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安冼不准他以我自称,表面如此温柔的一个人却有着想要统治一切的野心。他把陈斯祈当做自己心爱的一条狗养着,就算养的舒服也没人权。
“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我去接你。”
“不用!”陈斯祈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把手机摔在地上踩了两脚,他全身都在颤抖,害怕,无处可去,他感觉路上所有人都在看他,他紧绷的理智断了。
“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摔手机也没关系,定位已经告诉我你的位置了。”
手机里的声音一刻也没有停下,在他面前自己一点人权也没有。
“去你妈的定位,我不需要你找到我,我他妈根本就不想再看见你!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他猛地没了意识,只是觉得自己还没有倒下,他摸出贴身放的刀子乱砍乱叫,他突然想起安冼随时都回来,几乎不假思索地往前冲,行李什么的都不要了。
“陈斯祈!”刹车声几乎是在耳边响起的,司机将他撞到继续跑,雪在正午下成了雨,又在傍晚凝结成雪。
陈斯祈挣扎着想爬起来,肋骨钻心的疼,粘稠的血抓了一手。
有人蹲下来扶住他,轻轻摁了下肋骨塌陷的地方。陈斯祈看清来者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他发现自己不会说话了,对安冼的恐惧让他彻底退化成了原始的野人,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
“别乱动,你肋骨断了。”
沈玖言想把他抱起来,陈斯祈歪头看见了站在巷子门口的人,全身都僵硬了。
安冼…
沈玖言也看到了那个人,警惕地把人护在身后。
安冼没想到沈玖言会在这里,他手里还提着袋子东西,另一只打着伞遮住他们头顶飘扬的雪。
“九爷,好久不见,看上我家小宠物了?”
陈斯祈握刀子的手被沈玖言抓住,沈玖言垂眸看着安冼提的那个袋子,“玩具?”
“嗯。”安冼把袋子递给他,“他之前闹着想离家出走,我以为他是病犯了脑子不机密。现在看来是令寻其主了。”
沈玖言扶着陈斯祈站起来,陈斯祈比刚才要清醒很多,他看着安冼,嘴角还有血迹,“你不是说放过我了吗?”
“对,我放过你了,只是来还你点东西。”
陈斯祈这才注意到沈玖言手里的袋子,他惊慌失措地撕扯着袋子,要从对方手里夺过来。
沈玖言愣了,他看着陈斯祈身上伤口不断渗出的血液,松了手。
陈斯祈和一袋子东西一起摔在地上,安冼啧了一声,“真是跟狗似得,连礼貌都忘了。”
玩具从袋子里掉出来,撒了一地。陈斯祈趴在地上用身子挡,卑微的连条狗都不如。
“别看了…”
沈玖言没有想到陈斯祈这么怕他看到,他甚至不在意路人的目光也要保住自己在他眼中干净的错觉。
他突然觉得陈斯祈是真的很干净的一个人,哪怕身体被玷污心灵也还没有麻痹。
沈玖言想起很多年前自己的恩师带着自己也看过相类似的画面,恩师说,“或许为了达到目的这也很龌龊。但那也是他们努力的结果,何况还有很多人也是被逼无奈。玖言呐,幸运的人有时真的只是少数,如果可以,你一定要学会不是怜悯的帮助。”
“斯祈,你主人要走了你不道别吗?”安冼伸开的手被沈玖言握住,沈玖言蹲下身安抚似得摸着陈斯祈的头,“慢走不送。”
陈斯祈不动,他也不去拿他身下的东西。曾经的厌恶,之后的不解,随后伴随着发酵的好奇此时都荡然无存。不应该有人去刻意撕扯他的伤口,这样太残忍了不是吗?
“斯祈?下雪了咋们会车里好不好?”
陈斯祈闭着眼,血弄脏了地面,他用手指勾住沈玖言的衣服,一面想让他离开,一面又想让他留下。
他不想说话,像条狗一样谁喜欢就让谁拎回去吧。
灯下的雪纷纷扬扬,亮晶晶的如同哭泣的人,哪怕嚣张地降临在这世上,依旧是脆弱的。
沈玖言拾了残局,架着他往自己停车的地方走。
“九爷…给一个想死的人希望很痛苦,你知道吗?”
“你说要做我的人,你忘了?”
