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谷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煌华
“这位大人?”本来只想调笑一下,却不料这人竟能看着自己愣愣走神。徐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将手放在他的眼前摇了一摇。
回神的时候,侍卫的头发都快冒烟了,好在多年僵着张脸,面上不太看得出来。他认认真真低头抱拳,借以掩饰尴尬的情绪,说话的声音依旧平板至极、只有一点儿担忧参杂其中,“容公子伤势未好,尚不适宜多做走动。上面吩咐,让属下几人好生侍候,公子需要什么,交由属下几人去做便好。”
徐祯闻言突然笑出声来,“好生侍候?不是严加看守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抹锐气从眼中晃过,那明明清淡温和的神情却让侍卫浑身绷紧、冷汗淋漓。远处院门,一名内监悄然退出。徐祯看见,并没有出声制止,只是笑意盈盈地瞧着面前僵直的侍卫,直到他艰难地移开目光,这才转了个身、不紧不慢地迈开步伐。
直到此时,侍卫队长才深深知道,前方之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羸弱公子,更不是什么被皇上相中带入宫中、用来宠幸的可怜之人。犹豫了小会,他只得整顿心思无声跟上,即便简简单单地候在旁边,也依旧控制不住绷紧了神经。
内监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年轻的侍卫腰背笔直地站在徐祯的旁边,他的头略微地低着、扶在长剑上的右手却是青筋凸显,好似正在强忍着拔出武器的冲动一样,此时正在隐隐颤动。
前方明黄的变得意外遥远,内监一个惊颤连忙回神,小跑几步跟了上去。
“请了又请,皇上您终于舍得来了。”院中之人见到来者,急急忙忙跪了一片。而正中那个却挪也不挪,懒懒散散地躺在椅里,撑着脑袋看向那个正朝自己步步逼近、怒气冲冲的貌美青年。
青年一身龙袍明黄耀眼,全身散发着皇家特有的气势和威严。只可惜徐祯却是毫不买账,他无视皇帝咄咄的视线,拣了颗葡萄放进嘴巴,还刻意慢慢咬破皮肉,仔仔细细品尝咀嚼。皇帝大怒,几乎就要骂出声来,却终归只是深吸口气,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你敢大开杀戒,朕还不愿毁了这好看的院子。”
对于这个打不死的蟑螂,景澈就是不佩服也不行。要不是四皇兄强烈要求,他根本就忘了还有个人被重重包围,那一身是血还挥舞利剑的模样,简直就如厉鬼死神。
只可惜那些伤却不是假的。七日不到就敢拿人威胁、更是让他意想不到。
“爱惜花草,是件好事。”徐祯扬眉笑着,慢慢抚摸着至始至终都没动弹半分的右臂,“只是有些,小民却是等不了了。”
闻言,年轻的帝王也不愧疚起来,他默默地看向男人藏在袖中的手臂,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药方朕已命人寻到,尚还缺了两份药材……”
“竹麝和阳乃雾谷特有。”徐祯淡淡开口,饶有兴味地欣赏景澈瞪大眼睛的表情,“只是近日无论怎样求见,却不得您半点回音。就算容某想提,也实在没有身体的本钱。”
景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沉声说道:“即便如此,朕要弄到也并非难事。你此番作为,分明是在着急离开。”
徐祯笑了,“皇上英明。”就如景澈对景皓臻一般,在他心中也有放不下的人及心心念念的事。
三个月,已经快到最后的期限了。
58、第十七道荤菜归(二)
