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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凶的![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晏十日
黄俊生哑声道:“我怕成为第二个郭留文。”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这句话已经说明问题了。他想,罗二大概是指望不上了,他一定恨自己不给郭留文报信,他现在可什么都知道了。
然而,罗让默然半晌,竟然同意给他找个机会,让他能和刘忠义单独见一次面。
罗让道:“不能让你也含冤而死。”黄俊生向他道了一万声谢,他一言不发。
没过几天,罗让就安排好了两人的会面。刘忠义虽然最信任黄俊生,但他两个得意下属突然自相残杀,马鞍子还向他报告说黄俊生有二心,他不得不防一手,说的是只身前来,其实还带了不少人,都隐匿在外头。而马鞍子在自己的地盘见刘忠义,仍然不放心,把以前从俄罗斯走-私过来的枪藏在桌子底下,另外交代了生死兄弟躲在隔壁,帮他守着监控,只要有异动,就立刻报警。
“我们这种人,最重要的就是讲义气。”刘忠义如此感慨时,屋外突然传来警笛声。
两人同时色变,不约而同掏出枪来指向对方。刘忠义大吼一声,所有人冲进来,黄俊生猛然后退,悲愤道:“你果然要害我!”
刘忠义却冷冷道:“不是你背叛在前,我会防着你?只是没想到,你会报警!”
黄俊生叫屈道:“我没有!”
两人皆是一愣,而后对视一眼,刘忠义终于失了稳重,惊愕道:“小罗?!”
这时屋外已经传来大喇叭声。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跑不掉了,众人想,看着手上的枪惊恐万状。这都是摆在眼前的铁证,一屋子的枪,会不会判死刑?
这些人,要拿起枪来威胁普通老百姓,或者用来内讧,那是绰绰有余,可要是真让他们去跟国家机器对抗,有几个有这胆量?
黄俊生咬牙道:“是他!我想通了!怪不得马鞍子会带人砍我,肯定是罗让在捣鬼!他是要给郭留文报仇!”
刘忠义跌坐在地,黄俊生忙去扶他,他手一挥,生无可恋地痛哭起来:“我对小罗就像亲生儿子,他却为了一个死人,要搞死我!我不要活了!”
黄俊生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叫出从前那个熟悉的称呼,“大哥,你把枪给我,我把你的指纹抹掉,印上我的,我替你去坐牢。”只要刘忠义不倒,他总有办法能出来,要是刘忠义没了,他也跟着完蛋!
刘忠义哭了半天,眼眶中竟然没有半滴泪水。他哭声一,眼神阴翳地说:“就是你要吃点苦了!”
黄俊生重重点头:“我们这种人,就是要讲义气!”
刘忠义道:“好,等风声过去,我找廖局长通个气。”
隔壁房间黄俊生的生死兄弟拿着手机冲进来,对刘忠义道:“大哥,廖局长倒了,靠不住了!”
刘忠义抢过手机,只见是今天早上的一条新闻,说新城黑恶势力猖獗,省委常委兼政法委书记下来调研,竟然被堵了足足五个小时,找当地人一问才知,前面有人在打架斗殴。书记一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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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直接撤了市公安局长的职,刑警大队的队长也连降三级,换上一个刚出警校的年轻人暂时担着。
黄俊生哆嗦了一下:“这次是真要严打了。”其实刘忠义这么有恃无恐,还不是仗着公安局里有后台?本来嘛,局长都是他的“好兄弟”,还有什么可怕的?
结果现在,局长下台了。
刘忠义立刻把擦干净的枪塞到黄俊生怀里,黄俊生往后躲了一步,枪掉在地上。
两人眼神都不对了。
片刻后,刘忠义从地上拿起枪来,环顾一周,面部肌肉狰狞地虬结起来:“敢不敢跟着我赌一把?!”
