为难,也不敢强求。只求明公能给小可指条明路,宜城郡相邻月口,明公对于水匪或许要熟悉一些或许能有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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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守更是为难,搓着双手道,“殷郎君说的在理,只是……只是……”
“这样吧!”殷暖起身,道,“吾问得突然,明公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有的,吾等便住在佑安客栈,明公若有头绪,烦请告知一声。如此,吾等便告辞了。”
对殷暖给的台阶郡守很是满意,闻言忙道:“两位郎君难得到此,怎么能住在客栈里?不才这就安排客房,请两位郎君住下。”
殷暖推辞,郡守态度很是热情强硬,几人只得住下。
直到几人离开,一个天命之年的文士方上前道,“明公有何打算?”
郡守长叹一声,“这次可麻烦了,果真是些只会趁匹夫之勇的莽夫,殷宋两家可不是好惹的。”
“那明公的意思?”
“水匪每年进贡不菲,自是不能得罪,但也不能如以往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找两个借口就糊弄过去,这殷家郎君可不像是没脑子的。”
更重要的是,殷宋两家并不姓王,且又远在新安,就算这个事情处理得再好,最多不过一笔不菲的报酬而已,这两座大山是万万靠不住的。
文士道:“如此为难的局面也只能从这两位两位郎君身上下手了,毕竟殷宋两家再如何势大也不是明公效忠得。”
“不才也是做此想。”
“知己知皮方能寻出最好的对策,明公对这几人有何看法?”
郡守背着双手踱到窗边,想了想道:“那七郎君自是不足为惧,年岁小不说,沉默寡言像是一个懦弱胆小的。这五郎君倒是叫人惊叹,定非池中之物,他年必有所成。最让人吃惊的,却是那个叫水奴的婢女,那一身气派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家僮能拥有的。”
作为王家旁系里一个微不足道的庶子,能坐到郡守的位置可不是只会敛财就能做到的,凭的便是他旁人难及的察言观色的能力。
文士顿了顿,忽然低声道:
“明公若是心有怀疑,何不看看刚才那小娘子给的东西?”
殷暖几人跟着带路的管事婢女进了一个院子,院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是环境优美,布置华丽,十几个家僮各司其职,井然有序。
“二位郎君请稍事休息,明公说膳食已经吩咐下去,请耐心等候片刻。”
管事婢女说完便躬身告退,不过片刻便有婢女送上糕点热茶等物,然后又都安安静静的退出门外。
“太奇怪了。”阿元靠在窗沿上,咬着糕点道,“婢子怎么看都觉得这个郡守不像是打算帮人的样子。”
水奴站在坐榻边,给殷暖和殷婴倒了茶,接道:“毕竟是牵涉到殷宋两家,总要有些考量的吧。”
殷暖轻抿着茶,道:“既然留着我们在这里,看来是打算给个交代的。”
然而话虽如此,心里却不如面上来得轻松,郡守的敷衍他能看得出来,相信水奴也能看出来,只是水奴如此肯定,他也没有怀疑的理由。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郡守还是没有回应。阿元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在屋子里踱来踱去的嘀咕:“这郡守是不是一转身就忘记了?果然刚刚就觉得没有什么诚意的样子,说不定和那些水匪一伙的都不一定,不然怎么能放任这些水匪猖狂这么久呢?”
殷婴静静的在一边的坐榻上打坐,殷暖拿着一卷书册在看着,水奴道:
“婢子出去一下,片刻回来。”
然后门帘掀开,水奴走了出来,院门处的树下,一个婢女候在那里,看见她便低声道:
“娘子这边请。”
水奴也不问缘由,跟着她来到一个院子。院子很大很华丽,想来便是郡守的起居之处。进了屋子,婢女退下。屏风后走出一个中年文士,笑意盈盈的对她道:
“小娘子这边请,明公等候已久。”
认得这便是之前一直跟在郡守身边不曾开口的文士,水奴低头谢过。绕过屏风,和之前所见不同,屏风后就只有郡守一人,站在窗边,一脸严肃。
“婢子水奴见过明公!”
