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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元氏再一次跌倒地上,咳嗽两下之后唇角溢出鲜血来,她挣扎两下爬起来跪好。比起其他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冷漠的目光,那松了口气的叹息更是让她心如死灰。
“郎主。”她又开口,仿佛自虐一般,“妾身自见二郎君那一日起,一颗心便系在其身,不能自拔,如今虽已知错,然悔之晚矣,郎主要杀要剐妾身听凭吩咐,但求能有来世,妾身当牛做马以报答郎主救命之恩。”
在殷颂的这些妾室里,赵氏和谢氏身后的两个大家自是不用提,其他妾室的娘家就算不能跻身华族,至少也是个富裕之家,次门之上。只有她,如花似玉的年龄,在新安人来人往的街道头插草芥,卖身葬父。
然后是殷颂路过,捡了她,给她伪造了一个不凡的身世,之后又给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妾室身份。殷家这样的大家,即便只是一个妾身身份,于她而言,也不亚于是麻雀攀上凤凰高枝的荣耀。心里自然是感激的,可是,除此之外,她年少风华,貌美如花,而殷颂早已过天命之年,心里却又如何能甘心得下?
遇见殷照的一开始,她心里便知道这不过是一场错误的纠缠,却又甘心情愿,在他有心逗弄之下半推半就。只是现在,在那一张惊慌推搪的面上,她终于看清了自己这一生错误的源头。
之后殷颂一声令下,元氏品德败坏,影响殷家门风,择日沉塘。殷照放浪形骸、不思上进,禁足一年。
元氏伏身拜倒:“妾身谢过郎主恩德。”
“郎主开恩,我儿可也是受连累……”罗氏正要反驳,殷照把她拦住,于他而言,这已是极好的结局。
堂上众人神色各异,冷眼旁观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有人装模作样的想要求情两句,殷颂却更恼元氏从一开始把事情闹大,让众人看了一出家丑笑话,没施万剐之刑已是开恩。
元氏被关进私牢之后,殷颂甩袖而去,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跟着离去。
“阿姊、阿姊。”让人始料未及又意料之中的一出戏刚一结束,殷暖慌忙去查看水奴情况。此时水奴面上已不见半分血色,地上的血迹更是让人心惊。
“阿元。”谢氏吩咐道,“快些请苏疡医前来。”
阿元慌忙点头,把水奴小心翼翼的推往殷暖怀里,而后匆匆离去。
殷暖用袖口擦去水奴脸上、额头上的冷汗,面上急的几乎和水奴一般苍白。
“大娘。”水奴抬头看向谢氏,咬了咬唇让自己清醒一些,满面愧疚的说道,“婢子有罪,如此诋毁于你,请你责罚。”
谢氏摇头,“无妨,你也是无奈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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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推错
“婢子谢过大娘不责之恩。”
水奴说完,又顿了顿,转向殷暖的方向,见他一脸焦急害怕,便努力的笑了笑,低声说道,“五郎君且放心,婢子不会死去的。”
话未说完,眼前又是熟悉的黑暗,任她再是挣扎,也抵不过铺天盖地一般袭来的晕眩。殷暖还未反应过来,水奴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他怀里。
“抱歉,暖暖!”
又让你担忧了。
元氏被定在三日之后沉塘,对她而言惊涛骇浪性命攸关的一件事,于别人来说也不过是多了一件饭前茶后的谈资。
关于殷照被罚禁足,罗氏后来倒是觉得这样也好,至少不用出门给人指指点点,毕竟虽然元氏以一己之身揽下所有罪过,又如何能管得了别人的各种臆想,都说一个巴掌拍不响,殷照再如何证明自己清白,也成了众人谈资里的另一个主角。
而更让她心急又无可奈何的,是郎主对殷照的态度,就算他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耳边听得多了,心里便会起疑。而疑惑的种子一旦种下,迟早会生根发芽,直到一发不可拾。
最能证明罗氏这个想法的,是近日以来,殷颂对殷婴的态度已经不如以前。
殷婴在殷颂面前得宠是她在谢家可以立足的根本,可是当事人每日里不是诵读佛经就是安静的习武打坐,她也不可能去找殷婴想什么办法。思来想去,只能把所有的罪过推到殷照身上。
“阿母这是做什么?”殷照本来就正心烦着,元氏的结局难得的让他感到几分愧疚,何况自己又被罚禁足,罗氏再来责怪一通,更是让他不满,“别人都在等着看儿的笑话,阿母也来落井下石不成?”
