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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水奴阿姊,你看这里风景果然很好吧?心里有没有愉快些?对了,我不能这样挂着你。五郎君说不然你会累着。”
她喋喋不休的声音像是融入了这一片山水。一下子便脱离了殷家条条框框的限制。让听见的人都跟着轻松起来。
因田却只是盯着她依旧搭在水奴肩上的手臂,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阿元也来了?”闫翁回头看向几人的方向,笑道。“好久没见,倒是越发的活泼了。”
“阿元见过闫翁。”阿元见闫余和自己说话,立即规规矩矩的见礼,“对了,小阿弟他们在吗,婢子给他们带了糕点来。”
“如此那群小子可要乐坏了。”闫余捋着胡子,看向水奴道,“这就是水奴娘子吧?”
“水奴。”殷暖走到她身边,给她介绍道,“这位是管理砚庄的闫翁。”
水奴行礼,“婢子水奴见过闫翁。”
闫翁笑道:“水奴不必客气,同为主人的荫衣食客,老仆不过占了年岁上的便宜而已。”
“闫翁此言差矣。”殷暖道,“阿母常说,砚庄能得如此,多亏闫翁管理有方。”
几人又客气几句,闫翁便迎着殷暖等人进了庄里,因为来之前就已经有家僮先送了信来,故而饭菜等早已经准备妥当。
殷暖素来性格和善,所以众人见面之后倒也不见拘谨,见过礼之后就是一片祥和的情形。而阿元拿着包袱一出现,立即便有几个总角之龄的孩子闹哄哄迎了上去。
因田跟在水奴后面,见此情形,很是愣了一下,似是很难想象主仆相见能有如此和乐的景象。不过一抬头看见水奴走在前面的纤细的身影,忽然也就理解了,这样的主人,以前又不是未曾见过。
饭桌上的菜色都是些常见的时令果蔬,老远就有饭菜的香味传来。菜色虽不是很多,但分量足够,毫无铺张浪之感。
“五郎君请上坐。”
“多谢!”殷暖在首位坐下,回头对众人道,“大家也辛苦了,且坐下吧!”
众人知他脾性,也没再多客气,有条不紊的依次坐下。
“阿姊,咱们也坐吧。”阿元拉着水奴道,“五郎君和大娘都没那么多规矩的。”
水奴抬眼见果然如此,便也和阿元一起在末尾坐下。
用了晚膳,殷暖谢绝闫翁一定要亲自作陪的提议,只让其他两个田客跟着作陪,毕竟闫翁管理这整个私庄,自是事务繁多。
“如此老仆就告罪先离开了。”闫余说道,“五郎君和大娘的院子老仆让人每日都前去打扫干净的,若是五郎君疲累的话可以先去歇息。”
“好的。”殷暖点头,“有劳闫翁。”
之后几人离开,殷暖水奴和阿元并因田等几个家僮一起往私庄的另一面走去。
“五郎君。”其中一个田客恭敬的询问道,“现在前去何处?”
“便去枫华泉边吧!那里也近些。”
“是。”
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秋末安静的季节里,耳边忽然便响起一阵潺潺的流水声。
“阿姊。”殷暖走在水奴身边,柔声介绍道,“绕过前边山头便是枫华泉了,那里有个瀑布,虽然不大,但是从满树金黄的山间流淌出来,极是好看。”
“嗯。”水奴点头,“此处便是风景极好,再有瀑布锦上添花,很是让人期待。”
“那……”殷暖犹豫了一下,又问道,“那阿姊喜欢吗?”
“嗯,喜欢。”
水奴又往前走了几步,见殷暖犹自若有所思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便回头站住,待他上前来,笑着低声说道:“婢子是真的很喜欢这里,只要是暖暖的安排,婢子都很喜欢。”
“阿姊,吾……”
殷暖正想说什么,忽听阿元在远处欢快的道:“五郎君,水奴阿姊,你们快点过来呀,这个瀑布下面的泉水里有很多鱼,咱们可以烤鱼吃。”
“五郎君,走吧!”水奴道。
“嗯。”殷暖乖顺的点点头,当先往前走了几步。
几人所走的草地上颇多石块,水奴不小心绊了一下,一直跟在她身边的因田一个闪身上前把她扶着,急道:
“殿下小心!”(。)
ps: ps:1、上一章节第五段应该是七郎君殷婴的西宾被辞退,造成大家看文的困扰小蛇很抱歉。
2、该章节引用的诗句出自唐诗人刘禹锡的《秋词二首》其一,又穿越了。
3、在三国和晋代,奴婢制度仍如秦汉,被称为‘私属、私附’或‘荫衣食客’。田客也是种田农奴的一种称呼
...





