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毒(兄妹)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杯芋泥
在数到第一百八十二个水饺的时候,木头床板开始发震,然后连着韩涵的床也开始发震。韩涵“啧”了一声,翻了个身。
白幽蔓还不爽呢,她坐起来抹黑找到手机,翻过来一看:白斯佑。
呵。
十分钟后,宿舍门被敲响。
北京名列前茅的大学,每一间宿舍都安装了一台通传器,但现在十点半太晚了,宿管阿姨怕吵到学生休息,就直接上来敲门了。
叽里呱啦说了一长串,白幽蔓努力的从废话中提取重点:有一个帅小伙在宿舍楼底下等她。
是谁,白幽蔓也猜到了,她没理张思仪的八卦追问,披了件外套跟着阿姨去见那个快叁十岁的帅小伙。
阿姨又开始叨叨:“小伙子看起来挺着急的,是不是小情侣之间闹别扭了......”还关心起她的情感问题了。
白幽蔓尬笑几声,终于到了一楼,逃命般直奔大门,转角时,她稳住步子和呼吸。
离宿舍楼锁门还有近一个小时,楼下全是抱的难舍难分的小情侣,而白斯佑站在满是阴影的树下,他身形本就挺拔还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即使站在不起眼的角落也给人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事实证明,她的眼光的确很绝。
白斯佑当然不会告诉她,就在等她这几分钟里,已经有十二个女生上来搭讪了,其中有五个吃了闭门羹还坚持要他微信。那他当然没给,不然某位白姓小作不得闹翻天。
白幽蔓懒懒散散的走到离他两米远处,停步,拢了拢肩上的外套,盯着不远处正在接吻的情侣,一瞬不瞬的盯着,人小情侣都被她尴尬的分开了,她还不依不饶。
白斯佑拉过她的手,走了一会儿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温声细气道:“怎么不接电话?”
“睡着了。”
白斯佑看她中气十足,神的很:“还在生气啊?”
“不敢,毕竟你打女人。”
这么记仇,还敢说自己没生气。
自己泼出去的水自己,自己犯的贱自己抗,自己惹的女人自己哄,白斯佑笑出声:“你是我祖宗,我什么时候舍得碰过你。”
他坐到一旁的长椅上,轻轻一拽,杵一旁闹别扭的白幽蔓就摔在他腿上,他环着她的腰,吻的她直躲:“你是小受气包吗,天天生气。”
原本,白斯佑此刻说笑的态度,她是该直接甩开他走人的,但也许是今晚的夜色格外温情,也许是今晚他给自己的惊喜。白幽蔓的心渐渐融化而柔和。
结果就是,她又开始委屈了。
白幽蔓把自己窝在他怀里,哼哼唧唧几声,就开始谴责他:“凭什么每天都是我想你想的茶饭不思,你从来没有让我感受到过你说的喜欢我。”
情绪酝踉到位了,她抽抽鼻子继续:“你下午还对我那么凶,只知道赶我走,我下车了你都不来拉拉我。”
我哪个字凶了?没有赶你。那是因为你真的要迟到了。白斯佑在心里为自己辩解。
“你不给我发微信也不给我打电话,甚至连我有没有吃饭这种简单的问题都懒得问,”说到这个,白幽蔓更委屈了,眼泪随着情绪的释放而涌流,“我今天都没有吃晚饭,你明明就不关心我,你只会惹我生气,完了还骂我是个受气包,你这——”
“好,对不起,是我错了,”白斯佑轻推开点距离,抽张纸给她擦眼泪,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嗓音萦绕着她的耳膜,“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我没有给到你足够的安全感是我的错,对不起宝贝,那不哭了好不好。”
白斯佑不是单纯在哄她,而是认真的给她道歉。
就他俩正式在一起的这两天,白幽蔓闹过无数次小脾气。比如昨晚她缠着他,要他在朋友圈发合照,比如今天早上白斯佑看到了垃圾桶里的白裙,结果反被她倒打一耙,比如今天下午,比如现在......想的起来的想不起来的。
在白幽蔓开口的前一秒,他还在以为她就是小女生心性,喜欢偶尔作一下闹点小情绪,当成感情的调味剂。白斯佑是真的不知道,原来她这样没有安全感。
让自己的女人没有安全感,感受不到自己的爱,那比二十九年来开头荤要更让他挫败。白斯佑这才意识到,他对她自以为十足的了解等同于他的自以为是。
她似乎比他想象中的要更爱自己。
荼毒(兄妹) 升温
经白幽蔓的再叁坚持,白斯佑想带她去吃饭的心思作罢。这么晚吃饭她不得胖死,比起吃饭,她比较想吃他。
没有路灯的长椅边,叁叁两两的路人经过,在昏暗的夜色下,白幽蔓旁若无人的在他怀里腻歪,这里蹭蹭那里蹭蹭。
白斯佑不许她乱摸,语气轻了,她不听,语气重了,她两眼泪汪汪的指责他又凶她,白斯佑也就任她胡作为了。
白幽蔓在他脖子上嘬出一圈口水和红印,心血来潮:“我要跟你约法叁章!”
