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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者的集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鳯鬼
“……你赶我走?”弗雷德只觉得脑袋被一阵恼人的嗡嗡声占据,让他手指发麻肌肉僵硬,完全听不到格里芬的一言一语。
格里芬说完了,复又低下头继续画他的设计图:“钥匙跟地契欧文会交给你。”
“你想摆脱我!?”弗雷德猛地一回身,朝格里芬大步迈近,“我做错了什么?!”他绕过办公桌径直走到上司身旁,一手握着格里芬的下巴强制抬起,在看见金发男人平静无波的绿眼后,满腔的愤怒都化作了慌乱。
“我究竟哪里做得不好……?”他半跪下身,双手捧着格里芬的脸,低声询问,姿态不能更为卑微,“我没有和那名男妓上床,甚至根本没碰过他身体的任何部位。昨晚是我不对,我生气了……其实很多时候我没那么想做|爱,能拥你在怀就相当满足了,但你偏偏要那样说……我怎么不生气?我错了,好不好?griff?”
弗雷德咬了咬牙,自尊与感情一番激烈的交锋后,他舍弃了本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舍弃的尊严,艰涩乞求:“别赶我走……好不好?”
格里芬闭着眼,英挺俊眉皱成一团。他在做决定,一个让他将‘难以抉择’这个词坦白呈现在脸上的艰难决定。
弗雷德等待着审判,屏住了呼吸。
“弗雷德……”几乎像是一个世纪以后,格里芬终于出了声,并握住了秘书的手腕。黑发男人还来不及安心,就感到手臂被面前人不留情面地拉开,指尖属于格里芬脸庞的触感被强行剥夺。“我们结束吧。”
从没有哪句话让弗雷德比被关在神病院的那段黑暗日子更为绝望,除了这句。
为什么?格里芬?为什么?
提出开始的人是你,说出结束的也是你。
为什么,格里芬?
弗雷德紧紧盯着面前人的脸,但金发男人却脑袋偏向一旁,避开了他的目光。弗雷德等待着他的下一句再叫声他的名字也好,随便多说几句也行,最好不过一句“我在开玩笑”任何能唤醒他的舌头、敲醒他那僵硬脑子的话。
他什么也没等到。
“我知道了。”
喉结上下滚动,他最终找回了知觉。不管不顾发麻的两腿硬撑着站起,拾起一片片粉碎的自尊,尽力将自己重新拼凑起,才挺直脊梁,一步一步,装作若无其事,走出了董事长办公室。
作者有话要说:
(修)
“喂,回神。”
威廉不耐地在黑发男人无神的蓝眼前挥了挥手,这不是对方在这场尚不满三十分钟的谈话里第一次走神。
没人喜欢谈论公事的时候合作对象却心不在焉,即使是威廉。
“……抱歉。”腓特烈假咳一声,给了他一个木僵僵的笑脸,“我们谈到零部件供应商的选择,是吧?我这里已经到了你的名单,根据你做出标记的排序正在对每家公司进行背景调查。到最后,差不多也只会选用你中意的那些家,毕竟你对美国境内这些供应商比我更知根知底。”
威廉看着手上的零部件供应商列表,在腓特烈完美跟上之前的对话后,低哼了声算是饶过他:“今天就到这。这个工程的每个细节都不能马虎,不然几百个亿就打了水漂。等你状态恢复了我再跟你继续谈。”
“我的状态很好。”腓特烈迅速反驳。
“骗鬼呢。”威廉嘀咕了句。他点开手机,在屏幕上圈圈点点,确认格里芬没发现两人的定位被假数据掩盖,才接着说:“那我们来聊些别的。”
自从他经由大楼主机的后门,成功篡改了自己与腓特烈所佩戴的跟踪设备的短时数据,他与腓特烈私下的单独会面也频繁了起来。
“欧文提到你最近在打包行李。”威廉啜了口咖啡,“听说我哥在卡内基山给你买了栋房子,但你拒绝下。”
腓特烈只是假笑,将话题扯开:“你认为我缺房产?”
威廉耸肩,把话题又拉了回去:“我是问,你跟我哥在闹什么矛盾?”
腓特烈沉默不语,无意识搅动着杯中红茶:“他……按格里芬的话来讲,‘我们结束了’。”
“你们分手了?”
腓特烈冷哼:“就没在一起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停住了来回划动那柄银勺子,忍不住对威廉发问:“他究竟有多喜欢黛博拉?”
