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回公主,是。”
因田并不意外司马君璧能猜到这些,毕竟不管公主殿下经历过什么或者变成什么,都还是那个锦心绣肠的公主殿下。
当时她才潜进殷家,虽然不敢和司马君璧相认,却也在暗中关注着。然后就发现公主和那个叫容柳的婢女关系颇好,所以才会在容柳被杖责时前去告知树砚阁的人。
司马君壁点点头,后来她问过,发现那时通报之人并不是司园的人熟悉的,便又仔细问了春秀来人的容貌等,即便当时并未确定,后来一件件的串联起来,便也能肯定当时那人就是因田了。
“这样说来,那时候烧了元氏的院子调虎离山的也是你了?”
“回公主,是。”因田忽然起身跪下,“婢子那时未能及时出现,累公主受了诸多刑罚,请公主责罚?”
在容柳之事结束之后,她终于找到那个李陵容派来监视她的细作的蛛丝马迹,便把对方引出了殷家,后来就查到公主殿下和殷暖去了健康。待她终于和对方周旋彻底摆脱李陵容的监视,返回殷家的时候,却得知公主殿下已被抓进私牢,甚至还受了那么严重的刑罚。
“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也不用太过自责。”司马君璧道,“况且你当时出现得很及时不是吗?”
毕竟若是真的给那烙铁烙在身上,只怕再多的莫怨也于事无补。
因田见她虽然伤好却依然苍白的面容,知道这一次次的刑罚下来恐怕已经落下了病根,心里更是心酸愧疚和难安等情绪一起涌上,自责得几乎想要以死谢罪。
她跪得执着,司马君璧也颇为无奈:“你先起身,本宫还有要事吩咐于你。”
因田方才站起来,想起她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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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看人很累,便又小心翼翼的在胡床上坐下。
“公主请吩咐。”
司马君璧道:“这先不说,你可知道本宫一开始并未打算留你在此?”
“是。”因田点头,这也是她不解的地方,“公主可是要婢子留在殷家五郎君身边给予助力?”
但是即便真的如此,对因田而言,这也不比留在公主殿下身边保证她的安全更为重要。
司马君璧点头道:“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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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九章留因
因田不解,“那公主的意思是?”
司马君璧道:“我要你留在殷暖身边,仅仅只是保证他的安全而已。”殷暖有自己的智慧,自己的助力,他的未来,有他自己的规划。而司马君璧想要的,不过是他的平安。
“可是……”因田有些不理解,想了想还是逾越的问道,“公主难道就没有想过恢复身份,不再留在殷家为……”她本来想说不再留在殷家为奴做婢,终于还是不能像司马君璧那般坦然的说起自己“做别人的婢女”一样提起。
“自然是想过的。”司马君璧苦笑了一下,说道,“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李陵容实在追查得紧,无法可想。”
因田忍不住有些急切得道:“那后来呢?”依公主殿下的智慧,后来如果想要离开,是能够的吧?
她实在想不明白具体是什么样的理由,让司马君璧心甘情愿的留在殷家,毕竟在这个家僮轻贱如蝼蚁的年代,公主婢女两个身份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更何况一开始的时候虽然留在殷家的时间不长,却也听说过,公主一开始流落到殷家的时候,是受过一些苦难的而这也是她一直责怪自己的其中一个原因。
“后来也想过。”沉默片刻,司马君璧说道,“便是之前去建康的时候,遇见了王家人,本宫也曾露了身份。”
“王家?”因田惊讶的道,“公主所说的。可是国舅王家一脉?”
若真是王家,那便让人放心了,即便先皇已薨,王家家主极为疼宠殿下,之后去向也就不用人担心了。
水奴点头,“虽不是外祖父嫡系一脉,但也是王家的人。”
“那……公主为何还会和殷家五郎君一起回来?”
司马君璧道:“这便是我后来又决定让你留下的原因。”
之后她便和因田说起之前去建康途中发生的事,以及她在王友朝面前表明身份之后,回程时发现郡守被灭门一事。
因田震惊不已,下意识的便想到这是否和公主泄露自己身份一事相关。“会不会是和……”
话未说话又被自己否定了。公主已经说了那件事除了王友朝和他的亲信之外并无其他人知晓,而王友朝立功心切,找到公主殿下这样的一大功劳又怎么会泄露出去?
