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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那些人拿叶倩和他开玩笑,他也一直没有说清自己和叶倩的关系,不拒绝她好意的同时其实又是在和她背道而驰,因为他们不一样。
人是一种相互吸引的生物,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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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外表吸引还是被内在,都不能因为可以互相安慰就如此草率决定自己的一生。
所以他只能平静地看着她,等待彻底看不到的一天为止。
姑娘喜欢他,说话的时候结结巴巴的,眼睛里总是可以看到光。想来恋爱真的可以让人变成傻子。明明只是单相思,一起哄就被动着‘承认了’,好像真如他们说得怎样怎样,连原本单纯的感情都变了味道。
陈斯祈没有过多思索,他问林轩,“你下次准备演什么?要不要来个秦汉一条龙?”受伤后抽烟喝酒他一样也没落下,他是个享乐者,从来不委屈自己。
叶倩阻止着,担心着,给他一种找了个老妈子的错觉。原来身边有个女性朋友这么有趣,天天围着你如同众星捧月,小心隐藏的少女心其实勇敢的随时都会扑出来,拦都拦不住。
陈斯祈捏了捏疼得心烦的手指,打了个酒嗝。他也决定借着酒劲犯场浑,顺带无视叶倩过度的热情。
“李悦博,你觉得自己能走多远?”
“我已经和高老师的个人工作室签约了。”李悦博早就喝大了,两人隔着一大堆饭菜绷直手臂碰杯,袖子沾上菜汤,腿直发软。
叶倩看着这样的他莫名觉得很有个性,好像自己一直在雾中看人,唯有这一次浓雾散了,她也终于看清了这个男人倔强的本性。
林轩轻轻推了下陈斯祈,拿了奶奶给他寄的糖塞进对方嘴里。醒脑的薄荷味凉醒了陈斯祈的酒,看着这群早已喝得东倒西歪的人,他在林轩腿上捏了下,“谢谢。”
谢谢你在这举世污浊间一人独醒。
林轩懂他的意思,一生知己,相见恨晚,又何必多言一个谢字?
他出去结账,屋子里清醒得又只剩下陈斯祈和叶倩两个人。叶倩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他,上面写着,我喜欢你。
陈斯祈听到那些醉酒人的欢呼,他们偷看着不算秘密的秘密,在大脑最混乱的时候乱点了鸳鸯,未经允许就让他的沉默变成了肯定。
林轩回来时很快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没有祝贺。
陈斯祈说,“我很不会写这三个字,因为它要摸着良心仔细品味,而现在它正告诉我,它…”最后的话语淹没在吵闹声中,连他自己都没有听见。
叶倩揣测着,思索着,她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一切,连声音也唯诺起来。“陪我到离开,可以吗?”
“好。”
这个被酒水糜烂了的房间将一切都梦幻了,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他一把抓住林轩。跌跌撞撞地跑出去,跑出这个梦幻的小巷。
他不住呕吐,将身体里对整座城奢靡的厌恶尽数倾泻出来。泪水模糊后的城市成了巨大的万花筒,他在这个万花筒中颠沛流离。
林轩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尝试依靠的人,如同一阵风,缓和了他飞速下坠的冲击。
林轩轻轻拍着他的背,揽住他颤抖的肩膀。他压抑的嘶吼在这看不清星辰斗转的夜空下。在无数沉寂后聆听彼此的心跳。
陈斯祈哼出一个音节,断断续续的,像只迷失方向的鸟,“侧耳聆听,唯闻淅沥,梦中醉雨何时停…朦胧千里,无人留意,街头小巷看不清…远处青山流水不见,近处匆匆人行,岁月已经,一声恸哭无情,最难平…”
第9章无法掌控的缘分
他们是最早回去的,也是最晚知道这一切的。一场十六人的晋级庆祝会最终以遗憾告终。李悦博的搭档,一个还是学生的孩子被车撞伤送进医院没多久就去世了。
这件事不足以被称为意外,其中的问题与矛盾也难以轻易说清。
