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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巢鸟
他默念咒语在受审者身下形成传送的法阵。
“孟子凡…”受审者在地上化作光点,只留下一抹无奈的笑容。远处响起悠扬的钟声,整整十二下,之后就是新的一天,一切都会回归原样。
“孟子凡,他的期限到了。”声音缓缓响起,没有人出现,却带来压迫人心的重量。
“等等!再给我一天时间,我会让他想起来的!”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庄严却低沉,有着未知的恐惧。
“我帮你。”声音笑了,喑哑得如同落在屋顶的乌鸦。
审判者猛地站起来,“不要!”,没有被烛火照亮的黑暗从他后面包裹住他,审判者挣扎着被完全吞噬。摇曳的烛火也终于被猛地吹灭。
声音在黑暗中回归死寂。外面的闪电从窗的一端刺穿另一端,夹杂着白雪,撕裂着世界。
跟着剧情走就好比玩了场养成游戏,演员也不知道自己演得娃结果如何。
陈斯祈一再犹豫着要不要坐上那张看似普通,实则普通却不实用的椅子。他小心翼翼地先压上一条腿,然后是一只手。
奇胖不满地给了他一熊掌,“教主,练体操呢?”
陈斯祈让他一掌拍得整个身子趴在椅子上,半天没缓过来。不过他也通过实践证明了这把椅子很结实。
“什么教主。”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刚才那姿势实在有些尴尬。
“你粉丝起的,你不同意了吗?现场清唱洗人脑,中国山东找蓝…不对,找教主。”奇胖一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还挺烦。智商加情商统共负二百五还带点五,还要证明给全世界人看。
你这么翘你父母知道吗?
“公司里人弄得吧,我不玩社交软件。你没见我去超市买大白菜都不微信支付吗?”他觉得有点气闷,扯了两下领子,十字架项链被他扯得来回摆动。心里莫名烦躁,他直接走到门口,长吸了两口气。
他不关心自己是怎么了。别人说失恋了,抑郁了,忘吃药了,随便怎么说都行,但别让他听到。他不想回答也不想解释。他就是烦。
像个刚用尽勇气钻出壳的蜗牛,还没爬呢就让人弄瞎只眼,吓得一下子缩回壳里瑟瑟发抖。脑中一直在想,就他妈这种世界他为什么要钻出来看!
手在门上捣了一拳,他跟出殡似得穿了一身黑衣,脸色发白回去坐好。修身的长衣下摆自动分开,露出两条忘了吃药想跳交际舞踹人的腿。带着白手套的手随意翻动充当道具的书籍,里面是各种方言笑话。
“…”陈斯祈撩开刚剪的斜刘海,离左眼还有十万八千里但他就是觉得自己被挡成了独眼龙。
奇胖不间断的废话终于停了,陈斯祈却只听清他说得一个词,“action!”
陈斯祈眼中的不耐烦瞬间换成了冷漠。孟子凡作为审判者就是一脸部高度截瘫的残疾人。他低头翻动手里的书,没有留意台下的人。
沈玖言演得人叫白洋,傻白甜小青年儿,台词跟女主差不多,就是让他和陈斯祈拍吻戏会有人骂街,跟个女的拍祝99的人能连成街。这就是取向歧视。
白洋的人物外貌设计有一头宝宝式蘑菇头。他换了个白边眼镜,浅色系服装和运动鞋让他重返十八岁。
这场戏就是为了培养演员感情,陈斯祈却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看着他头顶一抖一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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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毛笑场n次。
一群人被他累个半死,奇胖黑着脸送他了个ng豪华套餐。
陈斯祈不耐烦地撩了撩刘海,手上锤门时留下的血印子让沈玖言看在眼里。沈玖言走过去抓着他的手腕,四个关节的血都干了,搓起来的干皮还在上面颤颤巍巍地挂着。“是折腾别人好玩,还是伤害自己好玩?”他松了手一拳打在陈斯祈腹部,吓得奇胖直往后跳。
陈斯祈没反应过来硬挨了一下,疼得脸色苍白,蜷缩着身子被沈玖言拽着,“你真得不懂导演的要求吗?演得狂炫酷霸拽是要完成飞天梦吗?中国梦之蓝?”