“说来听听。”
“嗯,第一,你得每天主动和我发微信,比如向我汇报你的行踪,或者问我在干嘛吃饭了吗,类似。第二,你得每天给我打电话!第叁,你再不许凶我。”
白斯佑把指着自己的那根食指放在嘴边吻了吻:“还有吗。”
暂时没有了吧,白幽蔓想了想:“没了,暂时没了!等我想起来了再补。”
“好。”
达成协议,还没说上几句,俩人就吻的难舍难分,不能现场直播,解解馋总可以。白斯佑解开她的睡衣扣子,埋头进去,还没吃到奶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黑了,使着劲儿捏了把她的奶子:“你找死?”
白幽蔓愣了几秒,胸前一痛,明白了,谁他妈睡觉还穿内衣啊,她声音有点闷:“那我着急见你嘛,我不是披了件衣服吗。”
她扯了扯半盖在肩上的外套给他看。
白斯佑沉默的把刚钻进她衣服里的手拿出来,给她紧了紧外套,随即既不环她也不碰她。
他不抱她,那她抱他呗。白幽蔓搂着他的脖子,扭来扭去:“解开了不扣上,会被别人看到的。”
白斯佑幽幽的瞟了眼被外套遮的严严实实的春光:“自己没长手?”
她了力,箍紧他耍无赖:“哎呀,手粘住啦,分不开啦。”
白幽蔓拿胸去蹭他,外套早散开,能感觉到他喷洒在奶子上滚烫的气息,尾音上翘:“哥哥~”
奶子怼他脸上,鼻息间满是浓郁的香气,他根本顶不住,生气是什么东西,能吃吗,他现在有点饿。
白斯佑重新钻进衣摆,掌住一团酥肉抓揉,另一团被他含在嘴里,肆意玩弄,嘬的“滋滋”响。
白幽蔓下巴搁在他头顶,随着他投入的动作而轻晃着脑袋:“那你嗯,今晚为什么来找我啊......”
白斯佑吃奶吃的正尽兴,含糊不清道:“办事,顺路。”
顺路?
白幽蔓一把推开他,嘴里拉出的银丝断裂在她暴露在夜里的乳头上,白斯佑反应快的给她遮住那颗红樱。
起身就要走,被白斯佑拉住:“骗你的。”
他使了个巧劲儿,白幽蔓回到他腿上,给她扣好扣子:“牛脾气?一言不合就暴走?”
白斯佑见她有所松动,缓了会儿,捡好听的继续:“我们家小女王生气了,我当然要过来哄哄她。”
“那你知道她生气了,你还一下午不联系她。白先生,请问冷暴力是你的拿手技吗?”
“你要这么说我就很委屈了。”
他委屈?白幽蔓发现他的拿手技何止冷暴力啊,偷换概念娴熟的一批,她冷冷的看着他,要看出个答案。
白斯佑酝踉了一会儿,被她瞪的有点羞于启齿,他把她拉近了点,搁上她的肩:“很想你。”
过了很久,白幽蔓都保持沉默。
头疼,又到了他的送命题,他确实很想她啊,虽然这不是主要原因。白斯佑斟酌着言辞,小心翼翼的正要开口,被白幽蔓噎回喉咙:“要不我走读吧!在学校附近买套房!”
“......”
真的是祖宗,想一出是一出:“那样你会很辛苦。”
“有你,就不会觉得辛苦。”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的苦,也是苦尽甘来的苦。
*
就这样,他们迎来了彼此人生中的第一段同居生活,当然,是他们成为情侣以来。
白斯佑原计划是让她大叁再走读,不然她这还有不到一个月就放暑假了,来来回回折腾人,奈何她不同意。
除去寒暑假,白幽蔓已经有两年没有和白斯佑朝夕相处了,她想白斯佑快要想疯了。
那一次,她赌对了。功不可没的那必然是耿新,没有耿新的药就不会有她现在的美好生活。
新房离学校很近,来回一趟二十分钟不要,赶工装,周四白幽蔓和白斯佑就搬进去了。当晚,白幽蔓给耿新发了条定位。
这是继耿新十二条消息被她无情忽略之后,回他的第一条,而第二条是:s,冲?