在刘忠义一伙人穷途末路之际,罗让正跟吴大成商量下一步的计划。刘忠义背景硬,光把他送进监狱是不够的,要不然,光是故意杀人罪,就该判个死刑了,可到现在,刘忠义还好好活着。法律的武器无法制裁这个人。
到了晚上,罗让准备出门执行计划时,余希声告诉他一个消息,说那天和他一起进局子的几个“朋友”被抓了。
微信上,余希声紧张地说,要离那个马鞍子远一点,据说警察已经去逮他了。这是一件大案要案,万一马鞍子找他求救,千万不要私藏犯罪嫌疑人。
罗让觉得事有不对,立刻打开电视,没看到局长撤职那一条,却正好看到刘忠义与黄俊生等人被警察逮捕的新闻。
从画面上看,一众亡命之徒面色颓败,主持人说,今天白天我市公安捣毁了一处犯罪窝点,查获非法枪-支二十余只,犯罪嫌疑人刘某狗急跳墙,试图带人火并,被狙击手一枪打中肩膀,其他犯罪嫌疑人对非法持枪、故意杀人等罪行供认不讳。
而罗让从余老师那里得知,这次行动是蔡有阳的老同学带队,上头的市局局长已经被拿掉。老同学一飞冲天,直接暂任刑警大队队长。据他说,这都是运气好。
原来,前几天政法委书记的车被堵在路上后,让秘书打电话给市公安局。但市里没有到书记下来调研的消息,接线员笑嘻嘻说,他们局长正在酒席上呢,没空理“不知哪儿来的政法委书记”,让书记小心点,乱说话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书记勃然大怒,也不调研了,让司机直接开去公安局,把整个市局的人吓傻了。
老同学说:“书记知道局长跟刘忠义是‘好兄弟’,发了大火,一听我才抓过马鞍子,觉得我是个可靠的人,就让我带头,成立专门的□□小组,我说不合适,书记就把我提到队长的位置上来,我还能说什么?咱们新城也真是逗,平日里死几个人没事,可惹到大领导,立马变天。”
罗让全程闷闷的,听完也没说话。刘忠义被抓是好事,但他总觉得不舒服,却又想不通为什么。
余希声唏嘘道:“我们的法治之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蔡有阳点头:“这就是典型的人治。”
罗让一愣,知道问题出在哪了。领导的权威神圣不可侵犯,郭大哥的命就不值一提么?他觉得荒谬,心里很难过,余老师说一起回桥头村,他也蔫蔫的,坐车到了太平县,差点忘了拿行李。
结果走到村口,平日里人来疯的大黄,竟然也一改常态,软趴趴地瘫在一棵大树下,看见最喜欢的余老师来了,也只是象征性的摇了摇尾巴,毛茸茸的尾巴扫灰似的在地上拂来拂去。
余希声对蔡有阳笑笑:“我说的对吧?”
蔡有阳点头。
罗让打起神,警觉地抬眼:“你们在说什么?”
两个老师忙摇头。
罗让慢吞吞道:“余老师,你喝醉那天,跟我说了不少话。”
余希声心虚道:“我说了什么?”
罗让幽幽道:“你觉得这条蠢狗跟我很像?”
大黄听到“蠢狗”两个字,耳朵立马竖起来了,抬起头,朝罗让“汪”了一声。
罗让不屑道:“你还想跟我打架啊?”
大黄站起来,喉咙中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靠!”罗让正有一肚子火发不出来呢,见状撸起袖子就朝大黄走了过去。
蔡有阳目瞪口呆,余希声却把他拉到一边,说:“他心情不好,就让他发泄一下吧。”
第23章
郭留连老远就听见朱老三的大嗓门,喊着余老师回来了,大家可放心吧!于是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衣服都忘了穿,光着脚丫子跑到门口,探出脑袋来。
不光余老师回来了,还有他哥!
郭留连喜上眉梢,大喊:“罗让哥!”
得到的回应是一声大吼:“小兔崽子!光屁股不害臊!”
郭留连一呆,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只有一条小内裤,顿时窘迫得全身红透,转身溜回屋子里。
罗让笑骂:“这小王八蛋!”
余希声默默无言,罗让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后脑勺淌了几滴冷汗,露出懊悔神色,轻扇自己:“瞧我这张嘴!不长记性!”
此时两人已走到家门口。
罗让信誓旦旦:“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说半个脏字!”
余希声微笑鼓励:“相信你能做到。”
于是两人击掌“盟誓”。
“givemefive!”
