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捡了朕的小狼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有鹿鸣
两国交战,两败俱伤。
卫倩一不想看着母国被灭,二不想看着丈夫儿子失了根基,郁郁而终。
冉觉虽答应过,他在位一日,便留下塞安一日。但身为皇帝,年轻气盛,血性难消。卫倩去世后,将塞安打的千疮百孔,如今苟延残喘着。
冉彦上一世即位后,三年孝期一过,便举兵攻打塞安,了塞安国土城墙。
当年领兵作战的,正是祁子澈。
冉彦想起此事,不禁拳头紧握。
“我的弟兄,我的父母,以后便是殿下的父母兄弟。”祁子澈说的极其认真。
冉彦看着他,心底柔的厉害,“子澈,你怎么还不长大?”
“很快的,过不了两年,我就比殿下高了。”
祁子澈确实比他高,还高了不止一点半点,冉彦有些苦恼。
“你平日都吃些什么,把食谱也给孤一份。据说漠北的男儿都生的高壮,可是因为吃食不同所致?”
“或许吧。”冉彦就是再怎么尝试,也高不过他,不过他乐意给冉彦一点想头。“漠北的男儿喜食烤牛羊,喝马奶酒。殿下要不也试试?”
冉彦想了想,同意了。
“对了,孤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跟祁子澈闲话了许久,差点连正事也忘了。“父皇给我孤一本册子,让孤从中选个太子妃出来。”
“殿下打算娶?”
冉彦摇了摇头,“孤怎么会罔顾你的意思,自己娶妻呢。而且孤答应过,不娶妻不生子,这些一辈子都做数。”
“子澈,你要信孤。”冉彦的语气淡淡的,似乎听不出什么喜怒。但落在祁子澈耳里,却如同雷鸣。
这六个字,似乎比他说悔,他说爱,他说不娶妻不生子,要管用的多。
祁子澈沉默片刻,吐出了一个字,“好。”
他们二人,本是无缘无分。一个长居九重天之上,一个在凡尘好端端的做着意气风发的储君。要不是他兴起,入世为人,这天为天,地为地,何曾会有交集。祁子澈心中盘算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便把这前世今生,因因果果说与他听。
“太子立妃是国家大事,你要怎么才躲的过?”
“孤暂且还没想好两全的法子,但是你要信我,我办的到。”冉彦目光灼灼。
“好,我信殿下。”祁子澈含笑的点了点头。“我有个法子,不知道可不可用。”
“什么,说来听听。”冉彦问。
“皇上不是召了个道士入京吗,还许他住在宫中。外男入宫,皇上皆不避讳,应当很是信他。”
老道张口说阿彦不是帝星,皇帝就信十之八九。若是老道说阿彦不宜娶妻,皇帝估计也会相信。这般日渐昏庸的皇帝,难怪把不住国家。
不过,阿彦确实是没有帝命,这辈子,就别在皇位上锉磨了。
“确实,父皇对这命格机缘、长生之术很是感兴趣。术士说的话,他要信上□□分。”
“你的意思……”冉彦如醍醐灌顶,“留下他,竟还有些用处。”
“殿下且留着他吧。”
*
丽昭仪自从怀了孕,便不怎么出宫门了,日日在床上卧着养胎。外边一来风寒,二来,不及宫里安全。
冉觉得了这个孩子,很是高兴。不仅赏赐了昭阳宫好些东西,还给施锐封了个好官位。并且承诺,她若是一举生下皇子,弟弟父亲还有得封赏。
丽昭仪得了皇帝的承诺,神头好了不少。便也不如往日般惫懒,趁着阳光明媚些,让秋兰扶着她出去走走。
一来是为了透透气,二来,也存着炫耀的心思。
她的儿子生下来,便是尊贵不比常人。除了太子和四皇子,没人及得上她儿子。
或许四皇子,也马上要由天上云,变成地底泥了。
丽昭仪心情颇好,扶着腰在御花园里转悠了好几圈。妃子们见了她,也不得不过来打声招呼,行个礼。丽昭仪如今在皇上心尖尖上,满宫的人都知道,得罪不起。
秋兰扶着她慢慢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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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园里花叶虽然都枯败的差不多了,但也有些四季常春的树还立着。