耿新秒回,回的是电话,白幽蔓秒接。
“哟,你那定位什么情况?”
“我的新家呀,我们同居了。”
耿新轴了一下,他们不一直住一起呢吗......他看热闹不嫌事大:“这么晚冲,你那便宜哥对你改放养政策了?”
白幽蔓无所谓道:“他今晚应酬,谁知道几点回,回了说不定也醉的认不着北。”
可能白幽蔓那几次跟他谈的话起了点作用,耿新后来在家闭门思考了整整一个星期。身和心皆得以重见曙光。
活在当下,乐于其中,未来如何,交给时间吧。
耿新现在是“妻管严”,和白幽蔓去酒吧high,肯定得把曹烟祺带上。
白幽蔓看到熟悉的车牌号,习惯性的拉开副驾门,定睛一看,坐着一人,懂了,有眼力见的移到后座。
车子稳稳停在space门口,耿新把车钥匙扔给门口其中一个保镖,“左拥右抱”的去了最贵的卡。
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能订到卡,因为他是这里的老板。耿新有钱又大方,那白幽蔓不坑他坑谁。
白幽蔓举杯:“那啥,我敬你们夫妻俩一杯哈。”一饮而尽。
她看着搂着曹烟祺的耿新,看了有一会儿了,几次欲言又止:“算了我跟你没屁放,感谢你那药。”
一口闷,再续满。
她转向耿新怀里的曹烟祺:“喂曹烟祺,你们现在挺好的,那咱俩和好呗,我和他就是纯洁的革命友谊!绝对不带升华的那种!”
杯见底以表诚意,曹烟祺也干了。
白幽蔓又倒一杯:“还有谢谢你去年在这里救了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
白幽蔓没有把设想说下去,这让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只又沉默的干了。
那是去年圣诞节,白斯佑选择了陪文师师,她只身来space借酒消愁,结果差点被两个男人带走,千钧一发之际,曹烟祺出现了。
也幸亏他出现了,白幽蔓没想到他会帮自己,那时他们还不对盘,结下的仇乱成蜘蛛网。
她望向曹烟祺额角的疤,那个疤是叁年前她给砸的。
那时白幽蔓满身负能量,又无人能诉说,第一次来了酒吧,也是在space,也就是那天她认识了耿新。
当时耿新也在和曹烟祺冷战,同是感情中受挫的人,诉起苦来就滔滔不绝,俩人正勾肩搭背抱一起比惨,谁料曹烟祺杀了个回马枪。
叁年前白幽蔓还是个未成年,那俩人又大学刚毕业,都是年轻气盛的年龄,曹烟祺情况都不先了解,一杯酒泼到白幽蔓脸上。
白幽蔓则是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她还从没被人这么待过。她狠起来那是真的狠,抄起吧台上的玻璃酒瓶,管它有酒没酒,管这男人是谁,教训完了再说。
白幽蔓出手必见血。
他俩的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一结就是叁年。
她伸手指了指那个疤:“那我再正式给你道个歉,对不起啊。我当年确实是年轻气盛冲动过头了。那啥,你要是想去疤的话,机构和用我包了,你要是不——”
“嘿得了得了,我还没死呢用不着你搁这儿操心,”耿新瞅她上来连干四杯,还全是纯的,把炸鸡推到她面前,“你行不行啊,吃点东西垫垫,待会儿可没人背你回家。”
“瞧不起谁啊,爷今晚必把你喝趴!”
荼毒(兄妹) 酒吧(yu)
一瓶洋酒,白幽蔓一个人喝了叁分之二,拦都拦不住。
她神志不清的搂着耿新的肩膀流眼泪:“你是不知道我多惨,老子他妈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做爱了,一个多月呢,呜呜呜~你行吗你肯定不行”
她舌头打结,摇头晃脑的没有一点平日里女神的样子。耿新憋着笑偷偷把这段给她录了下来,完了还递纸巾,若无其事的安慰她:“别哭别哭,要不我再给你弄点药?”