毕竟在村口跟大黄打了一架,罗让有些累了,而且脸上全是汗,蛮不舒服的。给余希声拿了个凳子坐下,自己打盆水,拿一条大毛巾搭肩上,坐在盆前,把脸埋进水盆里,狠狠搓了把,再抬起头,用毛巾把脸上水珠擦干净了。
“余老师,”他把毛巾扔盆里,边搓毛巾边说,“待会儿请你尝尝我的手艺。”
余希声刚想答“好”,却见罗让丢了毛巾,反手脱了t恤,露出壮的上半身,然后又弯下腰,准备脱裤子。他别过脸,只说了声“我去看看郭留连”,就忙进屋去了。
罗让没在意,“哦”了声,自顾自用毛巾抹起身体来。
屋里郭留连坐在床边,正忙着穿裤子,听到声儿就撒娇说:“哥,你帮我穿鞋呗。”
余希声默默蹲下身,拿起地上的球鞋,握住郭留连脚踝,给他穿起来。他手指纤长,皮肤细腻,郭留连立马察觉到这绝对不是他哥那双糙手,低头一看是自个儿班主任,差点吓尿了。
“马上就好。”余希声说着,有点艰难地给他把鞋套上了。
郭留连乖巧道:“谢谢老师。”
余希声说:“没事儿。”然后去舀了点水,凑在水盆前洗了洗手。
郭留连心想老师为什么不在外面跟他哥聊天,却跑到屋里跟他这个小孩玩?他觉得其中“必有玄机”,就“哒哒”地跑出门,想要“一探究竟”。
看到他那傻子老哥正光着身子“搓澡”,郭留连立刻懂了,“恨铁不成钢”地叫了声:“大笨蛋!”
罗让刚用湿毛巾把自己上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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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了一遍,突然听到有人骂自己,回头一看气笑了:“小王八蛋,说什么呢?”
郭留连冷冷道:“光屁股也不害臊。”
罗让瞪眼:“你还教训起我来了。”
郭留连小声道:“猪啊你,余老师要被你吓跑了。”
罗让这才恍然大悟,忙把衣服穿上,又有点不甘心地嘀咕:“又不是没看过。”
郭留连惊叹:“哇!你们进展好快!”
罗让匪夷所思地看了郭留连一眼,赏他一个暴栗:“从哪儿学来的乱七八糟?”
郭留连摸摸头,不高兴地说:“我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嘿你。”罗让撸起袖子准备揍他,却听不远处传来余老师声音,“你又打他干什么?”
兄弟俩同时抬头,只见余希声靠在门框上,白皙的面庞被夕阳染得绯红,微微笑着,温柔得恰到好处,而又令人沉醉。
罗让一时看呆,郭留连便趁机跑到余希声旁边,告状道:“老师我饿了,我哥不给我饭吃。”
余希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给你烧。”
罗让赶紧抢上前来:“我烧我烧,吃什么?”
“我随便。”余希声问郭留连,“你想吃什么?”
罗让已经开始刷锅,闻言回头:“你管他呢,他啥都能吃。”
郭留连不依:“我要吃红烧肉,上次老师做的红烧肉我没吃到。”
罗让不耐烦:“红烧肉太工夫,换个别的。”
“你给他做吧。”余希声劝道,“这几天不在家,郭留连都吃食堂,今天放假了,就给他补补吧。”
罗让不甘心地说:“好。”
郭留连一蹦三尺高:“耶!”
罗让黑下脸:“你作业做完没有?赶紧写作业去!”
郭留连顿时垮下脸来。但这件事余希声不好给他说情,只能搂住他,好言好语地跟他讲道理,让他明白认真学习好好写作业的重要性。小孩子受不了大人念叨,面对老师又不能像面对家长一样甩脸色,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写作业去了。他不知道,边上勤勤恳恳做饭的兄长大人都快嫉妒死了。
他也要被余老师搂在怀里哄的。
罗让站在灶台前,生生把个韭菜炒豆腐干炒出了惊天动地的气势。
余希声无奈摇头,去给他打下手,真是哄完了小的哄老的。他说:“你们兄弟俩一个样,都爱吃红烧肉。”
罗让神色稍缓:“你还记得我爱吃什么。”
余希声戏谑道:“怎么不记得?那天整整两碗红烧肉面条,被你一个人吃光了。”
罗让脸红脖子粗,急道:“是你让我吃的。”
“是是。”余希声道:“你注意点菜,别炒糊了。”
罗让气冲冲地关了火:“好了!不炒了!”然后拿了个盘子把菜盛出来,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
余希声夹了一筷子,品尝后竖起大拇指:“好吃!”
