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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亲家的小娘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荔箫
这种明明白白的权力,或多或少对人有些诱惑。虽然现在亲王郡王太多,可想而知谁的封地都大不到哪儿去,可那总归也还是一份实权不是?权力永远都是诱人的。
接着谢迟又说,我看咱们这么光用嘴皮子争论也没什么用。这样吧,谁觉得此事可行,可以自己上折子请旨。你们上折子,朕就给封地。
然后他却发现,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失算了。
他想着,宗亲们有那么一点动摇,总会有一个两个跃跃欲试的上个折子吧?结果等了三天,竟然一个都没有。
谢迟在无形中感觉到一股萧瑟,就苦闷地找太上皇下棋去了。
彼时正好妙妙也在,太上皇一手圈着坐在膝头的妙妙一边跟他下棋,听他倒苦水就笑:“没事,正常。现在谁头一个出头就等于开了这个口子,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当然谁都不愿意当第一个。”
“……那怎么办?”谢迟叹息,“总要有第一个。”
妙妙在这时抱住了皇爷爷拿着棋盘的手:“放这!”
“放这儿爷爷就输啦。”太上皇力地把手抽走,又道,“等。这种两方互相耗着的事情,就等。”
“……等管用吗?”谢迟十分疑惑,太上皇笑道:“你要相信自己身边有明事理的忠臣。他们在涉及一己之力的事上,可能会犹豫,会摇摆不定,但终归还是会做出利国利民的选择。”
作为一个帝王而言,谢迟还是太年轻了。在事情办得不顺的时候,他容易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在与群臣对立,觉得只有自己是在顾大局。
但其实不是这样的。任何一个朝堂上,都会有良臣,而且大多数时候良臣都要比奸臣多。他们会和他一样心怀天下,一样希望黎民百姓都能过得好。
这些良臣在关键的时候总会站起来的,只不过当事情关乎自身时,是个人都会有所徘徊。谢迟现下就是太急了。
“放这!!!”妙妙执拗地总想往一个空着的地方落子,看皇爷爷总绕着那里走,她就有点急了。
“好好好好,放这放这!”太上皇没办法,只好往那个地方落了一颗,手回来后就戳妙妙的额头,“你是来帮着你父皇赢我的吧?”
“嘻嘻嘻嘻……”妙妙高兴了,心满意足地倒在了爷爷怀里。
结果谢迟心不在焉的,也往那没必要的空子里落了一颗。
接着他又瞬间反应过来,不禁惨叫了一声,又自嘲地嗤笑出来。
“心不在焉的,就别下了。”太上皇摆摆手,谢迟点点头,把手上剩余的棋子丢回了棋盒里。
说实在话,太上皇的这番话,谢迟真没信。他觉得太上皇太想当然了,人心这种事,怎么说的好呢?
然而又过了几天,他还真到了一封自请不在世袭罔替的奏章,只不过是忠王上的。
谢迟因此而欣慰了一阵,却又有些无奈。因为忠王上奏章没用,他是异姓王,跟宗亲是两码事,他来开这个头宗亲们也可以当看不见。
而且,忠王的爵位不能降。忠王一爵的世袭罔替,是世宗皇帝当年明明白白下旨定下的,是因为头一位忠王的忠心。这是一种对臣子的嘉奖,后头的皇帝不能无缘无故给撤掉。
所以谢迟把陆恒召进行宫来解释了一番,跟他说这事不成,不能从他这儿开刀。
陆恒听完直叹气,苦笑说:“臣头一回恨自己不姓谢。”
当年废太子还在的时候,多少人在说他如果姓谢就好了,大齐会有个明君,他都只是听听便作罢。眼下这事闹得,他却真有些搓火。
朝廷都穷成什么样了,这帮宗亲还真能安心坐享民脂民膏?也不想想若是哪天大齐没了,他们还上哪儿去享清福?
如此这般,又过了两天,谢迟便听说读书人之间最近在流传一篇出自于忠王之手的文章,里面破口大骂宗亲们不识大体不顾大局。
结果这篇文章,把一直在犹豫不决的谢逢给骂了出来。又过了一天,谢逐的折子也送了进来。
三个人都知道这事利国利民。先前没吭声的原因也都一样,怕挨其他宗亲的骂。但忠王的文章一出来,文人们又跟着口诛笔伐了一番,他们觉得挨谁的骂不是骂啊?那还是让自家人骂比较好,不能在民间留骂名。
谢迟一边看他们的奏章一边听他们抱怨忠王,笑得一脸复杂:“忠王那文章,骂得有多狠啊?”
