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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捡了朕的小狼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有鹿鸣
冉彦让元德去沏了茶,又端了些冉清爱吃的茶果点心。
“刺客身上的图案,你可见过?”林海临摹了两份,一份交给了皇上,还有一份便递来了太子处。
冉彦看了看,没有任何印象。
祁子澈接过瞥了一眼,心里便明了了,是个江湖门派,人钱财□□。不过这门派隐于世间,鲜少招惹朝堂之事,这些年也少出江湖。而且身上纹着标识的人,在门派中地位不凡。如今被程贵妃请动,程家怕是下了血本。只不过这话,他暂时还不能说。他自幼便在漠北长大,如何识得中原的门派。
“从未见过。”祁子澈道。
“你刚到中原,确实不大可能识得这些。”冉彦叹了口气,这案子有些悬。
冉清撑着头听了一会,觉得无趣。他们讲的些事她不大懂,也插不上什么话。
“太子哥哥,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就不陪着你们了。”
冉彦点了点头,“行,你去吧。”
“公主,我那有几只小兔子,待会遣人送过去给你解解闷。”,祁子澈喊住了冉清。
“好呀。”冉清翘起唇,“我就喜欢这些毛茸茸的东西。”
冉清走后,冉彦身上便散发出些酸味,“我们走的仓促,你那些猎物均未带上,这兔子哪来的?”
“广靖出去打猎,捉了好些兔子,我那没地放。兔子都活蹦乱跳的,杀了又觉得可惜,送给女孩子家也算是件好事。”
冉彦哼了一声,“难为你还留心这些。”
*
程贵妃赶走了伺候的宫女,自己一个人倚在美人榻上生气。
父亲花了重金,甚至还应下了火莲门的一个无条件的要求,才请出了这些刺客。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却被山里的畜生坏了事!
这些畜生倒也是怪,偏偏将刺客咬的一个都不剩,却不伤冉彦和祁子澈分毫。
这山里邪的很!
“母妃,儿臣求见。”冉尹脸上也尽是郁气。来到程贵妃帐前,见宫女们都战战兢兢的候在外边,便明白母妃心里也不顺畅。
“进来吧,尹儿。”
程贵妃揉着着额,见冉尹进来,便放柔了声音,说道:“这事未成,着实是蹊跷。不过尹儿,你且等着,这位置,必是你的。”
冉尹有些迟疑:“母妃,太子谎称刺客刺杀的是他,父皇震怒,这事不会引到我们身上吧。听说护卫队,还找到了火莲门的标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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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门隐于世间,近些年少有出来,若不是你外公,我们也请不到他们。而且火莲门重诺,不会有事的。”程贵妃的语气严厉了不少。
“还有一事,外面都传言说刺客是遇了天罚,刺杀太子才遭猛兽分尸,这山不会真护着他吧?”这话传的神乎其乎,而且当日猛兽嘶吼他也确实听见了,心里不禁也疑虑起来。
“这世上哪有什么鬼神,别自己吓自己。你先回去,什么事也别做,别自己先乱了阵脚!”程贵妃本就心烦,亲儿又跟着添乱。
“是,母妃。儿臣先行告退了。”
夜幕降临,营寨四处竟似乎笼罩着一股冷气。
第20章回京
刺客未查明,又有猛兽伤人,庆和帝便下令折返回京。
前后不过两天的时间,这秋猎便草草结束了。马车在官道上行驶着,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虽走的是同一条路,回时似乎比来时颠簸些,总能听见娘娘们的抱怨声。
“哎哟,这马车颠的,把本宫的头都晃大了。”丽昭仪斜倚在靠垫上,面上尽是不耐。
秋兰正跪在脚边帮她揉腿,见她烦闷,便道:“娘娘,奴婢去让马夫将速度放慢些,再去泡一盏茶来。您喝了,头晕应当会好些。”
丽昭仪摇了摇头,“不必了,后面还跟着不少妃嫔的马车,若是我们慢了下来,还不有人说本宫阻了她的路。”
“有谁敢议论娘娘啊,娘娘您可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
丽昭仪本阖着眼,闻言却瞬间睁了开,咬牙切齿道:“怎会不敢,那些贱人指不定在背后嘲笑本宫呢!”
