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把通关证递给对方的同时,他开始不加掩饰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孩子。
之所以称他是孩子是因为他的身上有些无法掩盖的稚嫩,干净纯粹的目光与他交织,对方已经礼节性地让他进来,“我叫林轩,刚才失礼了。”
像个从古代飘然走出的人,这就是日后陈斯祈对林轩的评价。
之后的交谈中陈斯祈才知道他是一个只比自己小半年多的人。那张可爱的娃娃脸确实可以迷惑很多人,但这张可爱外表下硬朗的声音,又将人的幻想打回现实。
他声音多变这一点却是之后比赛时陈斯祈才知道。林轩解释说,他不希望任何人因为他的外表而觉得他还是个孩子,所以决定让自己的声音硬朗一些。
学传媒的人都比较外向,他俩却反其道而为之。而且这种内向也不是因陌生而刻意的回避,只是觉得这样的距离可以让两个人都很舒服,再近一点反而没什么必要。
林轩从包里拿了他奶奶给他带的地方特产,两个人分着吃得很快,就如同见面的时光,来不及准备就已经相识。
林轩说,他们俩一个人生在南方,一个人生在北方,却在中间的地方遇见。这是很巧合的,何况是住在一个屋檐下。
谈起外挂年,林轩笑了笑,没答,反问他。
陈斯祈把电视的声音调低些,让身子舒服地埋进被子里,摘掉耳机线,低沉的音乐足够两个人听见,却容不下更多。
林轩抱着被子跟着哼了两句,他说不上林轩那时唱歌的感觉。只是对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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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认同,喜欢并欣赏着,像个荣获大奖,惊喜万分的孩子。
其实这就足够了,相遇没有夹杂着什么特别的剧情。他们都是人,对错喜怒哀乐都再正常不过。所以会唱歌和会演戏没有区别,会唱歌和会吃饭睡觉也没什么区别。
会了,无非是在乏味的人生中多了一点点缀自己的饰品,以至于不会那么一无是处。
“其实我真得觉得开挂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什么了,因为每个人都觉得习以为常,所以公平早已形同虚设。。”
他们都没有看过对方海选的表演,一个人讲便一个人安静的听。
深夜无法被灯光点亮,唯一支撑睹物的光除却苍白,亦是黑暗。
陈斯祈从林轩的话语中听得出,他的外挂已经到期了,可他们都还要走下去。
第5章不一样的人有很多
史书给人以过去的记录,却省略了过程。如果你填补了这个过程,你就是他。
“这就是这次表演的题目?写高考作文呢吧,要不要再来个文体自拟,字数800,不得出现真实学校班里学生姓名等字眼?”吐槽的人以前是个童星。
他很不幸的抽到了第一个。
其实这样的人即使现在长大了也比他们强,名字前头因为童星两个字不知道能外加多少词缀,后面介绍更是可以无耻的多占去五分钟。
某某某年少有为,天生丽质,出演过某某某某某某某…一大堆剧…
陈斯祈脑中莫名回想起:少年你骨骼惊奇一定是个练武的奇才…
…
可惜这颗童星文化课不及格,表演完就成了颗文盲星。
童星自视孤傲,看心情随便演了一个,因为知道自己外挂是年,所以就快乐的放飞自我,看得众人头顶渡劫,五雷轰顶。最后他自我感觉良好的走了,可谓挥挥袖不带走一片云,留众人遭受万劫不复的摧残。
林轩出场前准备了一段旁白,站在帷幕后面安静地读着,干净清脆的声音不适男人特有的磁性,“风云变化,金戈铁马,这是最好的时代,又是最黑暗的时代…”
幕布缓缓拉开,他扮做个天真无邪的小皇帝,坐在龙椅上看了要下人牵来的鹿。
大臣们众说纷纭,声音不大却如同恼人的蚊子,挥之不去。
他翘腿坐着听得发乐,全然不看一旁太傅脸色。大黑的衣袍晃啊晃的。他亦笑得天真,眼珠子一转啃了口手里的苹果,随手扔了出去。苹果在天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某个大臣的脑门上。
“叫什么叫,是鹿是马难不成还让你们一句话变了?何况现在又不用打仗,要这玩意干嘛,牵回去耕你那一亩三分地?太傅你说对不对?”目光落下,小皇帝怔愣住了。太傅寒冷的目光,轻蔑的笑容不曾掩饰。他又冷笑了一声,留给小皇帝一个遥不可及的背影。
远处传来太监传命的声音,闽越起义,胡人南下,秦朝分崩离析!