“我是个疯子…九爷…明天全世界都会知道我发疯被车撞,还有那些东西…你该怎么办?”
“我会处理好。”
“好幸福啊…九爷…”
陈斯祈昏昏沉沉地说着,“让我想到我父母…呵呵呵…我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我曾经看着安冼把他之前的爱人扒光了扔在山上,让他爬回来…大冬天光秃秃的山一个人也没有…他没有回来…他自杀了…”
陈斯祈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被困在自己的记忆里挣脱不出来。沈玖言听他含糊不清地说着,说着他一生都不会经历的故事。
斯祈…只是有人扶你一把你就幸福了吗?…
沈玖言把车熄了火,黑暗的小巷子看不到一丝微光,他后悔自己让陈斯祈出局,原来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么多机会…
他轻轻摸了下对方的额头,烧的跟开水似得,小心翼翼地蜷缩着,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拨通了米老鼠的电话,“我准备把陈斯祈弄进公司。”
“猜到了。”
“刚才的事又要麻烦你了。”
“…”电话彼端沉默了很久,“你准备当他的恩人?”
恩人?
像恩师那样?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恩师是他父亲的朋友,至少他们还平等的是人,而陈斯祈,现在让他跪下来当狗都可以。
“我会考虑。”沈玖言想,他现在真正担心的是陈斯祈要多久才能从低谷里爬上来。
第13章低谷(二)
“c,还好是降下来了。这家伙的体质够可以的啊,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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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就跟蹦极似得嗖嗖往上窜,你要是再晚送他来一会儿估计就得去阎王那儿报道了。”何遥一边拾药箱,一边说,“肋骨断的我处理好了,注意别剧烈运动。诶不是我说,这家伙一看就是长年不运动,骨头催的跟妙脆角似得。”
“当医生这么多年还这么吵,你没被罚过钱吗?”沈玖言打着呵欠,拉了把椅子坐下,“你神方面学得怎么样?”
“洗脑没问题。”
“出门左转慢走不送。”
何遥把点滴调慢些,“他脑子也有问题?是让安冼刺激的吧?跟着内家伙就没几个还是正常人的,如果他有服药的习惯你就找人盯着点。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总有拾不了的麻烦。”
他弯下身捏着陈斯祈的下巴,和沈玖言对比,“哎!还真有点像,这也不是整的…你说他长得这么纯天然多不容易。你要不让他当你替身吧,武替不行好歹还能当个文替。”
“我考虑。”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安安排陈斯祈以后的路,却被种种不可抗力提上进程。乱纷纷的脑中出现无限可能,但他不能确保哪条路真正适合对方。
何遥说,他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两个非亲非故的人本不应该被外表绊住。他嗯了一声,想起那天陈斯祈蹲在窗台上吸烟,指间的烟带着点点微光,好像隐约可以照亮他的脸,带着一丝若即若离的迷惘。
如果这不是单向的付出,他或许不会这么迷茫,就像一定要等到烟烧到屁股烧了手才知道疼。他也会怕失去太多却一无所有。
时间周而复始,流水般川流不息。林轩站在舞台上,依旧为自己的梦想拼搏。叶倩无数次光临蛋糕店买下一模一样的蛋糕,只是味道里少了蒙昧的情,多了世人耻笑的痴。安冼悠闲地走进酒吧,与酒保递去暧昧的眼神,又有人投入他的怀抱。
这个世界片刻也不会停下,谁都不会是谁的唯一,谁也都不会为谁活一辈子…可谁会知道,无意间会不会给人留下一道伤,抹不掉,放不下。
第14章低谷(三)
沈玖言在市郊买了个房子,三年里住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他带着陈斯祈重新入住,恍惚中差点忘了自己住第几栋。
哪怕是在开门的时候他仍在想,要不要戴个口罩再进去,会不会一开门尘土飞扬?
