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捡了朕的小狼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山有鹿鸣
“嗯?”这个称呼,他从未听过。
“你真的后悔吗?”
祁子澈高出他一个头,他微微仰起头。“悔。”
祁子澈低下头,衔住了他的唇瓣。
冉彦本想挣脱,身子却不停使唤起来,还闭上了双眼。
既然是梦,那就做个彻底!
药效退后,冉彦沉沉的睡了过去。
祁子澈看着他的侧脸,眼里温柔的要滴出水来。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回复他的,是轻微的鼻息声。
祁子澈伸手,扯了扯冉彦的耳垂。
“这次就先放过你,下次再被人暗算,我可不会客气。”
“孤要在上面。”睡梦中的冉彦无头无脑的接了一句,倒是让祁子澈愣了片刻。
“你若有这样的情趣,我自然不会拒绝。”
祁子澈含着笑,将他揽入怀中。
*
第二日清晨,鸡鸣三声,元德才从梦中惊醒,急忙披了衣裳到殿外听动静。
贞姑姑安排的这事,他自然没有置喙的道理,也插不上手,便在回廊里歇下,等着太子传唤。可这一晚上,他睡的分外香甜。他们做奴才的,晚上是不能睡实的,怕听不见主子传唤。昨晚他却是一合上眼,便睡了过去,一晚上竟是没醒过一回。
殿里安安静静,殿下怕是还没醒,可这时辰不早了……
冉彦其实已经醒了,他偏过头看了看自己四周,有些恍惚。
昨夜,怎会梦见子澈,还是那样一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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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彦的脸上有些泛红。
元德在殿门口转了几圈,深吸了口气,出声唤道:“殿下,这天已经快大亮了。”
“进来吧,伺候孤洗漱更衣。”
元德推门进来,便闻见一股血腥味,地上还有一片凝固的血渍和早已断气的半夏,不由瞳孔一缩。
这半夏,可是来暖床的,怎得死在殿中,眼睛还瞪的老大。
冉彦瞥了他一眼,淡着声说:“找人把这拾了吧。”
“奴才遵命。”
元德垂着头退了出去,不再看半夏一眼。
一切拾妥当后,外边的天已经大亮了。
“殿下,早膳已经备好了,现在可要传膳?”
“传。”
冉彦草草用过早膳,便往练武场赶去。
子澈在家休养了好几日,今日能见到他,本该是开心的,可是……
冉彦心中波澜起伏,很不平静。
到练武场时,祁子澈和尤简果然已经等在那了。
“殿下,你今日来的可有些迟了,可是困在美人乡里,不愿起来。”祁子澈见他过来,便打趣道。
“有事耽搁了。”,冉彦闻言,思绪立即不受控制起来。他便立即咳了咳,掩住了自己的尴尬。
此时看见小孩似的祁子澈,冉彦觉得很有些不自在。
尤简见他来了,便道:“既然来了,就别再废话了。今日,教你们些一招致命的杀招。”
“是,学生知道了。”
今日所学,比往日的武学招式狠辣的多。多是趁人不备,直取性命的阴狠法子。往日里尤简并不教他们这些,如今一股脑的倒出来,怕是也被那伙直入猎场的狂徒所惊,多教他们些防身的利招。
冉彦学的分外用心些,不出半个时辰便满身大汗。
“殿下今日似乎格外刻苦?”,祁子澈递了他一块帕子,笑着问道。
“多学些,总是好的。”冉彦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上大滴滚落的汗珠。
“殿下说的有理。”祁子澈点点头,“刺客脖颈上的图案,殿下可有查到什么?”
冉彦的笑淡下去了些,“派人各方打听,还未有结果。”
“依我之见,这刺客应当是出自江湖门派。刺客所用招式,我记了下来。特意问过了朝中武将,竟是无人见过。朝中能人众多,若是都没见过,那便极有可能是隐于世间的江湖门派。”
“可朝堂与江湖甚少联系,怕是要难以追寻。”,冉彦叹了口气。
“找个人去江湖上探一探,既然这个江湖门派存在,必然会有人知道。而且出了这么大的事,就算那门派修筑着铜墙铁壁,也会露出些风声来。殿下不必过于忧心。”
冉彦闻言,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只是派谁前去,孤还要再仔细琢磨琢磨。”
“殿下若不介意,我可以借你一人。”
“谁?”冉彦问。
“广靖。”
冉彦有些不大相信,便又问了一遍:“广靖?”