郡守手里拿着一幅画像,低头看一眼又抬头看着她,半响,沉声问道:
“小小一介家僮,谁给你的胆量撒此弥天大谎?”
“婢子不知明公何意?”
“不知?”郡守怒道,“那你此前举动何意,玩弄官府权威不成?”
“婢子不敢,婢子只是不知明公所说的弥天大谎是何意?”
“也罢,何必与你兜这些圈子。”郡守把手里的一张小小纸条递给她,“且说说你这是何意?城门处悬赏的画像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什么关系。”水奴淡然的说道,“因为那就我。”
时间仿佛刹那停住,包括一旁的文士在内的两人忽然怔住,半响,郡守方才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什么。
“混账,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
水奴定定的看着他,再没有之前的丝毫谦卑,“现在已经宣告天下说我死了,你却还在以悬赏的名义寻找,你既是王家的人,想必是得了王家的密令才敢如此。明公以为,我说得对吗?”
那突然间完全与之前不同的气势让郡守完全呆住,似乎如此高贵圣洁完全不是他能如此接近的。
郡守下意识的摇摇头,否决自己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的称呼。确实,在新帝宣告东阳公主死讯时,同一时间他就接到王家密令暗中寻找公主下落。只是他虽然一丝不苟的执行了这个密令,却从未相信过,已经失踪的公主殿下还会活在人间。
...
第七十四章殿下
见郡守不信,水奴也不恼,只说道:“王家既然下了这样的密令,必然给了尔等鉴别真伪的法子,明公且说说,外祖父他老人家认我这外孙女的条件是什么?”
此言一出,郡守几乎就已经确定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虽然一身家僮的打扮,却依旧气度非凡的女郎便是传说中的那个公主殿下无疑,因为若非是本人,又怎能如此了解家主的做派?况且从容淡定的态度,也不是一个婢女能拥有的。
“密令上还提到……”想起对方可能的身份,郡守退后一步,微微躬下身体,带着几分恭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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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公主殿下曾于红尘之中赋诗一首。”
“外祖父真是……”水奴闻言,面上带了几分无奈几分喜悦,而后又是满满的怀念,“还是和以前一样。”
郡守问道:“娘子可知晓这诗的内容?”
水奴点头,道:“烦请明公准备文房四宝。”
郡守忙吩咐下去,婢女准备好文房四宝,水奴站在桌案前,低头想了想,执笔一挥而就。
心上从来冰雪天,肝脾胃肾葬其间。宝髻花黄结罗带,贝齿轻启乞谁怜?
写完,把上好的鱼子笺递给郡守,水奴笑了笑道:“这首诗有个名字叫《叹青-楼》,不是什么能登大雅之堂的好诗。”
她七岁那年去到临川,舅母家的表兄偷偷避过众多卫士带她跑出府,路过一家青-楼时,因见其窗红柱极是好看,好奇之下便走了进去。之后两人被舅亲自前来回去,外祖父知道此事后很是生气,说要考察两人的课业,若是不过便加以处罚,于是情急之下便胡乱写了这么一首藏头诗出来。
外祖父看后很是无奈,问她何意,她不愿被责骂,便想了一个深刻一些的立意出来,说是犹记得之前于青-楼里所见所闻,人人笑语晏晏之后的戚戚苍凉,像极了红尘中芸芸众生的挣扎。外祖父听后大笑不止,便戏称这是她红尘之中的觉悟。
郡守双手捧着鱼子笺,渐渐的竟忽然颤抖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这天大的好处就这样落在他头上。
殷宋两家靠不住,但是王家就不一样了,他本就是王家人,提携他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更何况是寻到公主这样大的功劳。
“明公所说的可是这一首?”