“你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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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罗氏也是生气,殷照在屋里倒能得个清净,每日在外面听那些风言风语受尽委屈的可是她。“你和元氏那个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若非是你的关系,郎主何至于迁怒到阿婴身上?这以后让我们母子三人在殷家如何立足?”
“若阿母生气的原因是这个,可就怪错人了。”殷照狠狠的说道,“这几日儿一直在想。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可不是元六娘。也不是我。而是住在司园的那对母子。”
“你什么意思?”罗氏不解的问,若是她记得没错,那一日谢氏可也是差一点受到陷害的。
“阿母你先别急。”殷照扶罗氏再坐榻上坐下。然后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在凭几的另一边坐下之后,头头是道的分析道,“阿母你仔细想想,那个叫做水奴的婢女是那个院子的家僮?”
“司园的,这又如何?”家僮为保活命,陷害主人或者揭发主人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那阿母你可记得,在水奴说了那些话、所有的矛头都针对谢大娘之后,谢氏母子对水奴的态度如何?”
罗氏闻言仔细想了想,只是她那时所有注意力都在水奴和元氏身上,又怎么会注意到其他?
殷照道:“阿母你虽然没注意,不过儿可记得清楚,那水奴受了重伤,殷暖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而且从头至尾都是担忧的神色,不带一分责怪的。”
这一次突然栽了这么一个跟头,损了元氏不说,于他自己的前途也是大有影响,依殷照向来的脾性,这口气又如何忍得下?总要找一个寄托仇恨的人才是那水奴再如何也不过是一个婢女,就算弄死了又有什么用?思来想去之后,就找了这么一个理由,把所有的过错推到谢氏母子身上。
罗氏依旧疑惑,“我儿的意思是?”
殷照道:“若非他们事先知道那个婢女会说些什么,有如何能如此淡定?”
罗氏还是不解,“这又能说明什么?”
殷照无奈,只得问道:“阿母,儿冒昧的问一句,若是那日被人污蔑的是你,你会怎么做?”
罗氏立即开口,“谁敢如此,看我不立即撕烂她的嘴。”
“这就对了。”殷照满意的点头,“那阿母你想想当时谢氏对这种事是什么态度?”
罗氏立即陷入沉思,果然,那时谢氏的反应也太淡定一些,一点生气发怒的样子都没有。
“我儿的意思是……他们是事先串通好,之后来陷害于你的?”
殷照点头,“不排除这种可能。”
“谢氏竟敢如此?”罗氏立即怒道,“我这就去找郎主说个清楚,讨回公道。”
“阿母。”殷照忙把她拦住,“阿父目前正在气头上,不管是真是假,至少先前之事殷暖他们算是证据确凿,阿父又如何会相信你空口无凭说的话?”
最重要的是,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深究下去对他没有什么好处,想要公道,以后从其他地方讨回便是。
“那怎么办?”罗氏道,“难道就让我咽下这口气不成?”
“自然不会。”殷照从窗户里看向司园的方向,狠狠说道,“来日方长,谁又能保证他殷暖能一直顺遂?”
司园,树砚阁。
谢氏走进院里,就见这里一如既往的一片愁云惨淡的景象。
穗映正在院门处吩咐其他婢女准备药材事宜,看见谢氏走来,忙上前见礼。
“穗映,阿暖可在?”
“回大娘。”穗映道,“五郎君在屋里的,就是水奴曾经住过的那一间。”
谢氏点点头,进了正厅,有婢女前去禀告,殷暖很快走了出来。
“阿母。”
谢氏在坐榻上坐下,有婢女奉上茶,她接过之后又放在凭几上,看见殷暖出来,叹了口气,“阿暖,水奴怎么样?”