小皇帝的笑凝脂在脸上,不动了。
“太傅…”细小的声音还带着一丝稚嫩,林轩苍白的脸颊带着断线的泪珠。他站起身,踉跄着跪坐在龙椅前,三尺白绫从天而降盖住了他的身。
他的眼中不见泪光,只剩死灰。
帷幕落下,戏终。
下台后林轩结果陈斯祈递来的纸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坐到陈斯祈身边询问,“演得怎么样?”
陈斯祈因为是最后一个上场,所以此时特别悠闲。撕开林轩祖母寄来的零食吃得不亦乐乎。林轩这么问他,陈斯祈顺手往他嘴里塞了片薯片,“你想表达的不一定能看懂,但指鹿为马这个典故演得很好。”他思考了一下继续说,“赵高这个人既是个卖国贼,又是个爱国死士,胡亥从小就做他的学生,到头来不可能一点感情都没有…只可惜那个龙套没演出赵高内心的挣扎,倒是装逼装了一箩筐。其实啊我还是挺喜欢你跪在龙椅前的那个表情的,外表极力让自己显得天真愚昧,内心却矛盾孤独。”
说完,陈斯祈把吃空的零食袋塞进林轩手里,一个人向洗手间走去。
林轩无奈地看着手里的袋子。他对戏中二人的感情总带了一分亲情,因为他从小就是祖母带大的,所以他理解的感情一点也不直白哄烈。他觉得只要长久相处每个人都会产生感情,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都不是说散就能轻易散掉的,即使这份感情薄弱到无法影响自己解下来的选择,但至少心里会纠缠不休,会后悔余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小公子的执念啊………涅泊的番外啊………我大致还要很久以后才会更………
第6章一帆风顺是美梦
在卫生间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夹在指间。他觉得自己这样低落的心情很不对劲,就像这里的一场秋雨。下一场。凉三分。他的性情也在这场雨中越来越冷了。
这里再干净也终究是厕所,臭味混着烟味让人越来越头疼,他往窗边挪了挪,有人推门进来和他正对上,两个人都愣了。
“抽烟呢?”沈玖言把门从里面锁好,强行把它变成了私人空间。
陈斯祈灭了烟头“这不是怕人录像教坏小盆友吗?某局的大大们可是最疼爱祖国未来花朵的成长问题了。”抽烟时无意识流露出的脆弱他不愿意让任何人看见。
沈玖言把他那份疏远看在眼里…陈斯祈语气中的轻佻就像一只长着结实硬壳的蚌,用石头强行敲开只会伤到他。
但他心中还是好奇着这只蚌是否像他想象中那样干净。“快到你了吧?”沈玖言走过来靠在窗边。窗外漆黑的河水把灯的影晃得扭曲变形。对岸跳广场舞的大妈一定不会知道,在她们数百米外的地方还有这样一些人。仅只是一条河就把这个世界分得这样明确,遥远得谁都不知道彼此的存在。
“你可以考虑一下在现在贿赂我,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沈玖言随便的说。
陈斯祈还真的认真考虑起来,“可我除了你能看见的这些外一无所有了。”他说得那么真诚,好像他们的关系早已好到可以将心比心。可事实上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
林轩找来叫他,陈斯祈和沈玖言道了个别独自往外走。
“如果你今天不和我道别,我想我就有理由把你刷下去了。”身后人开玩笑说,他的语气太过认真,让人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陈斯祈笑了,“那还真是好险,不过小学老师教育的好,人要懂礼貌。”他顿了顿,“如果有一天我被刷下去了,你会觉得我可惜吗?”
说实话他想听到沈玖言说可惜,就像他一直以为沈玖言会挖苦他那样,可他什么也没有说。
如果对一个人产生了哪怕一点兴趣,是不是就可以说这两个人的关系不是陌生人了?