陈斯祈不说话在沈玖言小腿上蹬了一脚,沈玖言摔倒时又把他从椅子上拽下来,两个人扭成一团,拳头都是礼尚往来。
没有人敢来阻拦,米老鼠刚要过来拉架就被沈玖言瞪回去,格外无奈地给自己灌了被水。意思是,我咸的,对不住。
如果说陈斯祈还记着别给沈玖言惹事,那沈玖言就一职高出来的叼烟不良少年,愣头青似得一顿乱打。但他知道如果沈玖言认真打他他肯定打不过,能不能活着站起来都是问题。
“九爷!”他吼了一声,不是想让对方适合而止。他就是憋不住想要当回泰山,满山乱叫乱嚷还不被罚钱。
沈玖言把他摁在地上,“什么?”
“你…”他没想过沈玖言会接话。什么,为什么,你在想什么,你要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就算清楚他也懒得解释给别人。
用力把人顶下来,两人从台上摔下来。沈玖言不停手,他在生气,哪怕没有人能看出来。
读不懂一个人和想要读懂一个人,他懵了。他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原本的付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得到回应。
陈斯祈抓着他的手臂,头发乱的如同鸡窝。他放松地仰躺在地上,“拉我起来。”声音很疲惫,原来他也累了。
陈斯祈把人拉起来,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兜里的烟。烟盒和打火机还没来得及抓稳就被沈玖言夺走整盒点了。沈玖言靠坐着身后的台子,闭上眼无力地说,“奇导,再给陈斯祈说一遍怎么演。”
“哎好!”奇胖接受召唤跑过来,“就是无情中又有情,你不能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也不该冷冰冰地看着他,不能笑不能哭,就是看,懂吗?”
“不懂。”陈斯祈实话实说,他站起来让人重新补妆。
沈玖言睁开眼,说,“就是喜欢但没有人看得出来,如果你还理解不了就想想自己脑子里是怎么想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教主脑子里是怎么想九爷的?大概就是从来没有过第二个表情吧…
第21章轨迹(四)
自己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他的?陈斯祈没有认真想过,但他相信沈玖言也没有想过。
这场戏最终也没有符合奇胖的标准,甚至因为长时间的重复让沈玖言也跟着失误连连。
戏中沈玖言饰演的白洋伏在地上仰视他的表情从开始的无奈变成了平静,就如同戏中的他们也被迫无数次重复,消磨了最后一点挣扎的激情。
此时,故事仍在继续。
“孟子凡,给我带点早点哎!我要鸡蛋灌饼!!!”刚下班回到家中的人听见楼外的脚步声,马上扑到窗边吼。
大冬天的早上亮得挺晚,窗台上养得三叶草同降落伞般紧着叶片。楼下脚步声一顿,“十块。”孟子凡走到窗边,仰视二楼向下张望的人。
此时的月代表暗淡的天,灰得好似满天愁绪。偶尔飘过的云不够沉,不会下雪,只是稳稳地捂住日出的方向。不多时星辰就散了,西边的天挂着孤零零的月也在蒙蒙亮的白色幕布上渐渐淡去。只要云散就会彻底失去光泽。
“明明五块!”
“跑腿。”仰头接住天上悠然飘下的紫色毛爷爷。楼上的人已经跳上床呼呼大睡了,嘴中小声嘟囔着,“回来再给…”
这个早出晚归的人就是白洋。他在附近的工地上当小工,但只有每天晚上出去上班。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每天出去上班的记忆,晚上明明只是昏昏欲睡地团在沙发上看肥皂剧,一闭眼再一睁眼就已经清醒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没有工作用的衣服却有一张工资每个月都准时到岗的□□,还有一个对他了如指掌却只是朋友的朋友。
他曾经用一分钟时间思考这些的不合理,之后就是完全的释然。他懒得去找到真相,对于他这样的咸鱼而言,生活一向就是稀里糊涂没有规矩的,他过得不现实,生活用不现实回报他。很多时候这样的人只有在喘气的时候才知道自己还活着,而每次闭上眼都可以当做是死了。
他也会害怕这些都是梦,高额的工资是他一辈子也赚不回来的,他不敢直面真相。
就算是像鸵鸟一样缩在沙堆里一辈子也行。
他就是这样扶不上墙的烂泥。
香喷喷的早点隔着门都能闻到。白洋眼不睁,人已经在门口站定,两指间还夹着准备支付五块钱。