贵婢 分卷阅读113
第一六章去留
水奴借助因田的力量站好,而后抬头看了她一眼,垂首道:
“多谢!”
因田慌忙退后一步,恭敬的道:“水奴娘子不用客气。”
“阿姊?怎么了?”殷暖见她没有跟上,便倒回几步牵起她的手,“可是累了?”
“婢子没事,多谢五郎君关心。”水奴微微回头对因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跟着殷暖一起往前走。
看着两人背影,因田眼里神色晦暗不明。
“阿姊,五郎君,你们快过来呀!”阿元站在瀑布下面的泉水中的一根立起来的树桩上,举着两根树杈,一根上面串着一条鱼,“这里的鱼可鲜可肥了,等下把火燃起来就可以烤来吃了。”
而不远处的沙地上,已经有两个护卫捡来干柴正在烧火。
水奴走到泉边,想要捡起阿元扔过来的鱼,殷暖拉住她往后退了一些。
“阿姊,吾来捡就行,你往后一些,秋末水凉,小心溅到你身上。”
“嗯。”水奴乖顺的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在一块干燥的大石上看着几人动作。
殷暖才把鱼捡起来,立即便有家僮前来满脸惶恐的接过。阿元速度很快,立即又扔了两条上来,见殷暖又要去捡,家僮忙又小心翼翼抢在他前面把鱼捡起来,满眼的主仆之别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殷暖无奈,只得往水奴的方向走来。在水奴给他留的位置上坐下。水奴笑了笑,忽然问道,“五郎君,你们时候回府?”
“阿姊的意思是?”
水奴道:“不过现在申时已经快要结束,天色又暗得较早,天黑赶路不甚安全,还是明日再出发会好一些。”
“阿姊!”殷暖一脸紧张的看着她,又心急的唤了一声。
“嗯?”水奴抬头,一面笑意盈盈的看着他,“婢子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殷暖一时咽住。半响。摇了摇头,“没有,阿姊,吾很抱歉!”
“五郎君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决定了你的去留。”
“可是……”水奴道。“婢子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为这个道歉。五郎君是婢子的主人,主人安排家僮去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不。”殷暖慌忙摇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阿姊,你生气了吗?”
“这又是为什么?”水奴依然浅笑着,“主人为什么要在意一个家僮的情绪?”
“当然在意!”殷暖慌忙握紧她的手,摇头道,“阿姊,吾会在意你是否生气,因为你若是生气,吾就会心下难安。”
“既然如此。”水奴敛起脸上的笑容,一脸正色的看着他,“五郎君为什么还要做这样的决定?”
甚至没有告知她,而是用这种方式把她骗来私庄。然后呢,临走的时候再打算说吗?还是真的不过是因为只是一个家僮的身份,所以她怎么想的也没所谓?
“因为……”殷暖道,“和阿姊你生气比起来,吾更害怕,看见你浑身是伤而吾却无能为力的时候。”
“所以,就把婢子送到这里来了吗?”
“是。”殷暖点头,“阿姊,请你放心,只需要再过一段时日,待吾能护着你的时候,就一定回来接你回去。”
水奴闻言颇有些哭笑不得,她尽心机想要护着的,甚至因为放心不下而错过离开的机会的人,如今却又因为担忧她,把她送到这世外桃源一般的私庄来。
“五郎君。”
“嗯。”殷暖一脸紧张的看向她。
“罢了。”水奴在草地上坐下,看着四周一片染血一般的风景,笑叹道,“这里很美,能住在这里,婢子很幸运。”
她想说,殷暖放心不下她,可是她也同样放心不下殷暖独自一人留在那个虎穴狼窝一般的地方;她还想说希望殷暖能让她留在他身边,至少到他有那个能力能保护他自己的时候。
可是终于还是只道一声此处风景独好!