丽昭仪伸手摘下一片绿叶,放在鼻尖嗅了嗅。怀了身孕,有了孩子,就喜欢看些有活力的东西。突然,有个小孩从她身侧撞了过来。她歪着身子便要往地上倾,秋兰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施丽嘉站稳后,气还没喘匀,便瞪着眼寻撞她的孩子。
“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往娘娘身上撞。娘娘可是怀着龙子,你不怕掉脑袋吗?”秋兰连声斥责。“那孩子瘦瘦小小,身上裹着宽大的绸质衣袍,像是从哪偷窃而来的。
那孩子抬起头,眼窝深陷,面色乌青,唇间没有一丝血色,双目无神。他听见斥责,动了动唇,却没说出一句话。
“十一皇子,您怎么在这?”秋兰大惊。前些日子见他,还白白净净,虽然略瘦些,但不失生气。这几日,怎就成了这幅模样。
“十一皇子,十一皇子……”有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秋兰转过头,一个身量矮胖,满脸油光的女子赶了过来。秋兰认识此人,是冉深的乳母。
丽昭仪看清了这孩子的长相,面上带着几分厌恶几分可怜,伸手捂着了自己的肚子。
“昭仪娘娘,十一皇子乱跑冲撞了娘娘,还请娘娘责罚。”乳母赶忙跪了下来,还扯了扯冉深的袖子。
“这孩子怎么成了这幅模样,没找太医替他瞧瞧吗?”
“看过了,贵妃娘娘让好多太医都是瞧过了,只是找不出病症来。皇子不爱吃不爱喝,便消瘦成了这样。”乳母胆战心惊的回道。
“算了,本宫也不追究他撞了本宫。你们回去好生照料他,堂堂皇子成了这幅模样,说出去惹了笑话。若是有些什么缺的药材,尽管去找本宫要。”丽昭仪心里清明,程贵妃如今焦头烂额,自然也管不上这孩子。她本也不欲多加插手,但她怀上孩子,也多亏了这孩子的血。
罢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孩子病死。
“是,娘娘。”
“你们可别糊弄本宫,要是被本宫发现,便让皇上将你们这些不当用的奴才都逐出宫去。”
“奴婢遵命。”
第35章被掳
“武林大会都已经结束了,既没碰着什么美娇娘,也没找着什么有用的线索。我们这一趟是不是白来了呀?”冉念蔫着声,趴在桌上。
“再看看吧,万一还有什么机缘等着咱们呢?”广靖正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
“还等啊,马上就要入冬了呀,天寒地冻的谁没事出来晃悠。而且、而且我父王母妃还等着我过年呢。”冉念有些不满,“张公子,你出来这么久了,你爹难道不惦记着你?”
“父亲是只来信交代我把差办好,也没额外多说什么。”张初进老实的摇了摇头,“我曾外出游学过,家父家母也习惯我不在家的日子。不像郡王你,第一次出这么久,王爷王妃在家盼着你回呢。”
“唉,在沧州的日子越来越无趣了。”冉念重重的叹了口气,“乔津也好些日子没来找咱们喝酒了。”
在沧州呆了将近两个月了,冉念很有些呆不住了。南市的酒楼北市的蝈蝈,他整日都念叨着。
“快了吧,乔兄说他有事要办,耽误个几日。这都过去十多天了,应该是快回来了。”广靖答的漫不经心。
“对了,刘一刘二去哪了?”冉念突然想起,好些日子都没见着他们二人了。
“出去办差了,咱们在酒楼里闲着,他们不能一块闲着呀。总要有人去查一查,万一瞎猫碰着死耗子了呢?”
“我就知道派你出来肯定办不成事,太子这回用错人了。”
三人用过晚饭,便早早的回了房间。
是夜,酒楼里的灯全熄了。
冉念翻了翻身,“这沧州的人都快走尽了,酒楼也都空出来了,为何咱俩还要挤一张床?”
“这样安全,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自己心里没数吗?”广靖鄙夷道。
“可我们来了近两个月了,除了在路上,也没碰见什么危险,你肯定是多虑了。”
“这种话可别说这么早。”广靖卷了卷被子,打了个哈切。
“切,我随口说说,还能引来刺客不成。”冉念哼了一声,也闭上了眼睛。
片刻后,冉念倏的睁开了眼睛。
“广……”有人死死的捂住他的嘴。
“嘘,小声点。”广靖松开了捂住他的手,压低了声音说道。
“可是,有迷烟。”
冉念虽不喜读书不喜习武,但这旁门左道的东西他倒是喜欢钻研,也知道不少。
“我知道,闭上眼装睡。”
“可那贼人进来怎么办?”