他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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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着换上一件古代薄薄的里衣,坐在酒红的幕布后,黑暗角落的木椅上,面前的梨木桌子上还放着竹简和一根蜡烛。
音乐响起时,他展开了竹简。
“夫君,夜深了,休息吧。”徐徐走来的还是那个与他搭档过的女孩-叶倩。
她选了支木钗束住乌发,平淡的妆衬得姣好的面容。她手中拿着一件长衣,温柔地披在夫君身上。
陈斯祈看着她一步步走来,烛光下迷离的眼穿过妻子的身体,落在堆满简书的架子上。架子隐在暗处,承载不下的竹简半散着垂下来,啪得一声砸在递上。
他也猛地回神。冲妻子微微一笑,全当道谢。
“我要出去走走,你早些休息吧。”
妻子担心地看着他,“夫君…你早已不是三闾大夫,能放下的就放下吧。”
“放下什么?”陈斯祈提高了声音,快要半百的人却脾气火爆。他吼道,“我放下什么?我是楚国三闾大夫!你让我放下我的国,我的民,我的…王?!”
“先王以死…你醒醒吧。”妻子绝望地看着他,杏目含泪,“原…”
陈斯祈推门而出,响亮的声音震撼每个人的心灵,“我屈原生是楚国的人,死是楚国的鬼,永世与楚共存亡!”
鼓声阵阵,火种在山林间跳跃,新王的追兵停在山野间,在黑暗中连成一线。
黑压压的东西被士兵扔下来,尸体在山间滚动,带着鲜血,撞在屈原脚边,竟是他的妻儿。
屈原跪下来抱起妻子的尸体,哀鸣声如同困兽。
奔腾的江水一泻千里,浪涛声与悲鸣交织。他仰视着头顶连成一线的火焰,似火龙般吞噬着黑暗。他凄惨一笑,如行平路,走下山崖。
观众默默擦拭眼角,被随后的举动吓得惊叫出声。
原本陈斯祈要从舞台上跳下来当做最后的跳江,但他在人群中随意一扫就看到了那个人,以及他并不友好的笑容。
他身子一软,从舞台上跌了下去,与下面接应的林轩摔在一起。
场面顺时混乱起来。
沈玖言打了个手势示意节目暂停。
他走过去一把拉起陈斯祈,接触时明显的颤抖不只是疼痛。
深色的瞳眸坠入深渊,沈玖言顺着陈斯祈刚才视线的方向看过去,空座位突兀地等在那,以视讥讽。
让他们重新返回舞台。沈玖言面色不善地坐回去,给米老鼠发了条短信。
“你演得是屈原?”少了上次的逗比评委,整个画风都正常了很多。近期的演艺圈红人高阑推了推眼镜,“如果我的历史老师不是教体育的,那屈原应该是跳汨罗江死的。同样如果我的数学老师也没有死,那他应该告诉我屈原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你一没化妆二没假发是准备挑战演技冲破极限吧?”
陈斯祈还未回神,林轩背着手捏了他一把,“摔傻了。”
这话是说给评委和观众听的,就差有人再给个台阶下他们就可以全身而退了。然而没有人接腔,场面异常尴尬。
叶倩急中生智道,“他本来是想突破一下的,毕竟现场的道具做不到戏中场景的效果,但您也看得出来,晚辈技艺不,全成献丑了。”
她的救场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林轩把陈斯祈刚发出的一个音节压了回去,帮助众人脱身。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是很勤劳?
第7章你又知道我什么呢
“效果不好。”他们没回休息室而是直接去了旅馆。陈斯祈神情一直十分恍惚,口中不住念叨着,他要来了,他也在现场。
叶倩无措地看着他,摸着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他是不是有神疾病?”
