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凶的![快穿]
作者:晏十日
小推现代he狼狗攻x年上受年下治愈师生恋日常向
我超凶的![快穿] 分卷阅读1
《我超凶的》作者:晏十日
文案:
外人眼里,罗让是头凶狼。
内人眼里,他就是个大狗子。
年上受x狼狗攻
日常向,治愈系~
内容标签:年下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希声,罗让┃配角:……┃其它:
第1章
最近有件糟心事。他,罗让,一代村草,和一个男的闹起了绯闻。
偏偏这事儿是自家兄弟惹出来的
那天,郭留连被新来的余老师留晚堂,余老师问他知道错没有,他梗脖子瞪眼睛闭口不答,余老师无奈,找出他监护人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过去。
“您好,我是余希声,请问您是郭留连同学的家长吗?”
对面相当不客气:“你他妈谁啊?”
罗让接到电话时正拉着一个客人扯皮,正负五块钱的事险些磨破嘴,客人愣是不肯多掏一分。
“说好的三十就三十。”客人压低声音恐吓他,“你这是黑车,自个儿掂量着办,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罗让皮笑肉不笑:“谁他妈跟你说好了三十?整整十七箱饮料鬼给你扛八楼去?就五块劳务,你去别地儿问问,哪儿都没这个价……喂?余老师啊,您看我这不是贵人多忘事,一时没想起来嘛。有什么事您说,我听着呢。”罗让把自己那部古董级诺基亚小心翼翼挪到更加可靠的右手,左手猛地探出抓住准备开溜的客人,肱二头肌倏地紧,猛然提起这吨位至少两百的大家伙,一把按在身后小破面包车的玻璃窗上,低声道,“敢赖我的帐,活腻了吧你?”
余希声隐约听到几句“他妈”“活腻了”,但不真切,也不好多问,估计罗让还有事,就长话短说,道:“是这样,郭留连今天在学校打架了,您有空是不是来学校一趟?”
罗让本来是眉头紧皱着,听完余希声的话神色一松,乐了:“怎么着,小兔崽子输啦?您别急,我这就去学校,看我怎么拾他。”他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姿势,把那空有吨位却疑似肌无力的大个头往下按,强迫对方弯下腰去。客人吃痛,“嗷”地嚎了一嗓子,却在余光瞥到前者裤兜里露出的折叠刀时下意识捂住了嘴,绿豆大的小眼睛咕噜一转,一秒后利索掏钱夹,哆哆嗦嗦抽出一张皱皱巴巴的五块钱纸币插-进雨刷和窗玻璃之间。
罗让秉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诚信守则,见对方给了钱,痛快地撒了手,任由胖哥一溜儿小跑绝尘而去,自个儿捏着五块钱在窗玻璃上展展平,慢条斯理塞内兜,心情愉快地听那头的余老师说教。
声音还挺好听。
等罗让叼着五块钱一包的一品梅,优哉游哉坐上驾驶位,才找了个机会,打断余老师的话。
“您说的都对,”罗让语气诚恳,面上全不是那回事,嘴角只往一边撇,是一种显然的不屑的笑,“是是,我一定改,我端正态度。”他踩下油门,二手面包车左右晃了晃,慢吞吞地加速,发动机“锵锵”地闹起来,车屁股后面留下一串黑烟,但他习以为常,仍能面不改色地跟余老师扯淡,“打架是不对的,我们做家长的呢,要以身作则,不能使用暴力,现在不都讲究素质教育嘛,余老师您放心我都懂……诶对您就放心吧,我刚是气糊涂了,行,我马上到,您稍等……诶好,再见。”
甭管那头余老师信了他的鬼话没有,反正他挂了电话,自个儿都没记住说了啥,只是琢磨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地轻轻“操”了一声。
“余希声?哪儿冒出来的?”他吐出一口烟,在云遮雾绕中深沉地思考,“小兔崽子班主任不是个女的么?什么时候换了个男的?”
