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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毒(兄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杯芋泥
就差把生气两个字写在脸上了,非要口是心非。文师师从来没和他吵过架,虽然他是快叁十了,但他也是真的不懂,女人,为什么这么复杂。
“我没有不开心,你听不懂吗。”她是在生气,在生自己的气。
他扣紧她的腰,语气无奈却尽量温柔:“我和她早没了联系,如果你是因为今天看见她而生气,那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是我没选好餐厅。”
“不要生气了,嗯?”
白斯佑呼出的热气烫的她思维有些发散,但他那句对不起还是着着实实入了耳,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他莫名其妙的主动低头道歉。
白幽蔓用力推开他:“我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生气没有不开心,你不要不停的问我了行不行,我只想安静一下。”
白斯佑沉默的看着她,搭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觉握紧。
白幽蔓只想安静一下,她知道白斯佑在两段感情中没有错,如果有,那就是当时不该吃她的蓝莓蛋糕。
她怕自己又失控,想逃开,她厌恶喜怒无常,连脾气都管理不好的自己。
白幽蔓抬脚,刚擦过他的肩没走几步就被拉了回来,她闭了闭眼,把所有坏脾气往下压,尘封在底,抢在他前出声:“我只是想上去休息一下,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在家里能有什么事。”
紧接着她就想起上次的浴缸乌龙,抢声给他一个定心丸:“放心,死不了,我还年轻,青春还没挥霍完。”
*
白幽蔓如愿以偿的回了卧室,她站在阳台的窗边,长发在肩后飘舞,她点了根烟。
十四岁爸妈车祸去世,十五岁学会抽烟。
这个年龄的绝大多数男女孩正值青春叛逆期,多多少少都有碰过烟。
但她的第一根烟并非好奇使然。
白幽蔓抽烟抽的很凶,她很依赖烟,心里堆积的事情太多,又不喜欢与别人倾诉,她只有抽烟,多的时候一天一包。
再后来,尘封在心底的爱恋萌了芽,一发不可拾。
她为了解压第一次去了酒吧,也就是那个时候她遇到了耿新。
耿新在她这里是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也许是他的性取向不同常人的原因,他可以行若无事的接受她喜欢白斯佑这件事情,他俩成了彼此的树洞。
孤独酒,寂寞烟,那能让她快乐,能让她快乐的事,那就是对的,就是值得的。
她没有怪任何人,也没有资格怪别人,她怪的一直是她自己。
她知道,白斯佑是她用龌龊手段睡来的,她也知道,白斯佑喜欢的是文师师。
药效过后,他再没和她做过爱,任她怎么勾引,他都有理由。她也不是个傻子,她看得出来的,是她棒打鸳鸯。
可能是她太浪荡,可能是他责任心太强,也可能因为他睡得是他妹妹,所以他就这样将就和她在一起。
爱让一个原本自信的人失去自我,卑微到尘埃里。这样的爱情太可悲,这样的白幽蔓太可悲。
白幽蔓深吸一口,吐出最后一个白雾烟圈,还未来得及伸手抓住,就被风吹散了。





荼毒(兄妹) 你喜欢我吗
白幽蔓转身进卧室,身上的白裙被她扔进垃圾桶,走到浴室放水。
温水溢出浴缸,溅到她小腿她才反应过来,她将自己浸在水里,身体慢慢放松。
可闭上眼,回想起的全是两年前的一幕幕,那个场面,那句“你叫嫂子都可以”,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个时候她还在高叁,周末和张思仪一起去商场买买买,刚从chanel家出来,迎面撞上一对养眼的情侣。
现在的文师师还和那时一样的甜美可爱,大概是被爱情包围着的缘故吧,她想。
那天文师师也是一袭及膝白裙,白斯佑牵着文师师的手走到她面前,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给她介绍。
“文师师,我女朋友,你叫姐姐叫嫂子都可以。”
“师师,这是我妹妹,白幽蔓。”
他们紧牵着的手,当时的她有多绝望,嫂子这个称呼太郑重,如果不是双方打算定下来,白斯佑不会让她这么喊。
所以她潜移默化的认为,白斯佑喜欢文师师,不对,是爱,爱到想跟她共度余生。
也就是那个时候起,她开始戒烟开始模仿文师师,在各种方面。
她那个时候走的还是hiphop风,后来买了一堆“文师师风”的马卡龙色系小裙裙。
没过几天,裙子捐了,她的风格反而变得成熟性感。
于是开始戒烟。白幽蔓烟瘾很大,爸爸妈妈去世后,她就是白斯佑养大的,那叁年一直是他们两个相依。她一直以为他们的世界只有彼此,可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有了缝隙,越来越大,直到完全可以容纳下另一个女人了呢。
她太爱白斯佑,可爱而不得,烟成了她的支柱。
戒烟那段艰难又漫长过程对她来说,不仅是肉体更是神上的折磨,她好几次难受的想拾起。
但最终。
烟,她是戒了。
快乐,她也舍弃了。
支柱,她每天都在自欺欺人。
复吸,是在两个月前。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活了。
白幽蔓探出水面,简单淋了浴,就把自己蒙进被子里了。耳边的音响循环着sapientdream的walls。
if we fight.