这个问题他们无法回答。正常的人也有可能受家族影响有神病史,对于他们两个相识不过几天的朋友而言,实在不能妄下言论。
半掩的门被人用力推开,沈玖言冲进来拧开桌子上的矿泉水整个倒在陈斯祈头上。
速度太快林轩没能拦住,和叶倩一同愣在一旁。
“内定冠军开心吗?你今天演得就像一摊屎。”沈玖言眼中的失望与厌恶再明显不过。
这恐怕是沈玖言唯一一次失控,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失控。
陈斯祈看在眼里,回神讽刺地说,“那你为什么要看上这滩屎?”他不知道沈玖言为什么会对他失望,失望的前提至少是两个人相识,而他们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陈斯祈站起来就打,没有人能来得及阻止。
沈玖言下意识用手臂挡了一下,瞬间麻痹。
他同样没想到陈斯祈真得会出手。
他也快速反应将人踹倒摁住,手背上凉凉的触感让他怔愣,怒火来不及彻底燃烧就悄声熄灭。
陈斯祈抬起头的时候脸上并无泪水,平静地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他沉默不语,比无辜又可怜,可他又倔强地拒绝着任何人的安慰,强行分割着自己和他人的距离。
沈玖言低头看着手背。上面的泪干了,他失去了唯一的佐证。
刚才所发生的,竟然比一场梦还要虚幻。
陈斯祈跌坐在地上,哪怕他离开,也没有反应。
米老鼠查到的个人信息里出现过一个叫安冼的人,相应的身份有些特别,养父。而之前安冼更喜欢雇主的身份,不知道他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喜欢养成。
陈斯祈十八岁父母双亡,按道理他成人后不需要监护人,安冼当的这个养父也就别有目的。
他好奇着陈斯祈今天的表现,依安冼的性格他们就是不相爱感情也应该挺好,但陈斯祈除了恐惧和厌恶外,几乎没有一份多余的感情。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安冼控制了他。
如果真是如此,那陈斯祈恐怕有大麻烦。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陈斯祈已经一个人离开了。
沈玖言回去扑了个空。
他客观地以为陈斯祈会向谁提及一些自己的过去,哪怕是那两个泛泛之交的朋友,可他沉默的异常,孤立又独立,竟然没有一个人被他的内心接受,纳入他的世界。
沈玖言没有想到只是过去了短短几分钟,就让这个名叫陈斯祈的人从这个城市消失。沈玖言第一次发现,原来这座城这么大,而人这么渺小。
安冼是娱乐圈有头有脸的人物,零辰公司的董事长。年龄乘以二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却从来不安分,或者说他对sc打头的两个字情有独钟。
沈玖言不想和他硬碰硬。
现在理清思路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过分的冲动一点也不像他,或许是因为觉得陈斯祈应该很干净,应该有凭着自己的能力继承他,所以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堪?
而他自己当初,在别人眼里大抵也是这样。
所以他表面变得这么急于求成,像个没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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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恨铁不成钢的母亲。
他摸了摸承载过眼泪的手背,幽幽叹息着,他后悔自己所做过的,担心会不会从此和那个人断的干干净净,哪怕可以看见,也不能相识。
这么久了,他们连个朋友都算不上,这是不是很讽刺?而自己还希望他能带着自己的心愿走得更远,这更是可笑至极。
沈玖言站在桥头,吹着深秋足以把人冻僵的风。他看见那个人缓步走过来,苍白的皮肤带着异样的病态。在路灯下,在树影间,行驶而过的车辆不会永远照亮他的影,这个世界也不存在永恒。
陈斯祈主动走到他身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右手中指矮了一大半,被绷带胡乱缠着。
沈玖言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开心,物极必反他甚至觉得他疯了。
陈斯祈走到他身边时已经有些脱力了,他故意砸进沈玖言怀里,低声笑着。
“衣服脏了无非就是洗洗,但这里脏了,就一辈子也洗不干净了。”他指着自己的心,开怀大笑。
这一夜,本该被刷下去的人无故晋级。这一夜,陈斯祈算清了一笔六年的债。
所以他笑得这么开心,浑浑噩噩的大脑被他完全放空,他甚至觉得自己一下子就攻克一辈子的难题,剩下的只有欢乐与平淡。
沈玖言扶着这个好像大醉一场的人,曾经的好奇,好玩都散的一干二净。他不是圣人,又有什么权利自以为是的拯救别人?