不过他也没多在意,片刻后思绪就拐了个弯,降下碎了一角的车窗,胳膊肘搭上去,迎风看路边的风景,眼瞅着前面有一垃圾桶,取下抽完的一品梅,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屁股一掷,正中红心。
余希声很快意识到罗让有多不靠谱,说好的“稍等”,却让他足足等了两个钟头,才在窗前看到校门口大步流星走过来的高大男子。
看起来过分年轻了,余希声想,待他走到学校唯一一盏路灯下,看清他的脸,余希声皱了皱眉。也许一些经历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留下了沧桑的气质,刻意蓄着的胡渣也能够掩饰他的稚嫩,但余希声仍然能够肯定,他是不满二十的,这一圈胡茬搞不好是今年才冒头的。而郭留连同学呢,今年已经上三年级了。罗让作为家长,年龄对不上。
罗让的自我介绍打消了余希声的疑虑,他自称郭留连的二哥,因父母早亡,兄弟两个相依为命。
余希声观察罗让时,罗让也在观察余希声。只一眼,他就看出来了,城里来的大学生,细皮嫩肉,眉清目秀,不用说了,是个事儿逼心软的。他打定主意,认个怂赶紧走人,万一掰扯起来,那肯定没玩没了,不划算。
“实在是对不住。”罗让满脸诚恳地握住余希声的双手上下晃动,一边想着这手真够嫩的,不知道比起村花怎么样,一边老道地弓着腰,尽量显得像个淳朴的家长,然而生就凌厉的五官让这副表情不太有说服力,“电话来的时候我在城里跑运输,来得迟了。”他口中的“城里”指桥头村所隶属的太平县,县城到桥头村有一个小时的车距。他说完又往下弯了弯腰,心说这老师真够矮的,有一米七没有?城里人竟然也有发育不良的,愁人。
罗让的理由十分正当,并且成功触发了余希声的怜惜之情,孤儿寡母……不,孤弟寡兄,生活不容易:“不着急,到了就好。你先坐,我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罗让把一脸乖巧的郭留连拽到身边来,“您就跟我直说吧,这小兔崽子又犯什么事了。”
余希声给他递了个装了一半水的搪瓷杯,示意他坐下,才将原委缓缓道来。原来是今天下午,班里组织拔河比赛,郭留连笑话对班几个胖子没力气该回家找娘吃奶,胖子回击郭留连没爹没娘想吃奶只能去找母狗,几句话说不和,打了起来,郭留连把几个胖子揍得鼻青脸肿,对班班主任就告到余希声这儿了。
罗让听完眉头一竖,揪起郭留连的耳朵就要揍他,余希声赶忙拦住,郭留连“哇”地一嗓子就开始干哭,场面一度混乱,最后是余老师实在怕罗让下手没轻重,硬给拉开了,还让罗让保证回家也绝对不打孩子,对郭留连的神色也从恨铁不成钢转换成了又怜又爱。
没妈的孩子,命苦啊。
余老师心有感慨,目送兄弟两个出了办公室门,叹了口气,坐下开始备课,才写了一个字,钢笔没水了,正好有些尿意,便起身去厕所,谁知就那么巧,在厕所门外,听到两道“哗哗”水声,同时还伴着刚刚那对兄弟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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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罗让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得意:“哥演技怎么样?”
郭留连语气里也没了那股委屈劲儿:“那还用说?不然能当我哥?”
余希声皱眉站定,冷静听墙角。厕所里哥俩相对一笑,抖抖那玩意儿,塞回裤裆里。
罗让:“跟哥说说,今天战果怎么样?”
郭留连:“几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我让他们一个手,照样给揍趴下。哥你不知道,那几个倒霉蛋脸肿得跟猪头似的,嘴里直嚷嚷,我回家告诉奶奶去,差点没把我给笑岔气了。还奶奶,我去他奶奶个熊。”
罗让:“行啊,有你哥的风范。”他拉好拉链,扣上皮带,洗了个手,勾着边上等他的郭留连往外走,“明天学校放假,哥带你去城里下馆子,好好奖励奖励……”
余希声:“奖励什么?为什么不说话了?”
罗让余光瞥了眼立马变乖巧的郭留连,默默在心里竖了个中指,面上若无其事,微笑道:“余老师,巧啊。”
余希声点点头:“是巧。”
罗让:“您看我这家里还有事,就不陪你多聊了啊。”
余希声微笑道:“还真得耽误您一会儿,再上我办公室坐坐?”