“以不变应万变。”
冉念闭着眼睛听屋里的动静,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听见咯吱的推门声。
冉念便不再动弹。
“这两人可是昏彻底了?”说话的男人声音沙哑,在黑夜里分外人。
另一人伸出手在他们身上探了探,说道:“睡的彻底,咱们的迷烟那么厉害,想不睡也难。”
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得意,“这俩人睡一块,倒是省了不少事。”
“那便把他们都搬走吧。这伙人,是少主要的,可一个都不能少。”
“这我自然知道,我办事,你放心。”
*
京城里有妖怪的传言愈演愈烈,有不少人都说看见过,惹得人心惶惶。若只是传言倒还不打紧,但有人无缘无故失踪了,还报到了官府,就是紧要事了。这食人妖怪在京城出没,便可信了不少。
冉觉听了这传言,一下朝便赶忙召见了无为。
“真人,老百姓都传言说京里有妖怪,你可知道是什么妖物在作祟?”此事不平,京城便安稳不下来。
“贫道身居宫中,未曾嗅到妖气。若想进一步查明,还需出宫打探打探。”无为拱了拱手。
“好,此事便交给真人一力处理。若是查出原由,服了妖怪。朕不止为你在宫中修筑道观,还封你为国师。承皇家之运,早日飞升。”
无为行了一礼,“贫道谢皇上隆恩,必定全力以赴铲除妖魔。”
“好,朕等着你的好消息。”
无为出了北门,便掏出了罗盘。按说要是真有妖怪,这市井之类必然还留有妖气,罗盘上的指针却毫不摆动。
无为沿着街道寻了许久,突然有个小男孩咂巴着糖葫芦,走到他面前来“白胡子爷爷,你现在有空吗,有个大哥哥说找你有事商量。”
“什么大哥哥?”无为问。
“大哥哥长的可好看了,在那边酒楼的雅间等你。那雅间好像是叫什么,书阁?你去找小二问问就知道了。”小人儿一边舔着糖葫芦,一边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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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续的说着。
“你口中的大哥哥。可有说找贫道有什么事?”
“没有,不过你去了就知道了。”小男孩笑嘻嘻的推了他一把,拿着糖葫芦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人群中。
无为朝小男孩所指的酒楼望了一眼,心里疑惑更甚。他自从得了皇上重用,便有不少人找上门来。但这般神秘的,还是第一个。
他思考片刻,还是往酒楼走去。这么神秘的人,不会上一会还真是可惜了。
他一进大门,小二像是得了吩咐,不待他问,便把他引到了书阁门前。雅间的门是闭着的,无为敲了敲门。
“真人,进来吧。”
听声音是个年轻男子,无为推开了门。
“太子殿下?”无为大惊。
“真人请坐。”冉彦扬手,指了指面前的座位。
“太子找贫道来,还这般神秘,究竟所谓何事?”无为拉开椅子坐下。
“也不是什么大事,真人张张嘴皮子的事。来,给真人上茶。”
一盏茶落在面前,里面升出一股清冽的味道。无为并不急着品茶,只是又问道。
“殿下想让贫道说些什么?”