“我母亲留有一枚粉钻戒指,是当初我爸送她的订婚戒。”威廉抬眼看了看他,慢慢说,“格里芬把它送给了黛博拉。”他看着黑发男人血色尽失的面容,补充道:“与黛博拉虽然不是他的第一次订婚,但却是他第一次送出那枚戒指。”
腓特烈捏着勺子的手指头绷得都泛起了白。问这个问题简直是自取其辱。
“不过黛博拉没。她说那戒指意义太重,坚持不肯下,格里芬就从新让人定做了枚订婚戒送她。”
“所以……”腓特烈禁不住发笑,“从头到尾,他对我就只是玩玩……!”
“我不会那么讲。”威廉静了静,说,“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候你还不是他秘书。再说了,格里芬如果只打算玩弄你,就不会放低身份让你上他。”
腓特烈笑出了声,仿佛他讲了什么逗趣的笑话:“‘放低身份’?为我定义这句话,威廉?老天,你们兄弟可算是让我厌烦透了‘自尊’这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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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挑眉反问:“我不想为格里芬说话,但我还真挺好奇,你曾有过哪怕一点为他放下身体尊严的打算吗?”
“你又怎么知道我没考虑过?”腓特烈反诘,冷下了神色,“我考虑过不止一次。只要他开口,只要他要,我就会给。我以为格里芬是值得我放下的人,原本。”
威廉静默了片刻:“你真喜欢我哥?”
腓特烈偏过头,牙关反复地咬紧,良久,才泄了力低低一哼,像是在嘲弄蠢笨的自己:“如果我有选择对谁动心的权利,格里芬就是这世上我最后会选择的人。”可惜,他没有。
“但那不重要了。”他盯着银勺里的反光,无声长叹,“我们结束了。而且我不得不承认,格里芬做出的这决定再正确也不过。他对我的影响超出了我的可控程度。除了‘身体上的尊严’,我几乎为他抛下了全部。”
“是时候终结荒谬了。”两人沉寂数分钟后,腓特烈突然开口,“我该回去我该去的地方。”
……
“……财务总监想与您就总统最新提出的税改法案进行详谈。他近日接到数通电话,全是来打探您与艾德里安老爷对于法案的口风的。我将会面安插在了明早十点。”
“……您于拉斯维加斯的酒店昨晚发生了起凶杀案。案件正在调查中,lv警方初步判定为情杀。虽然与酒店本身的安保并无关系,但今天股价的小幅度下跌应该是由于这件案子。公关部门已经在开始动作。”
“……三天前您派去搜寻雅各布金的人员无功而返。人虽然没找到,但他们有了新的线索想与您汇报。”
“贝利萨先生送来了您明日出席洛克菲勒慈善基金会晚宴的礼服”
弗雷德流畅地进行汇报工作。一直不发一言的格里芬在他这次的稍作停顿时,终于出了声开口:“晚宴我不能去了。”
弗雷德愣了愣,卡在喉咙里的话还没脱口,又被咽了回去。“出什么事了吗?”他问。
“黛博拉临时被告知需要去欧洲出差,后天一早的飞机。”格里芬坦然自若地解释,“明晚我打算陪她。”
弗雷德喉结滚动,嘴唇张了张,又紧紧闭拢。他调整好了情绪,才重新开口:“……我知道了。晚宴我会代您出席。”明明原定是由他与格里芬共同出席的宴会……弗雷德在格里芬看不见的地方攥紧了拳。
……算了。一个人就一个人。以他与格里芬目前没有关系的关系,能不碰面就避见面的处境,谈论公事时的气氛都僵化凝滞了,要是一起出席活动,明天恐怕得尴尬一整晚。
格里芬点头,接着问:“文森特回来了吗?”
“下周三到纽约,周五回公司代乔治的班。乔治会有一周的休假,一周后他与文森特的交接班回归正常。”弗雷德答道。
格里芬应了声表示知道,便不再开腔,专注于在企划案上写批注。弗雷德在原地等了会,不见他对自己刚才的报告有任何意见,嘴唇一抿,安静转身打算离开。
“弗雷德。”
这是这一周以来的首次,格里芬唤出这名字,理所当然让弗雷德顿住了迈向前的脚步。“是?”忽视掉语气里令自己难堪的期待,弗雷德侧过头,望向背后的暗金发男人。
“你什么时候搬走?”