白幽蔓觉得他表情怪怪的,她脑子转了转,不知转到了什么黄色废料,脸蛋唰的一下红了,心里想着“好好好多来点”,说出口的却是:“不行不行不行,那样我家宝宝会跟我生气的,不行不行不行”
耿新叫了杯热水给她。
她没喝,撑着下巴眯眼吐出一口烟圈,话题又绕到他俩身上:“你俩性生活和谐吗,一个星期几次?”
问出口她又觉得不妥,人感情好着呢,以为都像她这么悲催啊,她改口:“你们一天几次,说出来让我羡慕嫉妒恨一下呗!”
她大叹口气,毫不遮掩的发泄自己的欲求不满:“你说说,老子胸大臀翘腰细腿长,长得又好看,关键是老子活好花样多啊!他怎么就不愿意碰我了呢。”
酒劲儿上来了,东扯一句西扯一句,口无遮拦:“我告诉你个秘密,我哥哥那玩意儿可大了,弄的我可——唔”
耿新黑着脸把她嘴给捂住,然后塞了个鸡腿,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他妈一个女孩子说话注意点儿分寸,不是什么事儿都能往外说的,长没长脑子啊。”
有些事儿说出来也得分倾诉对象和性别。
耿新突然有种教育女儿的感觉,恨铁不成钢的一掌拍上白幽蔓后脑勺,什么毛病。曹烟祺挑眉干咳几声,低头看手机。
鸡腿啃完,白幽蔓油着手把他拉回来想继续诉苦,耿新躲开一米远:“你他妈手别碰老子,老子服了,有机会老子非得见识见识你那便宜哥,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那都不是一般人。”
他那表情,白幽蔓刚刚没明白,现在明白了,合着这傻逼在这看她笑话呢!
白幽蔓勾着他脖子赏他一记锁喉,油全蹭他脸上了,她平常在白斯佑面前还装装小白兔,在这直接露出真面目。
这力道,还是狠的。
耿新涨红着脸,被迫仰起头承受她的怒气,他也没明白自己怎么就挨打了,他拽她的胳膊:“你他妈你性生活不和谐,该找谁找谁啊,虐待我你这是心态有问题!”
曹烟祺在一旁帮他,掰不过,她一女孩子力气这么大的吗,他看着整个骑在耿新背上的白幽蔓,点了她命门:“你哥哥来了。”
他担心效果不显着,补了句:“在你后面。”
命门之所以被称为命门,是因为那是她的弱点,一招致命的那种。
果不其然,白幽蔓一秒从耿新身上弹起来,乖乖坐在沙发上,等着白斯佑喊她名字。
那当然没等到。
*
白斯佑到朋友给他传来的视频,是白幽蔓骑在一男人身上撒泼,黑色打底裤都他妈露出来了。
他撇下一帮子人,一路从饭局飙回了新家,新家不大,一百五十平不到,白斯佑找了一圈,还真不在。
他烦躁的扯松领带,站在客厅中央给她打电话,一遍两遍都没接:“真他妈欠拾。”
而欠拾的这位此时正,墨镜一戴,谁也不爱,拿了把“别爱我没结果”的折扇就上高台开始摇。
低胸包臀红裙配上一掐就要断的水蛇腰,无数条虎视眈眈的视线将她包围。
耿新在一旁护着她。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祖宗只要约他来s就准没好事,哪次不是风风火火的站着进来,不省人事的横着出去。
他在电话里听她那语气,还以为她今晚是来炫耀的,怎么喝几杯就又这副德性了
那白斯佑就他妈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们家小幽蔓同学都给折腾成什么样了。
耿新给曹烟祺微信过去一个无奈的表情包,曹烟祺回他一个摸摸头的,一来一回聊的火热,白幽蔓身边冒出来个男人,他都没发现。
“一个人?”
那男人看似比她大几岁,一身潮牌,隔着黑漆漆的墨镜看,貌似长得不赖:“想搭讪?”
潮牌男意外她的直接,觉得有趣。他慢慢摸上白幽蔓的小腰,见她没有拒绝意思,大胆起来,暗示性的捏了把:“喝一杯?我朋友都在那边。”
他大拇指朝最外圈其中一个卡指了指。
以为她是持靓蹭卡的啊,白幽蔓笑了笑,学着他的模样指了指曹烟祺那台卡:“我朋友在这边。”
曹烟祺正巧抬头看到了,笑着朝潮牌男举了举杯,潮牌男不说话了,回在她腰上绕圈的咸猪手,离开。
除去散台,酒吧的卡座也分消等级,从里到外价格由高到低,不谈最高消什么的,白幽蔓那台最贵的卡直接就让潮牌男下不来台。
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白幽蔓领着归心似箭的耿新回了卡座。就笑着看那俩人腻歪,心里却酸酸的。
她也想要爱,想被爱,想做爱。
耿新把她嘴里叼着的烟扔进酒杯:“现在这句话轮到我问你了。你怎么个打算?”