冉彦轻轻的摇了摇茶盏,看着里面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嘴角不由的翘了起来。“父皇很是信真人的话,孤只想通过真人给父皇传句话。”
“传什么话,说太子殿下是命定之子,将来必将继承皇位?”无为嗤笑一声。
太子不仅不是帝星,还半生命途坎坷。他其实撒了个谎,太子的后半生上,如同蒙上了一层厚雾。虽看不真切,但也能知道些许走向。这太子,命不好。所有的运势福泽,都用在了前半生上。无为看出了些,却没有说出口。帝星为天定,命格可后改。若是皇帝知道,依他目前对太子的喜爱,怕是要召集能人为太子改命。
“不,孤不需要你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孤只需要你对父皇说,孤不宜娶妻,不然会坏了孤的命数。”冉彦放下茶盏,直直的看着无为的眼睛。
无为闻言,愣了愣神。
“殿下如此说,对殿下有什么好处。”
“这些你不必管,你只要将话带到即可。”
这都是小事,太子娶不娶妻,于他命数无损。无为心中计量了片刻,点了点头,“贫道可以替殿下办成这事。”
“真人答应的这样爽快,孤也不会小气。真人的青云观近些年来香火不太好,怕是要翻修扩建一番。”
无为殿了点头,“确实如此,殿下愿意做这善人,贫道感激不已。”
“好,那便有劳真人了。”
*
其实在贼人放迷烟的时候,冉念还醒着,不知为何,却突然昏了过去。一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五花大绑着。偏过头看了看,与他一同被绑的,还有广靖他们四人。
“广靖,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本来我们可以逃脱的,现在却都被抓了来!”冉念皱着脸抱怨。绳子绑的紧,他使劲挣了挣,没挣开。
本来贼人走到他床边来,他便想睁开眼,跟贼人打上一架。若是运气好,还能掳了他们。但广靖死死的拉住了他,这一拉,他便莫名其妙的晕了过去。他们二人被抓来不说,张初进和刘一刘二也被抓了来,这是一窝端了呀,连个救命的人都没有。
“别着急呀,这地方修的倒是大气,不知是个何门派?”广靖四处打量后,若有所思的问。
张初进慢悠悠的睁开眼,见周围陌生的很,低头一看,自己被绑的紧实。“这是怎么回事!”
“别着急呀,马上要见着我们的老朋友了,先咧开嘴迎着呀。”广靖调侃道。
“我们何曾认识这行不知礼数的人。”冉念不满道。
“连弟是觉得为兄的礼数不够周全,不这样,怎么能将你们请来呢?来人,快给我的贵客们松绑。”乔津依旧是一袭红衣,只是身边多了一群美貌女子,簇拥着他走上前来。
“是,少主。”女子们闻言,轻移莲步,走到五人跟前。玉指翻动,替他们松了绑。
又有十来个黑衣男子抬着桌椅进来,瞬间,空荡的殿内变成了宴厅。
“坐下吧,咱们好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了,今日应当好好聚上一聚。”乔津拍了拍手,每人桌上多了几壶佳酿。
“往日都是几位请我喝酒,今日我来做东。”乔津似乎兴致很好。
“乔兄,你这是何意?”冉念皱着眉问。
“你们的马夫不是一直跟在我身后,想知道我家住何方吗?现在我刚处理完事情,便带大家来我家坐坐,喝一点小酒,联络联络感情。”
冉念忽而明白了什么,冲广靖眨了眨眼。广靖不看他,只是端起酒盏,说道:“乔兄这么客气,那我们也就不多退让了。可是喝酒没下酒菜作配,光喝着可没多大意思。”
“好,是我忽视了。你们是我的贵客,要什么都开口,我也尽一尽地主之谊。”
酒菜上了桌,美貌女子在一旁奉酒。若不是场景不对,便是惬意无比了。
“广靖,你能否告诉为兄,你让你的暗卫一直盯着我,可是为何?”
“当然是想诚心诚意的跟乔兄做生意。”
“哦,什么生意?”乔津挑了挑眉。
“乔兄既然问,我就不瞒着了。我只需要乔兄做证,当初在猎场出现的刺客,是程国公和程贵妃父女派出来的。”
“这我可做不到。”乔津大笑,“我们当初接的生意,刺杀的可是祁小王爷。”
“这不过是乔兄上嘴皮碰下嘴皮的事,有何难?”
“我从小父亲便教我重诺,这假话我可说不出来,怕天打雷劈。”
“但你们无缘无故刺杀小王爷,不怕天打雷劈么?”广靖嗤笑。
“这是生意,那是诚信,两码事。”乔津摆了摆手。
广靖抿了一口酒,“乔兄可知,火莲门与漠北,与皇室为敌,有什么下场?”
“对,就是。”冉念在一旁应喝。他若是不淌这浑水,现在还好端端的做他的郡王爷,哪会被人掳来,还有性命之忧。
“我还从未碰见理郡王这么有趣的人,要不就留在火莲门内,别再回京城了。这里可比京城要好玩的多。”
冉念闻言,瞪大了眼睛,“你想也别想。”
乔津大笑,“这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而是你们出不出的去的问题。若是没能耐出去,就安安心心留在这陪我喝酒做耍可好?”