秋兰自进宫便跟着她,是个知根知底的人。于是她说话便随意些,也没过多的顾忌。“本宫求了皇上多少回,皇上才同意给锐儿赐官。只不过说贸然赐官恐惹非议,才拖到秋猎,等锐儿拔得头筹。锐儿练了这些日子,赐官已经是板上钉钉之事,却被两伙畜生给坏了事。后宫里那些贱人本就见不得本宫得宠,这会见本宫失意,还不得在背后怎么个乐法呢!”
秋兰见她火气更盛,便开导说:“娘娘,每个人都有嘴,咱们也不能一个个堵上,左不过是她们说说罢了。说完,这皇上依旧宠您,锐少爷的官位也谋的来。她们,不过是嫉妒您,过过嘴瘾而已,您又何必为这些人生气呢?”
丽昭仪撑着头叹道:“平日里本宫也不甚在意她们的,今日着实是生气了些。本宫出身寒微,父亲又只是个小小的地方官。家里就指着本宫得宠,提拔一下父兄,升一升门户。这事不成,本宫心里烦,便更厌恶别人背后议论。”
“好事多磨,这一次是意外,下一回得了机会,还怕锐少爷谋不到官做。皇上疼您,这事他必是记的牢牢的。”秋兰的话都是丽昭仪爱听的,她听完面上便和缓了不少,不似先前那般怒气冲冲,只不过脸上依旧有些郁色。
“本宫能指望的,也就只有皇上的宠爱了。”丽昭仪重重的叹了口气,“本宫不像程贵妃,有个位高权重的父亲。也不似馨婕妤,有个儿子傍身。要是没了皇上的宠,本宫真的是一无所有,在这宫中活不下去了。”说罢,拿起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
“娘娘是个有福的,还怕没有皇子么。”秋兰说完,往边上挪了挪,拉紧了帘子,才压低了声音道:“奴婢娘家那流传着一个土法子,据说灵的很。可以保证娘娘得孕,且生个白白胖胖的皇子。”
“什么法子?”,丽昭仪连忙问道。
秋兰直起身,贴着丽昭仪的耳朵,“取得丈夫的指尖血,封在泥塑的小人体内,供在送子娘娘座前四十九天,不出一年准能得个男孩。”
“可皇上是天子,怎能取他的血?”丽昭仪大惊。
秋兰思索片刻,“可以用与皇上血缘相近之人的血,越近越好。只不过要替血,菩萨便要供在暗处,只余一缕光照在小娃娃身上,也可得孕。”
“血缘相近……”
*
刺客一事未有眉目,冉觉喉间如同梗了根刺,咽不下咳不出。
幕后之人想在猎场刺杀太子,极有可能就是他的几个儿子。太子一向清正廉明,朝堂上下都称赞有加,不可能有什么仇敌。若说是他儿子,那么个个皆有可能。虽有些尚在襁褓之中,但难他们背后的母族起些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子嗣颇丰,有十四个儿子。除了冉彦,还有十三个。若是要一个个查下来,只怕无人愿意……
“皇上,这已是日落时分,可要传膳?”王喜候在车边,见里面丝毫没有传膳的意思,便硬着头皮问到。
这路途上定是比不得皇宫安逸,日日歇在马车上不说,每走两三个个时辰还要停一停,好让御厨们准备膳食。只是人手和用具均及不上御膳房,即便是同一个厨子做出的东西都不如以往致。平日里皇上都不见得多喜爱御膳房的东西,这些日子便更不用提了,而且还有事缠身。
“不必。”
王喜早料到如此,但听了这话,脸还是苦了下来。“皇上,都这个时辰了,您还不传膳,身子可怎么受的了。凡事再紧迫,都及不上龙体要紧啊。”
这两日每逢传膳,王喜总要好言好语的劝着,但膳食端进去后,也不见动了多少,端出来似乎还是原样。王喜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额间的皱纹。
里面沉寂了片刻,传出音来,“去传太子过来,与朕一同用膳。”
“是。”王喜连忙欣喜的应下。
冉彦早已传了晚膳,吃到一半,却见王喜过来传话。
“殿下,皇上传您去用晚膳。”
“为何是这个时候?”,冉彦放下筷子。
王喜叹了口气,“皇上这些日子都食不下咽,晚膳一拖便拖到了日落时分,奴才也心焦啊。”
“孤明白了,平日里还要劳烦公公多劝着,这少食伤身。”
“劝呀,哪有不劝的。只是皇上惦记着事,没有胃口。”
冉彦心里清明,这事确实是根刺,若是拔不了,只怕父皇一时半会不会有甚么心思用膳。
待冉彦赶去时,早有人摆好了膳食。
“彦儿,朕这时候找你过来,你可知道所谓何事?”