祁子澈见他不信,笑着解释说,“殿下你别看广靖年纪小,又看着不靠谱,但他处理起事情来也确确实实是一把好手。这件事,由他暗中去查,可比派朝中之人前往,要合适的多。”
“既然你说他好,孤便信。这事,就交给他吧。”
*
“贞姑姑,那半夏,已经死了。”小侍女颤着声,音若蚊蝇。
“为何而死?”
“被利刃划破了颈子。”
“半夏也有被破身?”
“并没有。”小侍女红了脸。
“殿下可有说些什么?”
“没有。”小侍女摇了摇头。
“把她好生安葬吧。”贞姑姑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
“是。”
第23章广靖
“你让我去查?”广靖瞪大眼睛,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似乎不大相信。
“这事是江湖事,朝中派人出来解决,不大合适。”
“为什么不合适?”,广靖了然一笑,却偏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朝中之人,对江湖事如何能了解,他们去不过能探出个皮毛来。”,祁子澈一本正经的解释说。
“得了吧,这事情的前因后果,这图案的来历,你我都知晓。如今特地让我去查,是想卖太子一个人情吧。这短短几十载,你变得越来越了,一点也不像之前的你了。”广靖叹息一声,颇有些物是人非的苍凉。
祁子澈眯起眼,说道:“你的嘴也愈发贫了,跟冉念学的吧。整日跟他凑在一起,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广靖闻言,急忙解释说:“我和你不一样,别把你的想法套在我身上。”
“哦……”,祁子澈的尾音拉的老长,颇有些意味不明的感觉。
“懒得跟你讲这些,这事事独独派了我一人,还是另有他人,一同随往?”
“应当不止你一人。”
“我就知道。”广靖翻了个白眼,“我如今不过十一二岁,且名义上是你的贴身侍从,太子贸然派我去查办此等要事,那帮老臣怕是第一个不愿意。就算太子态度坚决,那帮属臣同意了,但我若查出什么东西,也没甚么信服力。找几个人一面办事,一面监督着我,岂不两得?”
“你同他们计较什么,况且就算一百个人追在你身后,也干扰不了你。早去早回,这事拖得太久,对冉彦不利。”
“为了主子的追妻大事,我愿意抛头颅洒热血,又怎会在意这群凡人说了什么。”
广靖霎时做慷慨激扬,英勇忠仆状。
祁子澈冷飕飕的瞥了他一眼,立即抬脚走了。
*
自从听信了秋兰的话,丽昭仪便开始日日琢磨此事。寝宫里供个送子娘娘,算不得什么大事,宫里无人敢置喙。只是这取血一事,却着实难办。
丽昭仪靠在软塌上,细细寻思着。
既是要生下个皇子,取血自然是取男儿的好。可她身处后宫,旁的王爷宗亲自然是接触不到的。唯独能碰见的,便是皇上的儿子。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又岂会有人乐意被她取血。这事,只能暗地里办……
秋兰端了燕窝进来,见丽昭仪似乎神游天外,便将碗盅轻轻放在了桌上。
“秋兰。”
“奴婢在。”,秋兰听见丽昭仪唤她,立刻转过身子,“娘娘吩咐的燕窝已经炖好了,您现在可要用?”
丽昭仪摆了摆手,“先搁着吧。本宫问你,这取血可讲究年龄尊卑?”