打开门,孟子凡拎着两个塑料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冷静如孟子凡已在下一刻放下手臂,平静地看着对方,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然后又死皮赖脸到晚上?”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很奇怪。无论是孟子凡刻意的坐坐,还是晚上这两个字,都让他觉得不安,让他想要逃避。
晚上,他没有任何记忆。会去不知道的地方上班,又会在天亮前回来。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孟子凡告诉他的,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白洋接过早点用力将门关上,孟子凡在外面用脚卡着门。他说不明白自己的大脑为什么突然开始思考,脑中很久不曾转动的齿轮此时正在飞速转动。他力度一松,门被顶开了。
孟子凡平静地看着他,连同他的那份不安。
白洋突然发现记忆中这个发小的表情从来没有变化过。万圣节用的面具还会哭会笑,他却除了平静,只有平静。
“你…”
“白洋,该浇花了。”没有陌生,也十分无害。这个与自己有着数十年交情的人轻车熟路的整理着自己的不堪。
“哎,哥!你灌点洗菜水浇花不就得了?别用干净水,太浪!哎…我的水啊…水…”白洋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爱的水被土壤吸,只为浇灌那几棵不开花的小黄叶。
“我付。”孟子凡被他扯着袖子,劲地浇完最后一滴水,分明两个人的举动很好笑,他的语气却没有一丝笑意。
白洋在孟子凡身后莫名看到一道光,坚定地指向远方,他不知道那是通往光明还是黑暗。
孟子凡不负众望地呆到了夜晚,一直到十点也没有走的意思。白洋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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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忘了一件每天晚上都要做的事。他在屋子里转来转去思索着,没有结果。神使鬼差地打开门还未迈出第一步,已经吓得栽倒在地。漆黑的楼道里挂满灰尘,蜘蛛网不仅网住了月光,还网住了通往外界的窗。对面原本空白的墙边滚下新鲜的血珠,血腥味勾起人的注意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远处吱吱得叫声伴随着倾倒撞击的重物,身后客厅的灯也在几次缓慢的闪烁中彻底熄灭。
吵闹声从楼下传来。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声既是伤痛,又是哀怨。
孟子凡站在他身后向他伸出手,“没事吧?”白洋看着他该死的平静,总有一种被捉弄的错觉。
他推开孟子凡站起来,面对满屋破烂不堪的旧家具他只剩茫然。而贯穿南北的风又给予他现实的一击。
“你…干的?”白洋贴着墙壁站立,发软的双腿一再弯曲。门外的吵闹声近了,孟子凡一把把他拉进怀里关住门。平静的目光闪过片刻动摇,他垂眸给人留下温暖可以依靠的臂膀,却也知道自己死期将至。
“不是我,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了。”他死死按住白洋的肩膀,不让他挣脱自己。吵闹声近到一门之隔,声音却扭曲的只剩尖锐的惨叫。白洋颤抖着身体想要大叫,孟子凡不得不捂住他的嘴,蹲下来用自己的身体为他遮挡无边际的恐惧。
唇上冰冷的手像块无法融化的冰。白洋想要回头,侧倒在地的鱼缸露出一道裂纹,来不及思索玻璃瞬间飞溅。
孟子凡身体抖了一下,没有出声。玻璃的碎片在他背后留下指肚长的血痕。他可以感觉到白洋的颤抖,走向崩溃的情绪没有人能安抚。
楼梯上的吵闹声终于远去,像条长长的送葬队伍。他用下巴抵着对方的肩膀,“白洋,我疼。”
第22章轨迹(五)
他们住在拍摄地后面的家属楼里,剧组小五十号人还不算演员助理。
导演把演员安排到不同的单元和楼层,尽量不让他们遇见。这样很好的保持了故事的神秘性,但这里面不包括主演。
陈斯祈托着下巴看着台词,沈玖言那一架打得他脑袋发懵,耳朵听东西也不太清楚,翁嗡嗡得好像放了个马蜂窝进去。作为回报他则把对方打破了像,让化妆师一顿好骂。人家打人不打脸,他一定打人脸。
他想着沈玖言青一块的眼角,笑了。台灯照着的影颤抖着,跳跃中带着一份欢乐。他不知道导演为什么要让他演一个和自己性格相反,又和沈玖言性格相似的人物。他不是影帝,演技也勉勉强强,要说突破实在太异想天开了。
捏着薄荷的叶子,他记得网上说薄荷的花语是暗恋,那沈玖言送给他这盆花又在指代什么?