“所以按照公主的说法,就是说王家郎主目前也只知公主殿下平安。而不知所处何地?”
“是。”司马君璧点头。“那时殷暖情况危急。本宫心里担忧,便想多留在他身边护他一段时日,所以不愿外祖父过早知晓。只让那王友朝给留了一个吾尚在人间的讯息。”
“那公主目前是如何打算?关于恢复身份一事,婢子可以前去王家求见郎主。”
毕竟就算新帝已经宣告东阳公主殁,王家人也一定相信公主的。
满以为这就是目前最合理的安排,谁知司马君璧却摇了摇头,说道:“暂且不必,此处尚有事未了结,且再等等。”
殷暖特意把她送到这里来,就为了他自己再成长一些再接她回去。所以她忽然起了几分好奇,她和殷暖这一对主仆之间,还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
因田还想问是什么事能比得上公主恢复身份重要,却在司马君璧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今日已经逾越太过,这般质疑公主殿下的做法早已经超出一个护卫的职责。
“可是……”即便如此,因田还是觉得以一个家僮的身份留在这里,太过委屈公主殿下,“公主这样,值得吗?”
“以后不知。”司马君璧笑道,“但至少目前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因田认为,五郎君对我怎么样?”
“这……”因田想说,公主是公主,不管什么样的对待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忽然又想起公主现在只是家僮的身份,五郎君那般对待一个家僮,便就不那么理所当然了,就她一路所见,殷家郎君对待公主,当真是无错可挑,她回道,“自是极好的。”
“那就是了。”水奴道,“父皇走了之后,那偌大的皇宫里的人,谁不是居心叵测、虎视眈眈?”
“可是公主不是还有王家郎主可以依仗吗?”
“再如何尊贵的身份,终究不过外人而已。”司马君璧叹道,“即便有一个明照放心不下,不过那李陵容如此紧张他,想来也不会受了什么委屈。相比那些,这里有个能时时刻刻把我的安危放在心上的人,所以因田你说,我那么急着回去做什么呢?”
“可是公主的身份……”不管公主是做何想,对她而言,都不愿殿下因为家僮的身份受了一丝一毫的委屈。
“那就等这个家僮的身份真正成为问题的那一天再说吧!”司马君璧无所谓的说道。
即便再怎么不赞同,可是这既然是公主的决定,因田也不能反驳,只在心里暗下决心,自己之后拼命护着就是了。谁知司马君璧接下来的一段话,却把她这个想法也否定了。
“从建康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想王家被灭门的真正缘由,虽然当时是过于巧合,但此事是针对我的可能实在少之又少。而王友朝隶属王家,一般人顾忌着他背后的王家势力应不敢轻易下手,而既然敢出手的,那实际针对的很有可能便是王家。”
“那公主的意思是?”
司马君璧伸手拿起矮桌上的茶壶,发现里面是空的,便无意识的摇动着,边低声说了自己的安排。
“可是公主的安全……”司马君璧的吩咐因田自是不敢违抗,可是公主的伤才刚好,还不知接下来面对的会是什么,她实在不敢轻易离开。
“怎么都在担忧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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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问题呢?”司马君璧好笑道,“之前你们都不在的时候,吾不是已经好好的活到现在了吗?”
因田不敢反驳,心里却忍不住补上一句:如果不看这满身伤痕累累的话。
“婢子一定会完成公主的吩咐。”因田起身跪下,半响,还是犹豫道,“只是婢子能否耽搁几日,待公主身体安康再行离开?”