“乔兄是否太过自信了。”广靖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乔兄真不打算和我们坐生意吗?皇室加上漠北,可比一个程家要富足的多。”
第36章生意
“我其实是想与你们做生意,但是家父不肯,说我考虑欠妥。”乔津坐在首位上,由着美艳的少女给他斟酒,“我们本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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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等物,去要祁子澈的命。如今无缘无故的变成了刺杀太子,背上了骂名,与皇室为敌。若是我信了你的鬼话,不就是自投罗网吗。不如一了白了,将线索断个干净。”几个美貌女子本看着弱不禁风,但听乔津话音一沉,便眉目一狞,从腰间拔出软剑抵在五人的脖间。
“乔兄怕是不明白一个道理,若是有人拿刀杀人,人有罪,但刀却无罪。若是那刀锋利,它还能寻得新主,得新主喜爱。若是那刀刃钝,它便只能成为一堆废铁,亦或是回炉重造。”女子的手劲有些大,剑刃快勒进肉里,广靖把脖子往后仰了仰。
“你说我是那刀?”乔津的眼色暗了暗,“这比喻可一点都不恰当。”
“你觉得不恰当,但我觉得很恰当。乔兄,你若不做一把刀,那便只能是帮凶了。”广靖伸手轻轻一拨,那女子便连人带剑摔在了地上,嘴里竟还喷出了一口鲜血。“小姑娘家家的,在家里绣绣花弄弄草多好,舞刀弄剑的成什么体统。舞刀弄剑也就算了,把刀搁在我脖子上就是你的不对了。”
广靖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褶子。其余的女子见情况不对,便各自将剑刃压了更紧了。
“嗷嗷嗷,我的脖子,流血了。”冉念觉得脖颈一痛,似乎被剑划破了血肉,便立即嚎叫了起来。
广靖从盘子里扣下几颗葡萄,往其余几个女子手腕上一扔,便有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伴着剑声击地的脆响。
“乔兄,你这些丫鬟,功夫还是太弱了。三下两下的就输了,有什么乐趣可言。”广靖剩余几颗葡萄扔进了嘴里,拍了拍手,“要不我带回去教导教导,三个月后必然功力猛进。”
乔津本是成竹在胸,这几人虽有点能耐,但是火莲门高手云集,对付他们是手到擒来。而且他身边的丫头,都是百里挑一的,身姿样貌要顶好的,悟性筋骨也远优于他人。自小便开始拜师学艺,所谓的武林豪杰在她们手下讨不了好。如今竟齐齐败在这个毛头小子手下,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他还是太过轻敌了!
“乔兄,你这门内有剩多少人,都叫出来。和我过过招,顺便指点指点我。”广靖笑的恣意。
那几个女子挣扎着起身,手里紧紧握着剑柄。广靖后脑勺上似乎长了脑袋,在她们扑过来前转过身。抽出两根绳子,将几人手腕脚腕都绑在了一块。
“广靖,我当真是小看你了。”冉念看直了眼,连张初进的目光也一便再变。
若是漠北人皆如此凶悍,皇上想要削藩,难度可想而知。
“这些都是小意思,何足挂齿。”广靖走到冉念身边,把他按回了椅子上,自己在一旁站着。“乔兄,要不再考虑考虑这做生意的事。为朝廷效力,可比你们这躲在山洞里不敢出来要强的多。你们,仇家不少吧。”广靖幸灾乐祸,“现在便更多了,漠北和尧国皇室加起来,想要你们一个江湖门派的命,便如同探囊取物。你们孤注一掷的刺杀小王爷,还向程伏鹰要了个承诺,不就是想改头换面重出江湖吗?这人人喊打的滋味,不好受吧。”
“你怎么知道?”乔津的身子颤了颤。
“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还有其他的,要不要听?”广靖的语气极为欠揍。
“程家的胆子也太肥了。不过你们肯与程国公联手,难道是指望着四皇子爬上储位,登基为帝,以后护住你们火莲门?”冉念若有所思,“可是你们压错宝了。”
乔津强忍怒意,道:“生意不生意的,还可以再谈谈。几位要不再在这里再住几天,反正武林大会已过,沧州也冷清了起来。”
“好呀,乔兄盛情相邀,我们若再拒绝,便是不讲情谊了不是吗?”广靖应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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