“……单是想想没有宫人敢呈给您看,您大概就知道了。”谢逢撇嘴道,“早些年,忠王文采斐然那是满城皆知的,但臣头回知道他用……不太文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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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字眼骂人,都能写出篇骈文,对仗那叫一工整……谢追看完文章脸都红了,直恨自己还没承袭爵位,跟八叔吵了好几天,就想逼八叔上折子。”
“……”谢迟心里默默决定一会儿一定然宫人把这文章找来瞧瞧,接着放下折子一笑,“我之前就估摸着你们两个要先来,封地都给你们划好了。”
他说着让宫人取了地图来。地图在面前摊开,他指了指江南的两处地方:“这两片地方,不错吧?”
谢逐和谢逢定睛一瞧,何止是不错?那是实实在在的鱼米之乡,数一数二的好地方。
谢逐不禁轻吸了口凉气:“不合适吧……”他们两个占了这样的上佳之地,旁的宗亲岂不是要说皇帝不公?
“别客气,没什么不合适。”皇帝本尊粲然一笑,“先上了折子的把好地方拿走,落于人后的才着急呢。”
大齐虽然地大物博,但真正丰饶的地方,其实也就那么多。他从好地方开始分,越到后头越贫瘠,早晚能把踌躇不决的都逼出来。别人还反倒没法骂他不公了这不是先来后到吗?
最初冒出这个主意时,他心里莫名地乐了半天,一边觉得这主意好,一边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坏。
他还腹诽说,自己天天这么琢磨着敛财,要不是出身宗亲、要不是当了皇帝,大概很适合去经商吧……
那他一定是个奸商,是个大奸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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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185章
给谢逢和谢逐赐封地的旨意下去,朝中的争论就又更烈了一层。
一方面,许多原本还在观望此事的宗亲更加动摇了。另一方面,很多本来支持这件事的朝臣倒反对起来,纷纷上疏说此事不可行。
这些奏章,谢迟暂且都压下了没看,因为他全然知道他们要说什么。
给宗亲们分封地,势必会削弱朝廷的权力,这是明面上的道理。
他也因此而做了些防范措施。比如宗亲们可在自己的封地上颁布政令,却没有兵权。再比如宗亲们虽然可颁政令,但不可与朝廷的律例相左。
除此之外,还有些已然存在的条件是对朝廷很好的大齐现下有亲王八十多位、郡王二百多位、侯七百多位。在这样庞大的人数下,最大的封地也就那么回事。
谢迟算过一笔细账,以封地最好的宝亲王为例,他若要养一支人数三十万的私兵出来,得分文不花地攒上一百四十多年的俸禄和食邑。
当然,如果过个几代,宗亲减少、封地变大,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这种担忧放在现在实在是抬杠,哪朝哪代都不可能靠着一套政令就长治久安。如果治国那么简单,那天下大概还是嬴姓赵氏。
身为国君该做的,是解决眼下最要命的问题。就现在的大齐而言,最大的病症是宗亲人数的有增无减,这个大患不解决,天下可能会在三五十年、甚至五年十年后遇到点动荡便大乱;而要等宗亲在封地上做大,可能少说还要等个三五代。
身上长了致命瘤子,是先挖掉好好活着,还是因为挖掉后可能在日后引起别的病便索性不挖坐地等死?道理是明摆着的。
一味指责给宗亲封地不好的朝臣,实在太想当然。
是以谢迟让这事对这事暂且坐视不理,等到争得最厉害的时候,直接在朝堂上议了一番。这番廷议中,他也并不需要朝臣们都赞同他,他只要他们认识到当下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够了。
宗亲不减,要出事。
减却不给点甜头,更会直接逼得他们拧成一股绳反对朝廷。
最终,这件事在争论不休中得以继续。到了五月初,谢迟过完三十岁生辰的时候,朝廷已经连续给五十多位亲王赐完封地了。
其中有二十多个去了封地上,余下的则还是愿意留在洛安,谢迟也随他们。
五月底,叶蝉着人把陈氏和任氏两个进来待选的女官送回了家。因为她听照顾她们起居的嬷嬷说,这两个姑娘说话刻薄。
而且,嬷嬷已经是第三次禀她这样的事了。