“自是可以!”司马君壁无所谓的道,“你不是已经答应闫翁明日前去领取私庄事务了吗?况且那时我确实去问了,织房的确少人来着,正好这几天也想一下找一样怎样的理由说明你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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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章庄人
几日之后,因田离开砚庄,理由是她失散多年的亲人忽然找来,想要见她一见。
这天水奴正在屋里看一册书卷这也是殷暖走之前留下的忽然听见一阵轻缓的敲门声。
水奴把书卷把放在矮桌上,又拿自己正在做的针绣遮盖好。这个时代无论在什么地方当然,在殷暖的书房里是可以另外的,一个婢女拿着书卷在研读都是极不寻常的。
起身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之间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右沁。
“水奴。”右沁笑的和善,她年龄较水奴大上许多,双十年华,已是两个孩子的阿母,因做事极其干练,便被安排管理这私庄上众人的日常所需杂物。
“右沁阿姊。”水奴侧身,“请进来吧!”
“我来看看,你这里可还需要些什么?”
右沁进来在胡床上坐下,水奴给她倒了杯热茶,边说道:“已不差什么,多谢右沁阿姊。”
右沁接过热茶轻抿了一口,笑道:“同样都是一样的劣茶,可是你泡的喝起来就是和别人的不一样,这香气就好似那种主人喝的一般,我都忍不住快要每日偷闲来你这里蹭茶喝了。”
“右沁阿姊过奖了。”水奴道,“许是此地水好,阿姊若是不嫌弃,便请常来。”
“那我可就记着你这话了。”右沁忽然又笑道,“大家都说水奴你极为寡言,我说你很好的相处的只是话少而已。她们还不相信,看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水奴有些愣住,按照之前因田的反应,她现在应该和以前变了许多,可是这个样子,在别人的眼里的还是“寡言”的吗?
“应该是你整日闷在屋子里不出门的缘故。”右沁起身道,“咱们出去走走,你来了这么久应该还没好好看过这私庄上的景色吧?正好今日我有空闲,便带你出去逛一下。”
“可是……”水奴有些犹豫,她实在不是很明白。有事没事的在外面走一圈有什么用。
“走吧!”右沁亲切的拉起她的手。“出去和大家熟悉了以后也好相处啊,你身体看起来这么孱弱,多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水奴无奈,只得起身跟她出门。此时午时左右。正是私庄上的人忙了一早之后回来用午餐的时辰。众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看见右沁时都很热情的打了招呼。然后视线又都聚集到水奴身上,打量片刻之后又都回过头去,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右沁仿如未觉。又指了指远一点的一片房屋。
“嗯。”水奴点点头,继续沉默着跟在她后面。
今日天气晴好,太阳暖暖的照着,微风徐徐吹过,总算是退去了往日的那一丝冰寒。倒真是一个很值得出游的天气。
两人走走停停,右沁时而停下给水奴介绍一下,哪儿是牧区,哪儿是田地,甚至哪一片山头是专门种植桑麻。因为较杂,所以私庄上的人几乎一年四季都是繁忙的状态,不过好在虽然劳累,但是一路走去,所见之人的面上都是一片平和与满足的状态。
“这里没有压迫,没有生命之忧。”再次和一个路过之人打过招呼之后,右沁忽然说道,“大家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尽心尽力,甚至在冬天极冷和夏季极热之时,主人都已经放了农闲,庄里的人都会自动的找来事做,绝对不闲着给主人增添负担。”
“为什么?”这样一种剥削和被剥削的关系,缘何会如此伤心?
“因为五郎君和娘子都是很好的人。”右沁说道,“冬有棉被夏有凉饮,很多以前从来不敢奢望的待遇在这里都可以得到。在其他私庄,像我们这样的田客比牲畜好不了多少,可是在这里,大家都能感觉到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人。”
她说着笑了笑,显然也是对这样的处境极其满意的,“就像去年,才刚入冬,夜里忽然下起了大雪,众人还来不及准备过冬的物资,正担忧着怎么度过,第二天一大早,才推开被大雪覆盖的门,就发现大概十辆左右的马车停在私庄门口,上面摆放着厚厚的棉被和各种过冬的物资。后来才知道,原来五郎君早先就已经猜到夜里恐会有大雪,便和大娘让人去准备了这些东西,然后连夜冒雪送了过来。”
这确实是殷暖会做的事,明明年岁不大,可是温雅柔和、细致入微却是他最让人惊讶的地方!