他闻到了从厨房飘出的奶香,端了杯牛奶站在门口的人问,“喝吗?”
“这次不用我先道歉了?”陈斯祈背对着沈玖言,在桌上找了张废纸叠着纸飞机。
人类是喜欢创造的生物,哪怕是按着先人留下的足迹走,最终赢过别人也会很开心。
陈斯祈打开窗,午夜后的外面静若虚空,混沌无光。
“我觉得依赖需要一份勇气,但被依赖也是一样。”沈玖言扣住他扶窗的手,“但这些都不是爱情。”
“我不懂。”陈斯祈轻声道。
无论这个人年龄,性别,思绪如何,都会希望身边的人能够懂他,范围大到朋友小到家人。但现实往往事与愿违。而沈玖言,只是误打误撞懂了他一点皮毛。
他因为陌生人的一点留意而欣喜,大致也不能称□□情。
但他就是不明白沈玖言为什么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避若瘟神。
“一遍又一遍听人陈述否定,也需要勇气。但我正好缺乏这份勇气。九爷,你能这么自私,我也没你想得那么滥情,你这样对我不公平。”陈斯祈的样子有些落寞,委屈的像个孩子。
沈玖言关上窗,不予回答。如果扪心自问这一遍遍的确认,又何尝不是狠心扼制自己的不堪?他果然还是在本质上讨厌着那种另类的取向,如果他自己也是那样他就连自己一起厌恶。
纸飞机来不及起飞就被风带走了,就着黑暗就像一条摆渡灵魂的小船。沈玖言握着他的手,执着地看着他,“就当我同情心泛滥了。”话说得好像求着对方放过自己。
“滚!”陈斯祈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选了一间卧室踹上门。“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幼稚。”上过他的人他都可以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何况一个没有任何情欲的吻。
他只是不想被一而再再而三的证明什么。
椅子被用力踢翻在地,手机扔在床上他不想再管。
外面传来学生放学后的打闹声,吵吵闹闹的听不清楚,笑声没来由的就能一波高过一波。
沈玖言轻轻敲了两下门,陈斯祈不理他,走到窗前打开窗,目光往下扫了一眼,立刻头晕目眩。他低骂一声,把探出去的半个身子缩回来。
不知道是他开窗的声音太大还是夜晚太过安静,沈玖言竟直接找了钥匙开门冲进来。
“你…”陈斯祈让他吓了一跳,后背在暖气管上狠狠撞了一下,气都撞岔了。
沈玖言愣了一下,皱着眉头不知在为什么生气。“对不起。”他向后退了一步,把门重新关上。
前后不过五分钟的时间。南柯一梦,尽成闹剧。
第23章轨迹(六)
白洋不动了,他依旧很害怕。但因为自己而让孟子凡受伤会让他过意不去。
他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外面的声音是什么吗?”
孟子凡放开白洋,从兜里掏出手机,没有信号,一切都变得匪夷所思。他走到窗边,原本结实的窗户此时早已面目全非。破碎的玻璃和老化酥脆的窗架扭曲支撑着。为此冷风失去阻隔,肆意妄为。
他看到窗外一排排整齐排列的小平房,犬吠和鸡鸣都不是现在居民楼的格调。
白洋站在他身后。不确定地拉了他一下,“外面怎么了?”