that the walls we built so high have fallen so low.
falling so low.
如果我们决裂了,我们辛苦筑建的感情城墙将毁于一旦,分崩离析。
如果我们彻底放手,昨日的心动变的灰冷,满是伤痕。
我们争吵不停,内心痛苦不堪,愈加不振。
矛盾愈演愈烈,默默颔首,悲戚地苦笑,真是悲惨。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都黑了,敲门声响起,白幽蔓不理。
随着一阵脚步声,音乐停了,白斯佑俯身环住被子里背对门口的女孩:“已经很晚了,下去吃饭。”
白幽蔓仍闭着眼,白斯佑知道她没睡着。
看了她一会儿,把她脑袋上的被子拉到下巴处,直直吻上她淡粉色的唇,反复辗转纠缠,直到她气喘吁吁的睁开眼。
白斯佑掀开被子,将她拦腰抱起往门外走:“我做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
“我不饿。”
“晚点会饿。”
“我不想吃。”
“陪我吃,”白斯佑吻了吻她下颌,“你吃过了,我还没吃。”
“我可以不陪吗。”
“可是我下午特意推掉工作陪了你。”白斯佑很委屈。
白幽蔓看了他一眼,说不过他,干脆闭嘴。
白斯佑把她稳放在椅子上,给她盛饭夹菜,筷子递到她手里。
本来不饿的,看到这些花式菜,白幽蔓摸了摸肚子,他愿意伺候就伺候着吧,反正她白幽蔓也不吃亏,她认真吃饭,把他当空气。
白斯佑望着她的反应笑了笑。
饭后,白幽蔓贴墙站了半小时,就又躺进了被窝,她在努力让自己睡着。
突然背后一阵热气袭来,男人手臂一勾,使白幽蔓贴上了他整个身躯,耳后被人亲着,她身上很香。
“我很困。”
“我也很困。”
“我想一个人睡。”
“你以前缠着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白斯佑把她翻过来,捏着她的手指,“对不起。”
白幽蔓睁开眼望着他:“你没错,没什么好道歉的。”
“让你不开心,那就是我的错。”
白幽蔓垂眸。
他继续:“明天带你出去玩,想逛商场还是看电影,或者我们去迪士尼?”
白幽蔓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郑重的考虑了大约叁分钟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睛:“你喜欢我吗?”
白斯佑愣了几秒:“我——”
见他似乎挺为难,白幽蔓没那个勇气了,她笑了笑,打断他:“算了,换一个,你想跟我做爱吗?”