他们赶过去一同感受突如其来的悲伤。寒风阵阵,叶倩用衣服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有意地缩在陈斯祈后面。
地上的影子一下子依偎在了一起,看上去十分暧昧,少女。她在无知中陷入恐惧,又在恐惧中像个孩子,急于为自己寻找靠山。
这一夜真得好冷,陈斯祈不经意地瞥见地上的影,卑微,孤单,天真地幻想着同样无能的人会给她温暖。
他侧了下身,挡住最强的一股风,同林轩道,“你奶奶给你寄的零食还有吗?我饿了。”
林轩把双肩包里的香肠拿给陈斯祈,两个人就着冷风,吃了两嘴就被冷风灌饱了。
李悦博看着地上的血迹,目光呆滞。原本他应该陪着他的搭档一起去医院,实际却选择留在这里,不去见证,做个逃兵。
他内心不安,手机铃声响了又响,在死寂中成了亡灵的颂歌。
不会有人代替他接起这通电话,他终究只能独自面对。
打电话的人叫白敬,原本私密的电话被李悦博颤抖着点开外放,一个人的悲伤就被众人一起分担。
“温凡死了…”
手机摔了出去,在地上颠簸摩擦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里,李悦博才猛地睁大双眼对着天空,他的嘶吼被无声扼制,长着嘴茫然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曾经种种都异常暗淡着,消亡着。
从离开到电话接起过了两个钟头,而他们每天呆在一起的时间接近十八个小时。他们在二十七天前认识,到现在过去六百四十八个小时…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联系,是遗留在记忆里的温存与无情时间的记录,除此之外,每个人注定什么也留不下,什么也抓不住。
其实这个国家最神奇的并不是文化,而是人。几亿人口中相遇相知,纵使早晚相别也是缘分。只是有的人之间的缘分要等到海枯石烂才会结束,有的人却只有片刻。
陈斯祈看着一个一米九的男人蜷缩着坐在床边,被他摔得支离破碎的手机正安静地躺在他身边。
屋中白色的灯光过分苍白,照得每个人脑中都是一片空白。忘记关掉的电视机还在上演煽情的爱情悲剧,没有人听到,整个世界都哑了,黑暗了,成了一场并不幽默的哑剧。
或许很难理解一个男人的的悲哀,李悦博一直坐到了天亮,陈斯祈在门口吸着烟,看他一动不动地低垂着头,在黑暗中,在厚重的窗帘下,在静止的时间里。
陈斯祈听见极低的哭声,那是一种接近野兽的哀鸣。他后退一步,声音就听不到了,被完全包裹住在房间里。关上面前的门,这一切就都离他远去。
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因为谁的离去而偏离了原来的轨迹。他们的比赛并未被之打断,反而凭着这股热度飞上了一个志高点。
沈玖言没有联系过他,一如既往在节目上把他损得无言以对,似乎之前的选择只是说说而已。
他敛着自己的好奇心,好像两个人就没了交集。
温凡是本市人,城市没有农村那么多讲究,他的骨灰很快就入土为安。陈斯祈没有想过会在那里再次遇见沈玖言。
沈玖言向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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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以掩饰自己的行踪,也没几个人敢吃豹子胆给他胡说八道。
他把贡品摆好,一抬头就和陈斯祈撞个正着。
“早。”在这里遇见是一件十分不可思议的事。陈斯祈熄灭手里的烟,“你认识温凡?”
“没有私人交情。”沈玖言转移了话题,“你的手怎么样了?”
“凑合吧…九爷你不觉得温凡这件事很奇怪吗?”沈玖言看着他走向自己。陈斯祈是个没有自保能力的人,尤其是在离开安冼后,就变得异常危险,谁都有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他就像一只粘在蜘蛛网上的蝴蝶,没有蜘蛛的保护他很快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偏偏他不住挣扎,谁也不肯信任。
沈玖言闻到刺鼻的烟味,他用两指把陈斯祈口袋里的烟盒夹出来,“还有两天比赛,打对好身体…你抽了多少烟?”