罗让狐疑:“真的?”
余希声笃定道:“真的!”
“就跟你说,我的手艺是一绝!”罗让得意起来,美滋滋地说。接下来,他更卖力了,好像要把看家本事都拿出来一样。他没看见,余老师正在他背后偷笑呢。
终于在月上柳梢时,一桌子菜都做好了。余希声照例只吃素菜,荤菜稍动两口便罢。罗让就说,光吃菜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想了半天,起身把珍藏的米酒拿了出来。
“朱老三自己酿的。”给余老师倒酒的时候,罗让跟他保证,“度数很低的,你试试就知道了。”
有了前一次经验,余希声虽然想喝,却有些迟疑不定:“我的酒量好像不太好。”
哪里是好像,根本就是非常不好!
罗让一边腹诽,一边诚恳地说:“你放心!绝对喝不醉!”
在他的怂恿下,余希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一口让他眼前一亮。米酒甜甜的,只带了一点点酒味,比啤酒好喝多了。
他喝完一杯,对罗让说:“再给我倒一点。”
罗让就又给他倒了一杯。
就这样喝了五六杯,余老师眼神迷离起来。
郭留连看着跃跃欲试的罗让,把最后一块红烧肉夹到碗里,幽幽地说:“哥,你想干什么呢?”
罗让吓了一跳,凶巴巴呵斥:“大人的事你懂个屁!”
郭留连道:“你知道为什么朱老三看见余老师回来会那么激动吗?”
罗让:“?”
郭留连:“因为他们都在说,罗让把余老师拐跑了!大家怕学校又要没老师了!”
罗让:“你到底想说啥?”
郭留连郑重道:“哥!我们桥头村小学最好的老师就托付给你了!你千万别惹他生气,要经常亲他,跟他好,懂吗?”
罗让先是一呆,然后就跟被踩到尾巴的大黄一样,“嗷”地一声跳了起来,抄起晾在屋外的拖鞋就要打郭留连屁股:“说!这都是哪儿学来的!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郭留连往外飞奔而去:“都是朱小宝教我的!你找他!”
罗让把拖鞋往地上一摔,气哄哄道:“朱老三!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非要找你算账不可!”说着就要去追郭留连。
余希声听到动静,迷迷糊糊抬起头,清亮的双眼早已蒙上一层水雾。他支着下巴,仰着头,傻傻笑了两声,打了个酒嗝,软软地看了罗让一眼,道:“你又打他啊?你别打他呀。你看我从来不打你的。”他声音也软软的,听到罗让耳朵里,像用羽毛刷在罗让心尖上一样。
罗让迟疑地看了眼郭留连逃走的方向,重新坐下来,看着余老师想,还是明天再去找朱老三算账吧。
第24章
罗让把喝醉的余老师背回了宿舍。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很顺利地从余老师口袋里拿到了宿舍钥匙,打开了门,把人送到了床上。
宿舍床太矮,罗让又太高,想看一会儿余老师,就只能蹲在床边,小板凳都没得坐。
余老师长得好看,他知道,但他看久了,发现余老师不仅长得好看,而且耐看。视线在红润的唇瓣上打了个转,他突然跳起来,慌不择路地逃了出去。
那是他偷偷亲过的……
罗让用力拍了下头,想把脑子里的不可描述全部拍飞,然而一巴掌下去,只让头脑更加发热而已。
他全身滚烫,仿佛所有肌肉都开始燃烧,不知从哪里来的许多热气在身体里四处乱撞,让他想狠狠发泄一通。
他跑了起来。在寂静的深夜,沿着一条月光下的小路,往村外的荒地上跑去。他喘着粗气,不知疲倦地向前奔跑,脑中杂念逐渐消失,只有一个人影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深刻。
眼前空旷荒芜,目力所及已经没有人烟。他跑到了荒地上,像从前许许多多次一样,当半夜被燥热惊醒时,独自一人在月下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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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蛙声、蝉鸣和自己的喘息中,放空思绪,享受这种孤独与寂寥。他总能感到心灵飞向自然,如同一叶孤舟,驶在茫茫大海上,找不到任何寄托之所。
然而这一次,不同的是,他仿佛看见了海市蜃楼。他仿佛看见,金色余晖下,有个人对他浅浅一笑,花也沦为背景,鸟也为他倾倒。