白幽蔓喝着闷酒瞥他一眼,见他不是在幸灾乐祸,这才胯下一口气:“那药不错。”
耿新听懂了,身形往后一倒,靠回沙发背上,手里转着外壳雕的打火机:“那玩意儿,用多了不好。”
白幽蔓听懂了,也不想搭理他了,从烟盒抽出烟,两指夹着叼在嘴边点燃。
*
白斯佑是经理亲自出来迎接并且带路/
耿新和曹烟祺的资料,在他两个星期前连夜飞回来,结果在她校门口逮个正着的当天,就查清楚了。
了解到今晚只有他们叁个人,白斯佑气也消了一半,一女俩gay能翻出什么花来,他想着给她好好上堂课。
他目光锁定白幽蔓的时候,白幽蔓正在摇骰子,那分明就不是只有叁个人,五男一女,挺会玩儿。
她摇骰子已经摇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了,那繁复花样耍的一看就不是第一次,跟他当年有的一比。
她可真会制造惊喜啊。
失神间闻到一片起哄声,白幽蔓和旁边一男的互挽着,还喝上交杯酒了。
可真行。
白斯佑上前几步,直接夺过白幽蔓手上的杯子扔到一边,玻璃渣四溅。
怒火涌上心头,白幽蔓猛的站起来,在她晃了晃脑袋看清眼前的人后,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操你妈”及时止住了后俩字
耿新脑子机灵,看到白幽蔓傻怔住的怂样儿,就猜到这位是何方神圣了。
这下好了,不用等有机会了,他现在就见识到这便宜哥的厉害了,真他妈不是一般人
白斯佑就只站在这,话都不用开口说一句,周围就被他的凌厉的气场所震慑。
耿新和白幽蔓默契对视一眼,后者大舌头道:“我,我先滚回去跪榴莲了。”
耿新点点头,对她表示同情,刚才想帮她挡酒的手转个方向,扶着她歪七扭八的走到阴恻恻的白斯佑面前。
他想不通,明明就挺活泼鲜丽一女孩,怎么就喜欢上这种,看一眼晚上都会做噩梦的男人了呢
“宝宝!”是醉了,但她还懂该怎么撒娇怎么服软,触到男人冰凉的西装,“你来啦,我们回家吧!”
她在白斯佑左脸吧唧一大口,嘬出了红印才罢休,然后往他怀里死命的钻:“抱抱我嘛,我腿软,走不了啦。”
真的很可爱。他真的没有办法抗拒。
但她嘴里浓重的烟酒气一掌拍醒白斯佑,不要心软,不要吃她这套,她演戏呢。随即推开她,自顾自的往门口走。
白幽蔓被摔在沙发上,其实他压根没使力,但白幽蔓是真的腿软,刚刚猛的站起来酒劲儿全上来了。
她抚额缓了几秒,朝走过来的耿新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担心她,随即颤颤巍巍的跟上。
耿新看到那一幕内心是有火的,自己宠着的妹妹就被死男人这么对待的感觉,他还想追出去,被曹烟祺拉住,曹烟祺旁观者清:“她搞得定,你出去反而帮了倒忙。”
白幽蔓追不上男人的步子,一路走的又快又急,脚步轻飘飘的好几次差点摔倒,最后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没给她一秒的缓冲,跑到垃圾桶边,吐的昏天地暗。
白斯佑取完车,半天看不到她人影,再一定睛,立马跑去旁边的奶茶店买了杯热蜂蜜水。
他把蜂蜜水递给呛得眼泪鼻涕一团糟的女孩,抽出湿纸巾耐心的给她擦干净。
白斯佑扶着她的腰,看她红着眼乖乖靠在自己怀里咬吸管的样子,他还有什么火气可言。
他总是心软,总是没辙,在面对白幽蔓的时候。
白斯佑把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整理好她微乱的卷发,又探了探她烫手的脸蛋,在她耳边低声问:“还难不难受?”
怀里人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他抚摸她的发,趁机要她做保证:“那以后还来不来酒吧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