前两次的时候叶蝉之所以没管,是因为她觉得人都难偶尔的心生恶毒,这种恶毒会让人口出恶言,但过去了就好了。可单是被嬷嬷听到的就有三次,那嬷嬷不在的时候呢?只怕这品行是不太行。在她面前的温良贤淑,也有可能只是做做样子。
这样的人,当皇子妃是决计不行的。叶蝉便让人给她们家里带话,嘱咐家里好好教着,与宗亲定亲的事也缓两年再说。
然后她掰着指头一数,当时召进来的六个贵女,眼下就剩了三个。一个陶氏、一个秦氏、一个褚氏。再加上元显比较喜欢的夏繁歌,就是四个人。
叶蝉便在午膳后跟元显元晋说了说这事。她解释了为什么把陈氏和任氏送回去,也跟他们说了,若在这三人之外他们有自己喜欢的人,也可以跟她提。
“我跟你们父皇商量过,你们就是喜欢个宫女,也是可以的。但最好是长秋宫或者御前的宫女,不然底细不太清楚,或许会有变数。”
她话还没说完,元显的脸就唰的红了,心虚得不能更明显……
叶蝉睇了睇他,意有所指地又道:“不过你们若真喜欢了个宫女,得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宫女的日子总归不太好过,你们告诉我,我就可以给她提一提身份,搁在身边照顾了。”
“……”元显又点犹豫,想了想,小心问,“那如果……我们看上了个宫女,但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呢?”
哎?你这孩子还挺照顾对方的想法嘛?
叶蝉很满意,而后肃然道:“那就先去问人家,咱不能强娶,是不是?”
之后,一直到两个孩子告退时,元显都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叶蝉让周志才悄悄地跟了他一段,周志才折回来之后禀说元显没回自己的住处,往宫女们住的地方去了。
行宫里,皇后身边的女官宫女都住在一方三进的院子里。
元显到的时候正值午休,大多宫女都睡下了,只有几个在院子里纳凉。乍然见到皇长子过来,她们都慌忙行礼,元显心里乱糟糟的让她们礼,然后问她们:“那个……夏繁歌住哪儿?”
几个宫女便要领他过去,但元显莫名的不自在,只让她们说清了在哪儿,就自己找了过去。
到了房门前,他叩了叩门,里面过了一会儿才响起声音,而且还迷迷糊糊的:“谁啊?”
“……繁、繁歌?”元显手心里都开始冒汗了,“你在睡觉吗?”
“殿下?!”屋里明显的惊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匆忙穿衣服穿鞋惹起的骚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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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刻后房门一下子打开,繁歌一脸诧异地看着他,福身见礼,“殿下怎么来了……”
“我……”元显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几个月来他是总跟繁歌见面,但都是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要不然就是麻烦她去厨房做两道点心。
现在让他问她愿不愿意给他做皇子妃?这怎么问啊!他连繁歌喜不喜欢他都不知道……
“我那个……”元显越琢磨退堂鼓打得越厉害,局促了半晌,目光扫见了繁歌身后两步外见完礼就退到了一旁的褚氏。
接着他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想的,张口就道:“啊……我来找跟你同屋的这位女官!”
“?”繁歌一头雾水,点了点头就退了开来,好让褚堇宸上前。
元显看着堇宸边干笑边编:“我……二弟!我二弟……说想跟你借本书……”
“?”这回换堇宸一头雾水了,她愣愣地看着元显,“不知二殿下想跟臣女借什么书?”
“……我也不知道,我忘了问了。”元显想抽自己嘴巴,强撑着又道,“你……晚上没事的时候,自己去问问他?我就是来传个话……我走了!”
元显说完,扭脸就走了,干脆得不得了。
繁歌和堇宸面面相觑,都觉得好像不大对劲,又都没摸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生思量了一番后,繁歌说了个比较有可能的原因:“是不是……二殿下看上你了?”
所以不好意思自己过来,才让大哥来帮着找人,然后以借书为由让堇宸过去?
可是堇宸立刻摇头:“不可能!我跟二殿下一句话都没说过,平常见了面也就是见个礼,他谁也不多看的!”