见着了皇帝,很多事就好办多了。原本,景澈就和徐祯极不对盘,更别说后者还得了自家皇兄另眼相待的如今。莫不是当初景皓臻坚持执意,景澈就算想到漏了那么个人,也不会花半点力,甚至将人带进宫中时力地治疗调理。
当然,某人毫不领情这点,还是令人十分不爽的。只是比起将眼中钉剔除视线,确实相对划算许多。
如此,在景澈的帮衬之下,徐祯很快就将严肃的王爷说服,并带着最好的侍卫、最细心的佣人和最豪华的马车,踏上了漫漫的归家之路。
十天的路程赶成五天,待再次看到榕城的时候,就连坐在车内的徐祯也风尘仆仆,他本是带伤、再加上一路之上疯狂猛赶,弄得那原本就不怎样的面色更是变得一片惨白。
“这个模样,确实不能让他瞧见。”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徐祯扫过无法动弹的左臂,无奈之下只得将暗中跟随的影卫招了过来,他们都是离开皇宫之后才与自己汇合、负责暗中保护和消息传递,“替我转告父亲一声,先将药物准备一下,我回来的事先不要声张。”特别是不要让喜欢胡思乱想的某个知道。
影卫闻言一顿,他嘴角微动、却见徐祯已经自顾自地转身走远,这才几步退下,迅速地消失在阴影墙角。
大宅屋院、东面一隅,淡色白影忽现而过,稍作一停掠至窗边。那人本该一袭白衣,却因车马劳顿染上了风尘,就连极其俊至的容貌也不带了无法掩饰的疲色。然而他却一直隐在墙边,并没有进到屋内休息。
院子周遭静得出奇,来者看似很是不悦,他大致环视了一圈,最终还是将窗户推了条细缝,顺着往里看了进去。不过一眼,就让他在事后极长的一段时间内,既后悔又庆幸……
屋内的男人看似初醒,不过愣了小会便缓缓起身。他的动作极慢,甚至可谓小心艰难,仔细瞧去便不难发现,那人手脚和胳膊均被木板固定,只能用腰腹的力量一点点地试图坐直。
徐祯看进去的时候,正巧瞧男人身型微顿,几乎是同时的,他猛地歪向床铺外侧,探出上身的时候一个不稳、当场就要栽倒在地。
根本没有时间多想,意识到的时候徐祯已然跃入屋中,将人稳稳托住、带入臂弯。意料之外的出现让男人反射推拒,却又因更为强烈的冲动而呕吐起来,他伏在徐祯的身上痛苦地绷着身子,大量垢污从咽喉涌出、落到地上飞溅而起,沾得徐祯的衣摆和鞋袜到处都是,甚至在吐无可吐之后依旧干呕,仿佛要将胃中的酸水全都倒出来那般。
徐祯看得心痛极了,想要抬手替人顺气,却在都动了动空闲的胳膊之后溃败地叹息出声。听到声音,魁梧的男人清醒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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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一震、猛地闭气合上嘴巴。
徐祯心中有事倒没留意,见不吐了便小心翼翼地将人扶回怀里,“怎么也不留人伺候?”他用衣袖替男人擦着嘴角,有些不悦地开口说道,“你这样,让我如何能够放心?”
男人浑身上下绷得死紧,他虽顺从地靠在徐祯身上却根本不敢抬眼去瞧,只是在听到问话之后微微一颤,慌慌张张地开口辩解,“属下不喜外人在侧,故将下人全数驱赶,并非他们忘忽职……”
“外人,嗯?”听到关键词,徐祯扬着眉毛将其打断,“那我是不是也得留心气氛,不要常在这里停留?”
“属下不敢!”单纯的调笑也令男人不安,他连忙直起腰背、却又突然眼前一黑。徐祯见他闭上眼睛,皱着眉头压抑地换气,这才不忍地吻了吻他的额头,语气更是缓和许多,“不敢?”
男人一怔,好一会才小声修正,“不是……属下不是……”
徐祯当然趁胜追击,他想要去吻男人的嘴唇,却被对方侧头避开。知道那是觉得自己吐后口中污浊,徐祯从善如流地转战男人的耳垂,舔舐一会才继续逼问:“不是什么?”
