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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壁蛇生
“好的。”王倾尹虽不知她这么紧张的原因。不过看她也没什么恶意,便把半途殷暖被捡来,然后两人逃跑,遇上水奴的经过一一说了。阿元更是从一开始的激动到心疼到最后直接“哇哇”大哭。
“娘、娘子?”王倾尹说完,见她情绪如此激动,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你在这里等我。”阿元抹了一下泪水,忽然把他拉到矮凳前坐下,叮嘱道,“别动,我很快就回来,一定别动啊!”
“好、好的。”王倾尹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愣愣的看着她一闪就没了身影。
因田刚和马商谈好,正要付钱,忽然见远远一个身影飞奔过来,不过片刻,就已经到了眼前。
“站好。”因田伸手把人拦住,皱眉道,“怎么回事?”
“因田阿姊、因田阿姊,呼~~”阿元跑得急,弯腰喘着气,激动简直说不出话来。
“到底什么事?”
阿元又喘了喘气,方才激动道:“因田阿姊,五郎君……和水奴阿姊,找着啦!”
“什么?”
“我刚遇见一个人,他说、他说……”
“算了,带我过去。”因田心急之下,见她说不清楚,便直接她带路去见她说的那个人。
片刻之后,王倾尹就见方才风风火火跑出去的那个娘子和先前也在此地用餐的另一个娘子急匆匆的跑了回来。
话没多说,就是直接让他把先前的经历又叙述了一边。见两人如此态度,王倾尹也有些明白,恐怕对方不只是好奇而已,说不定眼前的这两位娘子也在寻找自己遇见的那两人,故而也不敢怠慢,一五一十更加细致的把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下连因田也有些激动,慌忙又问了些关于年岁相貌特征等问题,最后差不多确认王倾尹所说的就是殷暖和水奴两人。
而王倾尹听了因田解释之后,心里也很是激动,立即要求跟着阿元她们去余州,不见殷暖两人平安他实在放心不下。
却说殷暖两人这边,之前说是启程,便都以为是去私庄之类的地方,怎么也不会离开余州或者离余州不会太远,但是临出发时,才发现苏家做的竟是一次长途跋涉的准备。比起之前从严州前来的马车,这次乘坐的马车倒是更简陋一些,不过在一块板子上面的四周钉上围栏不让人掉下去而已。
在苏府时还注意形制分了婢女和奴仆的区别,一旦出了苏府,不过和牲畜一般,按数量安排上了马车。
想是知道已经被卖进苏家,今后生死已经定下,众奴仆皆是一副认命的模样,顺从的听凭安排。
殷暖在出了柴房之后就一直没见过水奴,原想着去了私庄再想其他法子,然而在发现此次原是长途跋涉的时候,心里便凉了几分。水奴身体不好,这段时日也是雨天多些,半途若是淋上几场雨,还不知会怎样。
而且,若是今后一直逃不出,目前唯一知道他们下落的便只有王倾尹。然而王倾尹也仅知道他是被卖进余州苏家。若是远离苏家,便也少了唯一一个知情的人。
这样直到出发,殷暖方才打听出来,原来此行的目的地竟是在新安,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据说是苏家在新安购置了大量的产业,又有一个传言,说是苏家打算举家搬迁至新安,这些奴仆便是先送过去的一部分。
不过不管怎么说,此次目的地是新安对殷暖而言都是一个不错的消息,只希望阿姊的身体能够坚持到那时就好。
或许真是发生的都是担心的,翌日从早晨卯时左右开始,就一直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温度像是回冬似的,冷得人停不下来的打着颤。(。)
...
第一三三章病灾
冷风夹杂着小雨浸湿了衣裳,像是一块薄冰直接贴在身上一般。殷暖紧了紧双臂,牙齿忍不住打着颤。临近中午,雨势有越来越大的趋势,马车在林间飞快的穿梭,完全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而这样的情形已经差不多两天两夜。
苏家不比贩卖奴婢的人,奴婢在被卖之前尚且是一件货物,还需顾及一下,但是苏家财大气粗,死了一两个奴仆完全是无所谓的事,故而就算有人经受不住咳嗽高热,看管的人也不过说一声生死有命,若实在不行了就直接抛下喂给野兽了事。
一行人闻言更是害怕,颤颤惊惊挤靠在一起,就怕自己一个不慎生病被果了狼腹。殷暖发现,苏家此次虽然随行跟随着疡医,却不是为了给人治病用的,而是为了确认是不是有人真的病无膏肓,是否有抛弃的必要。
而比起自己,殷暖更是担心水奴的身体状况,只一路祈祷万不可有事才好。
大雨持续到下午方才停下,阴沉了两日的乌云渐渐散开,一抹惨淡的夕阳悬在天际。
殷暖一直提着的心方才下来,忽然听见相隔了几辆的马车上一阵骚动,有人在说道:“晕过去啦!晕过去啦!”