殷暖摇摇头,眼眶有些红红的,“还未醒来,苏疡医说,虽然她身上的伤多未伤及胫骨,但也实在过于严重,失血过多又染上风寒,随时都可能失去性命。”
“也不知她是个什么命。”谢氏也有些感慨,“自进了殷家的那一日起,竟大半时间都在病痛之中。”
殷暖闻言更是难过,“是儿无能,才会连一个婢女都护不了。”
“为娘不是说你。”谢氏见他伤怀,伸手抚上他挫败的垂下的头顶,叹道,“我儿还太小,有些事,力不能及也是正常的。”
“阿母,这和年岁无关。”殷暖摇了摇头,“毕竟人命关天的大事,没有谁的性命在会等着我长大之后再决定是否应该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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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无情
“可是你也承认自己现在还无能为力不是吗?”谢氏拉过殷暖的手,轻轻拍着安抚道,“阿暖,你放轻松些,虽然还没醒来,但是苏疡医至少已经肯定了,水奴会没事的。”
“儿知道,多谢阿母。”殷暖顿了顿,又开口道,“阿母,你别生水奴的气,她并不是故意要污蔑你的。那一块巾帕,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是元氏之物。因为容柳离世之前,迷糊之中曾提起过她给元六娘织巾帕一事,而那块帕子,是她一直紧紧攥在手心里的,这个儿也可以证明的。”
说到这里,殷暖忽然沉默下来,他当时看见时,也只当是一块寻常的巾帕未曾注意,却不知水奴什么时候把它留了下来,并用它来为阿母挡了此次劫难,甚至为此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我知道。”谢氏点头,就算她一开始持有怀疑,后来看见元氏如此结局时,心里也就明白了。只是却有些止不住的心惊,这个被阿暖无意中救起来的小娘子,那七窍玲珑之心,实非常人可能比拟。
还好放心的是,不管是之前在前往建康的途中以命相救,还是这一次用她自己伤重换来元氏自作自受的结局,都能看得出来,水奴对自己,或者说对阿暖,是绝无异心的,毕竟谁都看得出来,元氏这一次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自己,若她计成,只怕几日之后沉塘的那人便是自己了。
也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在殷暖如此反常的在意水奴甚至到废寝忘食的时候。心里也恼怒不起来。
见殷暖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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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神色果然放松下来,谢氏心里更是叹气,可能殷暖自己还没觉得,水奴对他的影响也太大了些,而这于他而言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一样昏暗的视野,一样潮湿的稻草,私牢顶上的水珠从同一个地方掉下,便是连身上的伤都是一样凄厉惨绝,这一幕,和水奴那个婢女当时所在何等相似?不一样的。只是这个受伤的人已经变成自己而已。
元氏平躺在稻草上。和水奴当初一样的动作,双眼直直的看着头顶的虚空,任由头顶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落进眼睛里。
果真是风水轮流转,不过朝夕之间。伤痕累累的躺在这里的那个人就变成了自己。也不知这是真像殷暖之前说的那般是因果轮回。还是只不过因为自己强求之后发现,那个东西不属于自己而已,而自己。并非错了。
翌日巳时就是沉塘之时,元氏忍着全身的疼痛,第一次觉得迎接死亡也可以如此迫不及待。
远处突然有脚步声响起,两只脚一个人,尽管很是轻微,在这寂静的夜里,像是一步一步踏在心脏上走过。
“六娘?”殷照在私牢门外停下,手里提着一盏昏暗的灯笼,看着地上狼狈的元氏,不敢置信的道:“他们打你了?”
私牢里只点着一盏昏暗的烛灯,虽然看不仔细,但是在他印象中一直风情万种的元氏,若非无力,何曾会让自己以如此狼狈的姿态倒在地上?
“二郎君以为……”元氏的声音很平静,只有些嘲讽的看着他,“像妾身这种不守妇道、败坏门风的妾室,有资格拥有一个干干净净、轻松沉塘的待遇吗?”
“可是……”殷照有些难以启齿,似是悲伤又似是遗憾,“不都已经判了你的死刑吗,又何必、何必再施酷刑?”