本来罗让还抱着侥幸心理,一听这话,得,肯定是全听见了。他也就不装相了,起笑,脸一拉,冷冷道:“余老师,我实话跟你说,来这一趟,是看在你新来的份上,给你面子。你出去打听打听,我罗让什么作风,要换以前,知道有人骂我弟弟没爹没娘没奶吃,我非教他重新做人。”
余希声道:“不管怎样,打人不对,的确两方都有错,但事情是郭留连惹出来的。”
罗让:“道上讲究罪不及父母,你懂?骂人爹娘,该打。”
余希声皱眉:“这里是学校,不是你说的道上。”
罗让摆摆手:“你们老师教书育人,我尊重,但道理,放哪儿都一样。”他把这句话往外一撂,提起郭留连就想走人,却被余希声抓住了胳膊肘。
余希声态度诚恳,语气婉转:“罗让,我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罗让不耐烦地一抬肘,丢下郭留连,才想给人一个下马威,却听到余希声那把好听的嗓音变了调,回头一看,操,细皮嫩肉的余老师鼻子被他顶到,鼻血流得跟水龙头似的。
而余老师呢,伸手一抹鼻子下方,低头一看,满手的血,眼前一黑,就往后厥了过去。罗让心说这瓷娃娃要摔地上,再受了伤可不好办,忙把人给扶住了,跟郭留连两个在身上搜罗半天,勉强找出点卫生纸,把人鼻子堵住了。
郭留连看了看双目紧闭的余老师,问道:“他是晕血吧?不至于流个鼻血就晕过去了。”
“八成是。”罗让不情不愿地半抱着余希声,心里觉得吃亏了,好歹他是桥头村数一数二的俊小伙儿,多少姑娘排队等着他抱回家呢,现在初抱就贡献给一男人了,“你掐他人中试试?”他对郭留连说。
郭留连用大拇指掐了一把,余希声嘴唇上方留下一个印儿,过了一会儿竟然肿了起来,红红的,就跟被人那什么了似的。郭留连唬了一跳,忙道:“可不敢再动他,这就是个豆腐做的。”
罗让:“知道他住哪儿吗?”
郭留连摇头:“只听说老师有宿舍,也没去过啊。”
那也不能在这儿耗着啊,罗让琢磨着,家里离学校也不远,先给扛回家再说吧。
说是扛,见识到余希声到底有多嫩,罗让还真没敢这么简单粗暴地扛回去,只好把人横抱起来,抱小媳妇儿似的抱回家去。真抱起来他才发现,余老师瘦是瘦了点儿,该有肉的地方都有肉。
村子里没路灯,罗让就指使郭留连在边上打个手电,路上碰见刚结婚的朱老三,以为他抱着一大姑娘,笑嘻嘻问:“哪家的?出门玩儿还带着小叔子啊?”
罗让瞪他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
朱老三一愣,就没再说,转头走了。罗让琢磨着,不能让这人出去瞎说,毁了自己清白,就把人叫住,威胁道:“别往外说啊,这是村头小学新来的余老师。”
朱老三赌咒发誓地应了,回家后憋了半天,对自家婆娘招招手:“跟你说件事儿。”自家婆娘怎么能算外人,他跟婆娘说,也就不是往外说,他神神秘秘地,有点担忧,又有点兴奋,“那个罗让啊,跟新来的余老师好上了!”
婆娘吓了一跳:“诶哟这哪行?余老师文化人,生得又嫩,罗让一巴掌就给他打没了!你可别瞎说。”
朱老三一拍大腿:“可不是嘛!”刚结婚的人满脑子淫-欲,对着婆娘话就不正经起来,“我刚刚亲眼看见,还能有假?罗让那小子抱着余老师回家,我看哪,是把余老师给弄晕过去了,要不余老师看见我,怎么声儿都没有?”
这屋里夫妻两个说的是私房话,可架不住乡下人嗓门大,邻居给听见了。这邻居要是个闷嘴葫芦也就算了,偏偏是个管不住嘴的,家里听了一耳朵,转头就传出去了。
几个挨揍的小胖子家里一听,怒火冲天,说怪不得他们去学校找郭留连算账的时候,是余老师出面把人保下来,原来有这么个勾当在。几家约好,拿上趁手的工具,上门算账去。
正好余老师也在,他们就来个捉-奸成双,看这两人怎么狡辩!
第2章
余希声醒时,听见外面吵得厉害,睁眼一看,周围环境陌生,锅碗瓢盆摆得随心所欲,桌角积灰,墙角有蜘蛛网,地上甚至还有只脏袜子。这显然不是自己宿舍。再仔细环顾,只瞧见一个熟悉的背影郭留连同学正趴门板上朝屋外窥探。
余希声坐起来,一眼瞥见边上擦过血的毛巾,又有点晕,忙转过头,对撅着屁股的小孩喊了一声:“郭留连。”
郭留连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紧张地竖起一根手指,发出“嘘”的声音。
外面立□□起一中气十足的吼声:“我都听见了,郭留连在屋里呢,让他出来!也让他瞅瞅,我家娃儿都成啥样了!”