而后有管事的打马上前,路过殷暖身边时传来一阵咒骂声。
“都别嚷嚷!”管事的走到方才传来声音的那辆马车旁边,吼道,“谁再说话就直接扔下马车。”
众人闻言立即闭嘴。四周一时寂静下来,殷暖心里忽然不安起来,却又看不清前面的情况,只能竖起耳朵听个究竟。
“这不是醒着呐,你们嚷嚷什么?”
“可、可是方才明明已经……已经……”有婢女颤颤惊惊的说道,方才跟在她身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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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突然栽倒,吓得她立即惊叫起来,谁知这会儿管事的来了之后,那明明已经没有意识的人竟又挣扎着醒了过来,甚至还颤颤巍巍的打算坐起身来。
“既然没事就先留着。”管事的道。“若真是因为这一场大雨就能拿了命去。这身娇肉贵的身体留在私庄可没什么用处,不如早点丢弃倒能省下些粮食。”
“这倒也是。”只听另一人接着说道,“疡医,你看怎么样。死得了不?”
疡医随便扫了一眼就说道:“这小娘子身体虽弱。意志倒是坚定。不过这风寒来势汹汹,若是能抗过今夜,想来也就无妨了。”
“也罢。”那管事的道。“就等过了今夜再说。喂!还有力气说话吗?证明一下你可还活着没?”
过了半响,殷暖方才听见一个声音低低的说道:“婢子……无碍!”
才说完,就听见有人又惊讶的道:“又昏过去了。”
“也罢!”管事的道,“昏就昏吧,既然疡医都说等到明日,就明日再看,若到时还不醒,再丢弃不迟。”
殷暖早在听见那声低不可闻的回答时,就整个人都惊在原地,片刻之后,忽然反应过来,不顾一切的起身就想跳下马车。
那是阿姊的声音,一定没错的,尽管那声音已经极为沙哑,但他就是肯定。心里焦急得什么都来不及去想,她如此病重,自己却不能在她身边,心里自责焦急各种情绪让他再不能冷静的去思考目前的情形。
“你要做什么?”他身边的人见他如此行为,慌忙伸手把他拦住,低声道,“马车这么急,你这个时候跳下去不是直接找死吗?况且如此明目张胆的逃跑会给活活打死抛尸野外的。”
殷暖不管不顾的推开他的手,刚想跳下马车。忽然一阵疾风过后,只听“啪”的一声,一马鞭狠狠的打在他的手臂手上,较薄的衣衫立即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手臂火辣辣的疼痛之后有温热的血液留出来。
“干什么?”管事的骑在马上,冷声问道,“再乱动打死你。”
殷暖刚想说话,管事的又一鞭子打在他腿上,殷暖跌坐回去,马车速度极快又极为颠簸,他针扎几下也没站起来。管事的以为他老实了,便离开了。
“喂,你没事吧?”见管事的终于离开,旁边的一个奴仆慌忙低声问了一句。
殷暖摇摇头,渐渐的冷静下来。这些人心肠冷硬,他便是央求也不会有什么用,此时便是冲动跳下马车,马车如此迅疾,别说见不了阿姊,自己能否安全尚且不知。
连续几夜雨水之后,当夜总算得了一个月明星稀的天气。连续没日没夜的赶路几夜,一行人总算得以露宿休息。此时戌时左右,天色昏暗,树影摇曳,偶尔传来的野兽的嚎叫更生几分恐怖。
管事的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找来柴火,三五一堆各自取暖。殷暖一下了马车就直奔水奴所在的方向,待看见马车上的人影时,还未开口,眼眶就是一红,而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阿姊!阿姊?”