食指在男人性感的喉结缓缓绕圈,偶尔指甲刮过凸起的尖尖,十足的暗示,到第七个圈时,她翻到白斯佑身上,对准他的唇吻下。
白幽蔓焦急的解着他的睡衣扣子,她告诉自己,只要今晚他跟她做了,这章就翻篇,她就当白斯佑是喜欢她的。
男人会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做爱,不喜欢也同样可以。她不奢望爱,更不奢望白斯佑能有多喜欢她,喜欢她的肉体就够了,哪怕他们之间只剩下这个。
她吻上他的喉结,她喜欢他的喉结,探出舌尖挠痒痒似的舔舐,手指顺着他的胸肌腹肌摸到僵硬的小腹,正要下嘴咬时,被白斯佑一个翻身,扑倒在身下。
白斯佑脱掉她的真丝睡裙,抓着她的两团白乳与她接吻,比她还急,像是为了证明什么而为之。
他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体香,盘踞她每一寸肌肤,占夺她每一分理智。糯唇,脖颈,锁骨,奶子,花穴,心神全部都是他的,她也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突然小红豆被重重咬了一口,下一秒被含进温热的口腔,紧紧包裹。
他用尽婴儿吃奶的力气去吃她的奶,恨不得把整个吞进嘴里,白幽蔓舒服的呻吟出来,弓起身子摸到他小腹,手快的把他睡裤连内裤一起扒下,阴茎得到释放,直接弹出来打到她腕上。
白斯佑没有制止。
这一刻,白幽蔓心如弹力球般砰砰直跳,仿佛在她早已黯淡不堪的小小世界,看到了一抹亮光,她趁热打铁脱下自己的内裤,抬腿勾住白斯佑的臀部,握住那根滚烫抵向自己。
粉穴吐出来的花液沾湿龟头,只剩最后一步。
可最终,那抹光也不过昙花一现。




荼毒(兄妹) 亦真亦假
两个月前,白幽蔓半夜爬上白斯佑的床,想把他一举拿下。
她凭着自己多年观看小黄文的经验,骑到他胯间,吻他摸他脱他睡裤,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她和身下男人的位置换了换。
白斯佑当时是闭着眼吻她的,她以为他把这当成了一场梦,动作也大胆起来,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足够四人齐躺的欧式公主床上,男人与身下的女人交错着脑袋,他把脸扎进她肩窝,不再有动作。
这个场景白幽蔓太过熟悉,手腕还被一张带有薄茧的手掌握着,她愣了几秒,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随即松手,四肢瘫在床上。
白斯佑压在她身上,把全身的重量托负给她,阴茎仍抵着她大腿根,两个赤裸的身体以这种事后的姿势躺在床上。
卧室里安静了许久,久到白幽蔓以为他睡着了,可他那里分明还硬着。
白幽蔓扭了扭发麻的身体,望着空白一片的天花板自嘲道:“不想是吗?”
白斯佑双手迭在她腰下,把她紧抱在怀里,仿佛这样,她就不会想着离去。
有湿濡的吻落在她颈窝,被她躲开。下一秒她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只会一味地道歉吗,还是说,他连原因都不屑跟她解释?
白幽蔓鼻腔里发出一声笑:“你还记得那晚吗?”
“那晚我趁你睡着,骑在你身上吻你,脱你的衣服,摸你的——”她动了动大腿,碰了碰那根孤零零的滚烫,“这里,你也像今晚一样,把我翻按在床上,你侵略性的吻我抚摸我,却同样的在这一步停了,我一直很好奇,你那时候是醒着的吗。”
她是真的不明白。
“如果是,那为什么要停在最后一步;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反扑我还把我对你的侵占变本加厉的还回来。连结束的步骤都跟今晚一模一样,你是想一次又一次的暗示我,你对我没欲望,对我硬不起来?”
她又一次碰了碰那根硬物,只不过这次带着足足的挑逗的味道,白幽蔓用膝盖顺着棒身来回蹭抚,感受它传递给她的热度,那玩意儿可比他本人热情也有意思多了。
来来回回蹭了十几下,白幽蔓甚至都能感觉到那玩意儿胀了一圈,而那玩意儿的主人连呼吸都不带喘一下的,可真牛逼。白幽蔓放下腿,也把它晾在冷风中,给它物理降温。
“可你这里告诉我说,它想。”白幽蔓温柔的捧起他的脸,对上他猩红的眼睛,“所以,是你不想,对吗?”