毕竟就算她留下,又何曾真正保护过他?她的心高气傲,和她永远也学不来的奴颜婢膝,为殷暖带来的,从来都不是助益,而是连累。
“也罢!”水奴笑道,“如此婢子就在此处好生学习一番,怎么样才算是为奴作婢之道。”
殷暖闻言不解的问道:“阿姊学这个做什么?”
水奴笑道:“五郎君可是忘记了婢子是什么身份了?连自己主人都伺候不好的婢女,还能有什么用?”
“不用的。”殷暖闻言立即摇头道,“阿姊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需要再去学习怎么做的?”
水奴摇头刚要开口,殷暖忙又说道:“吾是说真的,而且一直觉得,这些其实都不应该是阿姊你应该要经历的生活。”
水奴有些好奇,“那五郎君认为,什么样的方式才是婢子应该过的?”
“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殷暖看着水奴,认真的说道,“不屈居于任何人之下,和你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那样一般,高傲的活着。”
奴颜婢膝的生活,从来都不属于水奴。每一次看见那个倨傲又纤细的身影时,他总是觉得,水奴应该还有另一种生活方式,是他所不曾见过的。虽然不清楚这是一种怎样的执着,但是他希望水奴能像那样生活着,而这种希望如果是他努力之后就能事先的,他会很努力的成长自己。
水奴有些惊讶的看着他,半响,低头自嘲的笑道:“五郎君说的不是婢子吧,那样的生活,和一个婢女可没有关系。”
“阿姊不是婢女?”
“嗯?”
“阿姊就是阿姊。”
水奴忽然笑起来,见他犹自充满稚气的脸上满是执着,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揉了一下他头上的发髻。
她虽然只比殷暖大两岁,但有时候感觉殷暖比自己成熟很多,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安定又不自觉的会去信服的感觉。可有的时候就比如现在,又会觉得殷暖就像自己的小阿弟明照一般,天真如总角之年的孩童。
殷暖见水奴如此,虽不知她在想什么,但直觉就是知道水奴不相信自己,他也不说话,只是一脸坚定的表情,既然不相信,那他就证明给她看好了。
之后用完烤鱼




贵婢 分卷阅读114
尽兴而归之时,殷暖忽然对水奴道:“阿姊,吾想让阿元也留下。”
“嗯。”水奴惊讶的道,“为什么?”
“阿母说,阿元性子太过跳脱,留在私庄上于她还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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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章担心
“这是大娘说的,还是只有五郎君如此认为?”
“……吾如此认为。”
水奴有些好笑也有些感动,“五郎君从来不曾觉得阿元性格跳脱吧,一直纵容着阿元的不是暖暖你吗?如此相信的人,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
“因为……”就是因为相信,所以才会放心的把她留在阿姊你的身边。
“因为婢子?”水奴道,“这有什么不放心的?婢子留在私庄不过就只是一个平常的婢女而已,谁会有那个闲工夫跑来找婢子的麻烦?”
殷暖心里还是有些犹豫,虽然他也知道,水奴之前不过是因为在自己身边,才会给自己当了其他人的箭靶子。可是只要一想起她之前伤痕累累的模样,就怎么也放心不下来。
“况且,阿元是不能离开的不是吗?”