“后退,我要开门了。”这话说得好像门后面有什么深山野兽。陈斯祈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安静地让人难受。
沈玖言对他的沉默视若无睹。
打开门,屋中有米老鼠打扫过的痕迹。沈玖言一直不明白米老鼠为什么这么闲,放着大把美好时光不和老婆亲亲我我,反倒跑他这里来劳动改造。
或许是太热爱劳动了吧。
因为长时间无人居住,房间显得格外空荡,除了活人外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纯白的色调给人以空洞,单调的像间巨大的停尸房。
陈斯祈想起他父母去世的时候,一个人打开门面对无人回应的空墙。植被一盆接着一盆泛起枯黄,所有的生命都在消亡,房间反而成了生死的中转站。让人见证出生于死亡的同时,又无能为力。
他恐慌着后退,被沈玖言拉住。
房间足够多,沈玖言把陈斯祈的行李放在门后,“柜子里有生活用品,你自己拿吧。”
“谢谢。”陈斯祈坐在床边,低烧伴随着晕眩让他失去于生活抵抗的力气,因病态泛红的脸颊看不到微笑时就能露出的酒窝。
沈玖言停在门口说,“你知道吗,我想要的不是这句话。”他下楼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翻着米老鼠留下的台词本。
米老鼠给陈斯祈选了两个剧,一个灵异,一个修仙。投资不算高但很符合陈斯祈现在的条件,而且他也可以去试试。
这就是沈玖言对米老鼠最满意的地方,一颗异常细致的心。
不过陈斯祈肯定不会明白米老鼠的好意,如果让他从两个里面选一个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灵异题材的。
而沈玖言的意思是两个都要尝试,现在还不是让陈斯祈自由选择的时候,他要为观众展现一个多面的自己,无论是演技还是颜值都必须达到标准。
“那你想要什么?”陈斯祈出来时在门框上撞了一下,声音不小。沈玖言抬了下头,忍着没笑,“你要是撑不住就回去躺着,我没有虐待员工额的嗜好。”
“那你也没有养老弱病残的嗜好。”陈斯祈把沈玖言放在下好大的台词本拿起来,“你要接戏?”看得出来这是个古代修仙的故事,两个男主,一个名攻,一个名受。当然这是胡扯。大致就是篇文笔不错的年下养成文。不过最后结局倒是挺感人的,就是不知道某局爸爸让不让过。
沈玖言手中那篇则和这篇画风完全不同,灵异玄幻,女鬼老尸,主角们智商尚可,狗血为零。
说真心话他很喜欢灵异的这一篇,有看下去的冲动。
沈玖言推了推眼睛,“如果你选择灵异篇,就两个都接,如果不演就单接修仙。”
那大致就是板上钉钉了。
“什么时候进组?”
“看我心情。”其实沈玖言更像说等他伤好了,但内山核桃多半不会领情。正好他也可以给自己放几天假。
说起来除了刚出道那时候,他已经很久没接过同性恋题材的剧了。如果当年恩师的安排只是为了让他借着这股另类爱情出名,那他现在也是抱着相同的目的的。
所以说,演员还真是个不择手段的职业。
他放松地闭上眼,忘了一旁认真阅读的人。
相对于很多家庭而言,他父母是足够富有的。所以他出生也是足够富有的。曾经凭着一腔热血走进来,一直有恩师陪着伴着。恩师作为一个老艺人,家中几代单传,到现在也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了。速度之快让他措手不及,直到恩师去世,他都没有看清自己的路。
后来眼疾也只是告诉他,该找个可以代替自己的人走完自己没有走完的路了。
可连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他的路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他甚至不知道没有人可以代替自己把自己的路走完。那时的他是特别幼稚的,因为生活太幸福,很多东西就算他是去了也想不明白。
或许稀里糊涂也就一辈子了。
“台词本数量不够吧?”被忽略的人夺回沈玖言的思绪,“你看…没有结尾,最后破解的内容也没有…导演不会是想让演员自己破解吧?”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后面拍到什么程度他会在发相应的台词出来。估计这导演海龟在太平洋里泡傻了。”这一点沈玖言也很无奈,综艺节目还提前有人传话呢。他倒好,啥也没有。说不定最后观众看得不恐怖,演员拍得时候吓得够呛。