“可是许久未曾同儿臣用晚膳,今日忽而念起儿臣来。”冉彦笑道。
“我们父子二人确实是许久没在一块用膳了。”冉觉喝下一勺汤,道:“只不过今日不全是为这个,朕是有一事想交给你处理。”
“何事?”,冉彦问。
“秋猎时出现的刺客,定要查个明白。何人派出的,如何进入猎场,刺客身份如何,都要一一查明。”
冉彦握着筷子的手凝滞了片刻,“此事关系重大,若交由儿臣一人处理,只怕……”
“此事交给你,最为合适。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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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有疑。”
前朝后宫盘根错节,联系紧密。除了冉彦这个几近遇险的孤身太子,他谁也信不过。
“是,儿臣定不辱使命。”
*
待回到宫中,冉彦便着手处理猎场一事。
猎场一面临山,其余三面皆有士兵把守。临山的那面陡峭险峻,以刺客的武艺,翻山越岭不是不可能。只不过这样耗力过大,不是良策。最为便利,且可以保存实力的,便是由人带领,直接入内。
那刺客虽表面上是冲着子澈而来,但仔细想想,在皇家猎场里刺杀他,实属不妥。比起猎场,漠北王府似乎更容易闯入。
冉彦看着图纸,斜起嘴角冷笑,恐怕真的是他的哪个兄弟,想出的声东击西的法子。
这辈子,朝堂不安,兄弟不睦,储位不稳,这顺遂一词,似乎再也不能安在他头上了。
外面的天早已漆黑如墨,殿内的烛火也是早就点上的。只是里里外外皆无风动,烛火却闪烁个不停。
元德将门窗挨个拉拢,却依旧没什么好转。
“别关了,就这样吧。”冉彦抬起头看了一眼。
“这样伤眼,奴才还是找个灯罩把它们挡住吧。不知是哪来的风,吹的满殿的蜡烛都不安生。”
冉彦一顿,“可能是最近不大太平吧。”
“可不是吗,以往殿下年年安康,最近却是一事接着一事,虽都化险为夷,但总归让人心里不舒坦。殿下要不找个时间去求求菩萨吧。”
冉彦闻言,不禁想起祁子澈所言。
有神灵护他,不受轮回之苦,不被猛虎所伤。却为何这帝王之路,比前世艰辛了不少呢?
亦或是,他上辈子,本不该如此顺遂。
第21章替罪羊
皇家猎场出现刺客,差点伤及太子,皇帝震怒。这些日子,每每早朝,大臣们均提心吊胆,生怕一个不小心点着了皇上的怒火,讨不着好果子吃。
“这查证之事朕交由太子处理,你们可有意见?”冉觉扫视了一圈阶下战战兢兢的臣子们,冷着声问。
“臣等并无异议。此事太子殿下处理最为合适,皇上英明。”
同僚们皆异口同声,依附于他的鱼虾们此刻又不敢开口,程伏鹰只得咽下了喉口的话,右手不自觉的握紧成拳。
“敢派人刺杀太子,下一步,且不是敢来讨朕的皇位了!此等乱臣贼子,当九族同诛。”冉觉谈及此事,便怒气盈身。
“皇上息怒,这刺客不是已经受了天罚吗?您乃真龙天子,福泽深厚,有神灵相助,何惧这些宵小之辈。”,说话者眼如绿豆,腮似山猴,身量矮小,站于末处。虽着一身五品官服,但这白鹇补子搁在他身上,看着着实怪异。
“你是……”
此人说话倒是有几分道理,冉觉怒气息了些,便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他甚是眼生,便问了一句。
“臣乃颍川别驾钱贺,奉旨前来汇报颍川事宜。”
颍水历年来皆安安稳稳,今年却起了水害,河岸堤坝均有受损之兆。但这水起的快,退的也快,他便只是下旨让颍川派人入京来禀明情况,并未放在心上。后来遇上秋猎,此事便耽搁了。
“颍川之水为何而起,所筑堤坝可需加高加固?”