秋兰顿了顿,思索了片刻才答道:“奴婢记得似乎并不讲究这个,取血后,诚心诚意供奉菩萨才是要事。”
丽昭仪咬了咬唇,“立即找人去给本宫盯着十一皇子,他身边的嬷嬷乳母也要打点好了。”
秋兰明白丽昭仪这是将主意打在十一皇子身上了,便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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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应下,匆匆退了出去。
丽昭仪看着窗外被风吹的四处飘摇的落叶,心里主意更定。她如今也正如同秋日里枝干上那风雨飘摇的黄叶,若是一阵大风吹来,不了坠落的下场。唯独生下皇子,才能在这宫里扎根。
宫中适宜取血的,便只能是年纪小易哄骗,或是上头无人照料的。
馨婕妤的十皇子其实是个好人选,十皇子日日都要上南书房,容易接近。从馨婕妤的沁心宫到南书房,必然要经过御花园。派人御花园守着,定是能等的到。但馨婕妤脾气直不好招惹,若是知道自己取了她儿子的血,怕是要大闹一场。
往下,便是十一皇子,冉深。其余的尚在襁褓或刚能学步,做母妃的都当宝贝似的护在怀中,不容易靠近。
不过冉深出身卑贱,丽昭仪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冉深的生母不过是个负责洒扫的小宫女,一朝得幸,竟怀上皇子。不过她终究是个福薄的,诞下十一皇子没两年,便撒手人寰。十一皇子没了生母照料,皇帝怜惜他,便将他养在程贵妃名下。可程贵妃料理六宫之事,又还要为四皇子筹谋,自是没空管这个多出的儿子,不少他吃穿用度,便已经是尽心了。
丽昭仪叹了口气,若是条件允许,她便是想取这宫中最高贵之人的血,让她的儿子也承了这血脉之运。可惜这事,着实难办,十一皇子,是最便利的人选。
*
冉彦将此事同几位大臣商议,却无一人同意。
“殿下,暂且不说这广靖身份如何,单说他这年纪,怕是不能胜任此事。”张祥神情略有些激动,太子一向为人处事稳重,如今竟提出让一个不知名的小侍卫处理此等大事,不知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张大人所言甚是,殿下三思啊。”,众人齐齐附议。
冉彦闻言,面上冷了几分。
“几位大人可曾听过,不拘一格降人才。若这广靖真真是有本事,给他这次机会又如何。若他处理不了,重新选拔人前去不就是了。左右这事没有头绪,先派个人去探探,。”
林嗣宗见冉彦态度坚决,也很是心急。
“殿下,那广靖是祁小王爷的贴身侍卫。他去处理这事,不合适。”
“为何?”
“依臣之见,殿下着实不宜和祁小王爷过于亲密。皇上对漠北的态度,殿下应该也清楚,殿下万万不可违拗了皇上的意思。”
“殿下确实应当与祁小王爷保持距离,这漠北与我尧国,终究是不能并存。”
这书房中的臣子,都是他当政后的肱骨之臣。整顿朝纲,处理前朝遗存陋习,个个都能独挡一面。若不能改变他们对漠北的看法,他以后行事会更加艰难。
“漠北,又为何不能与尧国并存。先帝当年不过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封王,封地偏寒,土地贫瘠。若不是漠北倾国之力相助,功成之时又称臣于尧国,父皇何能继承皇位,孤何曾会有今天!漠北之恩,你们难道都忘了吗?”
殿中霎时寂静下来,连呼吸声皆清晰可闻。
许久之后,林嗣宗才第一个开口道:“殿下重情重义,是尧国臣民之福。但殿下现在身居储位,应当多加小心。诸位皇子渐渐长成,对储位虎视眈眈,怕是正盼着殿下出错。殿下与小王爷交好,大可先放在私底下,先稳固了储位再做打算。”
“那众卿觉得,此事如何是好?”,冉彦问。
“殿下不如派个人作为掩护,这事却依旧交给广靖做主,您看如何?”
“那谁比较合适?”