昏暗的月光下,水奴安安静静的蜷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殷暖小心翼翼的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手心里火热的温度似乎直接化成大火炙烤着他的心脏,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阿姊!”
殷暖又轻轻唤了几声,拿起水奴的手轻轻扶在自己脸上。心里的自责几乎快要把他吞没了。一次次的说过要快些成长保护她,可是却一次次的看着她身陷险境而无能为力。
“暖暖,别哭。”
“阿姊?”殷暖惊喜的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一些,“你醒了?”
水奴浑身无力,想要点点头也做不到,只是努力抬起唇角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手指轻轻动了动,反握住他的手。
“阿姊。”殷暖手里更是用力,“你、你哪里难受?”
“没事的,暖暖你不要担心。”水奴又笑了笑,轻声道。
话虽如此,可是她又怎么可能不难受,马车上冰凉且硬,而她明明浑身发烫,殷暖却见她冷得浑身颤抖着。
殷暖努力的靠近马车一些,然后微微踮起脚尖,把水奴轻轻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以便让她尽量舒适一点。(。)
...
第一三四章同病
连续多日赶路,众人早已累极,又兼天色昏暗,是以并无人注意殷暖这边的动作。偶尔管事的路过,也只是警告几句或者麻木的看了他几眼,而后毫不在意的转身离开。
再如何努力的睁着双眼,水奴也觉浑身越来越没力气,头也一阵阵的昏眩。先前那些人说的她也听见了,可是再如何,她也不能控制自己不会生病。生死有命,这些年她早不知第几次看开这个问题,只是终究放心不下殷暖而已。
“暖暖……”
“阿姊?”殷暖慌忙低下头,柔声道,“可是身体不舒服?阿姊,你再坚持一下,千万不要睡过去,你放心,等到了下一个城镇,吾一定会想法子带你离开。”
水奴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声音也越来越低,却依旧带着笑意说道,“我相信你的。”
双脚因为一直踮着,渐渐的开始酸痛,殷暖却恍若未觉,努力的尽量站高一点,让水奴也靠的舒服一些。
可是再如何努力,水奴的身体还越来越烫,甚至连呼吸也渐渐微弱下来。殷暖心痛得无以复加,一声声唤着,就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她就又陷入昏迷。
此时篝火边的奴婢已经睡去,渐渐鼾声四起。守夜的管事手里拿着大刀,视线却没有放在四周,而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沉睡中的奴婢,想来是防着奴婢逃跑,若是有人有什么动作他就会毫不留情的砍上去。殷暖这里的情况他也注意到了,不过想来是想着水奴已经半死。殷暖又放低了声音未吵着他人,故而只是走来警告几句而已。
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潺潺,和着此起彼伏的鼾声汇成的宁静好似带了几分绝望散在空旷的环境里。
“阿姊?阿姊?”殷暖一手紧握住水奴的手,一遍遍的确认着她现在是否还清醒着。
怀里的人却越来越沉寂,就在殷暖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才听见水奴低声回道:
“暖暖,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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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暖松了口气,柔声道:“阿姊,你等我一下。别睡着。我去给你打点水来。”
水奴又微不可见的点点头,“好。”
把水奴轻轻放在马车上躺好,殷暖走到溪边,借着月光取了几张较为宽大的叶子叠在一起。折起来舀满了水。小心翼翼的捧着往回走。
才走了几步。就看见苏家护卫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手里的大刀在月光下熠熠生辉,见他回来。就冷哼一声,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上。
殷暖没有看他,直直的走到水奴旁边,一手拿着水,一手揽起水奴,柔声道:“阿姊,来。”
水奴喝了一点水,之后意识又渐渐陷入昏迷。
“阿姊?阿姊?”殷暖慌忙把水奴揽在怀里,叠声唤着。水奴眼睑动了几下,终于还是渐渐安静下来。
把水奴从马车上抱下来,殷暖在地上坐下,然后让水奴躺在他怀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水奴还是高热着,殷暖眼睛都不敢动一下,嘴里也一直不停的轻唤着水奴,直到后来声音都已经沙哑了还是不愿停下。
月亮渐渐西沉,周围开始黑暗下来,殷暖的心也一点点的沉下去。
“阿姊。”殷暖微微俯下身,把水奴抱得更紧,已经沙哑的嗓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暖暖……”
“阿姊?”这一声对殷暖来说不亚于天音,慌忙问道,“你醒了吗?可还难受?”