“回皇上,这水为何而起,臣也说不大清楚。”钱贺挺直了脊背,话语间极为坦荡,惹的人人侧目。
冉觉目光微沉,“你说不清楚?”
“皇上,一个月前大雨滂沱,河岸之水只涨不下,有淹没颍川之势。刺史大人带着士兵日日守着堤坝,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后来碰上一老道,说是河水中有妖物作祟。起初臣和刺史大人并不信他所说,但那老道长叹了一口气,抽出张黄符,念了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裹着石头扔进水中,这水却翻腾的更加厉害,老道也不知踪影。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水便慢慢退下了,臣等皆为疑心。刺史大人见此事甚怪,便封锁了消息,又派臣连忙上京来禀明情况。所以臣也不知,这水为何而起。”钱贺神情自然,不似做伪。
“那老道可有寻到?”
“未曾,不过刺史大人正在派人满城搜索。”
“若寻到那老道,便将他请入京中。如此神人,朕要会他一会。”
“皇上,此事断断不可。”御史大夫陈为乾连忙出言阻止:“这老道不知来历,若非得道之人而为怪,入宫面圣伤了皇上可怎么办?”
“是啊,陈大人所言极是,皇上三思啊。”众臣皆连声附和。
冉觉觉得在理,便点了点头:“那就将老道置于刺史府中,好生招待着。细细观察一番后,再给朕禀报。”
“臣遵旨。”
*
祁子澈与冉彦一块遇刺,虽也未曾受伤,但皇帝赏下不少补品,说给他压惊。还许了几天假,在家中休养。
“太子忙的焦头烂额,你却在这悠闲度日,就没想过帮他一帮?”
广靖自从与冉念相识,便像是遇了知己一般,十日里有八日都要往忠王府里跑一遭。这刚从忠王府里回来,看见祁子澈摇着太师椅在桂花树下午睡,便推了推他,问道。
祁子澈本只是阖了眼,并未入睡,听见广靖出声,便睁开了眼。
“帮,但不能全帮。”
广靖拖了把椅子过来,挨在他身边坐下。“记得帮在明面上,别做了好事,了心思还藏着掖着,还生怕他知道似的。”
“我自有我的道理。”
“切,随你。”广靖打了个哈切,又走开了。
虽然冉彦终究是后了悔,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他身为太子的高傲,又使他不肯雌伏于人。
他们两人,还是有不少路要走。且慢慢走着吧,祁子澈嗅着桂花香,勾起了唇角。
*
经过缜密的搜寻和排查,猎场里终于有了些线索。
狩猎前一日晚间,负责巡逻的那支护卫队队长受了贿赂,悄悄放了那伙人进来。还未使什么酷刑,便一股脑全招了,说是一个蒙面黑衣人夜里破窗而入,给了他一包袱金子,只要求子时放人进来。队长贪念黄白之物,犹豫片刻便应下了。子时是侍卫们警惕最松的时候,再加上他的掩护,竟是无人发现。
这供词虽然明面上说的通,但仔细想想,确实既不合情也不合理。明知皇上会在这个猎场狩猎,贸然放人进来,出了事侍卫难逃其责,又怎会因贪了金银而舍弃性命。而且这罪责,是要株连九族的。这守卫背后,必定还有他人指使,他不过是个替罪羊羔罢了。可队长供了这些,便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严刑拷打皆无成效。且第二日死在了牢中,说是畏罪自杀。
猎场的线索就此中断,刺客身上的图案又无头绪,冉彦很是焦灼。
“殿下,小厨房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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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参汤,殿下您就喝两口吧。这些日子,您着实是累着了。”元德见他这几日夜里熬到三更天才睡,眼里满是担忧。
“先放在这吧,孤待会再喝。”,冉彦头也没抬。
“可是……”
“你先下去吧。”冉彦摆了摆手,不再多言。
“是,殿下。”
元德退下后,殿内便更静了。
冉司封土并不富裕,应该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来请动这些刺客,况且他还无母族相帮,他的手伸不到京城来。冉旭醉心诗词歌赋,养花种草,一辈子如此,应当也不会是他。冉尹倒是个野心勃勃的,凡事喜欢出风头露锋芒,母妃又手握后宫重权,他的可能,最大!