他还是滥情地问出来,哪怕是自作多情。
烟盒空了,陈斯祈抹了把脸,心里阻塞的感觉被一句问候化开。
“忘了,不抽了。”他想从沈玖言手里拿回烟盒扔掉,被对方轻轻拉了一下。两个人的肩膀撞在一起,有点酥麻。
沈玖言说,“放松点,你要窒息了。”
在这座城过得多度紧张会让一个人格外痛苦,他早晚要学会为自己找一个可以的分担痛苦的人。
沈玖言和他并肩往出走,日光下两个人的影子都是独立的,不需要相互依偎取暖,更不必要为了谁刻意屈服。无论是他还是九爷,都不会天真地放任自己将弱点放在对方手里,所以他并不懂得叶倩的情怀。
“这座城市是这个国家的核心,无数人向往并追逐它。不会有人发现身边人的迷茫与恐惧,他们更在意的是自己在这个城市的高度,一份表面的荣誉。”沈玖言停下脚步,“比赛完了你可以走也可以留下,我不想看见一只不会飞的鹰。”
“像鸭子一样吗?”陈斯祈看他钻进助理的车子,扔给他一块奶糖,“多谢。”
鸭子的飞行如同它滑稽地迈出步伐,不够高也不够远。如果他甘愿做一只鸭子,他便不会再留在这里,而是像鸭子短暂的的一生,悄无声息地淡出众人的记忆。
陈斯祈和林轩两个人坐着地铁去动物园玩。城里很多厂子都在外迁,连动物园也进来凑热闹。里面动物大多没有见到,两个人倒是在这个大得出奇的园子里走断了腿。
“人家出来玩都是去游乐场,你鹤立鸡群啊?”吃着人家的东西总会嘴软,陈斯祈叼着饼干靠坐在长椅上。深秋的枫叶向人们暗示着寒冷将至,成片成片的火红把身子也弄得暖烘烘得,熙熙攘攘的行人一刻不停地走着,赶命似得。
陈斯祈意识一松,歪靠着林轩的肩睡熟了。
陈斯祈小时候居住的城市比这里落后很多,一直到现在都是游走在中下等的边缘线上,所以他时常感到恐慌和无措,如何才能走真正融入这里?他就像一只躲在鸭窝里的鹅,故事里天鹅总有一天会飞翔天空,而他估计就是越来越肉,然后在油锅里结束一生。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不知道是林轩的陪伴起了作用还是沈玖言的那句话,他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了,好像一下子终于放过自己了,他睡也得安稳了。
如果把他的一生比作一场戏,那此时就像一部分剧情即将进入尾声,画面愈发暗淡,看似阳光明媚的天空也在下一刻乌云密布。
雨,将这座城市一下送去了冬天。
第10章一起演个故事吧
一周后的节目如期而至,陈斯祈,叶倩,林轩三个人强强联手上演了一场神经病悲剧。
原本这个故事只有两个人的。因为叶倩执意加入而成了一个有些古怪的故事。
或许他们都意识到了有可能这就是最后一场站在这次表演的戏了,所以叶倩格外卖力的征求,所以陈斯祈恍惚着同意了。
他不能明白这份感情为什么要沦为卑微,但如果他伸手拉她一把,他们就都回不去了。所以他那样冷淡,冷眼看着这一切。
好像这样就可以阻止似得。
幕布缓缓拉开,头顶的灯光从一开始就只有小小的一束。
陈斯祈坐在病床上,手里拿着图画本子胡乱画着,舞台正中间的屏幕上一同出现他的影像,镜头拉近集中在他手中的本子上,大大小小的圆圈重叠纵横,杂乱无章,让人越看越是心烦意乱。
他的的手一刻也没有停下,对于整个世界的屏蔽让他连敲门声也没有听到。
叶倩穿着护士服在灯光投下的瞬间站定,她身前有一道门,狭窄的玻璃窗比她的身高高出很多,她垫着脚尖努力扬起头,透过玻璃看着病床上的人。
她的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做着小女孩爱做的事情。灯光伶仃,这个静谧的空间为她独守了这份秘密,她也做了暗恋忠实的粉丝,把一切情念压抑下来,藏在窗外纷纷扬扬的雪中。
“叶姐吃晚饭没?”林轩像个天真的孩子,跳着跑过来。手中的袋子里放着两团生面团。叶倩拉住他,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想,为什么这个疯子每次总能出现的这么及时?上次是她想偷吻陈斯祈的时候,一脚踹开门吓得她差点真亲下去;上上次是她喂陈斯祈吃饭,这个阴魂不散的疯子竟然厚脸皮的推开陈斯祈坐在她面前等着她喂。他究竟想干什么?