孟子凡无法回答。
这不是穿越,没有任何介质可以让他们突然转移,无论是身处的环境还是冻死人的天气都在无声证明他们从未离开过。
但屋中又没有一样东西是白洋的。过时的电器笨重地伏在桌面上,更多的是被肆意丢弃的衣物。写满字迹的纸张揉成团沾着灰尘滚到角落。
白洋蹲下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几颗小孩演得玻璃珠随着抽屉的拉动滚出来。
“孟子凡,你过来看。”
抽屉里没有灰尘,干净的有点过分,白洋捡起玻璃珠借着月光仔细观察。透明的珠子中间悬浮着一片绿叶,断裂的叶脉叶肉像是曾被千刀万剐。
白洋心口一阵刺痛。他猛地跪倒在地,握紧珠子的拳支撑在地,全黑的视线




我是你的狗 分卷阅读19
让他迷失方向,轰鸣的双耳听不到孟子凡的声音。他的身子嘭得一声撞在柜子上,彻底失去意识。
裂痕从墙底向上蔓延,冰冷的声音毫无抑扬顿挫。
“孟子凡你妄图阻止他恢复记忆,我将惩罚你忍受失血之痛。”
手腕一凉。孟子凡只来得及捂住渗血的手腕,空中残留的刀影像一道凄冷的弧,冷艳的月。
声音不再响起,孟子凡在地上翻出块比较干净的布,撕成布条咬住一端给自己缠上。
没有玻璃的窗让屋子里的温度降到最低。孟子凡拖着白洋把他扔在里屋的木板床上,手腕一用力染红了半块布。身后的门慢悠悠闭合,他失去了出去的机会。
他知道如果自己不把这件事尽快处理完很有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墙面裂开的程度小了。他先是打开屋中所有的柜子抽屉,除了那几颗玻璃珠外这间屋子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东西。他想要打开门出去,老化的铜把手几乎烫掉了他手上的皮。本不会导热这么快的门也像在燃烧无形的火焰。
肉体熟透的香味从门缝飘进来。起始还难以察觉,之后却是类似感恩节烤鸡般的香气,夹杂着香料和美酒。好像门外正摆着一桌大餐。肉香在几分钟或者几十分钟后开始变质,小型的肉皮爆炸声散发出打量臭味,还有纤维燃烧刺鼻的气味。
这不可能是动物烤焦散发出的气味,反而有点像…
“cheers!”欢呼声如同高贵的波斯猫,声音清脆而优雅,有着旧时代女子刻意拿捏西方人的做作。
孟子凡几乎要把整个身子贴在门上,又被热浪逼退。他听见男子的惨叫声,公鸭嗓证明他还足够年轻,像正被什么分割着,惨叫声也变得断断续续。房间里香味与焦味交织杂糅。他猛地后退干呕起来。
“孟子凡…”白洋悠悠转醒,被这股味呛得直咳嗽,“什么味?”
“烤肉。”孟子凡脸色不太好看,刚低着头没察觉,一抬头两眼直冒金星。白洋下床时踉跄了下扶住他,“你手腕怎么了?”
血珠顺着手指往下滴,缠着的布干涸转变成深红色,又被新的血液刷新。孟子凡捏了捏他的手臂,“想办法…离开这里。”
怎么离开?怎么走?紧缩的门不断传出焦烂的臭味,原本热闹无比的彼端重新陷入死寂。
此时原本安静沉睡的音机在发出长段杂音后传来某人的声音。
“你回来干什么?我这里已经没有给你的东西了。”声音来自年迈的老人。高脚杯扫到地上发出的破碎声伴随着年轻男子的哭声。
“父亲,求你把东西还给我吧。”
“还给你,我孟家有什么东西是你的?你是什么东西。老白,赶人!”
“爹!”
音机在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后停止运作。白洋打开机子才发现里面根本没有磁带。
他没有发现孟子凡惨白的脸颊在听过录音后留下冷汗。
孟子凡苦笑着看向缓缓打开的门,原来这次神连他都没有放过。
第24章轨迹(七)
“再演砸就被我滚蛋。”这是沈玖言因为拍戏发得第二次火,和之前不同的是他们这次没滚地上打一架,甚至没什么多余的废话。
陈斯祈道了歉重新来过,之后又是失误。断断续续重复了尽十遍,一句话也没说利索,还因为压力越来越差。
陈斯祈擦了擦汗,身子晃了一下在墙上靠稳。他要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一个人蹲在小楼外的空地上。他翻着手机里的通讯薄,神使鬼差地拨通了安冼的电话。
“可爱的小猫要回归怀抱了吗?”电话彼端还有呻吟声作伴,昏沉的大脑一下被击醒,还隐隐作痛着。他捏着手机套没有回答,安冼也会绅士的等待。
“我不会再回去这一点你比我清楚吧,所以没必要每次都提,很烦…想起来那根手指再也不能戴上你准备的戒指,可惜吗?”初雪如雨,在几天阳光的照耀下早已消失不见。“我到现在才发现,没有人包容我,我根本算不上个演员。”
“遇到瓶颈了?”对面安静了,像是刻意拉开了演讲的序幕,一切都变得格外庄重。
“你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走这条路呢,是因为我长得像九爷吗?”接电话那边的耳朵有点发热,另一边则冻得难受。他抬起头看着明媚的午后,会想理解这个养过他几年的人究竟在想什么。
他换了只耳朵,“沈玖言那样的性格很适合有征服欲的人,这一点你眼光确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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