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毒(兄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杯芋泥
视线打开,两个人愣在原地,愣的不是耿新。
白幽蔓比里面的人先反应过来,她往耿新身边靠近了点,小声逼逼:“哼,你可真他妈有你的。”
金碧辉煌的包厢正中间摆着一张圆桌,而曹烟祺就站在那里,他神色有些出乎意料。
似乎是准备出来迎接耿新,又似乎是没想到来者还有白幽蔓,脚步硬生生被逼停在原地。
看他这姿势,还挺僵硬的。
耿新幽幽瞥她一眼,推着她后背走到曹烟祺对面,然后自己坐在两人中间。
情敌相见,最难做的是中间人,然而白幽蔓没从耿新身上看到半点不自在,全反了。
不过按道理来说,他俩也算不上真正的情敌。
曹烟祺坐的端正,给耿新准备餐具,他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开心和对眼前这个女人的讨厌。
以往多次的不欢而散,白幽蔓历历在目,她决定,在这顿饭上,她要做个透明人,于是她开始刷微博。
包厢里不断响起的瓷器碰撞声令她不禁蹙了蹙眉,很快便遮掩过去。
耿新不吃他这套,一个眼神射过去,声音冻结成冰:“不想吃饭就滚出去。”
耿新不常发脾气也从未对白幽蔓发过脾气,但他发起怒来却是骨子里的寒气逼人,白斯佑都不及他。
经过这叁年的相处,白幽蔓总结出经验,就是耿新只对他家小媳妇儿发脾气,有的时候莫名其妙就给人家一顿骂,偏偏他小媳妇儿还巴巴受着。
所以白幽蔓总骂他神病院逃出来的。
凶,看起来不大友好,但还是有用的,至少现在包间只剩叁人的呼吸声了,还是大气不敢喘的那种。
曹烟祺默默给耿新和他自己倒水,桌子上冒着腾腾热气。
桌子下,白幽蔓一脚踹过去,耿新拧眉瞪着她,她反瞪回去,一副你能把我怎么着的表情。
他对他小媳妇儿什么态度啊,虽然都是大男人,但他的男人他不哄,等着别的男人哄啊?
男人也会伤心的好不好,怎么他个二百五一把年纪了,这都不懂!
白幽蔓突然同情心泛滥,与曹烟祺感同身受了起来。
她跟曹烟褀在过去的两年半里向来不对盘,见面就掐的那种,曹烟祺在她手上吃过不少亏,他发额间至今还留着一块疤,她弄的。
不过,自从去年曹烟祺险险救下白幽蔓之后,就变成了曹烟祺单看不惯她。
不过总得来说,都是耿新的锅。
她斜了耿新一眼,看向对面的长相柔美的男人:“曹烟祺,咱俩讲和呗。”
她指了指旁边的耿新,语气十分不屑:“我有男人的,我才看不上他。”
这话入耳,耿新原本阴沉的脸色更黑了,一巴掌拍上她脑门:“说的像老子看得上你一样,长得又丑!”
excuse me?
她长的丑?
认真的?
白幽蔓捂着脑门猛踹他一脚,换位置到曹烟祺旁边。
耿新看着她:“人家那边要上菜,会烫到你。”
她脑瓜子转的快:“那让曹烟祺往你那边挪挪呗。”
说着就把曹烟祺连餐具带人往耿新旁边推。
曹烟祺还停留在他俩刚刚的互动中,没回过神,他和他有多久没像他和这个女人刚刚那样亲密了?
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他不喜欢除耿新之外的人碰他,特别是女人,特别是白幽蔓这个女人,他条件反射的甩开白幽蔓的手。
一阵响声混着曹烟祺的惊慌。
男人的力气总归比女人大,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与她有肢体接触罢了。
荼毒(兄妹) 你会不会永远保护我
世上无绝对,人生总有许多改变命运的意外出现,也有许多引起矛盾的小意外发生。
桌上一阵“嘭咚”的闷响。
“嘶......”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
因为有桌布垫着,杯子里热气腾腾的水才得以制止,没有流到她赤裸的腿上。
曹烟祺手足无措的傻站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幽蔓瞅他就知道他不是故意的,经过那件事后,她对曹烟祺有了很大的改观。
他是个善良且心很软的人,不然他不会在被她狠狠伤害过后还坚持救她,也不会无数次原谅耿新。
白幽蔓甩着手上的水,正要安慰他几句顺便借机和他停战,然而总有刁民想坏事儿......