口中的柔软猛地升温,仿佛下刻就要烧化了似的滚烫勾人,徐祯眯着眼睛、饶有兴味地感受着这久违的反应,耳中徘徊的尽是男人沙哑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那声音隐隐
藏着顾虑和担忧,却又不敢过多体现,总是尽可能的平稳、尽可能的如常,“谷主对于钟毅而言不是外人……从来不是!”
一个“不是外人”差点让徐祯乐开了花,但他嘴巴刚刚咧到一半便听到后面接着那半句话,那喜悦不上不下地卡在胸前,出不来又压不下去,再混杂进那纠结与疑惑,真真正正成了百感交集。
想要继续,却又记着男人只是忍耐苦撑,只得压下心思让人漱口,然后扶着靠回床头。笑,却再也笑不出了。
59、第十七道荤菜归(三)
切脉、细诊,一众侍从颤颤兢兢地进又小心翼翼地出,屋内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但却无一人胆敢劝说徐祯换去污浊的衣裳。不大不小的房间静悄悄的,直到确认了钟毅的身体状况之后,徐祯才缓缓站了起来。
“我去换身衣服。”他平静地说着却没有抬眼看向自己的护法,只是绕到屏风后面,不声不响地脱着衣服。
床上的男人微微一震,他皱着眉头、认认真真地看向徐祯离开的方向,咬了咬牙、沉声说道:“请让属下看看谷主的伤势。”
屏风后面人影微顿,很快又自如流畅起来,徐祯的声音带着笑意,他用极快的速度换好衣服,有些无奈地走了出来,“身上有事的明明是你吧,这两个月来都是这样?”
短短的言语中满是心疼,但钟毅却似全未听出一样,直勾勾地盯着徐祯的左臂,“请让属下看看谷主的伤势。”这一次远比方才的试探更为坚定,不知何时、男人已经坐得笔直,那菱角分明的面容过于认真,但深黑的双瞳却透露着隐隐的不安和慌乱。
并不是担忧受人责备,而是害怕遭到拒绝。
担心吗?
扫过侍从摆在桌上的早餐,徐祯不悠悠一叹,钟毅的双臂尚被固定、显然没法自行用餐;而自己的左手又抬不起来,拿个勺子倒还可以,但同时托碗就……想到这里,徐祯心里大叫失策,只是这下再将侍从换来只能说是欲盖弥彰。与其这样……
两辈子加起来,徐祯从没这么犹豫不决过。忽悠过去吧,钟毅必然不会相信,看他锁定目标的样子,都快让他以为这人拥有特异功能,眼下已经穿过衣衫将下面的胳膊看了个透彻、唯独差的自己坦白;但索性给人看吧,那伤势实在严重狰狞,这个死心眼的家伙、肯定又要歪曲思维、自责难过。
“请让属下看看谷主的伤势。”就在徐祯几乎钻进死胡同的时候,相同的问题第三次响起,原本就绷紧全身的男人此刻竟想挣扎下床,那样子明显是已想得太多,多到已经超出现实。
徐祯顿时悟了,他两步迈回床边、扶了男人靠到枕头上,随后在那紧迫逼人的视线中默默地拉开一半衣襟、露出隐藏在下的肩膀来。那上面有两个伤口,看得出是羽箭之伤,只是相对于此、最让钟毅动容的却是那从伤口开始、变得黑紫的左臂。
“属下……属下……”高大的男人颤抖起来,他抬手想要去碰那条手臂,却被徐祯小心按下。谷主的声音温和平缓,他一下一下地吻着男人紧皱的眉心,安抚地用意明显非常,“小伤而已,父亲已经备好了药、傍晚便能顺利解毒。”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套好衣衫,并刻意让人别过头去、无法看到丑陋的毒伤。然而男人的身体却依旧颤抖,甚至还有越发剧烈的趋势。沉稳冷静的声音已不复存在,断断续续地无法成句,那里头满是懊悔和自责,仿佛如果给他机会、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倒回重来。