右沁接着说道:“那一日很多人都哭了,这种有人担忧冷暖的感觉,在来到砚庄之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右沁一路说个不停,且都是些谢大娘和五郎君的各种事迹,水奴也不嫌聒噪,好像只要那话里的内容是有关殷暖的,她就能一直这样听下去。
如此走到先前右沁所说的那一片房屋前面时,已经大半个时辰之后。此时大多田客早已经下地,其他三三两两走动的,除了孩子,就是一些准备吃食的妇人。
“右沁来了?”
一看见两人,便有妇人上前来打招呼。
“哎!”右沁应了一声,立即上前去帮忙把盛饭的大锅抬起来放到一边。水奴站在原地看着,想要帮忙又不知道从何处入手,而且她能感觉得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里的人好像有些排斥她。
“右沁。”妇人把大锅放好,忽然凑近右沁小声问道,“这位白惨惨的小娘子就是五郎君这一次专门送来的那个吗?”
“恩。”右沁点头。
“这是什么身份?”妇人有些不屑的道,“看起来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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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就劳烦五郎君亲自送了来?”
“柳阿嫂你误会水奴了。”右沁笑道,“她针绣极好,于织房是极为熟悉的,只是之前在司园伺候五郎君时,被其他人陷害受了大刑,听说昏迷好久,好容易才救回一条命来的。”
“什么?可真是个苦命的娘子!”柳家阿嫂闻言,眼里的轻蔑立即褪去,换成满满的同情,她们这些家僮,最是能理解深宅大院里的奴婢的艰难的,那里面的刑罚更是让人听起来都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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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一年
水奴不知道右沁给这些人说了什么,只见那个先前和右沁打招呼的娘子在和其他人一阵嘀嘀咕咕之后,所有人看向她的眼光就都变了,或是怜惜或是同情,总之再没有那种不屑或者排斥,甚至还有人上前对她嘘寒问暖。
她却不知,这里的人是真的在怀着一种感恩的心情在生活着,并无真正恶意,待发现自己误会了五郎君特地送过来的家僮之后,立刻一传十,十传百,等她晚间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后,众人已经完全接纳她了。
此时的水奴还只是待右沁走回她身边之后,有些不解的问道:“右沁阿姊可是说了什么吗?”
右沁笑道:“是不是觉得大家对你的态度忽然一下就变了?”
“之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水奴说的是实话,虽然先前众人看向她的眼里确实带了排斥,但很多人还是会带着笑容和她打招呼。
“他们都没有恶意的。”右沁道,“只是大家不太喜欢好吃懒做的人,几日前忽然见五郎君亲自送了你来,都有些好奇你是有何种才能得如此待遇,后来发现你不仅一副孱弱的模样还整日待在屋里不出来,心里便多少有些介怀。”
“我很抱歉。”水奴有些无言,她真的不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众人已是心思百转。
“这不关你的事。”右沁笑道,“所以我就给他们说了你之所以会这么孱弱的缘由,大家知道你是有苦衷之后。心里怜惜你的同时也带了几分误会你的愧疚,便很容易就接受你了。
水奴愣了一下,对右沁道谢道:“多谢右沁阿姊心,我很感激。”
右沁打量她片刻,见她面上依旧是一派不悲不喜的模样,叹道:“水奴,有的时候,把你的想法和你的遭遇告诉别人并不是示弱,而是在拉近你与别人之间的距离,我猜你可能不会在意这些。可是如果大家误会你之后再误会五郎君无故偏袒与你。那不是连累主人了吗?”
水奴惊讶的抬头,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努力的替殷暖着想着,可是却连这样最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毕竟殷暖的形象如何。在这些田客的心里。还是很重要东不是吗?
右沁见她沉默。有些赧然的说道:“抱歉,我可能把情况说得严重了些。”
“没有。”水奴连连摇头,抬头对右沁笑道。“右沁阿姊说的在理,水奴受教了!以后我会多说多做,和大家好生相处的。”
“你没生气就好。”右沁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既然来到这里,别委屈自己就好。”
“嗯。”水奴点点头,见两人已经走进房屋深处,便问道,“接下来我们该去何处?”