“老子让你来是为了看你脸色的?少他妈在这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恶心样!”
刁民推开站在中间被骂傻了的曹烟祺,拉着白幽蔓的胳膊去包间内的卫生间冲凉。
白幽蔓不情不愿的被他拖着走,妈的,幸亏她听了白斯佑的话,今天穿了平底鞋,但是这俩货怎么回回吵架都拿她当引子。
她回头,曹烟祺紧握拳发着抖,似是在忍耐着什么,她安慰他:“耿新他刚从神病院逃出来,医生说他有点智障,你体——”
话没说完,胳膊被患有神病的刁民用力一扯,整个人被扯进卫生间,门关上,手背移到水龙头下。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俩,白幽蔓对着他就是铺天盖地一顿骂,语气不好但音量压的很低,低到能被水流声盖住。
“你刚那话,过了,”她第一次对耿新用这样冰冷的口吻,她抬头看向他英挺的侧脸,“你他妈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我认识你俩叁年,你俩闹了叁年,曹烟祺对你怎么样你自己清楚,别再作了。”
她长舒一口气,尽量做到心平气和:“把他作没了,你找不到下一个比他更爱你的人。”
耿新不说话,只机械的给她冲着烫红的皮肤,冲的白幽蔓不耐烦要出去了,他才拉住她。
“我都知道,”他对上她漂亮的眼睛,有些落寞,他说,“你也知道的。”
一肚子怒火瞬间被怅惘替代。
这回,换白幽蔓沉默了,她擦净手,朝坐那踌躇的曹烟祺笑了笑,安静吃饭。
是啊,她也知道的。
若这世上有情人皆能终成眷属,还谈什么愿。
如果她是曹烟祺,她也会厌恶白幽蔓,甚至是憎恨。
她的出现,让他们两年的感情化为灰烬,耿新再也不是只对他一个人好了,甚至,再也没有对他好过了。
至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
也许是今天,耿新和曹烟祺让她如鲠在喉,也许是她自己跟白斯佑都还没个定数。逛街的热血也消散了,吃完饭,耿新就送她回学校。
这次,车厢里变成叁个人,她主动坐在后座。
*
寝室早就过了熄灯的时间,靠着阳台边的上铺,翻来覆去怂着支架,白幽蔓爬下梯子走到阳台。
她蹲下,望着水里和她同样失眠的小跳:“要不给你找个男朋友?”
小跳转过身,屁股对着她。
她悻悻起身,惆怅的趴在栏杆上,望着对面漆黑一片的宿舍楼发呆,良久,点了那个她想了半夜的名字的电话。
“白斯佑,我想你。”电话刚一接通,她就憋不住了。
她喊的是白斯佑,不是哥哥。
男人低沉又好听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仿佛他就在她眼前:“怎么还没睡,心情不好?”
她坦白:“嗯,想见你想抱你想吻——”
电话突然回到主界面。
“???”,她这表着白呢,他就给她挂了?
叁秒后,自己的素颜在屏幕上乍现,她理了理乱糟糟的发,按了绿键,紧接着,占满她脑子的男人又占满了她手机。
“怎么不开心,谁惹我们家小女王生气了?”他笑着问。
原本满满的倾诉欲,在看到他两眼疲倦还强颜哄她的状态后,她不忍,她说:“没有,就是有点想你了,你怎么还在工作。”
他身后是一个书柜,跟家里的不一样,显然这个点了,他还在酒店的书房。
他没回答她的问题,温声反问她:“那现在看到我,想我的劲儿有没有少点?”