“属下之过本该属下承担……却让谷主……谷主……”钟毅每说几个字都要停顿一下,明明想象平日一样说出话来,却完全无法阻止颤抖的双唇。厌恶得情绪一窜而上,他索性狠狠一口咬住,立即让那脆弱的部位渗出血水。
“别这样。”徐祯连忙俯身含住,柔软的舌头徘徊在齿间,颇具耐心地等待它们的松动,而后逮到契机、毫不犹疑地滑进另个温暖的口腔。这一次,徐祯并没给男人退开躲避的余地,粗糙的舌苔认真地关照着每一处敏感,几乎说是无微不至。
或许因为体力不如从前,或许因为这样的缠绵已相隔太久,男人渐渐松了力道、满脸通红地低低喘息。徐祯舔了舔那从嘴角滑至下巴的透明液体,抵着男人的额头轻声说道,“我与你早已不是最初那般简单。就像你不愿意见此一样,我也不想你受半点损伤。”
徐祯的话语陈恳安定,钩子一般嵌入钟毅心里,那部位明明温暖酸涩,却又带着忽视不掉的涨疼,男人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下一个亲吻变相堵住、只余耳边那个迷惑人心的熟悉声音,“钟毅,没有不值得也没有任何不同,你能做的我自甘愿。”
60、第十八道荤菜欲(一)
这次可是真正的伤筋动骨,待拆得夹板,钟毅已近五个月身孕。只是毕竟长久卧床,四肢伤处久不着力、自然而然不得萎缩。再加上钟毅身体日益见沉,调理复健更得小心。
徐祯几乎是看着那结实紧致的腹部一点点地变得柔软,伴随着肌肉的消失慢慢变得凸显起来,下意识地抚摸起那个微挺的部位,徐祯心里温温软软、一时舍不得抽手离开。
钟毅默默地泡在水里,下垂的眼睑让人看不着半点情绪的波动,只是每一个部位都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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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紧、完全和放松沾不着边。好一会儿,徐祯才意识到男人的窘迫,他讪笑地伸手搀人,却被钟毅早一步避开、用自己的力量站了起来。
复健中的身体没法完好的控制力道,男人一个不稳连忙去扶浴桶边缘。徐祯见状将他扶住,在钟毅再次躲避之前索性将人抓紧扣好,满脸严肃地开口说道,“别闹,都说已经好全了,一会回房让你瞧个满足。”
钟毅闻言生生顿住,命令式的语句让他本能垂首服从,他沉沉地答了个“是”字,顺着徐祯的力道站直身体,只是虽然任人扶着、却没分上丝毫体重。徐祯无奈,只得叹息着用净布替他擦身,内里却是心思百转,一会想着如何让人相信自己,一会想着过几日应该换的调理药方。心不在此,手上自然少了分控制,更没发觉男人渐渐变重的呼吸声,直到不慎碰到私密部位,闻得一声压抑至极的短促惊喘,这才讶异地抬起头来,傻乎乎地去瞧沾在尾指的透明软液。
那里微微湿濡,与方才勾到的某个部位间黏糊糊地挂着条脆弱的细丝,这一抹丝线很快断裂,却让徐祯脑中一鸣、下腹顿时燃起火来。
然而比起那股子热火,升得更快的却是铺天盖地的滚滚醋意。
“这段时间都是这样?!”他一把抓住男人的两臂,在对方又羞又窘还不如如何开口解释之前,怒气冲冲地大喊起来。天啊,这人因为那该死的毒伤,就连衣服都不让自己帮忙去换。一想到眼前这具敏感的身子,因为他人的碰触而颤抖动情,一股邪火就疯狂窜起、就连挖了那群下人的双眼似乎也没法舒爽解恨。
要知道,当初自己是做了多少心理建设,才让那帮家伙在自己面前对钟毅动手动脚的啊!