“落井下石的人多的是。”元氏无所谓的道,“何况是一个已经被定了死刑,万劫不复之人。”
殷照也有几分伤感,沉默片刻,又问道:“六娘,之前在堂上时,你到底是因为什么……”
明明一开始怎么看都是她站在主动的地位陷害别人,为何最后让自己落到如此结局。
“没有什么,不过是着了别人的道而已。”
急功近利,被别人描述出来的那个拉谢氏入万丈深渊的景象冲昏了头脑,就这样一步一步走进别人铺好的路,直到万劫不复。
其实现在想来,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执着的非要置谢氏于死地,归根结底,不过嫉妒二字。越看她的端庄高雅就更存托出自己的卑微无德,就会生出想要彻底毁掉的想法。这种想法一天天积累起来,直到最后彻底变成了恨意。
“六娘怎能如此轻率?不仅没能弄死谢氏母子,还差点……”他本来想说还差点连累了自己,不过见元氏如此狼狈的模样,又换了一种悲伤一点的口吻,叹道,“还让自己如此下场,让人心疼。”
“二郎君这是做什么?”元氏好笑的看着他,“妾身不过是一个不顾廉耻妄想勾搭你的下贱之人,该远离才是。若是这么一副依依不舍、不合常理的表情给人看去,倒时候妾身再说什么可都没用了。”
“六娘。”殷照想了想,愧疚的道,“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可是那种情况下,你都已经被确定了罪行,我……我又何必再……”
“再被连累是吗?”元氏替他接完后面的话,满心的无力和酸苦,“二郎君你到底是长了一颗怎样的心,逍遥快活的时候不是承诺得好好得吗,怎么事到临头就退缩成这样了呢?”
殷照一咬牙,开口道:“六娘都说了是那种时候说的话,此时何必再提?更何况,我现在被罚禁足,不还是来送你最后一程了吗?”
元氏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从来不曾见过的陌生人一般。
“滚!”她猛的坐起身来,不顾满身的伤痛,抬手指着通往牢门的巷道,决绝的道,“我都要死了,你就能别再来我面前恶心我了吗?”
“六、六娘。”殷照诧异的看着她,而后一跺脚,生气的道,“难得我可怜你,还偷摸着前来看你,你却如此态度,真是不知好歹。”
“哈哈哈。”元氏忽然大笑起来,“我是不知好歹,不仅不知好歹,还只知人面不识人心。”
这是怎样一个讽刺的故事?她赔上一条性命,而他不过走了几步在她临死前来打个招呼,她却成了不知好歹的那一个。
“殷照。”元氏直直的看着他,冷冷的开口道,“你真的以为,我那个时候不把你供出来,是因为对你情根深种不能自拔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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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章愧疚
“六娘这是什么意思?”殷照不解的看着她,“难道不是如此吗?”
“呵呵。”元氏冷笑道,“你这样人,怎么会值得别人的真情?”她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来,又说道,“对了,倒真是有这样的人的,当初那个叫做容柳的傻子婢女不就是吗。”
殷照皱眉,“六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无端端的提起容柳来?那个他已经快忘记容貌脾性的,被他一声令下之后死在乱棍之下的婢女。
“我只是想说只有傻子才会爱你。”元氏森冷冷的说道,“不过骗了她几句说你关注过她几眼,就巴巴的从司园那样的平安之地跑过来。若非是傻,你当她是怎么死的?哈哈哈,被我设计的,那时候我于你相会之前故意把元华支开,她才能进来,不然你以为她怎么就能畅通无阻的进屋了,又刚好那么凑巧的看见那样活色生香的一幕?”
“六娘,你怎能如此?”殷照倒不是在替谁打抱不平,只是下意识的不喜元氏如此算计于他。
“不过我也傻。”元氏的声音忽然又低下来,“这一辈子竟然也是因为一颗珠子就送了命。”
当初她虽然没在府里,殷照却心买通那个镂空雕的巧匠,用上好的玉石也给她雕了一颗至于她的名,早在两人耳鬓厮磨之时她就已经当做私密耳语悄悄告诉,最后殷照连同自己的那颗一起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了她。
而她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竟然就死心塌地的开始相信所谓的真情。现在想来,那珠子不过是一切罪孽的开端而已,容柳把它缝在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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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上,最后因为来送那块巾帕被乱棍打死;而自己更是直接被这两颗珠子定了死刑。
殷照见她发髻散乱,衣服上泥污和血迹沾染在一起,面色时而狰狞时而哀楚,实在狼狈非常,欲出口的话就了回去。半响,叹了口气道:
“夜色已深,仆先回去了。六娘你……一路走好!”