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必须跑一趟了。毕竟是皇子殿下的吩咐,她得听。
堇宸便在晚上从殿中告退后,就往皇子们的住处赶去。元晋正跟元显一起在廊下背书呢,乍然见个女官进来,还道是母后有什么事找他们。
元显喉咙里噎了一下,无声地看着元晋身边的宦官上前询问。
堇宸跟那宦官说:“听闻二殿下要跟我借本书,让我晚上来问是什么书?”
这话又由那宦官原原本本地禀到了元晋耳朵里。元晋当然不清楚原委,一时觉得没这事啊?再看看那女官,不由觉得她是在找借口往自己跟前凑。
这种事一直都有,母后因此罚过好几个宫女呢!
于是,堇宸就听皇次子用故意提高的声音遥遥道:“这伎俩也太拙劣了吧?好好的一个官家小姐,倒也真拉得下脸!”
嗡的一声,堇宸脑中一僵。
她自不会随意觉得是皇长子在诓他,一时也顾不上想皇次子犯不犯得着成心捉弄她。她只觉又羞又恼,原地滞了一会儿,脱口喊道:“这是什么话!不是谁都想削尖脑袋当皇子妃的,殿下您自重!”
堇宸说完,转身就跑了。她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丢人过,再想到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很有可能还会慢慢传开,她恨不得一根白绫吊死自己!
院子里,元显也傻了,他愣神过后赶紧让人去追堇宸回来,接着拉着元晋就进了屋。
元晋还纳闷呢:“哥你干嘛?”
“你听我说!”元显按着他坐下,磕磕巴巴、支支吾吾地把晌午时的经过说了。元晋一时间都没心情惊讶他哥喜欢了个宫女的事,拍着桌子便吼:“你这不是坑我吗!”
他还以为是人家姑娘家上赶着投怀送抱,说话说得那么不客气!
于是在褚堇宸被宦官带回来之后,两个皇子就开始了一轮苦哈哈的解释和道歉。可这些官家小姐,哪个不是家里娇生惯养出来的?褚堇宸长这么大都没被人说过不要脸,哭得完全不想理他们。
“我……我错了……”元显干巴巴地赔不是,元晋努力冷静地哄着堇宸坐下,然后作揖道:“对不住、对不住啊,是我误会了,你别哭了行不行?”
堇宸抽噎着,手背抹了把眼泪,恨恨道:“臣女明天就请旨回家,不在宫里丢这个人!”
“别别别别啊……”元晋慌了。母后要是知道人是被他欺负走的,不得揍他?
他尽力地继续哄:“你看,咱现在在行宫,你家人都在洛安……回去一趟也挺远的,是不是?你消消气!你给我个赔不是的机会!要回家也等入秋回宫后再说嘛……”
堇宸克制住了哭声,眼睛红红的盯着案面,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按她的性子,她真的不想留在宫里了。不说丢不丢人的事,就说以后再跟两位皇子见面,多尴尬啊?那她肯定当不成皇子妃了,还留在宫里干什么?宫里哪有家里舒服!
可是她又不得不理智地给他们个面子。因为他们毕竟是皇子,都这样跟她赔不是了,她不退让别人只会觉得她不识趣。
堇宸于是咬了咬牙,道:“那……行吧,回宫再说……”
“哎,多谢!”元晋松了口气,又拍着胸脯跟她保证,“你放心,事情是在这儿出的,现在我身边的人也都知道是误会了,我决不让他们出去乱说。”
他想了想又道:“我送你回去吧!天晚了,省得你走夜路害怕!”
“……”堇宸垂眸嗫嚅说,“臣女不怕。”
她知道皇次子是好意,但是她真的不想让他送。不然她抽抽噎噎的,他走在旁边,不知被别的宫人见了又要传出什么来。
堇宸特别讨厌宫里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一点都不想让自己沾上。
元晋便只好由着她自己走了。而后他抹着冷汗歇了一会儿,斜眼看坐在旁边出神的元显:“哎,哥?”
“嗯?”元显回过头,元晋道:“你喜欢夏氏又不好意思说,我给你指个好去处?”
元显眼睛一亮:“什么去处?”
“咱行宫附近不是有几条小街吗?你带她去逛逛呗?玩得开心的时候再说那事,不比平常干巴巴地问强?”