何况对方不一定想要被他拯救。
沈玖言把人送去了私人医院,陈斯祈的断指被人秘密送来,庆幸还能接上,但活动上的影响不小。他需要一段时间静养,不只是身体。
沈玖言陪着沉睡的人发愣,他想要拥抱这个受伤的人,不是同情。
他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讨厌着别人怜悯的同时又想要用自己残损的内心安慰同样受伤的人,不自量力还自我感觉良好。
多可笑。
他没有通知林轩他们,节目录制是六天后,他应该和陈斯祈谈谈那根断指后续的措辞。
断指的消息被封锁在这栋三层小楼里,优秀的设备和人员轻松掩盖了故事的真伪。
现在沈玖言在夜深人静的巷中为断指的故事重新修改创作,色斑斓的故事无限生长,如同烈火吞噬后重新生长的青草,遮掩住大地原有的色。
烟灰从高空落下,抬头顺着烟灰曾经的轨迹望上去,陈斯祈夹着一支烟,俯视着他。
“医院禁止吸烟…注意身体。”沈玖言把手踹进兜里,夜风吹乱了他的短发。他如同夜空中孤独的剪影,在一片漆黑中是唯一的光亮。陈斯祈晃了晃受伤的手,叼着烟翻身蹲在窗台上,含糊不清道,“九爷,夜凉了,穿厚点。”
事实上,陈斯祈没有理由把这件事的原委说出来,沈玖言也没有理由陪着他胡说八道,只是两个人都有那么一点欠,让本不会产生交点的线缠绕在一起,再也分不开。
深夜的城里这么安静,像是害怕惊醒人心中唯一的那一片净土。他轻声说,“九爷,别帮我了…一摊屎还有什么可同情的?”他的身子往前俯了一下,在风中如同一片落叶摇摇欲坠。沈玖言以为他要栽下来了,往前走了两步。
寒风中听到的声音是支离破碎的,头顶的人不是一只会展翅翱翔的鸟,而是一只被推下悬崖,羽翼未丰的鹰。
沈玖言回目光,用平生最冷的语气说,“做我的人或者滚出地球,你选一个。”
人生就是不断的栽坑,出坑,又栽坑,陈斯祈从在桥头走向他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心甘情愿地走进了自己选择的坑。
陈斯祈闭上眼感受黑暗,“我选前者,九爷。”他想凭着自己的感觉,重新认识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困困困困……………
第8章灯火阑珊看不清
陈斯祈的手伤事后以小意外搪塞。九爷的人把事情处理的很干净,甚至不需要他本人出面去说什么。
他摸着下巴嘲笑自己,明明受伤的是自己,为什么到头来却要自己向别人解释?弄得自己狼狈不堪。何况究竟又有几个人会发自内心的关心他,反倒是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整个世界。其实自己只是这个世界里最不起眼的存在,每个人爱红衣服的爷爷都胜过爱他,相反他还是那个无耻拿走他们爷爷的人。
“我买了药,你记得早晚上药,伤口不能沾水…”叶倩认真地叮嘱着。
细心善良的女孩谁都会喜欢,当然喜欢与喜欢是有本质区别的,不然叶倩得嫁给多少人啊。
陈斯祈觉得她是个不甘平凡的人,她更向往轰轰烈烈的一生,哪怕困难缠身,烦心事永远挥之不去,她还要飞蛾扑火。做一个言情剧里尝过酸甜苦辣的公主。
只是不知道她能否一直幸运,走入低谷就能走出低谷,而不是在其中埋葬了自己。
林轩一如既往的沉默,同节目的几个朋友坐在一起,偶尔发出简单的音节当做回答,让那些八卦心极强的人不得不压抑着暴脾气丢兵卸甲。
陈斯祈真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林轩知道多少,他不是傻子也没有心冷到对朋友不管不顾,但他既不会说给无关紧要的人听,更不会告诉陈斯祈本人。他就像个装满秘密的树洞,可以给人遮风挡雨还不会出卖他们。
用一个短语来总结大致就是,外冷内热的暖男。
林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挑眉似在问他,干嘛?
他回以微笑,什么都不干,就是感觉自己很幸运,能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宝贝。
朋友里有一个染了头奶奶灰的年轻人,一拍手引起众人注意,“今天约大家出来吃饭一个是因为降温了,大家抱团取取暖,另一个就是陈斯祈童鞋终于归队了…咋们十六个人应该为晋级好好庆祝一下。”
进十六强了…一个处事并不光明却走到今天的人应和着,这样就没有人与众不同了。
陈斯祈让人觉得自己笑得很开心,无忧无虑的样子。实际上,他已经被乱哄哄的吵闹声吵困了,连着一周没睡上好觉,刚回来就被拎着折腾实在是已经超出他的极限。
如果现在有人告诉他,陈斯祈你可以睡觉了,那他保证坐着就着了。
相识快一个月让这些人相互间少了很多芥蒂,坐在一起称兄道弟,借着喝酒撒酒疯。他们都还年轻,他们也还不是万众瞩目的明星,所以他们可以随意任性,像个孩子一样犯错,毕竟他们还有大把年华来挥霍,毕竟他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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