说完又深深看了元氏一眼。末了终于转身离去。
“殷照。”之前沉默的低着头的元氏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撕心裂肺的道,“我不拉你一起死,只是不想黄泉路上再被你挡了轮回的道而已,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你听见了吗?”
声音里的绝望和阴冷像是从黄泉而来。森森的带着让人忽略不了的寒意,殷照浑身一颤,行走的速度越来越快。直到后来干脆直接跑着厉害。
“哈哈哈……”元氏狠狠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忽然仰天大笑起来,声音渐渐低沉下去,直至无声。
殷照,妾身祝你,一生活在温柔乡,死在温柔乡!
“水奴阿姊,你醒来了?”
水奴头还有昏沉,想要开口,嗓音却极是沙哑,终是作罢!
“五郎君,水奴阿姊醒了,五郎君!”
而后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甚至是绊倒屏风的声音。
水奴好容易睁开眼,有些无奈的看着阿元急匆匆奔跑着离去的身影。
不一会儿,便有脚步声匆匆走了进来,阿元跑在前面,见水奴已经起身半靠在床上,激动之下就想抱上去,却在临靠近时想起她身上的伤,忙又停住脚步,手不停的挥舞着,简直激动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元。”水奴笑了笑,想要伸手揽住她,身上却又没有力道,便轻轻抬手盖在她撑在床榻上的手背上。
“水奴阿姊。”阿元好似方才反应过来一般,嘴唇一抿,眼眶立即就红了,“水奴阿姊,呜呜……你总算醒来了,担心死我了。”
“这不是没事了吗?”水奴抬起袖口轻轻替她擦去眼泪,而后看向一直站在阿元身后默不作声的殷暖,“五郎君,抱歉,婢子又让你担忧了。”
殷暖慌忙摇头,有些手忙脚乱的擦去没忍住的眼泪,“无妨,只要你能醒来就好。”
“水奴阿姊。”阿元终于还是没忍住,伏在她肩上哭道,“你别再让我们担心你了,呜呜……五郎君都急得好几天没休息了。”
“阿元。”殷暖忙止住她说下去,“你别这样压着,阿姊身上有伤。阿姊你先休息,吾去吩咐他们把热粥送上来。”
“五郎君这是害羞了。”阿元见殷暖匆匆而去,偷偷扭头对水奴打趣道。然而回头却见水奴看着殷暖离去的方向,有些出神。
“水奴阿姊?”
“恩?”
阿元退开一些,担忧的问道,“可是你身上的伤又疼了?”
“无妨,已经不疼的。”水奴回过神来,回看向殷暖的视线,只是心里却还是有些疑惑,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太对劲。
“水奴阿姊你放心。”阿元喋喋不休道,“苏疡医已经说了,他用的伤药都是极好的,你身上的伤一定不会留下印记的。”
水奴又笑了笑,“那多谢苏疡医心。”
其实对于是否留有疤痕她倒不在意,不过她一介家僮,能得如此待遇想来都是殷暖的吩咐。总之,这个请她领了就是。
“水奴阿姊。”阿元给她端来热茶,等她伸手接过之后又期期艾艾的开口。
“恩。”水奴看向她,“怎么了?”
“对不起。”阿元满脸愧疚,“之前在私牢的时候我还差点误会你了。”
水奴好笑的看着她,“怎么就误会我了?”
阿元依旧一脸惭愧,“我以为你是真的背叛大娘了。”
其实当时听见水奴说隔墙有耳,被逼从那里离开之后,她是真的有些误会的,心里难过纠结了一番就想去找殷暖,不过后来还是选择相信水奴。因为忽然想到,若是水奴真的有什么法子能受元氏的那些刑罚,那应该早就已经说了才是。而且私心里,她真的不觉得水奴会是那样的人。
好在后来证明,她当时选择相信是正确的。
“阿元。”水奴正色道,“你并没有误会什么,我都已经那样说了,你选择相信自己的耳朵是正确的。”
“可是……”
水奴摇头,“没有什么可是,若是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五郎君和大娘不利呢?这样情况若是再有下一次,阿元你不能考虑我是否有骗你的可能,而是要优先考虑五郎君和大娘的利益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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