元显一听,这是个办法!然而刚笑出来,就听元晋又说:“这主意好吧?这样,你回头带那位褚姑娘一起去,也给她宽宽心。”
“……凭什么?!”元显瞪着元晋,心说你可真会安排!褚氏在旁边,他跟繁歌怎么说话啊?
但元晋理直气壮:“事儿是你惹的,你不得管到底吗?”
“……”元显据理力争,“扯谎是我扯的,可是话是你说的啊?你直接让她走不就没这么多事了?我让你说得那么难听了?!”
元晋瞪眼:“哎你……”
“反正我不管。你想给她宽心,就咱四个一起去!”
“那旁人要是误会我跟她有点什么怎么办!”
“这又不难解释,你瞎担心什么啊!”元显把话说死了,“反正我不能带她一起去,不然繁歌怎么看我啊?”
最终是元晋落了下风。于是第二天傍晚,是四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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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下的山。
元晋在出门之前对母后指天发誓,自己跟褚氏真的没什么,要哄褚氏完全是因为被大哥给坑了。叶蝉当时是信的,因为这兄弟几个互相坑也是常有的事(……),至于不小心惹到了别人要好好赔不是,那是他们六个都有的好品德。
然而两个时辰后,四个人一道回了行宫时,她就不太信了……
周志才绘声绘色地跟她说:“皇长子殿下不知跟夏姑娘说了什么,两人回来时隔了老远,谁也不跟谁说话。皇次子殿下跟褚姑娘倒是都挺高兴的,殿下还给褚姑娘买了好些东西,倒都不贵,全是点心、酥糖、果脯蜜饯一类。”
话音刚落,玩累了的元晋挑帘跑了进来。往罗汉床上一坐,就嚷嚷着渴了,要喝茶。
叶蝉把手边还没喝的茶推给他,一边看他喝,一边好奇探问:“玩得高兴?”
“嗯,挺好的!”元晋这么答了一句忽地觉得不对,唰地扭头看向母亲,便见母亲那一脸笑容果然不同寻常。
“……”他于是再度指天发誓,“儿臣跟褚氏真的没什么!压根不熟,就是赔个不是!”
“知道知道我知道。”叶蝉嗤笑着不再看他了。心道咱随缘瞧着吧,日子还长嘛。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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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
☆、第186章第186章
宫中,容萱在忙完了别人的几本出版计划后,终于有时间自己再写写书了。
她于是找来了宫人,把谢迟最近改变袭爵制度的过程打听了个遍。宫人们交口相传间添油加醋也不要紧,反正艺术本来就是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嘛!
然后,她打算把这些情节安排给新书的男主。
她觉得,一个皇帝男主能做这种事,读者一定很喜欢。想想看,一位年轻的天子不惜惹恼宗亲、力排众议对袭爵制度进行改革,救国家于危难之中,拯救黎民百姓,是不是很带感?
这么一想,谢迟的人设还真的挺像小说男主。
现在偶尔再出现这个想法的时候,容萱时常会觉得想笑。
很多年前,在她刚进入广恩伯府时,也曾认定是男主,不过那时她是以女主的身份认定的。所以她刻意向各种穿越小说的剧情靠拢、把叶蝉脑补成“恶毒女配”来较劲,认为自己一定能和谢迟开始幸福人生。
现在,她已经完全是站在作者的职业角度,认为谢迟的设定很男主了。这好像有点类似于上帝视角,在这种视角里,她可以欣赏这个人,甚至可以“爱”上这个人,但是再也脑补不出一点男女之情。
谢天谢地没有男女之情。
在自己的职业路线愈发顺利之后,她慢慢发现,自己大概是不适合沉溺于男女之情的。文艺点说,她觉得创作带给她的快感比什么都重要;庸俗点讲,日进斗金那也是很爽的。
再者她也早已清楚了,叶蝉绝不是个恶毒女配的人设,她在容萱心里的印象基本就是“普通人”,普通人里比较聪明也比较善良的那一类,容萱一点都不想跟她争男人。
容萱便投入地开写了又一篇文,篇幅不长,总共十万字出头。因为她现下在宫外自己拥有一家书坊的缘故,这书从夏初开始写,到了入秋时就顺利出版了,销量很对得起她的名号。
临近中秋时,去郢山避暑的圣驾回了宫。几个皇子第二天就听闻宦官说外头又有新书了,立刻聚在一起偷偷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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