“阿姊你怎么……”他本来是想问水奴怎么知道,不过突然想起水奴如此聪慧,知道也不足为奇,更何况不知是否因为相信的缘故,阿元在水奴面前时,也从来没有刻意遮掩什么。
最后因为水奴一直坚持,殷暖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也罢,反正私庄里的都是司园的人,总不会出了什么差错就是,还有之前跟来的那几个护卫也都会留下,多一层护卫总是好的。
翌日一早,直到临出发时,阿元方才知道水奴要留在私庄,不和她们一起回殷府。心里一急,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很不能自己也能跟着一起留下。
最后殷暖好一番解说她才抽抽噎噎的停下抽泣,不过立即回身哀求殷暖,希望以后能常来私庄,殷暖自然点头,阿元不说,他也是这样打算的。
“对了。”水奴送几人出了庄门,在马车前又说道,“昨日跟来的那几个护卫。也请五郎君带回去吧。”
殷暖惊讶的抬头。才发现她的身后,正齐齐站着昨日跟来的那五个护卫。
因田也在那几个护卫之列,闻言立即紧张起来,有些不赞同的看着水奴。却又立即因为自己这不甚礼貌的动作低下头。尽管心里再是不愿。服从也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殷暖正在想找个什么理由让人留下。只听水奴又说道:“婢子昨夜去请教过闫翁,说是私庄上的人数已经足够,突然多出这几个劳力。实在没有必要。”
“这个无妨。”殷暖道,“私庄上的守卫也很重要,想来也是极为需要人手的。”
水奴道:“这个婢子昨夜去问过负责守卫的牛阿兄,他说人手也已经足够。”
“这个……”殷暖想了想,又说道,“这些都已经足够,那养猪牧马总是需要的。”
“婢子也已经前去问过。”见他还要说些什么,水奴忽然往前走了几步,低声道,“暖暖,婢子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婢子真的无妨,这里的人古朴善良,并无谁会居心叵测。”
殷暖犹自坚持,“既然五个不行,那就留下四个,或者三个也行。”
其实一开始他是打算直接暗中守卫着的,后来又想水奴如此冰雪伶俐,肯定很快就能知道,倒时候若是她以为自己是在派人行监督之事,更为不好,所以才会光明正大的带了人来。
“那就一个吧!”水奴最后无奈,笑道,“昨日婢子前去询问过,说是织绫锦的婢女少了一个,就留下一位娘子吧!”
虽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但这应该是水奴最后的妥协,殷暖也同意了。就这样,护卫里面的唯一一位娘子因田就被留在了私庄。
再是不愿,分别终于还是到来,阿元抱着水奴哭哭啼啼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上了马车。
“阿姊。”殷暖掀开车窗上的帘布,一遍遍的叮嘱道,“且保重!”
“五郎君也请保重。”水奴忍不住又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在车窗前停了下来,笑道,“关于莫怨,婢子多谢五郎君心了!请一定要珍重平安!”
送走了殷暖,砚庄的人也纷纷散去各司其职。
“闫翁。”水奴走到闫余身边,低首行礼道,“今后就叨扰了,若有什么安排,还请闫翁尽管吩咐便是。”
闫余仔细打量他一番,忽然叹气道:“依照方才那个情形,想来五郎君极是看重你的吧?”
水奴一急,不知闫余是否误会了什么,忙说道:“五郎君心地仁慈,对家僮极是和善,并非……”
“你别心急。”闫余打断她的话,见她有礼也不恃宠生娇,心里便又多了几分可怜之意,说道,“老仆只是感慨,五郎君如此护着你,你最后也成了这么一副孱弱的模样,最后还只能送到私庄上来,看来殷家那个虎狼窝里,魑魅魍魉是越来越多了。”
水奴心里也有些感慨,却只是道:“五郎君和大娘对婢子的大恩大德,婢子没齿难忘。”
“也罢,这段时间你且安心歇着,至于做事,待你身体养好之后老朽自会让人给你安排。对了,至于房间就住在主人院子旁边的那一间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去找右沁,她会帮你安排。”
“是,多谢闫翁。”
水奴也不是那种不知好歹之人,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便是强行做事也不过拖累别人而已。
闫余又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便是暂时远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当放轻松些,心境开阔了,身体也就好了。”
水奴又道谢道:“多谢闫翁指教,婢子明白了。”
闫余说完,又转向一直沉默的跟在水奴身边的因田,打量她片刻之后说道:“看这位娘子身体倒是不错,就是太消瘦一些,以后多吃些也就是了,明日便叫右沁来给你指派事务吧。”