推开病房的门,林轩撞开叶倩飞扑过去在陈斯祈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倍儿响。陈斯祈画的圈圈被撞歪了,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冷冷地看着林轩,反手就是一耳光。
林轩坐在地上傻笑,没有生气也不知道停下。
这是林轩的独白才缓缓响起,“斯祈从75年病到现在,又过去五年了。从苟且到被发现只是刹那间的事,而之后要经历的痛苦却一言难尽。至于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像是那些犯错人对我们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补救,让我们不至于暴尸荒野。不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有没有人愿意听听一个疯子的故事…”
他的声音愈发衰老,老烟嗓像是两张粗砂纸一下一下打磨着,仿佛打磨的就是那个不堪回首的过去。
灯管熄灭又重新亮起,如同昼夜更替般漫长。
陈斯祈一身雪白绣花旗袍端正地坐在木桌前,手边半盏粗茶,手中一卷薄书。
林轩衣服不像他那样好看,缝缝补补的每个样子。他一把抽走陈斯祈的书,“老古董看书呢?不怕像我爹一样死猪圈里?”
陈斯祈不来夺书,看着他一本正经,“你从认识我那天起就每天站在门口守着,风雨无阻,我自然就放心大胆看书了。”他有些落寞地看着林轩手中的书,“觚不觚,觚哉觚哉,阿轩,你说这场浩杰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场景变化,一群年龄大大小小不等的孩子围着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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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烧书,一边烧一边骂,无知粗陋,正邪不分。
陈斯祈靠在自己的园子里听着,一身旗袍如此格格不入,可他舍不得脱下来。林轩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披在他身上,又偷偷摸摸地拿出本书递给他,“就保住这一本,小祖宗你就别送死的往出跑了。”
陈斯祈冷笑着一扬手,书重重地摔进水坑里,不能看了。“无书不过是不方便给人传授,但那人要是没脑子我传授他又有何用!”
“那你想怎样?你冲出去让人抓了这群人就作罢了吗?错误的就停止了吗?你天王老子吧你!大爷!”林轩恼了,把门摔得生响,走了。
陈斯祈等他走远才摸了摸眼睛,走到水坑边上,捏着书的这个角小声哭着。哭着便又是一个春秋。
场景再换,两个人坐在屋子里,大敞着门看天,饿得直发呆。随着肚子一声叫,林轩回过神来指着空空如也的书架,“你什么都没有了。”
“那你要看我哭吗?”陈斯祈走过去一脚将书架踹倒,“这里的人都睡了,或者假睡着,我睡不着…林轩…我睡不着…”他身子一软竟然昏厥过去,被林轩小心抱住。
“忍一忍吧!倔少爷!”林轩也哽咽了。
夜晚的光爬进两扇相隔不远的窗,窗里烛光下微薄的身影伶仃悲苦,两人背对而立,他们皆在诵读古书,一人世人皆知,一人无人知晓,烛光暗下,两人举杯邀月,齐声悄语,“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
“斯祈/阿轩,入夜了。”
哭闹声起,龙套甲乙丙丁们上演着当时社会最朴实的一面。每个人都似睡未醒的,每个人都热血沸腾着。所谓的悲剧早已成为众人生活中的乐趣,站在高台上俯视,冷笑中是噬骨的残忍。孩啼声,咒骂声,内心不甘地呐喊,双眼迷离的注视,一切都混在了一起。
“你还不走!”林轩看到站在树下穿着旗袍的人,如果现在给他一把斧子他一定冲过去就把他砍了。
他这一嗓子竟然没有引来他人的注意,他们既是在□□他,又根本没有注视过他。
陈斯祈笑了,他轻而易举推开阻挡他前行的人,几百米的路程他终究走不到,不断有人冲上来殴打他,直到他头破血流才坐倒在地上,与林轩遥遥相望,“这个世界不存在懦夫,也没有人真得想死,只是有人至死都还希望有人能从梦中惊醒,看看这世界。”
石子落入水中的声音小而短暂,巨石坠入水中却足以让人惊醒。
林轩眼睁睁看着他仔细保护的人倒在他面前,他后退一步撞上身后的墙,滑倒在地。
两个人台上台下,沉沉睡去。
这场梦不知还有几年才能醒。
灯光重新回归一束,叶倩爱不得只能站在黑暗中默默守护,林轩心未冷所以他未能笑到最后,陈斯祈太浪漫,终究会以最不甘的死法死去。而此时,他们出现在这里,一个被众人遗忘的角落。
林轩依旧像个孩子一样傻笑,粘着陈斯祈哥哥,爸爸,爷爷地叫,叫的叫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陈斯祈被叫的烦了,给了他一巴掌后呆呆地看着窗外不动了。
叶倩站在床边削苹果,一圈圈苹果皮落在地上沾了血,刀子不知何时插在她的腹部,她努力发出响声让陈斯祈看到,在对方的目光中满足地咽气。
灯光熄灭了,黑暗了眼睛所能看见的一切。陈斯祈在黑暗中放下笔,抱膝坐在床上,他说,“没有真正见证过的感情只是童话里最美的片段,真正的知己或许就是一同死在黑暗里,没有对错,没有挽回,过去的种种只剩下笼统的标签,所有人都会在梦醒后忘了身上的痛。但,伤疤永存。”
枪声,响彻云霄。
第11章来和我道别吧
“演完了。”高澜顿了顿,“上半场几个人里已经刷下去一个人了,也就是说在你们三个人中还会有一个离开。”
“陈斯祈,你不打擦边球能死吗?”将沉重的气氛轻松搅黄,温珂一如既往的泼辣,“两次同性恋一次□□,你咋不上天呢?”