徐祯磨了磨牙又磨了磨牙,他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手劲大得让那骨头都不发疼。但钟毅却半点没有表示,对于谷主突如其来的怒意,他虽惊讶、却不至于迟钝到找不着源头。
自己身体的变化钟毅怎会弄不清楚,他僵硬地站着,越是紧张越是半点没有表情。他心中无所适从极了,自从谷主回来之后,晕眩和呕吐的症状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日益见长的食量和越发敏感的身体。对于前者,他知道谷主是乐见其成的,而两人日日同床共枕,碰触和逗弄在所难,谷主顾及自己身体,每每都是点到为止,却不知即便随意的蹭擦抚摸,就会让他燥热难耐,下身内里焦急酥痒,只有夹住双腿、闭目咬牙,几乎花去全部的意志才能忍住靠近谷主、祈求抚摸的冲动。
这种情况已有许久,被下人服侍的时候倒没什么,但今日却是被日思夜想的那人碰触,即便隔着软巾,也让他不知廉耻地动起情来。钟毅闭了闭眼,他不报希望地祈祷谷主只是瞧见前边部位,不会发现身后那处也已像女人一样湿得淌出了水来。
真是既无耻又淫荡的身体。在那些难以入眠的夜晚里,男人终于发觉自己在动情的时候后处也会分泌软液。最初的时候他又震惊又羞耻,再到后来却变成了惶恐和悲哀。
又会怀孕又会流水的男人吗……如果外头那些貌美柔软的少年也就罢了,却偏偏是个粗壮无趣、满手血腥的影卫。这样不男不女的存在,即便是谷主,也会唾弃鄙夷的吧。
这样的认知让钟毅格外恐惧起来,曾几何时,他竟然不愿失去这份温度双手,开始有心想要独占!
不行,这不是他的身份能够想的,谷主的意愿才是一切,无论是厌恶也好、嗤笑也罢,他都应该全部接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宠得忘了型……
“天啊,你又在想些什么!”原本还在滔天怒火中沸腾的某只,愣是被钟毅藏在平静面具下的绝望搅得当场抓头发狂。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即使只是微乎其微的表情变化,他都能推想来去理出八分。
在这样下去就该改个名字叫做钟毅先生的福尔摩斯了!(你要不要那么冷……)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被自己活跃的脑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的谷主,满脸无奈地啄了啄男人微颤的眼睑,想了想又有些赌气地咬了一口,颇为委屈地开口说道:“明明我都那么相信你了,为何你就不肯多信我那么一小些呢?”他这么说着,右手却已握上了抬头的热物,在那笔直的身躯一松一软的时候,顺着敏感的双球抹了把黏腻腻的两腿之
61、第十八道荤菜欲(二)
“谷……谷主……”钟毅的声音都在打颤,只是这么轻轻一摸,他竟就像失了骨头一样、双腿软得站不起来。
徐祯低低一笑,趁机将男人一把抱起,也不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使力扣在怀中、用一种带着调谑的语气警告道:“老实呆着,玩意摔着孩子怎么办。”
这又雷又的一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徐祯当场就被劈了一下,但怀里的人却像遭了定身咒似的,当场僵直了身体动也不动,任由徐祯抱进抱出、抱上抱下。
徐祯有些溃败,即便自己说了那么多次,这人也依旧听不明白。他从来不是只在乎孩子,甚至在与男人讨论孩子的去留之时,清楚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却最终还是拿那咬牙坚持的男人没辙……徐祯当然知道钟毅的眼里只有自己,欣喜的同时又苦涩地知道,男人执意留下这个孩子,并非因为他不在乎,而是因为在那肚子里的是他徐祯的孩子、是雾谷的少主……
假设有那么一日,让钟毅在孩子和自己之间选择一个,那他必定会毫不犹豫地保住孩子让而牺牲自己吧。