陈斯祈捏着台词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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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吗?”他看似不经意地问起,却依旧可以看出他的不安。第一次带来的的恐惧是任何人都无法轻易面对的,尤其是他才刚刚因为演技被刷下来。
他在沈玖言身边坐下,台词本愈发褶皱,如同老人的手,包含愁绪。他问,“为什么要选这种题材嗯?”或许他还有半句话没有说出口,这让我很难堪。
就像之前如果不是安冼强行规定了他的表演内容,不然他一点也不想演,一点也不想展现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沈玖言从他手中把本子抽出来。走向黄昏的客厅除了地面上偶尔撒下的一点金色外一无所有。光线暗了,只有依靠人力才能重获光明。
手中握着的纸张纷纷扬落下,身影掩住最后一丝光亮。沙发因两人的重力而向下塌陷,一人平静,一人垂眸。当黑暗彻底来临时落下一个不含感情的吻。
肌肤的触碰称不上短暂,亦不算长久。只是总有一分冰冷会被温暖融化,不和节拍的心跳也在这片刻中产生共鸣。
时间给了静止片刻狂欢,那一刻的接触也可以不算数。原来没有动心的吻就只是接触与离开,什么也不算,什么也称不上。
沈玖言摘下眼镜,不知谁又在镜中与自己对视。
“如果不想太功利,或许你可以把它当做一种机遇。至少你不会嫌弃它,而它说不定就让你一炮走红了。”
又或许这连一种机遇也不是。但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现在这个机遇独属于他。
第15章低谷(四)
久不居住的屋子不止没有生命的存在,连维持生命的食物也没有。空荡荡的屋子见证暂时居主的客人,而不是主人。
陈斯祈歪靠在书架上打瞌睡,膝上还摊着本书,一页页食谱仅只是看就觉得美味至极。沈玖言提着菜回来。将菜摘干净泡在塑料盆里。
他手还泡在水里,歪头思索着。未擦干的手前伸着甩向毫无防备的人。陈斯祈猛地弹起来,一双眼等着沈玖言,一秒,两秒,三秒。他猫一样地炸着毛,忍不住笑了。跌坐在椅子上,“干嘛?”
“看了这么久食谱,做饭吗?”手上的水干了,沈玖言弯腰翻着食谱,“这个会做吗?”
“嗯?”陈斯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甜品啊…果然还是宝宝吗…”他把声音压得挺低,长年从事音乐的人一定听不到,而沈玖言偏巧五音不全。
看着沈玖言眯眼不友好地看着自己,陈斯祈突然反应过来,“你不会唱歌…”他惊讶地重复着,“你不会唱歌?!”
这个全能性发展的社会竟然会有不会唱歌的的艺人,这比独眼龙,单腿□□还不可思议。
“所以我摸着良心从不录歌,不然现场唱出变奏版得有多闹心?”他惆怅地望着天花板。上帝关上他门的时候开了个比门还大的窗。
他几乎全身上下唯一优秀的地方就是表演了。
短暂的欢乐在沉重中告一段落,如果没有人刻意冒着冲破对方底线的风险靠近,那这片刻的欢乐也不会有。
之后陈斯祈做了一顿还算丰盛的晚饭,从小锦衣玉食的人很给面子地给了好评。
陈斯祈很好奇沈玖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大抵不会无聊地随便找到个人就玩命栽培,万一最后让他赔了…
呵…还真是一场豪赌。
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很久没有联系过的人也打来了电话。
“林轩?”
“最近过得怎么样?听说你出车祸了…”
“没残没死,还活蹦乱跳的。”
林轩放下心来,直入主题,“安冼来过,他把你给我的钥匙扣要走了。”
“说别的了吗?”陈斯祈皱着眉头。安冼还想怎样?
“他好像很伤心。”
一个一身风流债的公子哥会因为失个恋而伤心吗?这是个大多数人都懒得思考的问题。因为不信任,也因为太放心。很多人都相信这种人最没心没肺了。至少在爱情方面这种事肯定不会受到实在的伤害。
“我进总决赛了,来吗?”