“是、是,正是。”郡守激动得语无伦次。
水奴又道:“只是若只有这个条件也太儿戏了一些,外祖父可有其他要求?”
“不、不用了。”
郡守连连摇头,而后退后几步,伏身拜倒。
“微臣王友朝见过东阳公主殿下!”
立在他身后的文士忙也上前跪下,叩拜道:“草民王一直见过东阳公主殿下!”
时间好像倒回到从前,那时候也是和现在一般,她居高临下,听着别人的一声声跪拜。
恍如隔世,物是人非。
“礼吧!”忽然便觉得有些意兴阑珊,司马君璧抬抬手,了两人礼数。
“公主请上座。”王友朝恭敬的上前请司马君璧坐下,又亲自上前沏了茶,而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可要让家僮前来伺候?”
因为司马君璧并未在人前承认自己身份而是暗中过来,所以他也不敢造次。
“不必。”司马君璧道,“王郡守,外祖父他老人家可安好?”
“回殿下,郎主一直身体健朗,只是之前听闻殿下噩耗,担忧之下染了风寒。不过近日已经大安”
“那就好,他老人家一直疼我,若是有什么意外,我实在难辞其咎。”
王友朝道:“殿下请放心,如今知道殿下平安,郎主欣喜之下,定会立即痊愈的。”
司马君璧点点头,王友朝顿了顿,鼓起勇气道:“微臣有一疑问,公主何不早日回宫,而是留在殷家……”
他本来想说为何留在殷家为奴做婢?又觉此言太过无礼,故而略过。
“有些事耽搁了,以后若有机会我自会向外祖父说明。”
“是。”王友朝忙认罪,“微臣冒犯了。”
“并未怪你。”抬头见王郡守满脸惶恐,司马君璧又垂下眼睑,罢了,这种对地位的尊敬和崇拜,非是一朝一夕能改变过来的。就像她的画像一般,衣服都画得极为传神,是因为那衣服所代表的地位为人所瞩目,而她本身,反倒被人忽略了。
“王郡守。”
“微臣在。”
事不宜迟,司马君璧道,“我今日出现在这里的缘由想比你已经知晓。”
“是……”想起自己先前推诿的言辞,王友朝头上冒出汗滴来,“因为水匪一事?”
天色彻底昏暗下来,水奴推门进来。
“阿姊!”殷暖从书卷里抬起头来,看着她。
“水奴阿姊。”阿元立刻迎上去,“你回来啦,刚去哪儿了?”
水奴道:“在院子里迷了路,耽搁了一会儿。”
之后半个时辰不到,郡守便亲自来到几人所住的院子说明他的打算。
“什么。”阿元惊讶道,“今晚就去剿匪?”
“是,不才先前已经与水匪交锋过,所以对对方所在和布置都比较熟悉。况且殷家郎君娘子和宋家娘子在对方手里,实在刻不容缓。”
阿元好奇的打量着他,总觉得郡守的态度比之前似乎更客气了一些,甚至还多了几分谦卑的味道?摇摇头,一定是她看错了。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郡守联系了当地驻军说明情况,而后领了一千士兵,熟门熟路的打进匪寨。
殷萝浑身疼痛不止,终于哭累得睡过去,一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舒适的床榻上,周围围着几个婢女,脸上带着她所熟悉的谦卑和尊敬。
视线扫了一圈,总算看见床榻边一个熟悉的人影,衣服松松的套在身上,可以看见里面露出的白色的包扎的布。
“阿妹,你醒了?”殷昕关切的看着她,见她终于醒来很是高兴。
那日水匪虽然信了他的话,但是想起死去的匪徒,终是意难平,打了几人十几板子出气了事。不过轮到宋元衣的时候却吩咐下手轻些,不过意思意思了事。
为此殷萝很是记恨了宋元衣一阵子,一直不肯与她说话。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大度的人,所以之后看见神清气爽的殷暖水奴两人,大惊之下再想起自己这些时日不堪的经历,更是气几乎闭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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