水奴却没回答他的话,只是接着说道,“暖暖,我若是被抛下,你一定别难过,要平安的回到新安,还有……还有……”
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渐至无声。
“阿姊。”殷暖慌忙反对道,“你不会有事的,吾一定不会抛下你,一定不会的。”
然而水奴却未再开口,殷暖低下头,发现水奴依旧沉沉的昏睡着,仿佛方才不曾开口过。原来方才并不是水奴醒来,是她一直在说胡话而已。
“阿姊……”刚松了一点的神经又紧了起来,殷暖终于忍不住哽咽起来,
先前看守说的话一点点浮现在脑海里,殷暖第一次希望,这天永远不要亮起来。
怀里的身体依旧火烫着没有一点降温的趋势,月亮已经彻底西沉,星辰也渐渐暗淡下去,天就快要亮了。绝望的感觉几乎快要把殷暖吞噬,他环顾四周,想着是不是先把水奴的体温降下来会好一些。
周围一片树林,已经燃尽的篝火旁边躺着熟睡的众奴婢,苏家看守的怀抱大刀,靠在树干上打着瞌睡。
旁边是几辆马车和马匹,若是他带水奴里开,哪怕只是一点响动,都会惊醒所有苏家护卫,倒时别说逃跑不了,依这些人残忍的心性,只怕不过是死得更快而已。
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潺潺的溪水声一遍遍回想在他的耳边。
殷暖一直看着溪水的方向,心里忽然有了注意。
“阿姊,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
他把水奴轻轻放在地上,而后走到溪水边,一步步的走进水里。他动作极轻,是以一点响动也无。春天的夜里尚且极其寒冷,殷暖忍不住的打着颤。然而到后来,就咬紧牙关生生忍住了。直到身上的衣物全部湿透,方才从水里走出来。
紧走几步到水奴身边坐下,殷暖再一次把她轻轻揽在怀里。如此,就算不能给水奴降温,至少也让他陪她一起被抛弃,就算结果真的只有果了野兽的腹,他也不舍得让水奴一个人留下。
东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天终于要亮了。殷暖浑身忍不住的颤抖着,尚且有些稚嫩的脸颊不知何时从冻得惨白变成不正常的红。头越来越昏沉,他轻轻用手试了试水奴额头的温度,而后低声道:
“阿姊,不知是你的高温退了还是我也起了高热。不过不管怎么样,终归咱们是在一起的。”
天色越来越亮,太阳出来,第一缕阳光落下,照在地上躺着的两个似乎陷入了沉睡的人的身上。冰冷了漫长的一夜,终于在天明时起了几分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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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五章得救
围着躺在地上的两人,众奴仆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水奴身体不好,所以在天明之后看见她昏迷甚至死亡众人都能想象得到。只是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第二日看见病入膏肓的竟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两人脸色红得很不正常,胸口微微起伏着,显然是还活着的,只是能不能醒过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喂!还活着吗?”管事的脸色铁青,忽然上前踢了殷暖几下,见人一动不动,就转头喊疡医来看。
疡医检查一番,回道:“,并无其他病症,都是伤寒引起的高热。”
管事的不耐烦的道:“还能活下去吗?”
疡医道:“若不医治,继续放任下去,自是没命的。”
“那就继续启程吧!”管事的毫不犹豫的回头道,“苏家不是善堂也不是医馆,身体如此之差,便是以后也只有被抛弃的命。”
那些奴仆闻言满面惊慌,有几个人犹犹豫豫的看了地上的两人几眼,最后还是在管事狠厉的目光下慌忙退后几步,然后和其他人忙不迭的上了马车。
如来时一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离开。被抛弃的两人依旧生死不知,前途未明。
离这两人不远的路上,正有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往这个方向,和之前的一行人不同的是,这一行人一看就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主人出行。被上好的十几匹马围在中间的,是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明丽的色一看便知这里面的应是一位女郎的居所。
“大娘子,咱们就这样离开可以吗?让郎主知道会不会生气?”
“那有什么?”坐在窗边的苏碧湖闻言满不在乎的道,“之前又不是没去过,况且阿父都说以后大家都要搬到新安去的,儿家不过是早几日过去有什么打紧?”