“不喜欢我也不愿和我做爱,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因为你把自己妹妹睡了?因为你责任心爆棚?你大可不必这样委屈自己。”
在男人炽热的目光下,白幽蔓还是勇气尽散,她看不得他不开心,更何况他此时红着的眼眶。
白幽蔓摩擦着他俊瘦的脸颊,凝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低垂着眼睑做了决定。
“今晚之后我们......我们的关系回归原位吧,她比我能让你幸福快乐,你依然可以,可以带她回家,我不会再让她难堪......”她哽了哽,带着不易察觉却被白斯佑轻易察觉的颤音,“至于这半个多月,我们......反正也就那一次,你也是被迫的,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为了和他在一起,连下药这种阴招都用上了,现在却主动跟他结束这段背伦的感情。白幽蔓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志气,这是她以前最恐惧的事情。
也许是因为她终于敢承认白斯佑对她没感情吧,两痛取其轻,与其两个人都不快乐,不如她一个人在地狱。
白幽蔓舍不得他不快乐,所以放过他。
白幽蔓喜欢在群体的狂欢中释放自己的坏情绪,所以她在所有酒吧都是vip。就算心情down到谷底,身边都必须要有音乐,所以耳机和音响随处可见。
无论怎样的音乐,无论怎样的狂欢。
她特别讨厌安静,尤其是此刻的安静,仿佛刚刚那段戏剧性的一幕没有发生过一样,白幽蔓尝试着推开压的她快要窒息的男人,推不动,她有些烦,他总在眼前,她可不保证自己会再次动摇。
“回你自己房间。”
真是天道好轮回。
一记深吻,白斯佑不顾身下小女人的反抗,把推他胸口的双手单手禁锢在头顶,捏着她的下巴,要她老老实实的受着他粗暴的咬吻,吻到她冰凉的身体变得发烫,吻到她没力气再闹腾。
白斯佑看了她好久,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放空,久到唇上的津液都干了,他才终于哑着声音:“白幽蔓,我喜欢你,所以回你刚刚的话。”
他望着她,深深的望着她,像无数个夜晚偷偷凝着她的睡颜那般情深的望着她。
突如其来的告白在她耳膜震荡,白幽蔓在他瞳孔里看到了将近呆滞的自己,他动了动薄唇:“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答案吗,我很喜欢你,是一个男人想给自己女人一辈子宠和爱的喜欢。”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心跳募地慢了半拍,白幽蔓问过他很多次这个问题,他每次都避而不谈,可就在半分钟前,她听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回答和答案,可是好像......她并没有那么开心。
是什么东西变了吗。
她的心很空很空,她需要时间去消化今晚,可她上方的男人偏不给她逃避的机会。
白斯佑把她侧过去的脑袋转回来,勾起她脸蛋上贴着的发别到耳后:“所以,再给我一点时间行吗?”
白幽蔓钳口不言,白斯佑不催不急。
而他那双鹰一样危险的黑眸却死死盯住她,染上了满月的血痕,在夜色中显得更为锐利凶戾,仿佛她是他攫取的猎食,仿佛这个答案必须是“行”。
狡猾娆媚的狐狸从冰冷的捕兽夹中抽身。
白幽蔓找回自己的声音,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你和她在一起快两年还让我喊过她嫂子,现在却突然表白说喜欢我,你是想告诉我你们二十几月的感情输给了我这个不足一月的?”
白幽蔓食指戳着白斯佑的心脏,讽刺道:“你扪心自问,你自己觉得你可信度高吗?还是说你的感情就是这样随便,随便到随便来个女人你就爱了?”