余希声皱眉,知道这是挨打学生的家长找上门来了。他是郭留连的班主任,此时自然应当出面,因此坐在床边缓了缓,就站起来,走到郭留连身后,低声道:“咱们要对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跟老师一起出去。”
郭留连缩着脖子摇脑袋:“他们想揍我。”
余希声道:“老师在,肯定不让他们揍你。”
郭留连怯怯道:“老师拦不住他们怎么办?”
余希声想了想:“这样吧,老师跟你保证,除非我躺地上了,不然绝对不让他们碰到你。要是老师食言了,你就回去告诉同学们,告诉校长,让老师走人。怎么样?”
郭留连心说真的假的,但老师都说到这份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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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也只好点头了。余希声微微一笑,拉开门,牵起郭留连的手,把他带了出去。郭留连只有一个想法,老师的手好软。
屋外七八个人聚集着,有几人打着手电,余希声被光刺了下眼睛,眯起眼适应了一会儿,看见罗让站在这七八个人前面,神色冷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听见身后传来门开的声音,罗让回了头,看见余希声牵着郭留连走出来,愣了一下,心里生出几分不清不楚的异样滋味。他觉得这一幕有点……竟然有点动人。
余希声在他开口前道:“交给我吧,郭留连是你弟弟,也是我学生。”
罗让没让人指使过,但眼下七八个大爷大妈级的人物堵住家门口,确实也不在他业务范围内,既然余希声都这么说了,罗让也不是不识好歹,就默默让出了一半位置,心说要是这位余老师搞不定,他再救场也行。
来的基本是挨打学生的爷爷奶奶、三舅老爷之类村子里留守儿童多。余老师虽然是这学期才来的,但教学能力强,又体贴他们不识字、没文化,经常花时间跟他们交流,告诉他们怎么教育孩子,因此一看见余老师出来了,几个闹得最凶的声音也小下去了。背着人传流言蜚语是一回事,当着人面,尤其是当着老一辈最看重的知识分子的面,有些话他们不敢说,也不好说。虽然心里犯嘀咕,但面上,一群家长还是摆出了尊重老师的神色。
趁他们安静下来,余希声扬起嗓门,同各位家长把了解到的情况讲述了一遍,最后他说:“小孩子不懂事,喜欢学大人讲话,我们平时得注意。这次郭留连打架,我有责任,我没把学生教育好。好在没出事。几个孩子的伤我都看见了,要养几天,回家好好补补。我身上就六百块钱,一人两百,给孩子买点牛奶鸡蛋。”
他把钱塞家长手心,一群人都连连摆手,老脸羞红,说这怎么好意思。别家老师都管学生要钱,到余老师这儿怎么反过来了呢?
余老师对家长们解释道:“本来这钱该罗让出。其一是打人赔钱天经地义,其二是罗让是郭留连的监护人,郭留连打人,罗让要负责任。但大家看看,”他走到罗让身边,强行把他拉到家长们面前,诚心实意道,“也还是个孩子,就今天,才跑了一整天运输回来,赚不到几个钱,养家糊口不容易。”罗让听他说出“孩子”两个字,脸都变了,显然有话要说,但余希声猛地掐住罗让手心,把他的话都给压了下去,“我是郭留连的老师,勉强也算他半个长辈,这钱该是我帮他出。”
话都被他说光了,罗让只能嘀咕一句:“去你的。”
不巧还让一个家长听见了,立马就对他说:“罗让,你要记着余老师对你的好啊。”
罗让冷冷觑他一眼,他唬得闭了嘴,拿眼神示意余希声看这孩子,凶得很呢!
余希声没看见,按着郭留连让他道歉。郭留连在他面前一向老实,中规中矩地弯腰说“对不起”。几个大人面面相觑。手里还捏着两百块钱呢,好意思继续闹下去?