见她主动问起,右沁似乎很高兴,笑道:“水奴,我能邀你去我家吗?两个小家伙听说庄里来了一个天仙似的阿姊,都很想见一下呢。”
水奴闻言有些赧然,“右沁阿姊客气了,水奴不甚荣幸。”
如此走了一日,直到水奴回到自己住的屋子的时候,酉时已经快要结束了。
沏好热茶,又简单整理一下屋子,许是晒了一日阳光的缘故,虽然觉得困倦,可是心情却极好,轻轻伸了一个懒腰,水奴心想,明日就去找右沁,请她安排些自己能做的事吧。
“咚咚”敲门声忽然响起,水奴打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满面笑容的妇人,看来有些眼熟,应该是之前见过却不曾说过话的。
“水奴是吧?”来人笑道,“你叫我杨阿嫂就行。”
水奴忙侧开身,微微颔首道:“杨阿嫂请进!”
杨阿嫂进屋,在桌前坐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矮桌上,笑道:“这些是刚做好的糕点,送一些来给你尝尝。”
水奴给她沏了茶,道过谢之后拿起一块尝了尝,笑道,“很好吃呢,多谢杨阿嫂心了。”
杨阿嫂闻言立刻笑得更开心了,“之前还以为你是个不爱说话的,现在看来应该是初来乍到的缘故,倒是我误会你的了。”
“无妨。”想起之前右沁所说,水奴笑道,“确实是我自己整日里闷在屋子里太懒惰了些。”
“以后相熟就好了。”杨阿嫂饮了一口茶,惊讶的道,“右沁说得没错,一样的茶,水奴你煮的果然好喝多了。”
水奴便又笑了笑,客气几句之后,邀请她以后常来坐坐。
如此到了第二日,水奴便去找右沁说了自己想要做事的想法,右沁惊讶的道:“水奴,你身体好了吗?才来砚庄几日,之前闫翁说的是至少要等到一月之后才能给你安排事务呢?”
“右沁阿姊。”水奴稍稍退后一步,摊开双手道,“你看看我,已经没事了不是吗?”
右沁想了想,摇头道,“还是不行,你现在还年轻,自然看不出来,若是以后落下什么病根怎么办?”
水奴笑道:“右沁阿姊你昨日才教我自己有什么事就要说什么,所以若真有什么顾虑,我又怎么会瞒着?”
右沁又打量她片刻,而后说道:“那好吧,不过你要先和我去请示过闫翁才行。”
闫翁听闻水奴想法之后也很是惊讶她的决定,见她坚持,便去请了庄里的疡医来确定水奴是否已经康复,如此兴师动众倒是让她有些赧然。
之后疡医说了无事,只需好生调养就好,闫翁方才松口,让右沁自行给她安排。如此,几个时辰之后,水奴就出现在砚庄的织房里。
“水奴是吗?”
“果真近看更美呢?就是太柔弱了些。”
“以前在织房里做过吗,都会些什么?针绣会吗?”
这般热情的问候此起彼伏,水奴一时有些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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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不过来,半响,才浅笑着回道:“婢子名唤水奴,在司园时曾在织房待过一段时日,手摇纺车和脚踏纺车都会的,至于针绣之前容柳阿姊也曾教习过。”
“容柳?”有人惊叹道,“就是针绣极佳的那个容柳吗,我一直想向她讨教呢?”忽然又叹息道,“可怜容柳命途多舛,早早的去了。水奴既然学过,能教教我吗?”
“好的。”水奴点头,“虽未学得容柳阿姊一二,但只要是我会的,定会知无不言。”
光阴似箭,如此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方式,不过转瞬,已经过了一个春夏秋冬的更替。
而这一年,殷家三郎君殷昕与马家娘子马思琪定了婚姻;先皇司马蕴薨,新安王司马瑜登基,李陵容获封淑媛,位列九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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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二章变化
自从那年从建康回来的途中遇郡守府被灭门之后,镜朝各地又发生了多次灭门案,受害者均是庙堂之人。而这其中有几家与王家并无多大关联。经过一段时间的探查之后,终于可以确定,这些受害人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新安王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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