“更想了。”白幽蔓嘟着嘴。
视频那端发出几声轻笑,夜里的风很柔,她抬头望着天上寥寥无几的星辰。
安静良久,她缓缓道:“你那边有星星吗,我这边的夜空很美。”
视频里,她看到男人起身走向窗台,她说:“白斯佑,你会不会永远保护我。”
很轻很轻,更像是在喃喃自语。
白斯佑沉默似没听见,她内心突然生出一丝悔意,匆忙结束:“哥哥,我明天还有课,我先去睡觉了,拜拜。”
“晚安。”
白斯佑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很美,很遥远,够不到,也摸不着。
“笨蛋。”
他望着不可触及的星空说。
荼毒(兄妹) 解决麻烦
周一是一周的第一天,是一切重来的第一天,也是白幽蔓打满鸡血的第一天。
白幽蔓约了耿新同志吃中饭,当然,她请客他买单,这是他们不成文的约定,反正他有钱。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今天这顿饭的目的,要好好教育一下这个渣男。
早上十点半,寝室就白幽蔓一人。
她坐在书桌前化妆,她底子特别好,素颜时,又纯又欲这块儿她拿捏的死死的 而她上完妆,则风情万种。
门锁的声音响动,她勾完另一只眼线,关掉音乐,朝门口看了眼。
韩涵和周杨苏前后脚进门,韩涵和她的床铺挨在一起,她坐下后,白幽蔓第二次看向她。
“品味不错哦。”说完便回视线,继续眼影。
寝室另外两人被她冷不丁的一句话弄的有点懵逼,她这跟谁说话呢?
状况外的周杨苏率先开口:“蛤?”
白幽蔓第叁次看向韩涵,韩涵眼神有些闪躲,不敢回视。
白幽蔓嘴角带着笑意的看了她近一分钟,视线落到她被桌板挡住的手腕处:“手链跟你很搭。”
周杨苏背对着她们理书桌,没注意到这些狭小的细节:“蔓子,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白幽蔓依然轻笑着,却笑的韩涵愈发张惶,桌上的皮卡丘被她捏变了形。
周杨苏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口一问:“什么事?”
她抖了抖化妆刷上的眼影,以一种事不关己的口吻道来。
“我家有个不怎么熟的亲戚,她女儿每次来我家都要抢走我的洋娃娃,第叁次的时候我要求她让她女儿给我道歉,”白幽蔓聊家常般的语气说笑,“你猜怎么着。”
周杨苏把杯子捂在手心,蹙眉想了想:“道了歉但是娃娃没还你?”
她摇摇头:“那女人说‘小朋友才几岁,懂什么事儿啊,当姐姐的要大方一点,跟小孩子计较什么,再说了一两个小娃娃又不贵’。”
周杨苏恍然大悟似的点了点头:“所以不仅没道歉,娃娃也被她占为己有?”
“嗯,不过我后来想了想,我也不缺那一两个钱,反正她这种品行也教不出什么好女儿,”白幽蔓话锋一转,看向旁边坐立不安的韩涵,声音也变得愈发冷漠,“但是你说,一个跟我非亲非故还多次阴我的成年人,我是不是该好好陪她玩一玩?”
周杨苏不说话了,任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个寝室现在是正在隐隐爆发中的修罗场,她赶紧扯了个自己要去图书馆的借口离开。
半分钟不到,寝室只剩下两个人,静的出奇,只能听见白幽蔓窸窸窣窣化妆的声音。
白幽蔓没理隔壁面色苍白的韩涵,韩涵自然更不会主动开口。
仿佛刚刚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样,白幽蔓抹着口红,用化妆刷熟练的绘出唇峰,她嘟嘟雾面红唇,刚理好化妆品,电话就来了。
是耿新同志催促她的电话,她应了几声好就挂了。
白幽蔓换好马丁靴,起身扯了扯包臀的紧身裙,拎上包,朝后背挺直比她有坐相的女孩走去。
韩涵的心跳随着她脚步的靠近越跳越快,上星期白幽蔓把她往水里淹那事儿她还记着,不知道这次又要对她做什么,余光里,白幽蔓离她越来越近,她发怵下意识的遮住一只手腕。
白幽蔓站在她身后,把她的一举一动尽眼底,她讥讽的笑了几声,拍拍她的肩,沉着声在她背后。
“天黑之前,把这件事给我解决干净。”
语毕,离开。
出了宿舍楼,白幽蔓觉得她可能再也不会喜欢星期一了,亦或许是她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她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身后跟着她的男人被无视的彻底,却也不发火,只耐心的跟着。
耿新电话又催了过来,“我到门口了,两分钟。”
手腕被人拉住,白幽蔓又应了耿新几句,起电话,转身冷冷看着禹访。
“那天的事......对不起。”
“所以可以松手了吗?”她抽了抽被他拽住的手腕。
白幽蔓也没那个闲工夫听他解释,罪是她受的,殃也是她遭的,还莫名其妙被某个狗男人凶了一顿。
得到自由后,她转身就走,没几步,又一条手臂挡在她面前。
“又怎么了,一次性说完行不行?”