面对林轩的第一次邀请,陈斯祈并不想拒绝。他答应下来,电话在闲聊后挂断。不是所有的不幸都能在此时说出口,也不是所有人都心理感应强大到可以轻易听出对方的变化。他闭上眼放松身子想,这一切终究不能按照玛丽苏剧情演下去啊。
黑暗给了人寂静的的安抚,又给人对未知的恐惧。他在狭小的空间中因黑暗而心跳加快。无论是长夜还是狭窄的空间都会让他产生恐惧,但他就是想自虐的害怕着。不愿动,也懒得动,没有人心疼的他连自己都嫌弃。
地灯啪地亮起,他听见有人走进又离去,不知如何表达的那份关心被小心禁锢着。好意,付出也都成了单向的孤独,让他想起家乡传说中的一种鸟,为同族鸟类搭窝,觅食,然后悄然离去。这种鸟不会为享受而不安,也不会有自私和无为。但如果让它看见同类出现就一定会攻击,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九爷!”他唤了一声,不知道离去的人有没有听到。
好意并不能用一句谢谢来抵消。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愿意走向他。
第16章低谷(五)
“师父!”叶倩一身血衣,在舞台上跌跌撞撞地跑着,厮杀声在空荡的舞台上显现出另类的苍茫。她猛地摔倒在地,散了乌发,眼泪纵横,“师父…”
龙套甲提刀而来,向她劈去。叶倩慌忙躲避,在舞台上留下数道血痕。
这是临比赛前的最后一次排。林轩坐在观众席上摇头,“不够绝望,你死了心上人掉几滴眼泪就结了吗?”面对自己最后的敌人,他很无奈。一个没有演技只有颜值的姑娘就算是最后黑幕赢了,也会让人耻笑。
可惜对方一点也不领情。“那你演。”叶倩揉了揉通红的手臂,向休息室走去。
最终比赛要他们合演一个剧。就算不存在压戏叶倩也根本表达不出这个人物的感情,倒是把一个好端端的女主演成了女配。
女主从小一人孤苦伶仃,师父是个除了跳大神什么都不会的生活废。她一个姑娘就这么被养大,动作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娇滴滴的,性格更是应该像个男孩子那样大大咧咧。而这些都是是叶倩根本不愿意去演出来的。
她要自己的原则,本就不该从事演员。
现在不是她在选择一个人一个故事,而是这个故事选择了她。
林轩做了个深呼吸。如果陈斯祈还在就好了,至少叶倩会敛一点。这么个表里不一的人,反倒是显得自己太直白,直肠子了。
他回到休息室,床头不知何时多了一盆多肉。叶尖摸了金点,叶片上也染了紫色。总得来说就是挺好看的。
他自然猜得出来是谁送的,就是挺好奇陈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13
斯祈是怎么进来的。
“陈斯祈送的?”
林轩被吓了一个激灵。叶倩光明正大地进来,一点也不懂得避嫌。
林轩先她一步抢过花盆护在怀里,语气不善地赶人,“出去!”
叶倩继续抢他怀里的花,长指甲对着他的手背就是一道子。
“给我看看。”看看自然不会是简单的看看。林轩不耐烦地用膝盖顶了她一下,抽身离开。
他真得不是一般地讨厌这个女人。
陈斯祈穿了件带帽兜的白衣,跟在沈玖言身后。他并不习惯沈玖言这样打扮自己,跟个奶宝宝似得。
他本就长得不像沈玖言那么稚嫩,穿着总给人一种老牛吃嫩草的错觉。
评委席临时加了一把造型特意的椅子,不知道还以为要上法庭。
沈玖言侧身替他整理了一下口罩,微凉的手指擦过他的脸颊,“节目组都处理好了,你不用担心。”
如果不是怕给沈玖言惹麻烦,他还真不担心。
评委入座时观众基本都坐满了。温珂好奇地冲陈斯祈挤眼,心中大致一直盼着一股风过来吹了他的帽子。高澜因为阻挡了她的视线被一掌摁倒。只得趴在桌上挣扎,“妆是九爷亲自画得吧。”
声音不大,坐得近的观众已经激动地尖叫起来。
主持人连忙出来维持,虽然靠着这位秘密嘉宾吸引了不小的观众,但他一样担心会控制不住局势。
或许真的是因为沈玖言太独立了,才会让这次带人事件闹得关注爆棚。
冗长的开场白没有掩盖众人激动的心情。陈斯祈不回头也知道后面偷拍的人没停过。
他无奈地缩了缩,总觉得这火热的眼神烫的后背疼。
故事由一句帝子降兮北渚开始,林轩扮演的男巫身披斗篷,高台吟唱。台下达官显贵提灯奔走,剑饮鲜血,尽成亡命之徒。突然婴啼声冲破云霄,朝霞满天。
“林轩不在状态。”陈斯祈自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他甚至不知道冠军早已订下。但他知道就算林轩已经知道了冠军不是他,也会认真表演,那现在这个样子,更像是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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