随着她机关枪式的一字一问,白斯佑眉头逐渐蹙了起来,他现在是真的有点解了,他承认喜欢她就叫他的感情随便,他要说不喜欢她她就立马闹分手,那他到底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他斟酌了整整两分钟,正要开口却被女人抢了先机。
“算了,不重要了,”白幽蔓突然认真的神情弄的他也紧张起来,她捏着臀边的床单,自己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说,“你跟她睡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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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斯佑想都不带想的,几乎是在她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自证清白:“没有。”
他补:“在她之前也没有。”
言外之意,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挫败感油然而生,二十九年来才开头一次荤,对于一个成熟有钱且魅力四射的男人来讲,怎么说也有点没面子,但面子哪有老婆重要。
白斯佑感受到怀里女人的紧绷舒缓许多,拿鼻尖亲昵的去拱她:“那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好还是不好呢,那必然是“好”。
只有她自己知道,就算他和文师师睡过,就算他和全世界的女人都睡过,就算他今晚说不喜欢她,就算他只是贪图偷情背伦背后的刺激,但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只要他稍微示那样一微毫的弱,那她的答案就只会是“好”。
她承认,她没骨气没出息也没道德,但她要这些做什么,她从来不是一个善良让步的人,她只管自己想要的,她就要白斯佑。
白斯佑见她反应迟钝的点了点头,眉眼带笑又想吻她,被她推开:“让开,我要穿衣服。”
“先亲一下。”
“不亲,让开。”
白斯佑的确让开了,只不过在让开之前,他还是蛮横的把她吻了一通,白幽蔓生着闷气把睡裙内裤穿好,一脚把他踹了下去。
“咚”的一声响。
“我我去冲个澡。”白斯佑光着身子懵逼的从白色地毯上站起来,进了她浴室。
白幽蔓躺在床上,回想半小时前发生的事情,她耿耿于怀半个多月的心事也算是放下了一些吧,困意渐渐来袭。
她闭上眼,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身后又是一阵寒气,冻的白幽蔓瑟缩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的咕哝一句:“好冷。”
“我抱抱就不冷了。”
于是她就更冷了,因为她被某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又一次勾进了怀里,她在他怀里蜷缩成一团。
白斯佑闻着她的发香,手指在她背脊轻拍,像是在哄她入睡。
“白幽蔓?”
“嗯?”
“睡了吗。”
“嗯”
“白幽蔓。
“嗯”
“白幽蔓。”
“白幽蔓。”
“白幽蔓,我爱你。”
他像往常一样,在她下颌轻轻落下一个晚安吻,凝着她的睡颜渐渐入眠。
*
“卧槽!”
白幽蔓一脸惊慌的从床上弹坐起来,愣了半晌,她擦了擦脸上无意识淌下的泪。
身边被她一声骂炸醒的男人勾着她的腰:“怎么了?”
闻声,回头,看到这张五分钟前才在她梦里出现过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白幽蔓拎起枕头就往他脑袋上乱杂一通,嘴里还骂骂咧咧:“操你爷爷,老渣男,老狗逼,给爷死!!!”
一系列物理伤害加化学伤害朝他攻击而来,又要操他爷爷又要自称爷,白痴,白斯佑铁青着一张脸把白幽蔓扑倒。
“怎么了?”男人清晨被闹起还被安排了一顿家暴辱骂一条龙,心情却并没有不悦,他温柔的抹掉她脸上的泪,声音还夹杂着因早起而有的沙哑,配上他的轻声听起来十分性感:“怎么还哭了?”
白幽蔓还没从梦里走出来,还在跟梦里的渣版白斯佑怄气,她撇过头不愿看他。
白斯佑顺势亲吻她的下颌,沿着侧颈种了好几个小草莓,最后在她尖俏的下巴咬了圈牙印,看着她气愤转回头才慢悠悠的问道:“梦到什么了?”
唇刚离开她的肌肤,就见她扯着他的衣领嫌恶的擦掉脖子上的口水,噘着嘴,委委屈屈的斜了他一眼还负气的“哼”了一声。
真他妈可爱,操!
白斯佑起不正经陪他的小可爱演:“虽不知罪臣做错何事惹怒女王殿下,但罪臣甘愿领罚。”
窗外交错着鸣啼各异的鸟语,而他低沉醇厚的嗓音混在其中魅惑着她,似乎要把她揉进骨髓融为一体。
白幽蔓被他下了蛊一样,迷的五迷叁道的,哪还有功夫跟他怄气,他怎么能连不洗脸不刷牙都这么有魅力呢。果然!找男人还得往帅了找!白幽蔓顿时没了脾气,有的也只剩那点被白斯佑宠出来的矫情的委屈。
她把男人拉向自己,在他肩上这里摸摸那里抠抠,咕哝着:“我梦见你把我渣了,前一秒跟我不行,后一秒就被我捉奸在床!还是跟那谁,哼。”
“那谁”是谁,不言而喻。
白幽蔓礼尚往来的在他脖子上回了一个牙印,不过她这礼可比白斯佑送她的“重”多了。
她在这连梦里都不得安心,醒了还得一肚子气,结果压着自己的男人一声不吭,动都不动一下,跟死了似的。
好不容易赶回家的脾气原路返回,白幽蔓正要发火,耳侧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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