这句话直接将他脆弱的期盼击碎成末。
弗雷德深吸口气,命令自己忽视那扼住了喉咙冲击着眼眶的难以容忍的酸涩。“我……已经在加紧打包了。”他不得不放轻嗓音,才不会让语调的颤抖在光下暴露,“一部分东西已经移走,剩下的箱子会陆陆续续搬走,最迟……这周末肯定……离开。”
“不……我……”格里芬抬起了头,幽深的视线直直望进了他的眼中。
弗雷德也凝视着他,目光胶着,直直望着这几天来都没好好看过他的男人,不愿挪开视线。他注意到格里芬眼中的血丝与眼底的青黑。格里芬一眨不眨,他也一眨不眨。格里芬如果不打算继续说话,他可以就这样驻足于此,盯着金发男人看上整整一天。
但格里芬率先移开了视线。
“不要卡内基山那套房产的地契,那你找着其它房子了吗?”格里芬问。
“是……”弗雷德仍然紧盯着他的侧脸,“约克维尔有套不错的房子出租,新家具已经搬进去了。”
格里芬潦草地点了点头,随后薄唇紧抿,一语不发。弗雷德以为他没话再讲,便转回身准备拉开玻璃大门。但格里芬再度叫住了他。
“弗雷德”
黑发男人背对他闭了闭眼,牙关咬紧又松开,强忍着别让情绪在面上显露,才侧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格里芬直视着他,眼珠剔透,晶莹闪烁,一片深邃的绿色海洋中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他有话想对弗雷德说。弗雷德看得出来,但却猜不着是什么让金发男人迟迟没有道出口。他也不催促,只耐心等待。
格里芬的嘴唇动了动,弗雷德以为他终于想起了要说的话,但那双薄唇却又猛地一闭,将本欲脱口的话牢牢锁在了嘴巴里。
你想说什么,griff?弗雷德盯着那两片他久未触碰、干燥起皮的薄唇,心不在焉想着。拒绝的话,赶人的话,伤人的话……哪句你没说过?哪句他没听过?
事到如今,你在犹豫什么?
“你不用……那么赶。”终于,格里芬说道,“东西可以慢慢搬……不急。”
出人意外地,弗雷德竟然听到自己笑出了声:“谢谢你的体谅,老板。”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但我还是打算遵守原计划,在这周末搬离。毕竟或早或晚……我都是得搬走的。”
为什么都到了现在,他还是会对格里芬抱有无望的企盼?
作者有话要说:
(修)
餐厅里播放着婉转悠扬的法国民谣,格里芬的心思却呆不住地随着乐曲飞出餐厅,牵挂在了那名曾与自己亲密无间的黑发男人身上。直至对面的女声温柔地将他唤醒。
“格里芬?”随着黛博拉的轻唤,格里芬的神智回归了现实。他抬眼看向对面的女性,镇静迎接对方疑问的目光。“你心不在焉。”
“抱歉。”格里芬语气平静,尝了口瓷盘中装点致的黑鱼子酱雪蟹沙拉,往日的美味佳肴此时在嘴中却寡淡无味。半点也提不起食欲,格里芬搁下银叉,不再勉强自己进食。“我有点累了。”
“看得出来。”黛博拉笑笑,她描了描自己的眼圈,又指了指格里芬的,“青得都泛紫了。你有好好睡觉吗?”
格里芬坦言:“我睡得不好。”他抿了口白葡萄酒,看向未婚妻,“你最近不怎么回我短信。”
黛博拉一怔,嘴角勾起的弧度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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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僵直。“对不起。”她十指交握,美丽面容展露出诚挚的歉意,“我不该因为工作而忽略了你。”
格里芬的目光像是不经意般落在了她纠缠的十指,捕捉到那一根根葱白指头的细微颤抖。他摇了摇头,目光顺着未婚妻的纤细指节,爬上那枚圈在她左手中指的钻石订婚戒。“跟我讲讲你们这次出差的内容?”他岔开话题。
黛博拉欣然接下他的提议。