“若是殿下放心,臣便让犬子走上一遭。”张祥上前一步,跪地道。
与一个不知能力的小孩一起办差,却是小孩主事,任谁都不乐意接这个差。这事无论做的好与不好,均讨不得多少好处。张祥推了自己的儿子出来,其心可嘉。
“张大人,快快请起。”冉彦连忙起身走到张祥身边,亲自将他扶了起来。
“这事臣等无从入手,希望犬子能为殿下尽一份力。”张祥话里情深义重,冉彦很是动容。
“那此事便这样定下了,希望这次他二人能够不负所望。”
*
广靖和冉念约了一起去南市斗蝈蝈,一大早便拾妥当出了门。
“子澈果真是待你好,万事都不拘着你。”,冉念的眼里略有些羡慕。
“唉,京城里就我们二人相依为命,他还管着我作甚。”广靖说的凄惨,就差提起袖子抹眼泪了。“不过再过几日我便没这么悠闲了,我得去沧州走上一趟。”
“为何要去沧州?”冉念问。
“那劳甚子武林大会不是要在沧州办么,听说武林大会三年一届,我去看看热闹。”
“热闹?”,冉念转了转眼珠,“猎场刺客出自江湖门派一事,传的是满城风雨。子澈就算再纵容你,也不该这这个时候放你出去看江湖热闹。”
广靖闻言,立即打了个哈哈想要岔过去。
“老实说!我虽然不热衷于朝中之事,但我不是个傻子。”冉念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问。
“跟你说了其实也没什么,毕竟我们交情不一般,但你可不能跟他人提及。”
“你这个时候才想起交情来?”,冉念放开了他的衣领。
“太子派我去查那图案的线索。”
冉念有些不信,“派你,不是张祥大人的二儿子张初进接手了这件事么?”
“他是个幌子,主事的还是我。”
“为何要派你去?”
“我家主子给太子推荐的呗,太子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去沧州一趟,找到线索自然好,找不到就当是出门看看热闹。我不过是先一波探路的人,估摸着太子也没指望我找出什么来。”,广靖说的十分光棍。
冉念知晓此事后,便有些心不在焉起来,也不像平日里那样撅着屁股斗蝈蝈。
“广靖,我现在有些事,先走一步,这蝈蝈下次再斗。”,冉念似乎十分着急。
“这都是小事,无妨。”
冉念像屁股后点了火一般,急匆匆的跑了。
广靖看着他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第24章出发
张府的马车早已歇在王府门口了,广靖还赖着不肯出门。
海盛见他将所有的衣服一股脑倒在床上,这个捡起来看两眼,那个在身上比划两下,心下着急的厉害。
“你这是出门办事,又不是游山玩水,何苦带这些累赘。而且张公子已在厅里候着了,茶都喝了好几盏,小祖宗,你倒是快些呀。”
广靖抖了抖衣服,“不急不急,这天气渐寒,不多带着衣服,冻着寒着了,可是要拖慢调查进程的。”
“你前几日为何不早做准备呢?”海盛急的几欲吐血。
“这几日眼光渐高,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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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前两日挑出来的衣服。”
“衣服物件都是小事,在沧州可以买的。”
“沧州没京里繁华,裁缝布料必定比不上我自己带的。”
海盛拿他无法,便抚着胸口往花厅去了。幸好那张公子是个好脾气的,若是搁了旁人,早就抡着拳头砸了过来。
海盛叹了口气,挤出一张笑脸,进了花厅。
“张公子,着实是不好意思,广靖临走之时发现自己忘带了几样紧要的东西,又着急忙慌的寻了一遍,您可别生气。”
“无妨,此去沧州路途遥远,又不知何日能还,确实该准备妥当了再出发。”张初进端着茶盏,语气较之先前却淡了不少。
虽然父亲临行前多次交代,这广靖是小王爷推举出来的人,太子很是信任,让自己多让着他几分,别起了争执。可这还没出门,便给了这么大的下马威,这沧州之行,远没有想象的顺畅。
“劳烦张公子久等了,我给你陪个不是。”广靖人还未到,声便已传来。
张初进一扭头,便看见满脸笑意的广靖,他满肚子的话都堵在了喉口。张了张嘴,却道:“既然已经拾妥当了,那咱们不如即刻出发?”
“行,那便出发吧。”
两辆马车并排而立,从外表上并无什么不同。
张家的马车是先停下的,漠北王府的马车后来才赶出来。这两两并列,他一时分不出哪个是张家的车。
“哎哎,张公子,你走错了,这辆是王府的车,你的车在旁边呢。”张初进刚准备上车,却被广靖叫住了。
“这两辆车做的一模一样,我还真分不出来。”张初进有些不好意思。
“做的一样才能显示出是一伙人嘛。”广靖随口接了句,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扶住车框便跳了上去。
车里,冉念将自己缩在角落里,面色潮红,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嘘……”冉念见他进来,连忙比了比手势。
另一辆车上,张初进撩了帘子冲这边喊,“广靖,你上错车了,我的行李在那边。”
广靖扫了一眼车内,抓起包裹便从窗外递了出去。“这车反正都一样,张公子不介意换一辆吧?”