白幽蔓不耐问完,余光看到耿新穿的人模人样的往这边走来。
“我有男朋友,”她转头看向比她将近高一个头的禹访,“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我一概不知,你该找谁找谁,不要再来骚扰我。”
话说完,耿新刚好也站定她旁边,他虚搭上她的肩,以一种把她护在怀里的姿势,启唇:“宝贝怎么了?”
白幽蔓强忍住胃里的翻滚感,吞了口口水,笑着看向他:“没事儿,走吧。”
耿新戏瘾上来了,固住她不让她走,他温柔的把她肩上垂下的发撩到耳后,露出白皙纤长的天鹅颈,看向面前的男人,笑的漫不经心。
“这位是......宝贝,不介绍一下吗?”
不愧是神病院逃出来的......
白幽蔓觉得禹访可能在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俩,她瞅了眼禹访,意外的没有,却发现他好像在一直盯着他俩,眼神却又没有聚集在他们脸上,且他眼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一寸一寸崩裂。
肩被人捏了一下,白幽蔓回过神,这戏还上头了?
她亲昵的环上耿新后腰,在他后腰上狠狠一掐,抬头笑着看向耿新,一字一句道:“新新宝宝,人家饿了,想吃饭饭嘛。”
她噘嘴箍紧他的腰,脑袋在他胸前往死里蹭,左右摇晃的撒娇:“走不走嘛,嗯嗯?!”
她抬头,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操......想吐......
荼毒(兄妹) 起因
比谁恶心的过谁?耿新认输,甘拜下风。
他僵硬的箍着白幽蔓细长的脖子。
出了校门,这暧昧的姿势变成了锁喉,白幽蔓涨红着脸拍他的胳膊:“我靠,你要憋死我?!”
耿新放开她,站得离她远远的,无比嫌弃的眼神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来回扫:“你哥受得了你?”
白幽蔓亦回他同样的眼神,嫌弃的更甚,于是,白幽蔓就在他脖子上发现了亮点。
她双手抱臂,挑眉意味深长道:“战况激烈啊。”尾音被她故意拖得老长。
“哼,你也不赖。”
“?”
白幽蔓紧跟着坐上副驾,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翻开镜子,操......
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红印,那是白斯佑昨天早上走的时候啃的,她忘记打遮瑕了......
募地想起禹访刚刚不可置信的眼神。
他不会以为她跟这神病那什么了吧,白幽蔓瞬间觉得自己的档次被拉下不止一个level。
汽车发动,她撑着下巴看向耿新:“你俩和好了?看你身上这印子......你昨晚,当的0?”
她脑补了一下,耿新被曹烟祺压在身下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耿新一个眼神都没给她,黑着一张脸直开车,因为他昨晚确实......他觉得这让他很没有1的尊严!
一路上,她的眼睛就定在那几圈牙印上,那可是实打实的两排牙印,还好几个。
看不出来啊,曹烟祺在床上还挺猛,咬这么重,这是得有多恨他啊!
饭桌上,白幽蔓憋不住,睁大两只水灵灵的眼睛,卖萌看着他:“你们怎么和好的,你昨晚怎么被他上的,说来听听呗。”
呵,小小年纪这么八婆。
耿新想都不带想的回击:“那你也说说,你这红得发紫的吻痕呗。”
“......”
这下好了,谁也不说话了。
白幽蔓负气的喝椰奶,她当然不可能说自己是做春梦被白斯佑发现了。
耿新更不可能说自己被一个0按在床上插屁眼操了一个小时,他现在都还他妈火辣辣的疼。
*
校门口。
耿新倚在车门边,白幽蔓与他相对而站。
耿新抽出一根烟点燃,白幽蔓朝他伸手,耿新顿了顿,狐疑的瞅着她:“你不是去年就戒了?”