“是。”因田一板一眼的抱拳道,“婢子因田谢过闫翁。”
“叫因田是吗?便和水奴住一起吧!今日养蓄锐,明日也好开工。老朽便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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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闫翁慢走。”
直到闫余离开,两人才往庄内指定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遇见的人先是有些好奇的打量两人,然后便是和善的笑一笑,偶尔有人好奇的询问两人如何称呼,水奴便都浅笑着一一回应。
因田跟在她身后,看着张虽然苍白却笑意盈盈、美丽高洁更胜从前的容颜,有些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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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章十三
私庄上的房屋建筑和繁华壮丽的新安城并不一样,除了当中一处较为讲究的是给主人偶尔前来视察时所住的院子。其他都是用石块垒起半人高之后,用木板做底,再在上面用木材筑造出居住的空间,底下便用来做储存杂物的地方。
房屋有大有小,因为私庄上也有一家几口住在一起的,所以闲暇之余,孩子的吵闹声、妇人有些尖利却也满含慈爱的吆喝声、牛羊家禽的吠叫声,甚至远处的风吹过山林的声音,声声入耳,不显喧嚣,自有一派安宁祥和的景象。
此时正值午时,各处炊烟升起,水奴慢慢走着,一点点看过这些从来不曾经历过的景象,不管是在皇宫的时候从公主的视角,还是在殷家时从奴婢的视角,这种炊烟袅袅,真正安居乐业的宁静生活都是她所陌生的。
因田沉默着亦步亦趋的跟在她后面,水奴推开屋子的门,四处打量着。
推门之后所见的当中一间算是正厅,里面东西很少,不过一个矮桌,并几个胡床而已。左边的房间一眼望去,也是一切都能尽眼底一个床榻,榻上有一床老旧洁净的斗帐,床榻边一个储物的柜子,地上铺着一块泛黄的地毯,其次再无他物。而右边的其实不能称为房间,因为就只有一块竹子编织的屏风和正厅隔开来,然后就只一个没有斗帐的床榻和储物柜。
不大的空间,隔成三个房间之后更显窄小。水奴却颇为满意的走了进去,回头见因田欲言又止的模样,叹了口气,待她走进之后便反手把门关上。
“十三见过东阳公主殿下!”
“礼吧!”司马君璧回身,打量她片刻,叹道,“平安就好,此时我不过是殷家婢女而已,以后且不可如此多礼。”
因田,她瞒着所有人培植的第十三个护卫。最后一个。也是在那次李陵容突然发起的劫难中唯一活下来的一个,不过自己落水之后,和她也走散了。
因田却不肯起身,依旧俯首认罪道:“婢子护卫不力。才会让殿下流落至此。请殿下责罚。”
“这与你无关。李陵容突然发难是我也没想到的,尔等已经尽力。”想起牺牲的那十二个护卫,司马君璧叹了口气。
回头见因田犹自满脸悔恨。跪在地上不为所动,司马君璧忽然道,“因田,本宫有事相询,起来回话。”
因田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一般站了起来。似乎在这一刻,司马君璧又变成了曾经的高傲且又高贵的公主殿下,而不是她之前一路所见的那个笑意盈盈的水奴。
“坐下。”司马君璧忽然又说道。
“公主?”因田满脸为难,“这……”
“本宫做别人的婢女做久了,低头看人不习惯。”司马君璧在其中一个胡床上坐下,无所谓的道,“可是仰着头也颇为累人。”
因田闻言一脸惊恐的看着司马君璧,仿佛她说了什么天大的玩笑一般。以前的公主殿下何曾会说出这种简直可以称之为玩笑话的言语?那样高不可攀到几乎神圣的容颜,她甚至不敢抬头仔细瞻仰过。
也许水奴自己也没意识道,她说的想要学习做好一个婢女并非是玩笑话或者只是说说而已,早在殷暖因为她的“端庄优雅”而一次次受连累之后,她是真的下意识的放低自己的姿态,从一个平等的或者说更低一些的角度去看人和做事。
不过可能是因为没有那一份根深蒂固的奴性的缘故,她走的方向越来越和别人的不一样。
小心翼翼的在胡床上坐下,因田依旧满脸恭敬的道:“公、公主想问什么,婢子一定会知无不言。”
司马君璧道:“你是什么时候进了殷家的,可是在容柳离世或者更早一些的时候?”
“回公主,婢子是在那之前三日进了殷府的,因为新安王侧妃一直在暗中追查公主下落,婢子也被人盯上,所以不敢贸然相认。”
“这样。”司马君璧点点头,“容柳阿姊被杖责时,暗中去告知春秀的那人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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