格里芬在她侃侃而谈之时,不易察觉摸了摸胸口。衣领的遮掩下,一枚戒圈的形状轻轻印在他的指腹。
弗雷德该是在前往晚宴的路上吧。
「萨拉丁之鹰的占领区昨天发生了起大规模冲突,中部的索兰市正式从中脱离投靠了我方。比较麻烦的是,我们刚拿到内部消息,萨拉丁之鹰的南部势力与他们位于北部的吉佛市正在预谋一场对索兰的围剿,时间还没确定,但肯定在近期。」
弗雷德读完了加密聊天室中赵祁发来的消息,将之删除后回道:「索兰既然加入了我们,我们便不能背叛盟友的信任。两周前我传给了你萨拉丁之鹰方面的军事部署图,现在正好可以拿出来派上用场。」
赵祁:「那份你从大莱昂那窃取来的情报?马尔斯钻研它有阵子了,昨天就是他的测试。索兰能成功独立,证明萨拉丁之鹰即使转投进了戈登尼伦伯格的怀抱,军事部署也还是莱昂时期的产物。有了这份卫星图,再雄健的鹰也只能任我们宰割。马尔斯正好希望你能批准,他打算趁此机会一举拿下吉佛。」
「马尔斯比我预期的更有用。」弗雷德感叹,「你问问他,要不要从临时工转正,工资翻倍。」
赵祁:「稍等……」
赵祁:「我问了。他说,“工资随意翻倍,转正做梦”。」
「他会后悔失去我这么一个关照正式职员的上司。」弗雷德微微侧身,在副驾驶席换了个坐姿,动作自然地挡住了司机乔治打探的视线。
“跟谁聊天呢?”乔治好奇地瞄了眼他的手机。
“妈妈问我什么时候休假回去看她。”弗雷德腼腆地笑了笑,回应的同时,目光在乔治的面上兜了个圈,再沿着他的臂肘一路向上,停留在了手部,习惯性地在对话时观察起谈话对象。他注意到对方死死攥着方向盘的手,与额间的汗水,稍感怪异地眯了眯眼。“你看上去好像很热。”弗雷德瞥了眼车载空调的调节器,“冷气已经开到最大了。”
“都是刚刚十字路口左边那辆突然窜出来的车给我吓的。”乔治抹了把汗,冲弗雷德咧嘴一笑,“怎么说我也是个经验老道的司机,肯定能把你安全送到会场。不用担心。”
他不提还好,一说到这,弗雷德忍不住望向窗外打探四周。“乔治……会场在洛克菲勒大学,你怎么在往中城开?”他面露狐疑,坐直了身体。
“66东街堵车堵得厉害,我就绕了点路。”
绕路需要从66街绕到50街?没能及时发现行程偏离了轨道,弗雷德责怪自己的一时疏忽。
倏然之间,一股莫名的战栗窜上脊柱!后颈处一阵刺痛,汗毛直立,蛰伏在不知名处的危机让弗雷德神经警醒!他下意识摸向枪袋,却忆起由于换了衣服,所以自己根本没有佩枪。这身夏季晚礼服过于单薄,没有藏枪的地方,当时他想只是去参加场慈善晚宴不至于会有人身危险,而现在……
该死的墨菲定律!
“停车,乔治!”弗雷德提高了声音命令,“我要在这里下车!”他迅速给自己在曼哈顿的下属负责人单手盲写了条信息。
“路、路边?这里不好停车,弗雷德先生!”乔治像是没察觉他的焦躁不安,急急忙忙地解释,同时将车拐离了东50街,“再等等我们就能到目的地了!”
“哪个目的地?!”弗雷德厉声问,“你开进一条反向单行道做什么!?”
街道不远处的对面,遥遥照过来两束白光,迎面驶来的车辆在发现他们后没有减慢,反而加速缩短距离!
乔治也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眼见两车即将相撞,弗雷德果断扯下安全带,与乔治争夺起了方向盘!
危急时刻不需计较手段。他握着乔治的头狠狠撞上车门!那双纠缠不休不肯让他掌舵的手终于随着主人失去的意识松开,左右蛇行的车也恢复了平稳。弗雷德掌着方向盘极力向右打,在不可避的撞击发生的前一刻,终于引导车子变换方向避开了自己!
两辆汽车加足马力的冲撞造成的巨大冲力把解开了安全带的弗雷德大力甩到了门上!
弗雷德还未从头晕目眩中回过神,另一股更为猛烈的未知冲力就从后方袭上了他!
暗夜之下,一辆箱型卡车不知从哪鬼魅闯出,带着所有重量全速冲向前一秒刚刚遭受第一轮撞击的黑色轿车!
弗雷德所在的车厢整个侧翻!箱型卡车不依不饶,没有刹车,毫无迟疑,停也不停地横冲直撞,直接将轿车的后车身碾压了个彻底!