余希声笑道:“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赶紧回家吧,夜路不好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点头,客套两句,三三两两地回家了。有前车之鉴,倒没人敢去触罗让的霉头,有心想多说几句的,也被家里人拉走了。
余希声听见有人窃窃私语:“那是个什么人,别给他沾上了。你看他教出来的弟弟?要不是来了个余老师,还不定怎么样呢。”
余希声转头看了眼罗让,果然见后者脸一黑,甩开他手就往屋里去了。余希声摇摇头,没往心里去,松开牵着郭留连的手,让他回屋里去,自己在屋外站了会儿,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完成一次家访。
然而没一会儿罗让拿着一叠钞票出来,有五十的也有二十的,看不见整的,基本是零碎,有的沾着油污,显然都是辛苦钱。罗让把钱往余希声跟前一递,说:“拿走。”
余希声说:“你留着吧,当我谢谢你没丢下我,还把我带回家休息。”
罗让嗤笑:“你当我傻?我又不是你养的小白脸,能让你给我花钱?”
余希声道:“我也不是给你花钱,是给郭留连。”
罗让:“都一样。”
余希声摇摇头,还想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他对罗让说了声不好意思,接起电话。
“余希声,我到你学校门口了,你宿舍在哪啊?”
余希声反应了一下才回答:“你……梁志开?”
“是我,听不出来啦?”电话里,梁志开哈哈大笑。
余希声道:“你等会儿,我马上到。”
罗让在旁边全听见了,看见余希声的神情,他皱了皱眉。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很兴奋,像是余希声的老朋友,但余希声听到后并不惊喜,反而有几分为难。
罗让这个人,不肯欠人情,刚刚余希声帮他一回,他就决定也帮余希声一回。把钱往余希声兜里一塞,罗让若无其事道:“带着钱不方便,反正家里也没事,我送你回学校。”
余希声本来就想了解一下罗让和郭留连这两兄弟的情况,见他愿意与自己同行,当下就点了头。至于那六百块钱,罗让硬要给,他就了,大不了再找个机会放回去。年轻人自尊心强,这是他先前没考虑周到的。
罗让见他同意,回头对屋里喊道:“郭留连,我送余老师回学校,你看好家。”
“好!”郭留连奔出来,对余希声挥挥手,“老师再见!下次有空来玩儿!”
罗让一听头就大了,还来玩儿,他可不愿意再来这么一出,把人抱回家不沉啊。
“赶紧走吧。”罗让有些不耐烦地说。
两人一起出了门,走了一段路才发现没带手电,路况又不好,坑多,余希声走得磕绊,罗让实在看不下去,只好过来扶住他。
余希声道:“谢谢你。”
罗让冷淡地“嗯”了一声以作回应。
余希声在他搀扶下往前走,试探道:“你弟弟跟你不是一个姓啊。”他想着也许是个敏感话题,罗让是个骄傲的性格,说不定要翻脸。
谁知罗让也没多大反应,就“嗯”了一声。
见他如此,余希声就有信心了,接着问道:“是商量好了,一个跟爸爸姓,一个跟妈妈姓吗?”
罗让摇头:“郭留连不是我亲弟弟,他家里人对我有恩,都没了,现在我养他,就把他当亲弟弟。”
怪不得罗让会那么护着郭留连,还说按他的性格,有人侮辱郭留连父母,一定要教他重新做人。
余希声道:“我道歉,一开始没了解情况。”
罗让诧异低头,正好余希声仰起头,两人目光交汇,罗让心中一动,随后便是一惊,连忙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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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
“没什么对不起的。”罗让别过脸,“你说的也有道理,郭留连打架……是不对。我没教好他。”
余希声道:“你还小,年轻气盛是正常的。”
罗让嗤笑:“到你嘴里我都成半个孩子了,你倒说说,你是有多老了啊?”
余希声:“我今年二十二,你呢?”
罗让沉默了。
余希声:“?”
罗让松开扶着他胳膊的手,冷冷道:“我他妈二十一。”
余希声有点怀疑自己耳朵:“多少?”
“二、十、一。”罗让一字一顿道,“叔叔,您可真是我长辈啊。”
余希声没想到能把人年龄看错好几岁,他本来是觉得自己眼力不错的。他只好用微笑掩饰尴尬,道:“你面嫩,我还真没看出来。”
罗让脸更黑了。他二十岁前常被说嫩,过了二十岁,脸上棱角出来了,好久没见这个字了,谁知道今天在这个比自己才大一岁的人嘴里,又听见了。
在气氛变得更为尴尬前,余希声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循声望去,才恍然,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到校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