冉彦不停的在纸上画着那个火染红莲的图案,似乎想看出些什么。
许久之后,冉彦觉得喉间有几分渴意,便冲门外吩咐道:“给孤倒杯茶来。”
未及片刻,有人进来了,脚步极轻。身上还有些隐隐的香气,不像是元德。
“殿下,请喝茶。”
冉彦抬起头,不禁问道:“怎么是你?”
父皇几个月前赏下的暖床婢女,似乎是叫半夏。
“贞姑姑让奴婢送过来的。”半夏看着他,眼里有些媚意。
贞姑姑自他儿时起便开始照料他的起居,打理东宫事宜。如今年岁渐大,冉彦便留她在宫里养老。贞姑姑为人和善,但做事颇有分寸。自从不再料理东宫的琐事后,便每日给冉彦缝缝衣服,熬熬汤,不再插手冉彦的事。如今出面让半夏给他送茶,不是父皇背后授意,便是贞姑姑觉得他年纪到了……
冉彦顿时觉得头痛无比。
“茶放在这,下去吧。”
“可是……”半夏扭了扭腰身,不肯走。
“还要孤说第二遍吗?”,冉彦眼神一冷,扫了半夏一眼。
半夏被这一眼看的浑身直哆嗦,忙行了礼退下。
冉彦看着半夏的背影,端起茶盏饮了口茶。他蓦然想到,如今要用什么方式,阻了这些送过来的婢女和即将要迎娶的太子妃?
这辈子,这些女人他是一个都不会碰。
这茶似乎分外甘冽,冉彦喝下一口,觉得新奇,又饮下了不少。待一盏茶落肚,冉彦忽而觉得脸上燥热起来。
这茶里,放了东西!
冉彦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小腹下起了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
忽而,有两条冰凉的臂膀从背后拥住他,女人的香味萦绕在鼻尖。
“殿下……”
“滚!”
第22章药
身上的血似乎全往一个地方聚集,冉彦险些抑制不住。
女人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他的怒火,将带着些凉意的身子紧紧的贴着他,不肯撒手。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冉彦的脖颈上,冉彦紧闭住眼,不再动弹。
这女人,放肆的很!
半夏见他不动,心中一喜,眼中媚态更甚。
“究竟是谁授意,你竟如此不将孤放在眼里?”冉彦哑着嗓子说完,将半夏一把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半夏见他双目刺红,吓的瘫在地上,“奴婢,奴婢想做殿下的女人。”
冉彦蹲下身,与半夏的视线平齐。“孤不管你背后是谁,你今天,都得死。”
冉彦将手探到腰间,摸出了那把匕首。随即朝着半夏脖间一抹,血立即喷涌出来。
半夏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瞪着双眼,随即便咽了气。
冉彦回匕首,用袖口仔细的擦拭了一番,又别回了腰间。
“孤亲自动手,也是你的荣幸。”
茶中不知是下的什么药,此刻药力猛的厉害,眼前的宫室愈加模糊起来。冉彦使劲的摇了摇头,脑子里不可抑止的回忆起那个晚上。
祁子澈被他一脚踹翻在地上,他敞着寝衣,坐在龙床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
“祁爱卿,你这是何意?亏朕如此信你!”
“臣的心意如何,皇上难道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他突然间哽了哽,岔开话道:“你这是死罪!”
“皇上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殿中陷入了死一样的沉寂。
许久,冉彦才缓缓开口:“朕谅你南征北战有功,便不杀你。即刻给朕滚回漠北,永远不要出现在朕的面前!”
祁子澈闻言,仰头笑了,笑的凄凉:“臣,遵旨。”
随即,便又是些零散的片段,
祁子澈的手心里是常年使剑留下的茧,落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颤栗。
祁子澈的气息里充满着侵略的味道,使他吐息困难。
……
冉彦慢慢挪到床边,强迫自己清明起来。
“怎么,不舒服?”似乎有人坐在他的床头,低声笑着。
“子……子澈?”
冉彦闭上眼,再睁开,如此往复多遍。那人依旧坐在那,冲他笑着。眼里的光流转,却又如旋涡一般,差点将他的神志也一同吸进去。
“你为何在这,还……长大了?”
他面前的祁子澈,竟是当年那个战场上无往不利的青年模样。身亮修长,脸上棱角分明。
冉彦痴痴的看着他,分不清此刻是梦境还是现实。
祁子澈轻笑,起身走到了他面前。
“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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