有东西击中了他的喉咙……弗雷德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断裂的声响,错觉般出现在他的大脑又快速散去。疼痛感在喉间蔓延……他咯出一口血,后脑又猛地撞上不知名的坚硬,瞬间眼前一黑,意识被黑暗吞噬。
开胃菜刚被走,海鲜汤还未端上,格里芬意外地接到了欧文的电话,告知他,弗雷德在出席晚宴的路上发生了车祸。
“怎么可能?”格里芬完全不信,也不愿相信。可欧文的口吻很久没有像这样严肃过,老管家甚至不是热衷玩笑的人。
格里芬心跳得厉害,手掌发冷。
“是真的,我刚赶到医院。”欧文说,从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疲惫非常,“警方正在调取案发现场的监控。我看过了他们拍下的事故照片……格里芬,听我说,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欧文小心翼翼的顾虑语气让格里芬的脑子都快不能转动。他机械地打断老管家,从齿关重重逼出那个字眼:“说。”
“弗雷德被发现的时候……身上都是血……有护士刚从急救室出来通知我,他的情况不容乐观。你要有个准备……他也许……活不过今晚……”
怎么……可能……!
格里芬闭上眼,全身气力都被这句话吸了个光,再结实的座椅都无法给他以支撑。手指僵麻,腿也僵麻。他无法协调自己的肌肉,无法挪动自己的一足一指!
太阳穴忽然一阵钝痛,大片大片“嗡嗡”的蜂鸣闯入耳蜗,侵占脑袋遮蔽住听觉。格里芬只觉天旋地转,莫名的一个个黑点出现在刚才还清明的视野内,它们蔓延扩散,直至将视觉尽数侵占!
怎么可能?怎么会可能?
弗雷德明明
他不可能出




表演者的集结 分卷阅读62
事……!
“……里芬、格里芬!”
再回过神时,他还举着手机,听筒里响着欧文着急的叫喊。对面的黛博拉一脸担忧地望着他,嘴里唤着他的名字。
知觉逐渐回归身体,指尖的僵麻却未消退。格里芬催动舌头发声:“……他在……哪家医院。”他出了声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我现在过去。”
欧文报给了他医院名。
格里芬挂断电话,呆在座椅中一动也无法动弹,大脑里仍然回荡着欧文的提醒。他想起因车祸过世的祖父母与妹妹;他甚至忆起倒在血泊中,在自己怀里阖上双眼的母亲。
巨大的恐慌从心底生出。
他仍然无法相信欧文的一言一语。可……那是欧文!从小到大他最信赖的人如果有谁永远不会欺骗他,那只能是老管家。但格里芬巴不得刚才他所听到的一切都只是对方的恶劣玩笑。
“格里芬……?”
金发男人一寸寸转动脖子,失焦的目光迟钝地落到发声者脸上。他眨眨眼,瞳孔迟缓地对焦,才逐渐看清黛博拉的面孔。
“出什么事了?格里芬?”黛博拉忧心忡忡。
格里芬闭起眼,深吸了口气。“我的……员工,”他顿了顿,喉结滚动,“出了车祸,很严重,有病危的……可能。现在正在抢救。”
“……天哪。”黛博拉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嘴。她手划十字祈祷:“愿上帝保佑。”
格里芬胡乱点了点头:“我先……送你回家。”
黛博拉握住了他冷冰冰的手:“你去医院吧,格里芬,没有关系。我一个人不会有事的。”
格里芬没有坚持,但还是为未婚妻叫了辆计程车,在亲眼看到她上车后,才进到自己的座驾疾驰向医院。
短短十数分钟的行程让格里芬重掌了冷静。然而随着踏入医院大门,乘上电梯,离急救手术室越来越近,心底未散的恐慌再度将他击中。
“格里芬。”欧文从等待区域站起,叫了他的名字。
格里芬向他走近,发现连威廉都出现在了这里,他兄弟的身旁还跟着一名身着廉价西装的陌生男人。
“nypd,警司威廉莱昂。这是我的下属,警探帕维尔。”威廉简单地向格里芬介绍了遍自己与搭档,象征性地出示警徽,“我们是来询问有关弗雷德爱德蒙先生车祸的一些问题。”
“我听说你是凶杀案组?”格里芬的目光从兄弟与陌生警探的面上一扫而过,定格在手术室大门。
“现场勘查的初步结论将这起车祸定性为故意杀人,案件已经转交给我们第八分局了。”威廉告诉他,拿出平板,点开案发时的监控视频,递给格里芬,“司机乔治将车开进了一条逆向单行道,在发现对面驶来的车辆后不让反进,结果造成了恶劣撞击。但这并非结束,这辆从侧面小道钻出的箱型货车才是造成爱德蒙先生重伤的罪魁祸首。两面夹击,黑帮的惯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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