“爷复吸了,不行?”她抖抖手指头。
耿新一巴掌拍上老地方:“你他妈再跟老子面前称爷试试?”
他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她,她娴熟的点燃,眯着眼吞云吐雾。
刚抽两口,白斯佑的电话来了,她有点出乎意外,这倒是他第一次打给她,她接起:“怎么,想我啦?”
“在哪?”男人声音很平静,叫人听不出情绪。
微风徐来,白幽蔓不自觉缩了缩肩膀,耿新在一旁用气声模仿她,“怎么啦,想我啦”。
白幽蔓看他那副贱样想打他,她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手机,一脚踹过去,被他身子一歪躲开了。
白幽蔓扯扯嘴角,立马转换成甜腻腻的嗓音:“在学校呢。”
“吃饭了吗。”
她欣喜于白斯佑主动打来的电话,却没有听出他凉薄的语气,白幽蔓看了眼耿新:“吃啦。”
“和谁一起。”
“张思仪呀。”
“今天出去玩了吗?”
“喂,我在你心里就是个贪玩的形象啊,我也是会温习功课的好不好!”白幽蔓朝电话撒着娇,却没注意到,远处的劳斯莱斯。
黑车后座,令人窒息的视线紧锁着那对打闹的男女,女孩熟练吐出一个烟圈。
显然,不是第一次,她很老成。
白幽蔓半天听不到他的声音,又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好想你。”
沉默良久。
“过几天,我这边还有点事,先挂了。”
白幽蔓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失落:“哦好吧,那你照顾好自己哦。”
“嗯。”
随着“嘟”的一声通话结束,白斯佑依旧保持举着手机的姿势,眼睛直盯着前方,白幽蔓与她身边那个男人交流了几句,男人很宠溺的拍了拍她的发顶。
她没有躲开,还神色自若的继续与那男人谈笑风生。
白斯佑呼吸逐渐变的粗重,车厢里稀薄的空气也随着他这股情绪坠到谷底,他沉着声:“回家。”
李靳大气不敢喘的偷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男人,汽车扬长而去。
白幽蔓放下手机,就听见旁边娘娘腔,“你照顾好自己哦。”
她没忘记今天的正事儿,直入正题道:“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这样分分合合?还能剩几年。”
耿新不愿谈这个话题,拍拍她脑袋,轻笑道:“你才多大,操心起哥哥的事情了?”
白幽蔓不说话,只认真的看着他。
气氛顿时变的沉重,耿新也起了嬉皮笑脸,不答话,只抽着烟。
白幽蔓与他并肩靠到车身上,鼻腔呼出一团烟:“曹烟祺怕是恨死我了,”她想缓缓二人间这样的气氛,“你什么时候给我结一下友情出演的辛苦用?”
回应只剩沉默。
荼毒(兄妹) 有没有一点喜欢我
这几天,韩涵暂时没再作妖,禹访暂时没再来找她,她和白斯佑每晚都会通电话,是她主动。
白幽蔓觉得这样的生活就够了,她很满足,如果白斯佑肯碰她的话。
周四晚八点半,豪华总统套房。
女孩穿着宽大的白色浴袍坐在大床中央,对着电话大喊。
“我不管,你今晚必须过来!”
白幽蔓把电话砸在床上,真的给她气死了!
白斯佑回b市这个消息,她竟然还是从李靳嘴里知道的,而且还是星期一就回来了。
明明星期一就回来了还骗她说过几天才回,她天天问,他天天避而不谈。她就不懂了,这他妈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隔十分钟,白幽蔓就给白斯佑打通电话。
正预备第九次时,门铃响了。
白幽蔓跑去浴室,扯松浴袍领口,把身上搞得挂满水珠之后才去开门。
白斯佑顶着两个青色的黑眼圈疲倦站在门口,门刚打开人都没看清楚,就被一个柔若无骨的小手拉住,按在门板上一顿亲。
白幽蔓很急很急,架势足足像一头饿了半个月的狼扑食。
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也许是白斯佑半推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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