“可是……”婢女犹豫的道,“大娘子这次出来都没告知郎主一声,还有就是大娘子此次出现带的人比较少,会不会不甚安全?”
苏碧湖道:“阿父脾气不好,儿家这次偷偷放跑了他要处死的奴婢,还不知道会被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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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斥。既然最后都要被责骂。还不如累积在一起以后一并承受就是,至少现在躲得远远的还能得个清净。而且在我们出发的前一日才送了几十个奴仆去私庄,他们人多,行程应该很慢。我们速度再加快一些赶上去就没事了。”
几个婢女闻言总算放下心来。慌忙嘱咐车夫再加快些速度。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车夫忽然“吁”的一声停下马车。苏碧湖猝不及防之下往后仰倒在马车内的坐榻上。
“怎么回事?”
“大娘子。”车夫回头禀报道,“路中央躺着两个人,挡了前行的道。”
苏碧湖闻言忙问道:“怎么会有两个人?是否还有命在?”
此时已经护卫上前查看。回道,“两人都还活着,不过像是染了重病的样子。”
苏碧湖突然掀开车帘,跳下马车说道:“待儿家也去看看。”
“大娘子。”见她几步上前就要走到那两人身边,护卫忙把她拦住,焦急的行礼道,“大娘子且等一下,万一这两人是得了什么怪病,影响大娘子就不好了。”
苏碧湖想了想,唤来疡医道,“你去看看,那两人可是染了什么重病才会被抛弃在此处。”
疡医应了一声,上前查看一番,而后回禀道:“回娘子的话,这二人都是伤寒引起的高热,并无其他病症。”
苏碧湖闻言忙几步上前,才一看就惊讶的道:“咦,竟是他们?”
地上躺着的竟是之前在柴房**时被她撞见,后来又帮了她的那两个气度非凡的家僮。
总算追上她的婢女闻言问道:“大娘子认得这两人?”
苏碧湖点点头,回道,“之前曾经见过一面。”又吩咐道,“先在此停留片刻,疡医你给她们看诊一下,务必治好才行。”
“可是……”婢女犹豫的道,“大娘子不是急着赶路吗?”
苏碧湖道:“此地到新安还有好几日的路程,也不急这一时,正好午时将近,在此地用了午膳再走不迟。”
之后众人从后面一辆专用来装东西的马车上的装备搬下来,做了一个简单的帐篷,苏碧湖又命人把一块较为厚软的毯子拿来铺好,方才让人把殷暖和水奴小心搬到上面去。
其他人也生了几个火堆准备吃食,而其中一个就被疡医用来煎药。
因为有两个人病人,疾医一人转来转去颇有些忙不过来。苏碧湖虽然帮不上什么帮,却也跟出跟进焦急不已。
“大娘子。”疡医道,“这两人身上的衣物都湿透了,还是先换下来比较好。”
“哦,好的。”苏碧湖应着,忙吩咐人去找衣物来。男装她自是没有,就从那群护卫里面找了一套较为干净的给殷暖换上。而水奴的她就直接命人把自己的一套全新的拿过来。
两人此时都是安静的躺着,尽管因为生病的缘故气色很是不好,但是殷暖本身就容貌不凡,水奴此时脸上的淤青差不多已经退去,也是绝佳的模样,故而实在很难让人往家僮上面想。更兼之前苏碧湖又只是模棱两可的说和两人有一面之缘,因此大家都只当是那个大家落难的郎君娘子,对苏碧湖这般颇有些热忱的态度倒没有什么异议。
一番忙碌之后,两人总算退热,待婢女前来给两人喝下药,疾医说已无大碍之后,苏碧湖总算是松了口气。
午膳还未准备好,其他人都已经出去忙碌了,苏碧湖无事可做,干脆盘腿在两人旁边坐下,托着腮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他们应该跟着之前的那一批奴仆去新安的,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转念一想,苏碧湖忽然又明白过来,想来就是因为染了重病,所以才会被管事的毫不犹豫的抛弃在半途上了。她忽然叹了口气,不管是她的阿父或者阿兄阿弟们,似乎都没有把家僮的命当成命,在他们眼睛,一个家僮还不及一头牲畜来得有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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