张初进默默的接过包裹,“不介意。”
马儿扬起四蹄,往城门口踏去。
“你怎么在这?”广靖压低了声音。
此次去沧州,除了他和张初进,还有两个伪装成马夫的暗卫。
“我准备跟着你们一块去沧州。”冉念扬了扬手里的包裹。
广靖压了压嘴角的笑意,“你偷偷跑出来的?”
“也不算吧,我跟父王提了提,他死都不松口。我便留了一封信,拾了东西溜了出来。去沧州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不带上我?”冉念有些愤愤不平。“你都能去,为何我不能去?“
“我这是去办正事。”广靖强调到,”你这一跑,忠王爷还不得派人追过来,将你抓回去呀?”
“他估计到了晚上才会发现,那时候不出意外我们已经出了城。若他还愿意追过来,我便老老实实回去。”
“就算忠王爷无奈,放你去沧州。但等咱们从沧州回来,王爷还不得打烂你的屁股。”广靖幸灾乐祸。
冉念摆了摆手,“小事,他这些年打我打的还少么。而且母妃自然也会拦上一拦,死不了。”
*
十一皇子身边的嬷嬷们见程贵妃不多管事,主子又年幼好欺,便日日惫懒着。
“十一皇子怎么又不见影了,你们刚才可有看见过他?”
“估计又溜到哪玩去了吧,不必管他,到了晚膳时分他定会回来。我弄了些瓜子,咱们嗑嗑瓜子,说说话。”
冉深从灌木丛中钻了出来,一抬头便撞上了人。
“十一皇子,你怎么在这?”
冉深见了人,似乎有些害怕,忙往后退。
“别怕,别怕,奴婢不是坏人。”秋兰抓住了他的手,“这里脏,殿下你快出来,得沾了灰尘。”
冉深眼里本有些恐惧,但见秋兰目光柔和,说话温声细语,和宫里的嬷嬷们大不一样,便还是钻了出来。
秋兰蹲下身,帮他打了打身上的枯草和灰尘,笑着问:“十一殿下,你这在干什么呢?”
“我想出去玩,宫里太无聊了。”冉深圆溜溜的眼里满是无辜。
“那奴婢陪你玩,如何?”秋兰牵住他的手,“奴婢带了好些小玩意,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秋兰接了丽昭仪的命令,便特地备了好些小男孩喜欢的东西。这个年纪的孩子,只要哄上一哄,没有办不成的事。
“好啊。”冉深有些欣喜。
“那咱们去那边。”秋兰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凉亭,“奴婢的东西可都放在那呢。”
小玩意多是从民间搜罗来的,和宫里的东西大不一样,冉深看了很是喜欢,爱不释手。
秋兰见状,捏紧了手里的针。
“殿下,你手上怎么脏成这样,奴婢给你擦擦。”秋兰作势拿起手帕。
“嘶,好疼啊,有东西扎我。”冉深缩回了手。
“奴婢看看。”秋兰拽住了他的手,见上面冒出了血珠,立即按住四周,让血珠滚了出来。又拿过一个小瓷瓶,稳稳的接住。
“这是做什么呀?”冉深问。
秋兰不答,待取完血后,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又抹上了止血药。
“殿下,你的手还疼么?”
“不疼了。”
“奴婢刚才是在给你止血。”秋兰将瓷瓶放入怀中,“殿下,您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嬷嬷们估摸着在寻你呢。”
“她们不会寻我的,我玩够了便自己回去。”冉深摆弄着石桌上的小玩意,兴致勃勃。
秋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叹了句,“你也是命苦。”
*
马车驶出城外,冉念见无人赶来,便伸了伸懒腰,要下车晃悠晃悠。
张初进眼见着一人上车,现在却下来了两人,目光不由的呆滞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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