这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徐祯一个激灵,他下意识地加重手中的力道,不觉已然汗湿襟衫。
一只带着茧子的手指覆上额头,小心翼翼地揉开徐祯紧皱的眉间,徐祯一愣,猛地对上男人担忧的神情。
“你还没有给我回答。”他勾唇一笑,吻了吻男人的嘴角,随后将人放在床上,在那疑惑地瞩目之下、坏心眼地去挠微抬的肉茎。
“呃!”男人浑身一颤,赶紧压下出口的呻吟,他急急地喘了口气,那问题在脑中转了几转,明白的同时脸色一片苍白。
徐祯很快在成型的蘑菇顶亲了一亲,用行动打断他的思绪,离开的同时伸直故意带了吸啄,酥酥麻麻的快感让男人闷哼一声,更多的湿意仿佛正被抽出细孔、被那份轻柔带出体外。
久违甘露的男人瞬间就被弄得浑身打抖,每一处肌肉都在紧颤动,而使坏的那个却毫不停歇,不仅用指尖摩擦勾挠,更是挤开私藏小口的那个细缝,不紧不慢地揉搓那最最敏感的浅沟。
“不……不行……”本份的男人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他隐忍了多日、更别说受孕的身体数倍敏感,没过几下就坚持不住、咬着手背低吟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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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甚至带了些哭腔,伴随着从眼角滑落的生理性眼泪,显得格外凄惨脆弱。
徐祯俯身吻他的手掌,轻轻在掌心舔舐了一会、然后逐个含住指节。灵巧的舌头温柔地搅弄,仿佛要将每一处纹理都舔到一样,缠绵而又足够细心。钟毅被舔得舒服极了,竟不知不觉间松了嘴上的力道,主动将手凑近自家谷主的嘴边。徐祯当然满意,立即加重手上的力道,下身的刺激源源不断地传来,那又酸又涨的感觉要命至极,好似有什么要冲破而出,却又被更厉害的摩擦生生堵住,反倒是另一股热浪汹汹涌涌,顺着下面的出口流淌出来。
头脑混乱的钟毅当然弄不清楚,但一直注视着男人反应的徐祯却看得明白,在那紧致的臀瓣之间,一股股透明的津液正蔓延出来,那隐藏在中间的小穴一开一合,像在呼吸似的,每每蠕动一下就会吐出一股微粘的浆液。
眼前的情景让徐祯本就不稳的呼吸更是粗重了几分,他极其缓慢地吸了口气,强压下化身野兽的欲望、专心致志地挑逗着男人。隐忍的男人终于屈服于自身情欲,徐祯不过用嘴唇轻轻一碰,那厚实的胸膛就向上挺起,仿佛在邀请对方拉扯啃咬、放在嘴中舔舐吸啄。
徐祯当然顺从乐意,他叼着其中褐色一点,甫一摩擦就见男人痉挛地跳了起来,他用力摇着脑袋,似乎抗拒又似乎欢喜,泪水和唾液混合在一起,糊了那张坚毅的面容。
大量的软液冒出滑落,不仅有那坚硬耸立着的,还有私密隐藏那的。脆弱的顶端被无情地磨蹭,敏感的胸前被拉扯吸啄,无止境的快感让男人双腿颤抖,他大口地呼吸着、低低哑哑地根本叫不出来,那又苦又甜的感觉太过难耐,直到一个无声的大喊,躬起的上身几乎跳脱柔软的床铺。
而徐祯也同时停了下来,并不是停了手上的爱抚,而是将那临近爆发的肉茎扣住,之间死死堵住出口。
“啊啊啊啊!!!”
62、第十八道荤菜欲(三)
“啊啊啊啊!!!”高潮的刹那被迫停止,坚韧如钟毅也发出痛苦的喊叫。若是平常,徐祯绝对无法听到男人发出这样的声音,如今听到却是眉角一跳,只觉腿间那处也涨得快要爆炸了。
缓慢地吸了口气,全力压下暴涨的欲望,“最近这里是不是总是发热发胀……”徐祯舔了舔嘴唇,用拇指不紧不慢地揉搓着湿漉漉的帽檐,哑着嗓子在男人耳边提出下流的疑问。另一只手也毫不消停地探到股间,一点点地钻入淌着汁水的窄道,“或者这里总之又湿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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