他停下脚步,弯下腰,扶住双膝,一道道汗水从脸上淌下来,在下巴交汇,滴落到干涸的土地上,洇出一个指甲盖大的小圆圈。
但他没空擦汗。他眼神没有焦距,只是茫然地望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
他想……
一道闪电划破了这片空白。
他想,他真的喜欢那个人,他要去追那个人。
“嗷!!”他忍不住吼了一嗓子,然后就转身,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清早,罗让捧着一束心挑选的野花,朝余老师宿舍走去。花束五颜六色,“鱼龙混杂”。黄的野菊花,紫的酢浆草,浅绿的荠菜花。他把能找的都找来了,实在是很尽力了。
这一次,罗让决心要改变自己在余老师心中的形象,让余老师知道,自己是个成熟的男人。
看,他的品味,他的肌肉……
罗让信心满满地站在宿舍门口,十分绅士地扣了扣门。
里边传来慌慌张张的声音:“来了!”然后门打开,头发乱糟糟的余老师就在门后了。
余希声一觉醒来,还差十分钟就要上课了!他立马下床,匆匆准备起来。他的习惯是提前五分钟进教室,温习一遍教案,留给他的时间只有短短五分钟了。
头也来不及梳了,余希声刷完牙洗完脸,心里念着“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再也不喝了”,刚拿起教案,罗让就来了。
罗让突然结巴了:“我……那个……”
余希声飞快打断他:“花是给我的?”
罗让:“嗯,漂……”
“谢谢!”余希声抱了他一下,拔腿就走,“我先去教室了,你放我漱口杯里,我回来拾。”
罗让愣愣地看着他背影:“可是我……”
余希声已经走远了:“你随便坐,走的时候帮我关个门啊!”
罗让:“……”
他在原地发了半天的呆,郁闷得要命,都想把手上的花丢了。他想,去他妈的绅士!但转念想到余老师让他把花插漱口杯里,高高举起的手又轻轻放下了。老老实实把花放好,关上门,罗让心有不甘地走了。
在校门口,却遇见抓迟到的蔡有阳。蔡有阳神色警惕,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这么早来学校,干嘛的?”
罗让翻了个白眼,不肯理他。
蔡有阳威风凛凛道:“快说,不然我大喊一声,保安都来了!”
学校一共就俩保安,一个都六十七了,还有一个是校长兼任的,罗让怕他个蛋蛋。
他朝蔡有阳走去:“你喊啊,随便喊。”
蔡有阳评估了一下敌我形势,冷静道:“看在我们还有点交情的份上,这次就放过你了。”
罗让作势卷袖子,蔡有阳拔腿就跑,并留下一句威胁:“我去告诉余老师了!”
罗让瞪大眼,他才要改变自己形象的!这家伙又要黑他!想要追上去,可蔡有阳身板虽小,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不见了。罗让又不好追进教学楼里,只能半途止步。
“靠!”他一脚踢飞路上的小石子,走向村口停车的地方。做生意去,他想,不在这儿浪时间了。
半路上,他突然听到狗吠,循声望去,好么,辣鸡大黄打不过他,从隔壁村叫了几条狗来帮忙了!
罗让捡起地上一颗石子作恐吓状:“去你的!”
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众狗狂吠:“汪汪汪!”
罗让丢了石子,转头就跑,拼了命甩掉一群狗,跳上面包车。
“狗都欺负我。”他觉得颜面尽失,一边踩油门一边思索对策,片刻后一拍大腿,决定了,“我去抱一窝猫回来。”他自言自语说,然后心情好多了,“我真他妈是个天才。”对付几条狗,用得着自己出马?忒掉身份。
这时吴大成打电话过来,问道:“罗哥,干啥呢?”
罗让道:“有事说事。”
吴大成道:“心情不好啊?”
罗让道:“别提了,今天一早上倒霉透了。”
吴大成“嘿嘿”一笑:“你别气了,听完我说的你准高兴。有笔大生意,咱们做好了,老婆本就到手了。”
罗让听到“老婆本”三个字,心动道:“你说。”
吴大成道:“别急,你过来就知道了。”
罗让“嗯”了一声,挂了电话,把脚下油门踩得更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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