“我身上有伤不能上天。”陈斯祈一本正经地回答着,他轻松地笑笑,“九爷。”
“投票吧。”沈玖言一向不废话,既然已经知道了结果,他又何必徒增悬念?闭着眼捏了捏鼻梁,出局人的姓名被主持人大声念出来,煽情的音乐接踵而来。
陈斯祈站在他身边,微笑着同他拥抱。
你看,这个世界还是很公平,每一个作弊的人都终究会出局。
沈玖言拍着他的后背,“演得很好,斯祈…如果没有安冼你一定会比现在更成功。”
九爷的声音只有他听的到,陈斯祈想,如果他干干净净的站在这里,哪怕今天离开了他也知足,至少那是他的本事,可他现在突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像一只不会飞的鸟被送上天空,装模作样地扇动翅膀,对方一放手他就会摔下去。
或许他本来就什么都不是呢?
他毫不挣扎地离开。
希望以后还会有人记得他吧。
他苦笑着。
“你…”叶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安慰他,最后一段时间林轩在帮他拾行李,他们聊着天,一如既往,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其实就算他们之中任意一个人离开了,也都没什么。网络这么发达,没有人会成为一辈子的陌生人。交通这么便利,仿佛下一刻就是天涯海角。
离别的一点伤感似乎就这么淡了。
“送我出去吧。”陈斯祈对她说,少了舞台上刻意打扮的光鲜,他变得格外平凡。和沈玖言酷似的一张脸多得是疲惫和成熟。
很多人都说他们想,叶倩想他们怎么会想呢?沈玖言有着一张可爱的娃娃脸,即使冷冰冰的也是正常人家出来的孩子,身上有的只是对陌生世界的抗拒,而陈斯祈,他像是真得发生过什么,可他不说,再加上外表强装坚强,好像他比谁过得都好似得。
他们并排走着,明日就会有狗仔写出高考零分推理作文,说不定内容还会很煽情。
天空灰蒙蒙的像是憋着一场大雨。深秋的叶子挂在枝上,摇摇欲坠,正如同在这路上行走的人,步履维艰,他们就像河水的两天支流,虽来自同一个源头,却终究要各奔东西。
陈斯祈被叶倩买了一小块蛋糕,甜的窒息的巧克力味,好比少女最天真烂漫的爱情。
“我想这份感情就如同一块喜欢吃的蛋糕,可以充饥但留不住。在短暂的时光里隐约记得它的美味,又在吃过很多蛋糕以后忘记它的味道,最后连同它的模样一起淡忘出脑海…”他平静地看着耸立的高楼,雪化成了雨,淋在地上。他拦了辆车坐进去。
如果把爱情比作一块甜点,那它一定经受不住时光的消磨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10
。所以它注定是留不住的。
第12章低谷(一)
一个月前独自一人来到这里,那时他还在想怎么个安冼对着干,怎么彻底脱离他。而现在它站在帝都的十字路口,没有人认识他。他想,其实从来就没有挣脱不开的束缚,只是看这个人愿不愿意付出代价。
他的手指不但再也不能戴上安冼给他的戒指,谁给他的,也都带不上了。
他终究自己把这份感情踹出去了,所以或许要等到很久以后他才能为自己重新找到一份新的回来。
行李箱被一拖一拖地跟在身后,像头欠抽的驴,不懂得自己前行。他之前也是凭着一口气活着,气一松他就形同废柴,就会趴地上喘气了。
“斯祈,你准备去哪?”没有想到电话会直接接通,连着耳机吓他一跳。安冼的声音温柔安静,总是带着笑意,让人觉得很安心。陈斯祈神情恍惚了一下,冷声道,“不会再回你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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